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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自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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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梅英偷觑了他一眼,看到他如此轻薄挑逗的眼神时,心中不禁浮起厌恶感,更加认定这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下流之徒,下意识的瞪了他一眼,希望他有所收敛。
不过庆幸的是,他似乎没认出自己来,要是认出了,他能如此淡定?她可是痛揍了他一顿啊,仍记得他被她砸晕前那愤怒的样子呢……
男子对梅英的□□裸的鄙视眼神视若罔闻,反而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眼神愈发露骨,像欣赏一件古玩,由上至下,几乎把她全身都打量了遍。
梅英一时气得满脸通红,却又无可奈何。肩舆终于越过了她,那男子遗憾地收回了视线,梅英才缓缓吁了口气,回头正准备走,却又听闻一个捏着嗓子的尖细声音响起:
“就是她!捉住她!别让她跑了……”
梅英心一咯噔,还没扭过头去看,就看见一帮人唰唰地朝她飞奔而来,未等她有所反应,那些人已然将她团团围住,还有两名打手架住了她的胳膊,不让她丝毫动弹。
只见老鸨儿满脸怒气,随后赶上来,冲着梅英的脸,猛地就是一巴掌,气冲冲地骂道:
“反了你这不要脸的贱蹄子,还敢给老娘逃跑,逃跑就算了,竟然还敢偷窃,害老娘差点丢了饭碗!”
梅英登时一阵头昏目旋,想要向周围围观上来的人解释并救助,然而周围爱看热闹的人看到如此架势,已然抱着先入为主的态度,认定梅英是逃匿者兼窃贼,对着她指指点点起来,甚至还有人冷嘲热讽,嬉笑怒骂梅英不要脸。
梅英何曾遇见过这般场面,只觉得羞愧万分,一时寻死的心都有了,又加上疲惫饥饿,被老鸨儿狠搧了巴掌,气血攻心,眼前一阵强烈的天地旋转,便晕了过去……
第四章 粗使丫鬟
“劝君酒,君莫辞。落花徒绕枝,流水无返期。莫恃少年时,少年能几时……”
梅英是被一阵聒耳的乐声吵醒的,刚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幅靡艳放纵的画面。
身著艳丽,花容月貌的歌姬,膝上横着琵琶,玉指勤弄,轻启朱唇,歌声绕梁。
而被那几位歌姬簇拥着的贵妃榻上,是一位身着红衣的男子。
他的脸被他拥着的女郎遮挡着,梅英看不清他是谁,只是听得两人调笑戏浪,露骨之言不堪入耳。
梅英眉头不禁一皱,想避开这场面,刚想动弹,却发现自己被人缚在了一张椅子上,试图性的想扯开绳子,却徒劳无功,只会越扯越紧,无奈,她只得放弃。
而那些作乐的人似乎将她当作了摆设,连一丝关注都未曾给她。
扫视了眼周围铺设,锦绣盈目,帘垂四面,宝鼎上虽是香烟缭绕,却掩遮不住那浓腻的脂粉香气。
“王爷,那位姑娘醒了……”
“哦?”声音含着浓浓地兴味。
他撑起身子,松散挽于脑后的如瀑长发划出一道优雅弧度,倾斜垂挂在胸前。
发乱衣不整,却未给人邋遢之感,反而为他增添了癫狂纵意的潇洒之姿,眉飞入鬓,媚眼如丝,风,流醉态,汇合成了一幅文人墨客笔下酣畅淋漓的水墨丹青,他身边的绝色女子,鬓挽乌云,眉弯新月,肌凝瑞雪,却不及他耀眼夺目。
又是他……
梅英倒吸一口凉气。榻上那位女郎望了眼梅英,眸中倒是升起了一丝不忍,倒了杯酒,递向花洛,盈盈一笑道:“不知王爷想怎么处置她呢?”
一阵娇呼,女子被花洛拦腰一扯,整个人便倒入了他的怀中。
“秋娘,你觉得如何处置为好?你说个,爷听你的。”花洛凑向她耳边道,凤眸却瞥向梅英。
秋娘有些羞涩,〃王爷,她不过是一女子罢了,何必与她多做计较,倒耽误您听曲了。〃
〃曲子是要听的,计较也要计较的……秋娘,你觉得呢? 〃
梅英见他不顾旁人目光肆意挑逗那叫秋娘的女子,忙转过了脸,闹了个面红耳赤,嘴里不禁吐出三个字:下流坯!
〃妾身委实不知该如何处理,不过,妾身看她挺可怜的……〃秋娘恻隐道。
〃可怜?〃花洛嘴角抹过一丝冷笑,〃也罢,你们都先下去吧。还有,叫人给她松绑。 〃
秋娘见他态度皱冷,欲说些什么,然触到他那阴沉的目光时,便止住了,略有些失望道:〃是,王爷。〃
室内的几位歌姬低着头,不敢言语,纷纷抱着琵琶随着秋娘出去了。
花洛倚于榻上,右腿曲起,一手抵于膝盖上,一手执着酒壶仰面灌酒,酒水顺着微凸的喉结,一路滑入微敞的衣襟,他却全然不顾,举止虽是肆意无拘,却仍透着优雅高贵之姿。
虽然松了绑,梅英却手脚发软,险些站不稳。
门已被人关上,室内只有他们两个人,若是他要用强的话,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就算她喊救命,也不会有人来救她,她昨晚打了他,他不会想报复回来吧?
花洛看出她的害怕,凤眸懒懒地眯起,嘴角扬起,有着嘲讽之意,道:
“放心,你就算脱光了衣服站在我面前,我对你也毫无兴趣,昨夜只是个意外。”
梅英脸瞬间通红,觉他说话露骨,未免过于轻浮,于是偏了脸,无视他说的话。
花洛也无甚所谓,将酒放回几上,手指无聊地敲打着左腿膝盖,脸色不知是因醉酒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竟显得有些疲惫与无力。
“把玉佩还我,昨晚的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玉佩?!
〃那明明是我的玉佩,为什么要还你!〃梅英皱眉道。〃而且,我已经把它给当了。〃梅英又补充道。
〃什么?〃花洛敲打着膝盖的手指一顿。〃你把它当了?爷的东西岂是你这种低贱之人能碰的!〃
正当梅英被他的神色吓到时,花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等到她身边,伸手一把扼住她的脖子。
“将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我说你是下作还是无脑?嗯?”
那凤眸中散发着浓重的戾气,梅英一震,竟忘了脖子处传来的疼痛。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玉佩真的是他的?也是,这世间有两块相同的玉佩也不足为奇,更何况,那玉佩是从他身上拿的,她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人拿去了,又怎会留下她的玉佩?
看来这玉佩真的是他的……梅英无比后悔,只是如今被他掐着脖子,导致头脑发胀,呼吸困难,根本无法解释。
〃放……放开……〃梅英伸出双手要掰开他的手。
花洛这才察觉她脸色不对,便蓦然松开了她。
梅英剧烈地喘息着,却急切地想要解释清楚,〃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知道玉佩是你的,而且,我实在是无路可退才拿它当的,那当铺的掌柜答应过我,说只要我有了钱就可以把它赎回来。〃梅英只能一个劲儿的弯腰向他道歉,虽然这并不能弥补自己的过错。
花洛望着她这副委屈模样,心中无比厌恶,然却逐渐恢复了冷静,明白与其再在与她多费唇舌,倒不如赶紧去追回玉佩。
“将那当铺的地址给我,在玉佩未追回之前,你便在我身边侍候着,若是追不回来,爷就将你拎去喂狗!”花洛冷声道。
“侍……侍候?”梅英结结巴巴道,脑子里浮现起方才那名唤秋娘的女子对他所做的事,一阵恶寒之后,却是满面绯红。
仿佛看穿了她心思似的,花洛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的幻想,嘲笑道:“别想得太美,只是粗使丫鬟的活。”
“啊……哦!”梅英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为自己那不堪的想法羞红了双颊。
* * *
〃洛儿,你年纪已不小,不能再在外边如此胡来了,你祖母我已经是半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府中事务我是无力照看许多了,偏你爹如今又不理世俗,一心修道,这府中事务大小总有一天该你承担的啊。〃
坐在太师椅上的妇人约摸六十四五岁年纪,虽是满脸皱纹,两鬓斑白,然脸上仍隐约可见年轻时的动人风姿,举手投足间,更是带出一身高贵端庄的神采。
花洛笑了笑,呵哄道:〃祖母,您放心,我如今正学着打理府中事务,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老太妃见他神色散漫,哪有半点认真之色,清楚他的性格,老太妃显得有些无奈。
〃如此便好,你近来可去岫云观见过你父亲?〃
花洛闻言,原本有着春山之秀的眉蓦地萃了寒冰,微垂眼睑,保持缄默。
老太妃忽地伤感,劝道:〃多少年了,你与你父亲究竟有什么心结不能解开的。〃
花洛掩藏心中的真实想法,微笑道:祖母,你多虑了,我与父亲从来曾存在什么心结,只是如今父亲一心向道,超脱了尘世烦扰,我不愿去打扰他的清静。〃
〃难道当了道士就要泯灭人了么?你父亲当年怪我……〃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祖母,曾经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何必再提起呢。〃
花洛神色仍旧显得轻松,只是掩在衣袖间的手却微微握紧,随后起身告离。
〃祖母,我约了几位朋友有些事,我先出去了,改日再来向您问安。〃
老太妃无奈地看着花洛离去,然后看了眼一直侍立一旁,不动声色的王嬷嬷。
〃紫兰,我看洛儿这孩子似乎也有些怪我啊。〃
王嬷嬷上前安慰她:〃小姐,您多虑了,我看王爷只是心情有些不好而已。〃
〃是么……〃哎……老太妃心中叹了口气,只觉得有些疲惫。
花洛刚出门口,老太妃的侍女春雯恰巧经过。
见到花洛,春雯眸中闪过一丝惊喜。
〃王爷……〃
岂料花洛表情淡淡,与她擦身而过,并不曾搭理于她。
春雯不由十分失落,只因平日里花洛见到她都和颜悦色的,连说话也十分温柔,令她感到花洛对她是抱有好感的,也因此,春雯心中一直有着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王爷今日是怎么了……
林琛在院门口等候,见到花洛走出来,忙迎上去。
花洛边走边问林琛:〃那个丫头叫什么?〃
林琛察觉他语气有些阴沉,疑惑道:〃爷指的是哪个丫头?〃
花洛不满地睇了他眼。〃就是今日进府那个。〃
林琛快步跟上他。〃爷,你说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拿了您的玉佩的丫头啊?〃
花洛冷哼。〃没错,她叫什么?〃
林琛想了想:〃好像是叫梅英。〃
花洛冷冷道:〃嗯,叫冯全多给她安排点重活,没必要顾虑她是个姑娘,只要死不了就行。〃
〃这个……爷,您不是一向最怜香惜玉的么?〃
怜香惜玉?花洛心中冷笑,一想起那张矫情的脸,花洛便觉得厌恶。
〃像她那种顺手牵羊的女子就没必要怜香惜玉了,得让她知道得罪我的后果。〃
花洛说完走得更快了,林琛不上,便停了下来。
林琛望着花洛的背影,突然叹了口气,他的爷啊,总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哎……那位可怜的小姑娘。这哪是牵了羊啊,分明是牵了匹狼,爷也是,差点把人家姑娘的清白都毁了,为何就不能放人家一马么。
第五章 悲催的王府生活
梅英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她坐在在秋千架上,欢快地荡着,秋千荡得很高很高,高得仿佛要飞向了天际,迎着春风,她罗衣轻飏,裙带飘飘,好像化成了自由地鸟儿,在天空中畅游……
在她真以为自己要化作飞鸟遨游而去时,一阵清朗和润的笑声踏空传来……
梅英急忙收了势,停下来,望去,只见杏花掩映下,露出白袍锦靴的一身影,随着那人的渐渐走进……
画面一闪,不知怎的,秋千上的人儿恍然换了个人,变成了垂着辫子的小女娃,圆润的粉脸蛋,挂着青涩可爱的笑容。
见有人来,小女娃慌忙地下了秋千,惶惶离去,腰间的梅花玉佩被秋千上的藤结一勾,掉落在地。
小女娃来不及捡起,提着裙摆急匆匆地躲到了檐下的木柱子后面,却又因好奇,探出半颗脑袋张望过去。
那人从秋千底下捡起玉佩,转身对向她青涩羞怯的目光,眼眸里盛着如春风化雨般的笑意,却是一位翩翩的少年郎。
“这是你的吧?”那少年走至小女娃身边,摊开掌心,柔声说道。
小女娃怯怯地从他手中拿回自己的玉佩,又在他脸上一阵凝睇探究,那少年也不气恼,眉目清扬,含笑不语地任她打量自己。
少顷,小女娃突然绽开一个如花朵般灿烂的纯粹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声音稚嫩地说道:
“大哥哥,你真好看,你要和我一起荡秋千么?很好玩的!”
少年一愣,随即俊秀的脸洋溢起真挚无欺的笑容,“好啊,我们一起荡秋千。”再次伸出手牵起缩在身后的那只小手。
两个洋溢着纯粹笑容的人儿,相握着手,一齐走向那漫天花雨地杏花林……
可是不知怎的,梅英醒来之后,却忘却了少年那张俊逸的面容,明明梦中是如此的熟悉。
背后被人一拍,梅英一惊,把劈柴的斧子也甩了出去,梅英恍惚的看向来人。
〃你这是劈柴?还是劈人啊?!〃
梅英被这声儿一震,神思回归,看向满脸怒气的冯全,梅英慌忙道:
〃劈柴啊!我怎么敢劈人?〃
冯全不理会她的作答,指了指前面的柴垛。
〃动作快点,磨磨蹭蹭地,我可告诉你,今天中午之前不劈完那一堆,没有午饭吃。〃
梅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那堆得跟小山似的的柴垛,不由惊掉了下巴。
〃冯大哥,那个……可有商量余地?〃
〃没得商量,这是王爷吩咐下来的,我可不敢违抗。快点干活!别想着偷懒!〃冯全说罢离去。
梅英欲哭无泪,心中念道:〃梅英啊梅英,以后你长点心吧,这都是你自作出来的结果,实在怨不得别人……〃
* * *
梅英边啃着馒头,边努力回想昨晚梦中那少年的长相,然而无论她如何绞尽脑汁的想,那少年的脸仍是模糊不清的,唯一清晰的便是那少年春风化雨般的美好笑容,以及他那温柔得如微风在耳边低吟的声音。
“咳咳咳……”梅英正魂游外太空,一个不仔细给馒头噎着了。
一杯水推到她面前,“谢谢……”梅英连忙拿起喝了一大口,缓了好一会儿,胀红的脸才恢复了白皙。
“梅英,你饭不好好吃,胡思乱想什么呢!”她身旁的姑娘道。
梅英望了眼眼前皱眉的姑娘,不由笑了笑,道:“没想什么啊,快点吃吧,吃完还要干活呢。”
梅英来王府已经有半个月,每天除了劈柴,烧水,喂马还是劈柴,烧水,喂马,这一月内她连花洛的人影几乎见不着,就算见到,也不过是远远瞥上一眼。他便像那高贵的神邸一般可望不可及,连他的一丝毛发梅英都触碰不着,更别提问他有没有找到玉佩的事了。
然而虽看不到他的人影,可他的风流韵事梅英可听闻不少……
梅英此时正与几个婢子在厨房用着午饭,厨房左右各有一间隔室,男左女右,各自分开,是专门供府里侍女仆妇用膳的。平日里,大家都各自忙着自己的活不怎么说得上来话,而用膳这会儿,大家都聚集到了膳厅,一时,这儿倒成了娱乐闲谈的地方。
她们都是经过府中严格培训的,虽然平时在主人面前始终保持着恭恭敬敬,谨言慎行,然而始终只是十七,八岁的芳华女子,骨子里仍是喜欢热闹,爱攀谈的。
虽不敢十分嬉笑,但也边吃着饭边交头附耳,摩肩擦鬓的挤在一堆打闹。
而茶余饭后更少不了的,便是八卦各种各样,芝麻绿豆大点的事。
八卦,是女儿家的通病。
梅英虽然不大喜欢这种过于热闹的氛围,不过好在翠云在,梅英也还能接受,翠云是梅英在这交的第一个好朋友,她初到王府,被安排与她还有红蕖绿萼同屋,红蕖绿萼两人嫌她是乡下来的姑娘,一直都很排斥她,是翠云接纳了她,因此梅英很是感激她,她是洗衣房的丫头,很善谈,而梅英则少言喜安静,一动一静,刚好互补。
众人正攀谈间,不知红蕖说了句什么话,突然引来大家连连发笑。
“就你一浆洗衣服的丫鬟还想上王爷的床呢,也不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模样,你得有小姐那副绝色容貌才能吸引王爷的注意啊,不然,你就等混到墨香那上等侍女的位置,再来谈如何勾引王爷吧!野鸡还想飞上枝头,真是笑死人了。”绿萼笑得腰都支不起来,放下箸,嘲笑她道。
梅英听到她们谈论的话题人物,一阵头疼,她实在不想听到那人的事迹了,不过梅英对她们口中的小姐倒是十分好奇,或许是因为梅英对美好的事物包括人总是给予多一分关注的。
那位小姐名唤沈柔君,是老太妃的亲外孙女,梅英至今未曾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只是从红蕖绿萼两人的口中大概得知,她是个像天仙一般的女孩,她的父母似乎都不在了,所以一直寄居在王府,老太妃很喜欢她,似乎不想让肥水流入外人田,所以有意让花洛娶她。
不过听红蕖绿萼两人说,花洛一直对她不冷不热,而沈柔君则巴巴地赶上去倒贴。又说花洛向来喜欢外面的莺莺燕燕,不喜欢那规规矩矩的姑娘。
对于前面一句,梅英怀有疑虑,总觉得是红蕖绿萼嫉妒沈柔君才这么说的,而对于后一句,梅英则深信不疑。
“你又好看到哪去,就你这般样貌,脱光了躺在床上,王爷也不会看你一眼,就是给小姐提只鞋都不配。”红蕖恨恨骂道。
餐桌上一派亵狎之词不绝于耳,众人却喜闻乐见,彼此笑声不断。
哎……梅英叹了口气,只要红蕖绿萼两人在一起,总免不了一番闹腾。
红蕖和绿萼这两丫鬟时常不对盘,总喜欢互相刻薄对方,到最后非闹得斗嘴斗舌,面红耳赤,隐约要打起来才罢休,这其中的原因大概是两人都有着共同且远大的理想……
她俩虽然是洗衣房的,容貌却是所有丫鬟里最上乘的,至于为何不把她们放到身边侍候或是花洛身边侍候,她却是听翠云说过,说是老太妃嫌她们长相过于妖媚,怕她们引她的宝贝孙儿误入歧途,便把她们放在洗衣房里,这个最难翻身的地方。
对于这点,梅英觉得老太妃实在是多虑了,就她那宝贝孙儿的德行,不把人家女子引入歧途便是万幸了。
因为自负容貌,所以她两人将其他人都不放在了眼里,只将对方看做眼中钉,肉中刺,好像谁争赢了,那在她们心中有着神仙之姿,玉容花貌的王爷就会娶她们一样。
就好比现在,绿萼已然气得两颊通红。
“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绿萼气忿忿的瞪直眼,伸出一只手去,要拧红蕖的嘴,却被红蕖躲开了,倒反过来将她一推,绿萼没有留心,往后一跌,靠在了正安静吃着饭的翠云上,大伙又笑了起来。
梅英皱着眉,看着被碰掉在地上原本白花花,如今已经滚得一团黑的馒头,心中痛惜了好一番。
浪费粮食,真遭天谴啊……
翠云一直安安静静的吃着饭,被这么一撞,脸色突然阴沉下来,猛地站起来,起身指着众丫鬟冷笑道:
〃得了吧,就你们这歪瓜裂枣,口嘴不留德的;王爷能看上你们?别天真了,都好好回去照照镜子去吧!〃
众丫鬟因翠云出声责备,都急忙息声静气,不敢再笑,只能埋头吃饭,互相以眉眼指责对方。
“到底谁口嘴不留德了……”绿萼小声嘀咕着,却不敢真让翠云听见。
按理说,同是粗使丫鬟,众人不应该怕翠云的,只因翠云的父亲却是王府里的总管,是她们的顶头上司,只要随意编排她们一个小小的不是,便可决定她们的去留,所以众人多少有些忌讳她的,虽然翠云并未拿过这个凭恃来要挟她们来满足自己的某种心愿。
不过说到翠云的父亲是王府的总管,翠云怎么到了这洗衣房来做粗活来了呢?梅英十分疑惑,问起翠云时,她只说自己要求进去的,但一旦问起缘由,她便支支吾吾地,一直不肯明说,梅英因此也不愿勉强她说了。
“梅英,吃完了么?还不快去喂马!你是想把王爷的马饿死么?!”
冯全走进膳厅,一眼看见梅英,便恶声催促道。
哎……手中还剩半个馒头来不及吃完,梅英灰丧了脸,无奈地起了身。
那冯全总喜欢处处针对她,又挑三拣四的,梅英不傻,知道他绝对是受人指使才如此做的。
〃催甚么催。没看见人在吃饭么?冯全,莫忘了,你欠我的银子还没还呢。〃 翠云这时突然向冯全道。
冯全一听,态度立即软了下来,〃翠云姐,你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忘记,只是这几日手头有点紧,你再宽限我几日吧。梅英啊,你慢慢吃,不急,什么时候吃完什么时候再去喂马。 〃冯全说完连忙的退出去。
〃欺软怕硬的家伙……〃翠云讽刺道。
梅英感激地望向翠云,〃谢谢你……翠云。〃
〃不客气,不过话说回来,你究竟哪里得罪王爷了? 〃翠云不禁问道。
梅英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这……这事一言两语暂时也解释不清,翠云,你慢慢吃,我先去喂马了……〃
梅英说完拿起一个馒头慌忙出去。
第六章 沈柔君
靖阳王府很大。
梅英虽然来了王府这么久,仍会一不注意就会迷失在这仿佛恍若迷宫一般的地方,据说这王府光面积就占了好几百亩地,一个桃源村都没这么大。所以梅英总也不敢到处乱走,只是每天沿着固定的路线,该去哪便去哪,转过一处曲廊,此是去马厩的的必经之路。
此时正是初春,天气仍是很凉快,四周杨柳依依,鸟语花香,淡淡地风迎面而来,带着丝丝的清凉,吹散了梅英心头的阴郁。
虽然眼见了许多繁华,梅英却总觉得此处不如乡下自在,这里尊贵卑贱太过分明,什么下人见到了主子得行礼问安,不能直视主子,得低眉敛目等等,更离谱的是,下人竟要将主子的话奉作圣旨。
梅英甚至怀疑,就算主子让下人去死,下人还要笑嘻嘻地捧刀到主子面前让他去砍……
也许是梅英待在桃源村太久了,实在无法理解这种贵族的生活方式,这让她很压抑,很难以苟同。
梅英正郁闷着地想着,忽然一阵悠扬的音乐传入耳中,梅英停下脚步,向声源处看去。
锦香亭中,一女子身着杏黄色广袖衫裙,独坐于琴案前,一双柔荑轻轻放于瑶琴上拨弄着,轻柔飘逸的音律便随着她纤纤玉指一拨一挑。而她雅施淡粉,整个人看起来端庄典雅,而且十分绝色,她她的身旁还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丫鬟。
梅英看呆了,不禁心道:〃好美啊,她就是沈柔君吧……〃
梅英第一个升起的念头,便是眼前的女子是红蕖绿萼口中所说的沈柔君。
的确像天仙般呢,这么美的女子难道那风流王爷会不喜欢?竟还要出去招惹别的女子,真是搞不懂……
梅英心里嘀咕着。虽然还想再多看一会儿,却惦记着工作,未敢驻足太久。
因为赶时间,肚子又没饱,梅英只好从蒸笼里拿了个馒头,准备边吃边去马厩。
然梅英若是知道,此刻她会和那可怕的男人在走廊内相遇,她打死也不会做这种丢脸的事的。
乍对上那冷峻异常的眸子,梅英手一发软,嘴边的馒头就顺着松动的手“骨碌”掉了下来,一条直线的滚将到了花洛脚跟下。
梅英登时被梗在喉咙里的馒头呛得满面通红。
花洛那双沁着冷意的眉皱得很深了,直直的望着脚下的馒头好半会儿,眉眼犹如萃了寒冰。
梅英莫名打了个寒颤。一看到他,梅英总是升起很多情绪。害怕,愧疚,讨厌,互相夹杂着,而此刻更多的则是害怕,只因当日他暴戾的模样仍在她脑海中徘徊不去。
梅英只好硬着头皮:〃王爷,您好……〃
不等梅英说完,花洛已然收回了视线,视她若空气般,从她身旁过去了。
梅英僵立在那,望着那离去的背影,摊开着的手逐渐握成了拳头。
真是过分呢。
虽然梅英内心难以接受这种将人分为三六九等的等级制度,然而,在人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道理?
哎呀,忘记问他又没有找回玉佩了。梅英突然想起重要之事。
回头,人已走远。
算了,下次若是见到他再问吧。
梅英刚转身准备去马厩喂马,就被一股黑影挡在了眼前。
梅英刹不住脚步,于是便直直的撞了上去。
“他奶奶的,你这小姑娘走路咋不长眼的!撞死大爷我了!你看看,看看,大爷我的下巴都被你撞歪了……”
看着将下巴凑过来的陌生男子,梅英尴尬地直往后躲,后定了定下神,才看清那一口一句他奶奶的,一口又一句小姑娘的陌生男子不过是位看起来一副文弱书生,年纪顶多十七八岁年纪的男子。
梅英被他如此“豪爽”的做派给惊着了,一时讷讷无语。
蔺辰见梅英无动于衷,故将脸垮下,开始耍无赖起来。
〃哎呀,你这小姑娘撞了人也不道歉,难道你爹娘没教过你做人的道理吗?真是的,一点礼貌都不懂,还有啊……”
听着他在那叽里呱啦地在那长篇大论,梅英只得打断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撞你的。”
蔺辰显然愣了一下,随即大笑拍手起来,露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这样才对嘛。”说着便要伸手拍梅英的肩膀,却被梅英躲开,尴尬地手绕了个弯回到自己的脖子上,搓了搓,才放下。
“若无其他事,我要走了。”梅英微皱眉道。
“小姑娘……”蔺辰刚想要问问她这是哪里,梅英却已经径自绕过他身边,扬长而去。
“哎哎……我话还未说完呢,你这小姑娘懂不懂礼貌啊!”蔺辰嚷嚷道,奈何前方的女子像没听见似的,反而越走越快起来,瞬间没了影。
* * *
沈柔君独坐于琴案前,一双柔荑轻轻放于瑶琴上调弦转轸,紧接着左手按弦,右手慢慢拨弹起来。
轻柔飘逸的音律便随着她纤纤玉指一拨一挑,从琴弦上流淌而出,将带人进入了一个碧波荡漾、烟雾缭绕的意境中。
曲到高潮,本该风起云涌,满怀忧愤之时,却被她以哀婉凄凉的别样情感演绎出来,更让人感慨动容,心生不忍。
一曲罢,沈柔君微抬起细长而秀丽的眸,看着这满庭的似锦繁花,心中忧闷,不由得怆然泪下,从怀中取出一方白绫帕拭去因不胜感慨而流出的滴滴珠泪。
〃小姐,你怎么又哭了?〃她身旁的侍女锦儿担心道。
〃无事,不过看这满庭的似锦繁花,清溪云影,略有些感慨罢了。〃
〃奴婢不懂,这有何感慨的?〃
〃好花易过,东风无情。你不懂。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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