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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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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弄到那生辰八字书方为要紧,否则就是说谎。欺骗太后是死罪,难道是那玄衣男子哄骗她上当?
  局就布在此处,姜妘己思忖,极有可能。
  姜妘己嘴角一动,如此以为就能难倒她了么。她偏偏要将这一盘死局盘活了,叫那背后的人瞧瞧她的本事!
  春秋大殿。
  姜白凤端庄地坐下品茶,一名玄衣男子进来,开口道“给太后请安。”这男子竟是昨夜救姜妘己的那年轻俊秀之人。
  “免了,夜白,昨夜可有留下什么痕迹?”姜白凤抬眼望玄衣男子,面上一派祥和。
  “夜白做事太后尽管安心,不过那凶手的身份不晓得太后是否想知道。”夜白起身,长身立于姜白凤十步距离之外。
  “左右不过昭阳宫和华清殿所为,这奴女近日得罪的人除了依彤还有谁呢?”姜白凤凤眉一挑,脸上淡笑道。
  “是华清殿,不过那杀手的功力实在不敢让人恭维。”这名唤夜白的男子随即淡笑起来,嘲讽道。
  “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何须武力高强,近日若不是你前去救她,她此刻早已毙命当场了。”姜白凤低眼注视手中的茶杯良久开口道,只见那茶杯甚为精美,杯身上的画实在精巧得很。
  姜白凤倒也不是对这茶杯有兴致,见背身上的纹路实在奇异得很,大滇并无此种花,杯身上的花实在是艳丽至极。
  “这茶杯从何而来?”纵然见惯了大世面的姜白凤,也并未见过这种妖冶的花,不过她并未表现出对茶杯上的花好奇来。听似淡淡一问,不甚在意。
  侍候她多年的香兰岂会不知姜白凤的真实想法,并未直接说破,语气清淡道“太后,这茶杯是夜白公子拿来的。”
  夜白随即开口“前几日我去南越办事,夜白见这茶杯精美,茶杯上的花色是南越的特有的,南越国人叫它石蒜花,不过它有另一个名字,曼沙珠华。”
  “有趣,这花我听过,你有心了,你必是知道我不喜鲜花,却钟爱雕刻,绘画之类的死物,才寻了这茶杯来给我。”姜白凤笑起来,面上多了几分赞赏。
  “夜白不过是恰好看到。”夜白淡笑。
  香兰立在一旁,见了这两人和乐融融的模样,也喜了几分。
  夜白平时冷淡惯了,她也很少见他笑的,若不是在太后面前,想来他也不会笑罢。只因太后救了身负重伤的他。
  他眼前虽为太后办事,不过以他的身份,又怎会一直困在这大滇王宫之中呢。
  姜白凤脸上始终淡笑着,香兰也开心起来,姜白凤许久都没今日笑得多了呢。
  倏然,姜白凤敛了笑意道“先前珞靡卜算出,这奴女的生辰八字与哀家相补,还说她命格迥异,留在哀家身旁大有益处,哀家也是信了几分的。不过,这奴女实在有些聪明过头了,三番四次的与那几个公主周旋,却都安然无恙,哀家有些担忧留她在身边,恐惹出些事端来。”
  夜白躬身一礼道“太后过忧了,这珞靡女巫是何等厉害之人,怎会没有克制她命格的法子。既然,珞靡能卜算出她的命格来,任她再迥异,留在太后身边,以太后尊贵无上的身份,想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太后不也看重她善谋人心的本事么?留在身边用,也算是看管着,省得她再做出什么不知死活的事来,惹您心烦。”
  姜白凤颔首一笑“不错,哀家看重的无非是她的命格与生成八字,还有你说对了,她善谋人心。小小年纪却有如此本事,留在身边调教些时日,想必能成为哀家的左膀右臂,也算是她的命数,不枉哀家当年保她一命,否则凭她母亲那样的身份,哀家是不放在眼中的,王后毒害了哀家多少孙子、孙女,哀家也只是看不过眼罢了。”
  太后又询问了夜白最近的身体状况,赏赐了名贵药材,这才使他退了下去。
  香兰见夜白退了下去,才道“夜白公子今日的话未免多了些,竟还送起礼来,不同往日,莫不是做了什么心虚之事?王后可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随他去罢,他那点小心思哀家怎会不知。不过是小打小闹,翻不出什么大风浪来,他还仰仗我替他拿回他的东西来,不会对哀家心生不轨来。”姜白凤胜券在握般笃定,眼神凌厉了几分。
  这大滇王宫中人,哪一个会不要命地与她作对?
  但凡有几脑子的,谁会自讨死路地算计她?
  姜妘己回了北宫,交代完高氏,千万不可说错她的生辰八字。否则,她们母女会死得很难看,高氏不住点头,又背了无数次姜妘己说的新生辰八字。
  高氏一向软弱,姜妘己渐渐长大,却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她也只有听她的,否则不知该怎么过活呢。对于姜妘己吩咐的事,是绝不会马虎大意的。
  姜妘己苦思冥想了许久,才想出教那掌印官双手毕恭毕敬地献出生辰八字书来的法子。

  ☆、077 投机取巧

  姜妘己思忖再三,以防万一,还是先回一趟锦华宫,露个面让若豆安心。
  也只有锦华宫的那些药能帮上她的忙。不过,这件事她打算隐瞒若豆,单独行事。
  否则,一旦事情暴露,必会连累若豆。
  只是她不曾料到这背后的人,竟然想出改她的生辰八字来迎合太后的法子。
  姜妘己暗想,会不会那玄衣男子就是那背后之人,如果是他,他又出于什么目的要这样安排呢?
  他有什么企图?他是什么身份?姜妘己想了许久,这一个个问题,只有慢慢弄清楚了。
  她这一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目前来看,算是成功了!
  冒了那么大的风险,至少引出了这玄衣男子,虽不知他是不是那背后之人,但迟早她会查出来他的身份,亦或者他效命于谁?这背后之人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
  她最后一遍嘱咐完高氏,匆匆换了一袭衣裙,梳了一个整洁的发髻,去了锦华宫。
  高氏不停的念姜妘己新的生成八字,试图忘记原来的生辰八字
  姜妘己进了锦华宫,若豆端坐在正殿用膳,见了她只淡淡瞥了一眼,面上有几分惊喜之色,不过转瞬,他又摆起了臭脸,很不开心的样子。
  她朝若豆行了一礼道“殿下,我昨夜有事歇在了北宫,现下我又要出去一趟,还望殿下准许。”
  若豆轻哼两声“我现在哪里管的了你,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罢,也别说话诓我,我不信。”昨夜,若豆派了凌风一直跟在姜妘己的身后,见姜妘己与那杀手周旋兜圈子,不敢贸然出手,因他见了另一个埋伏的人,他一时拿不准,那人是杀手还是来救人的,只能静观其变。
  后来,凌风见了那玄衣男子把姜妘己救下,将她送入宫中,这才回来向若豆复命。
  若豆知道她回了宫,却也没有回锦华宫,心有疑虑,但也不便到处寻姜妘己,心想她既然被救回来,生命安全是肯定的,耐着性子等了一夜。
  “殿下,请相信奴婢,奴婢是真的有事,因这事重大,关系奴婢的性命,所以请殿下允准,我会尽早回来侍候殿下的。”姜妘己见若豆一脸倦意,想他肯定是担忧了一夜,不忍欺瞒他,这才说出关系性命的话来。
  “你去罢,早去早回,注意安全。”若豆无奈叹口气,姜妘己就是这般倔强,她不想说的话,她连谎也不会扯出来安慰他。
  姜妘己得了若豆的准许,又开口道“殿下,我要到那户籍司去一趟,要用锦华宫的宫牌,事先禀告殿下一声,不知可否?”
  “可。”若豆这才舒展了眉头,姜妘己要去户籍司,必然与户籍有关。
  先前又说到性命攸关,那么这户籍司能与性命关联的无非就是那张生辰八字书了。
  若豆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复又提起心思,生辰八字?难道与昨日太后下的那道懿旨有关,太后可是在寻找与她八字互补的人。姜妘己究竟要做什么。为何她近日的心思总是主动出击,她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姜妘己进了她的寝殿拿了两瓶药瓶,复又快速出来,从锦华宫的后门出去,已然轻车熟路。
  她来到王宫南面的户籍司,亮出锦华宫的宫牌,那户籍司的人面上客气,却一副暗自鄙视的模样。
  她耐着性子讨好的笑起来,伸手递过去两锭金子“还望通融一下,我们小殿下可是等得着急,听得太后颁旨找那互补的八字之人,遂叫我来核实锦华宫所有人的生辰八字。恐误了太后娘娘的大事哩,我们殿下也是一片孝心,还望两位通融些,我进去找章印史核对完,立刻出来,不会超过一刻钟,甚至更短。”
  户籍司的两个门卫听闻,原来是与太后的旨意有关,那还敢拦,连那金子还了回来,点头哈腰道“既然与太后的懿旨有关,我们万不敢阻拦,你快进去罢。”
  姜妘己笑着道完谢,心道,真是见钱眼开的势力小人,幸好太后的懿旨他们不敢不遵!
  她走进去,见掌印官正在往那书简上印章,笑得谄媚上前行礼,说明来意,那掌印官却冷哼一声,不以为意,这锦华宫他还不放在眼里的嘴脸!
  见了他这般嘴脸,也不想对他使金钱了,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看低锦华宫,不将若豆放在眼里,还这般嚣张嘴脸,那就休怪我无情无义了!
  她记得上一世,正是这掌印史当众宣读了她和妘华的生成八字,却是假的。想来一定是他篡改了她和妘华的生成八字,才让她们成为祭祀人牲!
  那么他背后的人不是姜姒好就是王后!很好!
  她推敲出来,又见了他这样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与那母女二人如出一辙,那就尝一尝这些药的效果罢!
  这一世,她是来报仇的,凡是与姜姒好母女有所攀连之人,凡是上一世成为她们母女帮凶之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她轻轻挥洒一下衣袖,那无色的粉末,顺着她的衣袖飘洒至掌印官的鼻息处,顷刻功夫,掌印官不动不笑,一副木然地样子,面上还有得意之色。
  她上前怕了拍他的脸,见他毫无反应,这才放下心来。这幻神散她是第一次用,不过是端木锦留给她的其中一种,果然师傅的药就是好使!
  见桌上有新的书简,只消填入名字与生成八字即可,印章也是现成的。她先是琢磨了这掌印官的笔迹,才下笔将那玄衣男子说的生辰八字填好,盖印。
  时间紧迫,她立刻拿了掌印官腰上的钥匙去了典籍库,把她新的生成八字书换好,又将旧书的姜妘己这几个字用钥匙划掉,毁尸灭迹。
  姜妘己出来,那掌印官还在一副呆滞的面孔,姜妘己取出一些解药,放在手上,利用长袖挥洒送至他鼻息处,他才醒了过来,打了一个大喷嚏道“你这是为难本官,要查也只有本官进去替你查,没有你进去查的道理,这典籍库岂是你这样身份的人能随意进出的?”
  方才姜妘己还忐忑,生怕这掌印官记得方才发生的事,听他如此说,就见这药效实在是万无一失,甚好!
  姜妘己心底冷笑:我这奴隶的身份就进不得这典籍库?
  “那劳烦掌印大人进去替我取出我那份即可,我好拿了向太后禀告,我就是她找的生辰互补之人!”
  姜妘己不怒反笑,可是这笑却教掌印官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眼眸中浮现几分杀意,那掌印官见了甚是骇怕
  她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心底暗道,你的死期到了!

  ☆、078 趁机发难

  姜妘己的脸上虽挂着笑意,在那掌印官看来却毛骨悚然,他心底一阵发毛
  如果眼前的这奴女说的是真的,她的八字真的与太后相补,日后太后肯定会对她另眼相看。
  那么,今日对她这般为难和揶揄,她定然会伺机报复,如若不给她行个方便,她去太后那样告上一状,他的掌印官也算做到头了,左右都是死路。
  万一,她说的是假话呢?不过,这宫里头,谁敢拿太后懿旨说谎?怕是活的不耐烦了?这宫里头的贵人,他可是一个都得罪不起。
  掌印官狐疑,犹豫不决时,姜妘己收敛笑意,微怒道“不知掌印官可还有什么疑虑?如若不然,还望你不要耽搁太后娘娘吩咐的事才好,太后娘娘正在春秋大殿,等着我把八字书送过去呢,方才我报了锦华宫的名,你既然不依不从,那我也只得如实相告了,孰轻孰重,还望你仔细掂量掂量。”
  掌印官听闻姜妘己的话,哪里还像方才端那么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架子,立刻点头哈腰道“如此,本官即刻去取来交予姑娘,方才我说你不能进去也是实话,这典籍库非本官本人,其余人等都不能进去,这是王宫的规矩,还望姑娘见谅。”
  “好说好说,我也不是那心胸狭隘之人,你速速去取来罢,我怕太后娘娘等久了,亲自过来,那就不是你我能担待得起的!”姜妘己见他磨磨蹭蹭地,心里急了三分,这件事宜早不宜晚,早些把那八字书拿到手里才最妥当。
  “是!是!是!”掌印官这才抓起姜妘己方才放回他腰间的钥匙,一溜烟跑走。
  不多时,他手上多了一份封存好的八字书,正是姜妘己刚才放好的那一份。
  掌印官双手呈上,甚是恭敬,客气又虚伪地笑道“还望姑娘海涵,在太后面前美言几句,我也是尽忠职守,是本职所在。”
  姜妘己淡笑着单手取过“一定,一定。”她嘴角那微乎其微地嘲弄,这掌印官又怎么会发觉呢。
  掌印官见姜妘己接了,可是她眼里的寒光分明闪得发亮,越来越浓,这掌印官不知如何是好,瞅见桌上才泡好的上好雨前龙井,笑嘻嘻地斟了一杯递过去道“就当是我给姑娘赔罪罢,还望姑娘见谅。”
  她眸光暗淡下来,寒意渐渐消失。这人啊,你不震慑他一下,他还当你好欺负呢!
  她顺势坐下去,捧起那茶杯夸赞一番,又说了几句恭维的话,说掌印官闲情逸致,真是风雅之人。夸得那掌印官频频大笑,直说谬赞不已。姜妘己可没这闲工夫与他闲话家常,趁着他不注意时,在那茶杯里放了一点药下去
  这药他此刻喝下去一点问题没有,如若到了晚上,他与女人春心萌动时,药效才会上来,那时不消一刻,这掌印官会猝死在温柔乡里,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太过动情,所以才会猝死
  她亲自倒了一杯茶,见掌印官喝了下去,才找了时日不早地借口,匆匆离开。她心底没有一丝怜悯之意,上一世,他可是参与了篡改她和妘华的生成八字。
  那么,这一世,取了他的性命,也是当然!
  姜妘己手拿方才她作假的八字书才走到杞麓湖时,不想正碰上姜依彤。姜依彤惨白了一张脸走上前来,惊恐未定
  怎么会,她怎会还活着?昨夜母妃明明派了杀手前去,不过那杀手一夜未归,原来,她竟躲过了刺杀,还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她面前
  回想昨日,姜依彤愤怒袭来,昨日所受的苦痛和耻辱她都历历在目,她怎可不死!
  姜依彤走近前来,扬手就要打姜妘己。姜妘己退了一步,佯装见礼,躲过了这一巴掌。
  姜妘己弯身道“奴婢给公主请安,愿公主万福金安。”
  “你这贱奴,你怎会在此,你不在那锦华宫待着,乱走什么?你这样身世的人,又怎么配留在这大滇王宫,你们还愣着作甚么?还不将她撵出去,省得辱没王室颜面,快点!”姜依彤恼怒不已道,恨不能立刻拔了姜妘己的皮,撕碎她那张要笑不笑的脸面。
  她起身,与姜依彤平视,不怒不喜道“请公主谨言慎行,奴婢这等身份卑微之人,能否留在这大滇王宫,不由公主说了算。奴婢现正要去春秋大殿见太后,奴婢配与不配,乃是太后说了算!”对于姜依彤这种骄纵跋扈,仗势压人的公主,她半点都不想虚以为蛇
  “谎话连篇,太后又怎会见你这等身份卑微,身世肮脏之人!”姜依彤不屑一顾,嗤之以鼻道,那笑里嘲讽至极。
  姜妘己在她眼里还不如一条狗。
  “那就请公主与奴婢一同前去,就知道奴婢是否说谎。”姜妘己不想跟这种人多说一句话,到了春秋大殿一切自见分晓。
  “你竟敢教本公主去?你以为你谁啊?你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奴隶野种!”姜依彤不以为意,料着姜妘己不过是死到临头的垂死挣扎罢了,她怎会与太后扯上关系!
  “公主看完奴婢手中这份八字书再说罢。不过这八字书尚未解封,应由太后亲自拆封,否则就是僭越,奴婢想公主也不想惹怒太后罢,不如公主随奴婢一同前去,是真是假,太后自会定夺。”
  姜妘己双手举起那份八字书,递到姜依彤面前,她这是故意为之。
  “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什么脏东西都敢往本公主眼前放,当真是不知死活,你们还愣着作甚么,还不将这欺枉犯上的贱奴拖下去打死!”姜依彤哪里肯看那八字书一眼,大手一挥,就把那八字书挥到杞麓湖里
  说罢,她心底发笑,姜依彤你就要大祸临头了!
  她见那八字书掉到了湖中,眼疾身快,不管不顾地纵身一跃,将那八字书捞了起来,原来的蜡烛封印已经松动,八字书的字已经被水晕开
  幸而,还能分辨地出是姜妘己的生辰八字,还有那大滇王宫的奴隶专用宫印清晰可见。
  姜妘己看完了八字书,沉声道“公主你闯祸了!”
  姜依彤不明所以,以为姜妘己在恐吓她,正要怒骂,姜妘己复又开口道“公主你明明知道这是奴婢的八字书,是太后昨日下旨寻的互补八字,公主还故意毁了它,奴婢已然据实相告,公主还故意损坏,太后怎样惩处你,都与奴婢无忧!”
  姜依彤一听,身子一软,就要瘫倒,她身旁的宫女扶住了她。
  她再次朗声道“还望公主跟我走一趟罢,否则奴婢不好交代,若是奴婢一人前往,禀告太后事情始末,太后着人再来寻你,恐怕公主的处境更为堪忧。”
  姜妘己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渐渐露出急色,姜妘己心底发笑,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过来,只能怪你自己!

  ☆、079 愚不可及

  姜依彤双腿一软,因为她自小就惧怕太后,她知道凡是与太后牵连的事情,都不会是小事。而且,太后发起怒来,谁也救不了她,可是,方才这奴女根本就什么都没说!
  现在她却堂而皇之的说什么,她知晓这是什么八字书,若是她知道,她会忍让三分的,更不可能将它打落水中!
  “你不要血口喷人!拿太后来压我,这大滇是我父王说了算!父王也是姓庄的!与我母妃同姓!况且,我根本不知你说的这八字书是何物!”姜依彤说罢,才觉不妥,但是话一出口,覆水难收,她那些宫女更是面面相觑,冷汗不止,公主她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姜依彤一时口快,心慌至极,口不择言,将那庄氏一族说过的话讲了出来,可谓愚蠢之极!
  姜妘己心底冷笑,姜依彤,这一次可教我拿到了你的把柄!你将要大祸临头尚不自知,估计庄泓菲没少在她面前说王上姓庄的话,否则她也不会脱口而出!
  姜妘己仔细的用衣裙擦拭那书上的水渍,双手打开八字书册摊开来,好让太阳照干那水汽。
  她心下想,姜依彤你也有怕的时候,这下,总算拿住了你的七寸,往后她定会在太后面前多说些你的“好话”,你就等着太后的责罚罢!
  你这样莽撞的冲上来,不是正中下怀么?姜妘己正担心,等下太后看了这八字书太崭新,会有所怀疑,方才灵机一动,不如借了姜依彤的手,顺势那么一挥,她再那么一配合,不就将这八字书的崭新彻底瞒过去了!
  没想到姜依彤被她一激,竟然说出这般石破天惊的话来!
  她气定神闲,真是多亏了姜依彤,这么要死不活地拦住了她,挡她道的人,她又怎会轻易放过!既然你这么不知死活,那就给你安一项罪名,也好让你不虚此行
  她轻轻吹了吹八字书上的水汽,不慌不忙道“公主不要惊慌,待会见了太后,想来太后也不会对你过多苛责,公主你可是太后最宠爱的孙女,待会奴婢不会乱说话的,但凭公主红口白牙,除非太后要奴婢回话,否则奴婢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姜妘己会如此说,全因上一世的记忆,姜依彤到处仗势欺人,不管是谁,她都敢上前羞辱一番,再搬出太后这尊大佛替她挡悠悠众口。
  姜妘己决定以怀柔政策安抚惊慌的姜依彤,不过至于到时候她想说什么,嘴长在她身上,那就是她自己的事,别人是管不得的!
  姜依彤脸色非常难看,明显是见识过太后的手段的,这姜白凤虽是姜依彤母妃的娘家人,身上有一股庄氏的血脉,可是向来铁面无私,对待姜依彤更是从小严厉。
  她才三岁时,姜白凤教她识字背书,因姜依彤贪玩,还学会撒谎哄骗姜白凤,被姜白凤识破,竟将三岁的姜依彤扔在大雪纷飞的冬天罚站两个时辰。
  自那以后,姜依彤怨恨上了姜白凤,再不肯与她亲热熟络,庄泓菲用尽了心思,也难以让祖孙两人之间的裂痕凝结。后来姜依彤的性子越来越刁蛮无度,姜白凤再也没管过她,任由她去。
  姜依彤理解为姜白凤日渐衰老,认为是畏惧了庄氏一族。而她是庄泓菲唯一的血脉,更是高贵不已。太后定然是不敢拿她怎样的!
  姜依彤虽经常去春秋殿请安问好,姜白凤却很少见她,见她也不过与旁的孙女无二,依然冷淡地很。
  自从那珞靡女巫进了宫,姜白凤却转了性子,对那女巫言听计从,信奉巫术。这不,昨日许久不下旨的她,听了珞靡女巫的话,立刻下旨找那与她生成八字互补之人。听说,姜白凤的病疾越来越重,恐怕不久于人世,姜依彤也想去瞧个虚实。
  她思虑一番,纵然她不慎将这八字书打落水中,太后必定看在母妃及庄氏的面子上,不会太为难她的。毕竟她们的身体里都流淌着一般庄氏的血脉,她们母女与父王才是最亲之人。她们身体里都流淌着庄氏一脉的血液。
  “哼!本公主怎会惊慌,太后向来待我不同,而且,本公主又不是故意为之,太后定然不会与我计较的!”姜依彤硬气了两分,眼神闪烁不安,她心底有着太多不确定
  此刻她不想在这奴女面前露出惧怕来,就算逞强,她也必须装下去。
  “那公主先请罢。”姜妘己躬身伸出手邀了一番,眼眸满是讥讽,待会儿,你最好还能如此硬气!既然你已经入了我的翁,当然不会让你轻易逃脱,否则我废了那么大的心思,冒着杀头的危险,又怎能不要一分回报?
  姜妘己是一个记仇的人,上一世的恩恩怨怨在这一世必然要有一个了结,你羞辱妘华,当众将她推入粪坑的罪孽,请你还回来!
  春秋殿。
  姜妘己与姜依彤跪在太后的面前,姜妘己不卑不亢,姜依彤却是双手颤抖,自她见了姜白凤那一副威严之姿,她的手就不停使唤起来。
  姜白凤的双眼布满阴云,脸上怒意渐起,大声叱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这八字书会如此这般!!”险些就让姜白凤看不清那上头的字,姜白凤许久不发怒,一发怒就碰上了姜依彤,她凤眼直勾勾地垂视姜依彤。
  “太后饶命,方才奴婢取了八字书,来的路上遇到依彤公主,她非要扯着奴婢,瞧奴婢手里头的八字书。奴婢说这是太后要亲眼过目的,而且并未开封,公主不要为难奴婢,不想依彤公主不依不饶地抬手就把奴婢的八字书,打落进杞麓湖,奴婢拼了命才将它捞了上来。”姜妘己吓得不轻,委屈道,嘤嘤欲泣般。
  姜白凤闻言,凤眼一抬,更为恼怒,这姜依彤越来越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她真是刁钻过头了!
  姜依彤年幼时,姜白凤就瞧出姜依彤朽木不可雕,现在竟然蛮横到如此地步,胆敢与她堂堂太后叫板!还敢抢她的东西!
  这八字书岂是她想看就看的!这可是关系到姜白凤的性命忧关之事!
  而且,那珞靡亲口说,必定要太后亲自拆封,亲眼所见那生辰八字为好,现在竟然被这不成器的孙女搅和,她怎能不怒!
  姜依彤欲待还口,姜白凤一拍那雕花楠木大桌,沉声怒道“把她拖出去,责打二十板子,既然庄妃疏于管教,放任她不知礼数,我便替她管一管这女儿,否则他日,她若是闯下弥天大祸,谁也救不了她!”
  姜依彤还待开口,就被春秋大殿的一众宫女拖了出去,这春秋大殿还是太后说了算的!太后发话,她们怎敢不从!
  不多时,那大殿门口传来姜依彤鬼哭狼嚎地哭喊声,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姜妘己,扬言总有一天要将她碎尸万段。
  太后听闻更加心烦,蹙眉不展,想来是厌恶了姜依彤。
  姜妘己心底暗骂,姜依彤你活该!这一顿板子下去你的屁股不开花才怪!

  ☆、080 火上浇油

  姜妘己在这春秋大殿听着姜依彤的惨叫声,觉得刺耳地很,可是这责打二十大板,不足以让姜妘己解恨,这伤口会愈合,会结痂,会掉落。
  可是,一个人的心伤不会。一个人若是伤了心,那么这一生都会如蜷缩的刺猬,畏畏缩缩地待在角落,不敢再攻击别人。
  妘华就是那只刺猬。姜妘己记得很清楚,妘华自粪坑起来以后,沉默了许多,本来活泼好动的人,像变了一个人,不敢轻易踏出宫门,生怕别人耻笑她。
  姜妘己那时怎么开解劝导妘华,妘华都听不进去,不止一次的寻死觅活,教姜妘己担心不已。可见,这姜依彤带给妘华的心伤,到了寻死的地步,彻底摧毁了妘华的自信心。
  姜妘己感同身受,妘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掉入粪坑,以一个堂堂公主之姿,成为这王宫中人耻笑地对象。让她再也抬不起头来,不论走到哪里,总有人明里暗里指着她笑说,那就是掉入粪坑的公主,还被依彤公主羞辱了一番。她怎好意思再出门让人耻笑,她该如何如何去死。
  妘华听多了这样的言论,联想到奴隶的身份,自然被彻底打垮。所谓人言可畏,足以毁了一个人。而这一切都是拜姜依彤所赐,姜妘己自然不会心软放过她!
  “太后娘娘,方才依彤公主还笑话奴婢身份低微,身世肮脏,不配留在太后身边侍奉,奴婢深感羞愧,不知该当如何。”姜妘己大倒苦水,说完,两行清泪流了下来,我见犹怜的楚楚模样。
  “哦,本宫只知你奴隶出生,却不知你身世如何,你且说来我听听。这姜依彤是被她那母妃宠坏了,她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他日,若她还这么不知礼数,耻笑你,你就告知本宫,本宫替你做主便是。”姜白凤凤眼一眯,轻声安抚姜妘己两句。
  关于姜妘己的身世姜白凤一清二楚地很,姜妘己与她母妃的性命,还是她赶在王后下手之前保下来的。不过,此事不为外人知道,左右不过是王后知道罢了,想来这王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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