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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欢田喜地-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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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二哥,我不骗你,我真没什么坏心,我、我其实是想来借钱的……”魏老幺儿眼睛一转就又编出个新说辞。
“借钱不白天来走正门,大半夜的过来借的哪门子的钱啊?”祝永鑫明显的不信。
荷花直接给他揭穿了道:“你若是来借钱应该翻前院儿,那边杖子矮还好翻,再说就算你翻的是后院儿,翻进来不直接去敲窗户叫人,又爬到里面这倒杖子里干啥?我家大黑可是被圈在里面这道杖子里的,难不成你就是故意进来等着被狗咬啊?”
魏老幺儿这下无话可说了,祝永鑫扯着他进屋,把他裤子剪开冲洗了伤口又上药包好,这才道:“大半夜的你也别回家了,在我家对付到天亮,明早我跟你一起上你家去,问问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听着开始的话魏老幺儿还挺高兴,以为祝永鑫要放过自己了,但是听到后面他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哭丧着脸道:“二哥,你饶了我这次吧,我说实话,其实我就是没钱了,想来你家偷两只鸡,你千万别告诉我爹,不然我肯定被老头子打死……”
荷花听了这话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儿,如果魏老幺儿没有什么别的企图,肯定不会费这么大力气来夜谈自家后院儿,可他这会儿这么痛快地承认了要偷鸡,却让人觉得其中似乎有更大的阴谋。
“行了,哪儿那么多好说的,你就在灶间这儿坐着眯会儿吧,我陪着你一起,你也别给我耍什么心眼子,咱们两家都是一个村儿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若是不想让我给你闹个彻底的没脸,你就好好地在这儿呆着吧”祝永鑫说着也搬了个椅子在灶间坐下,孤岛着烟袋锅准备抽一袋,对荷花和良子道:“都回屋睡觉去,有啥事儿明早再说。”
荷花先去告诉方氏和小秀出了什么事儿,免得她们在屋里担心,自己回屋之后,茉莉赶紧问:“这外头是咋回事儿啊?”
把经过大致说了一遍,荷花摇摇头道:“我觉得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可能是惦记着咱家的蘑菇来的。”
“不至于吧?”茉莉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想想那蘑菇卖得那样贵,说是被人惦记上也不足为奇,不由得皱眉说:“那可怎么办好?弄个不好就容易伤了两家的和气。”
“让爹去处置就得了。”荷花钻进被窝里,“咱们都是小辈儿,在这事儿上没法说话,不然爷那边肯定会不乐意的。”
第二天一大早,祝永鑫就拖着魏老幺儿去了魏家,荷花说是自己不搀和,但是又想去看看到底会怎么解决,便也跟着去了,打算只在一旁看着不支声就是了。
魏家似乎正在做早饭,烟囱冒出白烟,屋里还隐隐传出来熬番薯粥的香味儿。老魏头许是刚起来,正蹲在门槛子上抽烟,魏林氏在院儿里喂鸡。
两个人见祝永鑫把自家老幺儿捆着手就扯进来了,都十分奇怪,老魏头起身儿问:“你们哥俩这是闹的哪儿出啊?”
“魏二叔,咱两家多年的交情了,我腆着脸说一句,你家幺儿差不多也是我眼看着长大的,可是他如今是越发出息了,昨晚半夜我翻我家的院子,进去也不知道干了啥,被我家狗咬了一口,全家都让他折腾起来了,问他是咋回事儿,他开始说是要回家爬错了院子,然后又说来借钱,最后又说要偷鸡,我是实在想不通这事儿了,不管是借钱还是馋鸡肉了,就咱们的交情,你说一句我能不伸手帮你?用得着这样?”祝永鑫越说越觉得满肚子的气。
魏林氏一听借钱就毛了,嗷地一声,丢开畚箕抄起了个笤帚疙瘩就往魏老幺儿身上抽:“你还去借钱,你还敢去借钱,家里上次为你三哥赔了钱之后,都穷的叮当响了,你爹和我都恨不得一个子儿掰做两个花,你倒好,出去吃喝嫖赌的,到处跟亲戚朋友借钱,你拿什么还啊?你打算让你爹娘拿命去给你还啊?”
魏老幺儿一边躲着魏林氏的笤帚,一边讨饶道:“娘,没,我没借钱,我这几天都没借钱,那钱我指定能还上,你别打了……”他腿上被黑子咬了一口行动不便利,手又被祝永鑫在身后用绳子捆了起来,只能狼狈地躲着,还是被狠狠地抽了几下。
老魏头看不下去了,把烟袋锅子在地上敲打敲打道:“别闹了,虽说老2不是外人,但是你们也不嫌丢人啊?”然后回头对祝永鑫道,“老2,我这个儿子我是管不住了,你家若是丢了啥我砸锅卖铁的也赔给你,你是想打他一顿,还是让他去给你家干活,要不让他给你磕头赔罪,叔都依你行不?”
这话说的看似大义灭亲,其实倒是将了祝永鑫一军,就算是当真丢了东西,难道还真让老魏头砸锅卖盘的还?或是当着魏家人的面儿打魏老幺儿?至于跪下磕头什么的,更是毫无意义的东西。可是祝永鑫还得摆出一副领情的模样,讪笑着说:“魏二叔,瞧你说的这是啥话啊,我哪儿有这个意思啊”
荷花在一旁看得心急,想跟祝永鑫耳语几句又觉得太过显眼,自己又不想插言,最后犹豫片刻假借了方氏的名字道:“二爷爷,我过来的时候我娘嘱咐我说,让我看着点儿我爹,别让他一着急就动手啥的,到时候坏了咱们两家的交情不说,我爷也得生气。不过我娘还说了,这件事儿已经出了,我家也不能连个说法都讨不来,那也太憋屈了不是?我爹把老叔叫到你和二奶奶面前,其实主要就是为了问个说法,我爹昨晚咋问老叔都不说实话,我娘说,让二爷爷和二奶奶问指定能问出来,老叔肯定不敢骗你们的。”
老魏头心道,被这小子骗的最多的就是我了,不过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毕竟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住实在太过丢人,便问荷花道:“你母亲要问啥话啊?”
“我娘说就问两句,一是问老叔去我家到底是为了啥去的?二是问老叔,是谁指使他去的”荷花清清楚楚地把这两个问题说了出来。
老魏头和魏林氏一听这话都觉得似乎是有转机,如果说是有人指使的,那自家的小子身上的过错就小了不少,便催着他赶紧实话实说。
但是魏老幺儿一听这话却是脸色惨白,险些没一头栽歪过去,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否认道:“没有,没人指使我,我就是去偷鸡的,真的没人指使我”
不过他这谎话说得太过拙劣,基本在场的人包括魏林氏都瞧出来他说得口不对心,老魏头气得从魏林氏手里抢过笤帚疙瘩,照着魏老幺儿就劈头盖脸地抽上去,骂道:“有人让你干啥了你就赶紧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你帮着别人去坑你祝二哥?你小子还是不是人啊?这回万幸是没出事儿,若是出事儿了,你让我咋有脸去见你祝大爷?”
如说魏林氏打人只是有些疼的话,那么老魏头这会儿在气头上,又原本就手重,十几下没什么间歇地抽打下去,把魏老幺儿打得鬼哭狼嚎的,最后还是祝永鑫伸手拉住了老魏头道:“魏二叔,你就是打死老幺儿也没用,让他把事儿说明白了,别让我家被人算计了还不明不白的,我就这点儿要求。”
老魏头扬起手里的笤帚疙瘩,一跺脚喝道:“你这王八犊子,还不赶紧说”
魏老幺儿见连自己老子都不站在自己这边儿了,这会儿也没了辙,蹲在地上叹了好几口气,最后一咬牙说:“我、我在城里欠了好几十两银子的赌债,我……我哪儿有钱还啊,最近到处借钱也只能还上个利钱,就这还没啥地方能再借了,我、我真是想死的心都快有了……我……”
老魏头抬脚就把他踹倒在地上,用力啐了一口骂道:“呸,你这个败家玩意儿,你敢去沾赌?我从你们小时候就跟你们说,碰什么都不能碰赌,那是毁人的地儿啊,别说是你这样德行的,就是那些个官宦人家的,大家大户的有钱人,进了那地方都有多少家破人亡的,你还敢去赌?”说着忽然转身冲进屋里抄着菜刀就冲出来了,嚷道,“我让你赌,我、我把你的手剁了看你咋赌,我……”
祝永鑫一把将老魏头拦腰抱住,大声道:“叔儿,魏二叔,你别着急,听老幺儿把话说完的。”
魏老幺儿自己挪蹭着起来,垂头丧气地说:“我……我还不起钱就到处躲着,结果还是被他们抓到了,把我带去见了个似乎是管事儿的人,那人说,只、只要我从二哥家……去二哥家看清楚那土坯房里都有啥……然后偷出来些给他们,那、那笔钱就给我一笔勾销,我……我这不是觉得,咱们这样的人家儿,肯定也没啥值钱的东西,若是能现把我欠的债勾了,那以后我……我再补偿给二哥就是了。前几天一起去砍树的时候我就问了,可是二哥也不肯透个口风,我就更觉得、觉得似乎挺神神秘秘的,后来、晚上在二哥家喝酒的时候,我、我想摸过去看看的,但是荷花一直拦着我……我就越来越肯定那屋里有啥秘密了……然后……我隔了几天就摸进去想瞅瞅到底是啥金贵东西,谁知道就……就这样了……”
魏老幺儿说完忽然扑通一下跪倒在祝永鑫面前,拼命给他磕头道:“二哥,你跟我亲二哥差不离儿,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那些人说如果我还不上钱还弄不到东西,就……就要了我的命啊”
魏林氏一听说是能要了儿子的命,顿时也慌了神儿,忙问祝永鑫道:“老2啊,你家那土坯房里是啥啊?能金贵得过你兄弟的命不成?你这次帮了我家的忙,有啥的我家以后加倍还给你们还不成吗?”
祝永鑫的脸色有些难看,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看荷花,他觉得把东西给魏老幺儿是不合适的,但是又不忍看着魏老幺儿为了这样的事儿送了命,而且他也知道暖房布袋子里的东西不过就是牛粪和锯末,压根儿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又觉得就算是给了他也没啥大事儿,所以顿时心里就犹豫了起来。
荷花心里想的却是更远了些,结合前段时间孙建羽的奇怪举动,她觉得这些人肯定不会是冲着自家来的,而是冲着孙家或者说是孙家的生意去的。之前孙建羽到处乱跑也没见他带什么随从,但是过年的时候去庙会他身后却带了好几个人,还都是暗中护着,遇到人和事儿也都是一副很警惕的样子,那时候想必就已经发生过什么事情让他有所警觉了,后来还突然建议自己把暖房挪到城里他家去,也许就是为了能方便照顾,这么一想许多不理解的地方似乎也都能串联起来了。
她看着祝永鑫似乎想要开口答应的样子,顿时抢先开口嚷道:“爹,这可咋办好啊?”然后对老魏头道,“二爷爷,那些东西若是我家的,别说是拿一点儿去,就是整个房子和东西都给人家,那也没有老叔的命金贵啊可是……”
老魏头和魏林氏刚露出喜色,就被荷花一个但是又弄个皱起了眉头。
“可是啥?”
“可是那东西都不是我家的,是城里孙家的东西,我家只是帮着做工,今年搁在我们这儿也是暂时的,明年人家就要都搬回到城里去了。”荷花也皱着眉头说,“老叔那天去不是看见我和良子哥在收拾东西,就是为了等孙家来搬……哦,对了,你们知道孙家是谁不?我听我哥说,他家在京里有人做官儿,而且孙家少爷的爹跟咱们的县太爷是同窗的情谊,那些城里的差役都对他恭恭敬敬的……”
老魏头抬脚就把他踹倒在地上,用力啐了一口骂道:“呸,你这个败家玩意儿,你敢去沾赌?我从你们小时候就跟你们说,碰什么都不能碰赌,那是毁人的地儿啊,别说是你这样德行的,就是那些个官宦人家的,大家大户的有钱人,进了那地方都有多少家破人亡的,你还敢去赌?”说着忽然转身冲进屋里抄着菜刀就冲出来了,嚷道,“我让你赌,我、我把你的手剁了看你咋赌,我……”
祝永鑫一把将老魏头拦腰抱住,大声道:“叔儿,魏二叔,你别着急,听老幺儿把话说完的。”
魏老幺儿自己挪蹭着起来,垂头丧气地说:“我……我还不起钱就到处躲着,结果还是被他们抓到了,把我带去见了个似乎是管事儿的人,那人说,只、只要我从二哥家……去二哥家看清楚那土坯房里都有啥……然后偷出来些给他们,那、那笔钱就给我一笔勾销,我……我这不是觉得,咱们这样的人家儿,肯定也没啥值钱的东西,若是能现把我欠的债勾了,那以后我……我再补偿给二哥就是了。前几天一起去砍树的时候我就问了,可是二哥也不肯透个口风,我就更觉得、觉得似乎挺神神秘秘的,后来、晚上在二哥家喝酒的时候,我、我想摸过去看看的,但是荷花一直拦着我……我就越来越肯定那屋里有啥秘密了……然后……我隔了几天就摸进去想瞅瞅到底是啥金贵东西,谁知道就……就这样了……”
魏老幺儿说完忽然扑通一下跪倒在祝永鑫面前,拼命给他磕头道:“二哥,你跟我亲二哥差不离儿,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那些人说如果我还不上钱还弄不到东西,就……就要了我的命啊”
魏林氏一听说是能要了儿子的命,顿时也慌了神儿,忙问祝永鑫道:“老2啊,你家那土坯房里是啥啊?能金贵得过你兄弟的命不成?你这次帮了我家的忙,有啥的我家以后加倍还给你们还不成吗?”
祝永鑫的脸色有些难看,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看荷花,他觉得把东西给魏老幺儿是不合适的,但是又不忍看着魏老幺儿为了这样的事儿送了命,而且他也知道暖房布袋子里的东西不过就是牛粪和锯末,压根儿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又觉得就算是给了他也没啥大事儿,所以顿时心里就犹豫了起来。
荷花心里想的却是更远了些,结合前段时间孙建羽的奇怪举动,她觉得这些人肯定不会是冲着自家来的,而是冲着孙家或者说是孙家的生意去的。之前孙建羽到处乱跑也没见他带什么随从,但是过年的时候去庙会他身后却带了好几个人,还都是暗中护着,遇到人和事儿也都是一副很警惕的样子,那时候想必就已经发生过什么事情让他有所警觉了,后来还突然建议自己把暖房挪到城里他家去,也许就是为了能方便照顾,这么一想许多不理解的地方似乎也都能串联起来了。
她看着祝永鑫似乎想要开口答应的样子,顿时抢先开口嚷道:“爹,这可咋办好啊?”然后对老魏头道,“二爷爷,那些东西若是我家的,别说是拿一点儿去,就是整个房子和东西都给人家,那也没有老叔的命金贵啊可是……”
老魏头和魏林氏刚露出喜色,就被荷花一个但是又弄个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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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打txt 第二百二十七章 初惹相思
第二百二十七章 初惹相思
博荣听了荷花说得情况,神色不悦地看了魏老幺儿一眼,却忍着没有发作,只沉声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孙建羽点点头,迈步往外走道:“走吧,我在附近置了个宅子,去吃点儿饭坐下来慢慢说。”
荷花听了这话忍不住自己偷着吐吐舌头,自家买个小院子都算计了好几个月,人家买个院子像买了个玩意儿似的,还是书院旁边这么好地段儿的,不过羡慕归羡慕,那也的家世也不是自己能消受得起的。
魏老幺儿平时总到城里来混,自然能看出高低贵贱、眉眼高低,瞧着孙建羽的衣着举止,就知道不是自己能够得罪得起的人,灰溜溜地跟在祝永鑫身后,大气儿都不敢出。
孙建羽说是在附近置办了宅子,倒还真是附近不假,只过了一个路口转弯的第二个门儿就是,一个老婆子出来应门,孙建羽直接吩咐道:“去附近的酒楼叫一桌菜过来,不要酒,下午还得回学里。”
“是。”那老婆子拿了钱便麻利儿地去了,屋门从里头被推开,出来个身着月白素服的丫头。
荷花定睛一瞧,可不就是上次庙会时候遇到的,心想这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就是不同,这才多大的年纪,就都开始置外宅了,只是不知道这丫头还在孝里,这样会不会有些太犯了规矩。
“爷,您来了”那丫头低眉顺目地上前行礼,又给博荣和其余几个人请安,引着众人到花厅坐定,又去端了茶出来奉上。
“行了,你下去吧,我们有点儿事要谈。”孙建羽的神色冷冷清清的,一点儿也瞧不出什么眷顾或是疼爱,倒让在一旁等着看八卦的荷花有些微的失望。
“你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等那丫头退出去又回身带上了门,孙建羽才板着脸厉声问魏老幺儿。
“孙、孙爷,我……”魏老幺儿紧张得嗓子都冒烟儿了,半天没说出句整话,最后瞧着孙建羽不耐烦的神色,一咬牙抓起面前的茶盏,也顾不得烫嘴就灌了半杯下去,这才算是顺了过来,心虚地说:“我以前偶尔就到城里来玩玩儿,但都是跟朋友一起出来,去那种野场子,小来小去的,就算是输也输不到几个钱,也就是图个解闷儿。今年正月里,有个朋友就来叫我去玩儿,结果到了城里他们就奔那赌场去了,我原本不想去但是他们硬是要拉我去,说就算不赌去见识见识也好的。我当时也、也是鬼迷了心窍,就这么跟着去了,刚开始我也没下去玩儿,只是在一边儿看着他们赌……结果身边儿有个人一直输钱,面前一大堆的银角子,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两个了,他就突然抓着我,说让我帮他押一把,看能不能转运,我说我来不了这个,那两个银角子呢,把我身上连衣裳都当了也赔不起啊……但是那人说赢了的话给我个银角子,输了的话算他的,反正已经输出去那么多了,也不差这一个两个的……”
博荣听出来魏老幺儿在尽力地描补,主要是想努力撇清自己,把自己说得是被人陷害才这样的,所以就皱着眉头说:“老叔,你能不能先捡要紧的说啊?”
“哦哦……”魏老幺儿点头道,“反正就是,我帮那人押了一把庄儿,结果就赢了,他又接着让我给压,结果连着赢了十几把,把他输了的都赢回来了,他说不玩儿了要走了,抓了几个银角子给我……我那朋友就说,你这么好的手气还不自己玩儿几把,我……我就一时没忍住,开始还真就赢了,赢得我都快昏了头,被人忽悠的把钱就都推上去下注,就那一把就都输了个干净……”
他说到这儿忽然瞧见孙建羽紧锁的眉头,赶紧抬手就朝自己嘴上抽了一记,“瞧我这碎嘴子,原本输了个干净我就要回家了,可是那赌场的人说,再押一把说不定能翻盘,我……我也就是猪油蒙了心,迷迷糊糊的就签字画押地借了钱,结果就一个子儿都没再赢过,等到后半夜我都输红了眼,那赌场的人忽然就说不能再借钱给我了,把我画押的一叠字据拿出来给我看,一共都借了好几十两银子了,我……我当时就懵了,那可是印子钱啊,利滚利的,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还不上啊……”
“老叔,你赶紧说那人后来是怎么找你的,都让你干啥了。”荷花叹了口气提醒道。
“哦,我躲了好多天,但是他们说如果不还钱就去找我爹娘要,后来我就到处借钱,可是哪儿凑的够那么多啊,借来的只够叫利钱,有一次我去送利钱的时候,那个每次找我收钱的人突然变得笑眯眯的,像是换了个人儿似的,也没接我递给他的钱,只搭着我的肩膀问,他说老弟啊,我看你也是个老实人,不像是个赌钱不要命的,可是输了这么多钱,照你这么还钱,这辈子也换不上啊我就跟他诉苦了几句,结果他就问我,现在他有个能来钱的道儿,说若是我肯做,那就能把我欠的钱都还上。我一听还有这样的好事儿,就赶紧说,只要不是让我杀人放火,啥我都肯干。结果那人就问我认不认识祝老2家,又说只要我能去你家后院儿的那个土坯房里,把里头的东西偷一些出来,他们看过觉得没问题了,就把我欠的银子一笔勾销。”
“所以你就去我家又是鬼鬼祟祟地套话,又是半夜去翻杖子啊?”荷花白了他一眼道,“还好东西没被你偷了去,不然你以为你得罪得起孙家?到时候就更有你受的了”
孙建羽闻言眼神闪烁了一下,看看荷花没有说话,又冲着魏老幺儿挥手道:“行了,你出去到西厢房候着去吧,我叫人给你准备晌午饭。”
魏老幺儿低头哈腰的,片刻都不敢多呆地就出去了。
祝永鑫觉得魏老幺儿走了之后,自己在屋里就顿时变得扎眼起来,他觉得有啥事儿有博荣和荷花也就够了,自己呆在这儿反而让他们不自在,所以犹豫了一下也起身儿道:“我去看着他点儿吧,那家伙虽说本性不坏可是也有些油滑,别闹出什么事儿来才好。”
这会儿正好那婆子也领了酒楼的人进来布菜,孙建羽让她分了几盘菜端到西厢房给祝永鑫和魏老幺儿,那丫头也进屋来伺候几个人洗了手,打算伺候孙建羽吃饭。
不过孙建羽还是摆手道:“微露,你下去吧,我们说点儿事,你去西厢房,把博荣爹照顾好了就行。”
屋里没有外人之后,荷花就再也忍不住地问:“建羽哥,是不是过年的时候就有人动手脚了?”
“你脑子转得倒是快。”孙建羽没肯定却也没否认,先吃了几口菜才道,“其实之前八品斋也有个果蔬的铺子,按理说这么大个县城,多几个果蔬铺子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但是他家那果蔬铺子的掌柜为了争功,去年开始非要跟我家打擂台,冬天也买什么蔬果。哈,要知道我家可都是自家的庄子里种出来的,直接拉到城里来卖,他家都是从外头买进的,这一里一外就比我家要少了好几成的利润,原本他打的主意是,先薄利地扛几年,等到大家也慢慢认可他家了,他就也自己买庄子弄暖棚种菜,谁知道今年我家突然开始卖鲜蘑菇……”
孙建羽说着半截,忽然夹了一块儿扣肉放在荷花的碗里道:“这个扣肉的味道做得不错,这家似乎是换厨子了,你尝尝看。”
荷花被他的举动弄得一呆,夹菜这样的事儿还是有些太过亲昵,让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但是看孙建羽随后又夹了一筷子放在了博荣的碗里,这才心道许是自己想太多了,又追问说:“后来怎么样了?那如果这么说的话,在背后使坏的应该就是八品斋的那个掌柜?又或者是他们背后的大东家?”
“咱们这儿本来就是个小县城,真正算得上有钱的人也不过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几家,我家今年有蘑菇卖,自然就都来我家采买,总不会在我家买了蘑菇又去他家买菜,所以他家今年进的许多菜都砸在了手里。”孙建羽一边吃饭一边不紧不慢地说,“过年的时候,秦叔发现家里一个伙计有些不对劲儿,总跟店里的掌柜打听蘑菇的事儿,后来还自告奋勇的说要帮着去拉货,因为当初你说不想招惹是非,所以每次去拉货的都是秦叔手下最得力最信任的人,也都是我家的家生奴才,素来都不用外人的,所以立刻就有人把这事儿告诉了秦叔。”
“秦叔还真是厉害,这么点小事儿就看出了蛛丝马迹。”荷花眨眨眼睛夸道。
“得了吧你,说这话也不亏心。”孙建羽瞥了她一眼,“他都是老江湖了,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这连你都能瞧得出来的东西,他若是还觉不出有啥问题,那还能在我家做着大掌柜的位子?早就卷铺盖回家了”
“夸两句都不许……”荷花嘟囔道,“那之后呢,秦叔是严刑拷打了还是欲擒故纵了?”
“都不是,秦叔故意让他跟着去拿货,但是只让他赶车……”孙建羽瞧着荷花突然变得气鼓鼓的神色,有些好笑地说,“放心吧,不是去你家拿货,而是去了我家一个有些偏远,平时没什么人去的庄子,因为只让他在外面看着马车,所以里面什么样儿他也不知道,只看着抬出来好多盖着棉被的大筐,那天另外有一批人到你家去拿货,所以回去之后正好店里上了新货,他就信以为真地觉得蘑菇就是从那个庄子运来的,回去自然就是告诉了背后的那人。”
“秦叔就安排人埋伏在庄子里一网打尽了?”荷花高兴地问。
“哪儿有那么简单,秦叔让人在庄子里布置得混乱的样子,像是刚匆忙搬走似的,那些人以为是被我家察觉了,所以偷着看了一圈儿就悄悄地走了,秦叔派人在后头跟着,才发现了果然是八品斋的人。”孙建羽用手指扣了扣桌子,“本来秦叔一直留着那个伙计牵制着那些人,他们当时觉得那伙计办事儿还算小心也有成果,没敢轻举妄动地拉拢别人,但是年后那伙计就开始越发的不安分了,非但开始找我身边儿的人套话,更有一次偷着跟去了齐家庄,还好被及时发现给关了起来,不过我估计那些人再笨也该察觉到有些不对了,后来有人趁着身边儿的亲信落单的时候下手,虽然没出大事儿,但是也把我家老太太惊得不轻,就给我身边加派了不少人手,弄得十分不方便。”
“所以你去庙会的时候才会弄得那么草木皆兵的样子……”荷花说着眼神儿就不自觉地往西厢房方向瞟去,心道就这么不方便还弄了个美女回来呢,若是方便那还指不定要干啥呢,这纨绔子弟果然就是不同凡响,古往今来都是这般模样的。
“小丫头瞎寻思什么呢?”孙建羽在她脑门弹了一记问道。
“我……”荷花赶紧回过神儿来问,“我是在想现在咋办啊?他们从魏老幺儿这边走不通的话,肯定还会再想别的路子的。”
孙建羽摇摇头说:“今年的蘑菇已经都卖完了,现在你家也不用在弄什么,反正你跟人家说那房里的东西是我的,明个儿我打发人去把东西都搬到城里来,搁在你家买的那个宅子里,我打发几个人去看着点儿,到时候做的动静大点儿,这样他们的的注意力就肯定被吸引到城里来了。我估摸着等到今年秋天,这件事儿就能彻底的解决了,到时候就不用担心了。”
“彻底解决?”荷花有些不懂他这话的意思,但是见他不像是想说的样子,也就明白这不是自己该问的事儿,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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