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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玉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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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晃氏听言一惊,将无瑕打量着,怀疑她此言的动机。

    无瑕笑道,“二婶忘了无瑕曾说过的话?兄长不成气,这玉家以后还不是要靠忌哥儿。”

    晃氏听了缓缓坐下,想了又想,最后看着无瑕脸上露出了笑容。

正文 第29章:寻来

    无痕与薛思才等人堵钱,的确输了些银子,在李氏处哄得一些,不够填空,只好找到玉方借钱,说不尽的好话,玉方一边指责他,规劝他,威胁他说要告诉他父亲,一边又无奈的从账面上支钱给他,还让他写下欠条,无痕暗忖,反正玉家由母亲做主,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欣然同意。

    从此无痕越发不收敛,堵钱的数目越来越大。

    这日,他好不容易赢了几把,得了几两银子,又被薛思才等人窜辍着花天洒地,无痕却也不敢多喝,徐芳一个劲的劝说,莫忘了上次挨打之事,无痕只觉无趣,听了会曲,便早早回家了,然而,刚下了马车,便见一人急切的迎了上来。

    “玉公子。”

    来人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梳着大辫子,穿着半旧的衣裙,脸色苍白,双目盈盈的将无痕看住,甚是楚楚可怜。

    无痕一惊,“你怎么回来?”

    少女上前紧紧将无痕抱住,“奴总算找到公子了。”

    无痕身子一颤,忙朝四周看了看,幸得天色己晚,没有行人通过。

    无痕赶紧将少女拉到一旁,厉声道,“谁让你来的?”

    少女被吼,瞪大着无辜的双眼,流下泪来,“公子一去两月毫无音信,奴担心公子”

    “担心什么?”无痕忙扯下少女的手,又朝四周看了看,低声道“不是让你在扬州等我吗?有时间,我自会去看你。”

    “可是奴有了你的孩子。”少女带着委屈又带着期盼。

    “什么?”无痕惊鄂不己。

    这一日无痕很晚才回来。

    数日后,翠儿去厨房为主子端牛奶,路过马棚,但见福伯正在整理马车,翠儿上前与福伯打招呼,又问其孙子的病如何了。

    福伯回答道,“好了,好了,多谢了瑕姐儿。”

    翠儿笑道,“瑕姐儿说,以后家里有什么事尽管提,瑕姐儿那里还有剩下一小半匹绸缎,我呆会就给你送来,给家里的孩子做衫儿穿。”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福伯忙摆手。

    翠儿笑道,“有什么使不得,瑕姐儿早交待过我了,只是这两日没见着福伯,咦,福伯这两日回来得很晚,可是出了什么事?”

    福伯听了,犹豫片刻,将翠儿拉到马车一旁,一阵低语。

    翠儿赶紧回到偏院,将福伯的话说了,“果真有一女子来找大公子,在城西租了一间屋子,大公子每日都悄悄去看望,像是要打发那两人走,他们不愿意,昨日还吵了一架。”

    无瑕听言一惊,“两人?”

    “一老一少。”翠儿点点头,“那两人是谁,为何来找大公子,福伯也不知情,大公子还警告福伯,若是说出去,就赶他出府。”

    无瑕皱起了眉头,前世,她只记得有一女子来家里找无痕,不记得还有一老者,后来,便没有了消息,只听下人们悄悄说过,那个女子失足落了水。

    当时的情况她不清楚,但定与无痕有关。

    “瑕姐儿”翠儿见主子走神。

    无瑕抬起头来,“翠儿,上次我们离开郑府,也未能亲自与姨父姨母道别,实在无理,此番,我的病也好了,该去看望二老才是。”

    再说那位少女呆坐在客房内,暗自流泪,其父在屋内左右踱步,神色焦虑。

    不一会儿,只听外面有敲门声,少女嗖的坐直了身子,看了看一旁的父亲。

    老者皱着眉,深吸一口气,将门打开。

    果真是无痕,少女堵气的偏过头去不理。

    “陈叔。”无痕朝着老者深深揖了一礼,老者冷哼一声,折返回屋,在桌前坐下。

    “说吧,你想如何?”老者厉声问来。

    无痕呵呵笑了一声,手一招,徐芳提着一个盒子,嘻笑进来,“这是我家公子令厨娘熬的鸡汤,姑娘如今身子金贵,可得补补。”

    徐芳将汤放在桌上。

    少女见了有些愣愣的,前日,他还说不要这个孩子,此时却又说这些话来。

    老者听了也是惊讶。

    无痕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前日之事,是我之过,只因事情太突然,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经过一天的考虑,我想清了。”

    二人皆将无痕看住。

    无痕继续道,“终归是我的孩子,又真的能忍心吗?”说着长叹一声,慢慢走到少女面前,“你暂且住下,容我将这一切禀报母亲,你放心,你有我的孩子,定不会再让你们受苦。”

    少女听言双眼一亮,又看向父亲。

    老者这才脸色有所缓解。

    “并非我父女二人来找公子麻烦,小女做出这事来,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教女无方,但事己致此,我又能如何?小女告诉我,与公子订了终身,况且小女又有了身孕,若公子当真嫌弃了小女,小女以后还如何见人?我这个快入土的老头也死了罢了。”

    “陈叔快别这么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无痕赶紧劝道,“是我错了,你们还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说服母亲,迎玲儿回家。”

    无痕一阵劝哄,父女二人见他态度诚恳,渐渐消了怒气,无痕又端起汤碗亲自喂少女进食,少女脸上才露出笑容。

    食毕,无痕从怀里拿出十两银子交到少女手里,“玲儿你先拿着,想吃什么就去买,不要亏待了自己。”

    少女感动,老者叹了声气,“还望玉公子早早迎玲儿才是,这肚子可是等不得呀。”

    “是,是。”无痕点头回答。

    无痕又坐了片刻,对父女俩一阵嘘寒问暖,方才离去。

    无痕带着帷帽出了这间小院,进了对面的一间茶铺。

    “那药几时见效?”无痕低声问。

    徐芳道,“最多一个时辰,公子放心,此药药性猛,那肚子里的孩子必然除去。”

    无痕点了点头,选择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下。

    那是一间普通的院子,位于城西,位置较偏,过往人少,无痕来此三次,又带着帷帽,无人能认出他来。

    时间一分分过去,无痕却也紧张起来,徐芳一眼不眨的盯着院门,突然见两个熟悉的身影。

    徐芳“咦”了一声。

    “怎么了?”无痕问。

    “公子,刚才进去的那两人怎么有些眼熟?”

    “哦。”无痕撑起身,探出窗户,却不见那两人,“可知是谁?”

    徐芳摇摇头,“不知。”

    无痕瞪他一眼,然而,不到片刻功夫,但见对面有些骚乱,老者扶着玲儿出来,那两人跟在其后。

    “快,快去医馆。”

    “这是谁家姑娘?”

    “听说是外地来寻亲的,这生的什么病呀?”

    “啧啧,也是可怜。”

    渐渐的大门围了些人,纷纷议论着,无痕隐隐约约听着这些声音,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你快去打听一下,那孩子,是不是没了?”

    “是,小的这就去。”徐芳蹬蹬跑下茶楼。”

正文 第30章:再谋

    过了许久,直到无痕等得耐心全无,徐芳才气喘吁吁的回到茶肆,“公子,公子”

    “怎么样了?”无痕急问,“孩子是不是没了?”

    徐芳摇摇头,一时气短说不出话来。

    “你快是说呀。”无痕不免提高了声音。

    徐芳缓过气来,脸有焦色,“她们到了医馆,我只在馆外,听里面人说,好险,好险,幸得送得及时”

    无痕倒退一步,“你的意思,那孩子还在?”

    徐芳艰难的点了点头。

    无痕听言有些恍神,突然想到什么上前两步提起徐芳的领子,“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徐芳紧张道,“我奴听那些妇人说,红花的确有堕胎的效果,奴就去药店买了一些,奴也不知,为何,为何没有将孩子”

    “你是说你只买了红花?”

    “是”

    “混账东西。”无痕气极将徐芳一推,“为何不让药店直接配打胎药?”

    “奴,不敢。”

    无痕“啪”的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徐芳歪着身子,哭丧着脸,“公子,还有一事”

    “还有什么?”

    “适才奴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在医馆,她们也在,奴看清了,正是瑕姐儿与她身边的奴婢翠儿。”徐芳声音越说越小。

    “你说是谁?”无痕又冲上去提起徐芳的领子。

    “是,瑕姐儿。”

    无痕顿时惊住,突然大吼一声,再将徐芳一推,冲下楼。

    无痕急冲冲回到玉宅,便朝偏院走去,一路上遇几个下人,被他推开。

    “哥哥。”

    面对无霜的呼喊也不理,无霜好奇,提裙跟在他身后。

    无瑕刚回到屋子,翠儿打来水与她净脸。

    “玉无瑕。”

    但听一声怒吼,她转过身,见无痕一脸怒气的走来。

    翠儿一惊,赶紧上前拦住,“大公子这是要做甚?”

    无痕只将无瑕看住。

    无瑕一片云谈风清,朝无痕施了一礼,“无瑕见过兄长,不知兄长找我是为何事?”

    无痕欲发火,身后的徐芳赶紧拉了拉他衣袖。

    无痕深吸一口气,目光阴沉,“我且问你,今日你去了何处?”

    无瑕眨眨眼,故作不解,“无瑕不能随便外出,只去了郑府看望姨父姨母。”

    “去了郑府?”无痕未想她会如此回答。

    “若兄长不信,可去郑府问问。”言毕一本正经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见她一脸无辜,无痕倒有些怀疑了,他回头看了看徐芳,徐芳朝他点点头,无痕又皱起了眉头,上前两步,威胁警告道,“不管你去了那里,你且记住,少管闲事。”

    “无瑕不知兄长此言何意?”

    无痕冷哼一声,冷冷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若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我可不会顾及什么兄妹之情。”言毕,拂袖一甩又大步离开。

    无霜走来时,正听到后面两句话,见哥哥风风火火,本想跟上前去问个究竟,又见无瑕苍白的脸,顿时心情大好。

    “玉无瑕,你可听清了我哥哥说的话,少管闲事。”

    无瑕这才将目光落在无霜身上,笑了笑,“你可知何事?”

    “我”无霜一窒,“不管什么事,你都别惹我哥哥,还有我。”

    说完学无痕嚣张的样子,将袖一甩昂首而去。

    翠儿长长松了口气,赶紧将房门关上,“适才大公子的样子吓死我了。”

    无瑕重新净了脸,撑着额头发呆。

    “想不到那位陈姑娘竟然幸得那孩子保住了,大公子的心真狠,那可是他的骨肉,瑕姐儿,此事要告诉太太吗?”

    无瑕摇了摇头,翠儿不解,无瑕自有打算。

    无痕走出偏院,心情自然不好,徐芳凑到他跟前,“公子打算如何?”

    无痕狠道,“那孩子必定不能留。”

    “可是陈姑娘怕是知道了是公子下了药,她若闹到家里来,太太到好说,老爷那处还有程家怕是会退了婚。”徐芳想想都觉得可怕。

    无痕听言闭了闭眼,“这个贱人,当初不是给了她银子吗?谁知这么不好打发。”

    徐芳道,“几两银子算什么,那有嫁入家里来当少奶奶好。”

    “哼。”无痕冷笑道,“一个唱戏的戏子,美得她。”无痕想了想,“她现在在何处?”

    徐芳道,“该是回了屋。”

    “先稳住她,再另想办法。”

    次日,无痕带着礼物再去城西,却被拒之门外,凭他如何苦求,对方皆不开门。

    “我适才才得知消息,玲儿,你听我解释,我是真不知道那汤里有红花你想想,我怎能害了自己的孩子?”

    “我己经让徐芳去问了厨娘,原来厨娘在熬汤前,煎了药,那药里有红花,是我母亲的药,怕是不小心沾了些在汤里玲儿,你听我说。”无痕边说着边朝徐芳使眼色,徐芳哦了一声,也在一旁咐合,“姑娘你就开门吧,公子说的真话,公子还说要赶那厨娘出府呢?”

    然而不管二人如何说,房内除了哭声再无其他。

    无痕又不敢将动静闹得太大,怕引起周围人注意,最后,只道,“你好好养着,明日我再来。”

    无痕走出院子,下意识朝四下一瞟,果见有些邻里人在偷听,见他看来,“咚”的关上了房门。

    无痕一惊,再不敢耽搁。

    无痕也未回家,只在街上溜达,心里正懊恼着该如何是好,正巧遇上了薛思才。

    “玉公子这两日去了何处?怎么不来老地方了?”

    无痕那有心思,敷衍两句便要离开,又被薛思才拉住,“见公子面有愁容,不知是否遇上了难事?公子若信得过小人,尽管告诉小人,但凡能帮上忙的,小人再所不辞。”薛思才拍拍胸脯。

    无痕心思一转,“到真有一件棘手之事”

    这边二人走进茶铺,一阵商量,如此这般。

    无瑕却也坐立不安,心事重重。

    不行,不能让陈姑娘寻来。

    无瑕嗖的起身,拿起披风帷帽。

    “瑕姐儿还要出门?”

    “我不放心,要去看看那姑娘。”

    翠儿道,“怕太太不许。”

    “管不了这么多了,就说昨日与表姐说好的,表姐入宫在即,让我多去陪陪她。”

    无瑕边说着己经穿戴整齐。

正文 第31章:出手相救

    再说那位陈姑娘,他的父亲陈老爹抓了药,刚到院子跟前,迎面走来两壮汉,陈老爹一路心事重重,未瞧见便撞上了,其中一人磕在墙角,额头上青了一大块。

    “对不住,对不住。”陈老爹忙着道歉,那知,另一人却扭着陈老爹不放。

    “你撞伤我兄弟,对不住就可以吗?”

    那人目光凶狠,抡起拳头就朝陈老爹身上招呼了去。

    “你,怎么可以打人呀?”

    “老子就打你了。”

    两人对着陈老爹是一阵拳打脚踢,陈老爹一声哀叫,这厢动静大,引来周围邻人。

    “这陈家父女都是造孽,刚来几日,小的病,老的被打。”

    “怎么就惹上这些人?”

    “还不是自个儿不俭点。”

    “听说是位唱戏的”

    众人议论,即有同情又有鄙视,没有一人出来帮忙,原来,那陈姑娘之病,大家都有所猜测,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是寻亲,却是来寻情郎,无媒苟且,那是活该。

    就在大家看好戏时,陈玲儿突然从屋内冲了出来,去拉那两人,跪哭道,“别打我爹,别打我爹。”甚是惨凉。

    “滚开。”壮汉将陈玲儿用力一拂,陈玲儿摔倒在地,立即痛苦的抚着肚子。

    一旁的大婶,实在看不过了,忙将陈玲儿扶起来。

    一边劝说,“算了,算了,别打了。”一边提醒陈玲儿,“姑娘,小心你的孩子。”

    陈玲儿便不敢再上前,眼睁睁的看着父亲。

    “住手。”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厉声传来,众人看去,但见两个戴帷帽的姑娘。

    正是无瑕翠儿两人。

    壮汉见有人出声相助,将陈老爹一扔,“那来的姑子,少管闲事。”

    无瑕冷言道,“我己经报了官,左右街坊也见证一下,是谁将这位老爹打成了重伤,待衙役赶来,大家一起到衙门讨个说法。”

    壮汉听言,神色一怔,暗忖,到了衙门却将此事闹大了,于是冷哼一声,理理衣衫,只对陈老爹狠道,“老东西,下次走路长点眼睛。”又瞟了一眼陈玲儿,方才大步离去。

    众人见两恶汉走了,几个好心的忙将陈老爹扶进了屋,无瑕令翠儿去请大夫,忙碌过后,大家都散了,屋内只余陈玲儿与无瑕二人。

    “玲儿多谢小姐再次相救。”陈玲儿跪在无瑕面前,忙着磕头。

    无瑕赶紧扶起她,“你身子本就不好,别行这些虚礼。”

    玲儿想着自己的遭遇,又看着晕迷不醒的父亲,顿时肝肠寸断,嚎啕大哭。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扬州,不该来找玉公子”

    无瑕听言心口猛的一抽,想到前世,玲儿失足落水,又想到适才那两个壮汉。

    她在家中见过,那两人来找过无痕,正是薛思才的同伴。

    此事怕与无痕有关。

    无瑕又深吸一口气。

    “陈姑娘,你们不能再住在此处了。”

    “嗯?”陈玲儿不明白,抬起泪眼蒙蒙的双眼,“为何?”

    无瑕想了想还是将壮汉与无痕的关系说了。陈玲儿“啊”的一声,倒在椅子上,“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要去找他。”说着便要往外冲,被无瑕拦住。

    陈玲儿显得十分激动,“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无瑕道,“姑娘所托非人,姑娘可知,玉公子早己定了亲,过不了多久就要迎娶新妇,怎么可能迎你进门?”

    “可是,我己经有了他的孩子呀我要去找他问清楚。”

    “姑娘这样去了,又能如何?说不定那些人就在外侯着,姑娘恐有不测。”

    不测?陈玲儿惊鄂的张大了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慌张的说道,“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无瑕目光一禀,“当然有王法,就看姑娘敢不敢为自己讨个公道?”

    陈玲儿顿时瞪大着双眼。

    无瑕又道,“若要讨回公道,先得离开这里。”

    “可是,我一个弱女子,该如何告状?现在又能去那里?”陈玲儿瘫坐在椅子上,一时慌乱无主。

    “你放心,我会帮你的。”无瑕上前握上她的双手。

    极快大夫来了,把了脉,说陈老爹伤情严重,恐有性命之忧,陈玲儿又哭得肝扬寸断,正在这时,翠儿突然一声惊呼,指着陈玲儿,“姑娘,血,血。”

    陈玲儿下意识低下头,但见自己裙摆上渗透出一大团鲜血,这才感到一股锥心的痛袭来,她紧紧捂住肚子。

    原来适才被那壮汉一推,她便感有不适,只因担心父亲就没有多加注意,此时,怕是那孩子不得保了。

    陈玲悲痛难忍,大喊一声,“我要告他,便是不要了这名声,我也要讨个公道。”

    陆家:

    陆子灵如往常一般,坐在院子里刺绣,只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请进,门没有锁。”

    陆子灵抬起头,但见无瑕走了进来。

    “无瑕姐姐。”子灵一喜,撑着石桌站起身,“姐姐好久没来了。”

    无瑕道,“你哥哥在吗?”

    陆子灵回答,“还没有回来。”又见无瑕焦急的神色,“无瑕姐姐找哥哥有事?”

    无瑕深吸一口气,“子灵,我想请你们帮个忙。”

    陆子渊冲冲赶回家,邻里传信说她妹妹出了事,却见自家屋子内躺了一老一少。

    无瑕将一切始未告诉了子渊,“薛思才的人定是四处寻找她们,我不敢让她们去住客栈,想来想去,只有在你这里”

    “不行。”陆子渊一口回拒。

    无瑕一怔,子灵劝道,“哥哥,就留她们在这里养伤吧,她们好可怜。”

    子渊未理妹妹的话,看向无瑕,坚定道,“他们不能住在这里?”

    “你”

    无瑕倒忘了,他一向冷清的性子。

    见子渊走出屋子,她赶紧跟上。

    “陆子渊”

    陆子渊孤傲的站在院中,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我不是不助,只是不想让子灵陷入危险之中。”他看了看屋内的妹妹。

    无瑕恍然大悟,顿时感到惭愧,她低了低头,“对不起,是我想得不周。”

    不仅仅是子灵,还有子渊,又岂能将他扯入此事之中?

    “但是我有一个地方可让她父女二人暂住。”

    无瑕又是一喜。

    城中一酒肆。

    无痕持着一个空酒杯心不在焉,薛思才为他填满美酒,笑道,“公子放心,这一闹定会将那父女二人赶走。”

    无痕扯了扯嘴角。

    “怎么,难道公子舍不得那女子?还是那女子肚子里的孩子?”

    无痕目光一瞪,薛思才哈哈笑起来,“公子别见怪,小的玩笑而己,谁说那孩子是公子的?她定是来讹诈公子,公子不理便是。”此话倒也说到无痕心里去了,“我何尝想理?就怕她闹到家里去,让父亲知晓,更让程家知晓。”

    薛思才岂能不明白,嘿嘿一笑,“过了今晚,我准保那父女二人从此不再苏州城出现。”

    二人正说着,只见一壮汉走上楼来,在薛思才耳边一阵低语。

    “你说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无痕问来。

    薛思才皱了皱眉,“遇到一女子管闲事。”

    “那孩子”

    “不知。”

    无痕咬牙又问,“可知是谁?”

    “带着帷帽,不知长相。”壮汉道。

    无痕一惊,“可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

    壮汉回答,“听着口声,当只有十三四岁。”

    无痕听言目光一狠,将那酒杯重重一掷,嗖的站起身来,“小贱人。”

    “怎么,公子认识?”

    无痕冷哼一声,“认识,太熟悉不过了。”

正文 第32章:入狱

    无痕赶回家时,见父亲也在偏院,满肚子怒火那能发作。

    “你来做什么?”玉清对他的出现也很惊讶,“这个时侯,你不是该在铺子吗?”

    无痕嚅嚅唇,一时接不上话。

    “兄长可是给无瑕买桂花糕了?”无瑕起身,满怀喜悦。

    无痕听言,心思一转,立即换了可亲可近的笑容,“正来告诉妹妹,城东那家桂花糕卖完了,怕妹妹还等着,便回来告诉一声,明日我一定早些去。”

    无瑕一脸失望,又感谢道,“多谢哥哥。”

    玉清将二人看了看,有些不解,无瑕这才向父亲解释,“女儿还记得城东有一家糕店,那里的桂花糕甚是美味,想着与专诸巷近,今晨便托哥哥去买些回来,却不知哥哥如此想着妹妹,妹妹耽搁了哥哥的正事。”

    “没有耽搁。”无痕道,“这会儿店铺也没什么事。”说着小心的看了父亲一眼。

    玉清听言点了点头,“你兄妹二人能互敬互爱,为父甚感欣慰。”言毕,便己起身走到门口,无痕躬着身子让在一边,背对着父亲朝无瑕狠狠剐了一眼。

    无瑕不解的眨眨眼。

    无痕见不惯她装腔作势的模样,便要上前。

    “你还不走?”玉清回过头来。

    无痕赶紧低下了头,“儿子这就回铺子去。”

    玉清先行离开。

    无痕对无瑕狠道,“又是你干的好事?”

    无瑕道,“妹妹不知哥哥在说什么?”

    无痕指了指她,却不敢多呆,大步走出了房间。

    无瑕慢慢收敛神色,变得无比凌厉,她转头看向案上的水仙花,适才父亲进门时便盯着那花儿看了半天。

    这厢玉清出了偏院,见无忌在前院玩耍。

    “忌儿”

    “大伯父。”无忌笑嘻嘻的跑了过来。

    玉清抱起他,笑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无忌献宝的拿着一个木雕比了比,“大老虎,大姐姐给我的,还有蝈蝈,兔子,大公鸡,我都藏在了盒子里。”

    “哦?”玉清将无忌放下,接过那木雕,“大姐姐亲自刻的?”

    “嗯。”无忌点头道,“大伯父要是喜欢,忌儿送给大伯父。”

    玉清呵呵一笑,将木雕还给无忌,“乖,去玩吧。”

    无忌欢天喜地的跑开了,玉清却略有所思。

    无痕二计不能,自然气愤,特别是又得到消息,陈玲儿父女失去消息时,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他只得拜托薛思才四下寻找,对于无瑕却无能为力,因为那日见了之后,次日无瑕便搬去了郑府。

    他能去郑府寻事?

    这般数日之后。

    繁华的苏州城,学士街上的苏州衙门,突然鼓声震天。

    行人纷纷围了过来,但见一个脸色苍白的妙龄少女正持槌敲鼓,在她身边有一呆滞的老者坐在一张木椅上,耷拉着脑袋。

    行人议论纷纷,有衙役出得府来,少女跪在地上,含泪递交了状纸。

    无痕正在家中吃饭,偏偏运气不好,玉清没有出门,大厅里除了无瑕众人皆在。

    依旧是沉闷的气氛,玉清当面问起无痕在商铺之事。

    玉方先前得了晃氏提示,只道无痕在店里勤劳恳学,玉清冷哼一声,“你莫帮着他说话,他的性子我还不了解。”

    李氏听了有些不高兴,不由得插嘴道,“痕儿能帮着店里做事,难道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玉清这才没有说话,看了无痕一眼,淡淡的,其心里还是微微欣慰。

    无霜见父亲脸色缓和,不由得松了口气,好心情的大口吃起饭来,她最怕父亲训人,虽然对像不是她,也足够她吓一跳。

    晃氏当一切都未听见,只照顾着无忌。

    正在这时,只听一阵急冲冲的脚步声,徐管家带着几个威武的衙役走进正厅。

    “老爷?”徐管家声音有些颤抖。

    众人一见,惊讶不己,纷纷站起身来。

    无霜没见过这种阵杖,嘴里正咬着白糖糕掉在桌上,忙往李氏身边靠。

    晃氏赶紧抱起无忌。

    玉清,玉方放下碗筷。

    “玉老爷打扰了。”衙役们朝玉清一揖手,目光落在无痕身上。

    无痕只觉眼皮一跳,慌张的竟打碎了一个碗。

    玉清还礼,“几位这是”

    衙役挺了挺胸道来,“我等封郑大人之令,带玉无痕去衙门问话。”

    什么?

    这话说得客气,只因玉家与知府有点那么一丝关系,若是一般人,早就拿链子押人了。

    无痕脸色苍白,直往后退。

    “带痕儿去衙门?这是为何?”李氏尖锐着声音问来。

    衙役道,“因有扬州女状告玉公子,殴打其父,至父伤残。”

    什么?众人又是一惊,纷纷朝无痕看来。

    无痕忙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是与不是,还去面见知府大人,玉公子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玉清听了衙役的话气得紧紧握住双手。

    “老爷?”李氏看向玉清,“一定是搞错了,痕儿整日在商铺,怎么与人结仇?”

    “住口。”玉清朝李氏低斥,然后对着衙役说来,“如此,便将他押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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