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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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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妘己这几日撑着身子来往春秋殿与千秋殿。
  今日,竟在春秋殿偶遇旻天!
  这也算是奇事。
  她脚步声近,大步上前道:“君上怎么会在这里?是太后召见?她找你作甚么”
  旻天抬眸嬉笑道:“不外乎就是几句感谢我的话罢了。说这段时日辛苦之类的。”
  姜妘己悄声问道:“不会吧?太后竟会感激你,她不是一向不喜欢你,何况你是句町君上,她对你只怕是忌惮罢,怕你趁此机会夺我大滇江山才是。”
  旻天依旧笑道:“太后虽然不喜欢我,但也不糊涂,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她都看在眼里,人总是会变的。”
  他说着话,竟凑在姜妘己的耳旁笑了起来,此时姜妘己的宫女已经自动背转身。
  旻天已经将她揽进怀中。
  “放肆!君上当我这春秋殿是什么地方,竟敢与妘己这般拉拉扯扯,亲亲我我,王上刚刚薨逝,你们这般成何体统?”
  姜妘己慌忙推开旻天,转身一瞧竟是姜白凤站在身后,忙跪下道:“还请太后宽恕。”
  旻天面上不卑不亢,依旧笑道:“太后,我奉命前来见您,只不过凑巧碰见公主,与她说了几句话,也算不得放肆罢。”
  姜妘己面上一白,她忙解释道:“太后,是我们疏忽,请太后宽宥。”
  姜白凤蔑笑道:“天下谁人不知君上风流成性,流连花丛,没成想竟挑在春秋殿欺负哀家的孙女,你这是欺负我大滇无男子!你眼里可还有哀家,可有礼义廉耻?”突然他话锋一转,指着姜妘己大骂道:“哀家早该想到你也是装模作样,到底王上怎么死地,你心底清楚!现在还这般水性杨花!真是丢尽大滇的脸面!丢尽本宫的门面!”
  姜妘己越听越不对劲,心底很不是滋味,回嘴道:“太后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杀了王上不成?我人品如何,不要太后提醒,我心底自然清楚。今日还望太后说清楚王上被害一事究竟与我有没有关系!”
  旻天暗自握拳严肃了几分道:“太后,妘己是您的孙女,是先王的姐姐,别人不知,太后难道不知妘己与先王的关系,妘己为了让先王登上王位,做了些什么?难不成你老态龙钟,脑子昏聩,怎可以这般诋毁侮辱自己的孙女?”
  “哼那爨龙颜是她的人,不是她指使的,爨龙颜怎敢去做这灭九族的事眼下朝中尚在存活的子嗣只有她一个,她什么心思哀家清楚得很,只是你趁早死了心,哀家在一日,你就休想打王位的主意!你母亲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奴隶,休要痴心妄想!你们两个竟在光天化日之下,王上尸骨未寒时,做出此等败坏体统的龌龊事,要是哀家让人一审,审出个子丑寅卯来,要治你的罪也是轻而易举!”姜白凤面上冷哼道。
  姜妘己脸色越发苍白,张口道:“没想到我在太后眼中竟是这般野心勃勃,为人不堪,身份卑微,不堪入目之人。我与君上已经缔结婚约,难道不可亲近一二,你说我做出龌龊事,可有证据?总不能这么栽赃一气,断定我与他有不耻之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这是要置我于死地,打击报复!”
  “哀家是不是栽赃陷害你,本宫让慎刑司过来审问便知,要不是本宫一直护着你,你本就早该死了,现在你毒害哀家的孙儿,与这句町君上狼狈为奸,本宫恨不能诛杀你!”姜白凤冷眼斜视一眼,不屑叱骂道。
  旻天握紧袖口,沉声道:“既然太后觉得我与妘己已有私情,怀疑妘己毒害先王,就依太后所言,请慎刑司过来审问,但是,若是拿不出证据,就查证我与妘己真的有私情,我与她一道毒害先王,我的兵士可是不依的,随时可能踏平王宫!还请太后三思!”
  姜白凤没料到旻天竟有如此胆量,她适才不过一气之下,见他们这般亲密,又听得宫中传言,想斥责他们一番,压他一头,不过是权宜之言,听他这般猖狂,心底没了把握,便转口对姜妘己高声呵斥道:“嗬,现在想来,哀家总算相信你杀了若豆,为的是替这小子抢夺大滇的江山罢?一定是若豆无意间撞破你与这野男人的计谋,所以你才杀了他灭口!”
  她说这话时,声音极大,唯恐这春秋殿里的人听不真切。
  果然如她所愿,哀牢王后听到这般大声的吵嚷声,竟撑着身子出了殿门。
  姜白凤见她出来,冷面缓缓而至,走近道:“你身子还未大好,怎么起来了,快回去歇着。”
  哀牢王后道:“太后,出了何事,竟这般叱骂公主,公主尚在年幼,身子又弱,有什么事,等她身体大好再说不迟。”
  姜白凤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撇嘴道:“还不滚!”
  姜妘己气得不轻,本想再与姜白凤理论几句,却被旻天扯走。
  待他们走远,哀牢王后道:“何苦来哉,她还病着,有什么计划,等她病好再慢慢教导,若豆去了,难不成你想把她也气死不成?你明知她为人心性,还当着这么多宫女的面叱骂她,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做事?”
  姜白凤叹口气道:“唉,我也是不得已,我这身子是好不了了心急了些。快进去罢,你身子弱,受不得阴风。”
  两人进了屋,掩了门,哀牢王后道:“眼下可怎么办,若豆突遭贼人毒杀,这子嗣只剩妘己一人,难不成您想让她撑起这江山,像你当年那般。这女子为王,多少都会受人闲话,我真是担心呐。”
  “顾不得那许多了,只有她了,只能是她。我知道她的性子,我越跟她使坏,越是曲解为难她,她越会反抗,到时候也就水到渠成了。你不必担忧,妘己这孩子,可不比我当年差,甚至比我当年还要优秀,再说,她有旻天帮衬,哀家很放心。”
  “怎么?你已经告诉旻天真相了?他答应了?”
  “是,他爷爷的遗诏他不会不遵的,虽然惊愕,但也同意了。”

  ☆、457 登基为王

  晚风轻起,姜白凤竟与哀牢王后越说越开心,暂时忘记了那些烦心事。
  “太后早些回去歇息罢,您这身子还虚着呢,陪我说了这么久的话,我真是过意不去。”哀牢王后叹口气道。
  “你跟我还见外。哀家十几年没见你,就不许我多陪陪你。兴许以后我们再见,你见到的就是我的尸首了。”
  “您说的什么话?当初那么艰难,我们都熬过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哀牢王后双手握紧姜白凤的手安慰道。
  “这些年委屈你了,要是没有你,哀家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幸好哀家有你。”姜白凤亦抚上她的脸,细细抚摸。
  “我们本就是一条心,何苦说这些话,这些年,我也老了,你瞧我都有白发了。”哀牢王后自嘲的抚上自己的头,之间轻柔,目光淡然。
  “都怪我,要是哀家不让你那么辛苦,你也不用日思夜想,殚精竭虑,这次若豆走得突然,哀家也始料未及,你也遭受不小打击。你身子本就弱,要好好保重才是。往后,哀家去了,妘己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扶持她走下去。”姜白凤眼角留下泪滴,抱住哀牢王后的头细细叮嘱。
  “我会的,不管怎样,既然当初我答应你,就一定会完成所有的艰难万险。”
  “你可曾怪过哀家?让你走上这样一条布满荆棘的路?当初如果哀家让你随竹子柳远走天涯,你也不必搅入这些诸国纷争,可以做一个平凡人,过上平静安稳的生活,你可曾后悔?”姜白凤眸中的泪越发多了,止也止不住。
  “这是我的选择,不曾后悔。这一切都是天命,子柳早就帮我占卜过,我这一生终是不得安稳,只是这些年苦了他。”哀牢王后亦流出热泪。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你还活着,他曾经怀疑过,问过我,哀家没告诉他,你们终究是不能在一起的,希望你能体谅哀家的苦心。”姜白凤泪如雨下。
  这么多年,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姜白凤,第一次肆无忌惮的哭出声来。
  她们二人相拥而哭,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感慨。
  这一聊,竟是大半夜,两人同塌而眠,就像多年前那般。
  次日,姜白凤是被姜妘己火急火燎的喊声惊醒的。
  听她在殿外喊的这般着急,心想一定大事不妙,否则姜妘己不会在殿外这般大呼小叫。
  她起身,还未来得及洗漱,便叫香兰领着姜妘己在偏殿相见。
  姜妘己走进去,便急急开口道:“夜郎国的军队已经攻破邺城了,昨晚他们一路南下,我们该怎么应对?”
  这是姜妘己头一次直面面对战争,而昨夜句町国边境也遭到滋扰,旻天已经提前回去。
  而大滇被攻破,则是天亮时的消息,很明显这是竹子柳有意支开旻天。
  姜白凤头一阵眩晕,她怎么也没想到竹子柳竟会这般破釜沉舟与她为敌!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竟然被他这么毁掉!
  他为什么毫无征兆的攻打大滇?姜白凤实在想不通。
  姜白凤思来想去,难道他知道她还活着?知道姜白凤骗了他?
  还是他心底对当年那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一直存心报复,等着这一日大滇内乱时一举进攻,妄图吞没大滇江山?
  姜白凤一直惊疑错愕,反应过来,严肃道:“香兰帮哀家梳妆,传旨下去,哀家即刻有懿旨颁布,让朝臣前去太和殿等候!”
  姜妘己有些糊涂,张嘴道:“太后,夜郎国已经攻入大滇了,现在当如何是好?是不是当派人前去迎战?”
  “别急!哀家知道如何应对,你先回宫候着,哀家会宣你。”姜白凤镇静的瞧了姜妘己一眼。
  在姜白凤的眼中,姜妘己看见了她年轻时的沉稳气度,稍稍心安。
  想来姜白凤虽然已经老去,但她的智慧并没有丢失,她一定有破解的办法。
  姜妘己只得回宫,等来的是一纸诏书,宣她进太和殿的懿旨。
  她走近太和殿,发现朝堂内的朝臣都以恭敬的目光望着她,她有些疑惑,谢怀沥面上却是满满的笑意。
  她跪地行礼,姜白凤端坐在龙椅上,香兰大声念道:“哀家在国之危难时缵承大统,君临海内三十余载兹,使国家兴旺,子民安居乐业,今大滇子嗣凋零,新君薨逝,南宫公主妘己,人品贵重,聪颖思敏,必能克承大统。著继登基为新君。钦此!”
  朝臣一声高过一声的恭贺,叩首行礼:“吾王万岁!万万岁!!”
  姜妘己惊愕的抬头,这懿旨来的太突然,也容不得她拒绝,她这时才明白姜白凤的意思。
  这就是她说的解决之道?让自己登基为王?让自己去解决夜郎国?
  她木纳的叩头行礼,姜白凤起身让位,她缓步走上龙椅,端身坐了上去。
  稍后,举行登基大典。
  原来姜白凤连她的登基龙袍都准备好了,着实让她惊讶不已。
  难道她之前都错怪姜白凤了吗?
  还是只是她的迫不得已?
  她从未想过要登上那高高在上的王位,可今日她确确实实登基了。
  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位子原本是属于若豆的,不该是她的。
  她深深知道这位子一旦坐下去,那些她想拥有的平凡幸福就会化为灰烬,可是现在朝中无人,枣婼性子软弱,姜白凤根本不可能将王位交于她。
  所以,她成了唯一人选。
  明晃晃的龙袍刺得她双眼微眯,恍如梦境。是那么不真实。
  她一直头脑空空,虽不是她想要的,却也不能拒绝,因为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滇国灭。
  她不想看见流血,不想看见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
  所以,无论多艰难,她一定要担起这个重任。
  继任大典完成,她宣布由谢怀沥领兵八万前去阻挡夜郎国进攻。
  选谢怀沥并非朝中无人,而是姜妘己知道谢怀沥有此能力,他蛰伏多年,抱负深远,她只是给他一个机会,也给大滇一个希望。
  她还住在千秋殿,一切从简,并未什么奢华的花费布置,只是她的心境变了。
  她现在是女王,女王不得外嫁,她与旻天终是情深缘浅

  ☆、458 陈年往事

  竹子柳亲自领军督战,谢怀沥一直顽强抵抗,终是让樊城破了。
  这时竹子柳身在军营,忽然他的贴身护卫黄烁来报:“国君,有一女子求见。”
  竹子柳手握一截青白绢布,细细抚摸,听闻有女人求见,心道莫不是姜妘己来与自己谈条件了?
  “何人?”竹子柳目光少转,有些期待的光芒。
  “模样是一个妇人,自称小羽。”黄烁抬眸道。
  竹子柳听闻落羽两字,从座椅上跳起,满面不可置信,竟如风一般奔了出去,惊呆了黄烁。
  当他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他如雷电击,竟迈不开半步,她竟然还活着?
  可是这么多年,她去了哪里?
  “小羽是你吗?”竹子柳喃喃喊道,眸光中满是晶莹的泪花。
  这背影他曾经在梦中见过无数回。
  自称小羽的女子缓缓转身,取下头上的面纱,面目清秀,只是一路风尘仆仆,稍显狼狈。
  竹子柳忙不迭的奔过去,紧紧抱住那女子,喃喃道:“我是在做梦吗?我是要死了吗?怎么可能是你?”
  那女子将他紧紧抱住,轻启红唇道:“子柳,是我,我回来了。”
  竹子柳细细打量眼前的女子,她就像不会老一般,还是当年他们认识的模样,她还是那般明人,让他不知所措。
  他忙拉着她的手道:“外面风大,进帐。”
  那女子嫣然笑着,由他拉着她的手,两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彼此眼中,像是要将彼此的面容看尽心底,一眼一世。
  竹子柳屏退帐内的人,只剩下他与女子,竹子柳久久的凝视她的面容,笑道:“姜白凤果然骗了我,你竟还好好的活着。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来找我?”
  眼前的女子他曾经爱过,曾经恨过。他以为这辈子他对她只剩下恨意,没想到再一次见到她,那些恨意便随风而逝。
  她就是他唯一的软肋,无论相隔多少年,只要她出现,他便溃不成军。
  心底的防线坍塌,俨然成了那年与她相识的少年。
  女子叹了一口气道:“我这些年一直被囚禁在哀牢国王宫,好不容易脱身,所以就来找你。”
  “什么?当年我亲眼见到你的尸首,你怎么会被人囚禁在哀牢王宫?”竹子柳惊疑道。
  “兴许你见的只是与我相像的人,多年前我负气离开你,遇上哀牢**,他便将我抢回王宫,这一别竟是十四年,子柳,我回来了,你可还爱我?”女子深情的注视竹子柳的眼睛问道。
  “当然,说来可笑,我差点酿成大错,幸好你回来了,只是我的命已经不久了,陪不了你了。这哀牢国实在可恶,等我打完大滇,便灭了它。”竹子柳眸光闪烁,抚上女子的脸。
  “子柳,你能不能听我一句劝?”
  “你说?”
  “你知道我与姜白凤的关系,现在妘己已经登基为王,她一介女子十分不易,你可不可以停止这场战争?”
  “我早该想到的,你是来当说客的。当初我答应姜白凤与她为谋,是因为她许了若豆王位,可如今若豆死了,若豆是我们的孩子,你就不想替他报仇?”
  “若豆死了,我也很难过,可是他不是被太后和妘己害死的,害死他的人另有其人,你报仇也该去找赵夜白,是他指使爨龙颜毒害若豆,你为何要把仇恨记在妘己头上?”
  “小羽,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为了你,为了若豆,帮姜白凤做了许多事,可她是怎么对我的?她只是利用我对你的感情,她还隐藏若豆的身世,她还杀了百里姬的儿子,那也是我的儿子,你觉得她不该死吗?对了,她连姜妘己都愿意给我,你说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你为何要护着她?
  这么多年了,她在你心中始终比我重要,比若豆在你心中还要重要你一回来就让我放了她,可是当年如果她放了我们,又怎么会有今日。我也不会是什么夜郎国君,我们只是平常的夫妇。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以为我会一直听她摆布吗?就算我快死了,我也要灭了大滇。”
  “竹子柳,你别忘了竹子殇是如何死的?若是我将这件事公布天下,你觉得天下人会如何看你?他们会认为你是一个勾引大嫂,弑兄夺嫂的暴君,你觉得到时候夜郎国会不会大乱?
  你辛苦十余年的治理将会毁于一旦,你也会声名扫地,百姓会唾弃你。还有你和竹墨苒的的事,你觉得天下人要是知道你对自己的亲妹妹做了什么,他们会不会还会称颂你?”女子面容严厉了几分。
  “你你变了,这些年只怕你不是被人囚禁,而是去做更重要的事,或者说去蛊惑另一个男人,我早该知道的,你这样的细作,心底怎么可能会有真情意?
  枉费我对你的真心,你竟是这般面孔对我。哈哈哈,都是一场梦。自我认识你以后,我的人生就被你毁了,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是啊,我本就是一个四处蛊惑男人的女人,我一直替太后做事,包括你。现在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想隐瞒了,现在我是来杀你的。刚下你的水里已经被我下了毒,你活不久了。等你一死,军心必定大乱,大滇将会大胜。”
  “呵呵,原来你是来杀我的。你走吧,我这一生,从不后悔爱上你,哪怕死在你手里。反正我的命没有几天了,死在谁手里都一样。”竹子柳粲然而笑。
  女子跌跌撞撞的出了营帐,眼角的泪漱漱而落。
  子柳为何这么傻?
  竹子柳瞧着她走远的身影,运气吐出刚才喝的水,又忙服了一粒丹药。
  小羽还是和曾经那样傻,他们两个究竟谁比谁更傻呢?
  或许相爱的人都很傻?能见她一面,他也死得其所的。
  只是,对于他来说,小羽已经是曾经。
  刚才他面前的小羽,他恍然看成了姜妘己,那个他伤得最深的女子。
  那个脆声曾唤她师傅的女子。
  那个他曾经手把手教导的女子,那个曾经与他同塌而眠的女子。
  那个被他大婚时羞辱逐出自己生命的女子,她总算是坐上了王位。
  他又怎么舍得夺走她的江山呢?

  ☆、459 阴阳之花

  这场仗只是虚张声势,可是不这么做,他如何把江山送予她呢?
  只是这一切,他的心思,没有一个人知晓。
  就让这一切随他尘封于土罢。
  他施法解开旻天的失去的记忆,口吐鲜血,缓缓闭上双眼
  眼前浮现初识姜妘己时的面容,她一身是伤,被人折磨得只剩半点气息。
  当他看到她身上隐藏的印记,上一世他亲手封印在她身上的彼岸花,就知道她是自己三生最挚爱的人。
  他眼前的姜妘己渐渐模糊,他的身子也渐渐化为灰烬。
  这是天谴的惩罚,他为了她用尽了毕生修为,灰飞烟灭,无怨无悔。
  这尘世,他已经无憾,她已经有了新的守护人。
  浮华掠影,他活了两百多年,与她世世错过,他终于相信这是天命,任他如何逆天改命,终是殊途同归,早已注定。
  他能凝结生死,转换时空,修改别人的命格,让人起死回生,但是无法改动自己的。
  凭他散尽毕生修为,也无法延长自己的寿命,篡改不了自己的结局。
  他从来不在乎人世间的什么权力地位,他活着的意义就是让她不死不灭。
  为了这一天到来,他早已将那些记忆封存在玉玺里送与她,希望能以这样的方式陪着她。
  不久传回军报,夜郎国君莫名消失,不见踪影,生死未卜。
  夜郎**中大乱,谢怀沥一举夺回樊城,邺城,大败夜郎国。
  姜妘己收到战报时,正心急如焚的蹙眉瞧着竹子柳曾经送给她的一对玉玺,那玉玺似乎闪动着亮光,她听到竹子柳的声音传出:“妘己,我走了。我纠缠你百余年,以后你都见不到我了,不会再有人烦你。能这样陪着你很好。”
  亮光消失,竹子柳的声音也不见,姜妘己怀疑自己出现错觉,竹子柳的玉玺怎么可能会说话呢?
  想起竹子柳能逆天改命的本事,她心底也不免疑惑,她拿起一对玉玺去往春秋殿告诉姜白凤谢怀沥大胜的消息。
  姜白凤听后很高兴,姜妘己拿出手中的玉玺递与姜白凤道:“刚才这玉玺似在说话,声音好似是竹子柳的,不知他在施什么法术。”
  “他估计是死了,哀家年轻的时候认识他,他就这般年轻,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换了几次身份,改了几个名字,但他的容貌依旧没变,他本就不是普通人。他曾经找到哀家说,哀家肚子里怀着他想找的人,你母亲出生时,他抱走了你母亲,后来他爱上了你母亲,生下了若豆。这一切都是孽缘。
  后来,他又对哀家说,他错了,你才是他要找的人,只要哀家将你嫁给他,他定会帮哀家一统天下。可是,他食言了,哀家却信了他。他非人非妖,也不知是何方神圣,本事倒是很大,但却什么都不在乎。
  他曾经对哀家说,他很喜欢你,哀家以为你嫁给他,受他保护,一定能过得快乐。可哀家没想到,他会反复无常,竟然将你驱逐回来。这么多年了,哀家还是不了解他。就像他莫名消失一样,谜一般。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好在你对他并未动情,否则这也是一桩孽缘。”
  姜妘己听后,有些不解,竹子柳曾经与母亲生下若豆?又想娶她?真是天大的笑话。
  “太后,我母亲可是哀牢国王后?”
  “是她,她这两日就回来了,她前些日子去找竹子柳,也不知她跟他说了些什么,竹子柳就不见了。你母亲对竹子柳爱的很深,但当时竹子柳告诉哀家,你母亲不是他要找的人。哀家知道竹子柳的本事,生怕你母亲受伤,便撒谎让你母亲离开。
  几年前,竹子柳对哀家说,你是他要找的人,哀家很慌,生怕他对你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没想到他并没有,便对他存了几分利用。他这人真是让人难以琢磨,行事全凭感觉。不说他了,这玉玺你不想见的话就收起来,他既然留给你,一定有他的道理。”姜白凤说着话竟重重的咳嗽起来。
  姜妘己忙去帮她顺气。
  姜白凤却咳出了血
  姜妘己忙命人宣太医,姜白凤摆手道:“我十几年前就应该死了,这命是竹子柳救回来的,他或许死了,我这命也就不长了,他的法术无医可治。”
  姜妘己痛哭起来。
  突然,姜落羽跑进来,跪在姜白凤的床前道:“母后,你骗得落羽好苦,原来竹子柳对我早已没了爱意,还打妘己的主意,你为何不告诉我?”
  “羽儿,竹子柳本就不是凡人,与他在一起,吃苦的是你,母后不忍心。”
  姜妘己瞧着前些日子自称哀牢王后的女子,俯身拜了拜道:“妘己见过母亲。”
  姜落羽这才拭泪瞧了瞧姜妘己,扶起她道:“幸好你对他并无情分。”
  “唉不说竹子柳了,今日好不容易我们团聚,应该高兴些。”姜白凤咳道。
  说完话,却口吐鲜血,闭目而逝。
  姜落羽嚎啕大哭,她还有许多话要问姜白凤。
  她哭着哭着竟起身大笑几声,撞柱而亡。
  姜妘己不防,仰天大哭,为何老天这般捉弄她?
  她们才刚相认,她还有许多话要对她们说,还有许多事要问她们,她还有很多孝道未尽
  姜落羽的尸首被木柯亲自运回,她是哀牢王后,自当由哀牢国处置,于情于理都该。
  大滇国丧,天下嗟叹。
  姜妘己亲自主持完姜白凤葬礼,晚间洗浴时,春穗忽然惊叫一声。
  她问道:“怎么了?这般大呼小叫?”
  “女王陛下,您的背上背上有朵奇怪的花,昨日还未曾有,还发着红光。”
  姜妘己一听,着急喊道:“快去取铜镜!”
  春穗取来铜镜,往她背上一照,她看清了镜中的花朵,那花她认识,名彼岸花,是开在生死界的阴阳之花。
  莫非又是竹子柳的法术?
  为何他总是这般阴魂不散?
  她试着用手触碰,还好一点也不痛。
  竹子柳施法在她背上印上这花究竟何意?
  恐怕也只有竹子柳才知道了。
  只要不是要她性命的祸害之花,她倒也不大在意。
  只是对于竹子柳的身份更加好奇,故而第二日,她便下诏在天下间搜寻古今奇闻,关于竹子柳的所有一切。
  可是,无论她如何找,关于竹子柳的一切都消失了。
  自大滇将夜郎国纳入大滇国土,她亲自去往夜郎王宫搜寻竹子柳的一切,可是那些东西竟都凭空消失了一般。
  夜郎王宫只剩一堆堆似火烧过的灰烬,但又不似火烧的灰烬。
  她走到曾经去过的一间宫殿,只有墙上还挂着一幅画,那画上的女子是个仙女一样的女子,面带纱巾,她走近细细端详,发现竟与自己有九分相像。
  可是,那女子的装扮好似不是凡人
  她的目光与画上的女子对视,头疼得厉害,脑中出现一些模糊的影像。

☆、460 大结局

  就在她陷入那女子的眸中时,谢怀沥慌忙走进来道:“女王陛下,两日前,句町君上偷袭南越国都,南越王死了,爨龙颜也死了,赵娉婷自杀了。”
  “什么?可探实了?”姜妘己震惊不已!
  “属实,我们的探子来的信不会有假,句町君上已经占了南越国都,但并未大肆杀戮,只是杀了那些反抗的兵丁,还有一些朝臣。”谢怀沥慌道。
  “你慌什么?你怕他下一个目标是我们?他怎么会这么迅速?真是让人措手不及!”姜妘己百思不得其解。
  “他调集了我们驻防在北边的兵士五万余人,这事说起来十分诡异,按说那些人是太后的人,他如何能调动?”谢怀沥结巴道。
  “你的意思是北边的将士叛变了?”姜妘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是的,而且不费一兵一卒,全听他调遣,攻入南越国都的主力正是我们的将士!”谢怀沥如实道。
  姜妘己心乱如麻,立即让谢怀沥安排回大滇王宫,商议对策。
  看来旻天最后的目标是大滇,他连南越这般强国都灭了,如果他要灭大滇,也是易如反掌,不在话下。
  而她决不能让大滇国灭。
  当她风尘仆仆的回到大滇王宫时,却看见王宫城墙门口摆放着长长的车辕和望不到尽头的木箱,上面全是红绸为结,也不知装的是什么。
  这时人群中有人站了出来,高呼:“女王陛下,这是我的聘礼,当然还有我为你夺下的数十座城池,也包括句町江山,我将它们作为聘礼,甘愿入大滇称臣,陪伴女王陛下。”
  单膝跪地的正是旻天,他神采奕奕,眉眼含笑,身穿铠甲,威武凌厉。
  姜妘己一惊,走下撵塌,将他扶起,投入他的怀中,百姓欢呼。
  大喜之夜。
  旻天挑开姜妘己头上的喜帕,笑道:“妘己,这一切,好像做梦一般,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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