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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种田记(朱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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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您怎么一个人……”锦瑟的话没说完就咽了回去,她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该问。
  亦和看她的反应虽然很震惊,但能够很快就镇定下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她继续说:“以后若有人问起,你就说罗公子外出办事,罗少夫人在这里小住,切不可透露了口风出去。”
  锦瑟了亦和的话,认真地点了点头。她知道既然主人如此养生地嘱咐自己,必定是有道理的,她做为下人,只要讲吩咐不多嘴就可以了。
  “明天短工就要来田里干活,张婶儿会来帮你收拾午饭,你可知道该怎么说?”亦和又问。
  “奴婢知道,就说一大早儿公子把少夫人送了过来。”锦瑟想了想应道。
  亦和觉得自己也没有更好的借口,只得也点头含笑道:“若有人问,你就如此回答,我从明天开始就要换成女装了。此事你不必与锦墨说起,他毕竟一个小孩子。”
  “奴婢知道了。“锦瑟应罢又盯着亦和看了一眼小声说,“我就觉得平常男子,必定不能长得如夫人一样清秀呢。”
  “以后我出门恐怕不太方便,一切事情你多费些心。”亦和道。她不得不把事情托付于一个十三岁的丫头,想想都觉得好笑。放在原来,十三岁的孩子正是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龄,而在这个时代十三岁恐怕都已经订婚了,可能是古代人都早熟吧。
  “夫人稍等片刻,奴婢听我娘亲说过孕妇最注意饮食,若是不好好吃东西对身子不好。奴婢现在就去给夫人煮些东西吃?”锦瑟微微一笑道。
  “煮一个素菜粥就行了。”亦和看看天色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想了想让锦瑟下去做粥。她自从怀孕以来,胃口就不太好。初期又经历了一些病病灾灾的,还在端午节当天掉到冰凉的河水里,还好没出问题。亦和有时是个信命的人,她觉得落水生病跑路都让这个孩子平安地生长到现在,这就是老天赐给自己的孩子,心里就越发看重这个娃娃。只是不管在
  什么时候,只要一想到肚子里的,就会想到那个被送到魏国皇宫里的小人儿。她身子的心尖肉儿,那个乖乖的澈儿。
  她暗自想,一定要想个办法救出澈儿。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问我为什么不让澈儿早点回来,其实没那么简单就要回质子的。
  何况亦和是想带着自己的儿子远离皇宫纠纷的。




☆、第61章,夜半故人来

    张大婶儿听锦瑟说来了个罗少夫人以后;神情有点奇怪。但是不管她怎么拐弯抹角的问,锦瑟都一口咬定罗公子一早儿把公子送来,就外了办事了。张大婶也不知道大户人家的作派究竟是什么个样子,但是亦和外出去却戴上了纱帽。这是一种用竹子编的遮阳帽子,帽子上垂了一圈纱幔把她的脸挡得隐约看不清楚。
  她扮男装时刻意压低嗓声说话,如今换了回来便用了原声;不是相熟的人倒也瞒得过去。
  庄户人家大多都是相实忠厚的,这一天五文的工钱不算最高;但是却给得及时,当天干完活就能拿到钱;大家也就乐呵呵的做工。七天以后,不仅拨完了草在,而且对田间进行了灌溉;玉米苗得了水分与养分,像是喝了油一样,呼呼地往上长。
  亦和戴着纱帽,时不时来到田间转一圈,农妇也会和气地和她打招呼,亦和都会笑着回应,与村中农妇的关系还算融洽。
  日子很从就到了七月份,田里的庄稼已经长得过人高,在院子里能闻到淡淡的香气,是草的原香,农作物的原香。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亦和鼻子变得很灵敏,竟然能够闻到玉米是有些淡淡的清甜的香气的。天气热了起来,亦和的肚子也越发大了,行动不便的她便只在院子里活动。
  端木温私下派人查了查亦和的来历,不想却没查出眉目。据回来的人报说那院子里只住着一个罗少夫人,端木温特意命人去递了贴子,被亦和用少夫人的身份不动声色地推了回来,只说夫君外出游历,不知何时回来。
  唯一知道实情的人是荀氏兄弟二人,这二人到算得上是君子,答应了亦和便一句话也不肯往外透露。花茶的生意让荀府挣到不少银子,亦和坐地分钱也得了不少,当第一次送来三成红利时,亦和惊讶于那些银子的数量,一个月的收入竟然有两千两银子。
  亦和的经济收入稳定了,这才安心在家里养胎。锦墨的伤也好了,能在院子里拄着一个柱子跳来跳去的走几步,到底是个孩子,被在床上困了一段日子,能下地走路更是高兴得不得了,若是不锦瑟时时提醒着,恐怕他都不知乐成什么样子。
  荀非言时常派人来探望,还特意送来一个可靠的大夫,每隔几天就来为亦和把脉,大夫也开了一些滋补的药,但亦和表面上收了下来领了这份人情,药却是一口也没喝。她记得在前世时,怀孕的时候不管得了什么病都要尽量避免吃药的,俗话说是药三分毒,她又不懂药理,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亦和的衣服大部分都穿不上了,只得又别做了两套换衣的。
  这一日天日大好,大大的太阳晒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亦和将雕花的窗子支开,一海棠枝探了进来,窗前摆了一个软榻,她自己抱了个靠枕放在榻上歪上去,手里拿着一本书眯着眼睛看。
  庭院寂寂,一院子的安静。
  亦和觉得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一个行动举止都异常像古人的古人。她算了算日子,离开梁国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了,不知道自己种在云芳宫里的庄稼怎么样?小月与丞燕怎么样?自己的离开与他们二人无关,应该不会有什么牵扯吗?
  想到小月和丞燕时,亦和有些隐隐的担心。自从自己在这个时代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二人,一直以来她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家人来看。但是,离开皇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逃亡又不是那么简单的,纵是她想带他们一起离开,也没那个本事。
  亦和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书放下去,抬手揉了一下眼睛。她现在肚子里有宝宝,不能整天想东想西的。不管什么事情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亦和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她原来的计划很简单,先到魏国,然后不管是以什么身份进到魏国皇宫,想尽办法摸到澈儿的身边,哪怕是一个宫女也好。然后再找机会,将澈儿带出来,之后母子二人离开大德,随便找个小山村隐居。 她想,这么大的天下,这么乱的世道,这么多的人,想要找两个故意躲起来的人恐怕没那么容易。只是有一件事超出她的计划,那就是她怀孕了。
  她轻抚着自己的小肚子,这种身形恐怕不适合进行任何活动了吧,还好在这以前她已经找到了还算固定的收入——花茶的抽成。
  “夫人,有人送来贴子。”锦瑟小步走了进来,一边说一边把手里一个信笺递到了亦和手里,亦和坐起身子拆开信笺,扫了一眼,然后觉得自己的运气差到了极点,只得强压着心里的郁闷道:“去回了吧,就少公子还没有回来。”
  贴子是端木温送来的,上面说太子要办一场诗会。太子府里的荷池里种着一些难得的珍品,现在正是盛开的时候,散下贴子请城中名士雅客前去赏花。这对亦和来说是个好机会,至少能够与魏国皇室走得更近一些,但是现在她根本不可能出门,一切计划只能等孩子出世以后再说了。
  锦瑟笑了笑道:“夫人少看些书,我听我娘亲说过这会绣花都伤眼睛的。”
  “好啦,去准备些吃的。”亦和无奈地看了锦瑟一眼,这个孩子自从知道自己是个女子以后,管的越来越多了,只是往往这孩子说得话都有几分小道理,由不得亦和不听。
  “都已经做好了,等一下就来。”锦瑟拿着贴子退了出去。
  推了端木温的请,亦和心里很郁闷,但是想了半
  天也没想出其它主意,只得强忍了下去。
  亦和现在的生活,表面上看起来很惬意,每天吃吃喝喝,练练字,到田里散步,院子里种花。但是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锦瑟虽然好奇为什么少夫人一个人来住在这里,还怀着一个孩子,却不敢开口问。
  亦和不知道肚子的娃是男是女,但是却知道他(她)异常顽皮,几乎是个夜猫子,每到晚上都会在肚子里闹腾一段时间,那种奇妙的感觉让亦和的幸福感暴涨。
  她本来想亲手做几件衣服,但是试了几次布剪坏了几块也没有成功,只得放弃。命锦瑟抱着布匹送到外面的裁缝铺子里,请人为宝宝做几件衣服。亦和是个没有做过妈妈的人,随着肚子里的宝宝越来越大,她心里也越来越没谱儿。
  天色暗了下来,温度也降了下来,亦和吃罢饭让锦瑟烧了一大桶热水,自己脱了衣服坐了进去。夏天天气热,她怀着身孕又畏热,每天晚上必定要洗个热水澡才能清清爽爽地睡觉。
  水温正好,她把自己浸到水里,拿着细软的手巾擦试着自己的身体。突然似乎听到什么地方传来了一阵异响,她忙停下手,水声没了,再细听时却什么也听不到了。她摇了摇头,心里暗道: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了,生怕被程沐霄找回去。她猛地睁开眼睛,觉得水有些凉了。
  有脚步声走了进来,亦和轻唤了一声道:“锦瑟,你不必进来伺候我穿衣了。”她不喜欢在光着身子的时候被外人看到,特别是现在大着肚子,亦和更觉得被人看很尴尬,那怕是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
  那脚声没有停下来,依然往这里边走了过来,亦和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心里慌了起来,她听得出来这不是锦瑟的脚步声,而是一个陌生的成年人的脚步。
  她顺手抓住过一边绞纹衣架上的衣服,还没有来得及穿到身上就看到一个人自屏风后面走了进来,走进来的是一个男人,穿着在袭黑色的斗篷,头脸都遮在斗篷里,看不清面目,但能感觉到自他身上散出来的寒气。
  “你是什么人,深夜入民宅,不怕见官吗?”亦和迅速将衣服捂到胸前,看着那个逆光而站的人。她看不清他的面目,但是觉得熟悉异常。
  亦和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忽然生出全身的无力感。她不知道他是谁?也猜不出来他为什么要来找自己?为钱?自己好像并不算大富大贵这人。为色?亦和心里摇了摇头,自己现在哪有半点颜色可以说。那他为了什么?亦和的脑子迅速地转动着,想着他的目的。
  他一言不发地走到近前,沉声道:“怕见官,怕得要死。”
  这个声音亦和熟悉极了,她知道自己一直担
  心着的事情发生了,她手里的衣服落到水里,水越来越凉。亦和从一开始就在设想着这个场景,她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已经听说战乱已平,但是真没想到在异国也能如此迅速地找过来。如果不是怀有身孕,她早一步想办法进了魏国皇宫,他想找也找不到了。肚子里的孩子,打乱了亦和的一切计划。亦和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逍遥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亦和从来没有想到这些。
  猜一下谁来了吧。同学们。





☆、第62章,药

    来人是程沐霄!
  亦和不用他摘下斗篷就认得出来;他就是程沐霄。
  亦和不知道怎么面对他,逃跑的妃子会有好下场吗?亦和不知道,但她听得出眼前这人的语气里只有冷,没有怒,没有怨,也没有其它的东西;只有冷。他的语气让亦和觉得如坠冰窑。
  亦和被冷得打了个寒颤,终于意识到不能这样下去。于是捞起衣服裹在身上;而后从水里站了起来看着程沐霄道:“皇上既然找了来,也容臣妾换上衣服再说话吧。”
  “你……有身孕了?”程沐霄看到了胡乱裹着湿衣服站起来的亦和;结巴了一下才说出这句话。
  “嗯。”亦和很想在心里说一句,你自己都看到了还问什么。但是忽然想到一个很可怕的问题,只得柔声应了一声;自顾自地福了一福去卧室里穿上了衣服。
  古代的屋子建造时就没有设计浴室,沐浴的地方一般都是在卧房里隔开一道屏风,屏风后放一个大桶放上热水就能洗澡,洗罢丫环仆妇再将木桶抬出去倒掉水,屏风靠墙一拉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亦和收拾妥当,强压着内心的震惊,一脸小心地走回到程沐霄面前。程沐霄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若不是因为那场判乱不会这么久才找到她,她若不是有意躲藏,怎么会选这么一个机会离开自己。
  亦和知道外头必定来了许多人,小心地看了程沐霄一眼道:“皇上此时来魏国不太安全吧?”
  “好好……你还记得朕的身份。”程沐霄冷冷地看着她,打量着她的肚子。他在猜测着她肚子里孩子的月份,只是语气依然冰凉。
  “臣妾无一刻不记得皇上。”亦和决定把厚脸皮装到家,决定开始装无辜。
  “来人,带亦氏回宫。”程沐霄看到她穿戴整理,不理会她的话,语气冰凉扬声道。
  门外迅速有人走了进来,是两个侍卫。亦和认得这两人,正是冷离与高彦。亦和听到程沐霄对自己的称呼变成了“亦氏”就觉得大事不妙,她心里一紧张不由抬头问道:“皇上……”
  “亦氏,你好自为之。”程沐霄冷着脸打断了她的话。他看到她的肚子就觉得扎眼,这个孩子到底是在宫外怀上的,不管如何都会落人话柄。
  “少说几句。”冷离用只有亦和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提了一句。他跟在皇上身边不是一日两日,自然极了解
  皇上的性子。看到这种情形还能说带回宫去,这说明皇上心里还有淑妃娘娘,若是此时淑妃把皇上惹怒了,恐怕事情就会恶化。
  这时一条天青色的人影从外院奔了进来,到了近前亦和看到正是贺随兰,她低下头谁也不看跟着两个侍卫往外走去。
  贺随兰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只得快步走到程沐霄的面前道:“主子,都安排好了。”
  程沐霄不知从哪儿来的怒气,抬起一脚将那扇屏风踢倒在地上,贺随兰忙上前道:“主子小心伤了自己。”
  “滚!”程沐霄低声怒呵了一声,贺随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心道又当了一回炮灰,但也不敢真的就滚了,只得陪着万分小心跟在程沐霄的身边。
  “你们不要伤害那两个孩子。”亦和走到前院,忽然想起锦瑟与锦墨,忙开口道。
  贺随兰听到这话,悄悄地看了一眼皇上,只见程沐霄铁青着脸道:“留下自己人,不相干的全部换掉。”
  “是。”贺随兰应了一声,亦和觉得自己全身的血一下冲到了头上,她猛地回头瞪着不远处身影绰绰的程沐霄道:“若是你乱杀无辜,我必恨你至死。”
  程沐霄阴沉的脸扬了起来,看着她紧抿着嘴唇并不说话。
  程沐霄知道亦和失踪的消息时,已经攻存的锦江城,昭王的旧部都肃清干净之时。他迅速派出人手去寻找,但江淮一带又到了大汛时,又要分神来寻亦和心里的怒火早就冲破了天。
  贺随兰暗中派出了无数精良好手,半个月前才得到她的消息。她竟然离开了梁国来到了魏国,而且还在那里置了地。
  若不是因为她一路上用了是化名——罗衍,恐怕到现在也找她不到。
  程沐霄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生这么大的气,他也从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让他如此动怒。他阴着脸上了后面的马车,贺随兰抹了一把汗,心里暗想:天下好像没有像自己这样多管闲事的国师了。
  此时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行人走在郊外的官道上,四周虫鸣一片,马蹄声清脆,两辆马车跑得极快,一行护卫穿着寻常家丁的衣服紧紧护着车子。程沐霄没有与亦和同乘,他自己坐在后面的马车里,贺随兰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亦和知道这次被抓回去,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她坐在车里想了大半夜,也没想出个所心然,眼睛困得却睁不开了,不知什么时候
  就躺在软垫子上睡了过去。
  天色大亮的时候快到了一处村镇,程沐霄挥手让车子停住,贺随兰忙催马来到近前,赶了一夜的路,他的脸色也不好看,眼睛都有些浮肿了。
  “主子有什么吩咐?要歇一下吗?”贺随兰轻声问道。
  “找一间药店,取一副坠胎的药。”程沐霄脸色也是异常难看,声音沙哑,似乎也是一夜未眠。
  “主子不可。”贺随兰一听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忙出声劝阻。
  “去。”程沐霄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冷而沉着,掷地有声。贺随兰看了一眼皇上似乎要杀人的眼神,只得回去吩咐人去寻药店。
  看到贺随兰命人去取药,程沐霄的脸上的表情更加阴晴不定。他看着前面的马车道:“七天内必须到家。”
  “是。”贺随兰应了一声,程沐霄放下车帘,车队又开始前进了。
  贺随兰知道,如果七天内赶回长安城,恐怕需要日夜兼程,晚上由侍卫轮班换着赶车,一到客栈驿站就要换马,这一路回去淑妃的身子……
  贺随兰心里只希望那名侍卫没有找到药店,但是他的希望很快落空了。那个侍卫很快就赶了上来,手里拎着一个纸包。贺随兰觉得自己必须和程沐霄谈一谈,若是这包药下去了,那她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亦和连个低头认错的姿态都没有,或许就是她的这种姿态惹怒了程沐霄。
  亦和睡了一觉醒来,还是在马车上,她已经稳住了心神,有了点死猪不怕热水烫的淡然。但是肚子里异常的安静上,让她忽然意识到,或许事情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想到这里,她已经吓出一身的冷汗!天,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猪脑子,想来想去竟然忘记了最关键的事情。
  贺随兰的声音在车窗外响起,他道:“主子该吃点东西了。”说着车帘被掀开,贺随兰递进来一个纸包,里边是热乎乎的豆糕和水。吃得这么简单?打开看到早点的亦和怔住了。
  她把东西放到地上,然后掀开车帘探头看着贺随兰道:“贺先生,有些事情我想亲自和皇上说一下,不知您能不能去通报一声?”
  亦和说完眼巴巴地看着贺随兰,希望能够得到他的什么提示,谁知贺随兰还来得及开口说话,后面一位侍卫就赶了上来将一碗热腾腾的药递了过来道:“皇上吩咐,这药是给亦氏的。”
  贺随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难看,亦和不明就里地说:“我身体没病,不需要吃药,有劳皇上废心了。”
  “停车,就地休息半个时辰。”贺随兰阴着脸对侍卫道,而后打开车帘子对亦和道:“你要向皇上说清楚,最近六个月的去向,否则孩子不保。”
  亦和刚听到这句话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等身子被贺随兰拉下马车,她又看到端着一碗药站在原地的侍卫甲,才忽然明白了事情,身子顿时就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车子怎么停了?”程沐霄阴冷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贺随兰拉着亦和走到了马车前开口道:“主子,淑妃娘娘有话说。”
  “淑妃?荒郊野地的一介村妃,哪里来的淑妃?”程沐霄的声音再度传出,亦和觉得浑身冰凉,她看着那个车帘,他连见她一面都不肯了。
  “事到此步,非我所愿。”亦和只觉得喉头发紧,声音像是卡在嗓子里一样说不出来,勉强说出这两句话,声音难听到极点。
  “汤药呢?喂亦氏喝下去。”程沐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不耐烦,侍卫甲上前几步,低着头将药递了上去,亦和看着那一碗药,忽然就没了力气。
  这是一个她所不熟悉的世界,人们用她所不熟悉的法则生存。她只想安安静静做一个普通人,生活无忧即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纠葛?
  “虎毒尚切不食子,你身为孩子的父亲,却要下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亦和冷笑两声,强撑着一口气说完这句话,身子已经软了下去。她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倒下,她一定要保住孩子,不管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皇上是怕戴上绿帽子,大家会不会觉得这样做太过分了?





☆、第63章,药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回宫了,皇上把她抓回来,我觉得没好果子吃……
  其实我真的下不去手虐的,但照常理来说,这个孩子一定是不能要的。
  大家新年好啦!!!!照常理说,新年是不是要写甜文呀。
  “朕的孩子都是彤史在册;太医日日请脉护着长大的,几时莫名其妙在宫外有了孩子?难道朕是昏君不成?”程沐霄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箭,直扎到亦和的心里。她只觉得心疼难忍,捂着胸口道:“皇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我;难道让我以死明志?”
  “好,你死给朕看!”车帘猛地打开;程沐霄负手而出,跳下马车走到亦和面前;冷冷的眼光扫了她一眼,顺手从旁边一位侍卫身上抽出一把刀扔到亦和面前。
  亦和怔了,既然想让她死;为什么还要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来找她?如果不想让她死,为什么又要拿掉她的孩子,要给她甩了一把刀。
  她本心是不想死的,只是想用这话激一激程沐霄,她没有想到程沐霄的反应。她死死盯住他,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主子息怒。”贺随兰一看到那刀扔到地上,马上跪了下去口中继续道,“现在我们还在魏国境内,事情回去再说,亦氏一向贤淑恭顺……”
  “贺国师,这是朕的家事。”程沐霄冷冷扫了贺随兰一眼道。
  “皇上子嗣单薄,请三思再做决断。”贺随兰实在已经被程沐霄冷冷的眼神给吓得不轻,但看了看一脸呆相的亦和,只得咬牙又进了一言。
  “喂亦氏喝药。”程沐霄这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亦和心思转动,也来不及眼下这个主意能不能行得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哗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她是第一次求人,又满腹的委屈,眼泪像是开了闸一样,哗哗的流着。她跪行几步拉住程沐霄的衣袍哽咽道:“亦和独自前来魏国,不过是想见澈儿一面。澈儿虽不成才,也是皇上的亲生骨肉,谁知半途才知已有身孕,算一下该是出宫时怀上的。”
  她说得声泪俱下,字字都是发自肺腑,一旁的贺随兰听得鼻子都有些酸,何况是程沐霄,他忽然想起了独自在魏国为质子的澈儿,脸上颜色微微有些变化。亦和说这一番话就是想放手最后一搏,若是保得住孩子和自己那是最好,若是保不住素性就玉石俱粉。再退一步讲,回到梁国还有六天的路程,六天的时间也足够想她想出对策的。
  程沐霄脸色缓了一缓,冷声呵斥贺随兰道:“还没休息够么?”
  “大家收拾一下,马上上路。”贺随兰一看程沐霄的口风有些松了,马上沉声吩咐众人收拾东西继续赶路,顺手扶起了亦和扶她回到马车上。既然皇上没说这药必须喝,先倒了再说。侍
  卫甲得了贺随兰的脸色,将药悄悄倒了翻身上马跟在车队最后面。
  亦和坐到车子里松了一口气,经过这一阵的折腾她放松下来,才觉出自己一身的冷汗,还好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又是夏日,才没得了伤寒。
  她坐在车子里再也不敢胡思乱想,想及程沐霄的脸色与行为,又怕又怒,但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的主意。
  这一次来魏国,程沐霄是事先准备好了,带了几十名一等一的大内高手,几十匹快马,两辆经过改造的马车,其中一辆本是准备给贺国师用的,谁知一见到亦和他的火气冲上了天,看她多一眼都觉得别扭。
  她离开了皇宫,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似乎很久就预谋着这样的日子了。特别是看到她怀着身孕,程沐霄算了一下日子,应该是是刚出宫时就怀上的。她怀着身孕都不肯回宫?自己的骨血怎么可以留落到宫外?程沐霄不知从哪儿来了的泼天大怒,他看到她那张淡定的脸就来气,恨不得摧毁一切。
  若是不是她及时提起了澈儿,恐怕那药强灌也给她灌下去了。
  一路上马不停蹄,几天功夫到了长安,入了宫,自有人送亦和回去清和宫,小月和丞燕并小麦正侯在宫门,看到主子的身影时,小月眼泪叭哒叭哒地往下掉。亦和看到这几个,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心里一松,有了点回家的感觉。看到小月又想到了锦瑟姐弟,不知他们二人怎么样。一路上程沐霄绷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多说,贺随兰有心想说却找不到机会说,于是亦和一脑子的疑问就回到了长安城。
  “奴婢(奴才)给主了请安!”几个跪在地上见礼,亦和笑得有些无力,她勉强站住撑出个笑道:“都起来吧。”
  命运让她觉得自己很无力,费尽心机做的事情,竟然是个空!算来算去,一场逃跑成了笑话。她也真是够笨的,想逃出一国天子的掌心,真是可笑呀,亦和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悲剧的人。
  小月和小麦上前扶着亦和,亦和如牵线木偶一般任由二人扶着进去沐浴更衣,等在床上躺了下来,她才觉得天旋地转,四肢无力,一脸张苍白到了极点。
  “主子,您要不要吃点东西?”小月看出主子脸色不好,小心地上前问了一句。
  “不用了,你下去吧,别让人进来打扰我。”亦和听到小月的话,回过神来,她坐直身子让小月下去。
  小月觉得奇怪极了,自有主子这是怎么
  了?陪着皇上出宫一趟,回来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怀了龙种不是好事吗?怎么一脸的不高兴?
  亦和心里乱成一团麻的原因是,她不知道程沐霄准备怎么处置自己?
  一路上他从来没给自己一个好脸色,整个阴着一张脸,像是谁都欠他八百吊一样,甚至贺随兰都受了不少呵骂。
  她扪心自问,觉得此次逃离,自私心还是要多一些。说是为澈儿,其实还是为了自己,她讨厌这个每说一句话都要想几想的后宫,好讨厌与一群女人共用一个男人,她讨厌每天自己都戴着一张乖巧的面具,她讨厌程沐霄的自以为是,她讨厌自己只能一味的顺从某些命令……是呀,出宫和自由对自己的诱惑是巨大的,大到让自己忘记了这个时代“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民”,以为自己能够逃出去,到头来只是一场笑话……
  亦和担心地捂住自己的肚子,最近一段时间肚子里的宝宝安静了许多。她轻声低问:是不是你也知道妈妈遇到了问题?肚子依然安静,安静到让亦和害怕。亦和一直在等着机会,要和皇上好好解释一下情况,但是等了大半夜也没等来个人,只得迷迷糊糊间睡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小月就小心地把亦和从床上捉了起来,道:“主子,您得去给皇后请安了。”亦和昨天一夜几乎未眠,听到这话才知道,自己真的是转了大半个天下,还是回来了,回到了这个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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