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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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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是瞧准了庄泓赦必然会出口相帮。孟氏与庄氏是死敌,庄泓赦怎么会放过这个大好时机,她料的是孟凎借不到粮食。只要孟凎答应,她自然有法子让他借不到粮食,到时候孟凎受罚是她最乐于见到的。
  “好了,孟凎你即刻传书一封给句町王后,以你私人的名义借粮,不论你怎么说,本王只有一个条件,别打疆土的主意。”尝羌不厌其烦。
  这几个人在一起总是在吵,什么事都要吵一吵,听得他头痛。尝羌面上有几分怒意,目光压迫孟凎,谅他不敢拒绝,如若这么一件事他都办不好,那么日后,尝羌是不会再交代什么事给他办的。
  “臣遵旨,愿意勉力一试。”孟凎收到尝羌的眼神,尽是威胁。借粮这件事说好办也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就看怎么办。
  最好办的就是有借有还,再偿还点利息。最难办的就是,借你可以,拿地来换。
  尝羌甚是看重疆土,是断然不会让出一尺的,所以,这也是难办的地方,依着旻涛的性子,这粮食只怕是借不到的。
  不过,孟贞在句町多年,又得旻涛的宠爱,她若开口就有了三分把握,所以孟凎才应下了姜妘己的赌约。他怎可能教庄泓赦耻笑他无能。
  “好!不亏是本王的太尉!”尝羌旋即大喜。
  “至于你,你有几分把握借到粮食?”尝羌已然信了姜妘己,但有些担忧。
  “奴婢不敢夸口十成把握,但九成还是有的。”姜妘己毫不谦虚道,除非夜白变卦,不想要姜楠康的倚靠。
  “好,本王信你一回,若是你办砸了,本王会取你小命,你听好了没有?”尝羌出言威胁,就算姜妘己是他的亲生女儿,办不成这件事,教他丢人现眼,他一样会杀了姜妘己。
  姜妘己心底激起冷意,这话她听来早已不稀奇,不过不免感到周身通凉。
  上一世,他也是这么冷血无情地要了娘亲和旻天的性命,她和妘华虽是被王后和姜姒好算计,却也是经过他同意的,他也是她的仇人。
  你无情,休怪我无义!
  “奴婢愿意立下契约,若是奴婢没有完成使命,奴婢的家人与奴婢的性命随王上处置,若是奴婢完成使命,借到粮食,还望王上允诺奴婢一个承诺。”姜妘己拖出高芷斓,高芷斓是她唯一的亲人,尝羌很清楚,这几句话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完不成任务,高芷斓就会一并处死,这也是姜妘己的决心和信心,她一定会全力以赴办成这件事。
  “好,本王答应你,此事办成,不管你要什么,本王一定会满足你。”尝羌慷慨地允诺。
  “奴婢想请庄相做个见证,替奴婢写下契约,由王上亲自印玺。”姜妘己得寸进尺,也是她这个计划的关键所在。
  “庄相你动笔罢,就写若是姜妘己借来粮食,本王愿意应允她一个承诺。”尝羌笑颜逐开,姜妘己的胆子果然够大,敢和他讲条件。
  庄泓赦动笔写罢,尝羌印上玉玺,递给姜妘己,姜妘己接了,转身而去。
  终于,这一日近了!

  ☆、105 故意挑逗

  尝羌为显郑重,姜妘己的身份实在是难以服众,派了谢君麟与她一同前往,又点了两百兵士交于谢君麟,交代他务必协同姜妘己办成借粮之事。
  谢君麟自然不敢马虎,在去往北丘之地的路途中,对姜妘己很是照顾,一路舟车劳顿,紧赶慢赶,七日后到达北境。
  北境的刺史雍烨招待了他们,姜妘己已经事先与夜白商议过,夜白扮成大滇兵士潜藏在人群中,随姜妘己一同到达,他于夜间一人先行进入北丘,等候姜妘己。
  在北境的驿馆歇息了一晚,次日一早,姜妘己与谢君麟一同渡船去北丘。
  因北丘是南越与大滇的交界处,漓水两旁都有各国的卫兵守护,到达北丘的边境,谢君麟向护卫长说明来意,送上许多昂贵礼物,金银,那名护卫长却看都不看一眼。
  谢君麟好说歹说,那护卫长死活不依,冥顽不灵。姜妘己只得上前与之交涉,她拿出夜白交给她的一个玉牌,给那护卫长一瞧。
  护卫长只瞥了一眼,吓得立时跪在地上,他的那些个手下,不明所以也随之跪倒。
  护卫长立刻谄媚笑道“不知贵客到访,还望赎罪。”
  “还是这玉牌管用啊,这可是你家北靖王的东西,还算你识得,劳烦护卫长着人去通传一声,姜妘己求见北靖王。”姜妘己收起玉牌道。
  她原先不知道这玉牌是何物,见了这跪地一地的人,才猜出大概,这玉牌想来是夜白的重要物件,所以这护卫长才认了出来。
  “是,北靖王早已吩咐下来,若是有位姑娘拿着这玉牌前来,可不必通传,领去见他便是。”
  “有劳了。”姜妘己欠身施了一礼,没想到夜白安排地这么仔细,如此一来,教谢君麟瞧着她与夜白关系匪浅,自然疑心尽消。
  “那我差人领姑娘去罢,从这里到达北丘城大约需要半日时间。”那护卫长说完,便开始吩咐人准备马车。
  不过半个时辰,车马准备妥当,姜妘己便过了北丘边隘。谢君麟等人却被护卫长拦了下来,说是北靖王吩咐别人不得进入。
  谢君麟虽然窝火,他堂堂大滇右相,却被拦了下来,反观那无权无势的姜妘己却大摇大摆地进入北丘。他强忍一腔怒气,既然是来借粮食的,这姜妘己与赵夜白又是旧识,只有委托她用心尽力。
  姜妘己坐在马车里,随着奢华的马车轿撵走了半日,才到达北丘城。
  她一路上掀开轿帘不住地观看夜白治理的北丘城,只见城中一片祥和地气息,街道尤为热闹,看得出来生活在此的人过得十分富足。不似传闻中那般饥寒交迫,看来这传闻也是不可信的。
  北丘城门甚是高耸,姜妘己在轿撵内,竟瞧不着顶,进得城门,往南边一直走,马车行至北靖王府才停了下来。
  姜妘己下得马车,赶马车的人已经到门卫处通传,姜妘己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王府。
  她一路环顾北靖王府,甚为气派奢侈,府中亭台楼阁一应俱全,春谢流水甚为壮观,这王府甚为宽敞。她由一名年轻的宫女领着,走过无数的弯弯绕绕,穿过数十座高门大院,方见一个湖泊,湖泊上竟有一座宫殿。
  那宫女唤来渡船的宫监,姜妘己与她乘船而上,到得小岛上的宫殿,她怎么都想不通,夜白怎么会住在岛上宫殿。
  岛上的宫女领了姜妘己进入中殿,教她等上一等,她去请赵夜白,又倒好上品的茶水伺候。
  须臾,赵夜白穿一袭玄衣而至,却是披散着,并未系腰带,姜妘己抬眼看了一眼,他厚实的胸膛隐隐能见,不觉低了头。
  随后,他身后跟了两名侍妾模样的女子,亦是胡乱披散着衣裙。姜妘己不由得猜想,莫不是扰了人家的好事,看来这三人正鱼水之欢,被她搅扰了。
  她暗暗觉得赵夜白是一个风流王爷,竟能同时消受得了两名美妾。想必是在春秋殿多月,憋闷坏了罢,他这般年纪,正是少不得美人在怀的年纪。
  “你竟来得这样快,本王爷才睡下片刻,你就扰了本王爷的清梦。”他屏退了那两个侍妾,其中一名侍妾把赵夜白的腰带放于桌上,赵夜白自顾走到姜妘己身边。
  赵夜白伸开了双臂,姜妘己不明所以,岿然不动,“北靖王这是何意?”
  “世上哪有那么便宜之事,你既来借粮,又空手而来,我向你讨点东西不为过罢?”赵夜白打量着姜妘己,不怀好意道,那火辣辣的眼神,就要把姜妘己活吞了一般。
  眼下,这宫殿之内,只有他们二人,姜妘己暗自懊恼,早知赵夜白是风流王爷,就应该力争让谢君麟一同前来。
  姜妘己倏然起身,防备的望着赵夜白,他不会强迫她做那事罢!
  “你 。。。 要干嘛?”姜妘己结巴着不断地退后,脚跟抵在宫墙处,已经无路可退。赵夜白伸手扯她的手,用力一转,姜妘己整个人落入他的怀抱。
  她心下一沉,想着立刻要被他吃干抹净,手上不断地挣扎,大声呵斥“你放开我!否则我就 。。。。 ”
  赵夜白不为所动,目光飞舞,眼睛扫视姜妘己的脸,目光一路而下,落在姜妘己的胸口。
  姜妘己亦随着他的目光转动,奈何被他牵制她挣脱不得,她羞得满脸通红,怒道“赵夜白你快放开我!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赵夜白紧紧地抱住姜妘己,闻言,抽出一只手,食指附在姜妘己的唇上“嘘,安静些,本王不喜欢你这么聒噪。”
  “赵夜白你这个 *** 原来假意答应借我粮,是为了诓我入你的淫窝,我真是看走了眼!”姜妘己扭开头,不管不顾地骂,在这危急时刻,她哪里还顾得旁的。
  “哎呀,你真是一点都不可爱。”赵夜白突然放手,听不得这些难听的话从她口中而出。
  姜妘己得了自由,就要跑出宫殿。赵夜白淡淡开口“不要粮了?”
  她闻言,僵住了身子,莫不是赵夜白耍她玩?
  “快进来罢,大事要紧。”赵夜白又开口道,心想这小妮子力气真不小,方才瞧见她瞥那两名侍妾鄙夷的眼光,这才临时想捉弄她一番。
  姜妘己又进得殿来,离赵夜白很远,赵夜白喝了一口酒,“算了,不为难你了,来替我收拾一番。”复又张开上臂,瞥了一眼桌上的腰带。
  姜妘己鼓足了勇气,她不能就此退缩,若是赵夜白要那什么她,刚才就不会松手了。
  她心下一番纠结,缓缓朝赵夜白走了过去。

  ☆、106 借粮而归

  赵夜白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姜妘己走近,却不动手,赵夜白催促“你不替我收拾衣衫,整理仪容,我是不会的自己动手的,那我们就这样僵持着罢,这粮食我也不点了。”
  姜妘己这才将信将疑地挪了几步,但却犹豫地不敢靠近,赵夜白叹了一口气,将桌上的腰带朝着她怀里一丢道“放心吧,我对你那干瘪的身子没兴趣,膈得我骨头疼。”
  她这才疑虑尽散,走近赵夜白,对啊,她的身材比刚才那两位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发育不全地样子,他怎会瞧上自己。
  又想着他存心捉弄她,她立时又恼怒起来,男女授受不亲好不好!
  赵夜白一直伸着双手,等待姜妘己替他束腰,姜妘己不情不愿地走近,拿着腰带环了赵夜白的腰,熟练地替他系好。他见姜妘己挽着他的腰带整理,心里涌上了别样的情绪。
  他很想伸出手抓住姜妘己的手,但是他忍住了,低眼一直瞧着姜妘己。
  赵夜白披散着三千发丝,端坐到椅子上,等着姜妘己替他束发,“梳子和发冠在寝殿,你去拿来罢。”
  姜妘己转身,赵夜白直勾勾地瞧着姜妘己的背影,唇角淡淡笑起来了,她竟是第一个令他心动的女子。如果这别样的情绪叫心动的话。
  她取来发冠,铜镜,梳子“你想束成什么样的发冠?”
  “随你,只要不像若豆即可。”赵夜白心想,若豆那可爱的发髻一定是出自姜妘己之手,他要是冠那样一个发髻,真是贻笑大方!
  姜妘己小嘴一撇,若豆的发髻那么可爱,你想束我还不肯呢。替他轻轻梳平发丝,双脚踮起来替他冠发,赵夜白身姿高大,姜妘己未成年自然比不得他,赵夜白发觉,弓了下腰。
  不多时,姜妘己替赵夜白冠好了头发,简单利落的将发丝冠在头顶,选的是一个墨玉发冠,与他的玄衣正好相配。
  在姜妘己专心的束发时,赵夜白瞧着镜子里姜妘己,她的身材干瘪是因为常年没吃好么?她再长两年,定会姿容绝佳罢。
  “好了,王爷可满意?”姜妘己垂下手,赵夜白的头发真多,又长,挽得她手酸疼。
  “甚好。”
  赵夜白起身,理理锦缎长衫,“走罢,我亲自带你去粮库点粮,再派人送到漓水,也算尽了心意,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北丘连年收成丰硕,谷仓里的谷物堆得发霉吃不完,漓水之畔的饥民不过是假象而已。自赵夜白封地北丘以来,励精图治,北丘的百姓生活得极其安乐。
  姜妘己登时喜悦起来,赵夜白还真是干脆,还以为他会再为难她一番。
  赵夜白瞧见姜妘己的笑,心下也笑起来。他亲自撑船过湖,吩咐湖畔守候的宫监去寻王府的大宫监。
  大宫监前来,赵夜白领着姜妘己乘车撵到达丘北城的粮仓,下命装五万石粮食运到漓水之畔,交给大滇的右相谢君麟,说是他还姜妘己的人情,此后两不相欠,这五万石粮食也不必归还。
  姜妘己随着押送粮食的卫兵到达北丘城门,赵夜白亦亲自送她出城门,待姜妘己走远,天色也已渐黑,他上了车马回府。
  他这次回来很是隐秘,他不在北丘之时,诸事交给他的心腹李睿打理,过了今夜,他又要回大滇,只有与赵娉婷与姜楠康大婚之后,他才能光明正大地回来。
  姜妘己一行点着火把在夜间赶路,幸好这北丘之地并未山林,一路平坦。他们赶至下半夜,才到达漓水之畔。
  谢君麟隔岸而望,他们的营帐扎在漓水的彼端,见着通天的火光,就知姜妘己借到了粮食。虽吩咐人掌船渡河,装粮食。
  赵夜白的兵士帮着姜妘己他们装船,姜妘己示意谢君麟送上许多银钱答谢,他们亦开心的接了。待从船上卸下粮食装上马车,天已经亮了。
  姜妘己带回赵夜白的话给谢君麟,这借粮之事,千万要保密,不得让别人知晓是赵夜白借的粮食。
  谢君麟连连答应,又下了死命令,若是哪个说出去,王上必定要他脑袋。
  谢君麟自此对姜妘己另眼相看,兵士们俱已疲惫不堪,他命令原地歇息三个时辰,再赶路。姜妘己一人住了一个营帐,总算借到了粮食,她睡得也安稳些。
  时辰一到,谢君麟发令赶路,进入北境,可是这五万石粮食是就地发了,还是运回晋城,谢君麟没了主意,这事先没料到真能借到粮食,尝羌也未下旨明说。
  只得派了信使连日赶回大滇请旨,他们在北境城外扎营,运这么多粮食,若是碰上饥民,必定会抢夺一空。
  那信使回来六日后回来,带来尝羌的谕旨,命在北境发放三万石粮食,剩下的运回晋城。
  姜妘己找到北境刺史询问三万石粮食能不能撑到秋后,刺史答可以。
  北境位于大滇边境,本来人数就不多,这两年逃难的老百姓去了三分之一,三万石若是节省些,足够撑到秋后收成时。
  姜妘己很感激赵夜白,他点的五万石粮食只多不少,他必定是了解过北境情况的。
  谢君麟亲自监督,北境刺史分发了老百姓粮食,这才带着姜妘己回晋城复命,一路上对姜妘己赞赏有加。赵夜白竟然忤逆南越王,借粮给大滇,让他很是诧异。
  他不知姜妘己用了什么迷魂手段,赵夜白怎会如此大手笔,白白送了这么多粮食给大滇。
  太和殿。
  姜妘己拿着尝羌亲自盖上王印的承诺书,尝羌喜笑颜开地瞧着她,她竟能不费吹灰之力诓骗了五万石粮食回来,赵夜白也不是傻子,不知她与赵夜白是何关系。
  “王上,奴婢前来复命。”姜妘己朗朗开口,声音响彻。
  太和殿内,庄泓赦和谢君麟都在,孟凎亲自去句町借粮未回。
  “好!真是好啊!本王没想到你竟能空手借来粮食,当真罕见!”尝羌赞不绝口,亲自扶了姜妘己起身。
  姜妘己却岿然不动,“王上,奴婢借来粮食,该是您兑现承诺之时。”
  “当然,你有何要求,尽管开口,本王都能应允你。”尝羌面上喜色。
  “事关奴婢的身世。”姜妘己眸色一沉道。
  尝羌敛了笑意,神色凝重望着姜妘己。
  庄泓赦与谢君麟对望一眼,她这是何意,只有尝羌的脸色很难看,她这是要当众逼他!

  ☆、107 封为公主

  姜妘己缓缓起身,她一路风尘仆仆,连倦意都不管不顾,脸上已多了许多憔悴,她就是要趁着庄泓赦和谢君麟在场,教他认了他的风流债,意在羞辱他。
  瞧着尝羌的意思就要屏退他们二人,姜妘己不等尝羌开口,声泪俱下,喊了声“父王!”
  庄泓赦与谢君麟都是一惊,这宫女如何变成了公主,她又是何人之女?
  尝羌不防,姜妘己会这般唤他,还以为她要说出些难听的话来,尝羌装作猝不及防,失神落魄一般,不确定道“你唤我什么?你究竟是何人?”
  “父王,妘己是您的女儿呀,十四年前,你路过北宫,临幸了妘己的娘亲。前几日,您不是找娘亲确认过此事么,怎么就忘了?”姜妘己哭得甚是伤心,忍了数声才将话讲完。
  尝羌心下了然,她这是要当着庄泓赦的面与谢君麟的面,教他认她,这下,他不想认也不成了。
  “你竟是芷斓的女儿?”尝羌装作惊疑万分,上前一步,双手附在姜妘己的肩头。
  “是,我是她的女儿,父王!”姜妘己亦装作亲热的扑进尝羌的怀抱,不过父女两却各怀心思。尝羌叹了一口气,她解了北境之困,他又答应过她一个承诺,这下反悔不得。
  姜妘己从袖中拿出高芷斓收藏了多年的金腰带,“父王,这是当年您送给娘亲的定情之物。”
  庄泓赦与谢君麟亦凑眼瞧了一眼,是尝羌的无疑,这腰带他们多年前见过。
  “难为她还收着。”尝羌动情地接过来,细细抚摸。
  “恭喜王上,喜添如此聪慧的公主。”谢君麟瞧着姜妘己的确与年轻时的尝羌相像的很,尤其是那眼睛和鼻子,简直如出一撤,姜妘己遗传了尝羌最出挑的部位。
  庄泓赦闻言,亦出声恭贺,既然得到了左相和右相的恭贺,尝羌只能顺水推舟地认下姜妘己。
  姜妘己拿了金腰带来认他,他无从抵赖,尚且,她的确长得像他两分,尝羌高兴地搂紧了姜妘己,一副慈父模样“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们母女的!”
  “父王认了妘己,妘己便不觉得委屈。”姜妘己在尝羌怀里渐渐止了泪。
  她把孟凎支走借粮,就是怕他在场阻挠一番,闹出许多周折。
  庄泓赦不会阻拦,见姜妘己不是男儿身,无关痛痒。
  谢君麟第一个恭贺,是觉着姜妘己性格柔和,又聪明伶俐,此番去北丘立下功劳,实在是该帮她一把。
  “好好好,妘己,父王立刻命人将你的名字加入王室,即刻封你为公主,给你寻一处宫殿。”尝羌放开姜妘己,感慨万分。
  姜妘己拭去了眼角的泪痕,复又跪下“娘亲十三年来对妘己照顾有加,可否恳请父王除了她的奴籍,迁居来与妘己同住?”
  尝羌正有此意,高芷斓的奴隶身份实在教他难堪,“当然好,父王这就命人一并办了,不过,父王会另辟一处宫殿给她居住,这王宫中没有母女同住的规矩。”
  “多谢父王,但凭父王安排。”姜妘己叩头谢恩。
  尝羌扶起了姜妘己,细细打量姜妘己,姜妘己的眼睛的确很像他,鼻子亦是一般无二,不过论面容,姜妘己长得更像高芷斓。
  “这眼睛和鼻子真是像极了本王。”尝羌感慨,他从未如此细致地看过姜妘己,这样近看之下,顿觉姜妘己与自己很像。
  “像么?”姜妘己伸手摸着自己的鼻子,疑惑的问道,复又甜甜一笑“妘己是父王的女儿,自然是像父王的!”
  尝羌笑了起来,姜妘己这般模样倒像是真的,天真地很,他就喜欢这般女子。
  “父王见你风尘仆仆,憔悴不堪,定是路上未歇息好,父王命厨子做些膳食,你吃完先回春秋殿歇息,父王这就宣旨晓瑜六宫,封你为公主。”尝羌体贴关怀,温言道。
  姜妘己心底冷笑,竟不是昭告天下封她为公主?
  看来尝羌的这一番作态九成九是被她逼迫的。
  既然尝羌不想昭告天下,那么她也就只能委曲求全,封号暂时就别指望了,姜妘己喜极而泣,感动不已道“父王宫殿就不必麻烦了,太后一直缱绻病榻未愈,女儿暂且住在春秋殿,好照顾太后。他日,太后的病好了,父王再为女儿寻一处住处罢。”
  姜妘己心下盘算的一来是避其锋芒,她不过是一个奴隶生的公主,现在尝羌下旨晓瑜六宫,已然是天大的恩赐,她断然不能得寸进尺。二来,王后每日都要到春秋殿侍奉太后,这么好的机会,她怎肯放过。
  尝羌准了姜妘己,心下对姜妘己的此番请求亦是赞同,她果然有几分心计,不愧为他的女儿,懂得进退,委曲求全。
  稍后,邵隐领着姜妘己去梳洗用膳,又亲自送她去春秋殿歇息。
  两个时辰后,尝羌封姜妘己为公主的旨意,下达六宫,各宫引起不小的议论,各宫都嗤之以鼻,这姜妘己是哪里冒出来的野种?
  王后见了旨意,心底呸了数声,这小贱人当真有本事,这么快就被封为公主!
  后宫嫔妃并未有一人高兴。
  姜姒好更是摔了一地的摆设,不停辱骂。
  姜梓蔻气得暴打了宫女一顿。
  姜依彤咬牙切齿,不断辱骂姜妘己。
  只有锦华宫,欢天喜地,若豆吩咐人备了晚宴,嘱笼烟去请姜妘己晚上过来用晚膳。
  太后听闻,只淡淡喝了口茶,脸上的笑意渐浓,她果然没看错姜妘己。
  姜妘己用完午膳,回了春秋殿的梨苑歇息,姜白凤赶在姜妘己回来前,命香兰重新布置了一番她住的地方,也算是为她贺喜。
  她瞧着焕然一新的布置,倒是有几分像公主的用度,不过这间屋子小了些,放不下许多物件。
  姜妘己掀开锦被,躺了进去,这是她第一次睡锦被,却觉得冰凉的很,没有北宫的棉被温暖舒适。
  高芷斓随后一并迁出北宫,居于落梅居,院子不大,胜在清净雅致。
  她听闻姜妘己竟向北靖王借来五万石粮食,十分惊讶。妘己什么时候与南越的王爷也有了交情,全然不知这只是一笔交易,各取所需罢了。
  姜妘己躺在床榻上,很久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虽是白日,她睡得很香甜,连日来的奔波,颠簸令她睡得昏沉。
  晚间,姜妘己睡醒过来,不知是几时,下床来,肚子里空无一物,这梨苑又没有厨房,她思忖去哪弄点吃的,吃完再接着睡。
  不料,门口有人开口“公主醒了,奴婢进来为公主梳洗罢。”
  姜妘己一听,是笼烟的声音,她怎会在此处,又等了多久?

  ☆、108 姐弟相认

  “进来。”姜妘己用火折子点亮了烛火,刺得她微闭了眼睛,揉了两下复又睁开。
  睡了一觉,恍然如梦。
  笼烟进来,笑盈盈地走到床榻旁,准备弯腰替姜妘己穿鞋,姜妘己躲过,微笑道“穿鞋还是我来罢,不用拘泥,我没有什么规矩。不过我睡了一觉,肩膀很是酸疼,劳烦你帮我捏捏。”
  笼烟遂轻轻帮姜妘己捏肩,换了和这些贵重的锦毬床被,她反倒不适应,睡得全身酸疼。
  “可是若豆教你来寻我过去?”笼烟的手法相当舒适,姜妘己不知不觉享受的闭上了眼睛,这十三年来,她第一次有人伺候,虽只是捏个肩膀,她亦十分感激。
  “是,我家殿下听闻公主是他的亲姐姐,欢喜得很,备下了宴席,又请了旻皇子一同祝贺公主。方才我来时,见公主在睡觉,才等了片刻,既然公主醒来,奴婢替你收拾打扮就过去罢。”笼烟笑容可掬,由衷地替姜妘己高兴,她从未想过,姜妘己竟是公主。
  “你我还这般生疏,你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奴婢长,奴婢短的,你还不知道我么,我也是野的很,才不管那许多规矩,听着反倒刺耳。”姜妘己怪嗔道。
  “是,笼烟记住了。”笼烟下午已经飞鸽传书给竹子柳,姜妘己封公主之事。
  竹子柳临走时交代笼烟,把姜妘己紧要的事告知他,笼烟这才第一次飞鸽传书,姜妘己封为公主是大事。
  笼烟替姜妘己捏了一刻时辰,又替姜妘己挽了发髻。姜妘己穿一身淡蓝色素雅衣裙,化了淡妆,头上不过插了一支玉兰玉簪,随着笼烟去了锦华宫。
  姜妘己远远地瞧见,锦华宫张灯结彩,就像若豆娶王妃一般喜庆,只差那大红的喜字一贴,仰天大笑起来。若豆真是有趣,何故做这些无聊之事,简简单单吃顿饭就好。
  她才到宫门口,画月已经通传若豆,若豆和旻天一同出来迎她。
  姜妘己第一次感受到温暖,原来这偌大的王宫之中,只有他们两个真心为她欢喜。
  她历经磨难,差点丢了小命,得来的身份,只有旻天知道她有多么不易。
  若豆见了姜妘己,扑进姜妘己的怀里,竟然嘤嘤噎噎地哭了起来,十分伤心,鼻涕流了姜妘己一身,姜妘己一动不动地搂着他哄道“我们姐弟相见,非要这般对我?你哭得这般伤心是作何?当我死了不成?”姜妘己怅然道,只有说些重话,若豆才会止住哭泣。
  “姐姐你不要胡说八道,你一定会长命百岁,若豆只是高兴,高兴你是我姐姐,高兴我是你弟弟,以后我们相互作伴,相互扶持,就没人敢欺负我们姐弟了!”
  若豆跳出姜妘己的怀抱,用衣袖拭泪,笼烟和画月亦红了眼眶。姜妘己这一路走来,她们看在眼里,她等了这一日,不知等了多久,逃过多少劫难,当真为她开心。
  姜妘己拿出帕子替若豆擦去泪痕,两姐弟像是经历死离死别一般,难分难舍。她亦偷偷掉下眼泪,都怪若豆这个小人,她本来可以不哭的。
  她的心很硬,可是看到若豆哭得这般伤心,她也忍不住了。她不知自己为何流泪,为自己么?还是为若豆,她想不明白。
  旻天替他们姐弟两人解了围,笑着推姜妘己进殿,笼烟、画月、亦一同坐下,五个人吃着丰盛的筵席。
  五个人吃了许多菜,忽听一名宫监来报,有一个自称夜白的公子,来向公主讨杯酒吃,请公主赐他一杯酒。姜妘己闻言,站起身迎了出去,她有今日,全亏夜白成全。
  姜妘己端了一杯酒,缓步走向夜白,嫣然一笑,“你怎会来?”
  “你今日如愿以偿,我来讨杯酒吃,不成么?”夜白亦淡笑。
  姜妘己这般乖巧地嫣然一笑,倒真是多了几分妩媚,究竟哪个才是真的她?聪慧的、蛮横的、妩媚的,无数个姜妘己在夜白脑子里跳过。
  “给。”姜妘己递过手中酒杯,她忖夜白是不会进锦华宫的,只是来看看她。
  “恭喜你!”夜白接过仰头喝下酒水,递还酒杯,他有意地触碰姜妘己的指尖,姜妘己亦不躲避,两人的视线相对,姜妘己的眸中带有感激,夜白的眸中满是笑意。
  “多谢你成全。”姜妘己接过杯子,收在手中。
  “酒也吃了,我该走了,希望下回你请我到你的宫殿,好好招待我一顿酒水。”夜白借着锦华宫门口的宫灯瞧着姜妘己,她今日人逢喜事,更加明艳。
  “一言为定。”姜妘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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