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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玉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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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坚笑道,“儿子不辛苦。”
“你爹在泉下该瞑目了。”
石坚握上母亲的手,“娘又想爹了吗?”
石夫人摇了摇头,“那能不想呢,昨日我还梦见他了他问我,修文成亲了没有?我说没有,他指责我,儿子都快三十了,还不成亲,难道要让石家绝后吗?”石夫人说着笑了起来,石坚也笑,明白母亲话中之意。
“你说说,你再不成亲生个儿子,娘以后怎么给你爹交待。”
“都是儿子不孝,要不下次再见爹,你说告诉爹,让爹来责备我。”
石夫人笑打儿子,“这般还没正经,每次与你说起婚事,皆是如此,这次倒把话说清楚,你什么时侯娶婉慧?给个准日。”
石坚见母亲认真了,长叹一声,“娘,我也想早些成亲,以前是因为打仗怕耽误了人家,现在,我这身子我也怕耽误了人家。”
“还没耽误呀,婉慧等了五年了,你还想怎样?你这个没良心的。”石夫人给了儿子一拳。
石坚笑道,“娘你觉得我与婉慧合适吗?”
“说什么胡话,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那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她又一心向着你,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反正石家的儿媳只能是她,你给我记好了,否则,就别认我这个娘。”
石夫人故意发怒,石坚赶紧赔不是,“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儿子是怕自己不能给婉慧带来幸福,婉慧是个好姑娘,该找一个更好的良人。”
“你就是她最好的良人,你若觉得对不起她,更应该好好对她,怎么,你还敢说不愿意?你到底想怎样?这么好的姑娘,你都不要,难不成,你看上别的姑娘了?”
“娘说那里话,那有什么别的姑娘。”
石夫人哼了一声,“你年纪不小了,有什么通房丫头,妾室的,我也不管你,但正妻必须是婉慧。”
石坚见母亲坚持,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得笑着敷衍,“此事,容我伤好以后再说,娘,你好生休息,我还要去皇宫一趟。”
“去皇宫?”
石坚道,“总得给圣上辞行。”
石夫人点了点头,“听闻朝中刘景一手遮天,正好这个时侯你离开那时非之地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去吧,路上小心些,多带点火盆,唉,这么冷的天,就不该叫你回来。”
“娘想儿子,儿子应该回来。”石坚说着讨好的话,逗得母亲又笑了起来。
正文 第93章:赎金
“既然老夫人同意侯爷回苏州,不知侯爷何时出发?”
石坚从母亲房里出来,杨剑在一旁问道。
“一日后。”
“这么快?”杨剑解释道,“侯爷怕要去向圣上辞行,还有张大人那里己经两次来请侯爷了,侯爷看这些事”
“现在就去宫里,张政道处,你派人去说一声,就说本侯身子不适。”
“张政道如今是内阁大学士,侯爷这般”
石坚冷冷的瞟了杨剑一眼,杨剑赶紧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再说苏州,玉宅,饭桌上,无瑕悄悄打量着玉无痕,玉无痕与往日并无差异,大口吃着饭,甚至没有看无瑕一眼。
她心里着摸着,突然听玉清问来,“听说陆子渊家里出事了?”
无瑕点点头,“陆子渊的妹妹被贼子抓去,让陆家拿出三千两银子赎人。”
几人一惊。
无霜啊了一声,“三千两银子?陆子渊那有这么多钱。”
李氏顿了片刻,惊鄂的脸上瞬间恢复了平静,事不关己的喝着汤。
玉清叹息一声,“报官了吗?”
无瑕摇摇头,“怕激怒绑匪,不敢报官。”
“那些人真是胆大包天。”玉清轻斥。
无瑕想了想,“父亲,你说绑子灵的那些人是不是当初劫持了我与无霜的人?”
言毕,却看向无痕,无痕顿了顿,依旧吃饭。
玉清紧皱着眉头,“那些人至今也没有抓到,这无瑕,以后你与无霜少出门。”
无霜闻言打了一个寒颤,“官府难道是吃白食的吗?这么久了,还没有抓到人?”
玉清瞪她一眼,无霜乖乖不敢说话。
接下来,玉清又说了作坊的事,“昨日我见了夏督办,他说皇太后大寿,宫里要制作一批玉器,有一部分要交到苏州制作局制作,让咱们多准备准备。”
这是好事,能为皇宫制作玉器,众人皆高兴,李氏更是喜吟吟为玉清又是夹菜,又是舀汤,还叮嘱玉清注意身体。
无瑕看在眼里,心里默默为陆子渊感到不值,他为了玉家作坊做了许多,在他遇到困难时,父亲仅是问一句而己,再没有其他,更何况,那事怕与玉无痕有关,无瑕的一颗心低到低谷。
几日来,仍是没有子灵一点消息,无瑕与傅先生商量,开始筹钱。
陆子渊一个小小玉工,便是认识的人也都是贫苦之人,那能去寻那三千两银子,东借西凑才三百两银而己,李管事告诉他,可向玉老板借,他摇了摇头,李管事又道,“若玉老板不肯,可向大小姐说说,平时大小姐挺照顾你的。”
陆子渊脸色微变,什么话也没说便告辞了,他独自走在路上,脚步似有千斤重,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父母的墓地,呆呆的一坐就是一日。
谢远找到他时,他一脸颓废。
“你怎么在这儿?钱借得怎么样了?”
陆子渊将钱带打开,还差得很远。
“玉家去了没有?”
陆子渊没有说话。
“玉老板怎么说?他不肯借吗?”
陆子渊还是没有说话。
“我去找大小姐。”谢远转身就走,被陆子渊大声止住,“不许去。”
谢远一愣,转身看他,陆子渊双手捧着头,一脸纠结,痛苦,“不能去找她。”
“为什么?”谢远惊讶。
陆子渊摇着头,他该为她带来幸福,怎能给她带来麻烦?他只是一个玉工,他最不屑钱财之事,如今却要向她开口,他如何能开得了口?
深深的自卑感压抑着他,他这才明白,其实很多事他想得太简单。
他只得以无瑕与家里关系不好为理由,拒绝了。
“那要怎么办?”谢远又急又慌,“五天了,己经五天了,还不知子灵怎么样了?她有没有被欺负?她一定害怕极了,一定在等着我们救她”谢远喃喃自语,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陆子渊只觉心如刀割。
而另一边,无瑕来到作坊,找到赵胜,“赵掌柜,作坊帐上有多少钱?”
赵胜算了一下,“二千八百两。”
无瑕道,“能拿出现银吗?”
赵胜诧异,“大小姐这是要做什么?”
无瑕眉头紧皱,赵胜似乎有的猜测,“难道因为陆家的事?”
无瑕点点头。
“不可。”赵胜阻止道,“这些钱可是玉老板准备付玉料的款,咱们好不容易”
无瑕抬手打断了他,“机会以后还有,但子灵的事,我不能不管。”
赵胜张了张嘴,最终是长叹一声,他想了想,又道,“可玉老板绝对不会同意的,难道大小姐要私下动用?”
无瑕再次点了点头。
陆子渊回到家时,并没有注意到门口停了一辆马车。
“你是陆子渊?”
听到有人唤他,他回过头来,有小厮走了过来。
“我是。”
小厮道,“我家公子有请。”
他指了指马车。
陆子渊望去,“你家公子是何人?”
“萧烨,萧公了。”
陆子渊一惊。
再说王小仁四处散播谣言,将陆子渊赶出了玉家作坊,原以为会顺利的进入萧家,却听说萧烨欲请陆子渊的消息,当下一惊,想起上次萧烨在他面前无意提到过此事,懊恼的拍着自己的脑袋,倒为他人做了嫁衣。
陆家的事,他也听说了,陆子渊正四处凑钱,难免不会答应萧烨的要求,若要让陆子渊拒绝,只有将陆子灵寻回。
但是陆子灵去了何处?又是何人抓了她?
王小仁细细想来,与陆子渊有过节的当然首属薛思才,难道会是他?
王小仁晃悠悠的朝薛思才家走去,薛思才与老母亲住在一起,老母亲说,他己经数日未回家了,也不知去了那里,薛思才时常如此,家里人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从薛家出来,王小仁更加怀疑起来。
想了想,又朝薛思才爱去的地方找去。
同时,无瑕这边也与傅先生悄声商量,让傅先生的小厮跟着玉无痕,奈何玉无痕这几日从未出门,无瑕也想到了薛思才,也让人四处寻找。
“子渊,咱们还是报官吧。”无瑕提议,不管怎么说,官府寻人更有把握。
“不行,不能报官。”谢远阻止,“那些人说了,只要他们发现报官,会立即杀了子灵。”
无瑕却将自己与傅先生的推测说了,陆子渊与谢远皆是一惊。
“玉无痕,薛思才?”谢远惊问,“若说是薛思才也许有可能,但玉无痕”
无瑕垂了垂眸,“我也不敢肯定,但玉无痕的确常与薛思才在一起,我会留意着玉无痕,至于薛思才,现在还没有找到。”
谢远道,“薛思才经常不回家,但常在市集出现,我现在就去。”
谢远拖着伤很快出了门。
陆子渊一句话未说起身就走。
“等等。”无瑕唤住他,但见衣架上的外袍,拿起来递到他手里,“找到他先别打草惊蛇,看他会去何处。”
陆子渊点了点头。
二人出了门,然而至夜晚二人回来,一无所获。
陆子渊一拳打在墙上,皮开肉绽,压抑了几日的情绪终于发泄而出,无瑕一惊,赶紧让翠儿去拿来伤药。
“你这是做甚?”无瑕欲为他敷药,被子渊避开。
无瑕知道近日他脾气不好,“你放心吧,明日我会将三千两银子拿来。”
陆子渊一怔,谢远听言双眼一亮,“大小姐”
“你们什么都别说,明天是最后一天,我们一定能救回子灵。”
正文 第94章:路遇
两日前。
石坚己经在赶往苏州的路上,婉慧从没有坐这么久的马车,颠簸得五脏六肺都换了位,采茵心疼主子,便要告诉侯爷要求休息,被婉慧阻止。
“小姐这是何苦,只要小姐开口,侯爷必定会停下来。”
婉慧笑道,“修文哥哥早些到苏州才好,这算什么苦?”
采茵叹了声气,“小姐处处为侯爷着想,可侯爷也该为小姐想想。”
“这次能随他一起,我己经很高兴了,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累赘。”
“小姐才不是累赘,这些年看似是夫人收留了小姐,却是小姐一直在照顾着石家,小姐对石家的恩情才大呢”
“采茵,这样的话不可再说。”婉慧皱了皱眉。
“唉,我也是心疼小姐。”
婉慧见这个从小跟在一起小姐妹一幅担心的模样,忍俊一笑,“好了好了,知道你为我好,可是你不明白,能为喜欢的人做点事是我心甘情愿的。”
采茵听言见主子羞涩的红着脸,也忍不住抿嘴而乐,“小姐说的是,小姐早将自己当石家人了,听夫人的意思,等侯爷的身子好了些,就该为你们办婚事了。”
婉慧更是脸色通红,但随即又想到什么,神色又变得悲伤起来,“可修文哥哥好像并不在意。”
采茵瞧了,自然明白主子的心思,又忙劝道,“侯爷这些年打仗,这才没有提及婚事,侯爷都是为小姐着想,侯爷是在意小姐的,再者,小姐与侯爷亲梅竹马,这份情意谁能相比?夫人己经将小姐当儿媳看待,侯爷一定会娶小姐的。”
婉慧淡淡一笑,她心里明白,修文哥哥是重情义之人,也不会忤逆夫人的心意,可是,他娶她是真的因为喜欢她吗?
说起来,她与他这些年很少见面,特别是他回京之前,她更是三年未与他相见,他虽然时常写信,但仅仅是家书而己,从未单独给她寄来支言片语,便是这样,那些信,她都会看了又看,会小心翼翼的收藏,待她终于盼到他归来,他的一句玩笑话,婉慧妹妹怎么还未嫁出去,让她当即愣住,幸得石敏出来打了圆场,“这不等着你吗?”
众人大笑,他却也没说什么,在大家看来,他总是喜欢拿她调侃,如幼时一般,可是她心里却清楚得很,修文哥哥一直将她当妹妹看待。
“采茵,你说修文哥哥这些年在边关是否遇有其她女子?”
“嗯?”采茵一怔,忽尔笑了起来,“小姐又胡思乱想了,军营里怎能有女子,若有也是“采茵不好意思说,婉慧明白,有些尴尬道,“当真是我想多了。”
正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原是到了一家客栈。
采茵扶着婉慧下了马车,但见石坚走来,笑道,“今晚就在此休息,你脸色有些不好看,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小姐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这一路上赶路,小姐身子有些吃不消。”
“别说了。”婉慧瞟了一采茵,笑道,“我没事,睡一觉就好。”
石坚却也面有愧色,“因平时行军打仗,讲究的便是速度,一时没有考虑到,此番带有女眷,倒为难了你,是我之过。”
那一句女眷让婉慧心里顿时高兴起来,一日的疲劳一扫而光。
“我那有这么娇气,修文哥哥身子不好,怕是很辛苦。”
石坚笑道,“我是习惯了。”
二人笑着一路走进客栈,杨剑走在前,己经订了几间上房,几人各自回屋休整片刻,又到楼下吃饭。
客栈不大,但很整洁,厅内己经坐有两桌客人,喝酒聊天,石坚临窗而坐,桌上自然是摆满了美食,小七拿来热水准备烫一烫碗筷,被婉慧接过。
“我来。”
“这可使不得。”小七拒绝,婉慧己经利索的提起水壶。
“这”小七只得退到一边。
婉慧将烫好的餐具放到石坚面前。
“这些事让他们去做。”
婉慧道,“他们做与我做有什么区别?夫人嘱咐我照顾好你,你就当我是丫头呗。”
石坚笑着拉婉慧坐下,“也不知你喜欢吃什么,都点了来,虽然比不上家里,好歹都吃一些。”
婉慧笑道,“我不挑食,什么都可以。”言毕,为石坚碗里夹了鱼,“记得小时侯修文哥哥最爱去河里钓鱼,然后偷偷到林子里烤着吃,还不许我跟着。”
石坚听言哈哈大笑。
“老板,要一碗素面。”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但见一年轻少年抱着一把剑,一掠衣摆坐在离石坚不远的一张桌前。
“侯爷?”杨剑等人脸色微变,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曹盈。
杨剑正要过去询问,被石坚阻止,不以为然的持起筷子,杨剑与小七还有几位武士倒是紧紧将那曹盈看住。
婉慧见这一幕有些诧异,“修文哥哥”
“你多吃些。”石坚为她碗里夹了菜,婉慧哦了一声,低头吃起来。
曹盈那桌,小二端来面,不小心碰倒了她的剑,“哗”的一声,剑出了鞘,又是“哗”的一声,杨剑的剑也出鞘。
“小心些。”曹盈拾起剑,小二忙赔不是。
曹盈看了杨剑一眼,冷哼一声。
杨剑将剑推回剑鞘。
接下来并没有发生什么,曹盈吃完面先行离开,石坚也送婉慧回了房,一番叮嘱,回到自己的客房,杨剑立即说道,“曹盈在此,怕是对侯爷不利。”
“阴魂不散。”石坚坐在灯下,敲着桌案,“你派两人护好婉慧,曹盈那里不可善动。”
“是。”杨剑到门口吩咐两个暗卫又折回屋内,“还有一事,明之杭那里”
杨剑正要开口,但见主子举臂阻止了他,杨剑不解,又见主子以眼神示意房顶,瞬间明白了。
房顶有人!
“侯爷早些休息吧,属下告退。”
杨剑揖了一礼,退出了屋,却是一个飞身跃上了房顶,果真房顶有一黑影,或是没有料到杨剑此举,愣了片刻,这才慌乱而逃,杨剑岂容,提剑相追。
正文 第95章:赌一把
“呼,呼,呼”一阵风过,两人影在林中追逐,引来无数飞禽扑腾翅膀腾空而起,黑衣人身形娇小敏捷,但杨剑武艺更高一层,黑衣人己跃过一树枝,只觉身后有风,下意识身子一避,避开杨剑一掌,双肩却被抓住,被拉下树枝,黑衣人反身还击,二人在树下过起招来。
杨剑早己认出此人是谁,交手数次还能不清楚她的套路。
果然,乌云散开,月亮透过树叶洒下,正是曹盈无凝。
曹盈知道不是杨剑的对手,数招之后,眼珠一转,立即喊停。
“你追我做甚?”
杨剑倒也停下,对她倒打一耙甚是惊讶。
“你说什么?”
曹盈与他数步之遥站定,理志气壮,“你追我做甚?”
杨剑突然冷笑一声,“你在房顶鬼鬼祟祟做甚?”
月光下,曹盈五官清明,双眼澄亮,她以剑指了指上空,“赏月。”然后,收剑入鞘,抱剑于胸。
杨剑只紧紧将她看住,赏月?谁会信呢?
“你我心知肚明。”
曹盈哈哈一笑,“心知肚明?是呀,我们之间的恩怨,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我也明白我武功不及你,要报仇甚难,所以,我并不急于一时。”
言毕扬了扬头,那神色让杨剑怔了怔,这与她以往的举动有些不同,从甘州到苏州,她是一路刺杀而来,满身的仇恨,满眼的戾气,而此刻的她,倒让他想到两年前在甘州那阵。
曹汉是陕西,甘肃,宁夏总兵,掌军队,侯爷是陕西巡抚,掌边防,监理马政,说起来曹汉的官职大于侯爷,第一次与曹盈见面,便是他随着侯爷微服出巡边关,查看军务,遇到一批流匪,拦路抢劫妇弱,然而,却有一女子带着家丁与那些流匪相斗,女子身手敏捷,将流匪打败,却也中了暗箭,侯爷出手救下了此女,此女便是曹盈,带着母亲从西安前往甘州军营探望其父曹汉。
曹汉设宴感谢侯爷,侯爷与曹汉之间己是风云暗涌,之后也还见过曹盈几次,他犹为深刻的是,她一身红装,在营中与官兵比试骑射,胜了对手放声大笑的情景。
当时他想,巾帼英雄便是如此吧,曹盈并不知其父的所做所为,所以侯爷才饶她一命,她却要找侯爷报仇,侯爷与她订下七次之约,目的是让她知难而退,她却总是那么执着。
杨剑岂能容她,于是长剑一指,“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要我动手。”
曹盈看他片刻,将双手一摊,“捆吧。”
杨剑再次一惊。
曹盈被押到了石坚面前。
石坚喝着茶,一如即往的慢条斯理。
“要杀要剐随你,曹盈知技不如人。”
“既然知道还敢行刺?”
“没有把握之前,曹盈绝不犯以前的过错。”
石坚听言呵呵一笑,将茶杯放下,“如此说来,你是要寻找机会了?”
曹盈冷冷一笑,“自然是寻机会。”顿了顿,“侯爷敢不敢与我赌一把?”
石坚顿感兴趣,小七与杨剑也都惊诧。
“赌什么?”
“侯爷以‘国法’治了我父亲的罪,我同样可以以其人之道还至其身。”
石坚听言顿了片刻,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与本侯谈国法?”
“不错。”曹盈道,“我要找到你诬陷我父亲的证据,以国法堂堂正正治你,如此才能为我父洗清冤情,杀了你,我的父亲仍不能平反。”
“有趣”石坚笑过之后,又冷哼一声,“所以你才爬上屋顶,偷听本侯的谈话,以为会找到本侯的证据?”
曹盈没有否认,“怎么,怕了吗?心中有鬼,自然不敢赌。”
“别拿话来激本侯,本侯不吃这一套,不过,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与某人相似,此赌本侯应了。”
“侯爷?”小七与杨剑皆是一惊。
曹盈却也暗自松了口气,“如此,我可以走了吗?”
石坚淡笑不语,曹盈却是大摇大摆的走出屋子。
片刻,“侯爷,先前在杨阁老的丧事上曹盈出现过,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石坚抬了抬手,却也正了脸色,“以她的本事想不出什么阴谋,怕是被人当做棋子。”
“会是谁?刘景?”
石坚摇摇头,“本侯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法子与本侯做对,大言不惭。”
接下来两日,石坚继续赶路,却总有曹盈的影子,石坚让杨剑不要轻易妄动,大家相处无异,倒让婉慧看出异端。
“修文哥哥与那位少侠认识?”
石坚道,“认识,以前在甘州见过。”
婉慧一惊,石坚为了不让她担心,并没有说出曹盈的身份,只道,“仅一面之缘,没什么交情,此人秉性不佳,见了她不理便是。”
婉慧哦了一声,悄悄朝曹盈看去,见她举止谈吐皆潇洒不羁,不像是秉性不佳之人,不过,好几次二人目光相遇她好像有在打量自己,让她敏感的觉得此人与修文哥哥并非仅一面之缘那么简单。
且不说石坚一行在路上,无瑕从赵胜那里支出了三千两银子,然而在陆家等了一天,也未见着陆子渊,无瑕只得先回了家。
次日再去陆家时,但见大家都在,陆子渊手里拿着一封信,约定黄昏之后,在城外五里坡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若到时钱未到,便要撕票。
无瑕却也紧张,将陆子渊唤到一侧,从怀里拿出了三千两的银票。
陆子渊低着头,目光落在那银票上,久久没有移开。
“拿着,晚上我也去。”
“那来的?”陆子渊问。
无瑕顿了顿,“父亲拿的。”
陆子渊偏过头去,冷笑一声,“玉老板是不会借钱给我。”
“不管谁拿的,救人要紧。”
“不用了。”
“你说什么?”无瑕惊讶。
陆子渊回过头来,静静的看着无瑕,“我己经借到了。”
无瑕一惊,“借到了?那里借的?”
陆子渊笑了笑,“此事,你不用过问”
“你这是什么话,子灵是我朋友,我岂能不问?”无瑕有些生气,虽然知道陆子渊有时难以让人理解,但这紧要关头,可不是任性的时侯。
陆子渊很是感动,他垂了垂眸,“无瑕,谢谢你,对子灵这么好,可是,我不能要你的钱。”
无瑕紧紧咬着唇,正要发火,又听他说来,“我也不会拿子灵的命开玩笑,她是我的妹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算拼了命,我也不会让她有事。我是真的借到了银子,晚上,我会与谢远一起去,你且放心,我一定会把子灵救回来,你若去了,若再有什么变故,让我我的罪更重了。”
正文 第96章:银子那来的?
城郊的横山,树林茂密,有一个山洞,很少人知道,王小仁跟着薛思才发现了这里,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女子的哭声。
王小仁心中有了考量,正要转身离开,又见几人走了过来,他赶紧压低身子,藏于草丛中,悄悄的抬起脑袋。
只见薛思才走出洞口,朝来人躬身作揖,“公子来了。”
来人披着黑色披风,带着斗篷,不见其容。
“如何?”
薛思才道,“每日哭哭啼啼,别的倒没什么。”
来人站在洞口往里瞧了瞧,“看好了。”
“是,公子放心。”
来人再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王小仁咦了一声,只觉那人的声音怎么如此熟悉,敢情薛思才背后还有人指使?
王小仁再观察了一会儿,又见薛思才交待了几个同伴,也离开了山洞。
夜风习习,虫鸟鸣鸣,王小仁再次要离开,突听山洞里传来一阵惊叫,还伴着男子的打骂声。
“大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求你,求你,放了我”
“伺侯好大爷,大爷自然放了你”
王小仁听到这里身子一个颤抖,“呸”了一声,悄悄的离开了树林。
回到自己的屋子,王小仁翻来复去的睡不着,次日一早来到萧家,但见陆子渊从萧家走出,他赶紧躲到一边,等陆子渊走了,他才摇摇晃晃的问了看门的老头,“他来做甚?”
老头己是多次见过王小仁,无心说道,“借钱吧。”
王小仁心下一惊,愣在当场。
“我说,你要不要进来?你是来见萧公子的吧。”
王小仁结巴道,“不,不我只是路过。”言毕,转身就跑了,老头也不在意,随手关了大门。
王小仁只觉心口跳得厉害,昨晚那熟悉的声音,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原来如此。
他敲了敲脑子,惊出一身冷汗,回到屋子,好半会才清醒过来。
他想了想,拿出了纸墨,又改换成左手,歪歪扭扭的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郑府。
郑德江刚准备去衙门,管家急急走来,手里拿着一封信,“老爷,信。”
“谁写的?”郑夫人将官帽拿来给郑德江带上。
“不知,塞在门缝里。”
“哦。”郑德江好奇,将信折开,片刻,脸色一惊。
“怎么了?”郑夫人问来。
郑德江将信递给夫人。
“陆子灵被贼子所擒,关在横山的山洞里?陆子灵是谁?”郑夫人惊问。
“这”郑德江也甚是诧异。
“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管家想了想,“奴倒是听说陆家姑娘失踪了数日,不知是不是指此人?”
“为何没人来报官?”
管家摇摇头。
郑德江突然想到数月前也有这么一封信,顿时心里一惊,难道又有什么阴谋?
郑夫人说来,“老爷,何不派人去问问,这可是升官的好机会。”
“等等若是有什么阴谋”
“老爷。”郑夫人道,“你想想如意还在宫里呢,若老爷再次立功,如意会更加受宠。”
郑德江看向夫人,郑夫人点了点头。
陆家,无瑕与陆子渊在正屋“吵架”,傅先生与翠儿,谢远都在坐在院子的石凳上。
“我一定要去。”
“你不能去。”
“万一有什么突发事变,多一个人也多一个帮手。”无瑕坚持道。
陆子渊也毫不客气,“若真如此,多你反是累赘。”
“你”
无瑕第一次感到言语无力,顿了顿,“那你告诉我,今天一早你去了那里?三千两银子你向谁借的?”
陆子渊一怔,下意识的摸了摸袖口,涌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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