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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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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你就在昭阳宫思过罢!再好好学学做人处事,身为王后该有的气度,仪态,不要再出来贻笑大方了!”尝羌怒吼完,甩袖而去,并未向姜白凤请安,可见被王后气得不轻,那眼神分明不想再多瞧王后一眼,厌恶至极。
“妘己,来哀家瞧瞧,烫得不轻罢?哎哟,以后你只侍候哀家一人,旁人就不会难为你,你可是哀家的孙女,哀家心疼得很,快回春秋殿养着吧,香兰你速去唤太医来瞧瞧妘己的伤势。”姜白凤亲自走过来扶起姜妘己,心疼地拉着江云的手左瞧又瞧,甚是心疼不已。
众妃嫔见太后对姜妘己的态度非同一般,一时间各种关心纷沓而至,各种安抚,献药,眼里哪还有王后。
王后铁青着一张脸,愤然离去。
姜妘己瞧着孟南萸离去的背影,论手段,你以为这样就能伤得了我?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她回到春秋殿,由着太医各种上药,汤药她却一滴没喝,全部浇了花草。
她根本就没受伤,手上那些红肿的水泡看起来骇人,不过是姜妘己用些痒药地障眼法罢了,待一个时辰之后,自然消失不见。
让姜妘己感动地是,姜白凤竟然当众维护她,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份情她领了,以后自当更加上心地伺候姜白凤。
这宫中,也只有姜白凤能给她庇护,这也是她选择留下来的原因。
要得到姜白凤的支持谈何容易,姜白凤脾气古怪,喜怒无常,深不可测,在她面前玩手段,她一定能瞧出来。
眼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姜妘己想起王后身边的那个辱骂她的宫女,是该让她长点教训!否则,还当她好欺负呢!
☆、113 爬龙床么
姜妘己领了尝羌赏赐的珍贵药材,回梨苑。她褪下皓腕上裹紧的伤布,只见原本看上去红肿密集的红色血泡消散得无影踪。
她低头环视手腕,白皙平滑的肌肤并无半点伤痕,这药粉真是奇效,原本以为要明早才会消散,现在就完好如初了。
她观察自己身上的衣裙,手袖竟短了半寸,她这几个月长得很快,她能感受到自己在不断长高,长高的感觉真好!嗯,看来要多做几身衣裙了呢。
她洗漱完,躺在床上,今日王后身边那个嚣张的宫女,长得有几分姿色,又得王后赏识,才敢这般辱骂她,难道她的身份有些特殊?
姜妘己暗想,不能就这么放过她,这般目中无人的宫女,留在王后身边实在扎眼,像条疯狗,只会乱吠,得弄走才好。
她本想去看看高芷斓,可又怕落人口实,她们母女好不容易,名正言顺的住进宫来,还是忍受些时日,来日方长,只是不知道高芷斓有无人照顾,受人为难。
姜妘己面上有一丝隐隐地担忧之色。
她静静地躺在床榻云被之下,今日见到王后那般颓败痛哭的模样,感觉真是爽啊!
可惜尝羌终下不了决心,只将王后禁足,不过,以后日子长着呢,不愁找不到时机。
“噗”
她吹灭了红烛,打算安寝,闭上眼睛却又睡不着,今日的菜吃的多,口有些渴,她又点燃烛火,起身倒水喝。
只见一道忻长地身影印在窗棂上,她抿抿嘴道“你孤独么?”
“孤独?我不知什么是孤独,如果你说的孤独是指一个人的话,那么或许就是。”夜白隔着窗户自嘲一笑。
他从不感到孤独,他心中有仇恨的火苗燃烧,他要为母妃报仇!
“你这么不请自来,又是来讨酒喝么?我这屋里可没酒。”姜妘己在雕刻细致,漆色光亮的桁上,取下浅色外裙套在身上。
夜白半夜到访正好,她有话问他呢。
“我听说,今日你与王后起了争执,烫伤了身子,来瞧瞧你。”夜白直言不讳,他听闻姜妘己被烫伤时,心里一紧,立即赶了过来。
“放心罢,她在我身上讨不到好处的。”姜妘己心里一暖,夜白竟会关心她!
“我不过是怕你早早送了性命,损失我五万石粮食而已。”夜白用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气道,面上却是淡笑。
“用不着你大半夜来提醒我,你既然成全了我,我也会成全你的。”姜妘己心底的暖意冷却下去,果然,他这样的人又怎会懂得关怀人,不过来瞧瞧她死没死,还能不能帮他罢了。
“我这里有瓶烫伤膏,你拿去用罢,早日好起来替我筹谋。”夜白将药瓶放在了窗台上,发出咚地一声脆响。
“不用了,我死不了。”姜妘己毫不客气地赌气道,将要打开窗户的手僵在窗框上。
“随你。”夜白转身就要走。
姜妘己倏然打开窗户,急道“你别走,我还有话问你。”
夜白停住了步子,原来她还有不知道的事,还以为她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呢。
“什么事?”夜白玄色的锦衣,只看得隐隐的轮廓,如斧头削过的俊颜认真注视姜妘己的双眸。
姜妘己低了声音,没了脾气,谁教她有求于他呢,还是放低点姿态效果好些,“我今日瞧着王后身边有个出口不逊的宫女,名唤落霞,你可知她什么身份?”
“我对这种名不经传的宫女不曾留意,你想知道的话,明日我替你打听就是。”夜白毫无表情,寡淡至极,脸上一松。
落霞?
“那就不劳烦你了,我自己打听罢。”姜妘己有一丝失落,夜白虽在这宫中多月,对后宫之事不在意呢。又怎会知道一个宫女,真是多此一问。
“怎么?她今日为难你了。”夜白亮如曜石的眸子淡瞟姜妘己,笃定地确认。
“是啊,我会向她讨回来的。”姜妘己毫不示弱,口气坚定。但讨回来之前不可莽撞,得知人知己才能百战不殆。
夜白了然地颔首离去,他都不敢欺负的人,竟被一个宫女欺负?他倒想知道这个宫女是不是有三头六臂,还是背后有什么无法撼动的家世背景。
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夜白消失在宫墙尽头。
梨苑的东北墙角,堆放杂物的地方,有人微微动动身子,刚才可把他累坏了,保持了一个姿势那么久,这暗卫不好当啊,暗自叫苦不迭。
姜妘己向那墙角扫了一眼,确认没有人,可刚才分明觉得有人,最近总是疑神疑鬼,姜妘己打了一个哈欠。好困,睡觉觉。
天亮时,她醒过来,才拉开门,一张娟帛落在脚旁,她拾起身。
只见白色的娟帛上端正苍劲的笔迹:董落霞,孟南萸妹妹孟桐的庶出侄女。她的父亲是孟桐夫君董旭的弟弟董霸。孟桐安排进宫伺候孟南萸,实际来爬龙床来了。
姜妘己失笑,夜白的办事速度也太快了!他一夜没睡么?不过,这最后一句爬龙床就不能说得委婉些么?
董落霞爬尝羌的龙床?凭她庶出的身份?是孟南萸的意思?还是孟桐的意思?不管谁的意思,这是着急了,谁教孟南萸生不出儿子呢?
若是这董落霞真的爬上了龙床,生下了儿子,势必会过继到孟南萸膝下,那么她就有了依靠。如果她和孟氏一起联手,扶持董落霞的儿子当太子,也不无可能。
否则,这么大费周章地安排董落霞进宫,不是毫无意义么?
既然你这么想爬床,想生儿子,还这么嚣张,不将人放在眼底,不成全你不是不够人道么?
姜妘己眸光阴鸷,不过这爬谁的床,可由不得你!
孟南萸你就死心吧,你这辈子别妄想有儿子,别妄想着当太后娘娘!
这辈子,就算与你拼个鱼死网破,也定要教你和姜姒好偿命!
你们一个也逃不了上一世的血债,这一世你们就等着罢!
姜妘己微笑着将娟帛点燃,消失殆尽,面容沉静,谁敢挡她的复仇之路,她绝不放过!
三日后。
董落霞守完上半夜,与素菊换寝,熬了半夜,眼睛酸涩难耐,迷迷糊糊地走回去歇息。
她走至昭阳宫南墙时,忽然闻到一阵异香,眼睛挣扎着睁开了些,走了两三步,腿却不听使唤地瘫软下去,倒在了地上,她离歇息的地方不过数十步的距离。
☆、114 爬错龙床
姜妘己从寝殿转角闪出来,用力拖着董落霞笨重的身子朝北面而去,那里是宫监歇息的偏屋。
她全身的身子骨累的散架,才将董落霞拖进屋子,屋子里漆黑一片,姜妘己摸出火折子吹亮点光。这是偏屋的厨房,只见地上的草席上躺着一个宫监,一动不动地,像是睡着了。
姜妘己把董落霞身上的衣服扒了个干净,散乱的丢在地上。
董落霞身边的宫监是个倒霉鬼,说他倒霉,也不算倒霉,他往日不少嘲讽若豆。
今日,遇到姜妘己算他走运,谁教他在厨房偷东西吃呢。姜妘己闭上眼睛,迅速脱掉他的衣服,用剪子剪开他的贴身衣物。保证他一动,衣服自会脱落。
姜妘己帮他们这两个野鸳鸯调整了最佳姿势。拍拍手,笑着离去。
明日,这两个人就会被人发现,必定会引发孟南萸的震怒。
到时,董落霞发现她想爬的龙床不过是一张草席,王上不过是个宫监,想必一定很满意吧。
毕竟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不过名声难听了些,寂寞难耐,与宫监秽乱……
姜妘己越想越高兴,哼着小曲回了春秋殿,等着明日一早跑去看热闹。不料,她刚进屋,就撞进一个人的怀里,还是个结实的胸膛。
她吓了一大跳,差点叫出声。那人却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道“大半夜不睡觉,去哪了?”
她这才定下心来,心里腹诽,你不也没睡么?还跑到她屋里吓她!
夜白松开手,嫌弃地放开姜妘己,“喂,你有夜游症么?大半夜游到我屋里吓我?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姜妘己走过去点亮了烛火,自顾自的打水洗脸,卸妆,梳头,毫不在意夜白的追逐的目光。
夜白见姜妘己不待见他,竟然臭脸道“你是不是去收拾董落霞了?”
“是啊,多谢你前几日的情报,现在请回吧,本公主要安寝了。明早你有兴趣便去昭阳宫的偏殿,后厨房瞧热闹,记得去早点,不然没位置哦!”姜妘己打着哈欠,合身爬上了床榻。
她蹲了半宿,又累又困,那两个人又重,她的晚饭算是白吃了。
她好像听到她的肚子在抗议,自从她的身高拼命长以来,她每日吃得比以往都多。
夜白听到姜妘己肚子的咕噜咕噜声,暗自大笑,她是没吃晚饭么?看她这样困,睡得着么?
夜白暗自暗骂自己多管闲事,这与你有什么关系?突然转身关门而去。
第二日一早,姜妘己到昭阳宫同素菊学做果茶,素菊便领了她到偏殿的厨房。
素菊推门而入,忽见地上躺着两个人!
而且,还是赤果果的两个人,仔细一瞧,竟是一男一女!!
素菊惊地大叫一声“啊!!”姜妘己在她身后着急地问“怎么了?”之后,便因为好奇倾身一瞧,立时也随之惊叫起来“他们竟在此处行龌龊之事!!”
姜妘己只淡淡瞟了一眼,亲娘啊,那姿势真是不堪入目,天雷滚滚,那宫监竟……
她的心脏受到了雷击般的伤害!不是说宫监不动女色么?
躺在草席上的两人,听见她们这般破天惊叫,立时被吓得惊醒过来。素菊用食指指着里面的两人结巴道“你们……无耻!!”
姜妘己被这场面吓得花容失色,那两人紧紧依靠的身子,那宫监的手还附在董落霞的私密处…
她不住打了一个激灵,真是开了天灵盖的双眼,天雷滚滚!她恨不得自己是瞎子,什么都看不见…
随着她们两个这几声彻天的尖叫,引来了隔壁偏殿的宫监,宫女无数。
董落霞吓得惊醒过来,惨白了一张脸,扯起地上的衣物遮挡春光,懵懂无知的瞧着宫监怒吼道“你竟敢劫我做这种事?你知道我是谁么?”
那宫监无辜喊冤叫屈,赌咒连连,董落霞哪里听得进去,哭的肝肠寸断道“你还不承认?我要请王后娘娘为我做主!”
那宫监彻底懵了,脸色煞白,见了王后,他就是有口难言,死路一条。
姜妘己瞧完了热闹,便悄悄走了,只剩厨房外的人嘈杂得乌七八糟地声音,大致意思就是这两人犯了死罪。
随后,这件事惊动了孟南萸,并且以暴风速度传遍王宫,第一个传的人当然是姜妘己,第二个就是姜妘己告诉的那个宫女。
一时间,昭阳宫宫女与宫监秽乱的丑闻传遍了王宫。一大早,人们都在窃窃私语,纷纷赶去观望,究竟是哪两个不知死活的人。
孟南萸听闻时,已经午后,没有人敢向她禀告,她用过午膳,不见董落霞来侍候,素菊又支支吾吾,才厉声斥问“她究竟去哪了?如实说!”
“落霞……落霞与宫监秽乱被罪行司抓走了!”素菊提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说什么?”孟南萸不可置信,是她听错了么?孟桐送来爬龙床的人,爬到宫监的床上,还被罪行司抓走了?
“回王后娘娘,落霞与宫监在厨房秽乱,被人撞破,罪行司将人拿走了。”素菊颤抖着重复了一遍,王后这模样,似要吃人一般,要是殃及她,那就死定了。
“哈哈哈……哈哈哈这个贱人!就这么迫不及待么!本宫还未提点她,她就孟浪成这般!孟桐啊,可不要怪本宫不帮你们董家!!”孟南萸出其不意地狂笑起来,像是不在乎落霞地死活一般,倒是有几分嘲讽。
“王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奴婢去办么?”素菊松了一口气,原来王后不甚在意落霞,幸好!
“你去罪行司走一趟,告诉张如清,落霞虽是昭阳宫的宫女,犯下如此杀头的罪过,教他依律处置便是,本宫还得感激他,替本宫清除这个贱婢!等等,既然他们这么孟浪,教他们去阴曹地府作对野鸳鸯罢!留他们一条全尸。”
孟南萸略一思索,开了玉口,董落霞好歹是官宦人家的人,不要与他们撕破脸才是,也算给她董家一个脸面。
孟桐啊,孟桐,你一直不满自己的命,你想靠她翻身,现在却栽在她手里,可别怪我这个长姐没给你机会。
事实说明,庶出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不过,连孟桐这般榆木的人,都想到了她无子嗣,想借她趁机翻身。看来确实要找个肚子,替她生个儿子,才是上策,不过这人选,必须她来定。
素菊带了王后的口谕到罪行司,交代张如清,只半刻时间,董落霞与那个宫监就被吊死。
姜妘己听说时,却高兴不起来,既然开了这个头,往后再无回头时。
复仇之路荆棘密布,绝不能心慈手软。
这王宫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只是想活下去,想复仇。
要怪就怪王后,是王后赐死了他们!
姜妘己本只想教训董落霞,将她扒光衣服丢在屋里,伪装成被人欺负的场面,让孟南萸将她逐出宫去,不想遇到偷吃东西的宫监,这都是她的命!
☆、115 无心插柳
晋城东市,大滇大鸿胪董府。
“你说什么?王后将落霞吊死了?”孟桐倏然站起身来,由于情急,差点打翻了桌上茶盏。
“大嫂,落霞死的得冤枉,你可知她得罪名是什么?!”董落霞的父亲董霸颓丧着脸埋怨道。
落霞不过十五岁年纪,为了董家还没爬上龙床就惨死了,他怎能不怪罪孟桐?都是这个女人说,她没有女儿,否则怎么轮得到庶出的落霞进宫享福。
她当初说得天花乱坠,教落霞飞蛾扑火地进了宫,不曾想福没享成,反丢了性命。他只一双儿女,怎不心疼,怎不埋怨孟桐!
“什么罪名?”孟桐甚是紧张,可别连累了董家才好。
“与宫监秽乱之罪。”董霸脱口而出,实在教人难以信服,落霞怎会是那种人!分明是栽赃陷害!
她们两姐妹的争斗,连带着落霞丧了命。早知道,就安安稳稳地过庶出的日子,不妄想攀什么高枝。
“你先回屋罢,此事我会另外补偿你的。”孟桐又坐了回去,语气十分愧疚。
落霞也算是了董家死的,她也不会就此作罢的。
董霸唉声叹气,他这庶出的身份,又无官职,仰仗哥嫂而活,又能怎样呢,只得不甘地退下去,默默流泪。
孟桐猛然扫落桌上的茶盏,孟南萸你如今已经贵为王后,还要这般算计打压你的亲妹妹,不惜杀了落霞,断了董家入宫的路,你真是狠毒!
随后,她唇角微微一笑,董婉这颗棋子蛰伏得太久了,是时候教她出现了。
董婉是孟桐早年送入宫,当一名舞姬,多来年不曾出过风头,默默隐忍,如今已经贵为舞乐司大司掌。
大滇王宫。
近日,姜妘己随太后时常出入舞乐司,舞乐司的董婉换着法的讨她们关心,编钟舞乐自不必说,丝竹管弦乐更是不绝于耳。
舞乐司近日可谓是,夜夜笙歌,歌舞不断,欢乐不散。董婉的铜鼓舞更是一绝,让人大开眼界。
尝羌听闻董婉的舞蹈,亲自过来一观,谁知这铜鼓舞不过是董婉的绝技之一,她竟还能凭一条丝带,倒挂在半空舞动,那舞姿只应天上有,宛如仙女坠入凡间。
尝羌坐在首座,笑意盎然得瞧得乐不可支,董婉舞得更加卖力,姜妘己瞧这情形,这舞分明是为尝羌准备的。肯定苦练了多月,才能这般飘飘欲仙,轻盈如羽。
董婉完成最后一个动作,只差一步跳落地上,不想她一个剧烈扭转,直直向尝羌的怀里倒去,尝羌顺手一接,一搂,美人在怀。
她的身上有隐隐的香气,引得尝羌蠢蠢欲动,奈何在座的都是后宫嫔妃,还有太后,他忍耐下来。
尝羌笑得欢乐“无碍罢?”
“请王上宽恕奴婢,奴婢转了许久,一时头晕,没站住脚,这才冲撞了王上。”董婉立即跪下恳求。
姜妘己看在眼里,冷笑一声,好一个无心插柳,费尽心机啊,董氏这是要卷土重来咯?
“无妨,起身罢,下次别转太急。”尝羌出声关怀备至道,语气体贴。
“谢王上不怪之恩。”董婉落落大方地起身,毫无留念地退下,只有她知道,她已经成功地搅动了那一池春水。
她今日特意打扮一番,又换了这曼妙的衣裙,落在尝羌怀里,风光一览无余,他怎能坐怀不乱?
董婉虽已二十四五的年纪,好在她多年练舞。身材婀娜,长得又小鸟依人,面容精致,瞧着不过二八年华。
歌舞散尽,董婉指使人收拾乐器,一转身迎上了邵隐的笑容,那笑容董婉怎会不懂,尝羌宣旨来了。
“恭喜贵人,今夜王上指明要你侍寝,规矩你可都明白?”邵隐走近,声音不高不低,收拾戏台的宫女,宫监,乐师俱是一愣。
“是,董婉明白,劳烦大掌宫走一趟了。”董婉欠身,盈盈施了一礼。
邵隐稳稳地受了,爬一次龙床就再没上去的人不少,况且,王上还未宠幸她,也算不得什么贵人。
董婉由着邵隐引路,走廊穿亭,来到一处温泉,由几个老宫嬷上下其手的浴洗一番。
几个小宫女替她穿衣,梳头,挽发,微微上了一点妆容,由着两个宫监抬上步撵而去。
翌日,董婉在尝羌的怀里醒过来,她一次感受男人温热的胸膛,竟如此沉迷其中。
昨夜,尝羌很疯狂,她身上还有几处他爱恋过的青紫色。
“王上,奴婢是您的人了,以后奴婢就依附您而活了。”董婉细腻的指尖在尝羌身上,不轻不重的挠着,尝羌心痒难耐,附身而上,又要了她一次。
之后,尝羌气喘吁吁下地,董婉披上贴身的寝衣,下榻服侍他宽衣上朝。
董婉回到舞乐司时,恍然如梦,尝羌并未承诺她什么,更为教她搬离这里。她只能等,只能继续忍耐。
姜妘己一早等在舞乐司宫门口,见董婉由步撵抬回来,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恭喜娘娘,以后就要仰仗娘娘了。”姜妘己施了一礼,打趣道。
董婉面有绯色,第一次被宠幸,是羞涩的,见姜妘己这人小鬼大的打趣样,不禁更羞了“你今日学舞还是乐曲?”
自姜妘己陪太后第一次来过舞乐司之后,就时常抽空过来请董婉教她舞蹈,乐曲。
两个人虽差了十一二岁,倒是聊的十分投机,不过,并不是交心那种。
“今日我是特地来恭喜你的,什么也不学。顺便给你提个醒,落霞是被王后害死的,你要小心,她十分忌讳你们董家。”姜妘己这是投鼠忌器,若是拉拢董婉,那么她的朋友就多了一个。
“你从未与我说过这些,怎么今日会说出来。”董婉防备地望着姜妘己。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步落霞的后尘,她是你的亲侄女,活生生被王后害死,你难道不该警醒些?”姜妘己磊落地迎上董婉的目光,落霞这件事,她确实愧疚,若是能帮董婉一把,她也算积德了。
而且,何况对手是王后,不煽风点火拉帮结派怎么斗得过她?
“多谢你提醒。我会自保的。”董婉领了姜妘己的心意,这宫中是难以交到朋友的,她孤单了太久,姜妘己也算是一个说得上话的人,还特地跑来提醒她提防王后,她心底是有两分暖意的。
“我走了,好好养着罢,瞧你那憔悴样!”姜妘己趁机取笑,怪笑着跑了,不跑等着董婉的粉拳招呼么?
董婉嫣然一笑,姜妘己真不像公主,哪里有半分公主的仪态?
如此也好,在这宫里也算有个说话之人。
☆、116 庄氏进宫
庄氏一门的家规是男丁不准讨小妾,这个规矩是尝羌的父亲庄跷定下的。
尝羌父亲一辈就一母同胞的哥俩个,弟弟是庄润。
庄跷只尝羌一个儿子,再无所出,尝羌年幼时,他已经驾鹤西去,庄润亦不在人世。
他的子女现在是庄氏的鼎力支撑,他生有六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子均在朝为官。
前几日,庄氏家族的二房,大将军装泓智的儿子关内侯庄少阳,回来参加祭祖大典,这庄氏家族只差了他的父亲尚在南境驻防,还有死去的大房庄泓辛,其余老老少少全部赶赴益州,昨日刚刚返回晋城。
今日,按照庄氏传统,要进宫拜见王上和太后她老人家。
庄氏家族庞大,除了太后过寿时,在晋城的全都赶来祝寿。
其余的时间,逢年过节是几个小辈相约一起进宫看望太后。因太后不喜热闹,人多了太后瞧着头疼,只能每年过节时,轮流进宫看望太后。
庄氏各自为府,在晋城任职的,也全部分家过。
因庄氏的封地太多,老一辈都在封地。小辈喜欢晋城的繁华,一直赖在庄氏老宅不肯走,各自住着院子,他们戏称搭伙过日子。
庄少阳的院子与庄少哲对门,庄少哲的年龄是哥几个当众最小的一个,是七房少上造庄鸿文的独子。
庄少阳早早地起来到各院子问安,都是他的哥哥姐姐们。
今日,庄少哲,庄少阳,庄少昕,庄兮颜,庄婉姣,庄少卿都要一同进宫请安。
这几人当中,除了庄少哲与庄少阳,其余的四个都是庄泓赦的儿女,只不过庄少昕过继给大房庄泓辛。
庄少昕不过双十出头的年纪,已在朝中任上卿,论聪明和学识在庄氏一族中数第一,放眼天下间,只怕也是首屈一指。他为人却十分和善,谦恭,从不在别人面前显摆什么。
待他们一行来到王宫时,先去拜见尝羌,之后才是春秋殿。
兄妹六人说说笑笑地一路走着,不知不觉已然到了春秋殿。
兄妹六人都敛了笑意,各自帮着打量各自的仪容仪表,又整理一番,才端端正正地进了春秋殿,因之前已经派人通传得了准。
在春秋殿门口,他们接过侍婢手中的礼物。太后只准他们兄妹六人入宫,这些侍婢只能在宫外等候。
兄妹六人到了春秋殿,行完跪拜大礼,才热闹起来,各自说笑话哄着太后高兴,姜妘己也随着笑了许久。
在笑完了又一轮之后,庄少昕起身,打量姜妘己道“这一位可是妘己公主?”
姜妘己被他一问,脸上的笑意不减,上前一步,依着表兄妹之间的礼仪行了一礼道“是我,妘己见过表哥。”
庄少昕有些诧异,她竟没端公主的架子,不过想来也是,她的母妃不过是个奴隶,也不敢在庄氏面前端什么架子罢。
“公主客气,听闻公主随侍在太后身边有些时日,辛苦公主,真教我们这些小辈钦佩。”庄少昕亦回了一礼,一副谦谦君子地模范。
姜妘己对庄氏的好感多了几分,庄兮颜缓缓起身,朝姜妘己走去,很是亲热地拉起姜妘己的双手笑道“公主当真孝顺,教我们汗颜。公主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我瞧着公主有些没睡好,想来是太劳累了,应多休息才是。”
姜妘己也不挣脱双手,随她拉着,脸上亦挂满笑容道“多谢表姐关怀,妘己昨日有些咳嗽,故此没睡踏实,今日已经好了,表姐勿要挂念。”
太后瞧着她们姊妹间的热乎劲,心里也高兴了几分,姜妘己这孩子向来没人疼,没人爱的,这庄兮颜倒是第一个关怀姜妘己的表姐。看来,庄氏一族也不尽是些白眼狼。
庄兮颜的举手投足无不尽显大家世族的小姐风范,一颦一笑都教人喜欢,姜白凤也暗暗赞赏,她瞧人的眼睛很准,庄兮颜是真心实意的表现。
比起那端坐着不言不语,一脸嫌弃地庄婉姣,已经好到天上了。
庄婉姣见庄兮颜与姜妘己亲热的样,真想起身拉开庄兮颜,问她一句你脑子进水了么。她不过是一个奴隶生的女儿,你为什么要巴结她?不过,在太后面前,无论如何,她都要忍耐。
“兮颜啊,往后你多来春秋殿走动走动,陪陪我这个老人家,也和妘己多说说话,省得她整日对着我这个老太婆,也不与我讲贴心话,你们年纪相差无几,肯定会处得来的。”姜白凤是打心眼里喜欢庄兮颜,不仅有大家闺秀的落落大方,也是难得地心底善良。
“是,太后。只要太后不要嫌弃兮颜顽劣,吵闹,我定会常来看太后,与公主作伴的。”庄兮颜开心笑道,这还是太后头一次挽留庄氏的人,她是头一个,她怎能不开心。
姜妘己瞧着庄兮颜玉香云鬓花颜,婀娜身段,淑逸闲华,神清骨秀,真疑为仙子下凡。这般姿容与旻天匹配,也算是一对璧人。
她想起庄兮颜写给旻天那封才华横溢的情书,觉得她竟有如此胆魄,打破传统观念,勇于追求旻天,实在令人佩服至极。
“好好好,少昕啊,近日公务可繁忙,年轻人该好好处理正事,不可贪玩,你可是庄氏的骄傲,千万不要教人失望。”太后又将说了无数遍的话拿出来讲了一遍,她在这个年轻人身上看到了庄跷的影子,不免经常嘱咐他。
“是,少昕一定谨遵太后教导,昨日,随伯父一行去益州祭祖回来,是向王上告假去的。明日少昕就要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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