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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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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姜妘己与春穗,绿娥便径自离开姜姒好的寝殿,春穗断后,掩了门窗,也不管躺在地上,冻得僵硬地姜姒好。
春穗在想,姜妘己教绿娥给姜姒好用的药到底是什么药,有什么功效,难道公主想用药毒死她?可是这样做不是太明显了么。
还有这绿娥到底是何人,姜妘己的师傅是竹子柳,他派绿娥来是何意?
☆、231 毁容发疯
姜姒好第二日被人发现时,已经整个人冻得奄奄一息,此时姜妘己正守在她身旁,姜妘己亲自禀告尝羌,只说姜姒好夜里受了风寒,掉落地上,冻得昏迷不醒。
但是姜姒好被鬼魂吓得半死的消息不经而走,现在大滇王宫人心惶惶,都知道姜姒好被鬼魂吓破胆,大小便失禁,睡了一天一夜还昏迷不醒,可见是真的确有其事。
尝羌本不打算去瞧姜姒好,绍隐将碧玺宫闹鬼魂之事有模有样的告诉他时,他决定亲自去瞧瞧姜姒好,看她是否是装疯卖傻。
他不信世上真的有什么鬼魂,想来她要么是被梦魇了,要么是有人故意吓她。
尝羌到碧玺宫时,姜妘己立即迎了出去,行了一礼道“儿臣恭迎父王。”
“免礼,你姐姐怎样了?”尝羌顿了脚步,语气关怀地问了一句。
“妘己说不准,父王进去瞧吧。”姜妘己闪烁其词道。
尝羌便直接进去,行至姜姒好的床榻旁时,他停下脚步,他瞧了一眼姜姒好,只见她面色惨白如纸,脸上密布红点,不知是怎么回事,钟太医这时正跪在地上见礼,他沉声道“钟太医,公主这是怎么了?”
“回禀王上,公主昨夜落了床,在冰凉的地板上睡了一夜又半日,此时身体发虚,昏迷不醒,微臣已经教人煮了药,公主不会有碍的。”
“那她脸上为何会有红疹?”尝羌疑惑道。
“这红疹是公主身子寒凉所致,只要喝了药就会消散,王上不必忧心。”
“那就好,可要仔细照顾公主些。”尝羌又淡淡扫了一眼床榻上的姜姒好,就转身离去。
突然,他侧身开口道“妘己,你出来父王有事问你。”
姜妘己只得随在他身后一起出了姜姒好的寝殿,行至会客厅时,尝羌开口道“父王听闻你姐姐受了鬼魂侵扰,所以才昏迷不醒,此事你如何看?”
“父王,妘己觉得姐姐不过是被梦魇了一下,昨夜那风雪大了些,姐姐才病倒,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魂。”
“嗯,那你仔细照顾一下你姐姐,父王还有政事要处理。”尝羌的面色很难看,他觉得姜妘己隐瞒了什么,他的这个女儿最是心思深沉,教人无法窥探。
偏偏她伪装地极好,教人看不出破绽,他有些恼怒,无凭无据又发作不得,只得生一通闷气。
姜妘己笑着送尝羌走远,收起笑脸,这时春穗匆匆跑来,姜妘己道“绿娥走了?你可教人暗中跟着她?”
“走了,奴婢依着公主吩咐的,打发了两个眼生的宫监悄悄随她出宫了。”
“很好。”
“公主,奴婢不明白,绿娥姑娘不是公主的旧识么?为何公主这般不放心她?她不是竹王派来帮公主的么?公主为何对她这般戒备。”
春穗今日话有些多,她实在好奇,明明上午,姜妘己还对绿娥情真意切的互诉心事,怎么一转眼,姜妘己又不信任绿娥了呢?
“这人都是会变的,现在的绿娥不似从前那般亲善,从她身上我觉着有股杀气,我教你派人跟着她,也是想弄清她的底细罢了。”
春穗点点头,却还在疑惑不已,怎么她瞧不出来绿娥身上有杀气?
姜妘己见春穗愣神,吩咐她去瞧着姜姒好,她自己则回了千秋殿。
姜姒好醒来时,是第三日的夜间,她一醒过来就歇斯底里的哭喊不停,声音十分刺耳,教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还说着白梅的鬼魂要她偿命,她说自己差点被那鬼魂掐死的胡话。
姜姒好神志不清,开始胡言乱语,教人头疼不已,只有姜妘己知道她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她面上满脸的红疹变成了血泡,一痒就用手狠命的抓挠,她倾国倾城的面容已经变得血淋淋,狰狞不已。
自醒来就蜷缩在床榻的一角,不准任何人靠近她,又哭又笑,屎尿弄了一床,只要有人靠近,她就尖声哭闹不止。钟太医诊断,姜姒好疯了。
尝羌闻言只过来瞧了一眼,远远的闻见一股子骚臭味,就不愿再靠近,命钟太医尽早治好姜姒好,否则就要将他砍了。
姜妘己未曾想到,姜姒好这么不禁吓,现在见她这般疯癫的模样,心底爽快了许多。
她就是要姜姒好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
现在姜姒好最引以为傲的脸蛋毁了,她的身上会渐渐溃烂流脓,皮肤会一寸一寸地腐烂,脸上自不必说,她会一点一点地折磨她,不让她死去。
姜妘己还要医治好她的疯癫,教她清醒地看着自己渐渐地腐烂,浑身脓肿,彻底失去所有她想要的一切。
令姜妘己没想到的是,孟琳不知怎样说服了尝羌,竟同意姜姒好出宫养病,而且她养病的地方还是孟府!
这令她措手不及,她尽力想说服尝羌,可是尝羌却似被人洗脑一般,斥责了姜妘己一顿不说,还让她从此以后不得再靠近碧玺宫。
着实让姜妘己百思不得其解,转念一想,姜姒好身上的烂肉会越来越多,她也不再争辩,懒得去管姜姒好的死活,反正她也活不久了。
眼下,还有一件棘手的事等着她去做,姜楠康已经偷偷去见过冷宫里的娄晴。今日见了她,姜楠康竟然横眉冷眼的瞧她,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再无往日的寒暄。
姜妘己知道一定是娄晴将自己陷害她的事告诉了姜楠康,他们母子一定会采取行动,她不得不防。
姜楠康是太子,在这宫内,若是他想对姜妘己不利,那也不是什么难事,最怕是他暗算。
姜楠康知道她陷害娄妃之事的时间比姜妘己料想的晚了许久,她本来有很多机会铲除娄晴,教她说不出一个字,但是她没有那样做,目的就是为了通过她的嘴告诉姜楠康,陷害娄晴的人是姜妘己。
如果不出她所料,姜楠康一定会急于给娄晴报仇,置她死地,到时候,她也就有了把柄。
只是不知姜楠康会不会找个帮手?这个帮手又会是谁?
☆、232 撞破好事
半月后,姜妘己听闻娄妃在冷宫病重的消息,今日打算过去瞧瞧是真是假。
她正要出门,春穗慌张的跑进来道“公主,宫外来信了。”
春穗双手呈上袖中取出的卷条,姜妘己打开一瞧,只见上面写着:北靖王现身。姜妘己面色有些难看,赵夜白没死?
他既然没死为何迟迟不肯现身?这般躲着人是为何?
“送信的人是谁?”姜妘己急迫地问道。
“是竹王的人。”
“绿娥的人?不是你派去的宫监送来的?”
“这信是宫监所写,送信的人却不知道,我拿到信时问那值班的护卫,他说是一个幼童。”
姜妘己飞速的思索着这信是真是假,思来想去知道给宫门口的护卫送信这条线,除了出宫的宫监,再没有别人。
她仔细分辨字条上的笔记,是其中的一个宫监没错,他是怎么见到赵夜白的?她明明吩咐他们两个盯住绿娥,难不成绿娥与赵夜白在一起?
可是绿娥是竹子柳的人,竹子柳的人还在四处找赵夜白,她如果知道赵夜白的下落,为何瞒而不报?她又怎么会与赵夜白搭上?
姜妘己的脑子里划过一连串的疑惑,难不成这绿娥被赵夜白收买了?
她握着手中的字条思来想去,突然开口道“春穗你去准备车架,我要出宫一趟。”
春穗道“公主,天已经快黑了,不若明日再去。”她隐隐担心姜妘己,生怕她手里的那张字条是个陷阱,她不好说破,只得委婉的规劝姜妘己择日再去,为的也是再等等宫外的消息。
这时姜妘己坐立不安,哪里肯听春穗的劝告,她沉了脸道“我说的话什么时候变过?”
春穗立即应答,随即命人去准备车架出宫。
两个时辰后,姜妘己与春穗还有两名小宫女一同出现在北市一家不起眼的客栈。
之前姜妘己派出宫的一名宫监前来见她,行过礼之后,姜妘己道“北靖王可在此处?”
“在,他住二楼西端末尾那间房,一个人。”
“一个人?你们是怎么认出他的?”
“他与那名女子来往过几次,开始他带着斗笠,伪装成普通人,有一次,他喝醉了,摘掉了斗笠,奴才这才认出他来。怕打草惊蛇,又观察了两天,才敢通知公主。”
姜妘己腹诽,赵夜白为何会与绿娥来往?这一点她尚未想通,不过,有一点她可以确定,绿娥绝不是忠于竹子柳的人,她真正的主人只怕是赵夜白。
这样一想,绿娥就成了赵夜白安排在竹子柳身边的眼线,现在绿娥掌管竹子柳在大滇的那些人脉和势力,现在这些人变成了赵夜白的工具。
竹子柳知道么?
她有很多未解之谜要问赵夜白,她一刻也等不了,她问道“北靖王现在在屋里么?”
“不在,出去了,小果子跟着呢。”
“绿娥呢?”
“他们两个一道出去了。”
“去歇息罢。”
等小崇子走后,姜妘己道“春穗你跟我来。”说完,她大步走了出去。
她上了二楼,刚才小崇子说的西端的那间房,赵夜白的落脚点。她瞧着门上的锁发愣,恰好有一个伙计走过来,春穗一把逮住他,姜妘己客气的问道“敢问小哥,这间房的客人去哪了?我是他朋友,他约我谈事,现在却不在,可否劳烦你打开门,我进去等他,天气怪冷的。”
那伙计上下打量了姜妘己几转,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取下腰上的钥匙,哐当一声打开了门上的锁。
姜妘己挥一挥衣袖,手中致人昏迷的药粉洒在伙计的面上,那伙计直直倒在楼道上,姜妘己道“等我进去,你上了锁,将他随便找个房间丢进去。”
春穗不解,为何姜妘己要把自己锁在赵夜白的屋内,这伙计昏倒,她倒是想得通,无非是怕东窗事发,暂时将他关起来。
春穗虽有担忧,却不敢违拗姜妘己的意思,姜妘己进了屋子,她就上了锁,又将伙计拖走。
姜妘己等啊等,屋内没有火盆子,冷得她全身打颤,她只好钻进了被窝取暖,却警醒着不敢睡着。等到了下半夜,她终于听到门上开锁的声音,她一个翻身起来,打算吓一吓赵夜白,却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公子你喝多了。”
姜妘己手脚麻利地拉了拉床铺,躲在了床幔后,一个伙计举着灯笼照亮了一屋的黑暗。
那伙计点了灯,恭敬地退出了屋子,掩上了门。
姜妘己才要现身,忽听赵夜白的声音“夜里寒凉,今晚在这里歇罢。”
“是。”说话的是绿娥,姜妘己听出了声音。
现在听他们的对话,姜妘己这才明白,绿娥原来是赵夜白暖床人,难怪那日见着她有些冷冽。
随后,她听到一些嘴对嘴地吧唧声,姜妘己不敢轻举妄动,这般打扰人家的好事终是不好。
姜妘己忍耐地听着,忽然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传到她的耳膜,她暗叹一声,这也太火爆了!赵夜白已经饥渴到这种地步了?
此时,绿娥上身的衣裙已经被赵夜白扯下,内衫几乎撕碎,两个人忘我的投入亲吻,赵夜白的手抚上了绿娥凸起的两点。
姜妘己隔着青纱帐望地一清二楚,她脸上绯红,她不喜欢赵夜白,但是看他与女人欢好,心中激起一种说不清楚的情愫。
现在换成绿娥主动,她替赵夜白褪尽了衣衫,亲着他的耳垂…画面对于姜妘己来说简直不可描述。
她正要吭声时,她露出的半截倒影映在青纱帐上,一把锋利的剑在这时划破了青纱帐,逼近她,她显然注意到自己的危险,当下低头侧身道“赵夜白!”
赵夜白手中的剑已经收不住,他只得当机转变了刺去的方向,突然哐当一声,剑落在地上。
姜妘己惊吓不止,转身闪了出来道“难不成我撞破了二位的好事,你要杀我灭口不成?”
赵夜白与绿娥此时正光着身子,绿娥的贴身亵衣已经滑落在地,她这时才连忙捡起地上的衣裙遮掩着身子,一双眸子幽怨地盯着姜妘己。
赵夜白道“出去。”口气是不善的,似有斥责。
绿娥迅速穿好衣裙,低头退了出去。
赵夜白只剩一条贴身长裤,姜妘己瞧着他似笑非笑道“你不冷么?”
赵夜白却是闻所未闻一般道“你怎会在此处?不怕我杀了你?”
☆、233 东躲西藏
姜妘己听他这么一说,觉得他可能误会了什么,刚要开口,只见他弯身捡起地上的衣物胡乱地穿着,他边穿衣物边道“是不是你的心上人不要你了,又想起我来了?”
姜妘己顿觉莫名其妙,她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装什么?难道不是你和你的心上人一手策划谋杀我?你喜欢他可以告诉我,我不见得非抓着你不放。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却连同外人来杀我,姜妘己你的心是铁做的么?”
“谁告诉你的?”姜妘己的心倏然冷却,赵夜白竟然误会她与旻天一起策划杀他!
她忽然觉得绿娥刚才那眼神,又与赵夜白这般亲密,顿时悟了,她道“是刚才那个女人说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赵夜白看也不看姜妘己,背着她坐到茶桌椅子上。
姜妘己走近他道“不管你信不信,旻天截杀你一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我一直在找你,原来你躲着我,就是因为误会我。”
“哦?是么?你这话留着骗别的男人罢,你这人心思诡诈,哄得男人团团转为你卖命,我已经被你骗过一次,差点丢了性命,现在我不会相信你了。”
姜妘己并不生气,她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道“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真的没有和他一起算计你?如果我真的参与了,现在我怎么可能还会只身来找你”
“要我相信你也可以,除非你今夜好好伺候我,伺候我高兴了,兴许我能原谅你,还愿意娶你为妃。”赵夜白的眸光扫过姜妘己的身子,尤其是她那越来越发育良好的地方。
姜妘己怒斥道“你无耻。”
“我无耻?何必装得跟不经人事的小姑娘似得,你早就与他暗度陈仓了,你当我是傻子?怎么你只愿意伺候他,不愿意伺候我?难得我这么大方,此时此刻还愿意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伺候好我,我还当你是我的王妃。”赵夜白的声音愠怒透着嘲讽。
在姜妘己听来又屈辱又好笑,赵夜白经历了一次生死,怎么变得这般胡搅蛮缠?还是他本性如此?
“你听着,我姜妘己清清白白,从未与人有过私情,更没有与人做出苟且之事,我不是你,见个女人都跟色胚似得。”姜妘己这话是赌气说的。
她不会向任何人证明她的清白,信她的人自然相信,不相信的人,怎么也不会相信。
赵夜白听她如此说,冷哼一声道“你们就隔着一堵墙,他不是每晚翻墙与你共度**么?你现在在我面前演戏有意思么?你觉得我还会要你这样一个贱女人?”
“赵夜白你听着,你怎么误会我,我并不关心,我这次是来告诉你,姜楠康有可能对赵娉婷不利,我现在救不了她,你自己斟酌罢。
还有我姜妘己自始至终并不稀罕做你的王妃,也不可能嫁不出去非赖着你。我提醒你一下,我们一开始就是合作关系,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还请你择日来退婚。否则他日我与人真的有了苟且之事,传遍天下时,恐怕你受不住。”
姜妘己说罢拂袖而起,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她帮扶,他问都没问过她半句,就听信他人之言误会她。
她打算不再与他有任何牵连,从此一刀两断,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
“最后,我提醒你一句,你的暖床人绿娥,极有可能被人策反,别听多了枕头风,中了别人的反间计,葬送了自己的前程。言尽于此,珍重。”
说罢她伸手去拉门栓,赵夜白却忽然起身,扯住她的右手道“你是说绿娥背叛了我?你怎么知道她的事?”
姜妘己并未甩开他的手,他现在想听,那她就平心静气的说给他听。
“你这人还真傻,我以前在旻天的秋水苑见过她一面,那时她跟在竹子柳身旁。前些天我想对付姜姒好,便动用了竹子柳留给我的人,她却突然出现。
后来我觉得她与我第一次见她时,有些不同,对我似乎有敌意,我就派人跟着她,发现她与你走得近,今日亲眼见了你们这般,我就知道她是你的人。
你告诉我,你说的这些我的错事,是不是她告诉你的?是不是你教她暗中派人监视我在宫里的一举一动?”
姜妘己转过身,双眸注视赵夜白,几个月不见,他瘦了一大圈,她不明白,为什么赵夜白不回北丘城,蜷缩在这个不起眼客栈做什么。
赵夜白听姜妘己这般说,心有疑虑,但又觉得绿娥不会背叛他,他不确认道“是我教她看着你没错,那些事也是她告诉我的,你怎么看出她背叛了我?”
“你瘦了。”姜妘己似没有听到赵夜白的话一般,盯着他的面容道,语气有一丝心疼。
“整日躲躲藏藏能不瘦么?现在不仅是姓旻的要杀我,赵容华也在四处找我,还有竹子柳,他们都在找我,都想杀我。”
赵夜白的瞳孔张开了许多,那是东躲西藏的惊恐,他说得极认真,姜妘己没想到,赵夜白不见她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她更没想到旻天还不肯放过赵夜白,也没想到竹子柳会杀赵夜白。
她小心开口道“竹子柳为什么杀你?”
赵夜白却左顾而言道“你还未说你是如何得知绿娥背叛我之事的?”
姜妘己试探地伸出手,握在赵夜白的右手道“因为她告诉你关于我的那些事,没有一件是真的,你若不信,只管教她与我对质。不过,现在她已经跑了,已经不可能再来找你。若我没猜错,她便是竹子柳留在你身旁的杀手,今晚就是你的死期。若不是我及时出现,后果可想而知,你现在告诉我竹子柳为何要杀你。”
姜妘己突然明白了赵夜白这几个月过着怎样的日子,有人要杀他,他到处藏匿,逼得他谁也不信,这时他唯一相信的人就只剩绿娥。
他没想到是绿娥已经被竹子柳成功策反,成为他的棋子。
她双手握住赵夜白,目光澄澈,赵夜白突然想起从前与姜妘己在一起的日子,放松了不少,开口道“我知道他的秘密。”
“什么秘密?”姜妘己紧追不放,只有这个秘密能救赵夜白的性命。
赵夜白摇头道“我不能告诉你,否则他也会杀了你。”
“他不会杀我,你告诉你,我去与他交涉。”姜妘己笃定地语气,她有信心说服竹子柳。
“不,我不能连累你。若真如你所说绿娥是来杀我的,现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快离开罢,我也要走了,过几日我会亲自前去退婚。”
“不,你哪里都不能去,随我进宫,只有在宫里,我就能护你周全。”姜妘己双手拽近赵夜白的衣袖。
这一刻,她是真心想救赵夜白,没有利益,没有交易,她只想救他一命。
“不,我不能随你进宫,你快走罢。”赵夜白试图甩开姜妘己的双手,姜妘己却立刻松手,她几步跑到床幔背后,捡起赵夜白的那柄剑,举在她的脖子上道“你不跟我进宫,我就自刎。”
赵夜白急道“别乱来,怕了你了,行吧。”
随后,他的面色闪过一丝狡黠,眼眸熠熠发光,哪还有刚才的半分颓败。
姜妘己教赵夜白扮作一个宫监与她一同进了大滇王宫。
☆、234 看望娄妃
月影婆娑,寒意四起,前几日的一场雪已经化尽,千秋殿的炭火烘烤得殿内殿外暖暖的。
春穗服侍姜妘己用过晚膳,才命人撤了吃剩的膳食。她正拿手炉取暖,娇嫩的脸被炭火一烤,面色有些红润。
春穗递给她一盏茶,便放下手中的手炉接过去,轻啜一口道“堇色宫那位今日怎样了?”
春穗抿嘴小声道“大病了一场,今日午时就没起来,饭也食不下,太子偷偷去看了一眼,带了些药过去。”
“哦?不是风寒么?怎地病得这么严重?连床都起不来了。”姜妘己将手中的茶盏递给春穗,又捧起手炉道。
“小匣子说是病了几日,就拖成了重病,他们也不敢请太医。”
“哦,那本公主倒要去瞧瞧,曾经不可一世,威风凛凛的娄贵妃,如今是何等光景。”她的面上浅笑着,眸光明澈,带着丝狠绝。
娄贵妃在上一世没少利用妘华,还差点杀了她,姜妘己又怎会让她好过。
况且,娄晴不过是她的一步棋,她何曾会放在眼里。
立时,姜妘己带了春穗就去了堇色宫,那是禁足娄晴的冷宫。
两人行至堇色宫时,天色已晚,春穗便点亮了手中的宫灯,那看门的小宫监见是姜妘己,便笑嘻嘻地恭敬地迎了出来。
现在姜妘己在宫中的地位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人人都知道她的手段,都惧怕她三分。她身后又有太后撑腰,连同庄氏一族,现如今这宫中但凡有点眼色的谁敢怠慢她,巴结还来不及。
姜妘己不费吹灰之力见到杂乱床榻上的娄晴,她半眯着眼睛,蜷缩着身子,病恹恹地缩在墙角。
娄晴借着春穗手中的宫灯看清是姜妘己时,恨不能立即跳起来掐住她的喉咙,问她为什么要陷害她,可惜她病得实在太重,只能用那杀人般凌厉的眼神瞧着姜妘己。
这殿内实在阴暗潮湿,盖在娄晴身上的褥子却是崭新的,姜妘己淡淡瞥了一眼道“你真是好命,生了这么一个孝顺的太子,这锦被真是漂亮得很呐。”
一阵阴风吹过,姜妘己的身子一抖,这堇色宫不愧是冷宫,风一吹,她觉得周身彻寒,纵使身上披了一件轻裘,也低挡不住风。
她半蹲下身子,慢慢掀开了娄晴身上的被子道“这么好的锦被盖在你这样的人身上真是糟蹋了。”
娄晴撑起半个身子直视姜妘己道“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你非要这般算计我?昔日我待你不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么”
“我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你在背后算计我什么,当真以为我丝毫不知么?我不过是早点出手罢了,否则如今的我只怕早就落入你的圈套,现在你还敢说你待我不薄?”
“你你知道了什么?”娄晴的声音有些颤抖。
阴风还在吹,她的身子冻得瑟瑟发抖,声音也抖得不轻,姜妘己对她却没有半分怜悯。
“不过知道你与赵夜白那点风花雪月之事罢了,你为了赵夜白当真愿意断送楠康的前程么?你不感激我救了楠康,保住他的太子之位,现在还埋怨我陷害你?
若是你与赵夜白之事闹得人尽皆知,我想楠康的太子之位也怕不保了,你应该感激我,因为我是你们母子的恩人。”
“是不是赵夜白告诉你的?赵夜白对你可真是死心塌地,为了你竟然违背我们的誓言,你别高兴得太早,你以为赵夜白愿意娶你真是因为爱你么,你错了,他最爱的人是我是我!”娄晴的面色扭曲,愤恨的怒视姜妘己。
姜妘己淡淡笑道“你错了,我与赵夜白不过是一场交易,我不会嫁给他,至于他爱谁,我一点也不关心,我只是不愿意坐以待毙,等你将我挫骨扬灰罢了。话说回来,你的计划也算是万无一失,可惜你百密一疏,现在输的那个人是你。”
“哈哈哈,你真是天真,你以为我在这里就是输了?如果今日你敢伤我半分,他日我的楠康定会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赵夜白也不会放过你。你的命迟早有人会替我取得!你当真以为赵夜白只是你看到那般简单?你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
娄晴的眸光瞬时熠熠发光,她口口声声都在说赵夜白,当真以为赵夜白真的爱她,她也不想想赵夜白那般精于算计的人,怎么会真心待她一人,她瞬时替娄晴不值。
“娄晴你知道你的计划为什么失败吗?因为你太过信任赵夜白,你爱上了他。却不曾想,他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你帮他这几年,他除了给你他的身体,他还为你付出过什么?
就连赵娉婷也成为他算计的棋子,何况你?你竟然因为妒忌,要置我于死地,我真替你悲哀。”
“你撒谎,他说过,这世上,他爱的只有我一人。“娄晴似自言自语一般,眼神幽怨而暴怒。
“如果他心底真的有你,就不会设计赵娉婷嫁给楠康,他一定会暗中帮扶你们母子,可是他没有,他选择旁观。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他只是利用你罢了。”
“不不,我不信。”娄晴的头不停地摇晃着,她怎会愿意相信姜妘己的话,她这几年把所有心力都放在赵夜白身上,倾其所有的帮扶他。
可是现在姜妘己告诉她,赵夜白从没爱过她,只是利用她,那她这几年的付出算什么。
甚至她为了赵夜白能够起势,将那些给楠康备下的钱财都给了他,可是他竟然只是骗她?
“信不信由你,确如你所说,赵夜白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他不止骗了你,也骗了我。他的心底只有王位,别的什么他不在乎。”
“你胡说!”娄晴不依不饶地怒吼道。
“我来不是与你废话的!”姜妘己恼恨娄晴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本想与她作笔交易,现在看来,她现在已经是个废物,没什么脑子。
姜妘己不想再与她多费口舌,靠近她,伸手锁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口,丢入一颗黑色药丸在她嘴里。
随后替她好好拉好锦被,娄晴由于虚弱,无力反抗,现在一直在干呕,试图吐出姜妘己给她吃的药丸。
“别挣扎了,两个时辰后,你就会变成哑巴,我留你一命,但是以后你再也开不了口。”
姜妘己最后看了一眼娄晴,大步转身离开。春穗在她身后执灯。
春穗嗫嚅道“公主,春穗不明白,为何您不直接杀了她,现在她活着,万一赵夜白要是知道你知道他的那些事,那该如何是好?”
“现在娄晴还不能死,赵夜白本就有意让我知道他的事,否则又怎么会故意露出破绽,他伪装地那般仔细。就连娄晴与他的事,我还只是半信半疑,今日一诈,没想到竟是真的。
你放心,赵夜白不会对我怎样的,我与他不过是互相利用,他这次进宫目的不在我。”
姜妘己与春穗走远,堇色宫阴暗的内殿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渐渐靠近娄晴。
☆、235 断手断脚
娄晴正在用食指抠着嘴,妄想吐出姜妘己丢进去的药,可是任凭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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