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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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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已经坍塌了大半的庙门,殷暖心里不由一阵阵的发凉。
“阿婴!”殷暖一急,下意识的往前走了几步。
“五郎君。”两个家僮慌忙把他拉住,急道,“五郎君,现在火势大,庙宇随时有倒塌的危险,还请退后一些。”
司马君璧看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眉头皱的更紧。
正要开口,忽然就听见远处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叫声,而后就见罗氏被几个家僮搀扶着走了进来。
“阿婴!”罗氏边走边一连声的叫着。
她一路跌跌撞撞的朝着庙门的方向走,速度飞快,几个家僮上前甚至拉扯不住。(未完待续。)
第三七六章 得救
就在家僮焦急之时,殷照忽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拼力把她拉住,罗氏方才顺着殷照的力道跌坐在地上。
殷暖却没什么心思听她边哭边唱,吩咐身边拉着自己的那两个家僮去把司园以及其他的能叫来的家僮全全部叫来救火,又让人叫来远幽寺的一个和尚,问他关于殷婴今日的去处。
然而他才吩咐完,就见几个奴仆从不远处的廊下拖出一个人影来。
到得近前,待看清那人面容之后,殷暖忽觉心里一痛,头脑立即发昏起来。
那人双眼紧闭,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而让殷暖这般惊讶的,是因为那人正是跟在殷婴身边的奴仆从远。
那边殷照和罗氏也看见了,殷照叹息一声,罗氏却猛的扑了过来,哭得更是撕心裂肺。
殷暖忽然接过一个奴仆提着的一桶冰水,毫不犹豫从头淋下,转身便欲往火里面冲。
“暖暖。”司马君璧惊呼一声,却又在殷暖回过头来时,一字一句说道,“请千万要小心些!”
殷暖点了点头,正要离开,就见因田也满身**的走过来道:“五郎君,婢子去就好,请你和公主殿下走远一些,以防庙宇坍塌。”
确实,就在几人说话的时间里,其他除了正打水灭火的家僮,那些个赶来的妾室郎君娘子甚至连罗氏和殷照都远远的退了开去。
因田说完,在不给殷暖回话的机会。随意拿着一块打湿的巾帕捂住嘴就往大火里冲去。
然而就在她刚要接触到火势的时候,临空忽然飞来一条白色的帛带,卷住她的腰就往外带,因田正在空中,一时不查刚好被卷个正着。落地之后抬头之时,只见得庙宇后人影一闪,眼前便再无踪迹。
因田心里一动,退回殷暖两人身边低声道:“五郎君,公主,走那边!”
殷暖方才虽然未看见人影。却也看见因田身上缠着的帛带。便点了点头,牵着司马君璧一起走向寺庙后面。
因为离得太远,罗氏等人并未看见方才那条帛带以及人影,只见殷暖几人忽然往远幽寺后走去。惊讶的道:“阿照。他们这是往何处去?”
“管他们去死。”殷照低咒一声。面上依旧满脸哀戚的扮演着一个伤心的角色。
远幽寺的后面是一片极宽的平地,里面种了一些蔬菜等物。殷暖几人走近之后,一眼就看见了此时的菜园子里正站着的那几个人。
“阿舅。”殷暖惊呼一声。慌忙走了过去,而后不敢置信的看着谢羊黎怀里抱着的那个此时双目禁闭的人,“阿婴?”
“他没事。”看出他面上担忧,谢羊黎道,“只是昏过去了而已。”
殷暖几人闻言,方才放下心来。
“谢郎主!”司马君璧见他怀中的殷婴面色尚好,也放心些,微微颔首和谢羊黎打了个招呼。
“公主殿下别来无恙!”谢羊黎亦回以一礼。
在谢羊黎身边,还跟着丝蕴和出岫二婢以及阿元,丝蕴怀里还抱着一团黑漆漆的秃了大半毛发的兔子。阿元先是和殷暖和司马君璧打过招呼,而后方才笑盈盈的走向因田道:“因田阿姊。”
因田把手里卷成一团的帛带递给她,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阿元一听,立即爹喋喋不休的和几人说了来龙去脉。
原来他们几日前便从临川赶往新安,今日方到。谢羊黎懒得麻烦便不愿从殷家正门进来,直接绕道殷家背靠的山路,放走了不久,隔得老远就见火光一片。
阿元知道那是殷婴的住处,谢羊黎也有些心惊,几人加快了速度。才走到远幽寺后院,就见殷婴昏倒在菜地里,一只秃了半边的兔子趴在他的怀里。
至于把殷暖几人引到此处的原因,纯粹是因为谢羊黎不愿见到外面那些人而已。
阿元说完,殷暖等人又是一阵心有余悸。
司马君璧打量殷婴身上并无伤痕,便道:“缘何五郎君会昏迷不醒?”
出岫闻言,面上有些古怪的道:“五郎君这是中了迷药了。”
“迷药?”几人大为惊讶。
殷暖道:“难怪阿婴会出不了这般火势。”
“看来有些人是迫不及待了。”谢羊黎想了想道,“这位小师父我先带离殷家,剩下的阿暖你看着办。”
殷暖闻言点头,直到谢羊黎等人留下地址离开,方才和君璧等人回到司园。
谢羊黎带着殷婴离开殷家之后,便在离殷家不远处的一家极为华丽的客栈住下。掌柜的见几人气度不凡,态度便殷勤了几分,又见谢羊黎怀里又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待几人住下之后,又主动提出前去请疾医。
不过出岫于医术上面颇有造诣,只写了一张方子,让掌柜的前去抓药。
谢羊黎抱着殷婴进了屋子之后,正要把人放在床榻上,忽见殷婴眼睑微微动了动,而后只觉怀里一轻,下一刻,自己脉门已被人扣住。
旁边丝蕴出岫等人甚至来不及反应,皆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七、七郎君。”半响,阿元方才结结巴巴的道,“这是谢郎主呀!”
“谢郎主?”殷婴轻轻摇了摇有些昏沉的脑袋,迷迷糊糊的抬眼看着对面之人,疑惑的道,“阿兄的阿舅?”
谢羊黎脉门被人扣住,却满不在乎的轻笑道:“若是你愿意,也可以和阿暖一起唤区区一声阿舅。”
“阿舅。”殷婴又疑惑的唤了一声,手里的动作却已经松开。
“嗯。”谢羊黎好笑的应了一声。
下一刻,殷婴却又再次昏迷过去。谢羊黎极为熟练的伸手把人接住,缓缓放在床上。
“婢子护主不力,请郎主责罚。”他才直起身来,出岫和丝蕴便双双跪下请罪。
谢羊黎走到坐榻上前坐下,方才缓缓说道:“罢了,尔等技不如人情有可原,看来阿暖的这位阿弟果然如他所说,是个名副其实的大才。”
阿元闻言忙道:“郎主,七郎君虽然厉害,但是五郎君常说他心里有大慈悲,又帮过五郎君很多次,这一次冒犯了你肯定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他吧!”
谢羊黎闻言笑道:“区区何曾说过要罚他?”(未完待续。)
第三七七章 留人
殷婴昏迷之后,很快掌柜就把出岫要的药买来,又按出岫的方子上的法子煎了送进几人所在的房间里。
谢羊黎亲自给殷婴喂下,不过片刻,就见殷婴面色好了几分,似乎就快清醒过来。
“果然不愧是武学大才。”丝蕴抱着已经被出岫上过药之后又包扎成厚厚一团的印圆感叹道,“居然这么快就要醒了。”
她和出岫对之前在殷婴面前猝不及防的反应犹自介怀,是以丝蕴出口的话语赞赏之余,也有满满不甘心。
“嗯。”出岫点头,“而且这位七郎君看起来还是和当初一般,清秀白嫩的,实在看不出竟有如此修为。”
谢羊黎坐在远一些的坐榻上,拿着一盏酒樽轻轻抿着,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这边的几人,而后视线又移到丝蕴怀里的兔子身上,面上闪过些若有所思。
阿元一直托腮坐在床榻边的胡床上,此时见殷婴将要醒过来,终于松了口气,站起身对丝蕴道:“丝蕴阿姊,印圆现在怎么样了?”
“印圆?”丝蕴先是愣了一瞬,而后指着怀里的兔子笑了笑道,“真是个好名字。出岫用了药之后,现在已经好多了,也不像方才那般疼得不安生。”
出岫道:“不枉郎主特意托人不远千里送来,这小东西被这七郎君养得很好呢。”
阿元道:“那是自然,七郎君待它可好了。”说着又对谢羊黎道,“郎主。婢子就先回司园啦!”
她之前跟着谢羊黎等人一起离开,是因为那个时候若是突然从庙宇后面出现也太过突兀。而现在自然没有什么顾虑。
“去吧!”谢羊黎道,“你也想念得紧了。”
阿元眨了眨圆眼睛,一闪身便不见了。
正说着话,忽然床榻上的殷婴动了一下,几人回过头去,就看见光头的小和尚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刹那,仿佛星光倒垂似的,出岫倒抽了一口气,忽然凑到丝蕴耳边低声道:“几年不见。当年的那双滴溜溜的眼睛竟拉长出了这般媚惑众生的弧度。”
丝蕴正要回话。就见殷婴才睁开眼睛,人已经翻身坐了起来,视线有些警觉的迅速从几人面上扫过,认出几人之后。视线渐渐温和下来。最后停留在丝蕴怀里的印圆身上。缓缓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多谢几位救命之恩。”
丝蕴和出岫忙回以一礼,同时道声“七郎君客气!”
殷婴又微微颔首。而后下了床榻转向丝蕴合手躬身,带有几分恳求的道,“可否肯请丝蕴娘子把印圆给吾?”
丝蕴闻言,忙把已经醒来正殷殷切切的看着殷婴的兔子递过去,殷婴小心翼翼的伸手接了,满眼心疼的轻轻抚摸着它受伤的皮毛,而后看向出岫道,“多谢出岫娘子给印圆治伤。”
出岫惊讶的道:“七郎君怎知是婢子?”
殷婴道:“出岫娘子身上有着药香,是以吾大胆猜测。”
殷婴说着,又对她点了点头,而后起身走到谢羊黎身前,又行礼道:“多谢谢郎主救命之恩。”
谢羊黎闻言,却皱了皱眉道:“区区记得,小师父昏迷之时似是称呼阿舅来着?”
殷婴闻言,却也不坚持,又行一礼道,“多谢阿舅救命之恩。”
“小师父不必客气。”谢羊黎笑了笑,又看了看他怀里的兔子,道,“印圆这个名字很不错。”
殷婴道:“多谢阿舅相赠!”
谢羊黎道:“你喜欢就好!”
“嗯。”殷婴点了点头,顿了顿又道,“印圆……于吾也有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出岫首先惊讶的出声,“这是怎么回事,它只是一只兔子呀?”
殷婴顿了顿,语调和缓,面无表情的说出其中原委。原来他之前之所以会逃到庙宇后院,是因为在昏迷之时,手指忽然一阵剧痛,然而清醒了过来,之后便看见印圆在拼命的咬他的手指,那个时候它的半边皮毛甚至已经被大火烧着了。
“郎主。”出岫听完惊讶的道,“这确定是只兔子吗?不是狗吧?”
谢羊黎还未回话,殷婴就道:“印圆确是兔子无疑的。”说着对几人行礼道,“救命之恩吾铭记于心,他日定结草衔环以报答,只是现在不便叨扰,这便告辞了。”
说着就欲转身,谢羊黎忽然开口道:“慢着。”
殷婴回过身来,不解的看着他。
谢羊黎打量着殷婴,半响皱了皱眉——面前的这小和尚说话是温软的,面色是安静的,然而眼里虽然汪汪的透着光,却好似半夜的圆月似的,一片空旷的死寂。
“何故离开?”就在一边的丝蕴和出岫都忍不住想要打破这安静的时候,谢羊黎终于开口道。
殷暖道:“叨扰多时,已是惭愧。”
“你闹腾吗?”谢羊黎忽然问。
虽不知他此言何意,殷婴还是老实的道:“吾喜静些。”
“那就是了。”谢羊黎满不在乎的道,“如此又何来叨扰?区区既不在意,你又顾忌什么?且远幽寺已被一把大火烧尽,小师父此番欲往何处?”
殷婴一顿,他竟忽然有几分迷茫,不过片刻,便缓缓道:“吾欲往松云寺。”
见他执着如此,谢羊黎叹口气道:“区区原不愿干涉你的决定,不过让你留下乃是阿暖安排。”
“阿兄的安排?”
谢羊黎的肯定的点点头。
殷婴顿了顿,点头道:“那吾便留下,叨扰了。”
阿元回到殷家,一路上都听见家僮在讨论此事,原来那场大火直到此时方才扑灭,而整个远幽寺已是一片黑黢黢的狼藉。
在阿元等人离开之后,赵氏和殷颂也匆匆赶来,而殷暖为了不引人怀疑,回来之后又独自再次赶到远幽寺。
殷颂问得噩耗之后,自然是焦急气愤非常,亲自赶到远幽寺,看见那滔天的大火时更是发了好一通怒火。
而直到最后火被扑灭也不见殷婴身影,问过远幽寺里的因为当时不在寺庙里而逃过一劫的和尚,得知殷婴未曾出门之后,更是气得几乎当场昏厥。直命殷家所有家僮包括女婢,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殷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众人见他面色苍白虚弱,却又劝阻不住,直到最后赵氏说远幽寺的庙宇留下的残骸摇摇欲坠,随时会有危险,方才暂时把人劝回去。(未完待续。)
第三七八章 大谎
阿元到的时候,殷暖刚从远幽寺回来,而跟她去了临川的那些护卫早已回到司园被因田安顿好。
因田给殷暖送来清水洗漱之后,司马君璧又给他沏了杯热茶。
阿元换下风尘仆仆的一身衣服,给几人说了他们离开远幽寺之后的情况,又问殷暖道:
“五郎君,那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呢?一直不让七郎君现面吗?”
她和因田皆是武艺高深之人,到不担心会隔墙有耳。
“将计就计找到凶手。”殷暖说着,又道,“不过这一点倒也无需这么麻烦,只考虑如何逼出真凶才是。”
阿元奇道:“为什么?”
“因为凶手太过显而易见。”司马君璧道:“刚下过雨,若非人为,火势断不会蔓延如此之广之快。”
因田想了想也道:“而五郎君之所以中的是迷药而非毒药,怕也是对方担忧留下什么证据,毕竟若是下毒,尸身上也能检验出来,而有些迷药,却是人死了就会慢慢消散的。”
司马君璧冷笑,“这样一把火,倒是能烧去很多东西。”
阿元闻言,不解的道:“既然七郎君的确是被人所害,那么在这个殷家,谁又会对七郎君下手呢?”
“阿婴武艺高强,能让他这么容易就吃下的迷药,整个殷家怕是也找不了几个人。”殷暖道,“从远从小伺候阿婴,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只他向来对阿婴衷心非常,且如果是他下的迷药,他自己断没有被烧死其中的道理。”
阿元道:“那就肯定不是他了,其他还有谁呢?”
“剩下的可以让七郎君一点防备也没有的,就只有罗氏、二郎君殷照、郎主。”司马君璧转向殷暖,借着道,“还有五郎君。”
阿元惊讶的捂住嘴,不敢置信的道,“郎主要处死一个人自然不会如此麻烦,也不可能是五郎君。剩下的就只有……可是。毕竟是自己的至亲呀,怎么会如此狠心?”
殷暖道:“如此歹毒心肠的恶妇,吾只后悔因为阿婴的缘故留她到今日。”
他话音才落,忽然听见有人匆匆走来的脚步声。几人停止了讨论。片刻之后。便听见有婢女在门外禀道:“五郎君,郎主院子方才来信说,郎主因七郎君之故。再次晕倒了。”
殷暖匆匆赶到殷颂院子的时候,情形和之前一般,还是闹哄哄的一院子人,还未走到殷颂院子,就听见一片呜呜咽咽的哭声。
殷暖心里一紧,慌忙走进去,绕过屏风,就见在坐榻边或坐或站的妾室娘子哭的两眼通红,而床榻边,赵氏殷昕和殷颂的疾医正在那里。
殷暖虽然焦急,却也知道自己此时上前帮不了什么,便在稍远一点的屏风旁边站着,眼也不眨的看向殷颂所躺的床榻的方向。
马思琪还在舒玉楼禁足自然不在,而殷昕回头看了殷暖一眼,眼神冷得含了冰渣一般,之后又不动声色的回过头去。
赵氏坐在床榻边的胡床上,正拿着巾帕的不停的抹着眼泪,边不停的问疾医情况怎么样?
疾医收了银针,抬起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叹息道:“回主母,奴不敢隐瞒,若是戌时之前郎主还未醒过来,只怕……凶多吉少!”
众人闻言,哭声立即大了些,又在赵氏的瞪视下收敛些许。
殷暖双手环胸,倚靠着厚重的屏风,闻言只是抬头看向窗外的天色。
深秋的太阳落得早了一些,现在大概申时一刻,也就是说,距离疾医所说的时间还有两个时辰左右。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太阳终于缓缓落下。屋里一开始还有众人的呜咽声,到后来,渐渐一点声息也无,所有人皆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床榻上一动不动的殷颂。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随着天色暗淡下来,众人的心也提到嗓子眼处。
疾医坐在床榻边,看着毫无声息的殷颂,渐渐的也有些汗如雨下。
终于有人支撑不住,再次低声呜咽出来。
又过了半响,不知是谁低声说了一句,“戌时到了。”
此言一出,屋里立即又是一片此起彼伏的哭泣声。
赵氏对疾医怒道:“你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缘何郎主到现在还不醒?”
疾医一听,立即吓得跪倒在赵氏面前,连连叩头道:“回禀主母,奴方才已施了针用了药,若郎主还不醒,奴也是回天乏术啊!”
“废物。”赵氏吩咐家僮道,“立即去把府里所有的疾医疡医食医全部唤来。”
婢女应声退下,不一会儿,所有的疾医都匆匆赶来,得出的却都是同样的结论,有那大胆的甚至说让准备后事。
屋里的哭声此时已经没了顾忌,就在众人一片统一的哭声中,忽然见殷暖直直到殷颂床榻边,赵氏殷昕一时被他的动作惊住,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就见他忽然伏身,在殷颂耳边以众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阿父,阿婴他没事的,还好好的活着。”
此言一出,不亚于平地一声惊雷,众人停止了哭泣,满脸震惊的看向这边。
“殷暖。”赵氏方才反应过来,怒道,“你在做什么?”
殷昕猛的上前,推了他一下道:“殷暖你混账,惊扰了阿父你负得起责任吗?”
殷暖顺着他的力道往后退了几步,而后面无表情的说道:“仆只是希望阿父能醒过来而已。”
“那你也不能撒如此弥天大谎。”殷昕有些急切的道,“所有人都看见,殷婴已经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殷暖眼角余光看见床榻上的殷颂眼睑忽然动了一下,又因为殷昕的话而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心里不由有些着急,怒道:“仆亲眼看见阿婴没事,此等大事岂敢欺瞒?”
殷昕还想再开口,就见罗氏两眼通红,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把扯住殷暖道,“殷暖你在胡说什么,阿婴他、他……”她想说阿婴已经死在了那场大火里,根本没有逃出升天的机会的,只是终究结巴着还是没说出来。
“闭嘴!”赵氏忽然吼了一声,屋里立时安静下来,然后就看见她满脸惊喜的看向床榻道,“郎主?”(未完待续。)
第三七九章 心虚
仅仅是因为殷暖的一句话,殷颂竟然真的醒了过来。虽然犹自迷迷糊糊没有精神气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但已经是一个不错的现象。
疾医不过愣了一瞬,就匆匆忙忙上前诊治。众人大气不敢出一声,眼睁睁盯着疾医的方向。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方才见殷颂眼里多了几许清明。
“郎主。” 赵氏忙上前柔声问道,“可有什么地方不适?”
殷颂嘴唇动了动。
“郎主你说什么?”赵氏凑近了些,待听清殷颂话语之后,面色立即就沉了下来,回头对殷暖冷声道,“五郎,郎主让你上前来。”
殷暖依言走到榻前,微微俯身道:“阿父,儿在此。”
殷颂看着她,蠕动了几下嘴唇,而后缓缓说道:“七郎,没事?”
“是。”殷暖肯定的点点头,柔声道,“阿父,阿婴他没事的。”
也许殷颂对他或是不闻不问或是利用居多,但此时,他却是有几分感动的,或许他于自己而言,不是一个好父亲,但至少,他对阿婴是真的在疼爱着的。
“那就好!”殷颂点点头,“既然如此七郎怎么不在此处?”
许是因为肯定了殷婴无事,殷颂说话都多了几分底气,是以这句话音量颇大,在场之人都听得清楚。
所有人立即眼巴巴的看着殷暖,想知道他将从何处弄出一个活蹦乱跳的殷婴来。其中特别是殷照母子,看向他的眼神惊疑不定。
殷暖只视而不见。淡定自若的对殷颂保证道:“阿父,你放心,阿婴得知你生病之后,正在菩萨面前给你祈福,待你身体好些,他一定会立即前来看望你的。”
“那就好。”殷颂微微笑了笑,“他真是有心了。”
说完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疾医。”殷暖问道,“阿父他这是?”
“七郎君放心便是。”疾医道,“郎主只是睡着了,虽还有些虚弱。但定会没事的。”
“有劳了。”
其他人见殷颂已无大碍。齐齐松了口气,从远幽寺起火到现在已过几个时辰,赵氏也不耐烦的赶人,便都纷纷告辞离去。
最后只剩下罗氏和赵氏母子以及殷暖。罗氏正也要告辞。忽然听赵氏低声问道:“殷暖。你可知这般蒙骗郎主是何大罪?”
罗氏和殷照立即站住脚步。不动声色的听着。
殷暖道:“回主母话,仆只愿阿父平安无事,至于其他。仆之后愿受阿父责罚。”
罗氏母子闻言,虽心有怀疑,但也暂且放下心来。
“哼!倒是说得好听。”赵氏冷哼一声道,“也罢,我现在也没心思管你,待郎主醒来,自会治你欺瞒之罪。”
殷暖道:“主母若无他事,仆便告退了。”
赵氏摆摆手,殷暖转身离开时,视线不动声色的从罗氏身上划过。明明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罗氏却忽然打了一个激灵。
回到树砚阁时,戌时将过,四下里寂静无声,只偶尔巡夜的家僮走过。看着树砚阁里的灯光,殷暖只觉一直冰凉的心里涌出一阵暖意。
“暖暖,回来了?”司马君璧提着一盏灯笼站在院门处,看见他来便上前一步。
“阿姊。”殷暖慌忙几步上前,理了理她身上的披风,低声问道,“等了多久了?”
“刚来,你就到了。”
殷暖伸手接过灯笼,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司马君璧瑟缩了一下便被他固执的握住,那冰凉的触感几乎让他立刻打了个冷颤。
司马君璧看着他微微有些严肃的神色,有几分的赧然的道:“其实,也不过一刻钟而已,否则因田断不会让我在这里站这么久的。”
“吾知道的。”殷暖攥紧了些,而后嗓音有些低哑的道,“只是下一次,记得捧一个手炉。”
“嗯。”司马君璧点点头,又问道:“郎主怎么样了?”
殷暖道:“暂时已无大碍。”
两人边说边走进屋里,早有家僮前来禀报,故而他们到的时候,正好婢女把饭菜端上来,因田正在桌边准备碗筷。
阿元上前把殷暖手里的灯笼接过去,司马君璧接过奴仆捧着的热水让殷暖洗手,反被殷暖握住放进热水里,待感觉她的温热了些,殷暖方才接过巾帕给她擦干水分。
见两人互动,因田只笑了笑道:“五郎君耽搁了一整天肯定已经饿了,先用晚膳吧。”
“嗯。”殷暖点点头,又问道,“你们可都用了?”
“婢子和因田阿姊都吃了的。”阿元道,“水奴阿姊方才脾胃有些不舒服,还没吃呢?”
殷暖闻言立即有些担忧的看过去,司马君璧在他开口之前忙言道:“正好儿家也有些饿了,和暖暖一起用膳正好。”
因为殷暖不愿意司马君璧总是受累,而她既不愿意表明身份,也不愿意在众多婢女面前被太过特殊对待,是以一般只有几人在的时候,是不会有其他家僮在场的,故而如此倒是随意。
殷暖闻言才松了口气,忙牵着她坐下,又亲自给她盛了饭。见她吃了,方才对阿元吩咐了几句。
阿元闻言,立即兴匆匆的出门去了。
因田看着阿元的身影,有些怀疑的转向殷暖道:“五郎君,如此真的有用吗?”
殷暖道:“做贼心虚,应会有用的。”
其实若只找出真凶,殷暖本不用如此麻烦,毕竟罗氏心虚之时,再没有比活生生的殷婴出现在她面前更用的了,那个时候殷婴甚至不用说什么,她自己也许都会吓得开口。
然殷婴虽然面上看起来坚定,心里却不知存了多少不如意,此番被至亲如此对待已是大悲,殷暖又如何忍心让他再面对?
何况这于他而言,并非什么麻烦。
罗氏本就不可留,现在不过是她自己送上来一个理由而已。
却说罗氏母子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皆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殷照让屋里的家僮全部退出去,走到坐榻边时狠狠的踢了一下方才坐下。
“阿照。”罗氏眼眶通红,小心翼翼的道,“你说,殷暖他那样说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殷照冷哼道,“不过哗众取宠、故弄玄虚罢了!”
“可是若他说的是假的,你说为何没有看见阿婴的、的……尸首呢?”罗氏犹犹豫豫的说道,“会不会是阿婴真的没事?”(未完待续。)
第三八〇章 寻尸
殷照面容也有些严峻,厉声道:“阿母你在胡说什么?难道不是你亲自端给他的迷药吗?”
说起这个,罗氏面色便一阵惨白,虽然下了狠心,但对于亲手害了自己孩子这件事,还是让她心里恐惧不安。有些愣愣的点头之后,便再不曾开口。
殷照放心了些,若有所思的道:“虽然大火灭了之后众人进去搜寻不见,但是远幽寺坍塌严重,很多地方未能及时搜寻也是事实。”
罗氏闻言,忙不迭的点点头。
然而殷照说完之后,屋里忽然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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