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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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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妘己不明所以,起身夹了一块羊肉,细细吃起来,哪有什么师傅的味道,明明只有羊肉的味道。
她从来不喜羊肉,总觉得膻得慌,没想到师傅做的却没有一丁点膻味,很是美味。
夜白见姜妘己吃的津津有味,亦尝了一块,赞不绝口。
四个人酒足饭饱之后,姜妘己因高兴喝醉了,赵夜白还在头痛怎么带她回宫,端木锦道“今夜就让她留在此处罢,醉酒不宜坐马车,一颠簸她更难受,明日会头痛不止。”
“好罢,天一亮我来接她回宫,你教人煮碗醒酒汤给她喝。”夜白听端木锦如此说,亦不敢带姜妘己回宫。
“这位姑娘可要在下送你一程?”夜白笑嘻嘻地问珞靡。
“多谢北靖王好意,珞靡自会回去。”珞靡见夜白这般脸嘴,玩世不恭地模样,实在不喜,沉着脸道。
“那夜白告辞了。”夜白说罢,端木锦点头目送他离开。
珞靡此时心中翻江倒海,她还有千言万语未对端木锦说。
“师妹,这里有客房,你就在此歇息一夜罢。”端木锦并未下逐客令。
他知道珞靡这些年亦是到处飘荡,此番她来大滇,居无定所,这大半夜的,他再不喜她,也不好赶她出去,他终是于心不忍。
“好,师兄珞靡请你再思虑一番,珞靡心底这么多年以来只有你。我这些年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好不容易找到你,不想再与你分开。”珞靡情意缱绻地深情道。
端木锦叹口气道“珞靡,我已经与你说得清清楚楚,为何你就是听不进半句,非要纠缠与我,我这一辈子是不会再与谁结为夫妻的,你忘了我罢!”端木锦苦口婆心地劝诫珞靡。
珞靡哪里听得进入,她就是那扑火的飞蛾,端木锦越是拒绝她,她就越不肯放手,她也恼恨这样的自己,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又有什么办法。
“不,不,不,我不要听你说这些,为何你肯对你徒弟温柔,却要对我说这些残忍的话?”珞靡喝了许多酒,摇晃着身子哭道。
端木锦见她站不稳,怕她摔倒在地,扶了她一把,不曾想,她竟趁势倒在端木锦怀里不肯起身。
她还试着用红唇去探索端木锦的嘴唇,端木锦双手环抱着悬在半空的珞靡,珞靡双手环在端木锦的脖子上,用力的固定端木锦的脖子,好让他不再动弹,她好去亲他。
端木锦懊恼之际,躲避不得,差那么半寸的距离就让珞靡得逞,他迅速放开双手,珞靡没了端木锦的双手支撑,她架空的身子摔倒在地。
只听“砰”地一声,珞靡痛呼一声“啊!”然后也不起身,换了一个妖娆地姿势躺在地上问“我哪里不好?”
端木锦此刻认为珞靡是酒醉故意消遣他,他呵斥道“地上凉,要睡去楼上客房睡。”
“师兄你真狠心!”珞靡旋即起身,趁着端木锦打量姜妘己,霎时双手环在他背上,一瞬间她又弹开,笑道“我去睡了!”
她今晚抱了端木锦三回,心满意足地娇笑着上楼去。
姜妘己这才半眯着睁开眼道“她走了?师傅你是不是为了躲她,才飘忽不定行踪?”
她不得不怀疑,以珞靡缠端木锦的本事,端木锦又不能将她杀了,只能躲着她。
“你竟敢装醉哄骗师傅,故意笑话师傅!”端木锦面上有两分愠怒。今日,真是教她瞧光了。
“哎呀,妘己方才是真醉,这时头晕得很,师傅我的脚好麻,起不来了。”姜妘己试着起身,因为她刚才一直装睡脚确实麻地动不了。
“别动,我抱你。”端木锦见她差点栽倒,开口道。
☆、166 别样情愫
姜妘己一下跌坐在凳子上,不敢再动。
端木锦走近姜妘己,弯身搂住姜妘己的腰,姜妘己环在端木锦的脖子上。
他们师徒一定想不到,他们两个这样的姿势有多暧昧,让人不得不朝那些脸红心跳的地方想。
姜妘己心底疑惑,怎么这次见师傅,他竟变得这般和蔼,丝毫不避讳她是女儿家的事实,对她这般搂抱,若是别人瞧见只怕要误会的。
端木锦抱紧姜妘己,方觉得她的身量看似高了许多,可这瘦瘦的身子实在没什么肉。
他的心中溢出别样情愫来。
自他离开姜妘己那日起,他对姜妘己的思念日积月累,已经根深蒂固,他还从未如此思念过一个人。
他明明比她大上十岁,又经历那么多风雨缥缈地岁月,本不该如此冲动,可他一见着姜妘己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他在心底说服自己,是这么多年太寂寞罢。
姜妘己恰好出现,填补了他心中的那片空白,寂寞之地。
她正目不转睛地瞧着他,他想着自己的心事,却未注意,他的唇角挂着淡淡地笑意,他想起他教姜妘己医术的那些日子,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是举手投足,他都装作不在意。
他刻意伪装自己是一个严厉的师傅,可是他越是这样,姜妘己在他面前就越活泼,总说些天马行空的笑话逗他。
是她改变了他么?这不太可能,他的心如一潭死水,谁也撩不起半点涟漪,可为何他总在半夜时,想起姜妘己。
“师傅在想什么?”姜妘己忍不住问道。
端木锦回过神来,是今日的酒饮得多了,他怎会如此胡思乱想,“没什么,妘己这些日子可想师傅?”
“想啊,妘己还去过师傅住过的千秋殿好几次,那里还有师傅残存的药香,可是前几日去,什么气味都没了。”姜妘己惋惜道。
她对端木锦的感情比较贴近亲人,她把端木锦当做哥哥一般,她喜欢端木锦这样哥哥般的师傅,教她温暖,教她安心。
端木锦抱着姜妘己登上楼梯,这几十阶的楼梯变得亘远漫长,他小心翼翼地踏上一阶,又慢慢踏上一阶,仿佛他脚下有千斤重,他放不下脚步。
“没了就没了,若豆殿下可好?”端木锦方才当着夜白与珞靡的面不好开口问。
这时,只有姜妘己一人,他才问出口。
“好,我与他经常一处玩,他长高了许多!下个月就是他九岁生辰。”姜妘己的腿已经不麻了,可是她不想下来。
她喜欢这样赖在师傅的身上,她喜欢这种感觉。
“你也要多照顾他些,他毕竟还小。”端木锦不放心道。
他本想多逗留几日见见若豆,可是他明早便要赶去别处,实在是逗留不得,只能下次抽时间来见他。
“师傅放心,我会的,师傅,妘己一直想问你,你为何如此关心若豆?”姜妘己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她问若豆,若豆支支吾吾不肯告诉她,她觉得端木锦的身份必定很神秘,否则若豆怎么可能不肯告诉她。
“他的母妃与我是故交。”端木锦并未告诉姜妘己实情,现在还不是告诉她的最好时机。
等那日到来,他定会对她全盘托出,毫不保留。
“难怪!”姜妘己惊呼。
端木锦就那样抱着姜妘己,一步一步登上二楼的阶梯。
如果可以,他不想松手。
“那师傅是如何结识夜白的?”姜妘己好奇的很多,她感到端木锦是一个有很多秘密的人,这也是端木锦吸引她的地方。
由不得她想窥测,她想知道真实的端木锦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救过他妹妹的命,就是娉婷公主。”端木锦说的是实话。
赵娉婷年幼时得过一场重病,差一点就死了,赵夜白找到他,祈求他救赵娉婷一命,他就出手了。
这些年来,与赵夜白成为知心好友,两个人互相扶持,势力不断扩大,已经结为盟友,不过不为外人道罢了。
“原来如此,听闻娉婷公主生得国色天香,可是真的?”姜妘己想起答应赵夜白,促成姜楠康与赵娉婷的婚事一事,现在该提上日程了。
“的确,不过在我看来,天下女子都一般无二,无非是胖瘦不同罢了。”端木锦心底觉得赵娉婷再美,亦没有他心中的那个人美,但他不便说出口。
姜妘己又道“师傅你累么,放我下来吧。我的脚不麻了。”
端木锦却似未听见一般,脚下一步一步朝高出走去,他每走一步,脚下的力度便沉重了几分,那木阶发出“吱”地一声。
他在心底下了一个重大决定,决心改变计划。
“妘己,如果师傅大婚,你会来观礼么?”端木锦冷不防冒出一句。
姜妘己惊到了,师傅决定娶珞靡为妻了么?这决定也才仓促了罢?刚才他还信誓旦旦地推开珞靡,这一会功夫他就改变主意了?
如此珞靡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除了珞靡,姜妘己想不出还有谁能成为她的师母。
“这是自然,师傅你打算娶珞靡为妻么?”姜妘己不免发问,今日她亲眼见到师傅与珞靡的爱恨纠葛,听到珞靡口中师傅痴恋的百里姬,师傅的痴情形象立刻矗立在她心底。
“不是她。”端木锦否认道。
“不是她那是谁?珞靡知道会伤心的,师傅千万不要告诉她!”姜妘己过于惊讶,想到珞靡刚才那般模样,若是她知晓师傅要娶别人,那么一定会做出不可预料地疯狂事来。
最好还是不要教她知道!
“到时候,你来就知道了,你想办法带若豆一起来好不好?”端木锦这一句恳求说得真切,他知道凭姜妘己的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
“好,妘己答应师傅。”姜妘己满口答应。
端木锦放下心来,姜妘己虽然聪明,功于心计,他却知道姜妘己在他面前是真实的她,从未掩饰分毫。
他亦信得过姜妘己的手段,他埋下的那些眼线,姜妘己在王宫做的所有事都禀告过他,他对姜妘己的足智多谋是有把握的。
走到台阶尽头,端木锦放下姜妘己道“天色不早,早些睡吧,明早夜白来接你回宫。”
姜妘己应了,推门而入。
第二日,她起床时,端木锦已经离开竹子堂。
夜白已经候了她一个时辰,却未教她起床,瞧见她下楼,才笑道“醒了?”
“是啊,你来了多久?怎么不叫醒我?”
“不久,刚才珞靡已经走了。你师父也走了。”
“师傅这么快就走了?”两人说话间走出去,与竹子堂的掌柜告辞上了马车。
“你该兑现你答应我的事了罢?”夜白在马车上开口道。
“当然,时机已经到了。你哥哥赵容华不是要大婚了么?我随你一同前去喝杯喜酒,道声恭喜,还要带上我那太子哥哥。”
夜白笑里藏刀,姜妘己的话他自然是信得过的,她有那个本事。
☆、167 请旨南越
南越太子赵容华两个月后大婚,南越王赵建德甚是开心,不仅大赦南越,而且向大滇递了国书,邀请大滇王室成员前去观礼。
尝羌这两日甚是头疼,不知南越王此举何意?南越一向与大滇来往甚少,自停战十余年来,关系十分微妙。
赵容华迎娶太子妃,怎么说也轮不到大滇前去祝贺。
事实是赵容华得知赵夜白潜伏在大滇王宫,心想必定是尝羌有意袒护,此次他大婚,想引出赵夜白,一举诛杀他。
赵建德亲自派人下诏给赵夜白,命他前去南越冀城观礼。赵夜白怎会不知赵容华的心思。
赵容华为保万无一失,才请旨南越王,邀请大滇前去观礼。赵容华的请旨理由是赵夜白无故借给大滇一批粮食,大滇并不打算归还,不论如何,不能让大滇捡这个大便宜。
所以,邀请大滇前去观礼,观礼当然要送贺礼,这贺礼自然是不能寒酸的。
若是尝羌此次不送上丰厚贺礼,南越王便以此为借口再次向大滇开战,趁着大滇这两年大旱,供应不上军娘,夺取大滇南境。
听赵容华如此一说,南越王岂会不同意。
赵容华料定赵夜白不敢独自前去,若是有大滇相随,那就另当别论。
他的目的有二,一是铲除赵夜白,二是拿回赵夜白借出去的粮食。
姜妘己听闻南越邀请大滇前去观礼的国书下来,甚是欢喜,她等这一日等了很久。没有一个人会纵容他国借粮不归,赵夜白可以不要,但南越王与太子都不是心胸豁达之人。
她猜想他们一定会借着赵容华大婚,将粮食折算为贺礼,果然如她所想。
那么如此一来,这前去南越贺礼之人的最佳人选就是姜楠康,她答应赵夜白的交易就能得以实现。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如何说服姜楠康动身去南越观赵容华的婚礼?又能得到尝羌的同意呢?姜妘己早就想好了。
当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东宫。
“太子殿下,可听闻南越太子即将大婚之事?”赵夜白与姜楠康各自正襟危坐,姜楠康坐得自然是主位。
“这是自然,父王正为此事头疼,找不到合适的人前去观礼。”姜楠康淡淡道。
赵夜白总是趁着夜色前来,不知他这此前来东宫又有何事姜楠康捉摸不透。
“那太子殿下该为王上分忧才是。”赵夜白笑道。
“北靖王说得轻巧,这件事可是一件烫手山芋,谁也不想沾染,前去南越观礼,这花销自然是一笔不小的数字,父王愁的正是此事。”姜楠康皱眉道。
“太子揽下此事,夜白敢保证你父王定会嘉赏你!”赵夜白抿嘴笑道。
“哦?你可是有什么法子?说来听听。”姜楠康眸光一亮,他正愁找不到立功的机会,这一年来,姜嶲越在谢氏的扶持下,可谓立功不少,他箭术又了得,颇得父王的欢心,隐隐有超过他的趋势,他近日越来越心烦。
“太子殿下请附耳过来。”赵夜白神秘一笑。
姜楠康听完他的耳语,有些犹豫道“此法真可行?”
“当然,夜白虽无实权,但夜白最不缺粮钱。”夜白得意一笑,各取所需姜楠康都不要,那么就是他看走眼了。
“容我想想。”姜楠康十分犹豫。
“昨日,我那妹妹传信给我,她说待我那太子哥哥大婚之后,我父王就要将她许配给安国大将军许昌,她很是伤心。”赵夜白照着姜妘己嘱咐他的如实道。
“什么?公主乃千金之躯,许昌那等粗鲁武将怎配得上公主?”姜楠康怒道。
赵夜白暗想,姜妘己这一招真有效。
“不然能怎么办?都怪我这个哥哥无能,无权无势,只能由着她嫁了,虽然她一千个不愿意又能如何,唉,我真是替妹妹惋惜,嫁给那等武夫,真是辜负了她的绝世容颜。”赵夜白叹气道。
“她既不愿意,为何不像你父王明说?”姜楠康急道。
“太子你也是王室中人,这皇家的婚事岂能由自己做主,自然是由父王做主,若是太子对娉婷有意,趁着这次大婚,去见她一面罢,可叹娉婷痴恋太子你多年,今日她即将要嫁与他人,实话说与你也无妨。”
赵夜白又是一声长叹。
“公主她竟属意我多年?”姜楠康吃惊道。
赵娉婷美貌的名声可是传遍天下的,此刻他听闻这样一个美人对他有意,心下打起鼓来,又是兴奋,又是犹豫,心情很是复杂。
“是,妹妹托我告诉太子你一声,她只盼能见你一面,这辈子也就能死心下嫁许昌了。唉论容貌,太子你与妹妹才是最般配的,奈何天意捉弄,我真替妹妹难过。”赵夜白不胜唏嘘道。
“既如此,我便去禀明父王,本太子愿意前往南越贺南越太子大婚。”姜楠康终是动心,他也想亲眼见一见传闻中美若天仙的赵娉婷。
能得到这样一个美人的钟意,而且又能借此机会立功,大挣一笔他怎会放过。
他虽是太子,因母妃家族凋零,官品又低,在钱财上帮不上他,在朝中亦帮不上他,他亦很是苦恼,想趁此机会大捞一把,收买人心。
这朝中的人哪一个是不爱钱财的,他今日收到线报一直支持他的中枢大人已经倒戈姜嶲越,靠的还不是谢氏一族的钱力。
索性,为了钱财和一睹美人芳容,他只能冒险试一次。
太和殿。
“楠康你说什么?你愿意亲自去南越观礼?”尝羌吃惊的样子能吞下半只鹿。
“是,儿臣愿意前往。”姜楠康坚定道。
“为何?此去路途遥远,你是大滇的太子,万一有个闪失,这大滇会乱的。”尝羌口气关怀,亦有无奈。
这两年来,大滇有颓势,姜楠康决不能出事。
“理由有三,其一,儿臣愿意为父王分忧,其二,儿臣想历练一番,若是儿臣固步自封,不走出去亲眼瞧瞧南越如何富强,他日如何超越他们?
其三,儿臣顺道去哀牢国收回他们国君允诺的药材,将药材换成贺礼送给赵容华。父王,儿臣思来想去,这南越无故邀请我大滇去观礼,恐怕为的是北靖王借大滇粮食一事,想趁机捞回去。
若是我大滇不备一份厚礼还回去,只怕南越将此事渲染一番,教天下人耻笑我大滇赖账。况且,我们也可借此机会与南越言和交好,一举三得。”
姜楠康把姜妘己告诉赵夜白的话对尝羌说了一遍。
“楠康你竟有如何悟性,你说的极是,只是这贺礼”尝羌为难道。
“父王不必担忧,这贺礼楠康打算将收回的药材卖给竹子堂,当然不是由我们出面,此事儿臣已经教手下与他们搭上线,他们听说是哀牢国的稀缺药材,当即一口答应,还付了一半定金。儿臣算了一番,这药材起码值三十万金,只是不知道父王想给赵容华多少贺礼?”
“五万金罢,再从国库挑些珠宝绢帛送去。父王教邵隐去备,楠康你就不必操心了。这下父王安心了。楠康真是解了父王的燃眉之急。”尝羌拍拍姜楠康的肩,对他另眼相看。
姜楠康心想,既然药材赵夜白全数要了,愿意补齐不足的三十万金,管他作甚。
他与尝羌说了几句,尝羌承诺等他回来定会好好为他办个筵席,以示嘉许。而后,姜楠康便告退,去准备赴南越之事。
“成了?”姜妘己站在梨苑的月光下问道。
“成了。”赵夜白一袭玄衣,五官被月色衬得更加深邃。
“那你着手准备接下来的事罢,我也好托病与你一起前去。”姜妘己笑道。
☆、168 称病不出
姜妘己刚从春秋殿告病假出来,迎上娄妃前来请安。
正是三月天气,春花开得正艳,娄妃面上冷若冰霜。行至姜妘己面前勉强一笑道“公主请留步。”
姜妘己笑道“妘己给娄贵妃请安。”
“公主可知太子明日将要动身前去南越之事?”娄晴用绢帕掩了唇角,轻咳一声道,她瞧上去眼睛微微浮肿。
“知道。娄贵妃可要注意身子啊。”姜妘己面上淡笑,她突然拦下她,莫不是她知晓了什么?
“无碍,多谢公主挂怀,本宫是担心太子此次去南越,怕路上沾惹麻烦,这两日担忧,未睡好。”
“娄贵妃无需担心,太子吉人天相,此次父王又调派一千人随行。想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况且,太子不是还有那暗卫么,娄贵妃只管安心。”
娄晴对姜妘己知晓太子有暗卫一事,并不惊奇,姜妘己面上只是在太后身边侍奉,不受宠的公主。实际上,连娄晴也不知晓姜妘己的靠山除了太后还有何人。
她一直派人探查姜妘己还与谁结交,查来查去只有锦华宫的若豆,还有句町的旻天皇子,她疑心姜妘己已经与旻天勾结在一起。
但那句町旻天似乎并无什么势力,否则也不会被句町王送到大滇当质子。
她百思不得其解,她直觉姜妘己身后有一股势力,却拿不准究竟是谁在替她撑腰,她有怀疑过是王上,但立即否认了。高芷斓虽入宫,但尝羌还未宠幸过她,身份与宫女无异,也不过问。
但她深知决不能得罪姜妘己,否则面前心思奸诈的人一定不会饶过她。与姜妘己相处这几个月来,她已经摸准姜妘己的心思,姜妘己绝不是一个好惹之人,谁要惹到她,她一定会成倍讨回来。
“但愿罢,公主能否等本宫一会子,本宫去请完安,公主同本宫去春华殿坐坐,说说话。”娄晴想问问姜妘己自己心底的疑惑,想对她摊牌请姜妘己助她争王后宝座一事。
“不巧,过些时日可好?妘己昨夜突然出了一身疹子,娄贵妃瞧,这疹子吹不得风,需静养,快则月余,慢则两月时间才能好。妘己方才与太后告了假,打算回梨苑休养两月,期间只能闭门不见客了。哎呀又痒了,教娄贵妃笑话了,妘己先告退了。”姜妘己伸出手臂上密密麻麻地红疹给娄贵妃瞧。
娄晴一见惊吓道“呀,这怎会如此?可瞧了太医?”
“想必是换季引起的,妘己这身子每当夏季将来之时,身上都会起红疹子,今年确实最严重,偏偏这病药石无医,只能耐心等它散去。不得已这才与太后告假休息,待妘己转好,定会去春华殿拜会娄贵妃。”姜妘己叹息无奈道。
娄晴与她说了几句温热的关怀话,姜妘己这才转回梨苑,待手上的药效一过,手臂洁白如雪,她教春穗打来热水洗浴。
待她她收拾打包好一些体己衣物,随意收了些珠宝钗环,头面,衣裙等,天已经黑下来。
她临走时吩咐春穗千万守住她出宫之事,时刻不离地守在梨苑,任何人来都不见。
春穗见姜妘己说得恳切,并说此事关系她们二人的性命,春穗郑重答应,必定会按姜妘己的吩咐行事。姜妘己才放下心来,等待夜白来接她一同出宫。
此前夜白已经飞鸽传书回北丘城,命他的部下卫广领三百护卫,再去库房点些珠宝,奇珍异宝等数千件打包,命他们在入南越
于大滇的樊城等候汇合,一起前往南越贺太子大婚。
夜深时分,夜白如约而至带走姜妘己。
他们两人单独上路,夜白怕与姜楠康随行目标太大,赵容华布下的杀手容易察觉。
夜白推姜妘己爬上宫墙,外面有人接应,两人迅速踏上马车,飞速消失在黑夜里。
春秋殿。
姜白凤还未安寝,香兰此时进殿禀告“太后,探子来报,公主随夜白公子出宫了,想来公主称病是去南越。”
姜白凤右手轻轻扶额轻叹道“哀家就知她一定会喜欢赵夜白这小子,早早替他们安排结识。没想到他们两个竟发展这么快?暗卫可派出去了?”
“派出去了。太后此前一直派探子观察公主,又特意安排公主与夜白公子结识,原来是想替公主寻夫婿。”香兰恍然道。
“是啊,哀家见她与那旻天皇子走得近,心中甚是不爽快,哀家不想她嫁去句町。香兰你知哀家的心病,姓旻的都是负心之人。哀家不想她与句町扯上任何关系。
南越富庶,赵夜白虽风流成性,但人却极其聪明,是个有野心之人,妘己嫁与他,定会一世无忧,凭她的聪明俘获赵夜白这混小子的心,不成问题。哀家瞧得出来,赵夜白已经对妘己动了心思。”姜白凤抿嘴而笑。
“奴婢希望公主有朝一日能明白太后的苦心,这些年公主受的罪奴婢瞧在眼里,太后不让奴婢出手相帮,现在公主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现在,也不枉太后您栽培她的苦心。”香兰见姜白凤困意袭来,走上前去替她宽衣。
“是啊,不曾想她竟生得如此聪慧,像极了年轻时的我,香兰你觉着呢?”姜白凤陷入沉思。
想着想着,脑海中浮现出那人俊雅的面容,旻天不愧为他的孙子,长得与他很相似,她想起旻岳宣告天下与她退婚那日,她成了全天下的笑话,只隔了半月,旻岳即娶了她人为王后,她怎能不恨?
若是旻岳不与她退婚,若是那年未发生政变,若是父王未死,若是太子哥哥还活着,她早已经成为句町王后,她又怎会称王,苦苦支撑大滇基业数十年,受尽常人不曾想得到的艰辛与苦涩。
她轻叹一声,这一切都是命。她追查了数十年,当年参与政变之人俱已当场诛杀,竟查不出发动那场血腥政变究竟是谁主导。
姜白凤有时候细想,她跳入水中佯装溺亡躲过诛杀,像是有人故意放她一命。
若是她未活下来,这大滇江山只怕早已易主,不姓姜了。
这也是她隐忍数十年一再宽容庄氏一族的原因,她心底感念庄氏,她活了下来,庄氏扶持她登上王座,保住了大滇江山。
香兰见姜白凤陷入回忆,面容沉静似有笑意,渐渐睡了过去。
她在心底回道,公主是像极了太后,与您年轻时一模一样。一样的性子,一样的坚韧,一样的让人心疼,让人佩服。
☆、169 途中遇伏
姜妘己与赵夜白出了城,换上寻常商人的服饰,赵夜白教姜妘己打扮成男子模样,他们两个以兄妹相称。马车上除了他们两人,还有赵夜白的两名手下。
两驾马车,拉着四个人一路奔波,他们走的是小路,补给和吃饭时才小歇片刻。行了十多日,换了三次马匹,晚上多是宿在村子百姓人家。姜妘己倒觉得很是新鲜。
照现在的速度,还需十多日才到得南越都城。
天亮时分,四个人匆匆吃过早饭,两个侍卫喂好马匹,驾好马车,赵夜白扶姜妘己上了马车,两个侍卫在前面赶车。
姜妘己忽然发起烧,她用手触碰额头,烧得还不轻。她料想是这几日赶路太累,受了热气侵蚀。还好,她还能忍耐。
“怎么了?”赵夜白瞧见姜妘己手上的动作关怀道。
“没事,有些烫。”姜妘己轻松道。
赵夜白凑近姜妘己,一双幽深的眸子瞧着她,直看得她脸红,她别过脸道“说了没事,你还看。”
“我不信,给我摸摸头。”赵夜白正经道。
这些日子一来,姜妘己很是坚强,尽管赶路很辛苦,她从不抱怨,一路上与赵夜白说说笑笑。
赵夜白偶尔捉弄她两下,姜妘己亦不恼他,有时候与他在马车里互相捉弄,然后笑作一团。
他亦趁机抱过她,姜妘己动怒,赵夜白又老实几天。
“都说了没事。”姜妘己拉住赵夜白悬在半空的手道。
“好罢,罗锋停下马车歇息一会。”赵夜白而后吩咐。
“王爷,现在这条岔路离官道不远,恐怕不妥,卑职往前些再歇息可否?”车帘前的一个侍卫出口道。
“无碍,即刻停下。”赵夜白坚持。
他瞧着姜妘己面上发红,这般颠簸只怕她身子更加受不住,这才命罗峰停下马车。
罗峰不敢违命,立即停下马车。
姜妘己掀帘一跃而下,急走几步,蹲下干呕起来,赵夜白取了水壶递过去道“喝点水。”
“不用。”姜妘己僵持着未接,方才赵夜白又作势搂她,她才恼怒。
“何必与自己过不去,你瞧不得我,我走开就是。”赵夜白放下水壶,背过身走了几步。
此时他们地处一片森林,远处有一个湖泊,姜妘己坐在青草地上,拿起水壶喝水,她正吞咽时,忽听马匹“嗤嗤嗤”叫起来,不想一转头就瞥见十余个蒙面杀手提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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