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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欢-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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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进来罢,太后,我与她还需个了断。”竹子柳无声的叹口气道。
竹墨苒风风火火的闯进殿来,殿内只剩竹子柳一人,竹墨苒四下看了一眼道:“你终于肯见我了。”
“百里姬,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我对你已经没了往日的情分,我才躲着不见你。你又何苦苦苦相逼?”竹子柳无奈道,他的眼睛始终没有落在她面。
“十年前不是这样的,十年前你送我进大滇王宫的时候告诉我,只要寻了机会就会借我出去,我在这宫里等啊等,一等就是十年,现在你连见都不肯见我,难道你的心不会痛?”竹墨苒站在竹子柳的面前激动的扳过他的半个身子,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而竹子柳始终纹丝不动,也不看竹墨苒。
“你要怪我也好,恨我也罢,现在我对你只有愧疚,没了爱意,你若想出宫,太后会安排你出去,只是你与我之间再无可能。以后我也不可能再见你。你自己想清楚。当然,我定然会保你一世衣食无忧。”竹子柳一直别过脸不肯看她。
“你以为我要的是融化富贵?我要的是你,我要当你的王后,这是你曾经许诺过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你是一国之君,不能反悔!”百里姬疯狂的用拳头捶打着竹子柳的胸口。
“对不起,我现在做不到了。”竹子柳狠心的淡淡道。
“做不到?我不管,你妹妹就要死了,我要你立即接我回去,下旨让我当你的王后!”百里姬声嘶力竭的哭喊道。
“百里姬!这里是春秋殿,你是竹妃!请你说话注意分寸!”竹子柳捉住百里姬的双手甩开道。
“你还知道我是百里姬,不是竹墨苒!我当够了竹墨苒,我要做回百里姬!做我自己再也不听你的摆布!”百里姬哭得梨花带雨道。
“随你,与我无关。你要做百里姬也好,做墨苒也罢,从今天起,都与我无关,你自由了!”竹子柳背过身子道。
“好狠的心!难道你不怕我将若豆”
“闭嘴!你想害死若豆?”竹子柳立即前捂住百里姬的嘴,四下看了看,小声道。
百里姬顺势靠近竹子柳的胸膛道:“我被你急得糊涂了。子柳,我知道你是爱的,你带我回夜郎好不好,我不做王后了,我只要留在你身边就好。我什么也不要了,只想陪着你。”
竹子柳轻轻扶正百里姬的身子道:“你不能跟我回去,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对你的感情早就没了,你跟着我只会不痛快,何必互相折磨呢?”
“我不信!难道你真的看姜妘己那个丫头了?”百里姬暴跳如雷的叱问道。
“是,我早就对她生了爱意,所以我不能再与你纠缠不清。”竹子柳默然道。
“那你当初为何要那般对我?”百里姬吼道。
“别忘了,当初是你在我的酒水中下药,不然我怎么可能会与你那般。你用那种药算计我,我忍了。一力担下骂名,对你负责。后来为了你的安危,送你入大滇,都是因为想保护你,摆脱你。我对你一开始就没有感觉,我只是遵守师傅的遗愿好好照顾你,仅此而已。”
“不,你撒谎!你明明是爱我的!”百里姬气急败坏的哭喊道。
☆、421 是个意外
“信不信在你,你有任何需要找太后,她必定会满足你任何需要。”竹子柳伸手打开百里姬揪扯他的衣衫冷漠道。
“你当真无情!以前我只当你是不能表露,没想到你是真的冷情,姜妘己有什么好的?你竟这般对我?”百里姬依旧不依不饶的哭喊道。
当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听从一个男人的话在一个地方守了十年,可结果她没有如愿所偿,什么都得不到,心底的那种枯等的绝望全部爆发出来,早就变成了一个疯狂的女人。
百里姬扯住竹子柳的衣衫不肯松手,竹子柳心下一急,想着出宫的时间到了,耽误回夜郎的时间,若是见不到竹墨苒最后一面,那么他一定会抱憾终身,不由得集中全身的力道,发力震开百里姬的纠缠。
令竹子柳没有想到的是,百里姬竟被他震的摔在那桌角,而且是喉咙!
百里姬“啊啊啊“的喊了几声,脖子上的血,唇角的血慢慢沁出来,滴落在她雪白的衣裙上。
竹子柳忙过去抱起她道:“师妹,师妹。”
百里姬张开血淋淋的嘴唇,想要说什么,终是没说出口,就闭上了眼睛。
竹子柳慢慢的放下百里姬的尸体,眼中一片雾气,愣愣的看着百里姬的尸体发呆。
他就那么看着,不言不语,姜白凤去而复返,见到地上的百里姬时心底惊疑,然后小声问道:“你怎么杀了她?”
“是个意外,刚才她缠我缠的紧,我本只想挣脱,力气大了些,将她甩开,她撞倒桌角,伤了喉咙。”竹子柳淡淡解释道。
“这也是命,她死了也好,省得她以后将你的事抖出去,你快走罢,交给我处理。”姜白凤蹲下身子瞧着百里姬道。
“那劳烦太后将她厚葬,子柳先行告退。”竹子柳握紧百里姬的手终于松开,头也不回的离开。
姜白凤当即大喊道:“来人,有刺客,竹妃为救哀家被刺客杀了,快来人抓刺客啊!”
香兰忙顺手抓过桌上的一把水壶护在姜白凤的身旁,姜白凤这一喊,殿外的护卫和宫监,宫女一拥而入,四下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刺客的身影。
春秋殿闹刺客的事惊动了王宫,姜妘己与若豆第一时间赶到,尝羌次之。
当若豆看到地上的竹墨苒时,哭天抹地的喊道:“母妃,母妃你醒醒,你不能丢下我!”
姜妘己见姜白凤无恙,忙蹲下去安慰若豆道:“若豆,竹妃已经死了,眼下查出刺客要紧,保重身子要紧。”
“殿下,殿下身子不好,别太过伤心了。”笼烟与画月亦上前安慰道。
“若豆起来,父王瞧瞧你母妃。”尝羌看若豆哭得这般伤心,不免有些动容,忙查看百里姬的伤口。
他看了多时问道:“母后可看清那刺客是男是女?”
姜白凤一副被吓得慌神的模样,颤抖道:“他穿得一身黑衣,蒙面而来,瞧那身量应是两个男子,他们本来是来杀我的,碰巧竹妃来看我,遇见刺客,忙倾身去挡,没想到那刺客一脚将竹妃踢到,撞到桌角,就是那里,竹妃不多时就殁了。王上,你一定要查出凶手,将他们背后的人供出来,诛灭九族才是。”
姜妘己见姜白凤这副受惊的样子,忙起身搀扶道:“太后受惊了,父王不如等太后歇息好,明日再好好问。”
“好好好,母后定然是受到不少惊吓,扶太后回去休息,今夜加强防范,爨龙颜进来。”尝羌心底鬼火,爨龙颜是如何当差的,连刺客混进来都不知道。
“微臣在。”爨龙颜忙进来跪下道。
“立即去捉拿刺客,若是捉不住,提头来见。”尝羌下了死命令。
姜妘己与爨龙颜对视一眼,爨龙颜领命出去,即刻派人此处搜查。
若豆还在哭,哭得死去活来,最后终于昏厥过去,姜妘己忙带着笼烟,画月将他带回锦华宫。
百里姬的死成了宫里议论的谈资,刺客在两日后抓到,不过是姜白凤出钱找出来顶包的,本就不是刺杀。
只是为了让爨龙颜好交差,姜妘己只好出此下策。
审问刺客那天,刺客认罪,拒不供出背后指使之人,咬舌自尽。
这样一来,这件案子又成了悬案,而宫里传的越来越烈,矛头直指庄氏一族。
若豆自那以后,越发沉默,没了往日的神采,病恹恹的一直躺在床上起不来。
尝羌一急,命太医每日去看,但也没什么效果。
竹子柳回到夜郎国时,已经是二十三日后,而竹墨苒已经到了油尽灯枯时,她等着盼着,终于在见了竹子柳的面后,安详的闭上了双眼。
竹子柳哀恸的哭红了双眸,他拉着竹墨苒的手默默流泪,自言自语道:“都怪我,我知道是百里姬将你骗出宫,将你故意丢了。若不是她给你下毒,你也不会中毒,成了哑巴,我早该杀了她的,可是我答应师傅照顾她,不能违背诺言。我没想到她连你也嫉妒,她现在死了,你原谅她罢,安心的走罢。下一世,我们还是兄妹,我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走丢。”
竹墨苒安静的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竹子柳躬身把盆里的帕子拧干,轻轻地替竹墨苒擦手,擦脸,眸光中带泪。
这殿内就他们兄妹两人,竹子柳替竹墨苒擦着脸喃喃道:“你在那边要是缺什么就托梦告诉哥哥,哥哥烧给你。现在夜郎国富裕了,哥哥再也不会象你小时候那般斥责你,不会再怪你不懂事,跟哥哥要这要那,哥哥现在什么都有了,可是你却享受不到。你走了,我要这些作甚么,我要这江山何用!墨苒,墨苒你听到哥哥的话了吗?”
殿内空荡荡的,回答他的是他的回声。
竹墨苒的丧事以夜郎国王后的顶级规格下葬,前前后后准备了一个月,竹墨苒以竹子柳王后的身份出殡,竹子柳追封了谥号,风光下葬。
百里姬的葬礼就没那么风光,尝羌不过是以美人的规格下葬百里姬,陪葬了诸多珠宝,与她生前喜爱的物件。
竹子柳的王后一死,王后之位悬空,成了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向往。
☆、422 一言为定
竹子柳返回大滇时,正值隆冬。
今年的雪下得格外的欢快,飘飘洒洒将大滇覆盖上一层银装。
今日,太后命人备好了汤锅子,让姜妘己,若豆,枣婼,竹子柳,柯九思一同去吃。
这可是最难得的,要知道姜白凤一向不喜欢汤锅子,要不是听不姜妘己念叨过几次,她也不会特地命人准备。
火炉上的汤锅子十分滚烫,宫女负责布菜,才刷了一会子,那菜就熟了,姜妘己喜欢吃辣,她面前的汤锅子里放了许多辣椒,她吃起来分外高兴满足。
别人都不喜辣,瞧她那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众人瞧着倒是有些滑稽。
枣婼敛笑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替姜妘己亲自涮菜,姜妘己也不客气,难得吃一回辣,她当然要尽兴。
不多时,姜妘己已经被辣的面上微红,出了许多密汗,她自己的帕子已经用过,上面都是她的汗水,竹子柳忙递过自己的帕子给她。
姜妘己接过,轻轻拭汗道:“这汤锅子还真辣,许久不吃辣,就汗流不止,不过着实痛快。”
枣婼笑道:“我也见过别人吃辣,可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命的。你瞧瞧这锅里有多少辣椒,还是少吃些,这辣椒伤眼。”
“姐姐,你今日怎么这般贪吃,你看看你样子真是好笑。”若豆暂且忘记百里姬的死,与他们笑作一团。
柯九思也打趣道:“公主这样,好似多少年没吃过辣椒一般。”
竹子柳挨着姜妘己的位子,轻声道:“少吃些,辣椒伤脾胃。”
姜妘己听他们这般絮叨,只好不舍的命人换了一个清汤的,喝了许多水解辣,但是越喝越辣。
众人吃的差不多,柯九思,枣婼,若豆都离开,姜白凤留了竹子柳与姜妘己。
姜妘己见姜白凤有些踌躇,竹子柳又是一本正经,不似刚才的热闹,心想他们这是有什么事要宣布?
竹子柳轻咳了一声道:“妘己,现在我以竹王的身份与你说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
姜白凤则仿若未闻的独自饮茶,但一双耳朵却是认真的听着。
姜妘己心底想,难怪太后会安排一锅自己喜欢的辣椒汤锅子,这时先让她尝点甜头啊?
她是那种一个汤锅子就能打发的人吗?也太小看她了罢。
姜妘己瞧他这般正式,只好道“竹王请说。”
“我想我想向你父王提出娶你为王后。”竹子柳紧张道。
“娶我为王后?”姜妘己一愣,瞧了瞧竹子柳,又看了看姜白凤。
姜白凤开口道:“你嫁给竹王,成为王后,得到权利,才能更好的帮我。你必须答应。”
姜妘己忽然头疼欲裂,仿佛脑海中有个人在抗议,让她别答应。
她忍着痛问道:“竹王对我可有半点情意?”
她不想妥协,她不想嫁给一个对他毫无感觉的人,她可以对他没有感觉,但他不能也对她没有感觉,这是她最后的退让。
虽然她知道自己到了嫁人的年龄,她以为只要自己不提,尝羌也不会现在把她嫁出去,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太后。
而且将她嫁人也算是一项交易,听上去似乎不错,反正她没什么喜欢的人,嫁给谁都一样,何况还是全天下女人都想嫁的夜郎王呢。
竹子柳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认真的思考了片刻道:“从你十二岁拜我为师,与我短暂相处的四十几日起,我对你就有了不一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很不一样,不是师徒之间的那种。后来你渐渐长大,我明白那是男女之情,你现在想不起以前的事,但是我告诉你,你失忆之前对我是有感觉的。我不知为何,你现在会变成这样。总之这五年来,我对你的心思,太后也是知道的,现在是最好的时候,你做我的王后,我必倾全力助你和太后复仇。”
“这算是交易还是什么?”姜妘己脑子里没有对竹子柳以前的记忆,但是她能粪分辨竹子柳说的是真是假。
“不是交易,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会出手帮你们。”竹子柳一双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瞧着姜妘己一眨不眨。
他说的是真话,姜妘己能判定。
只是她还没准备好嫁人,没有准备好做一国王后。
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
姜妘己犹豫的抿紧唇片,竹子柳道:“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大婚,但是我却不行,国不可一日无后,我不能等。”
姜妘己沉默了许久,她才开口道:“大婚之后,你能答应我三件事吗?”
“当然。请说。”竹子柳笑道。
“第一,帮我和太后复仇,第二,助若豆登上王位,第三,我还没想好。”
她此时心底想得是把这件事当做一件交易罢,不然她真的没办法说服自己。她的心很平静,如果她当初真的对竹子柳有什么想法,在听到竹子柳求娶她的时候不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想许是哪里出了错,她才这般无动于衷。
竹子柳挑眉道:“这两件事正是我计划中的事,太后也有此意,所以你放心,我会做到。”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竹子柳伸手替姜妘己擦去唇边的细汗。
姜白凤道:“太好了,哀家等这一日等了太久,妘己终于要嫁人了。比起复仇,我更愿意看妘己嫁人生子,哀家真是高兴。来来来,满饮此杯,哀家提前祝你二人白头偕老,子孙昌盛。”
竹子柳欢喜的举起酒杯与姜妘己对视一眼,仰头而尽。
姜妘己则是勉强的笑了笑,喝了一口。
姜妘己心底有些憋闷,先行离开。
竹子柳看着她走远道:“太后当真不打算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不能告诉她,若是她知道,一定不会答应的。哀家要赌一把。”姜白凤握紧酒杯道。
“好,子柳陪你。”竹子柳又举起酒杯道。
“听说句町那小子也失忆了,可是真的?”姜白凤转了话题。
“是真的,不过是我动了一点小手段,他暂时想不起以前的事,我也是怕他误事。”竹子柳解释。
“如此甚好。妘己与他的记忆都被你暂时封锁,是最好的。”
☆、423 碰巧遇见
街市上淅淅沥沥的飘着柔软的雪花,片片坠落在地。
前方一位身披黑色软裘的翩翩公子步伐稳健的一步步走着,一点也不在意这飘洒的雪花。
他的身旁跟着四个人,腰上都挂着刀剑,秦寒瞧见不远处的人拦住他们的去路时,小声道:“君上,是谢怀沥,曾经与您见过。”
“唉看来我当真忘了许多人和事,他是什么来历?”旻天轻启薄唇问道。
“他的叔父谢君麟原是大滇的左相,他的父亲是谢君硕,是大滇最有钱的商贾,他现在是谢氏实际的掌权者,他与南宫公主来往甚密,他找君上一定有要事,君上不如见一见他。”秦寒附在旻天耳旁道。
“他认识南宫?就是你说的那位曾经与我有纠葛的女人?”旻天蹙眉问道。
他自大病之后醒来,对于从前的人和事都忘得七七,必须时刻经秦寒提醒。
秦寒知道旻天的所有事,是旻天最珍视的心腹,旻天昏迷的那些日子就是由他与句町那些大臣周旋,直到旻天醒来忘记了很多事。
旻天醒过来之后,问秦寒他经常梦见一个女人,也许这个女人对他很重要,问秦寒是否知晓,秦寒告诉他,那个人是大滇的南宫公主,旻天与她之间爱恨纠缠,难分难舍,旻天这才决定亲自来瞧瞧秦寒口中与他纠缠的女人。
这时听说前方的谢怀沥与南宫认识,他想若是能通过这人见一见那女人也不虚此行。
他这次是秘密而来,不想身份被人识破,恐句町内乱,所以只能逗留一两日,亲眼见一见他脑海中的那个模糊的女子幻影。
秦寒见旻天在思索,停顿了片刻道:“是的,传闻他与南宫公主的关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君上若是想见南宫公主,又不被旁人知晓,他倒是可以一用。”
旻天点头,笑着走近谢怀沥道:“谢公子消息倒是灵通,本君刚到,你就拦了本君的去路,不知谢公子有何事需本君相助?”
谢怀沥听旻天说话不似以往那般咄咄逼人,有些惊奇,旻天像是换了一个人,他行了一礼道:“不过是巧遇,我才想与君上招呼一声,若君上不嫌弃不如到我的府上小住,我一定不会怠慢君上。”
“既然谢公子盛情相邀,本君岂有不去的道理,走走走。”旻天当即答应提步。
谢怀沥更加惊讶,他不过是随口客气一句,没想到旻天竟然答应了,也不好拒绝,便领着旻天回府。
秦寒一直提防的瞧着谢怀沥,生怕他有什么坏心思。
到了谢府,谢怀沥立即命人准备最上好的膳食款待旻天。
旻天吃饱喝足之后道:“不知谢公子与南宫公主可相熟?”
他这一问,让谢怀沥更加惊叹,旻天到底怎么了,他以前可是警告过他离姜妘己远些现在倒问起他与姜妘己是否熟识的话,真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旻天见谢怀沥有些沉默,又开口笑道:“谢公子莫见怪,本君几个月前生乐一场大病,醒来之后忘记了很多事,很多人,此次来大滇,也是为了见一见南宫公主。本君听手下人说我原本与南宫公主很是要好,可是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只想来看看旧人,还望谢公子引荐一二。本君这次是秘密而来,不想让人知道,所以不好公开相约南宫公主,还请谢公子费心。”
谢怀沥听旻天这般客气有礼的说辞,信了三分,如果一个人不是遭遇什么重大病情,怎么可能脱胎换骨一般连脾气性格都变了?
眼前的旻天与从前的旻天有天壤之别,谢怀沥没想到旻天同姜妘己一般忘记了很多事。这想来不免邪乎,他们两个怎么会同时忘记彼此,旻天又为何千里迢迢而来?难道传闻中那个继位之后性情暴虐的旻天不是真的?
他有些迷糊,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旻天?眼前的旻天温文尔雅,和颜悦色,与从前的旻天真是相差太大,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细细一想,姜妘己仿佛是从句町回来之后也是大病了一场,然后才失忆,难道她的失忆与旻天有有什么关系?
他正在发呆陷入思考时,旻天又道:“谢公子可是有为难之处?若是谢公子为难,本君也不勉强,今日多谢谢公子款待,他日若你到句町,只管进宫找本君,本君定有求必应。”
旻天说着话,正要起身,谢怀沥忙道:“君上哪里话,我自然愿意为君上效劳,只是听君上说不记得一些事,我突然想起南宫公主也是如此,她只怕也不记得君上。听说夜郎王有意求娶南宫公主为后,明日王上就会拟旨应允,这两日公主只怕出不了宫。若是君上能多等两日,我再设法请公主出宫相见。”
“你说什么?她亦不记得我?她也忘了很多事?她生病了还是怎么回事?她答应要嫁给夜郎王?”旻天连着问了许多问题。
这几个问题是本能的慌张,带着急切秦寒心底也是一惊,他们来晚了?
秦寒之所以请旻天到大滇见姜妘己,是怕有朝一日旻天想起姜妘己,而姜妘己已经到了适婚年纪,万一姜妘己嫁给别人,到时旻天一定会怪罪他。
想起姜妘己离开句町时与旻天闹得不可开交,他想着要是旻天亲自来赔礼道歉,姜妘己一定会回心转意,总之,他从跟在旻天身旁开始,一直看着他与姜妘己经历那么多,心底期望他们能在一起。
此时听说姜妘己已经答应嫁给夜郎王,他也是十分焦急。
谢怀沥对于旻天的几个问题,一一答道:“她生病前曾经去过句町找君上,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回来后不久大病了一场,之后就忘记了很多人,很多事。具体什么病,太医也瞧不出来,现在的病根是嗜睡。至于她答应嫁夜郎王为后的事**不离十,只有她点头,太后才会同意,王上才会应允。否则在这大滇,无人能勉强她去做她不愿意的事。”
☆、424 目不识君
“谢公子,本君只有两天时间,如果明日宣布她出嫁的旨意,可否今夜安排我与她见上一面?”旻天亟不可待道。
谢怀沥心底掠过一丝欣喜,他阻止不了姜妘己出嫁,万一旻天可以呢?
毕竟他与姜妘己曾经那般痴缠过,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许他们一见面,就想起了从前的事来也未可知。本着他的私心,他不想姜妘己嫁给别人。
所以,无论多难,他一定要阻止姜妘己出嫁,让旻天与姜妘己见一面。
谢怀沥取出袖中的一个宫牌道:“这是南宫公主给我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用,凭此宫牌可以任何时候进宫见她。犹如皇旨,你拿去,你什么时候见她都可以,我只能帮君上这一回。”
旻天接过谢怀沥手里的宫牌忙起身道谢出府。谢怀沥命人备好车架,旻天即刻上路。
千秋殿。
此时天上密密麻麻的雪花,一团一团的飘下来,春穗命人又添了些炭火,姜妘己在看书,浑身打了个冷颤,顿觉冷意寒寒,开口道:“去准备汤浴。”
春穗笑道:“已经备好了,现在洗正好,公主现在就洗?”
“嗳,好。”姜妘己说着收起手里的闲书,拢了拢脖子里毛茸茸的围脖。
春穗紧随其后去伺候她沐浴。
旻天独自一人拿着谢怀沥交给他的宫牌果然一路畅通,由护卫引着来到千秋殿。
旻天见宫殿正中写着千秋殿三个大字,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似曾相识,好似以前来过这里。他突然想起来秦寒说过,他之前在大滇做人质时,住在这千秋殿,与姜妘己一墙之隔。
千秋殿的宫女见旻天绝世而独立地站在纷飞大雪里发愣问道:“来者何人?”
旻天这才回神并未答话,而是亮出手上的宫牌,那宫女改口道:“公子请进,奴婢这就去禀告公主。”
旻天一步步踏上千秋殿的石阶,心底酸涩难耐,说不出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似乎脑子里残存的那些记忆在指引他,让他不得不来到这里。
宫女引旻天到偏殿静候,然后去禀告姜妘己。
彼时姜妘己恰好沐浴好更衣完,正由春穗替她梳着头上的万千青丝,她亦细细瞧着镜中的自己,春穗笑道:“公主越长越美了,公主是这天下间的第一美人,难怪竹王那般喜欢公主,要娶公主做王后呢。”
“就你话多。仔细我给你随便找个人嫁出去。”
主仆二人正在说笑,翠儿进来禀道:“公主,有人拿着那宫牌求见。”
“谢怀沥?他可说来做什么?”姜妘己问道。
“不是,是一个面生的公子,但他手中的宫牌奴婢认得,是公主的没错。”翠儿小心翼翼答道。
“你先出去,我马上出去。”姜妘己暗忖会是谁呢?
春穗心底也嘀咕,谢怀沥究竟把这么重要的宫牌给谁了?手上加紧替姜妘己挽了一个简单的飞天髻。
另一个宫女忙替姜妘己略施脂粉,描眉点唇,不过很是清淡的妆容,却衬得沐浴过后的姜妘己更添姿色。
收拾穿戴一番,姜妘己才出去。
她渐渐走近,瞧见端坐着的旻天,哪里来的这般面容出众的公子,为何她从未见过?
她心底忐忑,难不成这个绝世公子是谢怀沥找来伺候她的?这也太荒谬了!
春穗瞧见淡笑着的旻天时,吃了一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来做什么?难道是知道公主要出嫁,来报复公主?
她忙上前挡在姜妘己面前,生怕旻天身上有什么了不得的暗器。
姜妘己轻声斥责道“春穗你这是做什么?”
“公主他是他是”
“你吞吞吐吐到底要说什么?你认识这位公子?还是有什么缘由?”
“怪我,我应该早点说的,我是句町君上旻天,公主可记得?”旻天起身一声眸子落在姜妘己的双瞳里,他想从姜妘己的眼中看看她是否真的忘了自己?
姜妘己十分疑惑道:“句町的君上?南宫不认得,南宫不曾见过君上,不知君上找南宫所为何事?”
春穗不敢开口,只一眨不眨的看着旻天,生怕他做出什么事伤害姜妘己。
姜妘己在句町的时候,她和姜妘己是隔离开的,但是姜妘己告诉了她,旻天杀了姜妘华,还差点对她用强,似变了一个人。她记得当时姜妘己的身上有些青紫的伤痕,旻天给她的印象也就大打折扣。
现在旻天找上门来,她当然十分忌惮,姜妘己失忆不记得,她可是记得清清清楚楚。
旻天不知从何说起,他一见到姜妘己这般容貌身姿,顿时与他脑子里那个女人的幻影对比,确定与姜妘己是同一个人无疑。
看来秦寒说的不错,他与姜妘己确实有些渊源,而且必定有些误会,听姜妘己说不不记得他,他也并未失望。
他抿唇道:“我听谢公子说公主失忆了,不记得很多事,不记得我也不奇怪,其实我也和公主一样,不记得很多事,很多人,但是我脑海中隐有公主的容貌,所以才想见一见公主,确定一二。现在见了公主就知道,你就是我脑海中残存的那个人影。”
“南宫听不懂君上的意思?君上是说曾经认识南宫?君上也失忆了?忘记了南宫?那君上怎么知道我就是君上脑海中的人?”姜妘己试着理解总结道。
“是我手底下的人告诉我的,我想见一见你,只是听说公主已经许了夜郎王,可是真的”旻天面上略有急色问道。
“你怎么知道?父王还未下旨你是如何得知?你手上的宫牌是怎么得到的?”姜妘己突然戒备的看着旻天问道。
“是谢怀沥给我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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