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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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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亦负气离开,这一计可谓用的出神入化。
她教庄少卿等在揽芳亭前,已经秘密在亭子里点了迷情熏香,庄少卿见到孟琳才会如此失态的轻薄她。
只怕他还浑然不觉,只当自己是不由自主,情不自禁呢。
姜妘己此番算计他们两人,一是为了博取孟琳的信任,二是卖人情给庄少卿,三是将这件事当做他们二人的把柄。
手段虽有些卑劣,效果却是最好的,以后这二人就会顾忌她知道此事,不敢与她为难,她亦可将此事当做威胁他们二人的把柄。
既然孟氏将孟琳送进来,姜妘己怎会让她轻易出宫呢,她留孟琳在宫里自然为的是接下来的谋划。
☆、141 王后病危
董婉小产康复之后,尝羌连着半月都留她在太和殿侍寝,后宫中的妃嫔虽有怨言,却不敢表露。
她又是一个眼皮子浅薄之人,尝羌宠幸她,不过是同情她滑胎,董婉却认为尝羌对她如此宠爱,她定然是王上心尖上之人。
与姜妘己说话时,带着几分盛气凌人,令姜妘己有些难堪,姜妘己今日去瞧她却吃了闭门羹,她倒是不甚在意,只当她盛宠之下,有些骄傲罢了。
姜妘己回到春秋殿侍候太后用午膳,不曾想听到昭阳宫的宫女过来请示太后,说孟南萸病危,太医束手无策,向太后讨个准,看如何是好。
太后听闻王后病危,亦不敢大意,亲自要去瞧她,姜妘己与她一同去。
姜妘己心底暗想,王后这么容易病死,这怎么可能?那孟氏一族是吃素的不成?
她倒要去瞧瞧她是真病还是假病!
午膳过后,她搀扶着太后行至昭阳宫,只见昭阳宫中的宫女,宫监出出进进,神情紧张。
进得正殿,十数个太医交头接耳地商议诊治法子,急得焦头烂额。
见到太后和姜妘己,跪了一屋子,叩头见礼。
“王后到底是什么病?”太后恐惊动内殿的孟南萸,低声喝问。
“禀太后,王后娘娘起先是受了风寒,之后病情一直未愈,现在病已入肺,实属顽疾,微臣们一时手足不错,不敢断诊。”说话的是一个头发银白的老太医。
“江太医,你若是瞧不好王后的病,这太医院预院判你也甭当了,哀家还要治你无能之罪!”太后低声呵斥道。
姜妘己见内殿隔着珠帘,里面的咳嗽声不止,想来孟南萸的病情十分严重,至于说她病入膏肓姜妘己是不相信的。
“是母后来了么?恕儿臣病重,未能远迎。”孟南萸咳个不止,说话的声音十分微弱,太后却是听到了。
姜白凤随即转身进殿,姜妘己搀着她一并进了孟南萸的寝殿,一进殿便闻见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被殿内的火盆一烤,气味越来越浓。
姜白凤行至孟南萸床榻十步的距离停了下来,只见孟南萸脸色惨白,不着妆容,十分憔悴,恍如枯草一般只剩一口气,教人看了不免心疼。
姜妘己淡淡瞥了她一眼,面上平淡,姜白凤一瞧见孟南萸颤声道“南萸,怎地你会病成这样?”
“母后勿挂,这都是命,儿臣恐怕命不久矣,请母后原谅儿臣往日做下的荒唐事,请母后多多担待。儿臣去了以后,母后要替儿臣劝诫王上多纳几个嫔妃,开枝散叶,这一点儿臣做得很不对,愧对王上和母后。”孟南萸气若游丝,说得断断续续,咳嗽声不止,那帕子上竟咳出血来。
姜白凤瞧着孟南萸这般模样,一时不忍再看,温言道“说这些个不好的话作甚么,你要安心养病,这后宫离不得你。”
姜妘己此刻瞧不出太后的心思,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孟南萸此时不能死,若是她一死,后位悬空,那些有儿子的妃子定会伺机作乱,又要闹出些幺蛾子出来。
尤其是娄晴,她贵为贵妃,又是姜楠康的母妃,她肯定会争取这个后位的。不过,她的娘家人在朝中人微言轻,并不显赫,可以说无人可依仗。
孟南萸连连咳嗽,让人听得心惊,她这般咳血,又是如此虚弱,倒不象是装出来的。
“母后,儿臣身子实在困乏,无力支撑,就不陪母后多说了,还望母后见谅。”孟南萸欲起身见礼。
太后立刻摆手道“万勿乱动,你好好将养着,哀家一定会让王上治好你的病,你不要多想,只管养病就是。”
姜妘己亦开口附和道“是啊,母后,妘己定会为母后向上苍祈愿,母后的病一定会痊愈的。”
她不开口还好,她一开口,孟南萸霎时一口鲜血喷在锦被之上。
孟南萸心道,你这个贱种,你怎会有如此好心,就算你祈愿也是咒我早死!等着吧,你看你能嚣张到几时,这老太婆不能护你一辈子!
“妘己,我们走罢,别再打扰你母后休养。”姜白凤命宫女好好照顾孟南萸,拍拍姜妘己搀扶她的手背道。
姜妘己似乎瞧见太后脸上一瞬而过的笑意。
之后,孟南萸咳嗽的声音不绝于耳,十分刺耳,这般咳嗽只怕是心肺俱颤了罢,莫不是她得了心肺病?否则也咳不出这么多血来,姜妘己暗自揣测。
孟南萸再病入膏肓,孟氏一族不会放任不管的,姜妘己坚信。
她扶着姜白凤行至殿外,姜白凤又厉声呵斥太医几句,若他们瞧不好孟南萸的病,那也别想活命。
跪了一殿的太医,个个身子发虚,吓得不轻。
孟琳送她们一行人出得昭阳宫,迎面碰见尝羌和孟琰,他们身后还领着三个大夫模样的人,因三人手中都拿了一个医箱。
尝羌见到太后,与太后见礼,姜妘己又向尝羌见礼。
随后尝羌的眼神落在孟琳身上,微笑道“这位姑娘可是孟太常的千金?”
“正是小女孟琳,此番王后病重,她十分担忧,因王后平日对她很是宠爱,便教她进宫侍候她些日子。”孟琰面上沉着道。
孟琳随后盈盈一跪,向尝羌行叩拜大礼。
尝羌端的是君王的架子,最后孟琳引路,尝羌一行进入昭阳宫,孟琰则留在殿外等候。
经尝羌领去的其中一个年轻大夫诊治,王后患的是肺病,但还有医治痊愈的可能。一时间,昭阳宫个个才展颜笑开。
年轻大夫开了方子,经由太医一一过目,都说好,这个方子十分稳妥,尝羌这才差人去煎药。
他瞧见病重的孟南萸,终是不忍,王后是他的结发之妻,他坐在床榻上轻声安抚孟南萸,孟南萸笑着应付。
接连五日,尝羌都去昭阳宫看望王后,不知道的人以为尝羌顾念王后,想多陪陪她。
实际上,尝羌去往昭阳宫另有目的,他借此机会与孟琳接触,昨夜他在孟南萸寝殿旁的偏殿宠幸了孟琳。
孟南萸那时并未睡着,她清楚地听到隔壁传来的动静,心如刀割一般疼。
她的侄女与她共享一个夫君,她怎能不疼,无奈她生不出儿子,孟凎因借粮之事受王上冷待,那董婉又正是得宠之时。
她的哥哥孟凎按耐不住,与孟获和孟琰商议过后,才决定将孟琳送进宫来。
昨晚,尝羌对待孟琳分外温柔,孟琳亦娇羞地迎往送合,教孟南萸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哀莫大于心不死,肝肠寸断。
☆、142 嫉妒作祟
董婉这几日一直在太和殿等着尝羌下朝之后,与她行鱼水之欢。
可尝羌连着五日推脱,要去昭阳宫看孟南萸,直到她无意间听闻邵隐吩咐宫监把孟琳侍寝的时间记录在案。
她才恍然明白过来,尝羌竟然宠幸了孟琳。
她对王后动手谋害了她龙胎一事,本就忌讳如深,现在又来一个孟琳与她抢尝羌,她怎能不恨?
夜里,尝羌依旧与她一同安寝,她缠着尝羌与她行周公大礼,可是尝羌的精力已经使在孟琳身上,哪里还有气力。
而且,他已经连着宠幸了董婉不少时日,对她的身子有些疲倦,本想找个理由教她回她的寝殿。
不想,这时董婉嫉妒心作祟,非纠缠尝羌不肯罢手,尝羌一时恼怒道“滚回你的寝殿去,往后没有本王的恩准,你不要再来这里!”
董婉惊骇,连连求饶,尝羌看都未看她一眼,她只得极不情愿的起身回去。
董婉已经二十五岁,经过小产之后,人也不如往日娇美,孟琳正是少女芳华的年纪,她怎么比得过?
所谓花无百日红就是这个道理。
董婉心底气恼,想着明日要寻姜妘己一起商议对策对付孟琳。
翌日一早,董婉亲自来春秋殿寻姜妘己,顺便给太后请安,不想她竟望见孟琳与姜妘己正笑得合不拢嘴地说着话。
她心底彻凉,思及她滑胎一事,莫不是姜妘己伙同王后算计了她?
她越想越愤怒,一定是这样!
否则孟琳怎会与姜妘己这般亲密地说话,她们什么时候这么要好孟琳可是孟南萸的侄女,她们一定是合伙算计了她的胎儿!
董婉耐心地等着她们两个说话,她在宫墙的转角处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见孟琳浅笑着走过来。
孟琳见了董婉,跪下行了一礼,董婉趾高气昂道“哎哟,我当是谁呢?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宫女罢了!”
这女人嫉妒起来,如洪水猛兽一般不可收拾。尤其是董婉这种情商和智商都不高的人,尤其显著。
“是,董良人说的是,奴婢的确是一个下贱的宫女。”孟琳面上谦恭,心底却在怒骂,暗暗发誓有总一日要将董婉踩在脚下。
她是孟家的嫡长女,何曾受过人这般辱骂,她已被王上宠幸,凭她的显赫家世,封为嫔妃是迟早之事,现下只得忍耐。
她孟琳既然选了进宫这条路,必然不会成为让人耻笑的对象。
姜妘己并未走远,转至转角处,听见董婉的声音,又折转回去。
刚才孟琳来回禀太后,王后这两日的病情轻缓许多,有转好的趋势,太后亦欢喜起来。
姜妘己追着她出来,说的是在太后身边侍候的一些趣事,这才惹得孟琳笑了起来。
孟琳自那日庄少卿轻薄她时,姜妘己冲出来护她,她心底也是感念的。她隐隐担忧姜妘己会说出那日之事,姜妘己却率先起誓,若她说出此事必遭天谴之祸。
孟琳感激,与姜妘己多说了几句,不想会遇见董良人,她还这般目中无人地侮辱孟琳。
“董良人,是来向太后请安么?可别耽误时辰。”姜妘己见孟琳跪在地上,一声不吭,董婉却端的一副主子的架子,自然知晓董婉在为难孟琳。
“哼,公主殿下真是好算计,这些日子骗得本宫团团转啊!”董婉从未在姜妘己跟前称过本宫,今日她这般态度教姜妘己无语至极,莫不是她误会了什么。
只盼她千万不要当着孟琳的面说出来才好。
姜妘己扶起孟琳道“你且去罢,照顾王后是为紧要。”
董婉见姜妘己亲自扶起孟琳,顿时大怒,料想她果然猜的不错,出口讥讽道“公主莫不是攀上了王后的高枝,还是早就与王后联手,毒害了本宫的胎儿!你今日认是不认?”
姜妘己本不想理会董婉,听闻董婉此番言论,心底嘲讽自己看错了人,董婉竟是一个善妒又愚蠢之人!
“董婉,我告诉你,我从未与王后谋害过你,是王后谋害了你,请你清醒一些,不要见着人就像疯狗一般乱咬!要不是念着往日我两的情分,今日你说的这话,我定会禀明父王,说你诬陷我!到时候,父王严查之下,你恐怕难逃罪责!”
姜妘己知道董婉的软肋,她唯一害怕的就是失去尝羌的宠爱,遂搬出尝羌来吓唬她。
董婉瞬时改口道“妘己,是董婉失言,昨夜我听说孟琳已经侍寝过王上,刚才见你与她有说有笑,气昏了头,你莫要见怪,你知我素来小心眼,尤其见不得王上宠幸别的女人,何况孟琳还是孟南萸的侄女,我是怒火攻心,你原谅我这次。”
姜妘己听董婉说孟琳已经侍寝,倒是有些意外,难不成尝羌在昭阳宫宠幸了孟琳?是孟南萸安排的,还是尝羌色心大起呢?
董婉见姜妘己犹自思索什么,不答她的话,着急道“妘己,你在想什么?你可听到我的话了?”
“听到了,你最近总是这般神经兮兮的,你这性子该收收了,否则若是使在父王身上,父王对你心生厌倦,看你还如何蛮横。”姜妘己这是好意警告董婉。
她对姜妘己尚且如此态度,换做旁人,只怕会变本加厉罢。
董婉仰仗尝羌的宠爱,近日十分嚣张跋扈,别的人只能忍气吞声地受着,姜妘己是不会受她气的,董婉不过是姜妘己的一颗棋子,一块跳脚石罢了。
她本有心扶持她走得远一些,见她如今这般愚不可及,姜妘己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她这样的性子是注定走不了多远的。
“妘己,我今日来找你,正要告诉你,昨夜我惹怒了你父王,他已经将我赶出太和殿,我该怎么挽回他的心意?”董婉无奈道。
这宫里,她唯一能倚靠的人就是姜妘己,只有姜妘己肯为她谋划。
可是董婉不知道,她已经得罪了姜妘己,后果很严重。
姜妘己闻言,下了决心,抛弃董婉这颗不成器的棋子。
“你的事,与我何干?”
姜妘己轻飘飘地甩下这句话,昂头挺胸地走近春秋殿,只留董婉一人发愣。
既然你这么能耐,你就自己作罢,看你能作到几时!
☆、143 咎由自取
孟琳以宫女的身份进宫,得到尝羌的宠幸,但她是孟氏家族的嫡女,身份贵不可言。
尝羌宠幸了她一个月之后,封孟琳为充依,这个位份在良人之上,美人之下。她若是诞下皇嗣,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孟南萸又是王后,她们姑侄两人和气一致对外,这后宫还不是孟氏说了算,一时间人人自危,恨不得将孟琳找了错处,打入冷宫。
董婉这两日犹坐针毡,日日到春秋殿向太后请安,又帮着宫女端茶递水,太后见她这般殷勤,并未给她什么好脸色。
董婉就像焉了的花,一蹶不振。
她虽日日差人请姜妘己去她殿里小坐,姜妘己都未搭理她,以不得空为由婉拒。
今日,董婉越想越气愤,她听闻姜妘己和孟琳走得很近,气就不打一处来,决心去找姜妘己求她最后帮一帮她。
她亦写过几封信给孟桐,孟桐在宫外无可奈何,只说些宽慰她的话,教她忍耐些时日。兴许王上就能回心转意。
董婉在殿里安安分分呆了几天,越想越烦躁,想到孟琳竟然一下子封为充依,位份在她之上,她就越发心慌。
她只带了迎秋一人去梨苑,她打算今日不管怎样做,就算要她跪下求姜妘己,她也愿意,只要姜妘己能帮她重获王上的恩宠。
她现在俨然成为后宫妃嫔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将她被王上逐出太和殿的始末大肆宣扬,衍生出十几个版本,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她十分孟浪,欲求不满的。
又说她那日竟在龙床上啼哭,惹怒王上。
还有说她被逐出太和殿时,十分狼狈,不着寸缕。
还有说王上罚她光着身子在太和殿门口跪了一夜,宫监全都瞧见了。
还有人说董婉被尝羌一顿好打,斥骂,让她从此不再踏入太和殿。
总之不乏更难听的话,董婉在她们嘴里早就成了笑料。
除了位份比她低的妃子会不屑地给她请安,别的妃子见着她不免嘲笑,讽刺她一番,以解往日的妒恨。
董婉行至梨苑时,姜妘己还未回来,她耐着性子站在院子里等候。
姜妘己远远见着她,微微蹙眉,她还真是脸皮厚,不死心,竟这般粘人。不由得硬着头皮含笑走过去。
“董良人,真是稀客啊,今日我怎会到妘己这寒酸的寝殿来?”姜妘己这句话不算嘲讽,董婉之前来过一次,竟连坐都不曾坐下,只站了一会,说了几句话就嫌弃地离开。
她现在贵为良人,自然看不起姜妘己狭小的梨苑了。
“公主,今日凭你怎么奚落董婉,董婉都不会反驳公主,因为我有求于公主。”董婉开门见山道。
她说话一向直来直去,不懂得避讳和婉转,满腹的心事都由一张嘴讲出来,所以才会惹得尝羌厌恶。
说好听些,叫单纯直爽,说难听些就是又蠢又傻。
“有事说事。”姜妘己不耐烦道。
董婉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性子,她现在越发讨厌。
“公主,董婉求你念在你我过去的情意上,帮董婉一次,帮董婉重新获得王上的恩宠。董婉知道公主你一定有法子的。董婉恳求你。”董婉竟一下跪在地上,流下泪来。
换做往日,姜妘己一定会帮她,不过时至今日,她就算能帮她重新获得恩宠,凭她的性子怎么可能在这后宫中立足。
董婉为人刻薄,在她受宠的日子并未结交别的妃子。
她在这后宫中注定是不能存活的,若她再次获得恩宠,再次原形毕露,她的结局不会比现在更好。
她现在虽无宠爱,但吃穿用度上,尝羌不曾克扣于她。
这一点,姜妘己是知晓的,若是没有尝羌的格外命令,她这样一落千丈的良人早被奴才欺负地难以存活。
这也是王上给她最后的恩赐,估计也是念在她被王后害得滑胎的份上。也为她得哥哥替尝羌大赚一笔的份上。
否则,凭她这般怨妇模样,尝羌怎会再次宠爱她。
“你先起来,明日这个时辰再过来找我。”姜妘己轻叹一口气道。
董婉一听,刹那间笑起来,又哭又笑。
第二日,董婉再次来到梨苑时,孟琳亦在。
董婉依位份要给孟琳跪地请安,她不服气地跪下道“董婉给公主、孟充依请安。”
孟琳眼都没抬一下,一双眼睛姜妘己落在姜妘己身上,只当没瞧见。
姜妘己抬手道“起来罢。”
孟琳这时才开口道“哟,我当是谁呢?董良人今日怎么这般有兴致?不去陪王上?孟琳听闻,董良人往日,日日陪着王上,见着人都只当没瞧见。左一句贱婢,又一句贱奴的叫唤,你今日怎这般懂事?莫不是在王上身边伺候久了,做人也谦逊了几分?”孟琳语气淡泊,口气十足地嘲讽。
孟琳就是当日认了董婉的那句贱婢,今日逮着机会,自然要奉还于她。
孟琳明知董婉现在不受宠,还如此奚落董婉,不过是报当初董婉辱骂她的仇罢了。
她教养好,自然骂不出别的难听的话来。
“孟琳,你以为王上对你的恩宠能到几时,到时候你还不是会像我这样,被王上弃之如弊履。”董婉忽然起身,挑衅地眼神瞪视孟琳。
“董良人,请注意分寸,孟充依比你的位份高,你这般无礼,小心遭人口舌。”
姜妘己不由得出言提醒道。
“哼,你们两个就是一丘之貉,你今日教她来,分明就是想给我难堪,姜妘己你还真把自己当个公主,你的母妃不过是个奴隶,你要不是占了王上的那一半血脉,你不见得就比我高贵多少!”董婉见姜妘己替董婉说话,忽然开口嘲讽姜妘己道。
姜妘己听婉如此说,顿时火气,若不是她一路替董婉谋算,她怎么可能登上良人之位,充其量不过是尝羌宠幸过的数不清的宫女中的一个罢了!
只听两声“啪啪”脆响声,董婉的左右两边脸已经红了。
孟琳还不解气,出言道“你一个小小良人,竟然出言讥讽公主。你的出身又有多高贵?你不过是董氏庶出的女儿!”
董婉竟恼怒地上前一步,正要说话时,姜妘己推搡孟琳一把,惊恐道“董良人竟敢推搡孟充依,还不将她绑了,向王上问罪!”
春穗与孟琳的四个宫女立刻上前,束缚住董婉的双手。
姜妘己拿出袖中的娟帕塞进她嘴里。
董婉惊恐万分,她根本没有推搡孟琳!
孟琳这才知道,原来姜妘己请她过来,是要合演这么一出,正合她心意。
姜妘己的面上怒气腾腾道“拉她去太和殿面见父王,刚才你们可都瞧清楚了,董良人如何大言不惭羞辱本公主,如何目中无人,如何推搡孟充依!”
除了迎秋吓得在地上叩头不止,其余人齐声答道“奴婢们看得清楚。”
☆、144 打入冷宫
太和殿。
董婉跪在地上,出言低声咒骂姜妘己与孟琳,口口声声说她们两个合起伙陷害她。
这时,尝羌还未处理完奏章,邵隐已经通传过姜妘己等人求见之事。
过了半个时辰,尝羌面容疲惫地走出来。
见地上跪着董婉,姜妘己,孟琳,一时有些懵,不知发生何事。
董婉见到尝羌,一路跪爬到尝羌的坐前道“王上,您定要为婉儿做主,她们两个合起伙来谋害我!”说罢,哭出声来。
尝羌眉头一紧,这后宫从来都不消停。
娄晴端庄地见了一礼道“王上,方才妘己公主与孟充依状告董良人出言侮辱她二人,董良人还推搡孟充依,按照宫规,若是妃子做下如此大不敬之事,是要问罪的,因宫中发生这种事还是头一件,臣妾不敢妄加论断,只能带着她们来同王上讨个旨意。”
“什么!你这个贱人!竟敢如此对本王的女儿和爱妃,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尝羌发怒吼道。
董婉如此行径,可谓愚蠢至极,她必定是将自己的一腔怨恨撒气到姜妘己与孟琳身上。
如此愚蠢又冲动的女人,他非常不喜,心下已经萌生废董婉之心。
姜妘己此时默默流泪,抽泣道“父王,董良人说妘己的娘亲不过是个奴隶,妘己若不是有父王一半血脉,身份只怕比她还卑贱。”
尝羌深吸一口气,尽量平息怒火。
孟琳亦楚楚可怜道“方才,臣妾不过帮公主说了几句公道话,董良人竟恼怒地说话羞辱臣妾,那话说得不堪入耳,甚至推搡臣妾,若不是公主眼快扶住臣妾,只怕臣妾这张脸就毁了。”
董婉听完孟琳添油加醋地描述,大骂道“你竟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说着就挣扎起身,奔向孟琳。
娄妃顺手一个大嘴巴子抽在董婉脸上,凌厉道“真是没有教养!王上是臣妾教导之过,请王上责罚!”而后,跪下叩头。
尝羌见识了董婉这般泼辣样,心底无比厌烦,顺手抄起一个羊脂玉镇纸砸向董婉道“成何体统!在本王面前还这般作态,邵隐即刻着人拟旨,本王要废了董婉的封号,即日起打入冷宫,将她拖出去!本王再也不想瞧见她!”
尝羌亦是个火爆脾气,尤其见不得后宫女人在他面前放肆,即使他再宠爱的妃子,哪怕有一次在他面前做出让他厌恶之事,那他就再也不会宠幸那个妃子。
任她在宫中虚度光阴,直至死亡。
尝羌对她们不闻不问,亦不管不顾。很多人为此疯癫,痴狂。
为此死掉之人是一个解脱,否则在这宫中生不如死。
董婉被打入冷宫,这一辈子也就葬送了,是后宫最残忍的刑罚。
哪一个被宠幸过的女人,愿意苟延残喘地存活于世?
尝羌的话一出口,太和殿在的侍卫就进来把董婉强横拖出去,董婉还在嘴里说着“王上开恩,董婉知错了。念在董婉替您怀过子嗣的份上,饶了臣妾吧!都是她们两个串通诬害我的!王上您一定要相信婉儿!”
尝羌转过头,不再看董婉任她如何哭喊,如何解释,尝羌终未搭理她。
他安抚了姜妘己几句,赏赐了她许多珠宝。
孟琳自不必说,赏赐更加丰厚,尝羌又下旨将她封为美人。
她喜不自禁,笑得春光明媚。
这次真是一举两得,既出了恶气,位份又高了一截,自然无比开怀。
孟琳连着三日留宿太和殿,姜妘己都无法见她。
不过,姜妘己替她高兴,孟琳如此识大体,长得亦是上佳之貌,足以配得上美人二字。
姜妘己有时候会想,孟琳可会再想起她的旧情郎庄少卿。
庄少卿永远也不会知道,让他与孟琳情断的始作俑者是姜妘己。
她也无奈,只得狠心拆散他们,为了复仇,她什么都会去做。
过了一个月,隆冬过去,姜妘己打算去冷宫瞧瞧董婉。
听闻冷宫一无所有,吃穿用度很是苛刻。她准备许多吃食,还有一些锦袄带给董婉。
姜妘己才走到冷宫门口,老远就闻见一股子霉味,掺杂着一些骚臭味。
她怀疑自己走错了,春穗道“没错,就是这里,奴婢不会记错的。”
她点头颔首道“这哪是人住的地方,这里分明与北宫奴隶之所无异。”
春穗紧蹙眉头,不答话。
“你先去通禀一声。”姜妘己吩咐春穗道。
春穗手里拿着一个大包裹,里面全是姜妘己特地准备给董婉的吃穿之物。
“是。”春穗行了一礼,走到冷宫门口,轻轻叩响门铃。
春穗从门缝里瞥见一个宫监急急跑过来,无礼道“谁呀?”
春穗含笑道“我家公主想见见董婉,她可在此处?”
宫监即刻笑脸相迎,大开宫门,谄媚道“在,在,在!”随后退在一旁。
春穗原地等着姜妘己上前,姜妘己缓步走上台阶,踏入冷宫大门。
宫监又打开一条铁链锁死的小门,见里面宫殿十分密集,破落,她微微蹙眉。
这就是冷宫么?与她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她倏然瞥见一个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的女子,她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董婉!
她怎穿得如此邋遢,头发枯乱,不知多久未收拾打扮,与流浪之人无异。
姜妘己走近董婉,轻唤一声“董婉?”
董婉瞬时转身,像瞧见了救星一般,又哭又笑,一把跑过去抱住姜妘己道“公主,董婉错了,你救董婉出去罢!董婉不想待在这里,这里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姜妘己忽然听到周围那些疯疯癫癫的女人,嘻嘻哈哈地大笑声。
她们都疯了么?
姜妘己瞧见有个女人长得十分标致,但她的行为着实不雅,她竟在把身上的虱子放进嘴里咀嚼起来,还说着“肉肉真好吃!”
她不由一阵恶心,差点吐了出来。
“你瞧见了,她们都疯了,要不是你与孟贱人一起害我,我怎会落得如此地步!妘己,我原谅你,你救我出去罢!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能救我出去!”
董婉的手箍紧姜妘己的双肩摇晃她,姜妘己一阵晕眩。
“董婉,你出不去了。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姜妘己心有不忍道。
事到如今,董婉怎么可能还出的去,她出去又能做什么?
凭她的智商是活不了多久的,这冷宫才是她最适合的地方。
“你撒谎!你这个贱娼货!我要出去!都是你害我的!”董婉发狂一般掐上姜妘己的脖子,春穗和两个宫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拉开。
姜妘己大骇!董婉疯了!
此后,姜妘己只吩咐春穗送些东西给冷宫的宫监,教他们拿了好处,转交些吃食衣物给董婉。
再也没去看过董婉,她真疯也好,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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