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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自重-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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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这不是褚尚书的府邸么?
好小子,莫不是与他府中那位姑娘勾搭上了?欧阳楚啧啧感叹。
次日,褚府大堂。
褚府继夫人赵氏端坐太师椅上,妖媚的脸上布满了凌冽之色。
媚奴跪在地上,浑身发颤,一脸苍白。而褚清清不过立身于旁侧,神色冷若冰霜,一副事不关己之态。
“来人,给我打,你这下流不堪的小妖精,老爷才不在府中几天,你就胆敢引诱你家小姐做出那等不尴不尬之事,若是被人知晓,岂不丢尽褚府的名声!”
赵氏一声威喝,便有两侍女上山架住媚奴,不让她动弹挣扎,另一侍女拿着鞭子往媚奴身上狠命抽打。
媚奴一皮薄肉嫩的姑娘,怎经得起这般酷刑,不消几下,便被打得皮开肉绽,面黄如纸。
“夫人,饶命啊,奴婢真的没有引诱小姐,小姐也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来,求夫人饶命啊,小姐,救救我……”媚奴腰肢乱扭向要躲避那席卷而来的皮鞭。
赵氏冷笑一声,“还敢狡辩,小贱人,识相的便快点告知昨夜与你家小姐私会的野男人是谁,不然待老爷回府,我便禀告老爷此事,到时将你卖到窑子里去。”她昨晚因闹了肚子上了茅房,却不经意撞破了褚清清与一男子花园内私会,只可惜,那男子逃得快,她并不曾看到他的模样。
媚奴大惊失色,顾不得疼痛,爬过去握住赵氏的脚踝,苦苦哀求道:“夫人,饶命,求夫人别将奴婢卖到窑子里去,奴婢知错了。”
褚夫人嫌恶地踢开她,“知错就好,那野男人究竟是谁。”视线转向褚清清,一双吊梢眼含着得意之色。
褚清清却始终面不改色。
媚奴战战兢兢道:“都是奴婢一时糊涂才犯下的事,那男子原是来找奴婢的,结果被小姐窥破,为此小姐已将奴婢痛斥一番,奴婢也知错了,小姐原想替奴婢将此事掩盖过去的,不料却被夫人发现了,奴婢真的知错了,奴婢保证下次再也不会做出这些事来,求夫人宽恕奴婢这一次吧。”
褚夫人闻言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咬着牙齿:“贱人!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么,无辨别能力了么?可恨,你这贱人非独该打,还得狠打!”
那两侍女闻言再次将媚奴掀翻在地,鞭笞起来。
“夫人饶命啊……夫人!”
“住手!”
褚清清终于出声制止。
赵氏示意停手,嘴角含着不明意味的浅笑,“清清,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还求母亲放过媚奴,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是我做下的,与她无关。”褚清清缓缓跪倒在地。
“小姐……”媚奴心中感动同时,却又生出愧疚来。
“你肯承认错误就好,清清,我虽为你的继母,但我是把你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我实在不愿你走上邪路,一个十七八岁的黄花女子,未许婚约,便与男子私下交往,那叫偷人,是那些下等人家的女儿才会做出的事来,你是大家之女,若是被人知晓你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来,是再无人家敢要的啊。”赵氏表面做出一副痛心,为她好的样子,然那话语中却是句句讽刺挖苦。
褚清清脸色苍白,声音是压抑后的轻颤,颌首道:“多谢母亲的教诲,清清知错了。”
赵氏点点头,眸中射出一缕精光,“很好,那昨夜那男子究竟是谁?”
褚清清沉默片刻,再抬起头,神色镇定自若。“回母亲,那男子是靖阳王,花洛。”
一旁的媚奴怔住,不可思议地看向褚清清。
褚夫人皱眉,“靖阳王花洛?”
第六十八章 流言
城中一茶馆内。
几名茶客正在喝茶聊天,聊得那叫一个如火如荼。
“哎哎哎,你们今日去酒楼听书了么?”只见一面目伶俐的瘦小汉子问。
“没呢,京城又有什么逸闻趣事了么?”另一白面胖大汉兴致勃勃地问。
瘦小汉子一拍大腿,“不还是靖阳王花洛的艳闻嘛。”而后凑到他们近前,神秘兮兮道:“不过这次不妙了,你们知道他招惹让的是谁么?”
一酒糟鼻汉子满脸好奇:“是哪家姑娘?”
“当今吏部尚书之女。据说啊,他们偷会时被褚府的继夫人撞破,如今褚府已经闹成一锅粥了,褚尚书更是派人提刀上靖阳府去讨公道了!”瘦小汉子一边说一边眉飞色舞,甚至还故意拔高了声调,惹得茶馆周围好事的人纷纷竖耳倾听。
酒糟鼻汉子频频摇头,表示不相信,“不会吧,我家与那靖阳府在同一条街上,离得也不甚远,却没听到什么大动静啊。”
“他们权贵人家的丑闻能让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知晓?当然是得隐秘进行了,我们在外看得那是一个风平浪静,然他们内里还不知是怎样的波涛汹涌呢。”瘦小汉子一副心明眼亮的样子,就仿佛亲眼瞧见似的。
白胖大汉却十分同意瘦小汉子的说法,“说得也是,这些权贵子弟可真是艳福不浅,咱们这些穷汉子啊,也就只能守着家中的丑婆娘过日子了。”说着脸上还露出既艳羡又遗憾的神色来。
* * *
靖阳王府。
老太妃正为自己从下人之间听到的传言气得火冒三丈高,任王嬷嬷如何劝解,都无法消气,王嬷嬷无可奈何,只好去请花洛前来安晴院,希望他能够当面解释清楚那荒唐流言。
“洛儿,你可曾记得我与我保证过什么?”
花洛甫一进门,便听到老太妃充满威厉的质问。
花洛有些莫名,“祖母这是什么意思?”
老太妃放在扶手上的手微微颤抖,显示着她极大的怒火,“你简直想气死我,你答应我不再出去胡作非为,结果却去招惹人家闺阁千金,半夜还拉着人姑娘私奔,被其父母当场撞破!”
花洛凤眸掠过一丝愕然,温声道:“祖母,此事你从何处听得?”
“你别管我从何处听来,你只跟我说此事真不真?”老太妃竖目逼问。
“回祖母,洛儿这几日一直在府中,不曾出去过,更不曾做出这般事来。”花洛长眉微蹙。
“你还想糊弄我?!”老太妃气得头昏。
王嬷嬷从旁劝道:“小姐,您先消消气,奴婢觉得此事还有待考证,这事若是真,那家的人还不得闹上咱府中来么?既然没来,没准这只是谣言呢。”
老太妃没好气道:“不管他来不来,若他果真坏了闺阁姑娘的名声,也只好娶了人家。”
相比老太妃的暴跳如雷,花洛却始终泰然自若,安慰她道:“祖母,您放心,若我果真做出那等事来,一定会负责的。”
花洛从安晴院出来时,林琛已经在院门外等候多时。
“爷……”
花洛抬眸望天,只觉得阳光刺眼,令人备添烦躁。
“私奔?”花洛神色闪过不屑,淡瞥林琛一眼,随意问道:“林琛,你觉得爷像能做出那样事的人么?”
跟在他身后的林琛闻言顿了下,而后忙答:“不像。”
花洛停下脚步,回身斜睨了他一眼,“你方才可是犹豫了下?”
林德背冒冷汗,黢黑的脸一红,“爷您一定听错了,卑职绝对没有犹豫,卑职觉得爷风流归风流……”
“嗯?”带着威胁性地提高声调。
林琛立即改口:“属下是说爷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不可能做出这等有伤风化的事,这一定是谣言,绝对是谣言。”
花洛这才满意,继续前行,嘴角勾起无所谓的笑容,“既是谣言,何必管它。”
林琛犹豫道:“爷……可是如今这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就连府中下人们之间也纷纷在议论此事,说您与褚家小姐……”
花洛凤眸一凝,再次驻足看他,语气有些诧异,“我与褚清清?”
“是的,这故事的主人公就是您与褚家小姐啊,爷。不瞒您说,爷,您现在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据坊间谣传,你不仅引诱褚家小姐私奔,甚至还,甚至还……”
“还什么?”花洛长眉沁了寒意。
“还……”望着花洛渐渐阴沉冷峻的脸,林琛真的没胆说下去了。
花园内来了两小丫鬟,两人坐在一小亭中,正讨论着什么,一开始两人刻意压低声音,怕被人听到似的,随后却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咱王爷不一向如此么?”
“这次与以往可不一样啊,那可是尚书之女,岂能随便招惹的,而且咱王爷与褚清清小姐孩子都有了,你说此事还有悬念么?咱王爷啊,八成是认真的了,只怕过不久,咱府中就要有王妃了。”
“那柔君小姐呢……”
“那能怎办?老太妃在这事上也没法做主了吧……”
微风拂过亭内,风卷着她们的对话,飘荡着不知传到了何处。
两丫鬟仍旧热火朝天的扳谈着,忽地听到“嗯……”的一声,两人一惊,纷纷往声源处看去。
只见不远处花影沉沉下,一女子躺着古墩上,身上盖着一大片用来遮阳的芭蕉树叶,女子伸了伸懒腰,从石墩上坐起,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女子淡瞥了亭中的两人一眼,随后垂下了眸,掩去眸中色彩,在那两丫鬟惊愕的目光中,若无其事的离去了……
望着那懒洋洋的背影,两丫鬟久久不曾回神。
“她一直在那睡着么?她有没有听见我们的对话?”
“天!我认出她来了,她不是王爷的贴身侍女么?”
“什么?!惨了惨了,要是被她听见了我们的对话,她跑去向王爷告状怎办?”
“哎呀,你先别急,她不一定听见了……”
两人的脸色从方才的乐乐陶陶变成了如今的惴惴不安。
夜里,花洛身着睡袍,坐在桌前,手中拿着茶杯,拇指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一双凤眸睇向正为他铺床的梅英,眸中似正酝酿着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爷,早些歇下吧。”梅英敛衽道,恭敬的态度中透着刻意的疏离。
“先别走。”花洛叫住了准备离去的梅英,并将她拉回。
“不要碰我!”梅英激动地挣脱他。
“你今日究竟怎么回事?!有什么话不能直说么!”花洛失了平时的从容优雅,低吼道,他此刻的心情同样复杂,他一直在等她质问他,可她却表现得如此冷漠麻木,这让他很是……挫败。
“奴婢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时候不早了,奴婢告退。”梅英努力克制心头的愤懑,告诉自己,他们一主一仆,身份有别,两人之间本就没什么可说的,他要娶谁,他爱谁,都与她毫无相干,她没有理由去质问,也没有资格去质问,她本就觉得自己够丢人了,难道还嫌不够,还想在这事上再出乖弄丑一次?可是……可是她就是气不过。
“你就没什么想要问我的么?”花洛强抑着满腔暴躁。
梅英愣了下,却不明白他为何这般问,然心中怄气,懒得去深思,赌气道:“没有。”
“你在生我的气?”花洛心中微喜。
梅英忍不住冷言冷语道:“爷此话怎讲?我为何要生您的气,又怎敢对您生气?”
花洛凤眸乍然掠过一丝失望,低声道:“你能不能别这样。”语气有些服软。
梅英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见他态度和缓,自己也不好再跋扈下去,只是一想到今日在花园内听到的话,心口隐隐抽痛。“我要回去了。”
花洛一个冲势将人狠抵于门上,凤眸一凝,暗含威胁,沉声道:“不说清楚,不准走!”
梅英勇于迎接他冷沉的目光,缓缓道:“你要我说清楚什么?”
花洛一改冷峻神色,目光略柔,注视她半晌,“你……”喜欢我么?然话到嘴边却成了“你讨厌我么?”
花洛心中懊恼,该死!怎就问不出口!想他对着秋娘,对着褚清清时,多么柔情蜜意的话都能够轻车熟路,没理由面对这死丫头时,竟束手无策起来。
梅英一怔,故作冷漠以掩饰心中情愫,“没错,我是讨厌你。”
花洛心口蓦然一窒,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凤眸之中唯剩淡漠,“所以待在我身边,你觉得很委屈?”
梅英口不应心:“是,我觉得很委屈,如果可以选择,我根本不想待在你身边,更不想与你有任何的……”
“别说了!”花洛骤然打断。
梅英竟然笑了起来,语含挑衅:“不是您让我说的么?”不知为何,心中竟产生一股别样情绪,那是一种类似报复过后的快感,这种感觉令梅英蓦然心惊。
“别说了,出去!滚!”最后一个字花洛几乎用吼的方式说出。
梅英冷冷扫看了他一眼,径自推门而出。
门掩上那一刻,花洛一拳头重重落在门上。
第六十九章 媚奴
一道划破夜空,震耳雷鸣,紧接着天下起了雨。
梅英独坐凉亭一角,泪雨纷纷。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朝她伸来,手上平铺着一巾帕,梅英愕然抬眸,见是蔺辰,松了口气。
“谢谢。”梅英接过手帕,秀丽的脸满是窘迫。
“大半夜,你不睡觉,躲在这里哭什么。”蔺辰见她如此悲伤,心有些揪紧,却又有些难过。
“不关你事。”梅英转开脸拭了眼泪,再看向他时,眼睛,鼻子依旧是红红的,十分惹人垂怜。“而且你不也是没睡。”
蔺辰沉默注视她半晌,而后坐在她的身旁。
两人呆坐片刻。
“你不要在这里看着我哭,我很尴尬啊。”梅英嗔道。
“若是觉得尴尬,就别哭了。”蔺辰没好气道。
“哪有你这样劝人的!”梅英吸了吸鼻子,不高兴道。
蔺辰无奈了,只好道:“你若还想哭,我可以把我宽厚结实的肩膀借给你。”
梅英破涕为笑,“你到底想让我哭,还是不想让我哭啊。”
“凭你喜欢。”蔺琛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喏,肩膀在这了,你想靠就靠吧。”
梅英虽然感动,却摇摇头,浅笑道:“算了,谢谢你,我这会儿好多了。”
蔺辰望着她,眸中忽地变得深沉起来,一如这浓重夜色,梅英忽觉别扭起来,忙起身道:“那个……这雨要下大了,我先回房了。”说罢转身急匆匆便走。
“你就这么喜欢他么?”
梅英蓦然回首。
阴影下,他的脸色有些沉,似乎是生气了?
梅英神色不安,掩饰道:“你……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那讨厌鬼!”
“我还没说,你就知道我指谁了……”蔺辰神色黯然,不像以往的做作,梅英是真从他的神色中感受到了一抹痛苦以及受伤。
“我……”梅英无言以对。
“算了,你回去休息啊。”蔺辰不再勉强。
“对不起……”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梅英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道歉的话。
“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蔺琛嘴角咧开一抹苦笑。
梅英微启唇,欲言又止,随后却只是狼狈而逃,为什么慌张得想逃离,大概是明白了些什么。
“等等……”
梅英驻足,回头问:〃还……还有甚么事么?”
“明日,你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 * *
雨势越来越大,媚奴冒雨来到赵子恒住处。
赵子恒此时正挑灯夜读,听闻敲门声,放下书卷,打开门一看,见是媚奴,十分吃惊,随后接过她油纸伞,忙将她迎入室中。
赵子恒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花容失色,头发湿润,一缕青丝紧贴额面,就连裙摆鞋子也被雨水浸湿,心中升起异样情绪,“你怎么来了?”语气微含指责,却忙去为她泡热茶。
“我……我只是有些事想和你说。”因为冷,媚奴的声音有些打颤。
媚奴坐在椅子,打量了眼屋内,这里是赵子恒做了翰林编修后新租的房屋,屋子不是很大,桌椅屏风,文房四宝等一应俱全且都是全新的,而且摆设得十分整齐。
赵子恒泡好了热茶,走到她身旁,递给她,而后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有什么事不能等到白日再说,非要冒雨前来。”俊雅的脸上依旧透着不悦。
媚奴接过冒着热气的茶盏,也不喝,只是怯怯地望着他。
“我不是责怪你,只是怕你有危险,而且这又是下雨天,很容易着凉……”赵子恒无奈道。
“我……”媚奴眸中不禁浮起一层水雾,她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此刻却不知从何说起。
“先把茶喝了。”赵子恒不容她反抗道。
媚奴乖顺地喝下了热茶,一股暖流注入胃里,全身也跟着暖和起来,苍白的脸也恢复了血色,在灯光的辉映下,白里透红,显得十分娇俏。
少倾。媚奴小心翼翼地问:“小姐的事,你知道了么?”
赵子恒摇摇头,自那夜匆忙与褚清清分别后,这几日来,他不是待在翰林院,就是待在屋中看书,倒不曾打听过褚府那边的动静。
媚奴眸中浮起愧疚之色,而后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原来清清她始终不肯答应我的求亲,是因为那靖阳王的缘故,而我竟傻傻的以为,她只是想要慎重起见而已,真是可笑之极啊……”赵子恒嘴角浮起自嘲。
“对不起,大人,这都是我的错……”媚奴深感内疚,随着他变得黯然的神色,心口仿佛被重物撞击一般,一阵钝痛,“我不该一心要促成您和小姐的事,我也原以为小姐早忘了那靖阳王,所以才没将小姐与他之间的渊源告诉您,也怕您听了会有隔阂,却不料,还是伤害了您。”
赵子恒不愿在媚奴面前表露自己的难堪,于是佯装淡然,反过来宽慰她:“媚奴,你不必自责,这都是上天注定,注定我与清清有缘无分了。”
然他越是这般媚奴越觉悲切,“大人,求您别难过,您难过的话,我也会跟着难受。”
赵子恒微愣,凝望着她悲伤的眸子,她这是在为他难过么?有些吃惊,还有些不解,“你因为我难受?”
“说不上来,看到大人这般伤神,我的心似乎有点疼。”媚奴手贴紧心口那处,鼓足勇气表白道。
雷声轰轰,纸窗簌簌,突然又是一阵大雨。
室内明明凉意更甚,他的心却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
紧闭的心似乎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所以才让那丝暖意有机可乘,赵子恒沉默不语地注视她,忽然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拥住。
媚奴顿时心如擂鼓,虽是害羞,却也舍不得推开他。
赵子恒嘴角不禁浮起笑意,“其实说不上是难过,只是觉得可惜而已。”这是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可惜?为什么是可惜?”媚奴不解。
赵子恒与她分开,对上她天真无邪的双眸,轻叹了口气:“有些事,你可能不会懂。”
不懂?媚奴更迷惑了,或许吧,自己的确很多事情都不懂,不过她知道,她喜欢眼前这个人,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他的一个笑容,一个皱眉都能影响到她的心情,这不正是所谓的男女情爱么?
“但所若真要说难过的话,那就是或许以后我都见不到你了,一想到见不到你,我会难过。”赵子恒态度认真道。或许自己真的有点喜欢她吧?
媚奴心中欢悦,“您真这般想的么?”
赵子恒毫无犹豫地点点头,伸手抚向她的脸,目光深沉,“媚奴,今夜别走,今夜留下来陪我吧……”
媚奴顿时满面通红,秋波斜溜,愣是不看他,却也不曾拒绝他的请求……
第七十章 表白
夕阳西下,逐渐隐没在远处翠雾弥漫的山头,只遗下那漫天的晚霞,艳红如火。
远处零星的散落着几间屋舍,屋顶上烟囱上袅袅升起几缕薄烟,绿油油的稻谷在风中徜徉,一对紫燕穿梭在其中,呢喃话归。
梅英,蔺辰并肩坐在厚厚的绿茵上,遥望远处风景。
蔺辰侧目看向梅英,咧开笑容:“我曾听你说过,你的家乡在一个叫桃源村的地方,那里有遍地的野花,绿油油的田野,日落黄昏时,漫天晚霞,艳红如火,那日,我经过此处,总觉得这里与你所描述的家乡很相似,所以很想带你来看看。”
“这里很好,谢谢你带我来这。”梅英由衷的感谢道,她真的很享受这一刻时光,心中的愁绪消散不少。
蔺辰故态复萌,“梅小英,你对本大爷还需客气吗?”
梅英倒习惯了他这般吊儿郎当,不拘小节的模样,甚至,她更希望面对这样的他,“其实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我觉得你过得很肆意洒脱。”梅英坦然道。
蔺辰眸中悄然浮起一抹黯淡。
并非肆意潇洒,只是不想走上和他父亲一样的道路……
他的父亲本是武将,长年征战在外,鲜少关注朝堂之事,为人又尤为骨鲠,不懂得委婉以致常常得罪人,最终遭到奸人谗言污蔑,令得慕容皇帝怀疑他有异心,当即下了诏令,收回了他父亲的兵权,并召唤他即刻回京。试想,一个忠心耿耿,从无异心的武将猛地摊上一个莫须有而且还是叛国这种灭九族的罪名,谁能承受得起?父亲接到朝廷急令那一刻,怒火攻心,一口血喷出来,竟是气昏了过去,他戎马一生,为国鞠躬尽瘁却换来如此下场,内心因此积怨,又加上一生为国为民操劳,精血不足承受如此打击,一时,怨劳成疾,病势日增,请了大夫来,皆束手无策。最后竟熬不到回京之日,在途中便一命呜呼了。后来慕容皇帝查明真想,明白自己误信了谗言,只是他乃九五之尊,怎肯承认冤了好人?于是一句不再追究此事便不了了之。而他的母亲因痛失夫婿而悲伤过度,整日以泪洗面,寝食俱少,不到一个月,竟也随他入了黄泉……
将沉重的往事重新埋藏回心底,他再次笑了起来,笑得有些没心没肺。“梅小英,你可还记得上次我与你说的那位让我很是心悦的姑娘?我告诉你她是谁吧。”
梅英有些慌乱,“我……我可以不听么?”
“不,我希望你能够听一下,”蔺辰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她,语气强而有力道:“因为那个女子就是你!”
梅英脸渐烧起来,“那个……我……其实……”因为从来没有被人表白过,不知该如何去应对。
蔺辰继续说道:“我承认,一开始是觉得你有趣好玩,才忍住去接近你,想要去逗你玩,可渐渐地,我发现这种感觉变质了,看不到你时,我会很失落,会想你在做些什么,你对我生气时,我也会难过,怕你不再理我,你开心我也会跟着开心,或许你不知道,我会因为你为我展露的一个笑容,而开心得睡不着觉……我想这就是真正的喜欢了……”
梅英的脸更红了。
“梅小英,你愿意接受我么?与我成亲么?”蔺辰执起她的双手,深情款款道。
“什……什么?”成……成亲?梅英原来还因他的表白有点感动,一听到成亲两字差点被吓死,乃至于忘了挣脱被蔺辰执握的手。
“你觉得太快了么?那我们可以先确认关系先。”
梅英回过神来,挣脱他的手,支支吾吾道:“不……不是这样的。”不希望再拖泥带水,梅英决定坦诚相对,“那个……蔺辰,对不起,我……我可能无法回应你的感情!”
其实早已聊料到她的答案,只是心仍难掩失落,不甘心地问:“是因为他?”
梅英一愣,她知道他指的是谁,将视线移到远处的稻田上,半晌,梅英垂下了眸,轻轻点了下头,“嗯”了一声,承认自己对花洛的情。
梅英垂着眼,不希望被人发现她眸中的情绪,低低道:“我不想骗你,虽然我知道自己不该喜欢上那人,可感情的事哪由得了自己……我很珍惜和你的友谊,虽然一开始我们处处不对盘,可后来,我发现你并不是坏人,相反的你一直都很照顾我,还帮了我很多忙……”
“你不必说了,我明白了。”
梅英满是愧疚地望了他一眼。
蔺辰不希望她愧疚,于是故作轻松,扬起眉眼笑道:“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梅小英,放心吧,我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其实我早已知道你的心意,只是想要给自己的一个机会而已,将心意说出来,我也没什么遗憾了。梅小英,你不必为我的表白而感到有压力,再说,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特别的女子,相信错过了你,我还会遇见另外一个令我心动的女子的。”
他疏朗自信的样子,令梅英松了口气,嘴边漾起笑容,鼓励道:“我相信,你一定会遇到属于自己真正的缘分的。”
望着她明艳动人的笑容,蔺辰心怦然一动,艰难地转过视线,别扭道:“你先别关心我的缘分,倒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那臭小子,最近似乎与那褚家小姐歪缠不清啊。”
梅英闻言脸上笑容一滞,再次低头沉默不语,蔺辰顿时自悔失言。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梅英,蔺辰有说有笑的归来,刚至王府大门口,却见灯影下,一人凭柱斜立,梅英看清那人长相,一愣,笑容顿住。
花洛凤眸微抬,打量两人一眼,却带着懒洋洋无谓的姿态。
蔺辰眸中闪过狡黠,故意搂住梅英的肩膀,挑衅地望向他,还未等待花洛有所反应,梅英慌忙拍开蔺辰的手,与他分开距离,而后不安地看向花洛。
出乎蔺辰意料的是,花洛竟然毫无表示,脸上更是无情无绪,而后径自进府了。
梅英看到花洛这般冷漠,有些难过,不由埋怨起蔺辰来。“你干嘛故意这样。”
她今日让墨香替她向花洛告一天的假,只是因为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可如今被他看到她和蔺辰在一起,他会不会因为她是为了和蔺辰在一起?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一个行为不当,不知洁身自爱的女子?可是他有什么资格这么想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梅英越想越心越乱……
蔺辰搓了搓鼻梁,尴尬地避开梅英的视线,嘀咕道:“这小子今天很古怪啊,竟然不吃醋。”
梅英睇了他一眼,神情难掩失落,“你胡说什么呢,他怎么可能会吃醋……”虽然她和蔺辰没什么,可她却总有种做错事的感觉,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这么晚还站在外头作甚?是在等甚么人么?
第七十一章 提亲
夜凉如水,斜月朦胧。
花洛坐于亭内美人靠上,手中执着酒壶浅酌着,而视线始终落于那映着灯火的绿窗上,凤眸被夜色浸染,蒙了一层幽黯,‘呀’一声响,却是梅英打开了窗户,距离虽远,她的视线却与花洛的视线蓦然相撞,怔住,‘啪’地一声,梅英猛地关上了窗户,背靠着窗,心乱不止。
花洛望着那扇紧闭的窗户,却没什么表情,只是仰头饮了口酒。
窗户里那盏灯忽地灭了,一切都陷于黑暗之中。
花洛垂眸,嘴角浮起一抹自嘲孤独,起身离去……
不一刻,卧室的灯再次亮起,梅英踱步至窗前,犹豫半晌,终还是推开了窗,而亭子内早已空无人影。
梅英嘴角挂起苦笑。
何必呢……
花洛回到听雪院时,林德正在门外等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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