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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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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段时日以来,马思琪何曾得过他如此温言细语,心里虽然膈应他答应纳妾一事,不过若真如此能换得殷昕回心转意,她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
而且,她那个庶出的表妹据说是个软弱可欺的,到时候一切还不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妾身感念夫婿恩义。”马思琪道,“只是为夫婿分忧,原就该是妾身分内之职,何来委屈之说?”
之后毕竟久别,无论心思如何,两人面上倒也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而马思琪告退之后,待到晚间殷昕用晚膳时,惊讶的发现她并没有在饭桌上,一问之下说是去舒玉楼一个偏僻的阁楼去禁足了。
不管她是否单纯的作态,想着之前毕竟刚才和好,殷昕还是放下碗筷,打算亲自去迎接她回来。
而另一边,马思琪按照殷照之前说的,在和殷昕说话之后,又主动来到这间简陋的屋里禁足,心里本来是有几分忐忑的,毕竟其他的也许她能算计,对于殷昕心思如何,确实从来不知道的。
是以在梅诗禀说殷昕赶来之后,马思琪心里不由对殷照多了几分感激。若非殷照出的这些注意,只怕她现在还只能和殷昕冤家似的的相顾无言。
之后又过了几日,天气渐渐的寒冷下来。
自得知水奴身份之后,殷昕第一件事便是去雁丘,那个他当初为东阳公主殿下立了衣冠冢的地方。
坟茔还是当初的模样,小小的一丛土堆,因着他常派人来打理的缘故,极是干净整洁。
殷昕在坟茔前光洁的石头上坐下,有些怔怔的盯着面前小小的墓碑。脑海里忽然就想起当初司马君璧和自己来到这里的情形。面上不觉带了几分笑意,不知道她当初看见自己的衣冠冢时是什么感觉。
还记得那时他祭奠之后,让水奴也跟着拜一拜,然后就看见她叩拜自己的衣冠冢时,虔诚而又认真的模样,那个时候,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祭拜自己的过往。
那时自己的感觉,现在想来,也是让人怀念又感动的,他还清晰的记得,那个时候,水奴对他并没有现在这种明显的排斥,虽然她那个时候的冷漠比之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殷昕能清晰的感觉到,水奴面对他时,应有的恭敬之外,并没有那一层冷漠。
殷昕一点点的回想着,脑海里满是懊恼,这个他之前一直期待的水奴,他似乎从来,就不曾想过要去珍惜。
拿着带来的锄头,殷昕一点点挖开那坟茔,不过片刻便出现了一个小而精致的盒子,打开盒子,便看见了那一枚贵重而又典雅的玉佩。
握住玉佩坐在马车的时候,殷昕忽然又想起一事。
就在当初他和水奴一起回到殷家,水奴下车之后,他偶然间回头时,看见水奴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马车的身影。
心里忽然不可抑制的跳动起来,殷昕忽然觉得,并坚定的相信,那个时候,水奴或许是喜欢他的,至少,她对他也是心动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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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八章 秋黄
攥紧手里玉佩,殷昕有些心急的催着车夫快些赶路。
司园的旁边有一个桃院,虽说种的桃树,但为的并非果实,只因为这桃花开得极好看,才会专门种了这么一院子。现在春季早已经结束,满园的枯枝每一次看见都是满目的萧条之感。
司马君璧从院门外走过,忽而听见院子里似乎有人走动的脚步声。凝神细听了片刻,正欲离开,忽然从院门里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扯住她手臂。猝不及防之下,司马君璧被猛的拉了进去。
“三郎君?”回头看清来人,司马君璧面色冷了下来,沉声开口道,“这是何意?”
“抱歉,没扯疼你吧!”殷昕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而后苦笑道,“仆现在欲见水奴你一面,竟不得不出此下策。”
“三郎君若有事请直接吩咐便是,又何须如此?”
殷昕问道:“若我说,你会听吗?”
司马君璧冷道:“婢子非是三郎君婢女。”
殷昕苦笑,“只怕这也不是主要原因是吧?毕竟凭水奴你的身份,仆从来没有资格吩咐你的。”
“三郎君此言何意?”
“这么多年了,直到现在还要隐瞒吗?”殷昕说着,忽然面对着司马君璧行了一个大礼,缓缓说道,“殷昕见过东阳公主殿下!”
司马君璧静静的看着他,半响说道:“婢子告退。”
“当初也是在这个院子里。”殷昕站起身来,看着她的背影道。“仆因为公主殿下的不幸在伤悲着,那个时候,公主就不曾感动过分毫吗?”
司马君璧站住,回身道:“三郎君欲说明什么?”
自从那日殷昕去过之后,她心里就有了一定的准备,是以也并不执着否认。
“这个。”殷昕拿出那块玉佩,缓缓说道,“仆当初做了那个衣冠冢的时候,殿下除了祭拜自己过去,就没有想过……因为仆做的这些。而坦白过自己的身份吗?”
“那又如何?”司马君璧看着他。一字一句重复道,“三郎君,那又如何呢?”
“我……”殷昕一顿,“仆一定会护住你的。”
司马君璧道:“儿家不曾坦白自己的身份。便不值护住了吗?”
“可、可是……”殷昕有些犹豫的道。“不曾坦白。你便只是、只是个……”
“身份下贱的婢女而已?”司马君璧接过他的话茬,忽然笑了笑道,“所以就算说了又有什么必要?”她往后退了一步。缓缓说道,“三郎君,儿家告辞!”
“不行。”殷昕猛的伸手拉住她。
司马君璧挣脱不开,恼道:“三郎君这是何意?”
殷昕急道,“不管以前如何,至少以后会不一样了不是吗?你是公主殿下,我是殷家唯一嫡出的三郎君,你我曾有婚约在身,这样的关系,还不足以你留在我的身边吗?水奴,那个时候你本来是喜欢我的!”
“儿家对三郎君无意。”司马君璧退后一步,缓缓道,“还请三郎君勿要再继续纠缠。”
“你是因为顾忌马思琪吗?”殷昕急道,“水奴,你放心,若你不喜她的存在,我一定不会让她有机会出现在你的面前的。”
司马君璧只觉得好笑,再不愿与他多费唇舌。
“那就是因为殷暖?”殷昕有些不管不顾的拉住她,恼道,“水奴,因为他,你就要这样一次次的拒绝我是吗?”
司马君璧被她扯得生疼,想要挣扎开,殷昕却拉得更紧。她正皱起眉,殷昕忽觉手上一阵刺痛,待反应过来时,水奴已经在自己几步开外,不知何时两人之前出现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婢女,面色沉冷的看着自己。
“你?”
“公主。”那婢女却已经转向司马君璧道,“你没事吧?”
“无事。”司马君璧看向殷昕道,“三郎君不止一次问过,儿家便再说一次也无妨。只望三郎君今后勿再叨扰。”
殷昕突然就有些惶恐,“说什么?”
司马君璧道:“是,一直都是。”
说完,再不给殷昕回话的机会,和因田转身离去。殷昕欲伸手,然而她身边那个婢女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明明近在眼前,却总不能触碰分毫。
直到人消失在院门外再不见,殷昕方才明白司马君璧说的话是回答自己先前的问话,有些不甘心的低声道:“公主殿下,水奴,当初仆给你的那一个拒绝的权利,终是要食言了,但无论如何,仆定是不会放手的。”
桃院里依旧安静得倍觉凄凉,殷昕瘫坐在草地上,情形一如当初他和水奴在这里初见时,可是那个时候出现在院门处的那个人已经不会再来了。
视野里的桃树一片枯黄,再也不复桃花盛开、桃叶翠绿的模样,殷昕苦笑起来,他以为她对自己是心动的,就不管不顾的跑了过来,却忘记了那也许已经只是曾经。
“三郎君?”松罗守在舒玉楼院门外,见殷昕面色阴沉,忙战战兢兢的上前伺候。
殷昕头也不回的道:“到书房。”
“是。”松罗忙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才刚进屋,就听殷昕问道,“现在舒玉楼总有多少护卫?”
松罗回道:“单只护卫有一百八十七人,其中身手极佳者有五十七人,这其中又有二十人之前和三郎君一起前往会稽,回来十九人。”
殷昕对他的回答极为满意,道:“从这其中挑三十人来见我。之后花些心思,尽量多寻些武功高强的护卫,此事勿要让他人知晓。”
“是。”松罗应声退下。
这天因田没有跟在司马君璧身边,殷暖问起时,君璧说是去了外间买些东西。
“阿姊。”殷暖闻言道,“吾再多派人跟在你身边可好,这样也方便一些。”
“不必。”司马君璧摇摇头笑道,“儿家一直跟在暖暖身边,无需这个必要。”
两人正说着,忽而有家僮匆匆进来禀道:“五郎君,郎主忽然昏迷不醒。”
“昏迷?”殷暖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奴也不知。”家僮道,“郎主方才本正在用膳,忽然一下便昏迷不醒了。”
“阿姊。”殷暖转向水奴道,“吾过去看看。”
“嗯,暖暖你快些去吧!”
殷暖点点头,和那家僮一道出门,边问道:“可有请来疾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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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九章 遇刺
奴仆回道:“回五郎君,已经着人去请疾医,奴未听得诊断,便赶来禀告了。”
殷暖到时,殷昕殷照等人已经到了,满满当当挤了一屋子的人。赵氏坐在榻边,按疾医吩咐给殷颂喝了药之后扶他躺下,而后示意众人噤声,一起出了殷颂屋子,来到外面正厅。
“五郎来了?”赵氏在主位上坐下,好似才看见殷暖似的,吩咐道,“可巧我正要着人去唤你。”
殷暖道:“仆行动缓慢,请主母赎罪。”
“这也并非什么大的罪过。”赵氏道,“七郎近日去了松云寺,郎主想念得紧,五郎你与七郎交好,便由你去把人带回可好?”
虽是询问的口吻,却根本容不得人反驳。
赵氏一向高傲,何曾主动和庶子说过话?知晓她的心思,殷暖不由有些好笑,赵氏不过是担忧殷颂至此一病不起,便找个理由把他打发出去,不让他侍奉殷颂床榻前,讨得半点好处罢了。
只不管如何,现在殷颂尚在病中,他实在没有与赵氏起了龃龉的必要,便点头道:“事不宜迟,如此儿便告退。”
出了殷颂院子,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从假山后走出一个奴仆,恭恭敬敬的立在殷暖面前。
“如何?”殷暖问道。
“回五郎君话。”奴仆道,“奴方才已跟疾医确认过,郎主病情暂时并无大碍,只需好生将养便是。”
“暂时?”殷暖皱眉。“这是何意?”
奴仆道:“回五郎君,疾医说郎主本就被终年所服的丹药掏空了身体,又兼近两年郁结于心,若要根治怕是药石无效,而且这五石散……”
殷暖道:“疾医的意思可是若阿父能戒除这五石散,还可多些活命的机会?”见奴仆慌忙点头,叹道,“依赖了一辈子的东西,如何肯轻易戒除?也罢,尽人事而已。”
无论是赵氏还是殷昕。不管目的为何。都有些按捺不住了。或许随着殷颂这一病,很多事便也懒得遮遮掩掩,会呈现在人前。
这番赵氏把他支开,殷暖不敢保证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会有怎样的举动。是以在阿元和因田皆不在的情况下。他便决定和司马君璧一起赶往松云寺。
此去松云寺的路途极为平坦。十几个骑着马的护卫中间,有一辆低调的马车,车身暗色为主。细看却也有着是极为精致的暗纹。
沿途除了松涛声响,以及马蹄“哒哒”声,一点人声也无。因此当长箭破空而来的声音以及马儿嘶鸣声响起时,直如晴天霹雳一般。
不过片刻功夫,外间刀刃相接的刺耳声响便惊天动地起来。马车里,司马君璧苦笑道:“虽然有想过发生意外的可能,但这般来势汹汹,却有些出人意料了。”
殷暖伸手握住她的手,温暖的手包裹住君璧的,面上依旧是和善和从容。
然而掀开车帘看向外面情形时,面色却阴冷得吓人。
殷暖身边的护卫虽然不多,但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其中更有一部分是因田和阿元亲自训练过的,然而纵然如此,也架不住对方人多。
转瞬不过片刻,眼见自己这边的护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殷暖回身对司马君璧低声道:“阿姊,我们先下去。”
司马君璧点点头,在一片兵荒马乱中利落的跟着殷暖下了马车。两人贴着马车一路转到另一个方向,就见不远处一个护卫满身是血的从马上落下,马儿惊慌的鸣叫了一声,在原地焦急的打着圈。
两人现在处境危险,硬碰硬自然是不可能的,而周围林木稀疏,无处可藏。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寻一匹马在对方动手之前逃离。
两人对视一眼,便明白了对方心里所想,司马君璧点点头,和殷昕一起往马的方向靠近。
却就在这是,忽而一阵寒光闪过,直向两人袭来,殷暖想也不想,立即一侧身把司马君璧护在自己怀里,微弯腰躲过这一攻击。
对方来势汹汹,一击不成又举刀重新砍下。殷暖趁着他换手的瞬间,猛的把司马君璧推开了些,自己随手抓起不知哪里来的一只断手握住的长刀迎上。
他虽然不善武艺,但身手极为敏捷,又跟着殷婴学了那些时日,比起一般人已要利落上许多。
那护卫不防他竟能反抗,他所有力气都用在了刀刃上,此时忽然被挡出,脚下踉跄了一下,殷暖立即抬腿把人踢翻在地上,而后又在对方挣扎着想要起身的时候,猛的一下扑过去,刀尖穿过对方手掌,那人已被死死钉死在地上。
“啊啊啊!”痛呼声响起,在此时地狱一般的环境里并不显得突兀。
殷暖在这凄厉的喊叫声里依旧不改半分颜色,看着那人的眼神像再看个死人一般,他直起身体,猛的一下拔出刀刃,那人剧痛之下就此昏死过去。
殷暖回过身,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出现些许变化。只见方才司马君璧待着的那个地方,此时空空如也。
马车周围没有,马车另一边战场似的修罗地狱也没有。没看见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殷暖手里提着滴血的长刀,眼眸微红。
也在这时,那些刺客虽然损失大半,但是殷暖的最后一个护卫也已经倒在血泊里。
杀红了眼的刺客把视线放这场中唯一站着的那个人身上,却在对上那双眼睛时忽然愣住。
“暖暖!”
清透悦耳的声音忽然响起,眼里的杀意几乎瞬间褪去,殷暖抬眼看向这道嗓音的主人。
“阿姊!”他低低唤了一声。
司马君璧骑在一匹马上,速度飞快的来到他身边,向他伸出了手。殷暖想也没想,伸手抓住她伸过来的那只手,干脆利落的翻身上马坐在君璧身后。
这一连串的动作不过片刻之间,待他人反应过来,驮着两个人的马已经飞奔出一段距离。
“追!”当先一人立即呵道。
待殷暖上了马,司马君璧终于松了口气,把缰绳放进他的手里,边道:“这东西果然不好控制,暖暖,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方才她被殷暖推开之后,就悄悄潜到那无主的马匹旁边,无奈她不善骑马,才上马就被带着饶到另一边去了,颇费了一番功夫方才回转过来。(未完待续。)
第三七〇章 阿婴
“好。”殷暖接过缰绳,听着司马君璧的声音就在自己耳边响起,紧了紧环住她的力道,方才那般恐惧不安的心渐渐平缓下来。
两人往前行了一段,身后忽然又响起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显然是那些刺客追过来了。
那些刺客单人独骑,又狠心催打着马,是以不过片刻,两边的距离便渐渐拉近了。
司马君璧心里一紧,正焦急的想着对策,忽然殷暖一拉缰绳,竟把马停下。
“暖暖?”司马君璧有些惊讶的回过头。
“阿姊。”殷暖微微笑了笑,低声道,“已经没事了。”
司马君璧闻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入眼的是一个身着粗布僧衣的出家人,正背对着两人,除了瘦削修长的身影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司马君璧心里一动,问道,“七郎君?”
“嗯。”殷暖点头,又补充道,“别担心,阿弟能应付得了。”
君璧闻言,方才松了口气,虽然知道殷婴武功高强,然后真正看见有些瘦弱的殷婴独自一人面对这些凶神恶煞的魑魅魍魉之时,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忧。
就在两人说话间,便见殷婴身影忽然动了,片刻之后,就看见那十几个刺客竟已全部躺在了地上。
殷暖率先下马,而后伸手扶司马君璧下来,两人缓缓往殷婴的方向走去。
“阿婴。”
殷婴回过头来,面上有些茫然。但不过片刻,眼里又是清澈透底的井水一般,无波无澜。
“阿婴。”殷暖又道,“这些人都是咬破封在蜡丸里的毒药自杀,与你并无关系。”
殷婴眼睑垂下,面色沉静一如千年寒潭一般,轻轻柔柔的道:“如此并无什么区别。”
殷暖强调,“有的。”
“阿兄。”似乎终于看清面前所站何人,殷婴面色柔和下来,问道。“你和水奴阿姊可有受伤?”
殷暖摇摇头。道,“多亏阿婴你来得极是,吾等并无大碍。”
“阿弥陀佛!”殷婴道了一声佛号,说道。“那就好!”
多时不见。殷婴已和记忆中那个精致的孩子又些不同。却又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精致的容貌,严肃的表情,悲天悯人的眸光。可司马君璧总觉得。这个时候的殷婴,并未在他的四大皆空里得到解脱,他甚至是,悲伤的。
“七郎君。”明明一地的尸首等着验看,司马君璧却忍不住问道,“近来过得可好?”
殷婴闻言,微微愣怔了一瞬,而后眼里带着些浅浅的暖融融的笑意,他回道:“吾一切都好,有劳水奴阿姊挂念。”
字字句句,一如他未出家之前一般。殷婴想自己或许真的未曾了了尘缘,当听见这种真心的问候时,他是真的开心着的。
正说着,司马君璧忽然觉得脚踝被什么东西碰触了一下,她低下头,就看见一只黑色的兔子从她身边走过,一直到殷婴身边才停下,三瓣嘴啄咬着殷婴的衣摆。
然后司马君璧就看见殷婴的眼睛似乎亮了起来,只见他蹲下身把兔子抱在怀里,柔声问道:“印圆,你怎么来了?”
印圆耳朵动了动,在他怀里慵懒的打了个呵欠,便再无动静了。
之后几人搜查了尸体身上之物,看是否有能说明身份的物件。最后基本能肯定,这些刺客大多出自江湖。殷婴边念着佛号边一个个的翻看着,而后忽然就满脸震惊的站在一具尸身前。
他先是盯着那尸身的面容,后来又定定的看着尸身肩头的一处标志。
殷暖见他忽然不动,便上前问道:“阿婴,怎么了?”
待顺着他的视线看见地上的死尸时,殷暖语气淡然又满不在乎的道:“阿婴你不必在意的,这样的标志方才仆也看过。”
“怎能不在意?”殷婴神色悲戚的看向殷暖,“阿兄,你也知道的,这两人是来自罗家,而这个人,曾经还教授过吾的武艺。”
虽说是来自罗家,但这些人一直都是罗氏的护卫,也是她身边仅有的最后的保障,可是现在,罗氏究竟是打算做什么,不惜从江湖请来刺客不算,甚至还用上了自己的人。
她这么孤注一掷的做法,究竟为的是什么?
而殷暖在得知此次行刺是罗氏主导之后,心里并没有太过意外,罗氏欲讨好赵氏对他下手,他反击,这是不得已的事。而罗氏此番孤注一掷,只怕是因为临川罗家气数将尽,故而才会逼得罗氏狗急跳墙了。
然而按理说临川罗家出事,罗氏就算除去自己也解决不了什么,除非,有人许诺过她什么。
“阿婴。”殷暖看向殷婴,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只问道,“缘何你会突然出现?”
殷婴闻言,抬起俊秀又严肃的一张脸回道:“吾收到阿兄传书,说是申时左右便会过来,然今日酉时将过,吾心里不安这才赶了过来。”
回到殷家之后,殷暖和殷婴便直接去了殷颂院子。去时一如先前看见的那般,院里热热闹闹站满了人。
殷暖和殷婴才走进院子,罗氏就迎了上来。
“阿婴来了?”罗氏下意识的想要伸手理理他的衣襟,却被殷婴不动声色的让开了去。
罗氏咬了咬牙,转头看向殷暖的目光几乎要化成利刃似的。殷暖对她的眼神只作不见,面向殷婴微一颔首之后便转身离开。
殷颂此时已无大碍,得知殷婴已经回来,立即让人出来把殷婴迎进去。赵氏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冷笑,若非殷婴小小年纪遁入空门,她又怎么会让他得意至此?不过,就算如此,挡了她的道,依旧留不得。
在殷家这样的大家,若有不掺杂利益的亲情是非常难能可贵的。而殷颂作为一家家主,对这样的事实更是深有体会。
即便因为某些缘由,这种毫不掺杂利益的亲情的他给不了,这其中甚至包括他的孩子,但这并不代表他不需要。
然后就出了一个殷婴,他的第七个孩子,殷昕疼爱着他长大,殷婴心里的悲天悯人让他和所有的利益都扯不上关系,而这,便是最难得的。
自得知殷颂暂且没有大碍之后,殷暖便回到了树砚阁。(未完待续。)
第三七一章 越制
“暖暖。”殷暖进入正厅之时,司马君璧正好端着一盘糕点进来,笑道,“我想你估计这个时辰就回来了,可饿了?先用些糕点,饭菜还要等候片刻。”
“有劳阿姊。”殷暖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糕点,对她猜到自己回来的时辰毫无意外。
殷颂既然无事,他便再没有留在他那里的必要。
殷暖盘膝坐在毯子上用着糕点,司马君璧跪坐在离他不远处,正专心致志的煮着茶。
“暖暖方才遇见罗氏了吗?”
“嗯。”殷暖点头道,“想来因在阿父院子里,她倒是按捺住了。”
司马君璧道:“说起来,虽然罗氏一向冲动,但是这般孤注一掷的决绝倒不像是她会有的。”
“罗氏行为确实反常。”殷暖道,“此次应也和之前一般,受人指使罢了。”
司马君璧道:“此次一计不成,只怕对方不会轻易放过,还需谨慎防范才是。”
“阿姊放心,吾明白的。”殷暖说着看向水奴抱歉的道,“此次是吾考虑不周。”
司马君璧摇摇头,道:“这不关你的事,毕竟谁也没有想到对方会心狠如此不是?”
第二日晚,因田终于回来,得知此事之后,很是惊了一跳,知晓司马君璧和殷暖两人皆有惊无险,还是惊魂未定。
司马君璧看着她满面愧疚,笑道:“怎么,你也觉得是因为你的关系?”
因田有些惊讶。“也?”
司马君璧笑道:“暖暖说是因为他考虑不周,才会遇见这个意外。”
“公主,都是因为婢子太过大意,也太过考虑不周。”
“怎么是你考虑不周?”司马君璧笑道,“你此次不是因为我的安排才离开的吗?’
“这并不是什么理由。”因田道,“婢子既然护卫公主的安全,早该训练两人暗中护卫才是。”
就算是在殷家,她若要瞒着殷暖给司马君璧安排几个暗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必。”
“公主?”
“儿家不需要。”司马君璧抬头严肃道,“因田,我既然跟在殷暖。你欲在我身边安排人。竟这般不信任他吗?”
“不。”因田慌忙摇头,“婢子不是这个意思,婢子不敢托大,听公主描述当时情形。便是婢子在场。怕也不能护得公主和五郎君全身而退。”
“因田可又知晓?”司马君璧缓缓说道。“那时若只我一人,定也不会全身而退?”
“公主?”虽然平日已看出端倪,此时听司马君璧提出来。因田还是震惊,“你确定了吗?”
“嗯。”司马君璧点头,“你不是早已经猜到了吗?”
因田一顿,而后缓缓向司马君璧行了一个大礼道:“请公主放心,婢子今后,定会将五郎君也看成自己的主人,誓死护卫。”
“你呀!”司马君璧边扶她起身边叹息道,“总是嘴硬惯了,不是早已经把暖暖当成当成自己的主人了吗?便是阿元,我知你一开始是不喜她的,现在不也不倾心相待了吗?”
因田闻言有些沉默,相处这么久,不管是殷暖对待司马君璧的态度或者是他和阿元待人的赤诚之心,早已经让她心里将殷暖当成了主人,她一直以为自己行动并未表现出来,却不想司马君璧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言语。
“罢了,此事暂且不提。”司马君璧道,“之前出去探查可顺利,没遇见什么意外吧?”
“没有。”因田道,“之前公主没有看错,那些人却是是当年的新安王府的人,严格说来,是李陵容当年在新安时跟在身边的护卫。”
“这就是你耽搁了这些时日的原因?”她当时只看着对方所拿武器有些熟悉,并不识对方面容。
“是。”因田道,“累公主担忧了。”
“你平安就好。之后呢?”司马君璧皱眉道,“她的护卫突然来到新安是要做什么?难道是发现儿家踪迹不成?”
“并非此时。”因田道,“公主殿下踪迹在外并五人知晓。”自从她来道司马君璧身边之后,确实也处理一部分在殷家院墙外鬼鬼祟祟探听消息的,后来便再未遇见过。
因田继续道:“那些护卫是在帮李陵容娘家做事。”
“李陵容娘家?”对于这个消息司马君璧倒是很吃惊,“就儿家所知,李陵容出生家僮,娘家皆为役门之族吧?”
而李陵容得宠之后,并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的那些所谓的娘家甚至是她一度想要抹杀的存在。
因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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