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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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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天下人震惊到无以复加时,句町国君上又送出一道旨意到大滇。
这道旨意是句町君上亲笔所写,诏书上竟将句町的莲华城,即墨城,丰都城,封城等数十座城池送与姜妘己做聘礼,随她自行处理!
姜妘己一下成了十几座城池的女主人,拥有句町国的半壁江山!
要知道这十几座城池是句町国的重要城池,多是产粮丰富的地方,也就是说姜妘己扼住了句町国的咽喉。
若是她现在退婚,这些城池会成为她的私有城池,她甚至可以独自成立一个小国,统领十几座城池,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女王。
天下人都道句町君上得了失心疯,被那妖姬的妖言哄骗迷心疯癫。
否则这天下的君王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江山送与一个还未册封的王后?
换言之,他是在玩火**,因为他们只是定下婚约,还未正式册封,一切都还做不得数。
万一再有变故,那这城池和那数千车珠宝、银钱不是打水漂?
既然有难听的话,自然也有好听的话,姜妘己成了除四国君王以外拥有城池的公主,加上句町君上送与她的上千车架的宝物,银钱,她已经富可敌国。
她成了天下女人羡慕嫉妒恨的头号女人。
这还算好听的,更难听的自然是说姜妘己会一些狐媚手段,勾了旻天的魂魄,现在的旻天不过是她的傀儡,她的目的是要将句町国占为己有。
还有那些不堪入耳的,说她就是个狐狸妖精,专门勾搭君王,前后与南越的赵夜白有染,更与夜郎国君成婚,成了废后,在与句町君上订婚,真真是一个勾魂噬魄的妖女,否则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前后与三个男人有染,只怕早就自尽了。
只有她面不改色脸不红的又成了香饽饽,引得天下间的君王为她发疯。
这恰好说明,她本就不是一个安分的公主,而是一个不要脸面,不要贞洁的贱女人,是天下女人不齿的唾弃。
更多女人愤愤不平,她一个被罢黜的废后凭什么?
她一个破了身的女人究竟凭什么?
人人都当姜妘己与竹子柳已经入了洞房,更有传言说她是个石女,所以夜郎王才恼羞成怒,一气之下休了她。
姜妘己对于那些流言蜚语从未回应,也不解释,她知道人言可畏,解释没用,也不想解释。
她的人生没必要向别人交代,自己掌控好就是,别的她什么都不在乎。
春秋殿。
姜妘己淡笑着侍奉姜白凤用膳,言语轻柔,眉目清明,半分自傲也没有。
姜白凤瞟了她一眼,笑道:“现在你可成了天下最红的公主了,难道你还这般淡定自如。换做别人,只怕早就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春穗在一旁笑,插了一句:“那是公主与众不同。”
香兰扫了春穗一眼,春穗忙闭嘴,姜白凤不以为意道:“说得极是,妘己是越发稳重了,现在你可是有起势的本钱,富可敌国,还这般淡然,也算的少世间少有。”
姜妘己笑道:“太后要是觉得好,不如妘己将那些城池送于您,让你乐呵乐呵,那些城池又不能吃,又不能卖的,要来何用,不过是句町君上想给自己脸上贴金,显得他雍容大度,出手阔绰罢了。”
姜白凤敛笑道:“唉这件事你竟未与哀家商量,擅自回了你父王的话,哀家心里头不好受。你知道哀家向来不喜欢句町,可你偏偏选了他。实际上,哀家觉得赵夜白对你也是动了真心的。”
姜妘己亦敛笑道:“请太后责罚,父王的意思是让妘己选句町,太后知道妘己素来不喜南越王,要是真嫁过去,心底实在不舒坦。再说南越王对我是否真心,太后难道不知?妘己以为他是不会做到旻天如此地步的。在他心底江山重于一切,怎可能肯舍弃一分城池给妘己做聘礼,在这一点上,妘己觉得选旻天没错,当然最重要的是,太后知道的,妘己一直对旻天有意,虽然失忆的时候忘了他,现在想来那份情谊还在,妘己不想与他错过。还请太后成全!”说完跪地叩头。
姜白凤亲自扶起她道:“是哀家私心太重,哀家自然是为你考虑,以你的幸福为重,此前哀家错信竹子柳,让你蒙羞受辱,所以这次哀家不再多言,这也是天意。不管哀家怎么改变,怎么阻止,你还是与他走到了一起。天命难违。”
☆、439 互相利用
姜妘己红着眼眶道:“多谢太后成全,妘己以后不能永远留在您身旁侍奉,是妘己不孝。”
姜白凤亦难得的红了眼眶,勉强笑道:“傻丫头,这女子哪能由着自己永不嫁人,哀家只是不舍得你。不管是哪里的后宫都是极其功于心计的,哀家只是不想看你那么辛苦的生活。说真的,哀家私心希望你嫁一个平凡百姓,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不要陷于这些权利争斗,枉费生命。”
这些话在香兰和春穗听来是姜白凤掏心窝子的话,对于姜妘己而言却不是,她已经信了竹子柳说的话,知道姜白凤对她全然只是利用,甚至用她换了竹子柳的效忠帮扶,她心底对姜白凤说的话全然不信,只当她在演戏。
她现在不信,但也不会表现出来,相反,她泪光盈盈感动道:“妘己知道太后待妘己亲厚,可是我生在皇家,注定一辈子不能挣脱这身份的束缚。只要妘己在,太后但凡有什么吩咐,妘己都可以竭心尽力替太后完成,也算是不辜负太后的看重和眷顾。”
姜白凤似乎在她眼眸中看到一丝凉意,心知她定是信了竹子柳的话。随后摆手道:“你们都下去罢,哀家与公主要说些体己话。”
宫女退去,姜白凤严肃道:“你的婚约过后,婚期也快了,对付庄氏的事压要加快,争取在你出嫁之前。否则你一走,哀家身体又弱,只怕难以支撑,你现在可有什么想法?”
姜妘己明眸皓齿,轻启红唇:“太后这是谦虚了,妘己不过是听太后的吩咐行事,不敢唐突太后计划,眼下没什么想法。”
她已经不再是原先那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姜妘己,懂得说话说三分,这也是为了日后保全自己。
做事要给自己留条退路,这是她现在的想法。
她不想为了太后卖命,真的搭上自己的性命。
姜白凤听到说的谨慎,知道姜妘己这是在疏远她,笑道:“怎么从夜郎回来之后,说话变得如此谨慎,有什么法子在哀家跟前只管说,用不着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你知道哀家一向喜欢爽快人。”
姜妘己听她这么一说,当然明白姜白凤有些不悦,只好随之笑道:“妘己在夜郎国受了伤,一想到竹子柳竟然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心底难免有些感触,连说话也要考虑许久,哪知招惹太后厌烦,是妘己的错。庄氏的事,我手中倒是握有庄少昕的一个把柄,太后如果放心,让妘己先试试,从他身上下手也许可以揭开一层皮。”
此时已经是夜深,姜白凤瞅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淡声道:“庄少昕有什么把握在你手上?能否说给哀家听听。”
姜妘己笑道:“都是些不入耳的混账事,太后不听也罢,我听说他这几日病了,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太后交给我去做,很快就会有结果,到时候太后自然就知道了。”
她卖了一回关子,或者说,她不想姜白凤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免得姜白凤耍什么花招,让她败露。
现在她们表面上还是亲热的祖孙俩,但姜妘己的心底已经对姜白凤十分芥蒂,根本再相信她,只是,她也有自己的打算,才借姜白凤的势力去做事。
这样一来,要是出事,她也撇的干净。
她们现在是互相利用,互相需要,仅此。
姜妘己心底对姜白凤的那点善念和感激已经淡的风都吹得散。
殿内的烛火飘荡,外面起风,姜白凤听到风声小声道:“嘘,外面有人。”
姜妘己轻声走到殿门口,冷不防一拉殿门,就见到春穗断了茶水站在门口,瞧见姜妘己道:“奴婢是不是打扰到公主了。这茶是香兰姑姑让奴婢端来的。”
姜白凤自然是听到了春穗的话,想来这春秋殿有香兰在,别人也进不来,她是有些过分小心了。
姜妘己亲自端过掌盘:“瞧紧些门口,别让人靠近。”
春穗点头称是。
姜白凤自嘲道:“哀家年纪大了,容易草木皆兵,最近睡得也不好,总想着我们的事会被人知晓,担惊受怕惯了。”
姜妘己端过茶,笑道:“太后只管安心,庄泓智那边很快就会传来好消息,只要他一死,庄氏也就没了领兵的人,没了庄泓智这个靠山,庄氏必定心慌。凭庄少阳那一万人戍守边关的将士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在庄氏一族中打开一个口子,只要这个口子破了,庄氏就会慢慢被撕扯成更大的窟窿,直到腐烂,也任人践踏。”
姜白凤点头:“你做事,哀家向来放心,你说庄泓智那边会传来好消息,可是有什么计划?”
“太后等着听信罢,左右不超过两个月。”姜妘己自信道。
“好。天色不早了,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早些回去歇息,另外你找香兰那些上好的药膏治伤,不日你就要大婚,身上千万不能留下伤疤才好。”
“是,多谢太后,妘己扶太后入寝殿再走。”
“不必,哀家还要等个人,你先走。”
“是,太后保重身子。”姜妘己躬身一礼退下。
她心底在猜姜白凤这么晚了究竟要见谁,她想要是换做以前姜白凤一定会告诉她见的人是谁,现在对她有所隐瞒,她要见的这个人一定与竹子柳有关。
看来姜白凤也只是嘴上说说竹子柳,心底根本不会真的怪罪他,她姜妘己受的那点苦痛和羞辱根本比不得她的大计。
这一点,姜妘己心底深深明白。
正因为如此,当她的脚踏出千秋殿之后,她在心底发誓,只要这件事结束,她不会再理会姜白凤,管她是死是活。
既然姜白凤一直都在利用她,为了满足竹子柳,将她作为筹码送给竹子柳,任他羞辱打骂,还让竹子柳封锁她的记忆,这对她来说是永不可原谅的事。
她心底对姜白凤的感激和信任已经消失殆尽。
她转身最后瞧了春秋殿这几个烫金大字一眼,然后决绝转身离去。
此去,再无亲情!
☆、440 梦魇之症
庄府。
今日府里的人议论纷纷,七嘴八舌,说昨夜听到大少爷庄少爷被梦魇不说,还说了一夜胡话。
而且说胡话的声音不院子里的丫鬟小厮都听清了,更有人称听到庄少昕在梦里提到下落不明的姜梓蔻的名字。
他在梦里喊了一宿的姜梓蔻,甚至还闷闷哼哼的哭了半宿,说什么让姜梓蔻原谅他之类的胡话。
天才亮,庄泓赦听到府里的管家来报,立即起身去瞧庄少昕,还命人去请大夫。
他到庄少昕的屋里时,庄少昕被梦魇得不轻,嘴里还在喊着:姜梓蔻,你不要缠着我。
人虽然神志不清,但嘴里的话却喊得很清楚,屋内屋外的人都听清了,庄泓赦听到他这些胡言乱语,立即上前摇晃庄少昕,试图把他摇醒。
可是,他摇了很久,庄少昕还是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他手足无措,他只有这一个儿子了,心底自然是又惊又怕,生怕他出点什么事。
再屋子里走来走去的等着大夫,喝问道:“你们是怎么伺候少爷的,连他病了都不知道,要是他有什么闪失,看我不揭了你们的皮!”
一屋子的丫鬟吓得战战兢兢,浑身颤抖,其中一个不怕死的小声道:“老爷,大少爷这几晚不知怎么了,一睡着就胡乱说话,甚至有两天晚上还梦游来着,奴婢不敢惊醒他,只好跟着他。
他竟朝着府外走去,奴婢心急问他少爷你要去哪里,少爷说要进宫去找一口井,井里有人在等他。可是午时过后,少爷总会醒过来,又跟没事人似得。
奴婢想着,可能是少爷最近太累,才会出现梦游和梦魇,心想休养两日就好了,没想到少爷从昨晚上说找一直在说梦话,还大喊大叫,说他不想死,他不是故意杀人的。吵嚷着却没有醒过来,都是奴婢的错,没有照顾好少爷,请老爷责罚。”
庄泓赦听这丫鬟一说心底疑惑,少昕莫不是杀了什么人?所以夜里害怕做梦,这一害怕就容易梦魇,所以才会说些胡话?
“你是死人不成?少爷这状况有几日了?”庄泓赦大声叱骂道。
“五六日了,但昨晚是最严重的一晚,一直吵嚷,又哭又笑,少爷还提到宫里的贵人的名字。他好像很害怕那个贵人。”小丫鬟又道。
庄泓赦见里里外外站了许多人,扫了一眼道:“都滚出去,快去请大夫!”
他一声吼,屋里就清净了,只剩下庄泓赦和那小丫鬟,庄泓赦压得了声音问道:“少爷他说名字没有?是宫里的谁?”
小丫鬟低头小声回道:“是失踪的梓蔻公主,少爷好像很怕她,还说她在井里很害怕,他要去放她出来,这样梓蔻公主就不会纠缠他了。”
“姜梓蔻?”庄泓赦自言自语。
他心底想着,庄少昕与姜梓蔻并不相熟,何况姜梓蔻失踪了几年,少昕在梦里怎么会想起她来?姜梓蔻在井里又是什么意思?她不是与人私奔了?
他苦想许久,看来少昕的病与姜梓蔻消失有关?等他醒来,他一定好好问问他,是非对他隐瞒了什么,他与蒋梓乐究竟有什么牵扯?还是姜梓蔻的失踪与他有关?
正想的出神,管家领了大夫进来,他忙起身道:“闫大夫,你快看看少昕,他昨夜睡了之后一直梦魇,还总说胡话,一直未醒,还望你好好瞧瞧究竟是什么怪病。”
那大夫腿脚不便,是宫里太医院退下来的太医,就住在庄府隔壁,与庄府走动比较勤,所以,但凡庄府的人有病,他都会过来瞧一瞧。
一来是交情深,二来是住得近,三来他也闲不住。
他搭上庄少昕的手腕号脉,左右手都过了一遍,听脉听得很认真,不过一会,他抚着胡子道:“不碍事,是梦魇之症,许是休息不好,或者做了噩梦,将自己代入梦境,所以才会出现醒不过来的情况,老朽开两剂药,喝下也就无事了。
另外,派个人十二个时辰看着他,若是超过时辰还未醒来,那就危险了,到那时,老朽再想别的法子,一般在他睡着时,不要惊动他,不然会导致他神经错落,醒来后落下病根。或者失忆都是有的。千万要精心伺候才是。”
庄泓赦听他这么一说,长舒一口气,幸而不是什么鬼上身之类的不洁之症,否则可就难办了。
他道谢,又笑问:“你可有什么药能让他在梦里时别胡乱说话,这是在不成体统,万一闹出什么笑话传出去,那可就有失体统,更甚者庄府的名声都要被他毁了,这可是大事,还请你尽力而为。”
老大夫笑笑:“你我多年交情,你还信不过我,要让他不说话这有点难。因为梦里的他是没有意识的,根本听不到我们醒着的人说话,我们怎么能够控制他梦境的意识呢。
要老朽说,少昕之所以会说这些话,多半是因为害怕,他的心底积压了心事,所以才会在睡着时不受自己控制的说出来,老朽也只能帮到这里。者天下间恐怕还没有人能通过药物控制一个睡着的人的意识。”
庄泓赦听他这么一说,彻底急了,口气也暴躁些:“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少昕没救了是不是?”
“不是,老朽的意思是少昕的病有些难医,得一步一步来,他说胡话也是正常的,被梦魇的人都会说胡话,大半是说自己心底的心事,看少昕这样子定是有许多心事。他一旦入梦,以为自己在现实中,所以难以醒来。他暂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你就放心罢。”
庄泓赦叹了一口气道:“现下我膝下只有这一个儿子,他是庄氏一族的希望,他绝对不能有事,还请闫大夫好好替少昕看看,处处查探一番,别是受了什么巫蛊之术,借尸还魂之类的,刚才我听着他说的话实在吓人。”
尽管闫大夫拍着胸脯保证庄少昕不出七日就会醒过来,但他的神思还是浑浑噩噩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每日在作甚么。
时间很快,庄少昕被梦魇折磨了一个多月,日渐消瘦,太医看了一大推,一点效果也没有,庄少昕甚至怀疑自己中了邪。
☆、441 中邪胡言
过了几日,庄少昕被鬼魂附体中邪的消息传得人尽皆知。
姜妘己听到身旁的春穗学得有模有样:“走开,不是我害死你的,不要来找我。求求你。”
春穗声情并茂,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尖着声音喊道:“我不要去井底,求你不要带我走。”
姜妘己神情淡然,面容含笑道:“就这样?只是这样?”
春穗一脸惊惧:“公主,庄少昕真的中邪了,整日胡言乱语,青天白日的也在昏睡,人人都说他被鬼缠身,连床都起不来,看了多少大夫,吃了无数药,还是一样,唉那般风流倜傥的公子玉人,如今全然没了生气,瘦的吓人,据说眼窝深陷,就像厉鬼一样可怖。真是不知道他得了什么怪病。”
“起风了,取件披风出来。“姜妘己依旧淡淡的,好似闻所未闻。
春穗闻言,忙差人去取,她陪着姜妘己一路赏着美景。
今日天气不错,姜妘己的心情似乎也不错,就连听到庄少昕的事也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主仆几人在宫里散着步,姜妘己远远的瞧见一个男子怒气冲冲地朝她走过来。
那男子正是庄泓赦,他走得又急又忙,行至姜妘己身旁却是突然跪拜在地:“我求你救救少昕,大夫在少昕的汤药里查出一种不知名的药,我想一定是你动的手脚,只有你能给我解药,只要你给我解药,放过少昕,我这条老命听凭你处置!”
姜妘己身子一僵,她倒是没想到庄泓赦这般看重庄少昕。
仔细一想,庄少昕是庄泓赦仅存的一个儿子,要是他死了,庄泓赦就会断了香火。
何况庄少昕是庄氏一族最聪明的人,要是他出事,庄氏的小辈没有能肩负重担的人,那么庄氏一族必然会落败,这也是庄泓赦肯向她低头的原因。
毕竟没有一个父亲能亲眼看着儿子受尽折磨,而自己无能为力。
庄泓赦进宫时,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算姜妘己要他的命,他也要换回救治庄少昕的解药。
大夫说过的,那药他们从未见过,庄泓赦实在别无他法,细想之下谋害庄少昕的人只可能是姜妘己,所以他才不顾众人的反对毅然进宫求姜妘己。
姜妘己淡淡扫了他一眼,抿嘴笑道:“你找错人了,本公主虽然略通医术,但是无能为力。本公主听说过贵公子的病症,实在蹊跷,不如请个巫医去瞧瞧,实在不行,请个巫师卜卜卦象也行。”
“公主殿下,老臣不知何故你会恨我庄氏一族,若是公主无处撒气,尽管拿我撒气,要老臣的命都成,求求你救救少昕,他不能死。”庄泓赦心底恼恨,但无可奈何只能低头。
“本公主与你再说一次,我救不了庄少昕,你何不问问他究竟做了什么亏心事?否则那冤魂为何不找别人,偏偏要找他?”姜妘己依旧冷声道。
“公主殿下,千错万错都是老臣的错,公主殿下若是见不惯老臣,老臣现在就自尽在公主面前,求公主殿下放少昕一条性命,老臣感激不尽!”庄泓赦叩头叩得连额头破了见血也未察觉。
只是不停的叩头,瞧得出来,他为了救庄少昕,是真的豁出去了,什么自尊,骄傲通通都丢掉了。
“就算你撞死在本公主眼前,本公主还是那句话,无能为力。”姜妘己说罢侧身就走。
她好不容易找准了庄泓赦的命门,她怎么可能轻易妥协放弃?
她不是善人,她要报的是灭族之仇,不共戴天!
庄泓赦瘫坐在地,目睹姜妘己走远,开始嘲笑自己真傻,姜妘己那般蛇蝎心肠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救少昕呢?
他回过神来,仔细一想,姜妘己说得有几分道理,少昕的确经常在喊姜梓蔻的名字。
难不成少昕的病症与姜梓蔻有关?
可是这姜梓蔻在哪里?看来只有从少昕的嘴里找答案了。
他起身,拍拍身的泥垢,擦拭额头的鲜血,愤然出宫。
他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姜妘己与春穗进了千秋殿,春穗欲言又止,姜妘己道:“有什么话就问,你什么时候这般吞吞吐吐了。”
“公主,刚才庄泓赦说的可是真的?庄少昕真是公主害得?”
春穗虽然知道太后与姜妘己在谋算对付庄泓赦,但是从未想过她们会对庄少昕动手。
因为庄少昕昔日与姜妘己的关系不错,她想着姜妘己无论如何也不会谋害庄少昕罢?
“他的话你也信,庄少昕分明是撞鬼,他不过是病急乱投医,诬陷本公主罢了。本公主没有治他诬陷罪已经是开了天恩了。你竟然相信这么荒谬的话。你不是说庄少昕是中邪?本公主又不是神仙,可不会操控鬼魂。你真是高看本公主了!”
姜妘己之所以这么说,心底是有气的,庄泓赦那一番言论要是传出去,只怕别人还真以为是她姜妘己做的。
春穗慌神道:“公主,奴婢今日糊涂了,请公主责罚!”
“你是该罚,竟然相信别人的无稽之谈,罚你不说话三日,回房自省。”姜妘己说这话时有些严肃,不是开玩笑。
春穗立即领命而去。
姜妘己笑起来,她好几日没笑过了,今日真是高兴。
庄泓赦竟然在她面前磕头求她救庄少昕,她怎么可能会救呢?
她好不容易寻了这么个机会,试了那么多次药材成功,她怎么可能放过庄少昕。
再说,那药会瘾,她配的时候,就没打算配解药。
过了几日,庄少昕的病越发严重,庄府的人整日忧心忡忡,庄泓赦食不寝夜不寐的守着。
不过也只是守着而已,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庄少昕每日日复一日的昏厥,胡言乱语,干瘦如柴,束手无策。
有一日,庄少昕突然清醒过来,能吃能喝,庄泓赦喜不自禁,可是无论怎么问庄少昕事情,他就像失忆一般,什么都不记得。
的确让人匪夷所思。
就在庄府的人沉浸在庄少昕清醒的喜悦中时,边关传回一封十万火急的军信,直接送到庄泓赦的手中。
☆、442 替换职位
而此时,姜妘己手中也握有一封信,信与庄泓赦手里的信都是相同的内容。
镇国大将军庄泓智因病而故。
这个消息传到大滇时,震动朝堂,因为大滇失去了守卫边疆数十年的大将!
无疑对于大滇来说是一大损失,对于庄氏来说更是天大的损失。
这也就意味着庄氏一族的靠山倒了。庄氏族人没了骄傲的本钱。
庄泓赦领兵八万驻守边疆,对于庄氏来说既是一份荣耀,也是他们理直气壮的理由,那八万将士等同于是握在庄氏的手中。
庄氏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现在定国的武将死了,对于庄氏和大滇来说是万分忧心的事。
庄泓赦念完手的信,仰天大哭:“二哥,你怎就这么走了?呜呼哀哉!”
一时间,庄府下一片悲恸的嚎哭,久久不停。
尝羌接到军中急报时,第一时间宣见爨龙颜。
太和殿。
尝羌坐立不安,踱来走去,见到爨龙颜进来,忙走近两步问道:“爨将军你可算来了,庄大将军没了,现在边关无人驻守,该如何是好?”
爨龙颜不急不缓道:“王,眼下是火速选个人前去接任庄将军的位置。”
尝羌连连点头道:“爨将军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不妨举荐一二。”
庄泓智驻守的边关是蛮夷国通往大滇的必经之地,连年小战不断,冲突不止,地势关键,对于大滇来说十分险要,故而必须有个将军亲自领兵驻守。
若是边关被攻破,那么离大滇亡国也不远了,其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爨龙颜沉思片刻道:“论资历应选庄将军的副将马贺,但他对于庄将军太过衷心,只怕他只肯听庄氏的,不听王的,若是用他,末将实在担忧。论能力,末将倒是还有一个人选。”顾左右为难道。
尝羌急道:“都什么时候了,爨将军还卖什么关子,直接说罢,还有一个人是谁?”
殿外忽然下起了大雨,雨声掩盖了爨龙颜的话,但依稀可闻:“是末将的副将董文。”
尝羌疑惑道:“董文可用?”
爨龙颜道:“自然,他跟随末将十年整,阵杀敌,排兵布阵样样精通,末将虽对他很是倚重,但也不敢埋没他的能力,现下正是大王用人之计,末将只好将他交给王定夺。”
“董文,可是五年前单枪匹马斩杀二百敌军的董文?”尝羌惊喜道。
“是他。此人颇有大将之风,实在不该埋没,论能力和兵术,大王派他去镇守边关最合适不过。”爨龙颜忙笑道。
“除了他,朝中难道就无人可用了?”尝羌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有,雍瑞,但此人脾气急躁,最不适宜驻守边关。王知晓的,守边关的要领是要稳,不能主动挑事,更要内外兼修,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没有耐性的人根本守不住,只怕还会引祸身。”
尝羌这才连连点头:“爨将军说的极是,这守边关的人必须有个好耐性,这一点尤为重要,看来董文比雍瑞合适。”
“还有一人可用。”爨龙颜又道。
“是谁?”尝羌疑惑道。
“庄将军的长子庄少阳,他自小随父驻守边关,近两年才回京,之后调任驻守北境,其实最合适的人是他,他对那里再熟悉不过,而且军中的人都与他有些熟悉,他用起手来也十分顺手。只是,他年纪尚小,论资历轮不他。也没有什么耀眼的军功,但凭平叛北境这一件有些说不过去。”
“少阳不行,他未满二十,又是庄氏人,边关将士本就忠于庄氏人,要是派他去,庄氏又有了倚靠,这是在不妥。”尝羌立即摇头认定。
“那王觉得董文如何?”
“那就董文罢,本王相信董文的能力,他的脾气也好,谦卑又恪守,有他守在边关,本王放心些。明日本王就颁召,让他赴任。”
“王英明!”爨龙妹诚心称赞道。
两人又合计了天下局势,以及边关的防守问题,爨龙颜才出宫。
姜妘己收到爨龙颜的字条时,一点也不意外,这董文本就是她与爨龙颜商量好,一个个对比排查出来的人选。
让他去顶替庄泓智的位置是一个尤为关键的决定,也是这步棋最高的一招。
只是别人只想着董文是爨龙颜的人,为人耿直,却没想到董文此人实有治军大才。
他这一去,一定会扭转庄泓智之前费心二十多年的经营之道,可谓是颠覆。
对于朝廷来说,只有利而无害。
庄氏府这两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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