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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小传(鸡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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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伤药纱布整齐的放置到盒子里,又缓慢开口:“等天气再暖些就可以穿了。”
福生睁大眸子不敢相信。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她的眼睛眨了又眨。疑惑的咬咬嘴唇,心想他的喜好有些特别啊,以前是漏了棉花的棉衣,现在是颜色独特的单衣??
明绿色,明黄色,桃粉色?!
怀疑的看了他一眼,正巧对上对方那双光彩夺目的眸子。他从容点头,终于让她相信了他真有此意,“我可以穿着它们游园子。”
“。。。。。。”
纠结一会儿,她再次开口。
“为什么啊?”
他理所当然的回答,“为什么不穿呢?”
福生一时无语,低头搅搅手指,复杂的目光看看他,“你知道。。。是我做的?”
对方轻轻点头,“我知道。”双眼直视福生,眉毛上挑,一双黑曜石竟有些蛊惑人心的魅。
“所以我才穿它。”
温润如玉的声音灼烫了她的心脏。她此刻竟想要晕倒,或者夺门而逃!!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终于,她抽回自己包扎好的手掌,落荒而逃。
一路疾步走到厨房。
花了好长时间才平复了自己暴跳如雷的心脏,用双手拍拍脸颊,深吸几口气。他不知道吗!?他刚刚可是赤裸裸的勾引啊!!现在真的不想再过去啊。。。刚刚是逃跑啊!逃跑!无奈的敲敲额头,搓搓微红的脸,还是还是硬着头皮把放在炉子上一直温着的米粥给他送去。
对方又坐到了书桌旁,拿着那张图纸细看,她进门清咳两声:“喝粥了。”
把图纸放下接过她手里的瓷碗,他温和的笑笑,“辛苦了。”
他喝粥时,福生走到衣柜边打开柜门,把上午弄乱的衣裳一件件叠好。明绿色。。明黄色。。恩,其实也还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看啊。又伸手翻腾几下,她皱眉奇怪,桃粉色呢?回头看了看正在吃粥的某人,迟疑一下走到书桌旁开口:
“桃粉色那件呢?”
喝粥的人停下,放下手中的勺子,还有一件?她见对方的眼神有些茫然,就有些奇怪点点头,“一共三件,还有一件桃粉色的。”
温戈眼里飘过一丝讶异,开口:“母亲只给了我两件。”
她也有些疑惑,不对啊,明明那三个颜色是温夫人指明做给他的,有尺寸错不了的啊。
书桌前温戈沉思片刻,而后了然一笑:“一定是母亲又给了父亲,母亲一向喜欢父亲穿粉红色衣裳。”
福生大囧。艰难的点点头,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温大人又多了一件粉红色的衣裳啊。。。
对面的温戈见了皱了下眉头,严肃的打断笑的很开心的某人:“阿福,这样的衣服我有两件就够了。。。”
······
第二十四章 数日后定归
更新时间2012…10…27 20:45:54 字数:3061
一吃过饭,福生就端来一碗黑乎乎的中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也会害怕喝药。
“温先生快来把它趁热喝了,不然凉了会影响药效的。”
披着棉袍坐在书桌前的人没有应声也没有动,福生抬头看去,对方还在专心的盯着手里的图纸。
“先把药喝了再看。”
把手中的瓷碗送到他面前,对方垂眸看了一眼,抬头:“我一会就喝。”
说着接过她手里的瓷碗放到书桌一边,又低头翻看起图纸来。
“药要趁热喝,现在就喝。”端起瓷碗放到对方面前。
面前的人蹙了蹙好看的眉头,瞪着一双温良无辜的眼眸,竟轻声询问:“阿福,我可不可以一会儿再喝?”
她冷着脸立在书桌前。
无奈的接过她手里的瓷碗,他轻叹口气,又看向她:“阿福。。。”
她皱眉虎着脸疑惑:“你怕苦?”
对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眼波流转几下,偏了偏头,不再看她。福生恍然大悟,有些不敢置信:
“你真怕苦啊。。。”
忽闪忽闪调皮的杏眼,摇头晃脑几下又说:“怕苦也得喝啊,是谁当时还对我说良药苦口的?”
话音刚落她就先把自己僵在了原地。良药苦口。。然后,恩。。她好像。。恩。。以这个为借口。。额。。强亲了温先生。。。
见福生涨红了脸走神的厉害,他疑惑开口:“阿福?”
对方只是嗯啊哦的胡乱地答应着,然后转转身子想掩盖脸上的红晕。
温戈奇怪的看了看她,一些埋在记忆深处的片段慢慢浮现,良药苦口?
良药苦口。
端起瓷碗皱眉把药一口饮下,他掸掸衣角站起来,看了眼一旁做鸵鸟状的福生,慢条斯理的开口:“良药苦口,阿福也要谨记啊。”
“。。。。。。”
暴躁的瞪了瞪眼前的人,福生再次遁走,落荒而逃。
吃过晚饭王婶把药送来。
“温先生,趁热喝了吧。”
温戈看了看放在桌上的药,又向她身后看一眼,不经意的问:“阿福呢?”
王婶无奈的轻叹口气笑笑:“在哄阿南睡觉呢。阿福一天都没有陪他,小家伙就生了气,别扭着一直不肯理她,阿福要走吧,他又抓住她不放。阿福没有办法脱身,就先让我送药过来。”
见他迟迟没有碰碗喝药,王婶提醒:“温先生快喝吧,冷了就更苦了。”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个拳头大的油布纸团,小心递到他面前。
“这是阿福晚饭前从街上买回来的蜜饯,温先生嫌苦就喝完了吃上一颗。”
怔怔的看着桌子上摆放的油布纸,他对王婶点头:“麻烦你了,药我一会儿就喝,你先下去吧。”
王婶退下,一双修长的手指拨开油布纸,看着里面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暗红色小果子,温戈眼光熠熠,那双黑曜石明亮的灼人,浅浅一笑,而后喃喃低语:“是不能来。。。还是不敢来?”
~~~~~~
福生总归没有出阁,所以王婶没来之前,阿南跟福生睡,王婶来了阿南就跟着王婶睡。对此小家伙意见颇大,不见到福生晚上不管多困都不肯闭眼,王婶和福生两人没有办法,只好商量对策,那就是每晚福生在王婶屋子里哄阿南睡着后再走。
“阿南睡着了?”
“恩。”福生放轻动下床走出卧房。
“温先生的药喝了?”
对方点点头,犹豫片刻开口:
“阿福,你能帮帮我吗?”王婶皱着眉,眉目间愁云密布。
“你说我一定尽力。”
“过几日等大水退的低些能和我回以前的屋子一趟吗?我只能找你了。”
“你要做什么?”
“找东西。”
······
在福生的细心照料下,温戈的风寒在第五天就痊愈了。温戈病好不久,温良就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远在苏州几百里之外的杭州已连续半月来下瓢泼大雨,河水突飞猛涨,已经淹了好几个村子和大片庄稼,来势汹汹,情况险急。
温戈收到消息后沉思片刻,叮嘱温良守在苏州主持大局,决定明日一早出发前往杭州。
“温先生,你就不能不去吗?”福生手下收拾着行李,不断抬头劝说着坐在书桌前批读公文的温戈。“你才刚刚病好,这个时候离开路上谁照顾你?你又不肯带我去。”福生眨眨大眼睛,再次开口:“要不然带着我去?”
一直安静坐在书桌前的人这时才把视线从公文上调离,“不能。”抬头缓缓看向喋喋不休的福生:“阿离会跟着。”
福生瘪瘪嘴,又细细查看了下包袱里准备好的衣物,将包袱系好。“阿离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照顾好别人?”
温戈听见不禁无奈笑笑,“阿福,阿离以前就是我的随身小厮,他已经不是第一天跟着我了。”
温戈从来都不像京城其它世家大族的富家子弟一样,身边跟着几个如花似月的大丫鬟贴身伺候,衣食住行。。额。。。甚至睡都伴随在左右。据福生所知,温戈身边向来都是小厮服侍的,就是小厮用的也少,自己很多事向来都喜欢亲力亲为,恩。。。不过他的亲力亲为对福生这种升斗小民来讲,也是属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第二天福生起床时温戈早已带着阿离等人离开了。大概要有月余的时间才能回来啊,凉亭下福生无聊的一手撑着下巴,坐在石桌前叹气。
现在已经到了五月中旬,天气开始有些闷热,苏式园子里的花草树木大多都睡醒生长茂盛,一簇簇牡丹丁香芍药海棠逞娇呈美,白白朱朱,铺就了一片片桂馥兰馨、五彩缤纷的花毯;紫薇和广玉兰也抽枝吐蕊,含苞待放,一派生机和活力。
福生低头看看自己的一身青灰色单衣,是不是该换身明丽点的衣裳?
“阿南,不要跑。”福生思绪被呼喝声打断。眼前的阿南挣扎着从王婶怀里出来,一落地就朝福生跑来。小家伙跑了两步就被自己绊倒,〃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让你不要跑的。”福生蹲下把他扶起来,拍拍他衣服上的灰,“还没走稳就想跑!”宠溺的点点对方的小鼻子。
“姨姨抱。”小手自然地环住福生的脖子,把小脸紧贴在对方的脸上,“走。”
“好好好,我们走。”把阿南抱起来,福生回头对一旁的王婶说:“我们什么时候到老屋去?”
王婶低头思量一会儿,“越快越好。”
见王婶一脸愁思,福生也没有多问,“已经连续五日没有下雨了,水位应该落了不少,要不我们就选这几日去吧,怕是晚了再下几场大雨水又涨上去。”
王婶点点头,“阿福你会水吗?”脸上有些为难,“我不会。”
“我也不会。”福生摇头,终于忍不住问了,“我们到底要去做什么?”
王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福生,张张嘴又闭上,反复几次,最终长叹口气:“三只木头盒子,埋在了老屋院子的枣树底下。我怕。。。”顿了顿,继续:“雨水把它们糟烂,里面的东西也一并没了。”
“里面是什么?”
王婶眼睛闪烁了几下,缓缓开了口:“骨灰。”
福生瞪大了眸子呆在原地,骨灰?心中的疑惑和好奇在无限放大,但看王婶不愿多说,福生也没有勉强,只是定定心神淡淡说了句:“好。我们尽快。”
······
杭州。
“公子,该休息了。”
温戈等人已经到达杭州三天了,杭州的汛情不必苏州严峻,再过几日他们就可以回去了。
“马上就好。”
阿离静静的站在书桌一旁,面前的公子正在给温良写信。笔尖轻移,笔酣墨饱,入木三分。署名收笔交给阿离,“今夜快马送到。”
阿离点头,“夜深了,公子快去休息吧。如果再病了,回去后阿福一定会和我没完的。”福生在他们离开之前找过自己,深深质疑了自己照顾公子的能力,如果公子真的在这儿病了,岂不会让她看了笑话?!
桌前的温戈嘴角微扬,眼神温和,明亮的眸子如深夜的繁星,思索一下重拾纸笔,举腕挥手。站在一旁的阿离疑惑,公子还要写给谁?
等待了半响,温戈收笔,阿离接过宣纸,“和上封信一起送过去,给阿福。”
“。。。。。。”
两封信在第二天下午就到了苏州。
“阿福有你的信!”守在门口的小厮匆忙跑进院子,站在屋门口喊:“是温丞相的!”
福生放下手里的小人书走到门口接过:“谢谢了。”
怎么会给我写信??福生翻来覆去的折腾着手里的宣纸,半响才深呼口气,轻轻打开。
“阿福:
一切安好,勿念。
注意安全。
不得离开划定范围。
不得惹是生非。
数日后定归。”
简短简单的几个字看的福生脸红心跳却又瘪瘪嘴角。勿念,可能吗?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福生眼睛眯了又眯,心中雀跃不已,起身在回廊间来回走几趟又忽然停下,抿着嘴角鼓着嘴,离开了还在限制我自由!什么又叫做惹是生非?
松松抿着的嘴角又渐渐弯起,数日后定归。。。
第二十五章 阿福出事
更新时间2012…10…28 16:45:29 字数:3182
又平淡的过了两日,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福生和王婶吃过午饭后把阿南哄睡交给厨房的胖婶照看,就结伴去了老屋。
王婶的老屋要路过苏州府衙,穿过河坝,再一直走大约半个时辰才能到。两人到达时太阳已经在偏西的方向了。
“王婶我们要快些。”王婶的屋子被大水淹过,墙壁甚至屋顶都是潮湿的,有的地方甚至还在滴水。
“盒子就在院子里的枣树底下。”院子里的水还没有完全排出,福生和王婶踏着及膝的水一步步走到院子里的树底下。
“是这一棵吗?”
“是。”
两人从背上拿下扛了一路的铁锨,你一下我一下的向枣树边刨去。
“王婶,有水阻着使不上力啊。”而且根本就看不清水底的状况,随着树边的泥土被挖起,水越来越混。“能缩小范围吗?”
王婶停下动作,绕树转了一周,说:“朝这个方向挖一下。”
不知挖了多久,直到握着铁锨的手开始发麻,还没有见到木盒的踪迹。福生把铁锨放到一边的高台上,屈膝弯身,将手伸到水里,“王婶我没有摸到。”
还在不停动作的王婶看了福生一眼,“你先歇会儿吧。”额头的汗水顺着眼角流下。
福生摇摇头,朝天空看看,刚刚还晴朗碧蓝的天空现已经乌云密布,不能再挖了。“王婶,天色已经晚了,而且天又阴沉下来,估计马上又要下雨了。我们改日再来吧。”
从这儿到河坝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真要等下了雨,万一还是瓢泼大雨,等他们走到河坝时,说不定河坝的水又涨满了,这太危险了。
“我们快走吧。”
王婶还在埋头不停地挖。“就一会儿。”
福生无奈拿起铁锨和她一起。终于,在天完全阴沉下来之前,木盒找到了。
“快走吧。”王婶把三个木盒装到带来的麻布袋里,抬头看了看天,“我们得快点走了!”
福生点头,“把铁锹留在这儿吧。”扛起来太沉了。
离开屋子不久就下起了雨,一会儿,嚯嚓一声,雷鸣四起,利剑般的闪电划过乌云密布的天空,福生的心脏砰砰的狠跳了两下,身子竟轻微的颤抖起来。
电闪雷鸣之后瓢泼大雨如期而至。
“王婶我们要不要停下,等雨停了再走?”大颗雨滴砸的脸生疼,眼睛几乎睁不开,福生抹了一把脸,眯着眼睛看向王婶。
“我们还是在河水涨满前过河坝吧。”
福生加快脚步跟上。
两人到达河坝边时天已黑透,鞋子上沾满了泥浆,整只脚都被沉重的泥土糊住。福生抬抬脚,感觉自己的步子轻飘飘的,全身像被抽空了一样,她们已经连续在暴雨中走了两个时辰了。
“阿福,过去就安全了。”
这是福生第三次来这儿,第一次是来找温戈,第二次是刚刚路过,这一次,。。。福生有些莫名的紧张和害怕。
因为下了暴雨,原先守在坝边的人做好防洪措施后就都退到了后方。现在福生眼前一片乌黑,毫无人迹,耳边的声音格外清晰,还在不停的放大,河水的咆哮声,大雨砸落在泥土上的声音,再就是自己已跃至喉咙的心跳声。
“王婶,我知道有一处高地,我们可以从哪儿走。”两人小心翼翼,生怕一步走错踏到河里,而且从河坝边穿过随时都有可能被掀起几人高的巨浪卷到水里,一个孟浪,就有可能让人窒息。
再次踏上这块高地,福生心情很不一样。前一次跟在温戈身后,她很安心;这一次她走在王婶身前,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一种无助铺天盖地的笼住了她。
“小心,这里随时都有可能被河水冲垮。”
后面的人没有出声,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就意识到前面的人并看不见,于是抖着嗓子回应:“知道了。”
前面的福生听出了对方的恐惧,轻声开口安慰:“不要害怕,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这时一个孟浪向河坝边袭来,福生转身蹲下,王婶也紧跟着照做。巨浪连拍了三个后终于停下,福生起身,擦擦脸上的水,“可以了,我们快走!”
王婶听见福生的话猛然起身,一阵晕眩袭来,“阿福!”左右颠倒几步向坝边倒去。
福生听见叫声急忙回头,见王婶摇摇欲坠站不稳,就伸手拉住她,“握紧我!”
用力把王婶拉上来,还没来得及舒口气,福生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往下坠,“王婶快跑!”用力把身边的人推开,福生狠狠地撞击在河面上,瞬时埋进水中,不见了踪影。
刚才的高地已完全被水冲垮,它真的塌了。
王婶被福生推倒在河坝边缘险险停住,让眼前发生的一切吓呆,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
“阿福!!!”
······
踉踉跄跄的跑回去,王婶筋疲力尽的往大门边一趟:“来人啊!快来人啊!快去救救阿福!!”
听见叫声守在大门口的小厮跑出来:“王婶!?你怎么了?”
见终于有人出来,王婶撑起身子紧紧地抓住来人的胳膊,“快派人去河坝边找找阿福!!快去!快去啊!!”
守门的小厮后退两步,看看躺在地上的王婶,跺跺脚转身跑进园子。
最先出现在大门口的人是温戈。
他和阿离是今晚刚到的,回了园子良久不见福生就有些奇怪,找人问了才知道福生和王婶吃过午饭就出去了,一直到晚饭时间还没回来。屋子里的阿南午睡后醒来一直吵闹着找阿福,温戈听了让人抱他过来,两人一起吃了晚饭。
“阿南,要吃什么?”
“。。。。。。”红着大眼瘪着小嘴不说话。
温戈无奈浅笑一下,夹一块鱼肉把刺仔细的挑出来。
“吃鱼?”
“我要姨姨。”小手擦擦通红的眼睛。
温戈伸筷把鱼肉送到阿南嘴边,“吃完饭姨姨就回来了。”
犹豫几下张开小嘴。
“公子!”阿离疾步走入饭厅。温戈又将一块鱼肉夹给阿南,对方听话的张大嘴,“真乖。”温戈眼神温和,眉目间充满笑意,放下筷子看向阿离,“什么事?”
阿离站在饭桌前张张嘴又闭上,如此反复几次,最终哽咽着出声:“阿福出事了。。。”
“。。。。。。”
不顾阿离的劝阻冲入雨帘,温戈轻抬袖子擦去脸上的雨水,竟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王婶还在门檐下躺着,半眯着眼睛,泪水不停的往下流。
“阿福呢?”温戈把王婶从地上扶起倚靠在墙角。
“温先生!都是我的错,阿福怕是不好了,她掉进了河里不见了。。。”
温戈怔怔的站在原地没再说话,眉目冷清,面无表情。沉默半响,抬步走入雨帘,向园内走去。
“公子!”阿离正往大门赶去半路就遇见了温戈,快走几步将他拉入伞下,阿离两眼通红,目光悲切。
“阿离,马上派人去通知温良。就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完缓慢的闭上眼,半响才睁开,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
“公子!!”阿离始终不相信福生会就这么死了。
“去吧。”
······
福生缓缓地睁开眼睛,好陌生。。。蜷蜷僵硬的手指,张张嘴唇,想挣扎着起来,无奈全身没有一丝力气。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福生歪头向声源处打量。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渐渐走入自己的视线,狭长的脸颊,硬挺的鼻梁,一双大眼炯炯有神,朗目疏眉,英挺潇洒。
男子走到床边停下,低头询问:“可有什么需要?”
福生点头,嘴唇干裂轻启:“水。。。”
男子回身把几案上的水杯倒满递给她,才发现对方根本无法起身甚至连杯子都握不住,把杯子放到一边的矮几上,伸手将福生扶起倚靠在床头。
“多谢。。。”
“不谢。”
男子手持水杯,福生就着对方的手把整杯水喝下。嗓子终于不再发出难听的嘶哑声,福生清清嗓子低声问:“我在哪儿?”
男子把水杯放回几案转身,“一间荒废的茅屋。”
“你救了我?”
福生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落水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死定了,无力的挣扎让她绝望,河水灌满了口腔和鼻道,窒息的痛楚让她感觉内脏像被撕裂开一样,慢慢的沉入水底又被几个巨浪抛起,反复几次终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男子点头,“是我。”顿一顿又开口,“你现在还在苏州境内,修养一阵就自行离开吧。”说完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转身停下,“我会把干粮放在床边,你饿了可以吃。”
男子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拿着一包袱干粮回来,“我要走了。”
“且慢!”福生呼住他,大眼认真的看向他:“我睡了几天?”
男子低头想想,“五日。”
福生瞪圆了眸子,五天?!怪不得自己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五日滴水未进,一直死死地躺在这儿,现在就连握拳都困难,好在自己活过来了。
颤抖着嗓子吸口气,福生热切的看着对方,心中充满感动和感激,“请问恩人姓名?”
“你不用知道。”男子冷清的回答。
福生迟疑一下再问:“请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
男子轻垂眼帘,薄唇微启,“周言生。”说完大步离开。
倚靠在床头的福生看着男子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自己视线里,转头看向矮几上的干粮,才恍然自己连声谢谢都还没来得及说。
第二十六章 算数的约定
更新时间2012…10…29 19:19:15 字数:3271
苏式园子。
福生已经失踪七日了,园子里的人大多都相信她已经死了,只有两个人除外,温戈和阿南。
王婶回来后就一病不起,厨房里的胖婶接管了照顾阿南的任务。阿南这七天来不肯好好吃饭,哭闹着找福生,胖婶绞尽脑计的哄他吃饭睡觉,七日里竟也瘦了不少。
另一个不肯好好吃饭睡觉的人是温戈。除去这个他如往常般从容平静,每日奔波在河坝和苏州府衙之间,认真的和大家一起商讨治水,思维睿智敏捷,没有丝毫异样。只有阿离知道他的不同。
深夜,月光如华,笼罩了整个园子,一片寂静无声,人们都已沉沉的睡着,进入了光怪陆离的梦境。阿离穿过长长的回廊,走到烛光摇曳的屋子前,轻敲两声房门推门进入。
“公子,夜深了快睡吧。”
站在窗前的人没有应声,阿离轻叹口气想要退下,这几日来夜夜如此。
“阿离,还没有消息吗?”向来温润悦耳的声音有些阴沉僵硬,不等对方回答,停顿一下又说:“还没有见到她的。。。尸体,她就有可能活着。继续找下去,不可松懈。”说完缓缓地转身,面色在昏黄的灯光下都苍白的惊人。
阿离见了心有不忍,咬咬牙开口:“公子放弃吧。。。阿福已经死了!”
对面的人神情凛冽,双目仿佛凝结着一层寒冰,让人不敢直视。阿离心中一凛,后退几步,“公子。。。”
温戈薄唇轻启,声音略带沙哑:“她还活着。”那双黑曜石明亮的灼人,“我能感觉到。”
······
福生在床上休息了整整一天才有力气下床。这件荒废的茅屋就在离王婶老屋不远的地方,福生找水洗了把脸,又吃了些干粮随身揣上几个,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走走停停,福生清晨出发到太阳落山才到园子门口。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脏不见底的浅粉色襦裙,抓抓油腻的头发,福生攥攥拳头叹口气,活着回来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门口的小厮正在斗蛐蛐,福生清咳两声,“我回来了。。。”
对方抬头怔住,“福生?”放下手里的竹签缓缓站起身,“你没死?!”一双眼睛瞪了又瞪。
福生点头,“我活着回来了。温先生在吗?”来不及等对方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就径直走进了大门。
熟悉的景象映入眼帘,福生有些激动的落泪。不知道温先生见到自己会是什么表情,她现在急切的想见到他。怀着满腔期待和忐忑,福生抓抓自己凌乱的头发向温戈院子走去。
希望他在。福生走到院门口,稳了稳有些颤抖的呼吸,把手放在半开的门上,缓缓推开。
“叔叔,和我玩儿。捏泥人。。。”阿南稚嫩的声音传入耳朵,福生心头一酸,热潮涌上眼睛,泪水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流下,像开了闸的水,再难止住。
怔怔的站在门口,福生用手遮住口鼻,忍住抽泣,透过半开的门向院子里面看去。
一抹修长身披赤朱丹彤的夕阳余辉挺拔的站在桑树下,静如磐石,凝聚了满院的光辉;身着蓝衣的背影衬得对方雍容闲雅,举世无双。
。。。。。。
背影对面的小人儿正蹲坐在地上,手底下不停忙活。
“叔叔,帮我捏只兔子。”高高仰头看向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快来。。。”小手乌黑,泥浆沾满了整只胳膊,就连脸上也星星点点的布着泥点。
男人向前两步弯腰,轻柔的挽起对方松垮下来的袖子,摸摸他的小脑袋,“阿南听话,自己玩儿。”从怀里拿出洁白的棉帕擦擦他的小脸。
阿南鼓鼓嘴,把手从泥巴里收回,闪闪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仰头:“姨姨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安静无语,就在整个院子都陷入一片寂静中时,阿南眨眨大眼猛然起身:“姨姨!”大叫一声迈着小短腿奔向门口。
院子里的男人定在原地半响没有回头。
“姨姨你去哪儿了?”阿南小手攥住福生的裙摆,仰着头看着她,小脸哭得通红。
“对不起阿南。。。”福生有些不知所措,屈膝弯腰蹲下紧紧地抱住他,双眼也通红,豆大的泪滴砸在对方的肩膀上,时不时的亲亲对方的小脑袋。
不知道哭了多久,当两人哭的声音嘶哑,有一阵阵晕眩传来时才停下。阿南哭累了就趴在福生肩上,小声抽泣着。福生轻拍他两下抱着他起身,突然眼前一黑,金星闪烁,趔趄几下才稳稳站住。
站直了身子才发现院子里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眼前。“温先生。。。”福生的鼻子又酸了酸。
对方淡淡开口:“把他给我。”
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阿南,福生轻唤:“阿南?”对方没有回答,福生动作轻缓的拽回他搂住自己脖子的小手,不料他低呼一声姨姨,手臂圈的更紧了。无奈的看向对方,福生摇摇脑袋。
温戈打量了她们几眼,率先转身回房,“跟上。”
福生跟温戈进了卧房,对方站在床边,“把他放下吧。”
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怀里的小泥猴,福生看向温戈:“他身上都是泥。。。”这可不是我的床啊。。。
对方淡然:“无妨。”
福生犹豫一会儿终于把他放下。趟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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