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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玉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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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石坚并且口里念念有词。
正在这时,有小仆来报,明镜大师来访。
正文 第68章:不敢与侯爷作对
无瑕回到玉宅,心里将石坚好生骂了一通,前世怎么没有看出他是这样的人呢?
来到父亲榻前,父亲询问如何了?无瑕道,“武安侯有意刁难。”
玉清听言咳嗽不己,无瑕上前拍拍他的背,“父亲放心吧,女儿明日再去,一定会拿回玉观音。”
玉清摇了摇头,见翠儿端来茶水,因翠儿要照顾玉清,便没有跟着无瑕去清风院,玉清吩咐翠儿退下,看着无瑕突然问来,“无瑕,你当真不知琨吾刀?”
无瑕一怔,神色逐渐变了,“父亲还想着琨吾刀?”
父女二人目光对视。
但见无瑕越来越冷的目光,玉清闭了闭眼,“罢了,罢了”
气氛一下子冰到极点。
“父亲好生休息。”连着无瑕的语气都生硬起来。
无瑕出了屋子,久久的站在回廊下,神色格外冷然。
琨吾刀
次日,无瑕又去了清风院。
今日石坚要作一幅秋菊,特意来到花圃,这里培养了许多名贵的菊花,倒让无瑕张了眼界。
“侯爷还有这雅兴?”
“你以为我只会打打杀杀吗?”
无瑕不以为然。
“别动。那一株便是搭上你整个玉宅也赔不起。”
无瑕伸出的手骤然停在空中。
但见石坚笑得欠奏,她气得胸口痛。
“还不过来磨墨。”
无瑕咬碎银牙吞入肚,来到案前。
“专心些。”
无瑕深吸了一口气,挽起了袖子。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石坚的丹青的确造诣极高,怪不得连萧轩这样的才子都不惜吝啬称赞。
但见他下笔有神,神色专注,一幅秋菊一气呵成,正当无瑕松了口气时,案上的画又被石坚撕毁。
“太难看。”
无瑕呆住,而他又铺开宣纸,重新作笔。
如此一连三幅皆被他毁,当最后一幅成形时,无瑕眼急手快,立即将画护住。
石坚摇了摇头,“你明日在来吧,今日本侯没有心情了。”言毕出了花圃。
“侯爷这是为难无瑕还是为难自己?”无瑕终于在其身后出声。
石坚转过身来,甚是诧异,“本侯为何要为难你?”
“那要问侯爷自己。”
石坚长身而立,笑了笑,“因为你没有说实话。”
“嗯?”
“你的目的,怕并非打击李氏母子那般简单。”
“侯爷以为我一弱女子能做什么?”
“因为不知,所以才想逼你说出来。”石坚直言道,“不过却很想看你要如何做?所以很是为难。”顿了顿,“你与曹盈在谋算什么?她能听你使唤?”
原来如此。
无瑕算是明白了,曹盈与石坚可是对手。
“侯爷多虑了,无瑕与曹姑娘一见如故。”
“如此说来,你与本侯一见如仇了?”石坚道,“对待敌人,本侯一向不会心慈手软,只因感叹曹汉也算为大燕立过战功,这才留他一丝血脉,未想本侯一时心软,为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侯爷与曹姑娘的恩怨,无瑕无力过问,曹姑娘助我只因我曾救过她,无瑕只是一弱女子,又那来的胆量与侯爷做对?”
石坚负手上前两步,突然正了脸色,“希望你能记住今日之言。”
是在警告威胁吗?
无瑕不由得暗自紧张,却强装镇定,又见石坚伸手过来,她一惊,下意识往后一退。
“不知好歹。”
石坚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无瑕有些莫明其妙,待她回到马车上,福伯见了她才提醒道,“瑕姐儿脸上有墨汁。”
无瑕这才尴尬起来,立即拿出丝帕胡乱擦拭一通。
“玉小姐留步。”
突然小七抱着一个盒子跑了过来,递给了无瑕。
“这是”
小七笑道,“玉小姐一心想要的玉观音。”
无瑕听言一喜,急忙打开盒子,当真是那枚玉观音,此刻,一颗心终算是落了地。
“侯爷还说,玉小姐还可住在玉家,但每月必交纳租银。”
无瑕的笑容顿时僵住,艰难的朝小七点点头,转身上了马车。
萧家:
正在举办酒宴,宴请新到任的苏州制造局督办夏安。
席间一片杯光交错,数众玉商界的元老陪同,本来萧长春也请了玉清,但玉清病重,自然不能到席。
同时到席的还有苏州知府郑大人。
众人自然会谈到苏州玉器,都说“良玉集于京师,工巧首推苏郡”
,而巧匠又都集于萧家作坊,以萧家作坊为翘楚,受众人称赞。
夏安怎不知萧家与范家的关系,又因上次私玉之事,萧家算是帮了忙,得到刘景好感,因而这次夏安对萧家特外客气,还有郑大人也得到了刘景的亲睐。
夏安别有意味的说道,“郑大人一心为君为国,将来前途无量呀。”乐得郑德江笑开了花,“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
夏安又对萧长春说,“听闻琢玉行业视周宣王为祖师,每年九月行会将设在周王庙,届时苏州所有玉坊都会拿出精心的杰作作为祭祀的供品去陈列,实为展示自家作坊之能力,近年来每届展会皆是萧家玉坊拿得头彩,而萧老板作为玉商行会的会长,不知这届萧老板准备得如何了?”
萧长春故作谦虚状,“苏州作坊多有藏龙卧虎之人,萧某不敢当,今年展会的规模的确是最大的一次,一为庆贺朝廷在苏州设立制造局,二为展会己连继举行了二十年,多有精品产生,更为展现我大燕工匠的风彩。”
“依某瞧,这届展会定是萧家拿得第一。”旁边有其他玉商界人士说来。
“是,是。”多人咐合。
萧长春赶紧摆摆手,“那里,那里,都是众人承让了。”
夏安哈哈大笑,“萧家有这个势力,萧老板谦虚了。”
“依某提议,此届展会就由夏督办做裁判如何?”
“甚好,甚好。”
夏安笑道,“杂家可不懂玉,那有资格,休要笑话杂家。”
萧长春笑道,“督办是圣上亲自选定专管苏州制玉的朝官,督办没有资格谁又有资格呢?”
众人又是一阵咐合,劝说,夏安才免为其难接受。
萧轩坐在一旁见不惯众人献媚的那幅嘴脸,暗叹一声悄然离了席。
萧烨见了,也找借口退出了厅房。
后院,相比前厅的热闹,显得格外安静,萧轩负手站在树下,紧皱着眉头显得闷闷不乐。
“阿轩。”萧烨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怎么了,不舒服?”
萧轩摇了摇头。
“见你脸色不好,有什么可与阿兄说说。”
萧轩欲言又止,还是说来,“朝堂无人可派吗?为何让一太监来?”言语之中带着强烈的不满。
太监专权己在大燕越演越烈。
萧烨笑了笑,“如今大燕朝堂便是如此,自先祖设立了二十四衙门,几代圣上又都信任内臣,令宦官权利膨胀,东厂,西厂,内行厂,提督京营太监,不仅设立制造局由太监督办各地制造,还有太监担任各省要要地的镇守,监军,采办,粮税,矿产,关隘,如此我等又能如何?”
萧轩一时哑然,却不服气,冷哼一声,“圣上受那些阉人所蒙蔽,作为大燕士子岂能坐视不管?”
萧烨感叹弟弟的天真,“管得了吗?”但见弟弟眼中的怒火,立即改口道,“正是,正是,他们不可能一手遮天,但这些都是朝堂上的事,咱们只是商人还要仰人鼻息,至少现在要如此,走吧,随兄长回席。”
萧轩不愿意,萧烨拉了拉他衣袖,“别忘了,如意还在宫中,需要那些太监们照顾着。”
萧轩听言脸色一变,只得任由兄长将他拉回大厅。
与之同时,无瑕来到作坊,将一幅表了框的“秋菊”挂在了商铺最显眼的墙上。
但见那画上留名处,有石修文的印章。
正文 第69章:行会
“这是那位名师之作?”
陆子渊出现在无瑕身后,将那画紧紧看住,只觉甚是精妙。
无瑕不由得想到昨日她离开清风院时,悄悄的拿了石坚的墨宝,有点尴尬。
“这是武安侯的笔墨。”
武安侯?陆子渊一惊。
无瑕转过身来,笑道,“有大名鼎鼎的武安侯为作坊作画,还怕作坊以后没有生意。”
“作坊的生意靠的不是这些噱头,而是手艺。”
“并非噱头,夏安己经到了苏州,他必然会参与展会,难道还不给武安侯一丝颜面。”
“如此说来,你与武安侯很熟?”陆子渊冷笑道,“别忘了,上次他并没有帮你。”
无瑕一怔,不在意的笑了笑,“他当然不会帮我,是我自己帮我自己。”
陆子渊听言垂了垂眸。
这时,李管事走了过来,手里抱着一个盒子,显得十分兴奋,“大小姐,这些都是刚雕琢好的首饰,快来看看。”
无瑕走了过去,但见盒子里摆放着玉簪,玉环,玉镯,玉坠,还有两个玉鼻烟壶,个个精致绝美。
特别是那支玉簪,让无瑕眼前一亮。那是一支玉水仙簪,玲珑奇巧,花茎细如发丝,堪称一绝。
“这”
“大小姐觉得此簪如何?”
“甚好。”
“我也觉得不错。”李管事看向子渊,“子渊你是如何雕琢而出?此物一出,怕是要被苏州城内的女子抢破了头。”
陆子渊神色有些不自在,忙将那水仙簪慌夺了过来,“还没有雕琢好,你拿出来做甚?”
李管事‘啊’了一声,“是吗?我见你放在盒子里,还以为”
子渊及时打断了李管事的话,“这些小件拿到展会上,怕要被人取笑小气了。”
原本还挂着笑容的李管事听了这话,也瞬间愁眉苦脸起来。
“不用担心,我们不一定会输。”
嗯?
李管事与子渊互视一眼,但见无瑕狡黠一笑。
苏州城玉器界一大盛事,一年一度的行会,终于在周王庙拉开了序幕。
这一日,又逢天公作美,秋高气爽,百姓们都往那周王庙看热闹而去。
再加上各地来的商客,硬是将通往周王庙的各条大道小路,堵得严严实实,商客们干脆弃车而步行,沿途搭鹏设摊的小贩,只比那吆喝声谁大,总之,是热闹非凡,堪比庙会。
周王庙其实并不大,好在庙前有一空地,可容众人,这里提前安排了展台,坐椅,各作坊负责人都捧来了自己的精品,盖着红绸依次摆放在祭台上。
因有朝廷官员来此,衙役,官兵腰挂大刀,威风凛凛,维持次序,现场即热闹又次序井然。
随着一阵鼓响,萧长春宣布祭奠开始,当即宰杀牛羊,献上祭台,萧长春来到夏安面前,朝他作了一揖,一身官服的夏安也不推辞,起身领着众玉界人士,向周宣王神庙祭拜,有司仪在一旁念着祭词。
这样的盛典,玉清带病参加,虽然无瑕拿回了玉观音,但还是担心不己,他朝那展台看去,自家作坊的展品即刻“面世”,又有多少胜算呢?
他似乎没有抱太大希望,又期待着奇迹。
同样紧张的还有无瑕,她看向的并非自家的展台,而是萧家那边,被红绸掩盖的究竟是何物?
会是她所猜测的吗?她深吸一口气,却没有注意到萧轩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带着丝丝愧疚。
无瑕也感到有人在看她,她下意识的转过头去,与萧轩目光相遇。
她愣了愣,见萧轩朝她颌首打招呼,她也只淡淡一笑,心却莫明的狠狠跳动两下。
她赶紧移开目光,又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曹盈。
无瑕欲朝她走去,曹盈朝她摇摇头,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她再朝萧轩看去,萧轩己看向祭台,但她还是能感到一道目光,正纳闷着,这边司仪己念完祭词,众人开始参拜。
无瑕收敛心神,却也慎重的朝周宣王的神像行礼。
一时间,会场上鸦雀无声。
祭拜完毕,夏安正要宣布展会开始,有人在他耳边一阵低语,夏安立即走下阶来,笑着朝外迎去,众人好奇的转身看去,但见一白衣男子。
原是石坚来了。
无瑕见他依旧拿着一把折扇,暗忖,天己转凉,还如此爱显摆,不由得撇了撇嘴。
他似有所感,朝她这边瞟来一眼,无瑕赶紧低下了头。
“本侯只是随便来看看,倒让你把本侯给找到了。”
夏安笑道,“侯爷能来,是天太的荣幸。”
石坚道,“得了,本侯只是一闲人,两耳不闻窗外事,只图个热闹。”言毕还咳嗽了几声,郑德江赶紧送来热茶,石坚摆了摆手。
“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本侯。”
话虽如此,夏安还是邀请石坚上座,随即夏安宣布展会开始。
随着一阵鼓响,原本搭在展品上的红绸被取下,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各个展台被蜂拥而上的人群所包围。
无瑕的目光迫不及待的放在萧家的玉器上,那一刻,她屏住了呼吸,那一瞬间,她大脑也是一片空白,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萧家雕琢的是八骏图。
同样惊讶的还有玉清,李管事,陆子渊。
怎会如此巧?若前先的六骏图没有抵债,那么此刻,两家作品如此相似。
那八骏图巧夺天工,栩栩如生,顿时引来不少人的惊呼。
“东家?”李管事看向玉清,玉清脸色更加苍白。
“子渊?”李管事又看向陆子渊,陆子渊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萧家的玉器旁围了不少人,而玉家的玉观音,虽然精美,但是缺少了新意,不如八骏图那般气势磅礴,瞬间便被比了下去。
玉清早有这样的猜测,仍掩不住失望的神色,他低声咳嗽起来。
“东家?”
“不碍事,早知会是这样的,不是吗?原先也是打算用玉观音的,若不是接二连三的发生了一些事玉家的确不如萧家。”
“那可不一定。”无瑕的声音淡淡响起。
几人都看向她,不知其意。
“你们没瞧见夏安的脸色吗?”
几人又顺着朝夏安看去,但见他神色极为古怪,紧皱着眉头,带着一丝怒,一丝责备。
萧长春等人还不明所以,但也感到了夏安的不悦,一阵莫明其妙。
无瑕倒是笑了,嘴角微微勾起,却又感到一道凌厉的目光,这次,她知道是谁了,大胆的迎了上去。
石坚看了她片刻,她一幅无辜的表情。
正文 第70章:八骏图的秘密
没人知道这其中的蹊跷。
三天的展会当真是热闹非凡,各家所展示的玉器各具特点,毫无悬念,萧家又得拿头彩。
不仅仅因为八骏雕琢如神,更因为萧家的势力与关系,那些依附于萧家的玉商纷纷上门来祝贺,当然也有不同的声音,有人说玉家的玉观音将观音的形像刻画得入目三分,更突出玉的本质,温润如雅,大燕崇尚佛教,内心更偏向于玉观音,只不过玉家毫无与萧家相比的势力。
又因两家是亲家,两家相争,给众人多了一点谈论的噱头,有些不满萧家的人,甚至故意因此支持玉家。
面对这一场竟争,萧家却没有了往日的自信,因为夏安自第一天出面后,再无出现在展场。
萧烨深感不对,与父亲商量后,立即带着礼物前往夏安住所。
“你不来寻杂家,杂家也要寻你了。”
萧烨知夏安话中有话,赔笑道,“不知督办有何请教?”
夏安看着面前俊朗的萧烨,又是叹息,又是指责,“什么东西不好雕琢,偏偏雕那八骏图?”
萧烨一惊,“这为何不能雕琢八骏图?”
与之同时,无瑕被石坚“请”进了清风院。
“你甚是得意了”
石坚紧紧将无瑕看住,一双深邃的眼神透着不知的情绪。
“无瑕不明白侯爷的意思。”无瑕一脸惊讶。
“装。”石坚眉头一挑,“本侯当真小看你了。”他起身来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颌。
她讨厌他这么轻佻的动作,“请侯爷自重。”
石坚冷哼一声,突然问来,“被玉清拿去抵债的是何物?”
无瑕眨眨眼,“六骏图。”
“六骏图”石坚呵呵两声。
无瑕道,“不错,无瑕也很奇怪萧家竟然雕琢的是八骏图,无瑕以为,玉家的图纸怕是外泄了”
“果真如此吗?”石坚打断了她的话,“六骏图是你故意让曹盈拿了去,陷害玉无痕并非你的目的,图纸泄漏也是你有意而为,你的目的是引导萧家雕琢八骏图,因为你知道,萧家不会赢,你是要赢得这次展会。”
无瑕心里一个咯噔,“无瑕引导萧家雕琢八骏图?侯爷这话从何说起?”
无瑕反问,石坚目光一暗,见她如水的双眸,似包裹着层层秘密。
是了,她怎会知道八骏图不会取胜?
她只是一个闺阁女子,没出过远门,见识也少,又岂能得知那件秘事?
不可能,不可能,是误打误撞?
石坚心里升起重重凝问。
他拂袖回到位置上,轻轻敲着几案。
“隆庆八年,蒙古欲与大燕结盟,送来绝世宝马,圣上大喜,转送给了刘景,刘景以此马为驱,谁知此马发狂,伤了刘景,圣上大怒,认为蒙古有加害之心,斩杀此马,从此蒙古与大燕交恶,可知那马为何发狂?”
无瑕摇摇头。
石坚冷笑一声,“只因刘景不喜,做了手脚,引来两国之战。”
无瑕故作惊讶。
“可知刘景为何不喜?”
无瑕再次摇摇头。
石坚冷眼瞅着她,讽刺道,“因为刘景幼时被马所伤,除了入宫当太监,他就是一个废人。”
“与其说刘公公惧马,还不说刘公公恨马,前年,便有人送来八骏图的真迹,被刘公公当场撕了,还记恨上那送图之人。”
什么?萧烨听言吓出一身冷汗,刘景睚眦必报的性子谁人不知。
“刘公公出门从来都是坐轿,何人见过他骑过马?或是坐过马车?”
夏安说来,“你且说,我能让你们萧家得了头彩吗?”
萧烨这才知道原由,惊慌的朝夏安一礼,“刘公公不喜马一事,某实在不知情。”
夏安冷笑,“这样的秘事,谁敢说出来?”
“还望督办指条明路。”
无瑕深吸一口气,“原来如此。”顿了顿,“幸得六骏图拿去抵债了。”
石坚听言又似笑非笑,“你当真不知道?”
无瑕抬起头,“侯爷说笑了,无瑕怎么可能得知?又是从何得知?”
正在这时,杨剑过来在石坚耳边低语一番。
石坚笑了笑,看着无瑕缓缓道来,“恭喜玉小姐,玉家的玉观音果然夺得了头彩。”
无瑕又惊又喜,正要告辞,却被拦住。
“本侯有让你走吗?”
无瑕一怔,但见石坚朝她招招手,“过来。”
无瑕未动。
“你来看看,此玉做得如何?”
无瑕不解,见石坚手上拿着一枚玉牌,她立即冲过去,想要夺过来,被石坚一把抓住手碗。
“是不是很眼熟?”石坚微眯双眼,“有人说此玉牌堪比刀刻,因这玉牌上有几道划痕,可谁都知道,琢玉在于‘琢’,能有此手艺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琢玉者故意在玉牌上划上刀刻的痕迹,来显示自己的不同凡响,二是此玉牌当真是刀刻,传言,世间只有“琨吾刀”才能削玉如泥,敢问玉小姐,你觉是雕琢此玉牌者是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无瑕听言大惊失色,只紧紧看着那玉牌。
怎么会在他手里?而他提到琨吾刀又是何意?他知道什么?
“玉小姐你还没有回答本侯的问题。”
无瑕收回目光,看着石坚微带邪气的笑容。
“无瑕以为该是前者,琨吾刀只是一个传说,这世间根本就没有此物。”
“确定?”
“确定。”
石坚放开无瑕的手,笑了笑。
无瑕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过了片刻听石坚又说,“好,本侯就暂且相信,琨吾刀只是一个传说,倘若以后你该忤逆本侯,那么这个传说将会被变成真的。”
他这是在威胁,无瑕又惊又怒,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王侯,为何总要与她一介女子做对?
“现在你是否该承认,萧家雕琢八骏一事,是你一手设计的。”
真是卑鄙!
无瑕心不甘的悄悄握紧双手,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是”。
“目的?”
无瑕顿了片刻,“我虽不喜玉家之人,但玉氏招牌不能倒。”
石坚点子点头,“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片刻,又问,“玉氏招牌倒与不倒,与你何干?你终究是要嫁人的。”
无瑕垂了垂眸,小声道来,“无瑕不会嫁人。”
“嗯?”若说是不嫁萧家,石坚能了解,但不嫁人“你想接手玉家?”
无瑕握紧的手指掐入手心,如针刺一般疼痛。
“是。”
“你又如何与萧家解除婚约本侯甚是好奇。”石坚绕有兴趣的托着下巴。
无瑕愣愣的站着,此刻就感觉自己如刀俎上的鱼肉。
“掌管了玉家,便没人会左右无瑕的婚姻,萧家大不了还回聘礼,赔点银子,大燕法典没有规定解除婚姻是大罪。”
石坚听言嗤笑一声,“如此退了婚,可对你名声不好,怪不得,你说不愿再嫁了。”
无瑕低着头,己是隐忍到极点。
“若侯爷没有别的事,请容小女子告退。”
“还有最一个问题。”石坚又道,“便是刘景憎马之事。”
无瑕深吸一口气,她能怎么说,难不成告诉她,前世,萧轩曾宴请恩师,她于帘后听得恩师所谈?
他定是不会相信的,又不知会引出别的什么事来。
“怎么不想说吗?那琨吾刀之事”
“是曹姑娘告诉我的。”无瑕脱口而出。
“曹盈?”
无瑕眼珠微转,“是,无意中提及。”
石坚一惊,曹盈怕是从她父亲口里得知,曹汉本与刘景有勾结,知道刘景之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原来如此。
石坚突然笑了起来,“未想苏州最一大玉商竟然就这样败在两位女子之手。”
“侯爷,无瑕还有要事,容告辞。”
这次石坚没有再拦,挥了挥手,无瑕离开之际再看向那枚玉牌,有些咬牙切齿,“还望侯爷将玉牌还给无瑕。”
“不给。”石坚一口拒绝,当即将玉牌挂在了腰间。
无瑕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正文 第71章:全胜
回到玉宅,玉清亲自迎了出来,“你去了那里?适才夏督办派人来传信了,说明日要亲自送牌匾来,想不到咱们玉家得了头彩。”
玉清高兴之极,甚至眼中含泪,无瑕知道这是父亲最大的心愿,他在乎的便是保住玉氏的招牌。
无瑕笑道,“女儿己经听说了。”
二人进了屋,李管事与陆子渊也来了,大家都很高兴,李管事对无瑕一阵猛夸。
“那里是我的功劳,还靠大家的努力,作坊才有今日。”
李管事笑道,“还是大小姐将玉观音拿了回来,否则,那能与萧家抗横。”
“正是。”玉清从来没有称赞过自己的女儿,而此刻,不仅对女儿对玉器的鉴赏,独特见识表示称赞,还对女儿在玉家遇到困难时,临危不惧,想出办法表示欣慰。
无瑕一笑而过。玉清的病也好了大半,与李管事有要事要谈,便进了书房,大厅只留下无瑕与子渊二人。
二人相视一笑。
子渊来到她面前,“恭喜大小姐。”
无瑕调皮一笑,“恭喜陆子渊。”
“喜从何来?”
无瑕道,“谁不知道玉观音是出手大名鼎鼎的陆子渊之手。”
陆子渊笑着摇了摇头,无瑕却是长长的松了口气,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她运筹帷幄,但也怕其中会有什么变故,如今终是尘埃落定了。
“玉家作坊一鸣惊人,又有苏州最好的能工巧匠,玉家的生意不用再愁了。”
陆子渊点了点头,片刻有些担心,“怕萧家不会罢休。”
无瑕道,“生意场上的竟争是避不开的,不用惧,兵来将当,水来土淹。”
“但必竟你是要嫁去萧家”子渊拭探问来,无瑕抿嘴一笑,“那又如何?说不定萧家一气,便退了这婚约呢。”
退了婚约?子渊听言心中不由得狠狠一跳,有什么东西竟让他高兴得要溢了出来。
翠儿端着热茶进来,听了这句话,哼了一声,“奴瞧着萧家根本就配不上咱们瑕姐儿。”
无瑕蹬了她一眼,翠儿吐了吐舌头,将茶递到无瑕手里,“瑕姐儿,那武安侯没有为难你吧?”
提到武安侯,无瑕的脸色暗淡了下去。陆子渊有些惊讶,“大小姐去了清风院?”
翠儿点了点头,“下次瑕姐儿再去一定要带了奴婢,武安侯趁火打劫,要了咱信玉家的房锲才肯交出玉观音。”
陆子渊一惊,还有这事,他还正纳闷着,那玉观音是如何得来的。
“房契没了便没了,只要作坊还在,将来还怕买不着房子吗?”
无瑕喝了一口茶,话虽如此,但想来还是很不甘心,更为重要的是,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堂堂国之重臣,也是这等鼠辈。”子渊紧皱着眉头,很是担心无瑕。
无瑕笑了笑,“无防,他是朝官,咱们是普通百姓,他无非是想讹诈百姓的银子,我自然不会让他这么白白的得了便宜,此事子渊不可让他人知道,以防作坊的人有什么异想。”
陆子渊点了点头。
顿了顿,无瑕又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更为重要。”
“何事?”子渊问。
无瑕皱起了眉头,“作坊里怕是有萧家的人。”
前世,萧家雕琢的千手观音技压玉家,得了头彩,之后查出陆子渊将图纸“泄漏”,因此陆子渊被赶出了玉家。
无瑕当然相信不是他,图纸泄漏者另有他人。
今世,她知道那人是存在的,并且还会如此,这才没有事先提及,只为将计就计,如今尘埃落定,是该找到那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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