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锦宫欢-第5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就像竹子柳说过的,她看见的只是竹子柳愿意让她见到的,她看不见的背后势力,便是竹子柳刻意隐瞒的。
  不过,从这几日竹子柳的决策来看,姜妘己知道竹子柳是一个有远见的君王,或者说他大力网罗这些势力的背后必定是有所图谋的。
  只是他图谋的是什么,姜妘己猜不出罢了。
  “来替我换伤药。”竹子柳浅笑着瞧见姜妘己开口道。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是他们两个互相替彼此换药。姜妘己起身取出竹子柳调制的药膏。
  竹子柳已经脱下上半身的衣衫,姜妘己也是见怪不怪的了。因为竹子柳一直是这样教她上药的。
  她每次看到竹子柳结实的胸膛时,还是会脸红心跳,不知所措,她尽量避开自己的视线,不停留在他的身上。
  竹子柳每次瞧见姜妘己羞涩的面容,心底都经不住暗笑一番。
  “师傅,这伤口好似要结痂了。”姜妘己注视竹子柳左臂上的伤口道。
  “是啊。”竹子柳怅然一声道,他很是希望自己的伤口不要这么快好。
  “师傅你的伤口要好了你不高兴么?”姜妘己听出了竹子柳的怅然,师傅的确很是奇怪呢。
  “左右死不了,没什么高兴不高兴的。”竹子柳心底有些失落,姜妘己终是不懂他的心思。
  她也许对男女之事有些晦涩难懂,他虽未明说,若是换个人,只怕早就懂了,可是她偏偏不懂。还一口一声师傅,叫得他躲避不得。
  姜妘己听竹子柳的语气有些不在乎,不再多说。静静地帮他换好药膏,又取过他的衣衫替他穿好,她在他跟前替他束腰带,竹子柳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脸上。
  瞧得她的面上**辣地,师傅怎会用这种目光看她,她实在不解。
  他替竹子柳束好腰,正要收拾药膏,竹子柳道“你肩膀上的伤也该换药了,我来帮你。”
  姜妘己本想拒绝,可是又找不到比竹子柳更适合的人,每次她的衣裙褪至肩头,竹子柳总是似笑非笑地瞧着她,那目光令她不安,害羞。
  毕竟他是男子,瞧见她的玉肌总是不妥的,可是竹子柳坦然地不管不顾,她也不好乱想。
  姜妘己手中紧握药膏,轻声“哦”了一声。
  她坐在椅子上,欲褪下肩头的衣裙,竹子柳却走了两步道“我帮你。”
  她的手便不由自主地握成拳头,她不敢看竹子柳的眼睛,只得闭上了眼睛,竹子柳轻笑一声,替她褪下肩头的衣裙。
  姜妘己的白色贴身亵衣要露不露,很是惹人,竹子柳的目光热切地瞧着,他很想低头亲她,可是他不能。
  他呆立一会,望着她光洁无暇的胸口,喉间动了一下,他并不是柳下惠,他已经对姜妘己有了那种念想,不止一次。
  可是他不敢,名义上他是她的师傅,有悖人伦。姜妘己对他也无他想。
  纵然他想,但是他不愿,不能,他怕彻底惹怒姜妘己。只能饮鸩止渴一般将她带走,与她这般“厮守”。
  

  ☆、207 心神激荡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竹子柳派出去的人并未收到有用的线索,已经过去半月。姜妘己等得有些心焦,她筹措不已的与竹子柳耗在客栈里。
  姜妘己的伤势已经结疤凋落,竹子柳替她抹膏药去除留下的疤印。连带着她之前替尝羌受的箭伤遗留的疤痕。
  此时,她只着一件红色的亵衣躺平在床榻之上,竹子柳研制的祛疤药膏效果显著,她只用了半月,那个留下来的拇指宽的疤痕已经淡了大半,只是他们两个的姿势暧昧至极。
  竹子柳倾身仔细地替她上药膏,他的眼睛扫过她的美背,心神有些随之荡漾起来。
  她的背美得动人心魄,她的腰肢细得他好想搂住,他的指尖慢条斯稳地摸索着她的疤痕,竹子柳的力度很轻,轻缓地激起姜妘己地一阵颤栗。
  这是竹子柳的别样温柔,他尽量平复着心绪,专注她背上的疤痕,可是他的眼睛忍不住一遍一遍地扫着她肌肤胜雪的背。
  她的背好似有一种魔力,教他移不开视线,他已经着了魔,连着半月一来,他的梦里出现的都是她的背。
  姜妘己感受着竹子柳指尖的温柔,不似上膏药,倒像是缱绻地替她挠痒痒,她忍不住低笑一声。
  竹子柳温柔地笑道“想到什么?”
  姜妘己趴在床榻上道“我在笑,师傅的力度就像挠痒痒。”
  “哦,舒服么?要不要连别处也挠挠?”竹子柳不防姜妘己会这么想。
  他说罢,指尖在她背上不停地挠着,惹得姜妘己发出阵阵笑声,他的指尖用了一分力度,姜妘己笑得直打滚,她已经被竹子柳挠的翻滚着坐了起来,可是竹子柳还不放过她,他的手指在她的讨饶笑声中由背脊移到了她的咯吱窝。
  他的眼眸瞥见姜妘己穿着亵衣的前身时,忍不住将目光停留在两处柔软之上。略微凸起的两点,很是惹人遐想
  姜妘己在他的手指的攻势下,已经笑得倒在他怀里。他体会着与她的依偎的亲密之感,他的手不听使唤的搂紧了她的娇躯。
  她这才注意到他们两个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尤其是她只着亵衣她正要躲进锦被,竹子柳却搂着她的腰肢不肯放手,他的眸光中带着隐忍地**,眼见着他的唇就要抵上她殷红的小嘴。
  姜妘己的倏然别过头,躲了过去,挣扎着躲进了锦被里。
  竹子柳松手,顿了顿道“好了,药膏已经上好了,穿好衣裙罢。”
  他的心情暗自跌倒谷底,她刚才是意识到了他将要对她做的事,她躲避了
  姜妘己的心激荡不已,就像一阵暴风席卷过,再也无法平静,她小声地应了声“好”,却躲在被子里,再也不肯出来。
  师傅刚才是要亲她么?师傅喜欢自己么?
  为何她的小心脏就像小鹿乱撞一般久久安静不下来,呼吸越来越急促?她这是怎么了怎可与师傅这般调笑?
  这像什么样子!
  竹子柳大步走出她的房间,若是再多呆一刻,他会对她做出更可怕的事来,他今日有些失控,差点就
  姜妘己听到竹子柳掩门的声音才缓缓钻出被子,穿戴好自己的衣裙,对着镜子替自己上妆,画眉,绾髻。
  她仔细打量着自己的精致小脸,双颊红得就像上了胭脂一般,她一想到刚才竹子柳的目光,他的唇离她那么近,那么近,只差那么一点,她羞红了脸。
  她伸出双手掩住双颊,审视镜子里的自己,只见镜子里的她腮红润,秀眸惺忪,眉目如画,粉腻酥融娇欲滴。
  她长大了不少,面容越发娇媚可人。
  过了很久,直到晚膳时,竹子柳才来敲她的门,她听到敲门声,一阵忐忑,颤声道“请进。”
  竹子柳换了一袭仙袂飘飘地淡蓝色衣衫,浓浓的剑眉,高高的鼻梁,温润如玉的容颜,深黑的头发挽在头顶,用一顶玉冠扣稳,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
  他提步跨过门槛,恣意潇洒地走进来,随着他走近,姜妘己的心再一次浑浑欲坠,犹如坠落深渊,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她从未有过。
  她欲待开口,端木锦已经理衫坐下,自顾自地替自己倒了一杯清水,又倒了一杯递给她。
  姜妘己接过坐下,竹子柳的眸光却始终未看她,他似有话要说,却久久不开口,姜妘己等得心焦。
  竹子柳端着那只茶杯摸索了许久,才开口道“他们找到了,可惜只活着一个,双手被人砍断,耳朵亦熏聋,割了舌头,挖了眼珠,不过是废人一个。”
  姜妘己震惊地无以复加,世上还有如此心狠之人!
  “是男的还是女的?多大?”她收敛心绪,深吸一口气道。
  “是女孩子,是她的侄女。”竹子柳放下水中的茶杯,抬眼望着姜妘己道。
  姜妘己不敢直视他的眼眸,低下头道“她在哪里”
  “在房州,晚饭过后,我们就过去瞧她。”他的语气有些安慰般的酥软,听在耳里很是舒服。
  “好。”姜妘己应答。
  席间,两人都未开口说话,气氛有些了冷淡。
  竹子柳安静地吃饭,轻轻地喝汤,姜妘己亦慢慢地吃着碗里的美食。
  两个人之间似隔了什么东西,难以跨越一般,竹子柳几次张口欲言又止,终是将他要说的话吞进肚子。
  姜妘己的眸光淡淡扫了她对面的竹子柳数眼,可是他们的视线始终错过,落空。一餐饭吃得淡然无味,各怀心思的想着各自的心事。
  竹子柳想的是要不要道歉,可是他并作出什么,他只是依着自己的感觉走而已,而她躲开了,他们两个之间并无接触。
  姜妘己想的是师傅刚才不是喜欢自己么,怎么现在却这般讨厌她的模样,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他是生气了么?要不要哄哄他,还是算了罢。兴许是自己想多了。
  两个人闷闷地吃好饭,竹子柳吩咐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连夜上了马车,赶往房州,去找容儿的侄女。
  看能不能从她身上找到指证孟南萸的一些证据,用来扳倒她。
  容儿的侄女是姜妘己能否一举扳倒孟南萸的关键,所以她在马车里也心事重重,尽管孟氏伏杀庄氏的罪已经坐实,可是孟南萸一定会置之度外,这种时刻,孟氏一定会断臂保她。
  这容儿的侄女就成了最最关键的人。
  
  ☆、208 找到白梅

  
  竹子柳与姜妘己赶到房州时,天已经大亮,竹子柳的护卫也随着一起聚齐房州。
  他们马不停蹄地找到当地的接应的人。找到容儿的侄女白梅的人名叫虎子,是个鱼贩子。
  房州很大,是南越国的第二大城,交通发达,尤其是水陆,从南越坐船可直通海外的几个蛮夷之国。
  这是竹子柳告诉姜妘己的,竹子柳说的详细,认真,倒像是他去过那里一般。
  姜妘己听得入迷,她未曾想过这海的那一端还有许多国度,她听竹子柳的描述,有些羡慕起来,若果她一日,报了仇,也想去海外的国度走走,看看。想必又是另一番风景罢。
  随着车轮的不断滚动,马车终于在一条逼仄的巷子口停下来。竹子柳先下了马车,伸出手扶姜妘己下来。
  其中两个气质冷然的护卫便领着虎子上前来道“他说人就在这条巷子里。”
  竹子柳打量虎子,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长得有些胖,甚是憨态,他开口道“你确定你说的这人是我们要找的人么”
  虎子用手摸摸头发,开口道“里面住的是一个,又瞎,又聋,断手的姑娘,是王婆在路上捡来的,现在王婆死了,只剩她一个人苟活,我见她可怜,有时候会送些饭菜给她填肚子。”
  虎子形容的女子与竹子柳的护卫要抓的人极其相似,一个好端端的人会被人砍去双手,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除非这个女子与人有仇。
  竹子柳听虎子这般说,又重新打量他一眼,他长得虽胖,样貌稍差,倒是有一颗好心肠,他笑道“劳烦带我们进去罢。”
  虎子见竹子柳通身不凡,气质卓绝,又这般和善有礼,一双小眼睛笑起来迷成一条缝道“列位贵人随我走罢。”
  他说完,径自领路而去,竹子柳跟在他身后,他宽袖中的短剑握在手中,不易察觉,姜妘己紧随其后,那两个护卫断后。他们这次来带的人都分散开,四处望风,一是怕打草惊蛇,二是防止别人找来,猝不及防。
  这条狭长的巷子不仅深,窄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若是前面无路,这里就是一条死巷,很容易遭人暗算。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这巷子稍微宽了一些,虎子在巷子的拐角处拐弯,走了五十多步,来到一座低矮的木房前,他笑道“就是这里,需要我先进去叫她出来么?”
  “既然你与她相熟,由你进去叫她自然好,可是她看不见我们,也听不到人说话,更不认得我们,我们找她是想向她打听一个人,不知该如何是好。”竹子柳为难道。
  白梅是找到了,可是她又聋又哑,不知该怎么与她交流。
  “嗨,这有什么难的,你们有什么话告诉我,我转告她,她虽然又聋又哑,但她有知觉,而且她会用脚画图,写字,她一闻见我身上的鱼腥味,就知道是我。对生人她有些排斥,但她不排斥我。”虎子似炫耀一般,一咕噜将这几句话说了出来。
  竹子柳大喜,原来她会用脚写字画画!那么她的脚一定也能写出他们想要的答案!只是不知道她是否知道容儿的事。
  “你如何转告她?”竹子柳的眉目紧锁道。
  虎子虽如此说,可是白梅听不见,看不到,又怎么与她交流呢。
  “进屋就知道了,她会识字,家里有很多刻字的木板,那木板上的字她伸脚一踩就懂,我要与她交流,就会抬着她的脚去踩相应的字。白梅很是聪明,难不倒她的!”
  竹子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白梅能想出刻字交流的法子当真配得上聪明二字!
  “那带我们进去罢,你就说我是大夫,专门治疑难杂症,我想替她瞧瞧她的耳朵还能不能治。”竹子柳的心底是存了一丝侥幸的,这人的耳朵若是没有受过极刑,是不容易聋的。
  虎子带着竹子柳与姜妘己一同进了那间潮湿的小木屋,里面有些昏暗,白梅听到人的脚步声,慌张地四处爬来爬去地躲避。
  虎子上前,她一闻到虎子身上的鱼腥味,立时安静下来,偏着头,等着虎子用刻字的木板与她交流。
  姜妘己见到衣衫不整的白梅,她的身上散发着一些难闻的怪味,料想她是许久没有沐浴,她一个人在这间房子里生存,无人管她,又聋又瞎又哑,又失去了双臂,想来生活万般艰难。
  她只比姜妘己年长一两岁,瘦骨嶙峋,教人看了不忍。
  虎子拿着她的脚去踩她刻好的几块木板上的字,找了半天,却没找到医字。
  竹子柳捡起地上一块未动过的木板,在上面刻了医耳两字递给虎子。
  从他进屋开始,就观察了白梅许久,她的面色带着惊恐地戒备,一直紧绷着身子,直到虎子将那木板放在她足下,她踩上去,知晓是医耳两字的时候,欣喜若狂。
  她的头点的犹如捣蒜一般,笑着流出眼泪。
  看来她以为虎子请了大夫为她医治耳朵。
  虎子轻轻拍拍她的背,安抚她不要害怕,他不会害她,她报以微笑,姜妘己看在眼里,虎子与白梅之间形成了默契。
  竹子柳走近白梅,将她扶起,白梅闻到竹子柳身上特有的清淡香气,放松了戒备,竹子柳环顾四周,这屋内破烂不堪,到处弥漫着霉臭味,连一处坐处都没有。
  他扯着白梅的半截脏污不堪的衣衫走到屋外,借着白日的光亮看白梅的耳朵,竹子柳瞧见白梅耳朵里装满了耳屎等秽物,他找了半截细长的小木棍,生怕弄伤她,绑上一缕小破布,用那根小破布在白梅的背上写下掏耳两字。
  白梅尴尬地红了脸,因为她没有手,以前她都是由王婆婆照顾,现在无人照顾她,她自然是脏乱不堪。
  随后,竹子柳伸进小木棍轻轻地替她掏耳朵,用了一刻钟,才把她耳朵里的各种脏污去除干净,他仔细的观察她的耳朵可有受过刑,万幸地是里面没有疤痕,说明白梅的耳朵没有受过伤。竹子柳断定白梅的耳朵是被毒药熏聋的。
  他用手指在白梅的背上写下:我可以医治好你的耳朵。
  白梅先是欣喜,而后是犹疑。
  竹子柳教虎子说服白梅,他们两个用刻字的木板交流了许久,白梅才同意。
  

  ☆、209 医治白梅

  
  竹子柳将白梅带回客栈,姜妘己见她可怜,又是脏乱不堪,亲自帮她沐浴,还把她自己的衣裙给白梅穿好,又替她梳髻化妆。
  白梅感激地留下激动的眼泪,她这辈子还从未遇到过对她如此好的人。
  在他们离开之后,竹子柳的护卫已经将白梅住的地方里里外外翻找好几遍,除了那些刻字的木板,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容儿的线索。
  竹子柳早已先点了一桌美味菜肴等候姜妘己与白梅。
  姜妘己小心扶着白梅走到用餐的餐桌前,又扶她坐好,亲自喂她吃饭,她吃在嘴里,感动地只知道流泪。
  白梅似很久没吃饭,足足吃了四大碗,才摇头不吃。着实惊到姜妘己,姜妘己是怕撑到她。
  饭后,竹子柳开始替白梅医治耳朵,他先是调了一些黑糊糊的药膏塞满白梅的耳朵,然后,用布条将白梅的耳朵彻底封住。
  白梅耳朵里的黑色药膏三天一换,这期间姜妘己一直不断安抚白梅的情绪,姜妘己还与她同塌而眠。
  如此反复,足足过了一个月,一日竹子柳替白梅掏出耳朵里的药膏时,她本能的躲避,引起竹子柳的兴趣,取过桌上的茶杯和筷子,靠近白梅的右耳,用筷子击打杯子,发出清脆的声音,白梅先是本能的扭过头,竹子柳知道,白梅的耳朵能辨别声音。
  又过了一个月,竹子柳换了药材,白梅的耳朵已经能听清一些声音,她喜不自禁。
  竹子柳停止往她耳朵里塞药膏,换成了汤药,每日煮三碗给她服下,过了六日,她已经能完全听到别人的说话声,还能用脚踩着竹子柳雕刻的字与他们交流。
  这时,白梅与姜妘己更加亲密,她对姜妘己很是依恋,只是白梅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只把他们当做好心人。
  今日,竹子柳与姜妘己决定与白梅交底,晓之于情,动之以礼,让她把知道的事说出来。
  经过这两个多月的相处,姜妘己知道白梅并不是一个一无所知地可怜人,她就是因为知道了太多事,才会被人害成这样,她被害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年。
  所以,竹子柳才会在短短地时间内治好她的耳聋。
  姜妘己替白梅擦干湿透的的发丝,摆好竹子柳刻好字的木板在她脚下,她拉着她上了床榻,先是试探地在她背上写下:白容儿。
  瞬时,白梅的面容变得惊恐不已,身子蜷缩成一团,不准姜妘己靠近她,俨然把姜妘己当做坏人。
  显然,白梅是知道容儿什么事的,否则她不会如此反应,想来她被害一事与容儿脱不了关系。
  姜妘己开口说道“你放心,我不是坏人,相反我是来救你的,你姑姑是大滇王后孟南萸宫里的大长秋,去年因为得罪了王后,已经被王后赐死。”
  她见白梅似在倾听,已经没有刚才那般激动,平静了下来,又道“我与孟南萸是仇人,容儿是我在宫里的好姐妹,这次我来寻你,是想问你知不知道你姑姑有没有留下什么对孟南萸不利的证据。白梅,你为什么被人砍手,挖眼,拔舌?是不是孟南萸的人?”
  这时,白梅吓得浑身颤抖,不住地“啊啊啊啊”了几句,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姜妘己知道她这般激动,是想说话,连忙去拿雕刻好的字木板,她一块一块递到她脚下,她每踩到一个想说的一个字就用力点一下头。
  姜妘己取来纸笔,记录下她踩过点头的字,她推敲下来这些字组成的意思就是:害我的人是孟王后指使,我白家十三口人,只有我活了下来,我手中有一份孟王后的罪证。所以他们一直不敢杀我灭口。
  白梅会抖出来,亦是真心觉得姜妘己这两个多月待她真的极好,她能感觉得到,就算姜妘己是为了从她这里探听容儿留下来的秘密,她亦会说出来,她好不容易等来一个与她一样想要报仇的人,怎会轻易放过。
  她更知道,姜妘己若是孟南萸派来的人,根本不会有如此耐性不仅医治好她的耳朵,还对她这般周到。
  姜妘己虽然撒谎说容儿与她是好姐妹,但也是为了取信白梅,她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想扳倒孟南萸。
  姜妘己把自己记录下来的字一字一句地转述给白梅听,白梅听完忙不迭的点头,她又摸索着踩着脚下的字,只有三个字:你是谁?
  这时,竹子柳担心姜妘己问不出所以然来,轻轻敲着她的房间门,姜妘己应了一声,起身去开门。
  “她可说了什么有用的话?”
  “说了,我正在问。稍后我会告诉你。”
  竹子柳了然,轻轻掩了门离去。
  姜妘己走近床榻,开口道“白梅,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与你一样都是被孟南萸害过至亲性命的人。我们是一样的,你报不了的仇,我来替你报,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她的声音很坚定,带着不容置喙地霸气,白梅被她的话所震惊,她虽不知道姜妘己的面貌,她亦是能感觉到姜妘己说这话时的自信,以及对孟南萸的仇恨。
  白梅又踩着木板刻的字告诉姜妘己:我信你。
  姜妘己这才放下心来,她轻轻的搂过白梅道“相信我,我一定会杀了孟南萸,替你的家人和我的家人报仇。”
  白梅隐约觉得姜妘己与竹子柳的身份定然尊贵非凡,从他们每日吃的菜肴她能吃出来,这些昂贵奢侈的菜肴,她从未吃过。姜妘己听说哪些名贵的菜对恢复耳力有用,便教客栈的人顿顿做给白梅吃。
  白梅心底是存了感激的。
  待白梅睡去,姜妘己起身去找竹子柳。
  竹子柳房间的烛火正在摇曳着,她轻轻叩了一下他的门,他略带嘶哑的声音传来道“进来。”
  姜妘己推门而入,见竹子柳只着一身贴身的内衣,她干咳一声道“还没睡么?”
  不知何时,她对竹子柳的称呼由师傅变成了你。
  竹子柳笑道“等你。”
  姜妘己走近几步道“白梅说她手里有一份孟南萸的罪证,是容儿收集给他们保命用的。但是容儿没想到,正是那份孟南萸的罪证,让她的十几个亲人葬送了性命。”
  “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竹子柳并不关心白梅如何凄苦,死了多少家人,他只关心姜妘己的目的。他医治白梅亦是为了姜妘己。
  “明日我带着白梅回大滇。这些日子真是多亏了你。”
  “这么急着卸磨杀驴?”
  竹子柳的眉宇间有一丝不满。
  他为了替她复仇,耽误了多少事。整日提心吊胆生怕自己死在她面前,他强撑了多少个日夜,不让自己睡去。
  为了找白梅,他动用了无数人力,物力,倾尽全力的帮扶她。
  要知道在南越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可是他找到了,用尽了他无数的江湖关系。
  可是她现在却说,她要带着白梅离开他。
  他不由得心底发寒,凉到谷底。

  ☆、210 脑髓极刑

  
  姜妘己与竹子柳商量由竹子柳亲自送她回大滇,一来是证明她被竹子柳所救,受伤静养,二来是为了她的清白之身。堂堂夜郎国君的话比较让人信服,尝羌必定亦会接受。
  他们刚到大滇时,旻天就找到了他们,旻天见到姜妘己平安归来,在秋水苑为她接风。
  虽说她归来之事表面上瞒得密不透风,无一人知晓,但是她还是悄悄放出话去,她姜妘己带着一个神秘女子一起归来,据人猜测这个神秘女子的身份极有可能是王后身边昔日的大长秋的侄女。
  这个消息一旦放出去,第一个收到消息的是孟凎,他急得几天没有休息好,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王上对孟氏派杀手伏杀若豆和姜妘己一事还在强压,庄少昕与庄少阳也渐渐康复,但是尝羌迟迟不肯定论孟氏的罪状。
  孟凎听说姜妘己被夜郎王所救,现在更是亲自送她回来面见王上,更重要的是容儿的侄女竟然让她找到了。要知道白梅的手中是藏有他们未问出口的绝密事情的。
  这下让姜妘己找到,他担心孟南萸的地位会有所动摇。
  这一次姜妘己来势汹汹,势在必行,只怕一场后宫政变一触即发。
  他收到消息时,听闻姜妘己还未进宫,行踪成谜,他便派了数百人在晋城各处寻找她的下落。
  他的目的很明确,势必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尽管是在晋城,他也不得不冒险一试。
  今日,姜妘己戴上面纱与另一个蒙面纱的女子在街上闲逛,被孟凎的人碰了个正着,他们便立即向孟凎报告姜妘己遮掩容貌与一名女子在街上采买之事。
  孟凎得知消息,顾不得多想,心想杀了姜妘己和那个女子才是最紧要,现在好不容易寻着这么个机会,他知道万分危险还是要勉力一试。因为,姜妘己若是进了宫,孟氏一族的罪名定会坐实,孟南萸的地位也会受到牵连。他已经没有后路可退。
  姜妘己与白梅在街上走走听听,姜妘己还带着白梅到茶馆里听戏,听书。
  她们两个与一帮护卫正听得入迷时,突然一群黑衣蒙面人提刀朝她们杀了过去。
  白梅听到那些人的喊杀声,惊得步步紧退,姜妘己也是吓得面色如纸。
  就在那群人快要杀到她们身边时,另一群蓝衣蒙面人从天而降,确切的说他们从屋顶一跃而下,挡在了她们两个面前。
  姜妘己这时掀扯掉遮掩容貌的面纱,脆声道“我要活的!”
  瞬时,黑衣蒙面人与蓝衣蒙面人厮杀做一团,蓝衣蒙面人的武功皆在黑衣蒙面人之上。
  黑衣蒙面人的渐渐落了下风,有人不敌,竟当场自刎。可见是为了保全自己的身份不被暴露。
  一场厮杀惊心动魄,血洒满地,蓝衣人用了半个时辰,除了杀了的,活捉到五名黑衣人。
  姜妘己命他们将黑衣人押解到秋水苑。她要亲自审问。
  秋水苑一片肃杀之气,掩了每道门窗。
  院子里剩下姜妘己,旻天,竹子柳,和旻天的隐卫。
  今日与黑衣人厮杀的正是旻天的隐卫,他不过派了十余个人手,就将孟凎派去的五六十人杀手斩杀,可见功夫之高,下手利落。
  院子的南墙下支好了油锅,里面的油已经被煮沸。
  几个黑衣人皆喂食了软筋散,气力全无,瘫软在地,手脚被绳子束缚,口里塞了布,他们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瞧着姜妘己。
  不知姜妘己要将他们怎样剐杀。
  姜妘己命人扶起一个看似有些硬气的男子,笑道“扯开他的嘴。”
  硬气男子身旁的蓝衣男子立即扯下他嘴里的布条,她的眸光闪着杀意,冷冽开口道“削开他的头皮。”
  那蓝衣男子手起刀落,贴着黑衣男子的头顶削开他的头皮,头顶的头发随着头皮掉落在地,然后,那黑衣男子的头顶的血喷洒而出,溅了一地。
  剩下的四名黑衣男子吓得瞪圆了眼珠子,他们挣扎着靠近彼此。
  姜妘己见他们这般惧怕,又微笑道“这就吓坏了?你们不是杀手么?手中沾染了不少人命罢?今日,本公主教你们开开眼,什么叫生不如死。”
  她笑得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眸光中森然骇人,犹如地狱的恶魔。
  旻天与竹子柳则是不言不语地瞧着,他们亦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疯狂的姜妘己。
  被削去头皮的男子还在不断的喷血,血流了他一脸,他没有死去,头顶的脑髓清晰可见,还在不断的蠕动着,万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