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锦宫欢-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姜妘己边采杏花,边问道“姐姐,为何此处会有一座矮院,倒像是有人居住的一般,不知住的是何人?”
  “嘘!”春穗做了一个食指禁声的手势,很是谨慎,又扭头望了望左右,见没人才压低声音说“这是夜白公子住的地方。”
  原来他叫夜白!
  “夜白是何人?”姜妘己很是八卦地眨着眼睛压低了声音,靠近春穗问道。
  “这怎么说呢?夜白公子是太后的贵客。”春穗思索了一会,认真答道。
  “太后的贵客?那夜白公子的身份想必十分尊贵咯?”姜妘己瞥了一眼那座矮院,他竟然是太后的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夜白公子与太后的关系非比寻常。”春穗眨巴着眼睛,又压低了声音,微乎其微,小声嘀咕。眼神有意无意地冲姜妘己抬,暗示姜妘己就是那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姜妘己心底发笑,他竟然是太后的裙下臣?男宠那他救她是太后的意思咯?
  她脸上却懵懂无知的呆滞,一脸茫然不明真相的望着春穗,春穗无奈地叹口气道“你怎么那么笨呢?这还不明白!”
  姜妘己装作恍然大悟道“你是说他是太后的面首?”姜妘己提高了一倍声音,她实在说不出裙下臣和男宠这两个称呼来。
  “嘘!你小声点!你要害死我啊!记得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否则我们两个的小命就到头了!”春穗一脸威胁,很是惊怕地嘱咐姜妘己。
  姜妘己心底好笑,这春穗还真是敢说,她们今日第一次见面,她就这般嘴碎,告诉姜妘己这么八卦又劲爆地事情,只怕春穗迟早要被她那张嘴害死!
  今日她尚且能告诉姜妘己这么私密的事,他日,肯定也会告诉别人,要是被那些有心人说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姐姐莫要胡说,此等不实言论,以后还是不要告诉旁人,免得带来杀身之祸。”姜妘己有心叮嘱春穗,她这般天真无知在宫里乱说,迟早会被人卖了的,所以,姜妘己念着春穗毫无心机,提醒她一两句。
  “这话我也是听旁人讲的,并不是我混讲的,妘己你讲地对,我就是说话不经大脑,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立刻忘了!”春穗歪着脑袋思考了数秒道。
  姜妘己默然,这种问题还用思考么!看来这春穗是真的没有什么脑子,以后跟着她肯定要闯祸的,还是要对她多多注意才好。否则,连带着她也会受到祸害。
  两人相互无言,这日头逐渐升起来,春穗催促姜妘己采杏花,讲了一大堆清晨的杏花做糕点如何美味,一副嘴馋的模样,忘了手上的动作。
  姜妘己很是无语,是谁讲的快点干活,莫让那日头晒干杏花上的露水,她倒好,一想到吃的,就痴了,果真是一个吃货无疑。
  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帮着春穗采满了另一蓝子才回春秋大殿。
  是夜。
  春穗跪在姜白凤的跟前道“今日她只问了夜白公子是何人,别的也就没有了,不过,她很是会装傻,比奴婢更甚。”
  姜白凤笑了一声,“装傻?她竟比你更能装傻?”
  “太后笑话奴婢,奴婢羞愧。”春穗也随姜白凤笑起来,脸上带了几分娇嗔。
  “那你是如何回她夜白的身份?”姜白凤依然笑吟吟地问道。
  “奴婢奴婢说夜白公子是您的裙下之臣。”春穗收住笑意,结巴道。
  “什么?哈哈哈哈,你这丫头真是鬼机灵,这话可不要传到夜白耳朵里,否则他非要找你理论不可!”姜白凤笑得更大声,仿佛听了什么特好玩的事一般。
  春穗这才释然,却不敢再笑了,太后派她监视姜妘己,今日她也是灵机一动,才如此说。
  那夜白公子的身份,她也不清楚,只得将春秋殿私下的传闻讲了应付姜妘己。
  这头,姜妘己吹灭了烛火,互见月光照耀下的一个人影,映在窗户上,看那身量是一个男子无疑。

  ☆、085 假装路过

  姜妘己不敢睡了,也不敢出声,只因,这个屋子只有她一人,而且与别的宫女不在一处院子。
  当时安排寝居的香兰问姜妘己一人住害不害怕,若是害怕就调两个过来陪她一同住。姜妘己摇头说不怕。
  她思量自己一个新来的宫女,若是因为此事,香兰姑姑真去调两人来与她作伴,只怕人家不愿意,反惹了麻烦,落了口舌,他日不好相处。
  姜妘己见了那窗户上的黑影,一直立在窗前,也不说话,思忖莫不是来与宫女私会,找错了屋子。否则,为何迟迟不肯离去,又不言语呢?
  她丝毫不敢懈怠,双眼一直盯着那黑影,极有可能是来取她性命的!
  孟南萸、庄泓菲、赵诗瑄都有可能,孟南萸恨她入骨,庄泓菲也一样,赵诗瑄也不是愚笨之人,只怕醒过神来,查出她就是那幕后黑手,三人无论谁都有能力派人到这春秋殿取她性命!
  姜妘己紧张的拿起枕边的烛台,放在被子上,伺机而动,只要那人的凶器刺进来,她也好挡一挡。
  她的紧张提到了嗓子眼,要是早知道,这杀手来得这样快,还不如依了香兰姑姑,请了两个姐妹与她同住,这杀手也不敢这么放肆。
  眼下,她这烛台怎抵挡得住那窗外人的凶器!
  “不必紧张,我是前夜救你之人。”只听窗外那人忽然开口道,似乎在嘲笑姜妘己胆小。
  姜妘己这才放下心来,听声音却是玄衣男子,哦,他的名字叫夜白。
  “你怎知我住这处?”姜妘己问完就后悔了,他既是太后的裙下之臣,那这春秋殿的事,他自然一清二楚。他是太后的“贵客”,只怕春秋殿的宫女会争先巴结,讨好他。
  姜妘己暗自疑惑,这春秋殿的人都知道夜白是太后的裙下之臣,那么会不会已经传遍了王宫?尝羌也不管么?还是装作不知?
  这王宫并非是不透风的墙,尤其是那些宫闱轶事,那些年轻的宫女最好奇,也最喜欢说。否则,这王宫日复一日的繁复和严肃,是多么无趣啊。
  大多数宫女都是听过这王宫中的秘闻轶事的,只是有的人只听不说,而有的人又爱听,又爱说,如春穗那般嘴碎的宫女也是有的。
  夜白听了,并未回答姜妘己的问题,只淡淡道“路过不可以么?”
  姜妘己被噎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这是什么破理由!一定是来索恩来了,她就知道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
  “夜白公子找我还债么?”姜妘己放下手中的烛台,把那蜡烛也安在烛台上,起身披了外裙。
  夜白既然耽误这许久都不走,一定是有事要见她面谈,否则为何迟迟不开口。姜妘己用火折子将烛火再一次点燃,对着铜镜整理了衣裙,简单挽了一个发髻,前去打开了门。
  夜白已然立在门口,姜妘己才打开门,他就一个侧身闪了进来,他还真是不客气,当这里是太后寝宫?如此随意!
  “讲吧,要我为你作何事?”姜妘己掩了门,转身问道,双手环在胸前,这是她对待生人的标准姿势。
  “你倒是聪明,知道我前来是有事要你为我办。”夜白环视这屋内一转,瞥见姜妘己晾晒的粉色肚兜时,脸竟红了半边。
  姜妘己亦是随着夜白的目光过了一转的,这人还真是不知礼数,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么?进了女儿家的寝室,竟然这般厚颜无耻地东张西望,眼里露出一丝鄙夷。
  “你不要误会,我不过是打量你这屋子缺什么,好给你送来。”夜白捕捉到姜妘己那鄙夷的一瞥,解释道。
  “我何德何能,能让夜公子这般挂念。还请夜公子讲明要我替你做何事罢,反正我也不喜欢欠人情。”姜妘己实在搞不懂这夜白是何意?他不是太后的裙下之臣么,跑到这里献什么殷勤?
  她并没有自恋到想着夜白见了她一面,就不可自拔对她一见钟情,朝思暮想她的地步。俗话说,无事不登门,定是如此。
  “你先看看这个罢。”夜白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姜妘己,并未因姜妘己不善的口气恼怒,温和道。
  姜妘己伸手接过,却是别人写给夜白的书信,姜妘己疑惑,抬头望夜白,夜白道“看署名。”
  她复又低头,目光触及信末的署名“端木锦”三字,又抬眼从头到尾逐字看完,原来是师傅写给夜白的书信,请他无论如何在宫中照看姜妘己,并言明姜妘己是他的徒儿,嘱托他务必护她周全。
  姜妘己彻头醒悟过来,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师傅与夜白有交情,请夜白照顾她。而,夜白是太后的裙下之臣,在这王宫中自然有一番本事的。不过,师傅是怎样结识夜白的呢?
  “你与我师傅认得?”姜妘己抬头问道,眸光里有些激动。
  “是,我与他是至交好友。”夜白答道。
  “恕我方才冒犯,竟不知你是师傅故交。”姜妘己很少道歉,这句话她该说,端木锦三字在她心中的分量不亚于旻天和若豆。
  若不是端木锦不计身份,倾心相授她所有的医药学识,她在这宫中定会举步维艰,还要多亏他留下的许多药草,药丸,药膏,可谓是煞费苦心。这一份情,她是要认的。
  “言重了,不过我可不是来与你攀交情的。”夜白淡笑道,既然误会解除了,那么一切好说,他可不想被姜妘己当成好色无礼之徒。
  “不知公子找我所为何事?”姜妘己的防备减去了一般,那信上的字迹虽是师傅无疑,他若真是有心救她,凭着竹子柳的交情,只怕会在暗处保护,可是他现在登门而来,一定是来索这一份恩情的。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他与师傅的情谊是他们之间的事,不可能教姜妘己平白无故地受了,却赖着不还。
  “我要你替我留意太后的一言一行,不知你能否做到。”夜白平淡道,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一般。
  要知道,他可是要姜妘己监视姜白凤的一言一行,要是被人察觉,她就是死一千次都有可能。
  “眼下,我还近不了她的身,如若你能帮我近她的身,我愿意试试。”姜妘己答得滴水不漏,并未把话说死。
  “好,一言为定。”夜白却自顾自地以为姜妘己答应了,竟伸出右手要与姜妘己击掌盟誓。
  姜妘己苦笑不得,最后勉强伸出手,与他对碰。这叫夜白的人究竟是何身份?他不是太后的宠男么,太后的一举一动该是他最清楚才是,为何要一个刚进春秋殿,一无所知的姜妘己去做这件冒险之事呢?
  翌日。
  姜妘己才回到安寝处,屋里竟多了些简单家具,晾晒衣物的竹竿,支架,铜盆,桌椅,茶具等各一套,将这不大的屋子占得满满地。
  如此,是方便了许多,可是,若教人瞧见,她该怎么说呢?暗叹夜白真是帮了倒忙。

  ☆、086 短命之人

  姜妘己与春穗在后厨做了月余的杂活,因前殿洒扫的宫女到了出宫的年纪,缺了两个位置,香兰将她们二人调了过去补缺。
  两人只在前殿洒扫了七日,姜白凤身边侍候的夏蝉病倒,冬梅亦到了出宫的年纪,遂将她们俩调到了殿内奉茶。一来,姜白凤年纪越来越大,喜欢活泼性子的小姑娘,二来,姜白凤看中春穗逗趣的本事。
  姜妘己则是姜白凤有意将她饶了一圈,再调回来服侍,走个过程给别人瞧罢了。
  她们俩到春秋大殿已经三日,三日内,两人日夜不停地学了三日的奉茶礼仪,勉强能过关,香兰这才准了她们二人到殿前奉茶。
  这日,香兰吩咐她们二人,等会,太后邀了句町国的旻天皇子过来,万万不能失了礼数,教那句町皇子笑话。
  姜妘己闻言,太后邀请旻天是何意?以他一个他国皇子的身份,太后竟然不忌讳后宫规矩,请他来又是为何?
  早膳过后,姜妘己与春穗,还有另外四名宫女一同奉茶,在座的有太后、旻天,还有一个珞靡女巫。姜妘己这是第一次见这珞靡女巫,她趁着奉茶的时机,偷偷瞧了女巫一眼,没曾想珞靡也正瞧她。
  姜妘己并不意外,太后之前说过,就是这珞靡占卜出她与太后的八字互补,留在身边近身侍候更为佳。
  这珞靡与姜妘己的想象不同,还以为她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不曾想,她竟生的这般貌美,气质如幽兰,一双眼睛洞若观火,有神得很,穿着更为讲究,可谓流光溢彩,不同凡响。
  “这就是我卜算出与太后八字互补之人罢?”珞靡端坐问道。
  “是,珞靡你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瞧出来了。”太后微笑,很是和蔼可亲。
  旻天坐在另一端,看似在认真品茶,可这殿内的话他听得一字不差,看来这珞靡女巫大有来头,竟教太后如此相待。
  “人身上都有一股气息,我瞧她是一个有福之人,又是生面孔,料想定是太后寻到了人。”珞靡端茶在手,还来不及饮,只好先回太后的话。
  “正是,所以说你的卜算之术无人能及,为我寻了这么一个人,让我这残躯多延长些时日。”太后抬高了眼眸,面上似有感激。
  “太后过奖了,若是说到占卜之术,我比我的师兄可是差了一截。”珞靡谦虚道。
  “哦,倒是未曾听说你还有一位师兄,他现在何处?可否请他前来一聚,我好问问他,我还有多少时日可活。”太后认真问道。
  “我与他虽师承一人,不过,自我与他下山之后,再无相见。我也不知他在何处,听闻师兄常年漂泊,近年又研学了医术,功成名就,想必已然不可同日而语了罢。”珞靡叹了口气道。
  姜妘己暗想,这人不会是师傅罢!
  “噢,会占卜之术已经了不得,懂医术,还能获得医名,想来也是出众之人。不知你师兄的名讳是?若他日有此机遇,我定请来为我瞧瞧病,我对你们这些个世外高人,总是敬佩得很。”太后见了这珞靡女巫,连本宫都不称了,直接称“我”,真是少见。
  可见,这珞靡在她眼中很是不同。
  “师兄名叫端木锦,是一个出世的医师,天下人称医圣。”珞靡郎朗开口,听闻语气很是佩服,赞赏,眼神却是有意无意地瞟了姜妘己一眼。
  “端木锦,这名字很是耳熟,香兰你可听过?”太后抬眼望身旁的香兰。
  “回太后,奴婢听过,不久前,这端木大夫还进宫替永昌公主治过脸,听说永昌公主脸上的伤不仅痊愈,还仿若新生,更胜从前。”香兰行了一礼,弓身答道。
  “哦,那你为何不告诉本宫?”太后语气虽有责备,脸上却是平静无波。
  “太后恕罪,奴婢并不知道那端木先生是名医,不敢擅自禀告。”香兰吓得“咚”地一声跪了下去。
  “你看你,我不过你问你一句罢了,这样惊慌,教旻皇子看了还以为我是一个恶人呢,起来罢。”太后脸上恢复笑意,却是注视旻天。
  “太后盛德在外,旻天也是闻得的,断不会因此生了误会。”旻天起身,行了一礼道。
  “那就好,本宫老糊涂了,今日请你来,是听闻你们句町盛行巫术,想来你也是精懂之人,这珞靡女巫又名满天下,你们可认得?”王后自嘲了一句,恍然道。
  姜妘己心底发笑,这太后的演技可真是不一般,这不是明摆着晾着旻天半日么,难不成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回太后,不曾见过,句町虽盛行巫术,不过,旻天了解甚少。听闻句町有个名巫,唤鲁侑,不知珞靡女巫可认得?”旻天答完,转头凝视珞靡。
  “认得,师傅收了三个徒弟,鲁侑是大师兄,端木锦是二师兄,我是最小的一个。”珞靡并不讶异。
  鲁侑也是名满天下之人,不过他们两人早已决裂,那些前尘往事,她也不想再提。
  “真是巧。”旻天哦了一声,这珞靡的本事是及不上鲁侑的,不过除了竹子柳和鲁侑,她也算是世上厉害之人。
  “看来,你们二位是有缘之人,不曾想你们竟都认得同一个人。”太后很是满意,看来这一场安排,也算了圆了过去。
  “太后说的是,这冥冥之中,皆有定数。”旻天不知太后请他来是何意,总不会真的为了让他见这珞靡一眼罢。
  传闻,这珞靡除了会占卜之术,占星之术,易经八卦,命格伦理更是尤为突出,难不成姜白凤是想教这珞靡探探他的命数?这又是为何?
  “本宫这副残躯,坐了这半日,也是酸疼得紧,就不留旻皇子了,他日,再请来请教一二这巫术。”太后下了逐客令,佯装背痛,香兰顺势轻轻替她按摩起来。
  “那旻天就告辞了,请教谈不上,若是太后愿意听,改日旻天学之一二,来讲给太后听。愿太后早日康复,福泽万年。”旻天施礼,作势退下。
  太后挥挥衣袖,闭上了眼睛,已然累瘫的样子。
  旻天出了殿门,太后睁开眼睛,注视珞靡道“这质子的命数如何?”
  姜妘己听闻,差点闪了手里的茶壶,强自镇定,原来旻天是句町送来的质子之身,难怪,他能在王宫中逗留这么多时日,并未有离开的打算,原来他是受困于人,走不得,离不开。
  只是,太后为何要教珞靡卜算他的命数呢?
  “回太后,这旻皇子的命格实在怪异,似与别人的命格相连,而且,他的命数并不昌盛,是个短命之人,至多活不过二十岁。”珞靡拿出袖中的卜骨,又掐了指头算了一番,闭眼揣测了须臾,缓缓道。
  “他竟是一个短命之人!”太后惊诧。
  姜妘己闻言,这话难不成是说给她听的?
  难道太后查出她与旻天的关系走得近,故意要她转告旻天,这又是何意?
  她实在猜不出太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姜妘己回转神来,什么!旻天活不过二十岁?!
  这怎么可能!不!不!不!旻天一定会活得长长久久!她不相信!
  一定是这珞靡女巫在撒谎!这一定是太后布的局!

  ☆、087 逆天改命

  姜妘己沉浸在这个打击中无法自拔,久久不愿相信!
  姜白凤瞟了姜妘己一眼,只见她如石柱一般呆立着,很是震惊的模样。
  她轻咳一声道“之前你说他命格迥异,与我的命格相冲,现在又卜算出他命数不长,究竟是怎么个说法?”
  春穗见姜妘己身子僵硬,桌上的茶水已干,轻轻用手肘拐了姜妘己的右手,她如梦初醒,转头望着春穗,春穗用眼神示意她,桌上的茶水该换了。
  姜妘己收敛心神,接过刚沏好的茶,重新倒满,放于掌盘中,悄无声息地将桌上的残茶换了下去。
  珞靡女巫闭上眼睛,手里不停地摸索那根骨卦,又掐着手指算了半刻,才开口道“命格就是一个人的气运,是天生自带的,老天给的。这旻皇子本身气运强盛,就算短命也能成就一番作为,不过他的命格似乎与别人相连,也就是说他的命格被篡改过。
  似乎有人将旻皇子地气运,分到了那个与他命格相连的人身上,而他的寿命因为逆天而行,就减短了数十年,躲不过英年早逝的命数。现在,他的命格已然改变,也就与太后无忧了,太后大可放心。”
  “这世上竟还有能逆天改命之人!真是叫人开眼!你可算的出与他命格相连的人是谁?”姜白凤十分惊讶,这不是与老天作对,遭天谴的行为么!旻天何至于此!
  “这太后给我一些时日,我要重新追寻他的命格源头,需要三五日,我也甚为惊奇,这世上还有人嫌自己命长的之人。想来拥有逆天改命本事之人,也折损了不少气运,怕是时日无多。”珞靡将她怀疑的几个人,都过了一遍脑子。可是,这根本是不可能做到之事,他又是怎样做到的呢!看来一山还比一山高,她要寻一寻这个逆天改命之人。
  “不急,既然他的命格已然改变,我也就宽慰了不少。只是可惜了这个少年郎,如此卓悦风姿,绝世玉颜,竟只剩七年时间,也着实可叹。我着实好奇与他命格相连之人是怎样的身份。”姜白凤连着叹了两口气,替旻天惋惜。
  在她看来,逆天改命实在不值,不仅折损寿命,还要遭天谴,实在是太傻,太不值当!
  “还请太后屏退左右,珞靡有一事相禀。”珞靡起身,躬身行礼道。
  姜妘己已然被珞靡的话惊得犹如五雷轰顶,思维紊乱,倏然想起做过的一个梦,梦里旻天紧紧抓住她的手道“就算逆天改命,我定要让你重生,重活一世!即便我遭天谴,灰飞烟灭,也要逆天而为!”
  她的脑子轰然“炸”了,该不会旻天不,这绝无可能!不!这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
  姜白凤闻言,随意地摆摆手袖,一屋子的宫女就退了个干净,只留下香兰。
  香兰听闻珞靡的话。虽然惊奇不已,但她努力地镇静下来,接下来珞靡女巫说的话,才是今日的关键所在。
  姜妘己退到殿外,随手掩了门,料想接下来珞靡说的话,必定是绝密
  方才,这一屋子的人都听到了太后与旻天的事情,接下来的事情与太后相关的人,极有可能是她的儿子,姜妘己默忖。
  “太后,方才我趁她经过我身旁的几次机会,探查了一下她的命格,卜算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命格,当真是平生未见。”珞靡啧啧叹了两声,唏嘘不已。
  珞靡说的她,自然是姜妘己。
  “你就别吊着我了,快点说出来罢!”姜白凤闻言,双眼倏地睁大,眼前一亮。
  “这姑娘的身上有一魂七魄,命格更是奇怪,她的命格竟是三个人的,同时相互交错,相互纠缠!以我的道行,我实在想不通是为何!
  而且最重要的是,都是后天改的!像是被人强行加上去的!这姑娘的命数实在强硬,那残存的七魄是由怨念而生,有强大的执念,怕是这股力量会伤到她自身。因为隐蔽,这力量不容易爆发出来。”珞靡连连惊叹不已,这样的命格和命数已然刷新了她的三观。
  珞靡此生只见过这一例,看来这旻皇子与姜妘己,他们两人之间有些渊源。
  “珞靡,你说的明白,我却听的糊涂,你的意思是说,她身上同时承载着三个人的命格,两个人的魂魄?且,身上还有隐藏的怨念而生的执念?”姜白凤震惊到无以复加,这真是她活了几十年,听过的最诡异之事!
  天下间怎会会这样的人!莫不是她不是人?而是鬼怪不成!
  “是,太后说的极是!这样的人,这天下间恐怕再无二人!!”珞靡手心冷汗沁沁,染湿了手中的骨卦,后背亦湿了大片
  “珞靡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能确定姜妘己不是什么鬼怪妖物么?她真是大活人?”姜白凤不由得怀疑,惊疑不定,已然慌乱,身子微抖,尽力克制掩饰。
  一个人只有一个魂魄,哪会多出来七魄,还有什么怨念而生的执念听起来就令人森然阴冷至极!
  除非她非人类!
  “太后勿要惊怕,姜妘己是活人无疑,只是她的命格和命数实在诡异至极,留在太后身边,我也不知是凶是吉,但从她的生辰八字来看,对太后来说,是大吉。”
  姜妘己这个复杂的人,令珞靡头疼不已,她的招牌怕是要砸在姜妘己身上了。
  不过,今日竟然见了两个这样命格和命数之人,这普天之下,怕也没有第二人能卜算出来罢!
  不对,替他们二人逆天改命之人,只怕是天上有地上无,难道是什么大罗神仙不成?
  “我不会将她赶走,我要留她在身旁,好好看着,她这样的命格和命数,究竟有何通天的本事?”姜白凤恢复往日的女王气度,大有傲视众生之姿。
  她信命,也不信,她倒要看看姜妘己能搅起多大风浪来。
  姜白凤倒要看看,她这孙女如何起势,如何夺势,如何命格诡异,如何命数强硬,执念为何

  ☆、088 夜探东宫

  春穗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礼仪得体,举止得当,脸上淡妆粉脂,甚为可人。
  姜白凤笑了笑道“你这丫头,在本宫眼前倒是规矩,在旁人眼里你可是蠢笨得很,本宫倒是没选错人。”
  “谢太后夸赞,太后吩咐的事,春穗自当竭心尽力而为,春穗能蒙太后垂青,多亏了香兰姑姑教导,春穗感激不尽。”
  “你们姑侄俩真是见外,在本宫跟前,也没有旁人,这生疏是演给本宫瞧么?”姜白凤笑地欢快,这姑侄两人实在有趣,平日委屈她们姑侄演戏,互不相识,在她跟前自然不用。
  “春穗一时不察,还望太后娘娘勿要怪罪。”春穗微笑地叩了一头。
  “行啦,起身罢,没完没了了还,快说说今日她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姜白凤亟不可待问道,她自听了珞靡的话,对姜妘己越来越上心。
  “她近日总是沉默寡言,只问了春穗一句,东宫太子何时会被赐婚。”春穗脱口而道。
  “太子何时成婚?她关心这个做什么?”姜白凤疑惑不解,她还真是闲的很,竟关心起楠康得婚事来,难不成她有什么打算不成?
  “春穗不知。”春穗也很是疑惑,姜妘己最近不但寡言少语,偶尔问个问题,也是牛马不相及。
  “她可有悄悄见过什么人?”姜白凤疑心姜妘己见了旻天,那旻天可不是如表面一般,平静无波之人。
  “春穗白日未见,但夜间就不知晓了,我与她不住一处,不好做的太明显,前日我去她那屋里做客,见她屋里多了许多家具,物件,问她从何而来,她吞吞吐吐说不清楚。”春穗将前日看到的如实禀告姜白凤。
  “禀太后,她屋里的物件,是夜白公子问奴婢讨要的,我想着她一人住,屋内甚是空荡冷清,北面的库房里又有些多余的旧物,正愁放不下,也就随便点了几样,教人送了过去。”香兰站了出来,恭敬地行了一礼,有些惊慌道。
  “这种小事,你做主便是,夜白对她还真是上心。”姜白凤嘴角出现一个几近不可见的微笑弧度。
  “春穗,你且回去歇息罢,香兰你送送她。”姜白凤难得开恩,她们姑侄虽经常见面,却是从未说过几句话。给她们一个独处的机会。
  香兰回来时,姜白凤正在添香炉里地香料,姜白凤思来想去,莫不是,姜妘己对楠康的婚事留意,是觉察到了夜白的身份?姜妘己当真有这么聪明?能猜透她的心思?
  “香兰,你去请夜白过来,本宫要烦他帮我办件事。”
  “奴婢遵命。”香兰领命而去。
  一刻之后,夜白悠然而至,他着一身豪不出挑的长衫,尤显低调,可是他那通身出尘的风华,衬得他越是姿貌脱俗,长身俊朗。
  “坐。”姜白凤指了坐,饮了一口香兰递来的参茶。
  “不知太后有何吩咐。”夜白端正恭了恭身,算是行礼。姜白凤是准了他不需行大礼,随意即可,只要不失了礼数就罢。
  “你去东宫走一趟,问问太子那件事考虑得如何。”姜白凤放下玉茶杯,用娟帛拭了拭目唇角。她今日抿了大红色的唇脂,配上一身正紫色的凤服,更显得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