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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小传(鸡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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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不认得福生外婆家,自然不知公子说的她是谁,便没有开口。
“见到她后我们立即回京。”对方抬头,目光清澈坚定。
温良吃惊,那草药。。。该怎么办?
温戈又重复一遍:“温良,我们回去。”
。。。。。。
他敲响眼前的门,里面的老人应声开门:“谁啊?”见是他,福生外婆有些吃惊,热情的迎他进门,“温先生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今天还带了朋友?”说完便要叫福生外公出来。
温戈打断她,“外婆,我来找福生。”
外婆疑惑的皱皱眉,“阿福?没来啊?”
听见福生外婆的话,温戈心中的不安在无限放大。见老人疑惑中带着焦急,他淡笑着开口,“外婆,是我记错了。没去找福生就直接来了这里,打扰了。”说完转身就走。
“我们上山。”他头也不回对温良说。
温良叫住他:“不用先去小红家?”
他冷言回答:“不必。”
路上的温戈一言未发,但眼底浮现的焦虑是清晰地。
这时的福生正慢慢地挪出树林,失血过多体力耗尽让她步步维艰,如果不是怀里的青草花,她现在就想躺在这落叶枯木之上,任它们掩埋。
青草山的北侧温戈正带着温良四处寻找着福生。两人已经找了两个时辰。严冬的树林处处表明着没有任何人经过的痕迹,但温戈面目冷静就是不肯放弃。
温良看着有些奇怪的公子:“我们是不是再去山的南边找?”
对方没有停了下来,只是背对着他说:“阿福说过,山的南边是村庄。”
温良听后了然的点点头,他却突然停住。良久长叹一声:“她骗了我。”脸上神情凛然却又无奈。
其实,他早就应该察觉到了。他们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的东西她却承诺三天找到。。。他想到了其中的猫腻,却没来得及阻止她。
他不该太信她,或者。。。是他放任这件事的发生?
他转身下山。
。。。。。。
走到后来,福生再也坚持不住了,就用爬的一点点挪动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从她心中升起。难道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如果回不去了,会后悔吗?福生闭闭眼睛,摸摸怀里的青草花,想到的却是自己就是死也白死了。
她停住挪动的身子,翻身看向天空而后缓缓闭眼,一行清泪沿着脸颊滑下。
“小红,我该怎么办?”
“小红,我要死了。”
这边的温戈下山后一路询问着当地的村民来到了青草山的南面。果然有问题,当村民听到他打听的地方时,一个个都摇着头告诫他千万不要上去,上去就是九死一生。不是被野兽填了肚子就是被瘴气毒死。
听完村民的叙述,温戈脸色变得越来越黑。抬头看了看面前的高山,笔直的朝山上走去。
第十章 芙蓉斋
更新时间2012…10…14 18:39:41 字数:3355
当福生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周围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地方时以为自己已经升了天。呵。。。福生自嘲笑笑,福生啊福生,你死了以后还想纠缠着他吗,这是温先生的床啊,有他的味道。
面带微笑静静的躺着,她忽然听到外面的说话声:“你先回去。告诉夫人我随后就到。”
她睁开眼,一会儿就看到从外面进来的温戈:“温先生,我还活着。”
对方面色冷清:“阿福,你差一点就死了。”
她垂下眼睑。温戈低声叹气:“阿福,以后不可以再骗我。我很生气。”
她点头。“温先生,我找到了青草花。”
说着便伸手摸向胸前的衣襟,随后脸色大变,强撑着身子就要起来:“我弄丢了!”
“躺回去。”温戈蹙了蹙眉,“你的衣服已经换过了。”
低头看看真的是一件新衣,瞬时安心下来。
两人谁都没有再提青草花的事。但福生知道那位小姐的病一定要好了,因为温戈脸上的忧愁不再,只是偶尔浮现着一些。。。迷茫?
福生的伤在温戈和小红的细心照料下很快便好了,两人如多年的好友一样相处着,只是这样再没有其它。
“小红,温先生怎么还不走?”
“小红,我果真是命大。”
“小红,其实我也会害怕。”
福生不提这话还好,一替小红就爆发了。
“唐福生,作为你最好的朋友,你怎么可以骗我!”小红秋后算账,将火气统统发出来。
“唐福生,你就喜欢和我说废话,正事提都不提!亏我还天天当你的泔水桶!”
“你还重色轻友!”
伤好后福生不再围着温戈打转,她穿梭在外婆家,自己家和温戈的茅屋这三个地方,与温戈相处得时间缩水再缩水。
现在和她走动最多除了小红就是正强。正强善解人意,像她的一个大哥哥,她喜欢找他说话谈心。福生在故意减少与温戈的相处时间,因为她明白,不管自己喜不喜欢他,他早晚都是要走的。
温戈走的那天福生跟正强进了城。他在福生家门口等到了傍晚还不见她回来,便留下一封信放在了福生家门口。
抬头看看自己住了大半年的茅屋,温戈带着福生为自己做的棉衣离开了。
福生在半夜到家,看着地上躺着的信纸楞了好长时间。
信纸上五个字,谢谢你,阿福。
她把几个字来回看了几遍,将纸仔细折好放进衣袖进屋。过了一会儿就又从屋里出来,把袖子里的纸揉成一个球果断扔到了猪圈。
福生又过起了往常一样的生活。过了半个月,福生爹娘归来,看到姑娘消瘦的脸,伤心不已。
又平淡的过了一个月,福生留下一张信纸离开了。
我出去走走,很快就回来,不要担心。
走在通往京城的路上,福生心想,那位某某小姐,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想知道你的模样,不过分吧?
有些心酸的在路上走走停停,过了一个多月她才来到了繁华的京城。
站在城门下的福生看看自己破旧的衣衫和快要露了脚趾的鞋子有些尴尬。换上干净的衣服,她进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别人打听温戈。
原来,他真的是天上的月亮,是自己可望不可即的人。
丞相大人。我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丞相,年仅二十五岁。
那位某某小姐,前丞相千金。谢韵语,年仅十八岁。
前丞相一家告老还乡多年,只将女儿寄养在温家。
两人青梅竹马,是京城有明的金童玉女。可惜谢小姐从小患有心悸,让人深深惋惜,据说活不过三十岁。但是,突然有一天,丞相为她寻来了可治愈心悸病的青草花,于是,谢小姐病好了,两家皆大欢喜。
据说,好日子近了。
此时的福生心情低落、茫然,还有些退缩。
......
福生来到京城已经一个星期了,身上的银子也花的所剩无几。福生皱皱眉头,收拾起包袱背在身上下楼结账。出了客栈走在大街上的她有些迷茫,握着手里的几个铜板不知道要怎么办,回村?盘缠已经不够了,况且自己实在是不想就这么回去。福生四周望望,看到了一家制衣店门口挂了一个牌子,上面写了两个字,招工。这让福生很高兴,不能就这么回去,自己手脚齐全还能饿死不成?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穿着,点点头还算干净整齐,于是径直向制衣店走去。
走进绣坊福生不禁暗暗赞叹,不愧是京城啊,一间绣坊修都能如此气派奢华,只是大堂就比自己家还要大上许多。装潢高洁典雅,一匹匹丝绸薄纱流光溢彩,大堂左侧一角摆放着已经做好的衣裳,富贵逼人。
她有些目瞪口呆。
如今的她还不知道,这可不是京城其它的制衣店可以比的。芙蓉斋是京城的第一大制衣店,专为高官达贵制衣,贫民小官甚至是富商想从芙蓉斋购买一件成衣,都是千金难求,难度颇高的。
她走至柜台,柜台里的掌柜抬眼看看她,又垂下了眼帘。福生站在原地有些许窘迫,她从未遇到过这些,在村子里乡里乡亲每每遇见都是热情万分的,就是去镇上的店铺买东西,掌柜们也都是笑脸相迎。
福生挺直腰板,鼓足勇气上前:“你是掌柜?”
坐在柜台后的男子应付的点点头。
她现在有些后悔进来。自己对应付这种场面有些不知所措,力不从心。
握紧拳头,她尽量平复心中的忐忑和尴尬:“掌柜就是这样招待客人吗?”她的目光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男子讽笑,聚光的小眼微眯:“如此一来是我的不是了。请问这位姑娘,需要些什么?这位姑娘,要不要先看一下小店布匹成衣的价钱?”说完又低下头摆弄他手中的算盘。
福生气急反倒笑了几声,男子好奇地抬头看看她:“这位姑娘快些离开吧,让客人们看见你站在这会不痛快的。”
紧紧手里的包袱,她看向掌柜:“店铺的主人请了你来做掌柜莫非是瞎了眼睛?”讽笑一声转身离开。
掌柜一听瞬间脸色大变,小眼看向大堂通往里间的那扇梨花木大门。正在这时,梨花木门从里推开,走出一袅娜的年轻女子,女子歪头轻轻看了掌柜一眼,掌柜低头冷汗流下。
“姑娘请慢。”女子呼住正要离去的福生。
福生疑惑的转头,眼中满是警惕。
女子美目流转,长睫微颤:“怎么,想走就走得了吗?”
她后退几步定定神:“这个姑娘,这。。”福生抬头看看高高悬挂的招牌,“这芙蓉斋难道还是一家黑店不成?让人有去不回?”又低头想想:“这可是天子脚下。”
女子大笑,身段妖娆的走近她:“有意思。可惜有些无知了。。。姑娘可是来找活干的?”
福生点头。
女子摇摇头,认真的告诉她:“这是芙蓉斋。你当只是一间衣裳铺子?不过也无妨,培养些时日会成才的。”
福生奇怪的看看她,没有说话。
“你愿意留下来吗?”女子面目轻佻,身子倚靠着芙蓉斋大门。
此时她已在不知觉中站到了大街上,听到女子的询问转身看看眼前这条陌生的街道,如此宽敞繁华竞没有自己的一所容身之处。
于是回头对女子点头。
女子预料之中的笑笑:“进来吧。”
女子带着福生向里间走去,经过掌柜面前时停下:“收拾一下,午时以前离开。”说完径直离开。
掌柜有些绝望,趴在柜台上哭了起来。
福生看了心有不忍,张张嘴终是没说出任何话,推开梨花门走了进去。
自己不知道,门里又是一个模样。
小桥流水,几间茅屋树立在不远处,成群的孩子在追赶玩闹着,年轻的姑娘们在河边织布,绣花,裁衣。。。脸上都洋溢着甜美的微笑。河里的鸭子呱呱的叫着,地上的公鸡在扑着翅膀。一阵花香传入福生鼻中,微一转头,一大片玉兰花正在盛开,灿烂极了。福生有些晕眩好似做梦一般。
女子走上前来,脸上掩不住的得意:“怎么样?”
福生掩饰不住脸上的欣喜:“真美。”
“这是父亲交给我的。他曾是先皇的御用裁缝,退下来后便开了这间芙蓉斋。芙蓉斋成立不久老家伙就把它交给我,我从小跟着他绣花裁衣和宫里的嬷嬷公公们打交道,对经营一间制衣店倒也不是太困难。他倒快活自己一人跑回老家种草养花,时不时的出现一下,名曰:监督我有没有认真经营他的宝贝店铺。我想老家伙一定很满意,芙蓉斋现在可是京城第一的制衣店。”女子颇为自得的扬起下巴。
女子向玉兰林走去,福生跟上。
“外人都知道芙蓉斋的衣裳千金难求,却不知制衣人的艰辛。”
女子转身看向她:“芙蓉斋的布都是自己织的自己染得,花样都是自己绣自己创作的,制作纱衣所用的丝都是自己养的蚕虫吐得。我为她们营造一种轻松舒适的氛围,让她们自由自在用心做活。芙蓉斋的衣裳都是带感情的,是姑娘们面带微笑一针一线做出来的。你穿上它会感觉你整个人都是暖的。”
“你明白吗?”女子严肃认真。
福生点头:“我明白芙蓉斋的衣裳为何千金难求产量少了。”
见女子危险眯眼,她又立即说道:“我也会用心做。”
女子暖暖的笑笑,不复刚才的轻佻妖娆:“梁三娘。叫我三娘就好。”
福生亦对女子笑笑:“唐福生。叫我阿福就好。”
三娘点头:“阿福,你先跟在我身边学习。不止制衣还有算账,为了你我把掌柜都赶走了。。。”三娘狡黠的向福生眨眼。
“我一定竭尽全力。”福生严肃保证并且充满了信心和斗志。
看到她的神情无比正经认真,三娘笑骂:“别像根木头,自在点儿。”又恢复了见面时的妩媚妖娆,扭着蛇腰离开了。
。。。。。。
第十一章 温府
更新时间2012…10…16 10:50:33 字数:3159
福生跟着三娘住在距离芙蓉斋只有一条街距离的宅子里,小巧玲珑却别具一格,三娘给它起名芙蓉居。福生的屋子就在三娘旁边。院子里有一颗桃花看样子有些年代了,福生喜欢搬一把凳子放在树下练习三娘教给她的绣花针法。三娘并没有让她学习算账然后到前台做掌柜,将前掌柜辞退的第二天便又来了一位姓王的掌柜,五六十岁的年龄看起来和蔼可亲。福生她们叫他王掌柜,王掌柜总是笑眯眯的,看到福生总是问上一句,阿福,来了?福生冁然一笑,王掌柜好。
日子过得非快天气慢慢转暖,福生坐在桃花树下抬头看着抽出新芽的树枝,有些想家。她前几日往家里写过一封信,告诉爹娘她在京城很好不用担心,又给小红写了一封,里面只有一个地址。
福生有些矛盾,她既不想去找温戈又不想离开,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就连从村子来到京城的初衷都有些忘记了。
拿起地上的树枝轻轻的写下两个字,温戈。
几天前她曾站在温府门口的角落里静静的看过他,雍容闲雅,玉树临风。原本的温戈福生就知道她是配不上的,那现在的他呢?福生想到了两个成语,痴心妄想,天壤之别。
福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只知道自己不能离开,离他近一些就好。
“唐阿福!我请你来不是让你走神想情郎的,快快回神!”发呆的福生被三娘吓了一大跳,腾地一下红透了脸,然后急忙把地上的字用鞋底抹掉。
“三娘,别胡说。”福生不承认。
三娘体态轻盈的走至她身后,张嘴吃吃的笑了起来,齿若编贝,抬头轻嗅了一下桃枝:“我怎么闻到了春天的味道呢?”点点她的额头曼妙而去。
福生不甘心被三娘调戏了便起身追赶上去:“三娘,前日来的那位林公子今日怎的又来了?”
福生巧笑倩兮,扯扯对方的衣裳。
三娘停住脚步眉目微眯:“阿福,前日教你的席纹针可练熟了?今日我们就学习一下。。。”
福生拔腿就跑。
福生身后的三娘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温戈?温丞相。阿福,你个傻子。
。。。。。。
次日一早福生就被三娘从被窝中叫了出来,她睡眼惺忪抱着床柱不肯松手,“三娘,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看看这才几时!公鸡还没打鸣呢!”
三娘双手叉腰颇有悍妇的形象:“唐阿福我数到一百你给我收拾干净自己。”说完将她从床柱边拉开。
“好好好!”福生无法只能蔫蔫的起身穿衣洗脸。
三娘将她带到芙蓉斋后院,从货仓中拿出今年刚刚织好的几十匹质量花色上乘的绸布:“阿福,你可不能一直躲在芙蓉斋背后绣花,今天你先到丞相府混个脸熟。”说完唤在门外等候的小厮进来让他将布扛起放在门外的马车上。
“带上阿福去一切都交给她。”说完挥手先让小厮出门等着。
“阿福,眼见天气一天天转暖,昨天温府的夫人派人过来要芙蓉斋拿几匹新布去看看花样。这次你去把温府的老爷夫人看好的绸布记下来,把我们今年新出的样式和他们说说。阿福,快去吧,主子们可不等人的。”
福生没动,只是定定的看着三娘。她的耳边一直回荡着两个字,温府。
三娘推推有些呆愣的她。
回过神的福生有些欲言又止又可怜兮兮的看向对方:“三娘,我能不去吗?”
对方挑眉,“快走!”说完推她出门。
等福生坐上马车,她撩开帘子朝三娘挥手:“梁三娘!你想害死我!”说完气冲冲的放下帘子独自生闷气。
三娘轻笑几声走到芙蓉斋的大堂门口,看着马车驶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阿福,你要勇敢些。
。。。。。。
“福生姐,我们到了。”在外驾着马车的小厮常青停下马车。
福生坐在马车上不下来,撩开车上的布帘探头出来:“常青,你先进去好不好,我随后就到。”她作乞怜摇尾状。
常青长叹一口气,对她摇头:“福生姐没用的,三娘在出门前交代过我了,一定要看紧你把你领进温府。”
常青爱莫能助的看着福生等她下车,福生气得牙痒痒,心疼这些日子送入狼肚子里的肉啊。
常青不是京城人士,家在离京城不远的小镇上,镇上连着旱了五年民不聊生。家中有一个妹妹和娘亲,养家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当时只有十一岁的常青身上。
常青像镇上的劳力壮汉一样外出谋生挣钱。初到京城的常青只能在饭庄擦擦桌子扫扫地,掌柜看他是一个小孩又从外地来便经常克扣他的工钱,常青找掌柜理论并讲述了家中的艰难,不想掌柜并无一丝善心,反倒将他一巴掌抽倒在地上。常青想无论如何钱是拿不到了便扑上前去和掌柜扭打起来,庄上的其他伙计见状,蜂拥至上将常青围在中间拳打脚踢。常青被打得很惨,然后让掌柜仍了出来。
好在常青还算幸运,遇到了来饭庄吃饭的三娘,三娘上前看看还活着,就让人把他扛回了芙蓉斋。每当常青谈到这儿都会泪流满面,感激三娘的救命之恩,福生听后也非常为常青的遭遇心疼,一直到昨天还把自己碗中的肉分给他吃,福生这个悔啊!!
福生气气的瞪了常青一眼下了马车:“走吧。”
常青讨好一笑:“福生姐先走!”
相府大门早有一看似管事的婆子在等着,见福生和常青立即笑脸上前:“两位是芙蓉斋来的伙计?”
常青应道:“正是。”
婆子笑笑:“今年换了人?小哥和姑娘看着眼生呢。随我来吧。”回头让在一边等候的丫头们去把马车上的布抱走。
福生和常青踏进了温府大门。
福生本就通过宏伟壮丽的温府大门想象了里面的景象,可真正看见了还是让她瞠目咋舌。
宅子坐西南朝东北,美轮美奂,镶在墙壁上的宝石流光溢彩。廊檐勾心斗角,长廊迂回一眼睛看不到尽头。再往里走,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抬头一片湖水澄清,湖边竹林在风吹下左右摇摆,含隐蓄秀,奥僻典雅。
常青扯扯她的袖子,指指墙上的宝石,福生与他对视一眼,两人相互点点头。
婆子带着福生他们走过一片牡丹丛,而后在一间金碧辉煌的高屋前停了下来。
“我去通报一声夫人,你们先在原地等着。”
福生有些紧张,这种感觉很微妙,想见亦怕见。
婆子出来朝他们挥挥手两人跟着她进了屋子。
温戈不在。福生微松口气。
温夫人的屋子同样的富丽堂皇,福生和常青却不敢再四处张望。
“三娘怎么换了人?”座上的温夫人看着他们疑惑出声。
常青刚要上前回答三娘事先交代好的说辞就被温夫人笑眯眯的打断了。
“你们叫什么名字?”
福生看向常青,常青会意上前:“夫人小的常青,这是福生。”
福生抬头看向温夫人,是一个面目慈善的女人。皮肤白皙红润,秀气的鼻梁,樱桃小口,体态小巧,看似竟有些像温戈的。。姐姐?与温戈相似的凤眸一眯,竟有些孩子气。
温夫人点点头:“快把料子拿上来吧。”说完后竟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走至福生面前的圆桌旁坐下,福生好像又闻到了记忆中的木香。
常青将绸布抱到温夫人面前的圆形大桌上,福生上前。
“夫人,这都是今年的新花色。”温夫人点头细细摩挲着。
“秀儿,这批好不好看?”温夫人转头对领福生她们进来的中年妇女说。
叫秀儿的中年妇女点点头。
温夫人又看向福生:“你说我给老爷做身单衣合不合适?”眼睛中闪烁的喜悦。
福生呆愣一下才回答:“夫人,我想这匹布会不会好些?”
福生有些为难的看向温夫人手中的明绿色绸布,伸手指向了旁边那匹暗紫色的。
温夫人点点头:“也好。前几日老爷和几位老家伙钓鱼,还被嘲笑了那件我为他新做的桃粉色衣裳。”说完感激的看看福生:“你叫福生?”
她点头。
温夫人拉过她的手,指着那匹明绿色的布料:“那我们就把这匹布给丞相大人做了新衣好了。”
。。。。。。
福生一时无语。
正在温夫人和福生讨论衣裳花样时,丫头进来通报,谢小姐来了。
温夫人皱皱眉,“她怎么又来了?”
福生站到温夫人一侧,抬头看向这位自己一直好奇的谢姑娘。盈盈走来,丰姿尽展,身着白衣素净淡雅,云鬓斜挽,皓如凝脂,美目流转,楚楚动人。
真是一个美人。
谢韵语在福生打量间走了过来:“韵语向温夫人请安。”
温夫人应付点头拉过一旁的福生:“我们继续。”
福生有些奇怪,温夫人对谢韵语好像并不喜欢。
站在温夫人跟前的谢韵语抬头看了自己一眼,福生立即感到阵阵冷风。
“温夫人,韵语帮您挑。”谢韵语不甘被冷落,将她挤到一旁。
温夫人没有理她回头对福生说:“我说的你都记好了吗?”
福生点头。
温夫人对她亲切地笑笑:“好孩子。”说完起身:“秀儿,我们去园子里走走。”
福生和常青站在原地,等温夫人走后才离开。
第十二章 小红进京
更新时间2012…10…16 10:51:56 字数:3094
往回走的路上,福生撩开窗帘让风吹进来,闭眼感受着有些刺脸的冷风,有些失落和一团疑惑。
马车在芙蓉斋稳稳停下,福生下车跑进内堂。
“三娘!三娘!”福生直直的向正在和孩子们在河边玩耍的三娘跑去。
三娘听见叫声回头,看到她转身打发小孩子离开。
“唐阿福,叫魂呢?”三娘向河边的茅屋走去。茅屋里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
“三娘,这屋子怎么这么简陋?”福生好奇。
三娘白了她一眼:“你当还在丞相府呢?”
福生红脸低头。
三娘打量着她:“见着了?”
福生摇头。
三娘无奈:“没有什么想问的?”
福生点点头忽才想起自己跑进来的初衷:“三娘,有!”
三娘坐在床边示意福生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见过谢韵语了?”
福生神情有点落寞:“她真美。”
三娘看着有些闷闷不乐的她,神情认真:“我们家阿福也不差。”
福生又红了脸,三娘见状好笑的拍拍她的脑袋:“你当我在打趣你?傻阿福!”
“。。。。。。”
福生知道自己长得并不比她差。自己比不上她的,是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谢韵语和温戈甚至三娘身上都有的那种高贵优雅的气质。福生难过得想想,自己再怎么好看,在他们面前都像一只灰小鸭。福生一直不肯承认,其实她在温润如玉的温先生面前一直都是有些自卑。
三娘看出了她的难过。
“阿福,别灰心。”说着将福生的下巴抬起,让她直视自己。
“阿福,自信些。你比任何人都好。你已经见过了温夫人,你看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福生低头想想:“和蔼可亲又没架子,比我们店里的客人都客气。”
三娘笑笑:“你知她的出身?”
福生好奇摇头。“她爹可是一个屠夫。前不久还在两条街后杀猪呢,这几日心血来潮又回老家养猪了。”
她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温夫人年幼丧母,从小便跟着五大三粗的父亲过活,受了不少苦,直到遇见温大人。当温大人把温夫人领到老太太和老太爷跟前时,两人吓了一大跳,堂堂丞相的儿子怎可娶一个屠夫的女儿?两个老家伙和儿子僵持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同意了。温大人是出了名的疼夫人,温夫人儿时有一个愿望,住进富丽堂皇墙壁上镶满宝石的高宅大屋。温家是书香门第,祖传的屋子青砖碧瓦高雅恬静,温夫人来后,温大人硬是在父母睁只眼闭只眼的情况下一点点把屋子修建成了现在的样子。据说,温府仅存有一处净土,没有被温夫人染指。”
三娘看向她:“谢韵语的父亲是温戈的死对头,但两家的老人是知己,亲事也是在两家老人还在世时定的。温夫人不喜欢谢韵语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我猜想和她的出身有关,温夫人是一个大大咧咧豪爽的女子,年轻时风风火火,见了如今风一吹就倒的谢韵语自然不满。温戈的爷爷是丞相,到了温戈父亲温大人这一代丞相之位却被谢韵语的父亲背后动作搭帮结派给抢了去,温夫人对她不满或许也与此事有关。”
三娘拍拍她的肩膀:“阿福,你要自信。”
阿福坐在小茅屋很久,等到太阳下山了才出来。福生深吸一口气,好饿啊。
。。。。。。
吃过晚饭的常青见到福生,扯着嗓子吆喝:“福生姐,你总算出来了!三娘叫我们不要去打扰你,晚饭我们都吃光了!”
福生走近常青笑眯眯地看了看他,奇怪地走掉了。
常青原地挠头,饿傻了?
三娘把给温戈做衣服的任务交给了福生。福生拿过明绿色,明黄色,桃粉色的绸布有些好笑,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在温夫人给温大人选好布后说好啊。福生把布抱紧想象着温戈穿上它们的摸样。
温夫人要求芙蓉斋在一周之内将衣服做好,福生跟着姑娘们忙活了五天就把温戈的衣服做好了,她比照着以前做给温戈的棉衣做了三件单衣,简单大气。
三娘看了看自己做的新衣摇摇头:“阿福,先不说绣工和针脚,这衣服未免也太简单太平凡了点,他可是丞相。”
福生笑笑没有在意,那是丞相大人,也是我们的温先生,何必一定要穿繁琐华丽的衣裳?
三娘看着福生脸上掩不住的微笑和透露的些许自信,长叹一口气:“唐阿福,你出去可千万不要说这衣服是我芙蓉斋出来的啊,砸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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