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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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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为旻浩添酒,笑得谄媚,旻天抬眼瞧她,只见她眉目深邃,一双眼睛转换无数秋波,旻浩心下只觉南越宫中连宫女都是这般不俗的姿色,南越王真是好福气。
旻浩自然知道今夜南越王替在座的皇子安排侍寝宫女之事,他细细打量姜妘己,又瞟了另外一个宫女一眼,自然是姜妘己更加出众,惹人心乱,她的面容气质放眼望去,比别人的侍寝宫女要美艳许多。
既然是南越王的好意,他也不免逢场作戏一番,南越一向对男女之事尤为开放,他是知晓的。哪怕他此时对身旁的宫女挑逗一番,更甚是抚摸几把,别人亦不会觉得他德行有亏,反而认为他深谙男女之事。
席间众人都有两个姿色上佳的宫女陪侍,有的人喝了酒之后已经把宫女揽入怀中,爱抚起来,旻浩亦是瞧见的。
不过,他不打算当面与身旁的宫女有什么身体接触,他始终放不下句町皇子的身份与一个宫女厮缠调笑。
赵夜白的怀中紧搂一个容貌潋滟的宫女,由那宫女撒娇喂他酒吃,他亦与她暧昧调笑,笑嘻嘻的吃下,手上有意无意的抚上那宫女的白嫩大腿,那宫女见他这般,更加放肆地缠上夜白的嘴唇,要将自己口中的酒渡进夜白的口中。
夜白俯身,与那宫女的唇对上,两人咯咯笑起来,那宫女的大半个身子已经投入夜白的怀中,夜白的手上不停的向上移动,移到宫女那两处柔软的丰盈处时,突然起身,将宫女一把抱起,径自离去,众人当然知道夜白要将那宫女怎样
赵夜白风流喜色的名声由来已久,听说他最荒唐之事,就是将南越春意院的头牌哄得要死要活地要进他的王府。他却翻脸不认人,一剑将她斩杀在自己王府门口。
人人都道他是一个多情之人,又是一个薄情之人,日日美女环绕,最是喜新厌旧,一个女人他最多喜欢三日。三日之后,他都会打发那些女人,喜欢的给些钱财,不喜欢的就杀了,再不喜欢的就赏给下人。
旻浩抿嘴瞧着赵夜白抱了那宫女走远,手上还牵着另一个宫女的衣袖,人人都是艳羡的目光望着走远的赵夜白。他竟能一夜同时宠幸两个?
众人瞧着赵夜白的风流,都有些跃跃欲试,渐渐的搂过身旁的宫女,抱进怀中,或由宫女想着法子喂他们吃酒,席至中途,南越王亦拉着两个宫女走了,意欲不言而明,各位请自便。
一时间,这饯别宴成了春光潋滟地黄荤宴,那些人个个都是虎狼一般埋进宫女的怀中轻捻,啃咬起来
旻浩见他们都是如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真不适应,如果不解风情,又会教人怀疑他的男儿雄风,他有些狼狈地起身,拉起姜妘己的衣袖离去。
木柯瞧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心底暗笑,他的表哥也会有狼狈的时候,他平日不是甚是威风凛凛么,今日怎么一反常态如此做作?
木柯是无心与这些由舞姬扮作宫女的女人纠缠的,他很是嫌恶地瞟了身旁正要靠近的宫女一眼,然后她们识趣地站着不动。
众人都自觉的领着各自钟意的随侍宫女离去,姜楠康因为与赵娉婷有了婚约,不敢造次,只得悻悻然离开,再者他也没什么兴趣,他到现在还未想通,为何他酒醉会想不起来自觉为什么会在赵娉婷的宫里。他对这种事也就没了什么兴致。
旻浩拉着姜妘己的衣袖进了寝殿,屏退宫监,宫女道“本太子无心与你做那种事,但是你不能离开,需在这殿里过一夜,不论你作甚么,但不要打扰本太子。”
姜妘己失笑,你未免想太多了罢?你以为我费尽口舌说服夜白安排我当侍寝宫女,当真是为了你?
她甜甜一笑道“奴婢遵命。”
“你为何发笑?”旻浩认为姜妘己如此笑,是笑他无能,面上有些难看。
“奴婢今日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垂青,很是开心,故尔发笑。”姜妘己走近旻浩一步,一双如翦美眸**辣地注视旻浩。
“哦?你可还是处子之身?”旻浩见姜妘己笑得欢喜,容貌不俗,说话如吐莲花,句句受听,有了几分好感。
“奴婢是。”姜妘己娇羞地回道。
“那今夜你愿意侍寝本太子么?”旻浩瞥见姜妘己微隆的两处柔软,她身材婀娜,步态轻盈,自有一番风姿,他改了主意。
“奴婢自然愿意。”姜妘己笑得更加娇媚,盈盈走了半步。
她刚止步,旻浩一把将她卷进怀中,单手抚上她的脸颊道“你这个舞姬很有勾人的本事,妩媚不已,可当真是处子?本太子有洁癖,要是事后发现你不是,本太子是会杀了你的。”
☆、174 神秘人士
“奴婢不敢欺瞒太子殿下,不若太子殿下亲自查验一番?”姜妘己魅惑不已地顺势靠近旻浩俊美的容颜道,一张红唇微启,无比勾人摄魄。
旻浩正待对上那张妖艳红唇时,姜妘己陡然起身道“太子殿下莫要心急,奴婢是第一次,有些紧张,太子殿下可准许奴婢点些香料缓解这紧张之感。”
“就依你。”
姜妘己随后去拨弄那香炉中的香料,将袖中藏匿的失神散换燃上。
随后,一阵诡异的奇香传入旻浩的鼻子,他抚上额头,正待说话,却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姜妘己尔后取出绢帕丢在他面上,拿起那点燃的香炉,脱下旻浩的衣衫,用力烫在他身上。旻浩被掩盖的面容上,双眉微蹙,却是没有任何反应。由着姜妘己肆意而为。
不多时,旻浩身上就出现很多大大小小地火红烫疤,姜妘己还不解气,拿起向夜白讨要来的一个虎头护手戴在五指上,拼命地打在旻浩身上,他的身上只片刻,已经是布满乌青的淤伤。
她一面打,一面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旻天!这次暂且饶过你的性命,下次若是再教我碰上,我定会杀了你!!”
赵夜白此时无声地出现在后窗,听见姜妘己碎碎念地骂着旻浩,口中满是维护旻天,才立即明白,姜妘己扮成陪侍宫女的用意,原来是想替旻天出气!
他哑然失笑,难不成姜妘己喜欢旻天?
见姜妘己打得累了,跌坐上地上,喘着气,他道“打得差不多了,快走!”
姜妘己这时才发现赵夜白正站在后窗瞧着她,她立即起身奔向赵夜白。
赵夜白将她送出王宫与黄烁汇合,又马上折返自己的寝殿。
瞬时与黄烁等人消失在黑夜里。
第二日旻浩睁眼,见自己上半身满是淤青,烫伤,怒得只差没拆了宫殿,询问宫监,昨夜他带回来的那个宫女的下落,都说进来之后就不曾看见。
旻浩很是郁闷,那个宫女的身份固然可疑,但是他为了遮掩自己身上的伤,不敢大肆寻找,只能偷偷寻找姜妘己,一心想杀了她。不曾想,他怎么打听,姜妘己却像蒸发了一般,再也没出现。
思来想去,猜不透是谁算计了他,幸好昨夜那宫女没要了他的命,他现在暗骂自己大意,差点丢了小命,以后在外面不熟识的女人,不能再碰。
第二日下午,只得忍着全身的酸疼和烫伤与南越王辞行离开。
姜妘己此时与黄烁已经行至南越冀城边境,正要出城。
出得城门,他们在一处驿馆等候,姜妘己吃着碗里的菜问道“黄烁,我们在等谁”
“自然是等我们的人,端木公子已经派了两百名手下与我们会和,一道送你回去。”黄烁与众人立在一旁恭敬道。
姜妘己不免疑惑道“你是说师傅从夜郎派来护卫送我回大滇?”
“不是,是我们南越的人手。”黄烁闪烁其词道。
姜妘己见他如此谨慎,不再追问,只得吃着碗里的菜,这一大桌菜,他们却不肯与她一同吃,她更加郁闷。
她虽然是公主,但她并未说明自己的身份,莫不成是端木锦吩咐黄烁的?所以他才这般敬畏姜妘己,不敢与她同坐同食?
吃完饭,他们一行人出了客栈,那二百人早就已经恭候在客栈门口。
姜妘己一瞧这些人的打扮,这分明就是一群强盗好罢?不对!应该是江湖人士,除了领头的几人还算是长得顺眼意外,其余人个个都是其貌不扬,那浑身散发的江湖气息未免太浓了罢!
师傅怎么会认识这些不羁的江湖人士?
黄烁与那个领头的年轻小哥耳语几句,便命那二百人随在姜妘己的车架后面,往大滇赶去。
姜妘己独自一人坐在马车里,被晃得头昏眼花,这赶车的人非常蛮横,根本不懂得驾车马,一路横冲直撞,一点也不顾及姜妘己的感受。
不过这车马的速度真是快得害怕,姜妘己认命地蜷缩在马车里,紧紧抓住里面设计好的扶手,不敢松手,直抓得手上起了水泡,几日跑下来,竟然已经越过南越的城池。
姜妘己全身的骨头却要散架一般酸疼,不过她给自己配了药,白日赶车,吃药昏睡,晚间歇息时才醒过来吃些饭食。
她心想若不是她见过黄烁与端木锦在一起,她真的怀疑自己是被歹人劫持了,这待遇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一言难尽。
想来这群人是江湖人士,都其貌不扬,武功却个个精湛,又讲义气,这一路上,姜妘己见他们十分尊敬彼此,俨然不似穿着打扮那般不羁。
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待姜妘己到达大滇时,不过十六日时间。黄烁一直目送她与旻天汇合,才告辞离去。
残风卷起地上的尘埃,姜妘己瞧着那些浩浩荡荡的人,心底直嘀咕,这些人莫不是师傅的朋友罢?他那样一个斯文端雅之人怎会有这样一群江湖朋友?
她与旻天目送那群风尘仆仆地神秘人士骑马奔远,旻天笑道“怎么去了这么久?南越好玩么?”
姜妘己拿出手中的帕子掸着身上的缕缕灰尘道“你瞧我这样,像是去玩的么?这些人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整日只知道赶路,累得我骨头都酥了。”
“他们是谁?”旻天是不认识这群人,瞧他们那打扮不像是什么好人,很多人身上都有很强的杀气和煞气。
“是我师傅的朋友。”姜妘己边走边拭面上的灰尘道。
“哦?”旻天了然,这些人应该是竹子柳在江湖上的势力,没想到他在南越也有势力。
“旻天,我跟你讲,我去南越遇见你那太子哥哥,顺手替你修理了一下他,你不知道他被我打得有多惨!哈哈哈”
她一想起旻浩被她收拾地体无完肤,还喂他吃了奇痒无比的药,她一想起他那全身溃烂的模样就无比高兴。
“你说什么?你是如何靠近他的?”旻天不可置信道。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你是没瞧见他那模样,现在只怕是一个身子都烂掉了!”姜妘己笑个不停。
“是吗?”旻天亦笑出来。
他好奇的是姜妘己是如何靠近旻浩,折磨他的。姜妘己却不说,他亦不再问。
句町有的是巫医,不论什么毒药,奇药巫医都会医治好的,姜妘己配得药是伤不了旻浩的,不过他瞧她那么高兴,旻天是不会告诉她的。
说话间,旻天备好车马送姜妘己入宫。
姜妘己在心底暗想,姜楠康的婚期将近,到时候自然是要热闹一番,她要搞些事情出来,她这公主的身份可是一点都不名不副实。
她要的无人能阻拦她!
☆、175 一箭之恩
大滇的太子姜楠康娶南越的公主赵娉婷为太子妃当日,大滇王宫又是一番翻天倒地的热闹。
太后安排姜妘己领着数十人宫女,宫监跟着张罗。
姜妘己自然是尽心尽力,娄贵妃处处依仗姜妘己,什么事都要姜妘己亲力亲为才肯放心。
娄贵妃对姜楠康娶赵娉婷为太子妃一事虽有不满,但无奈姜楠康做下那等错事,王上已经下旨,无可更改,只能替姜楠康准备一个满意的婚礼。
由于时间短促,娄贵妃忙前忙后,只差没累倒,听闻姜妘己的身子已经好了,忙差人请她一道张罗,别人她是信不过的。
赵夜白作为赵娉婷的送嫁公使来到大滇,此刻已经进了正门,姜楠康便是在大滇正门迎娶赵娉婷入东宫。
正门门口锣鼓喧天,丝竹声声,编钟长鸣,无不欢乐地祝福今日这一对新人,结为百年之好。
姜楠康与赵娉婷浑然不知,他们那一夜,并未发生任何事。
这也算是好事一桩,姜楠康遂了心愿,赵娉婷有了依靠,太子妃可是将来的王后,她“**”捡了一个大便宜。
姜妘己也算是还了赵夜白的人情,不过他们早已经定下第二笔交易,今天赵夜白就要兑现,姜妘己远远瞧着赵夜白一袭白衣,立在赵娉婷身旁,才瞧出他们兄妹二人长得很是相似。
姜楠康与赵娉婷俱是一袭火红的喜庆华服,太子妃头上盖着一方喜帕,由姜楠康小心翼翼地牵着往前走,直行至大滇正宫,接受群臣贺拜,还有尝羌的祝福。
赵夜白为了自己与妹妹能有倚靠,不得已设计亲妹妹,今日总算已偿夙愿,他们兄妹二人以后便有了大滇太子作为坚强后盾,赵容华要杀他之前,自要掂量一番。
这一切都拜姜妘己所赐。
赵夜白透过无数围观人群的视线,远远瞧着姜妘己,两人俱是面上一笑。
今日这大滇王宫甚是喜庆,尝羌喝酒至酒醉,若豆却缠着他去瞧姜嶲越表演蒙眼射箭。
尝羌有些好奇便随着若豆去了。
姜嶲越素来迷恋弓箭,每日都在练习,今日为姜楠康增添热闹,他出其不意的决定组织宫里的护卫比试射箭,一时间吸引了无数人来瞧热闹。
因为他的箭法熟络,今日更是蒙眼射箭,若豆听说,便吵着拉了尝羌一起来瞧。
姜妘己已然到了很久,瞧了一会子热闹,见若豆拉着尝羌过来,遂上前行礼道“妘己给父王请安。”
尝羌笑道“怎么妘己也喜看这种热闹?”
这舞枪弄剑怎地姜妘己也会感兴趣,他有些好笑,放眼看去,这场上只有她一个是女儿身。
“妘己听闻二哥今日表演蒙眼射箭,觉得新奇,便来瞧一瞧。”姜妘己凑上前去,扶在若豆的头上。
“是,嶲越近日精进不少,父王亦来瞧瞧他。”尝羌望着场上一箭十环的姜嶲越笑道。
见他果然蒙上一条黑色的布条,又拉满一弓,正要射出去。
姜妘己见尝羌瞧得仔细,便止住话,立在他身旁。
若豆挤上前去,尝羌与姜妘己一前一后地站着,姜妘己装作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四周,只见那些参加比试的护卫手中都拿了弓,手中却未有箭。
这也是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只有上场比试的人才会获得一支弓箭。
姜嶲越连发五箭,箭箭都未虚发,竟是满中!
尝羌笑得更加高兴,姜嶲越真是令他骄傲。
就在姜嶲越拉弓要射第六箭时,忽听南边有人大吼一声“有刺客!”而此时姜嶲越的箭已经离弓,场上的众人都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姜嶲越闻声,取下布条,着急看过去,不曾觉察他射出的弓箭被人凌空跳起,用手里的弓打偏,却是硬生生转变了射出去的方向。
弓箭陡然转向,直直向尝羌的方向射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姜妘己望见那射来的箭,尝羌已经避无可避,周围都是乱哄哄的人群,毫无退缩的地方,她浑然倾身而出,护在尝羌的面前,只听“嗖”地一声,那弓箭已经射进姜妘己的身体!
姜妘己闷哼一声倒在尝羌怀里,那弓箭射穿姜妘己娇弱的身子,隔着尝羌不到半寸距离,鲜血登时冒了出来,把她白色的衣裙晕染得通红,看上去就像盛开的凤尾花,无比耀眼与刺目。
尝羌大喝道“还不快抓刺客!”他一边把姜妘己护在怀里,姜妘己支撑着身体道“父王,您无事罢?”
若豆这时发现姜妘己身上中了箭,晕红了衣裙,几步跑过来,哭道“姐姐,姐姐你不能死!父王快救救姐姐!姐姐是为父王受伤啊!”
弓箭场上乱作一团,尝羌的话一落地,身旁聚满了保护他的护卫,刚才场面混乱,谁都没瞧见那动手之人是谁。
姜妘己胸口上方还插着那支弓箭,人却已经昏厥,只有那殷红的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沁出来。
这时,候在一旁的钟太医挤进了人群,瞧见姜妘己灰白的脸色,即刻命人把她抬进临近的宫殿进行救治。
若豆哭喊不停,不停地哭着求尝羌救姜妘己,尝羌亦愁眉不展,刚才若非姜妘己挺身救他,这箭便是射在他身上。瞧姜妘己的是伤势很重,若是射在他身上,他只怕是难逃一死,心底不免庆幸。
他也未曾想到,姜妘己竟然会舍命救他!
看来,姜妘己心底是爱护他这个父王的,想着他往日对姜妘己的猜忌,不免心虚愧疚。若是她能活下来,他一定会好好奖赏她一番。
钟太医瞧着姜妘己身上的箭伤,急得汗冒不止,尝羌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姜妘己再这么流血不止,只怕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他喝道“钟太医你还磨磨蹭蹭作甚么?快点救公主!”
钟太医为难道“王上,这公主需要速效止血药,可是这宫里没有啊!宫里只有普通的金创药,效果只怕难见成效。”
“你这个废物!每次一到关键时刻什么都做不了,本王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尝羌怒喝道。
若豆立在一旁哭得心神俱碎,煞是惹人恼,尝羌最是听不得人哭,偏偏他责骂不得。
就在钟太医一筹莫展,取出药箱中的金创药要替姜妘己上之时,赵夜白忽然来了。
☆、176 取箭之痛
只听他在宫殿外喊道“王上,夜白听闻公主受了箭伤,带来了南越的止血药,希望能救公主。”
尝羌忙教他进来,夜白取出怀中的药瓶递给钟太医道“这玉髓药可立即止血,还能助伤口长出新肉,不防给公主一试,放心,这药夜白已经试过,的确有奇效,这是我向端木神医要来的,必定有效!”
钟太医接过,却不敢擅自用,抬眼瞧着尝羌,尝羌又喝道“既然北靖王说有用,你不妨试试。公主的性命要紧,止血要紧。”
赵夜白瞧着躺在榻上的姜妘己,心底忽然生出一股疼痛来,这个法子实在太冒险!
只差一点,这箭就会射到她的心脏,那她就活不成了!
索性,那人还算本事,力道使得巧妙,离心脏偏了半寸。
钟太医颤抖着手把药瓶递给春穗道“小心挑开衣裙,替公主洒在伤口上,先止血。”
随后,尝羌与太医和赵夜白,宫监等人俱都出了寝殿。
姜妘己这时睁开眼睛,眯着眼瞧春穗,春穗这才舒了一口气,悄声道“公主是不是很疼?”
姜妘己未答话,她瞥了一眼只见身上的那支弓箭,轻轻动了动身子,一瞬间胸口的疼痛传遍全身,她咬紧牙齿坚持着,从怀里取出一瓶药自己洒在伤口上。
春穗不再多话,定定地瞧着姜妘己。
那药是姜妘己为受伤事先准备的止血药,果然她的药才撒上去,那血立时就不动了,宛如凝结一般。
而后,她拼尽全力轻声道“春穗我没事,我想睡会,你就在身旁守着我。”
春穗瞧着榻上惨白如纸的姜妘己,流下了眼泪,姜妘己这般自强的性子真是惹人心疼。
过了半刻中,钟太医走近寝殿替姜妘己查看伤势,只见血已经止住不流。瞬间欣喜地禀告尝羌道“禀王上,公主的流血已经止住了。”
尝羌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命钟太医仔细照看,随后他回到太和殿,他定要揪出这刺杀他的刺客,问出指使之人,再将他五马分尸!
赵夜白的身份是见不到姜妘己第二面的,他也回到赵娉婷的婚席。席上众人听闻姜妘己为了救尝羌被刺客刺伤,生死不明,个个忧心忡忡,尤其是太后闻言,立即起驾去看姜妘己,娄晴紧随其后。
姜白凤瞧着榻上昏迷不醒,一身血渍的姜妘己,面色石膏惨白,心底有些怜悯,怎么好好的婚宴,会有刺客行刺?
这刺客也太猖獗了!
她怎会知道这是赵夜白与姜妘己安排的戏码。
姜妘己一夜昏迷未醒,尝羌也未抓到刺客,天亮时,过来瞧姜妘己一眼。
钟太医见尝羌进来,上前禀道“王上,公主已然止住了血,这箭必须尽早取出,幸好箭身是木箭,取出时公主少受些折磨。”
“那便取出罢,公主可醒了?”尝羌关怀道。
“并未,微臣想趁着公主昏睡之时取出箭。”
“好。快去罢,本王在此守着,有什么事立即禀告本王。”
钟太医俯身弓礼,转进寝殿。
他取出替姜妘己拔弓箭的工具,姜妘己此时侧躺着,春穗在一旁扶着,钟太医用那弯曲的铁柄折断半截木箭,面上冷汗不止。
姜妘己因为木箭折断连带着伤口一疼,醒了过来,那麻沸散对她来说一点用都没有,她要撑着待会叫出声。
钟太医见姜妘己睁开眼,和气道“公主,微臣正要替您拔出箭头,您忍着些。”
姜妘己原本灰白的面容已经变成了黑灰之色,身上俱是湿汗,面上亦有密汗,她不语,只咬紧牙关。
钟太医用那铁夹钳住铁质的箭头,奋力一拉,那折断的半截箭再一次穿透姜妘己的身躯,姜妘己不由得撕心裂肺地惨叫不止。
尝羌听见她这般惨叫声音,身上俱是鸡皮疙瘩,可想而知有多疼!
这取箭头,实际上是把那半截未射穿的箭身,再次穿透姜妘己的身子,她怎会不疼!
姜妘己这时惨叫连连,嘶吼不止,痛得满目泪水,汗流浃背,钟太医还未取出那剩下的箭身,她已经再次昏厥。
钟太医立刻猛地发力,顺势取出残留在她体内的箭身
这时,姜白凤在殿外恰好听见姜妘己撕心裂肺的撕喊声,心头一颤,转进殿内。
尝羌瞧着姜白凤,向她请安道“儿臣给太后请安。”
“听闻你昨夜查了一夜,竟未找到刺客”姜白凤急道。
“是,那箭是嶲越那孩子的。可是那箭绝不是嶲越射的,当时场面很是混乱,有人先是叫喊有刺客,转移众人的目光,又有人用嶲越的弓箭刺杀儿臣,儿臣相信不可能是嶲越所为。那刺客当场已逃脱,昨夜儿臣命人封了宫门,又是一番搜查,都无所获,想来这刺杀早就谋划好。”
“看来这刺客与南越有关,往日还好好的,这南越的使臣一来,你就遭到刺杀,你可查了那赵夜白?”姜白凤很是愤怒。
姜白凤愤怒的是若果真是赵夜白所为,只怕她也保不住他了。
尝羌不敢说姜嶲越宫里的宫监不见了一个的事实,若是他说出来,姜白凤是不会饶了姜嶲越的。
姜嶲越是谢怀曦过继的儿子,是谢氏一族的命脉,这谢氏一族现在决不能出事,否则就会打乱他的所有计划。所以他不肯说与姜白凤知晓。
“并非赵夜白所为,这一点儿臣不糊涂,他一个不受宠的小王爷,此次攀上大滇这棵大树,只怕巴结还来不及,怎会伤儿臣?”尝羌为赵夜白开解。
姜白凤与尝羌又说了几句注意安全的关怀话语,走近内殿看姜妘己。
她见姜妘己那死不活的颓败模样,她的心一惊,听钟太医保证姜妘己绝不会有性命之忧才放心不少。
尝羌又守了姜妘己半个时辰,与姜白凤一同离开。姜白凤无意的提起给姜妘己的封赏之事,尝羌有些犹豫。
这一箭之恩虽令他震动,但姜妘己的身份是受不起姜白凤提的那个赏赐的。
实际上是姜妘己重金收买了姜嶲越身旁的宫监,教他说服姜嶲越在姜楠康的婚礼上大出风头,蒙眼射箭,这才引发了这起刺杀之事。
那个宫监已经被秦寒弄出宫去,肯定是活不了了。
☆、177 定下婚约
姜妘己的箭伤数日未愈,还有发炎的趋势,尝羌心有愧疚,姜白凤亦是频频去看她。
旻天不敢明目张胆前去,打算今日夜深之时前去看她。
他心底担忧,难不成她这箭伤,连她自己也不能医治了么?
他不敢肯定,因为姜妘己并未向他说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只说让他设法把姜嶲越身边的那个小东子的宫监弄出宫去杀了。
姜妘己并未多说,旻天也不追问,他们两个惯常是这种性子,你不说我就不问,你想说的话,自然是不用问就说了的。
夜深人静时,旻天瞧瞧靠近姜妘己的梨苑。此时,她已经被移回梨苑休养。
旻天先试着在窗口轻声呼喊“妘己?妘己。”接连喊了三声。
这时,姜妘己还未睡,春穗守着她,听到旻天的声音,刚要开口,姜妘己却道“你出去守着,请他进来。”
春穗起身告退,请了旻天进殿,自己离得远些,守在梨苑的院子里。
“你可好些了?”旻天借着烛火走近姜妘己道,只见姜妘己的面上略憔悴,更加清瘦,显得眼睛更加明亮,他有些难过。
“好些了。”姜妘己勉强一笑。
旻天从未冒险前来过梨苑,今日只怕是太过担心,才会冒险前来,她又怎能不见呢。
“怎地还不见好?”旻天瞧着姜妘己的脸问道,他以为这伤是姜妘己故意加重的,或者她本就没受伤,她这么机灵的人,料想她是不会真的以身犯险的,真是没想到,她竟用自己的性命来搏,真不知她是何必。
“这次伤得有些严重。”姜妘己苦笑一下,指着塌下椅子教旻天坐。
旻天却是不坐,躬身低头瞧着姜妘己,姜妘己这才看清旻天又长高了些,面容越加清朗了呢,嘴唇在烛火的照耀下,隐约可见青色的唇毛。
“有什么事不与我商量,伤得这般重,差点赔上自己的性命!”旻天瞧着姜妘己有些责怪道。
他这话明则是责怪,实际上是一种不堪言明的苦涩之感,他心头有些愧疚,面上亦时蹙眉。
“我不能一贯拖累你啊,旻天可是还要娶妻生子,长命百岁呢。”姜妘己笑道,她这一笑是诚心的,牵动了浑身的经脉,连伤口也跟着疼起来。
“我可没有娶妻生子的念头,我们不是盟友么?说好的三年为期,这才一年,还余下两年,怎么你就用不上我了?还是你有了那赵夜白帮你,我旻天在你心底就轻贱起来?”旻天有些懊恼道。
“你不娶妻么?”姜妘己喃喃道,这一句话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有一点点失落。
“别乱想,你在我心底自然与他是不一样的。”姜妘己又补了一句,剩下的半句她没说,上一世,我欠你一条命,但我与赵夜白却是交易。你们自然是不同的。
旻天听她这样一讲,心底有些许欢喜,他道“你好好养着,我走了,改日再来瞧你。”
“旻天,答应我,你一定要娶妻生子,幸福快乐。”姜妘己见旻天直起身子,正要离去,忙道。
她这一句话说的莫名其妙,旻天心底只当她胡思乱世,嗯了一声,之后便走了。
在以后的岁月中,他总是会想今夜,若果他说“我想娶的人是你。”这一切是不是就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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