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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玉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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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景屏退一旁的宫人,上前向中宗施礼,中宗这才回过神,拭了拭眼角。

    “是你呀。”

    “老奴来向皇上请安。”

    “身上的伤都好了?”

    “有皇上福泽在,老奴不敢不好。”

    中宗轻笑两声,缓缓起身,刘景赶紧上前扶着,中宗一阵感概,“朕的这些妃子当中,唯有李妃懂朕,如今李妃去了,朕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朕对不起她呀。”

    刘景想了想,“皇上不可为了李妃而伤了龙体,众妃皆是解花语,比如那郑贵人”

    提及郑贵人,中宗挥了挥手,“郑贵人与李妃虽是同乡,却无李妃的一半好,朕明白,她们之间有争宠,但只要无伤大雅便是,这一点李妃做得就比郑贵人好,李妃之事虽然与她无关,但她极力将罪责推至一个民女身上,朕现在想起来实为心寒呀。”

    “皇上说的民女可是那位玉无瑕玉姑娘?”

    中宗点了点头,“好像还是郑贵人的表妹,这人呀一到紧要关头,才知真心。”

    刘景垂眸想了想,“当时郑贵人并不明白原由,或许还真以为是玉姑娘所为,老奴听闻郑贵人与玉姑娘从小一起长大,姐妹之情颇深,她越是责备玉姑娘其实心里越是难受,在皇上看来是罪责玉姑娘,在老奴看来,是大义灭亲呢。”

    “大义灭亲?”

    “正是。”

    中宗有些怀疑刘景的话,想了想又摇摇头,“朕觉得不像,不过又好像有点道理。”

    刘景无声一笑。

    刘景扶着中宗到了宫外,外面有宫人正在搬运一些物品。

    “等等。”中宗指向一物,“这是何物?”

    宫人回答,“回皇上,此乃制玉用的柁机。”

    中宗这才想起来,“玉无瑕为李妃制玉来着,她有一把琨吾刀,朕看着甚是奇特,你说她是一位女子,竟懂得制玉之术,此女如琨吾刀一般,甚称传奇。”中宗想起那个清秀的身影,不由得愣了愣,又觉李妃新丧不该如此,忙道,“可惜玉未成,李妃便”

    刘景赶紧劝慰,“李妃知皇上如此惦念着,也不会安心的。”

    “朕总觉得愧对于她。”

    “如此,皇上可将玉无瑕召入宫,将未完成的玉琢好,置于李妃墓中,也算是皇上对李妃的一种告慰吧。”

    “召玉无瑕进宫?”

    “是。”

    中宗愣了愣。

    刘景见此,那还不明白什么,适才皇上句句不离此女,怕是对此女早有意,刘景何人?跟随中宗十几年,中宗动一动眉头,他便能揣摩圣意。

    其实,他也用这个念头,如今与石坚争斗到了明面上,如果将此女留于宫中,对石坚也是一种制约,又见中宗之意,便提了出来。

    中宗摇了摇头,“她怕是恼朕不会进宫了。”

    刘景笑道,“皇上一道圣旨她还能拒绝?”

    中宗想想也是,不过他瞪了刘景一眼,“胡闹,李妃尸体未寒,朕能让这么做?”

    刘景依旧笑言,“老奴是说,将玉姑娘接来制玉,又未说其他?”

    中宗一窒,脸色有些难堪,刘景以袖掩嘴而笑。

    中宗虎起脸,“你敢取笑朕?”

    “老奴不敢。”刘景赔着不是,中宗假意指责一番,片刻刘景又道,“其实还有一个法子,皇上忘了郑贵人?”

    中宗再三斟酌,应了一声,“如此,还让她进宫陪产,这个理由更妥当,你去给郑贵人说不,朕亲自去说。”

    中宗想到此事,又兴奋起来,对李妃那点愧疚之情早挥之脑后了。

正文 第167章:你能拒绝吗?

    郑贵人听了中宗的话,很是诧异,同时心也凉了半截,聪明如她,又岂能不知道中宗打的什么主意。

    “怎么?爱妃不愿意?”

    郑贵人笑言,“臣妾当然愿意,只是妹妹她受了委屈,怕是不会进宫了。”

    “你好生与她说,告诉她,朕给她赔不是,她想要什么竟管提来,朕会赏赐于她。”

    郑贵人岂能拒绝,本来李妃一事,中宗对她颇为不满,按原先的计划,玉无瑕吴家皆被治罪,武安侯受牵连,她最多不过受到责备,或是受到冷落,不过她还有孩子,还有刘公公相助,这便是刘公公为她谋划的置死地而后生,更为重要的是刘公公欠她如此大的人情,还怕以后不会相还?只不过结果不尽人意,又未曾想到皇上竟对无瑕感兴趣起来。

    那里是陪产,明明是利用她招无瑕入宫,郑贵人仿佛被狠狠打了一个耳光,还得笑脸相应。

    “臣妾遵旨。”

    中宗这才笑了起来,扶起郑贵人,“你派个宫人去便是,你就不用亲往了。”

    郑贵人笑道,“皇上不知妹妹的脾气,还得臣妾亲自前往。”

    “真是有劳爱妃了。”

    郑贵人能说什么呢。

    近日来,无瑕一门心思扑在作坊上,不去想那宫中之事,对于如意憎恶到了极点,以前只觉得她是自私,如今竟到了害人性命的地步,想想都让人觉得可怕,也不知萧轩知道如意所为吗?

    他当然不知道。

    “想什么呢?”阿泽突然走到无瑕身后,无瑕手里拿着图纸,却在发呆。

    “没什么?”无瑕回过神来。

    阿泽凑近她面前,仔细打量着她,“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无瑕白了他一眼。

    “自从石老夫人来了之后,你便不对。”

    石老夫人?无瑕怔了怔,说起来当真有些奇怪,并且无瑕有种不好的预感。

    “外间的那些传闻你都知道了吧。”

    “不知道。”

    “石老夫人为何突然来作坊,你有没有想过?”

    “没有。”

    ‘你这人真没意思。”阿泽对于无瑕的态度很是不悦,见无瑕事不关己的继续作画,又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

    “不想。”

    “你?”阿泽被她彻底打败,“你不想知道,我可想知道呢。”阿泽摇头晃脑的分析,“据翠儿的描述,那日石老夫人问你的话,年岁?有没有读书?会不会女红?她为什么要打听这些?又说制玉不好这分明一幅教导的口气,她又为什么要教导你?”

    “她是长辈。”

    “你与她很熟吗?”阿泽问。

    “不熟。”无瑕答。

    “不熟还说些相熟之话?”阿泽嘿嘿一笑,“听口气真像是婆婆教导媳妇之言。”

    阿泽观察无瑕反应,见她皱紧了眉头,眼中似有一团火,立即跳远两步,“我只是猜测,你可别生气,你可别生气”言毕撒腿便跑,与前来的江掌柜撞了个满怀。

    “对不住了,江掌柜。”

    “哎哟,大事不好了。”江掌柜一脸着急。

    无瑕听言立即走出屋,“出了什么事?”

    “她,她又来了。”

    “谁来了?”阿泽忙问,还不忘揉揉胳膊。

    “宫里郑贵人。”

    “她还敢来?”阿泽一听怒火涌上心头,“我去赶她走。”

    “慢着。”无瑕阻止道,“别忘了她的身份。”

    “管她什么身份”

    “阿泽。”无瑕走到阿泽面前,“不可冲动,别忘了吴家,吴家作坊一大家子人呢。”无瑕深吸一口气,“我去看看。”

    “我也去。”

    “不。”无瑕再次拦住了阿泽,正色道,“你去石府。”

    阿泽了然,点了点头。

    阿泽立即奔石府而去,无瑕缓缓来到客房,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推门而入。

    屋内只有如意与两个宫婢,如意缓缓站起身,二人目光相遇,却谁也没有开口。

    “你们先退下。”如意屏退了宫婢,又朝无瑕笑道,“无瑕过来坐。”

    无瑕一直皱着眉头,朝如意一礼,她来到如意对面坐下,面无表情。

    气氛有些尴尬。

    “你还怪我吗?”如意欲拉上无瑕的手,被无瑕避开。

    “不知贵人到此是为何事?”

    “我”如意先哭了起来,“我知道你还怪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李妃她,赵双儿会如此陷害你,陷害我,你知道吗,李妃让赵双儿进宫,是献给皇上的,是那赵双儿心起了歹意,想得到皇上圣宠,所以对李妃下毒,一可以除去她,又嫁祸于我们身上,想不到,她竟会如此狠心,连自己的姐姐也不放过。”

    如意哭得好不伤心,无瑕嘴角微勾,只将她看住。

    如意拿出丝帕拭了拭泪水,又道,“当时,我害怕极了,我被皇上禁足,我极力在皇上面前为你求情,我知道你这么善良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幸得皇后娘娘明查秋毫,你我才逃过一劫,不过此事终归怪我,我若不让你进宫,又那来牢狱之苦,你怪我是应该的。”

    如意边哭边耸动着肩,如此伤心若不了解实情,当真会被她这幅模样骗住。

    “你离宫那日,我本想来送你,可又不敢,近日来,我吃不好,睡不好,总想着还是该来向你道歉,无瑕,你会原谅我是吗?”

    如意抬起头,泪眼朦朦,期盼的看着无瑕。

    能原谅她吗?当然不能,因为到现在她都还在骗她,她又有什么资格来请求她的原谅?

    若她的计策成功,玉家,吴家将会受到怎样的灭顶之灾?

    “无瑕?”如意还等着她的回答。

    无瑕迎上她的目光,她如此纠缠,若不尽快打发她走,无瑕怕自己忍不住。

    “好,我原谅你,你走吧。”

    “真的?”如意脸上一喜,“你不怪我了。”

    “是。”

    “那你可还随我进宫?”

    什么?

    无瑕嗖的站起身来,狠狠的瞪着如意。

    如意见她如此,“你不愿意?”

    “郑如意,你到底想做什么?”无瑕第一次当着如意的面直呼她的名。

    如意也缓缓起身,“你不愿意,是吧。”她自嘲一笑,“可是你能拒绝吗?这是皇上的主意。”

正文 第168章:过河折桥

    无瑕听言大惊失色。

    “皇上的主意?”

    “是。”如意深吸一口气,目光渐渐变得悲哀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都说天下最尊贵的男子就在那金銮殿上,嫁了他,富贵权利,家族的荣耀垂手可得,天下女子挤破了头也要进宫闱之中,可是她们却忘了,天下最无情的男子也是他。”如意哽咽一声,“李妃刚殁,他伤心难过了几日,转眼间抛之脑后”

    无瑕很是诧异如意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是在为李妃不平?不,是在为自己悲哀?不,她早该明白这些,又可必今日来感概。

    但皇上为什么要她进宫?在如意的脸上,无瑕看到了答案。

    她身子一个不稳,踉跄几步,只觉身后一暖,她靠在了一人身上。

    “原来郑贵人在此,下官却是没有想到。”

    无瑕猛的回过头,是石坚,他来了。

    一瞬间,她的心便安定下来,不知为何,有他在,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石坚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无瑕站稳身子,石坚这才朝郑如意施礼。

    郑如意却也回过神,“武安侯怎会在此?”

    石坚笑了笑,“自然是来看望我未过门的妻子。”

    石坚的话让二人皆是一惊。

    石坚极为自然的看向无瑕,无比温柔的说来,“娘己经定下日子了,就在下月,我说时间太赶,娘说,不赶,娘又梦见爹了,娘说我再不成亲,爹怕要从棺材里跳出来骂她。”石坚自个儿笑了起来,“娘是想不想我孤苦伶仃,偏拿爹做借口彩礼己经送到吴家了,这会儿媒人正与你舅公商量着,我是偷偷跑来的。”

    无瑕有些跟不上石坚的节奏,一直愣愣的。

    “怎么了?傻了?”石坚牵起无瑕的手,“我知道偷偷见你不合规矩,但你明白我的,我一天不见你,便受不了”

    石坚竟当着如意的面说这些话,还如此含情脉,当所有人成空气,直到如意清咳一声。

    “你们要成亲了?”

    石坚看向郑如意,“是,让贵人见笑了。”

    如意的目光落在无瑕身上,“无瑕,是真的吗?”

    无瑕整个人己呆住,面对如意的询问,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不知怎的,如意听到这个消息,却是松了口气。

    如意回宫,无瑕与石坚送出门外,看到马车离去的背景,无瑕心里的石头落下,“幸亏你来得及时,否则,我该如何应付。”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嗯?”

    无瑕转身但见石坚一脸严肃的表情,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跳。

    极快,她被石坚拉进了客房。

    “你做什么?”无瑕一惊,他握痛了她的手,她甩开他,狠狠的瞪着他。

    石坚脸色只比她更难看,那有刚才那温柔的一幕。

    真是变脸比变天还快,无瑕暗忖,却听石坚问来。

    “你什么时侯又招惹上皇上了?”

    “我那里招惹皇上了。”

    “你还不明白郑如意话中的意思吗?”

    无瑕有些委屈,“我知道。”

    “皇上后宫众妃如云,却偏偏看上你?”

    “我与皇上只见过一面,我怎么知道他会看上我?”无瑕说完瞬间眼眶一红,便流下泪来。

    石坚见此,又一把将她拉入怀里,紧紧搂住。

    二人这般相拥,她低声哭泣,他抚着她的背给予安慰,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你别担心,这些日你安心呆在家里,那里也别去,一切交给我,等成亲以后,谁也不敢再打你的主意,便是皇上也不行。”

    石坚温柔的言语中又透着无比寒冷。

    无瑕一怔,“什么成亲?”她推开石坚。

    “怎么?你以为适才我是说着玩的?是骗郑如意骗皇上的?”

    无瑕瞪大着双眼,“我什么时侯答应要与你成亲?”

    石坚目光一沉,“玉无瑕,你别过河折桥。”

    这话说的

    “你我若不成亲,皇上必会纳你入宫,你我若不成亲,那么我今日之言,皇上会治我欺君之罪,我为了你,可是担着全家人的性命。”

    无瑕见石坚目光的凌厉,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突然觉得被人算计了一番,又找不到反驳的话来。

    “可是可是”她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心乱如麻,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丝借口,结巴道,“你不是有疾,不能成亲吗?你娶了我,那么当初与公主的婚姻,又该如何解释?”

    中宗紧紧将如意看住,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话。

    “你说什么?武安侯要娶玉无瑕?”

    如意有些紧张,“臣妾也甚觉诧异,不过在去作坊的途中,臣妾听到外间百姓诸多议论武安侯与无瑕表妹,说此二人在苏州就己定情,所以无瑕表妹被困下狱,武安侯会上书求情,一般遇上这种事,躲还躲不及的,偏武安侯不顾性命之忧,全是因为无瑕表妹。”

    中宗听言摇了摇头,呵的一声笑,“武安侯不是有疾吗?”

    如意回答,“正因武安侯有疾,所以迟迟未娶表妹,不过表妹经历一番牢狱之灾,或是武安侯心有感触,又因表妹并不介意,所以二人,二人大婚在即,臣妾又岂能这个时侯让表妹进宫陪产?让他人议论臣妾不近人情,也会为皇上招来非议。”

    刘景一言未语,瞟了一眼郑如意。

    “这”中宗一时说不上话来,他本好名声,李妃刚殁,他纳玉无瑕己是不妥,只得以郑贵人为借口,如今玉无瑕己是臣子之妻,他如再坚持,岂不成了夺臣之妻之人?

    再者,他对玉无瑕也并非非要不可,无非多了几分好奇而己。

    如此不得,只觉有些尴尬,但心中仍有怨气未解,只听他冷哼一声,便将这气撒到了如意身上。

    “一点小事也不能办好”

    如意立即跪下谢罪。

    中宗十分不耐烦的挥挥手,如意肚子大不能起身,在宫人的相扶下缓缓而起,突然一阵坠痛转来,忍不住一阵惊呼。

    “这又怎么了?”中宗问来。

    “贵人怕是要生了”

正文 第169章:指责

    当夜,郑如意生下一位皇子。

    一月之内,中宗连续得二子,大喜,便是朝堂上,百官也为之庆贺,子嗣兴望乃社稷之福,百官一一上表,皆是恭赞之言,中宗立即擢升如意为淑妃,又设宴席,对于无瑕存的那点小心思果真抛之脑后了,直看到石坚才想起这么一事来,又故作大方的一番询问,石坚承认,百官本来对此事不知情,闻之,皆惊,甚至面面相觑,中宗还问了婚期,当即赏赐礼物。

    朝上热闹,朝下也热闹。

    唯独明之杭为了东海王的案子四下奔走,终于有了成效。

    “黄大人与大理寺己判东海王无罪了。”

    “当真?”

    听了先生的话,萧轩忍不住喜上眉梢。

    “千真万确,折子己经递上,那刺客最后招了,不是东海王指使,他们本是海寇,两年前因东海王剿灭了他们老巢,曾数次刺杀东海王未果,听闻刘景来东海巡视便使出这借刀杀人之计。”

    “原来如此东海王不仅无罪还有功。”

    “能无罪释放己经很好,皇上对东海拥兵的确忌惮,东海王怕是要被夺其兵权了。”

    萧轩瞪大着双眼。不敢置信。

    “你难道忘了武安侯?他为何调回京城,还不是因为他在关边名声太响,功劳太大,但见臣子功高盖主,又拥有军权,那个不为为政者所忌惮?”

    萧轩听先生分析,点了点头,“可是,所谓用人不凝凝人不用,皇上如此,以后谁还能真心为国?”

    “慎言,你又忘了。”明之杭提醒道。

    “对不起,先生。”萧轩感叹,“学生只是有感而发。”

    明之杭又道,“只要心装有大燕,装有百姓,不做违心之事,不与奸党同流合污便是对得起国家。”

    “不仅如此,还要除去奸党,惩恶扬善。”

    明之杭听言一怔,忽尔笑了起来,“你呀”

    萧轩也随之一笑,“这是学生的志向。”

    明之杭拍拍萧轩的肩,“不愧是我的学生,不过还得记住一点,要善于保护自己才能与敌人相斗,否则,又怎谈除去奸党,惩恶扬善。”

    “老师教导的是。”

    明之杭对这个学生甚是满意,谈完了政事,吩咐下人抬来些吃食,“这是你师母自做的腊肉鱼干,新年将至,你又是新婚,新夫人是第一次在京城过节,府上怕是准备得不周,家里还缺少什么,尽管叫人到老师这里来取,怎么着也要好好过个年。”

    萧轩赶紧道谢。

    “别让无霜呆在家里,有空就陪你师母说说话。”

    萧轩知道这是老师的好意,他新入朝廷,许多规矩都不懂,比如结交朝官,虽不是结党,但正常的拜会是必不可少的,这是为官之道,而其中一项便是各府家眷的走动。

    老师是想让师母带着无霜。

    “是。”萧轩虽然不喜这样的习惯,但也得遵行。

    “再者,武安侯大婚,无霜与玉无瑕是亲姐妹,你与武安侯之间也沾亲带故了,但这其中的分寸可能把握?”

    萧轩道,“学生有分寸。”

    “甚好,甚好。”

    萧轩回到府,令人将食抬了下去,无霜急急的迎了上来,“轩哥哥,听闻玉无瑕要嫁与武安侯了?”

    萧轩一边解脱官脱一边应了一声。

    无霜听言神色不悦,她咬着嘴唇,冷哼一声,”凭什么她能嫁过武安侯?”

    萧轩瞟她一眼,没有回答,对于无瑕的婚事,他也甚是诧异,知武安侯曾相助过她,相助过吴家,却也未想过,他们二人会走到一起。

    他微微失神,安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任无霜一通责骂,也未相应,无霜见他如此,不知如何,倒生出一些怒气来。

    “轩哥哥听到玉无瑕成亲不高兴了?轩哥哥还在想着玉无瑕?”

    萧轩猛的睁开双眼,瞪着无霜。

    无霜只觉鼻子一酸,便要流下泪来,“轩哥哥果真是忘不了她,那么当初为何又要对无霜如此这般?”

    她指当年茶楼一事。

    萧轩知被陷害,却是有口无言,也不想与无霜纠缠,他心理想的却是另一事。

    如意生下了皇子。

    萧轩欲去书房,被无霜拦住。

    “轩哥哥又要去那里?”

    “书房。”

    “无霜就这般不受轩哥待见吗?无霜己经是你的妻子了。”

    萧轩一时怔住,是呀,她己经成了他的妻,他又能逃到几时?

    但见无霜哭红的双眼,“你我二人己经成亲,轩哥哥却一直不与无霜同房,这是为何?夫妻二人难道就是这样相处吗?”

    无霜本单纯,说话也不经大脑,还有下人在,她便这般“口无遮拦”将闺中之事说出,令一干人等尴尬无比。

    莺儿给无霜使了许多眼色,奈何无霜这人从不按常理出牌。

    “你在胡说什么?”萧轩被她的话说得毫不自在。

    “难道我说错了吗?”

    萧轩四下看了看,众仆无声退下,萧轩叹了声气,“你先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入宫。”

    “入宫?明日不是休朝吗?”

    “郑妃产子,你不想进宫去看望?”萧轩说这话时有些心虚。

    “我为何要进宫?我与郑如意不熟。”

    “你”萧轩被呛,莺儿听了立即在一旁说来,“小姐,郑妃也是小姐的表姐,小姐是郑妃的娘家人,岂能不进宫之理?外人知道了还不怎么笑话小姐,就连姑爷也会被皇上责备。”

    “有这么严重?”

    “是。”莺儿道。

    无霜又看向萧轩,萧轩点了点头。

    “那就进宫吧。”

    萧轩听言抬腿就走。

    “轩哥哥?”无霜欲追,被莺儿拦住,“小姐又忘了莺儿的话了?小姐与姑爷来日方长,小姐也知道姑爷一向不喜欢粘人的人。”

    “对对,要以退为进。”无霜拭了拭泪水,“可是,他一听说无瑕成亲便这般魂不守舍的样子,我气不过。”

    “小姐想多了,姑爷怎么可能因玉无瑕魂不守舍,他是因朝中政事太累了,小姐当体凉些。”

    莺儿又安慰数句,无霜这才静下心来。

正文 第170章:为什么是我?

    魂不守舍的应该是陆子渊。

    他独自坐着,只望着案上未雕琢完毕的玉器发呆,周正路过并上前询问,“是不是累了?”

    他摇了摇头,周正看见案上的玉器,“上面催了,说是皇上要将这对玉孔雀赐给郑妃,如今郑妃正得圣宠,你可仔细些。”

    “知道,两日后就能完工。”

    周正见陆子渊不愿多说,便要离去。

    “周大叔。”

    周正折了回来。

    “听闻无瑕要成亲了,是吗?”子渊笑问。

    周正道,“正是。这些天吴家正忙碌着婚事。”

    “是嫁给武安侯吗?”

    周正点头道,“京城都传遍了,不过听老吴的口气,好像不太满意这场婚事。”周正说此倒笑了笑,“人家是武安侯,老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说是不是?”

    又见子渊神色不对,“子渊,你怎么了?”

    子渊笑道,“没什么,的确人家是武安侯,有权有势,当真是一门好亲事。”

    周正总觉不对,想了想,“你与玉家也算旧识,可要去庆贺一番?”

    “我不去了,我只是一个玉匠而己”

    “子渊,你现在也是朝廷官员。”

    子渊自嘲一笑,并不答话,周正顿了顿,这才转身离去。

    这几日,无瑕明显不在状态。

    那日回家,果然见院中有许多礼箱,还有媒婆上门,正与舅公,舅舅说事,从舅公的脸上看出惊鄂,舅舅的脸上看出不情愿,她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媒婆走后,舅舅当着她的面将石坚数落一通,无瑕一句话也没有说,不到片刻,石坚来了。

    无瑕没有出门,舅舅与石坚在房中秘谈,之后石坚离开,舅舅来到她面前,着急万分,当然着急的不是婚事,而是宫中之事,她明白石坚给舅舅说了一切,舅舅来问她的意见,她骑虎难下。

    她能不答应吗?

    在她的默认下,婚事就这样订了下来。

    接下来事情发展得太快,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数日之内便己完成,虽然苍促,但也面面俱到,之后石家又送来聘礼,堆满了整个院子。

    阿真与翠儿每天最高兴的事就是查看那些稀奇古怪的珍品,舅母每天进进出出,要么与媒婆商量婚事,要么布置屋子,准备嫁衣等一切事宜,舅舅开始考虑写请贴,舅公也吩咐要多做几件新衣,阿泽更是作坊屋里两边奔波,唯独无瑕最闲,居然谁也顾不上她了。

    “这么多嫁衣要穿那一件?”阿真与翠儿在屋内讨论着。

    “侯爷府就是阔气,一送就送来十件,这可怎么挑,件件都很精致。”阿真感叹。

    “这步摇,凤冠”翠儿啧啧两声,“我是见也未见过。”

    “还有这双鞋,哇,上面镶有珍珠。”

    “那里,那里,我看看。”

    两位小姑娘叽叽喳喳,无瑕只觉头痛,直直走出屋,舅母正指挥几个作坊的工人布置前厅。

    “那盆花搬过来一些,椅子搬这边。”

    “小心,那玉壶可是老爷子的宝贝。”

    “红绸不够了,我再去买些回来。”

    舅母带上一个工人出了门,无瑕本想叫住她,又见舅舅急急走了出来,估计是没见着舅母,“无瑕,你舅母呢?”

    “刚出去买红绸了。”

    “哦你说,那张家与蒋家请不请?“舅舅问,无瑕正要问他们是谁,舅舅自言道,“还是请吧,人多热闹,不然石家该看不起咱们。”

    言毕,又匆匆回了屋。

    无瑕张了张嘴,暗叹一声,最后,她干脆去了作坊,那里清静些,未想又得到阿泽调侃,无瑕便要离去,被阿泽拦住。

    ”怎么了,你好像不高兴?“

    无瑕垂头丧气,只呆坐着。

    阿泽收起玩笑,在无瑕旁边坐下,一本正经道,“你是不想嫁给石坚还是不想嫁?“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阿泽道,”不想嫁石坚,是因为你不喜欢他,不想嫁,是因为女孩子这个时侯都会害羞而害怕,你是那种?“

    无瑕抬头,”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阿泽挑挑眉,”我是谁呀,有名的泽公子,最懂女人心。“

    无瑕瞪他一眼。

    ”到底是为何?“

    过了一会儿,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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