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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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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娘子,先别动他。”因田先前已经返回马车拿来简单的包扎所需之物,说话的同时已经在王倾尹面前蹲下。
王倾尹见她沉默的动作,知道拒绝不得,主动拉起自己的裤褶,众人一见。齐齐倒吸一口冷气。宋元衣更是立刻又哭出声来。
因田打量伤口片刻,就沉默着开始包扎起来,阿元忙上前帮她。待处理好,因田起身道:“腿骨已经碎裂大半。就算将来伤好。怕是也不能痊愈了。”
“有劳因田娘子和阿元娘子。”王倾尹闻言却只是轻轻笑了笑。早在他动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因为若不如此,就算将来好了。怕也免不了今日的命运。
“元衣。”王倾尹转向宋元衣,轻声问道,“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他的双手攥得死紧,许是为了忍着腿上的疼痛或者还有其他。
宋元衣拿着巾帕一直不停的给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泪流满面的点头道:“要,无论你是生是死,我都要。”
阿元几人看得眼眶通红。殷暖走到王倾尹面前,微微弯下腰道:“王阿兄,因田说你的腿不能碰着,仆背你去马车上。”
“有劳五郎了。”王倾尹也知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因田阿元虽然身手很好,但终归男女有别。
那之后几人把王倾尹送回王家,王家二郎见本来以为此生再不得见的孩子果然又回来了,虽然伤了腿,到底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待他们高兴过后,想要感激殷暖等人时,才发现对方已经走了。
那之后到了晚上,最开始的高兴过去之后,王家二老却又开始愁容满面。不说其他,这次王倾尹回来,算是彻底的得罪了宋家,更何况,跟着王倾尹回来的,还有一个宋家嫡出的娘子。
本来这次王倾尹会出事,就是因为宋元衣的缘故。然而心里再是有怨,看着正在细心照顾王倾尹的宋元衣,他们也发不出怒火来,更何况对方还在二老面前表示愿意放弃士族地位,又对有着腿伤的王倾尹不离不弃。
“唉!”王寅叹了口气,对宋元衣道,“宋娘子,虽然老朽知你待小郎确是一片真心,只是就算你放弃士族身份又如何,宋家若是发难,我们也担待不起呀!”
“我……”宋元衣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忽然想起之前王倾尹告诉她的二老所遭遇的过去,到底还是开不了口,只剩下满脸的愧疚。只是就算如此,让她离开王倾尹,却也是万万不能的。
就在此时,有家僮进来禀报道:“郎主,殷家五郎君求见。”
“殷家五郎君?”王寅有些惊讶,现在都已经戌时了,不知道殷家五郎君突然拜访所为何事。不过想着对方毕竟于王家有恩,王寅还是命人去把人请进来,又命家僮备上茶水。
不一会儿,殷暖孤身一人跟随王家家僮走了进来,见礼之后,对王寅道:“王阿兄身体可好些了?”
王寅道:“之前因为伤处引起高热,但此时已经无碍。”
殷暖道:“仆可能见见王阿兄?”
“殷郎君既然开口,自然是可以的。”王寅亲自带路道,“殷郎君请随老朽前往!”
王倾尹满面病容,不过精神倒是不错,靠在床榻上,正静静的看着坐在不远的坐榻上煮茶的宋元衣。
家僮推开门,禀报说郎主和殷郎君过来。两人颇有些惊讶,宋元衣亲自迎到门外。之后几人见了礼,又客套几句之后,殷暖道:“王阿兄,仆冒昧造访,原是有一事相求。”
王倾尹道:“五郎不必客气,请直说便是。”
殷暖道:“仆名下有些商铺,只是一直未曾寻得合适之人进行管理,仆知王阿兄有此大才,若王阿兄不弃,可否助仆一臂之力?”
“这……”王倾尹顿了顿,问道,“五郎,你言下之意,便是让仆做你属名吗?”
宋元衣等人闻言,都有些惊讶的看向殷暖,王寅眼里甚至还多了几分希望。
属名,便是投靠士族做附隶,或许身份不高,但至少,多了一个靠山。只是王寅忽然想到,这殷家五郎君不过是殷家庶子,而他们现在面对的却是宋家,做殷暖属名能有用吗?不过,他忽然想起这殷五郎君背后可还有一个谢家,那又得另当别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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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六章 浮生
“是。”殷暖点头,回答王倾尹道,“但这只是对外的说法,事实上,你我之前的关系依旧和之前一般,只是平等的友人之谊,其他一切都无必要。”
“这……”王寅一怔,“真的可以吗?”
“自然可以的。”殷暖笑了笑,接着说道,“王阿兄名下商铺你还可以如常经营,若有仆能出力的地方仆自然也不吝啬,而仆说想要请来你助我一臂之力,却也是真的,毕竟要找一个有能力又能信得过的人,仆能想到的,便只有王阿兄了,当然,王阿兄所应得的报酬,也会一分不少的支付的。”
王寅闻言,立即便心动起来,按照殷暖的意思,就是虽然做了殷暖属名,却不必要签订卖身契之类的东西,而且他还说会在商铺上给王倾尹一定的帮助,可以这样说,这甚至算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买卖。毕竟他虽然不掺手王倾尹的生意,却也知道,在新安这样的地方,能有如今的规模要经历多少艰辛。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现在迫切的需要殷暖这个靠山。虽然有些怀疑对方的诚意,但是看殷暖态度诚恳,之前又真的去把王倾尹救回来,姑且相信便是。
王倾尹看向殷暖,忽然也明白了殷暖赶在今夜前来的原因,因为谁也不知道,宋家是否会在明早直接发难。而殷暖从头至尾,甚至都不曾提起这个原因。
“五郎,你真的确定如此吗?”王倾尹开口。阿父的神色和宋元衣松了口气的模样他自然看在眼里,只是,殷暖已经帮了他许多,他实在不愿再连累了他。
“王阿兄。”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殷暖又笑道,“实不相瞒,仆名下的商铺因为经营不善,实在有些惨不忍睹,所以若非请你出手,实在没有其他法子了。”
“五郎。我……”
“还有。”殷暖笑道。“若你答应,仆明日便让人把账目送过来,虽然你有伤在身,然而仆却有些迫不及待了。你看这样可以吗?”
王倾尹闻言一怔。是啊。他有伤在身,便凭着一身意气,又如何保得家人平安。更何况,又能用什么方法来留住元衣?
“五郎,我应你便是。”王倾尹点了点头,说道,“你明日便让人把账册送来吧!”
“好。”殷暖闻言,终于松了口气,笑道,“如此仆明日便昭告出去,天色不早,王阿兄好生歇着,仆就先告辞了。”
王寅也跟着起身道:“老朽送殷郎君出门。”
殷暖客客气气的颔首道:“有劳了。”
“五郎。”王倾尹忍不住唤住他,“多谢!”
殷暖回头玩笑道:“不,该是仆趁火打劫才是。”
出了王家,外面已经彻底被夜幕笼罩,只几盏灯笼在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着。院门处停着一辆马车,上面也有两盏小小的灯笼。殷暖看着那两盏灯笼,忽然轻轻笑了一下。
水奴手里拿着书卷,借着马车里的灯笼的微光垂首看着,见殷暖上了马车,就把书卷放下,给他倒了杯热茶,边道:
“暖暖,已经说好了吗?”
“嗯。”殷暖伸手接过,笑道,“我们也回去吧!”
“好。”
第二日,王倾尹为殷家五郎君属名的事便传遍了新安,而同时,还有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也传遍镜朝,临川谢家家主主动让位于谢家郎君谢羊黎。
至此,谢羊黎为谢家之主。
天气晴好,风过树梢颤颤。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两旁商铺挤挤挨挨,中间偶有马车和轿舆经过,一切都有条不紊,似乎处处安居乐业。
然而就在一片和乐的街市中,忽然来了一乘极为打眼的轿舆,轿舆很大,几乎有马车的宽度,而且微微摇晃着,渐渐的,那摇晃的弧度越来越厉害,里面似乎传来一个女郎的抽泣声和一阵阵不堪的辱骂声。
轿舆速度极快,便是行人有些惊讶,还不及做什么反应,就已经远去了。然而正在这时,街角处忽然蹿出一个人影来,噗通一声在轿舆面前跪下。轿舆又一次晃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里面之人怒道,“好端端的停了下来,不要命了你?”
“回郎君话。”其中一个轿夫道,“只因有人拦住了轿舆的去路。”
“谁这么胆大包天?”轿帘掀开,里面走出一个穿着打眼的人来。
只见他身材微胖,脚步虚浮,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浓郁的熏衣香气,面上剃得极为干净,傅粉施朱,一看便是纵情声色、穷奢极欲的模样。
“李郎君。”那跪在轿舆前的是个身体孱弱的老翁,许是历经沧桑的缘故,看起来颇有些苍老,他一见那人出来,慌忙跪下磕头道,“求求你,把我家小女放了吧!”
“我道是谁!”那李郎君走到他面前,猛的一脚蹬在他脸上,把人踢翻在地,边不屑的道,“原来是你这不识好歹的,你女儿身份低微,能给我看上是她的福气。”
“李郎君。”那老翁又连连叩头道,“小女生有眼疾,之前卖唱之时并非刻意对你视而不见,求求你,放了她吧!”
“哦。”那李郎君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还道为何会这般没有情趣,却原来是个残缺不全的。”
那老翁听了他的话,不由颤抖了一下,却还是不停的叩头求道,“望请李郎君大慈大悲,饶了小女吧!”
街上行人众多,两人旁边已经围了不少的人,只是所有人都离得较远,看来似乎颇有些害怕这位李郎君的样子。
原来这李郎君是新安城著名的恶人,家里在次门里算是比较有地位的,又兼家财万贯,故而养成了一个欺男霸女的性子。平日但凡有看上的门第稍微低一点的娘子,毫不犹豫就抢了去,或死或残,或有不堪受辱自尽而亡的,纷纷用一点银钱打发了事。
之前他在酒楼听曲之时,看上那个弹琴的小娘子,无奈几番示好,对方皆对她视而不见,一怒之下,干脆就直接把人强抢了去。其他人知他财大势大,都是敢怒不敢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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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八章 之于
“畜牲。”老人又想上前去拦,却被李郎君一脚狠狠的踩在背上。或许之前他确实还是因为死了一个人而有些顾忌,现在却在看见宋元衣容貌之后那唯一的一点理智也失去了。
宋元衣咬紧的唇微微颤抖着,凭她和身边婢女之力,根本不可能敌得过对方五大三粗的奴仆。
“你们放开我家娘子,放开我家娘子。”婢女被两个奴仆一左一右抓着,手脚却还不停的踢打着。
李郎君抓着宋元衣双手,越看越是满意,对身边的奴仆道:“那个婢女长的也不错,就赏给你们了。”
宋元衣一言不发的被他反剪双手拉着。李郎君满意的道:“这个小娘子还不错,倒是挺乖觉的,你们赶紧去买一辆马车过来,这娇滴滴的小娘子我可不忍心让她走回去。”
两个奴仆应声而去,那李郎君见宋元衣一点反抗的意思的也没有,手上也渐渐放松了禁锢,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宋元衣忽然猛的挣脱开来,翻身抓起他的手腕狠狠的咬上去。在李郎君痛呼的时候,慌忙转身奔跑起来。
不管如何,被这样的人抓到她还不不如去死,况且她必须近快找到王倾尹,把那婢女救出来。
“贱人。”李郎君见她逃跑,心里更是恼怒,扬起长鞭狠狠的抽打在宋元衣背上。
“呜。”宋元衣痛呼一声,一下子扑到在地上。
“还敢跑?”李郎君收起长鞭。得意洋洋的笑了一声,“我看上的美人,从来就没有失手的道理。”
宋元衣想要起身继续跑,面前却忽然出现了一双有些熟悉的木屐。她抬头,有些惊讶的看着来人。
“阿弟?”
“阿姊?”宋之于有些惊讶的低头看着这个忽然扑倒在自己脚边的人,立刻吓了一条,慌忙弯腰把宋元衣扶起来,见她一身狼狈,忙道,“这是怎么了?阿姊。你受伤了?”
“你是何人?”李郎君见到手的美人飞了。立刻举着长鞭指向宋之于道,“胆敢阻拦我的好事?”
宋之于眉头皱起,看向李郎君道:“就是你伤了阿姊?”
“是又如何,我……”
他话还未说完。就见宋之于一脸恼怒的转身对身后一众奴仆吩咐道:“把这地痞抓起来。直接乱棍打死。”
“你敢?”李郎君一听。忙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阿父是……”
“不管是谁。”宋之于再一次打断他的话,冷冷说道。“胆敢对我阿姊下手的,直接让你阿父去宋府讲理去。”
“你……宋府?”李郎君一惊,方才反应过来,颤颤惊惊说道,“你刚才说宋……宋府是……是……”
“我可不记得新安有几个宋府。”宋之于懒得再搭理他,吩咐家僮道,“打死抬回他的府邸去,有什么不爽让他家人直接去宋府。”
“是。”
“不、不能这样。”李郎君这次是真的慌了,既然眼前这位是宋家郎君,他称呼那位娘子“阿姊”,也就是说,他方才打算抢回府的,竟然是宋家娘子。
“宋郎君,饶命啊!”李郎君慌忙跪下叩头道,“求求你,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阿姊。”宋之于转向宋元衣道,“走吧!我们去那边坐坐。”
“等一下。”宋元衣道,“这里还有点事。”
“我会让人处理好的。”宋之于对宋元衣道,“阿姊,多日不见,我们就不见一起好生吃顿饭吗?”
“也好。”宋元衣见他可怜模样,心里一软,点点头。
片刻之后,两人坐在一家酒楼的二楼隔间,宋元衣对跟在身边的婢女的道:“你先回去吧!我等一下自会回去的。”
婢女想了想说道:“那婢子就在楼下等着娘子吧!”
“也好。”宋元衣道,“你自去买些东西吃吧!”
“是。”
待人离开,宋之于对宋元衣道,“阿姊,这就是王家家僮?”
“嗯。”宋元衣点点头。正好这是奴仆进来给宋之于低声禀报几句,把人打发走之后,宋之于转向宋元衣道,“阿姊,他们说已经把那老翁和他女儿的尸身送回去了。”
“如此就好。”宋元衣点点头,她没有问那个李郎君如何了,宋之于已经下了那样的命令,便再没有活命的道理,况且那人实在也死不足惜。而且这个世道本身就是这样,层层叠叠的往上走,受苦的,永远都是最底层的无权无势的平民。
“阿姊。”宋之于道,“你和我回去吧!”
宋元衣笑了笑,摇头道:“阿弟,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宋之于不解,“阿姊,方才的事你还没看明白吗?,以前出门,别人只要一看见宋家标志就只敢远远仰望着,而今竟然随便一个莫名其妙的地痞流氓都能欺负到你的头上了。”
“这种事也并非常有。”宋元衣道,“而且这样简简单的上街走走看看,这种感觉也很不错的。”
“阿姊。”宋之于见劝不了她,神情低落下来,道,“阿姊,阿兄和阿父很生气,但是因为王倾尹现在是殷暖属名,现在谢家家主是谢羊黎,所有人都知道那谢羊黎和殷暖关系是极好的,故而又不敢轻易得罪。那日听阿父一气之下还说,要除你去你士族之名。”
“无妨,除就除吧!”宋元衣道,“其实这本来也是我的打算。”
“阿姊?”宋之于闻言大为震惊,逐出宋家,除士族之名是何等大事?不说其他,就比如方才,若他不是宋家子弟,又怎么能为自己的阿姊出头,又怎能出手解决那个畜牲?
“阿姊,不说这些了。”宋元衣道,“你今日出门,可是要去买些什么吗?”
宋之于闻言,却忽然有些赧然起来,支支吾吾说要买根簪子。
宋元衣想了想,轻轻笑了一下,问道,“是给苏家娘子买的吗?”
“啊?”宋之于闻言又震惊了一下,“阿姊你怎么会……知晓的?”
他虽然和苏碧湖常见面,但是宋元衣应该不知道才是,心里忽然就有些慌了起来,他并不是不想让人知道苏碧湖的存在,只是一想起苏碧湖家里的门第,他就有些底气不足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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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九章 寿辰
宋元衣见他模样,好似已知宋之于在想些什么,轻轻叹了口气,并未回答他的问话,只是问道:“那你想要的簪子已经买到了吗?”
“嗯。”宋之于有些心虚的点点头。
“阿弟。”宋元衣道,“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宋之于一时不解,“什么怎么办?”
宋元衣又叹口气,道:“苏家虽然家财万贯,只是你和苏娘子之间到底还有着一个门第之差,你应该知道这槛意味着什么,你可曾考虑过将来怎么做?”
“门第之差吗?”宋之于有些茫然的摇摇头,“我不知道,阿姊,我没去想过。”
宋元衣不知道他是真没考虑过还是不敢去考虑,只是既然是终将会面对的问题,与其逃避,倒不如早些有个打算。
“然这是必须面对的,阿弟。”宋元衣道,“难道你打算纳了苏娘子吗?”
“怎么可能呢?”宋之于立即反驳道,“我怎么能如此委屈了她?”
那样一个笑容可以媲美灿烂春光的女子,他怎么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她失了笑容?
宋元衣叹气,所以,这又是一条可以预见的坎坷之路。
“阿姊。”宋之于顿了顿,提起先前的话题道,“你和我一起回去吧,阿父向来疼爱你,只要你认个错,他们一定会原谅你的。”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宋元衣道,“况且我早已经心意已决。”
“为什么?”宋之于不解。“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不是吗?如果我没出现,之后会有多恐怖的事发生你知道吗?阿姊,难道失去士族的地位的结果你还没承受到吗?”
宋元衣看着他激动的模样,忽然轻声道:“阿弟,你怕了吗?”
“啊?”宋之于不解,“怕什么?”
宋元衣道:“怕失去士族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门第和它所带来的保护和利益。”
“我……”宋之于欲言又止,一时沉默下来。
“罢了。”宋元衣也不忍心逼他,又道,“阿弟,你回去吧。别告诉阿父阿兄说见过我。”
“阿姊你……确定不回去了吗?”
“嗯。不回去了。”宋元衣道,“待有一天,阿父阿兄愿意见我的时候,再到他们面前叩头请罪吧!”
两人出了酒楼。就见那个跟着宋元衣的王家婢女还在门口等着。和宋之于道了别。宋元衣便跟那个婢女离开。宋之于站在原地。听宋元衣和那个婢女道:
“今日之事别告诉王朗。”
“为什么?”
“已经没事了,何必让他担忧。”
“是,婢子明白了。”
两人渐渐远去。然后宋之于就看见远远的行来一辆马车,王倾尹从里面探出头来,在婢女扶宋元衣上车之后,也忙伸手跟着搀扶住,两人说笑几句,就进了马车,然后整辆马车都缓缓的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几日后,宋家唯一的嫡出娘子宋元衣被逐出门第,除士族身份。
三月之后,宋元衣和王倾尹结为婚姻。
而王倾尹腿脚果然落下了病根,行走之时颇多不便,只是他和宋元衣都没怎么在意。这样圆满的结局,本已经是当初奢望的。
殷暖的商铺也被王倾尹管理得井井有条,只是正式接手之后,王倾尹才极为惊讶的发现,殷暖名下的产业差不多是自家的两倍之多,而且这也不全是因为殷暖的士族身份办事便利的原因,可以这样说,若非殷暖志不在此,其经商天赋只怕还在自己之上。
越是了解,王倾尹对殷暖的敬佩便越加多了几分,虽知他不凡,当初到底还是有些低估了。而对自己归他属名一事,也有了些荣幸之感。
春来夏往,岁月如流水,晃晃悠悠潺潺而过,不留一丝痕迹。
水奴看着手上的纸张良久,然后轻叹口气,把那小小一张笺纸放在烛火上,火光颤了一下,而后便只剩下一片灰烬。
“公主。”殷暖进来道,“你要出去用餐吗?若不然婢子给你端进来?”
“不用了。”水奴道,“暖暖没在吗?”
“嗯。”因田道,“五郎君被郎主叫去了,用了饭菜才过去的。”
“郎主吗?”水奴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知又为的何事。
殷颂放下茶盏,抬头打量站在下首的殷暖,而后微微叹了口气。殷暖长相虽然极为俊美,但是既不是很像他也不太像谢氏。硬要比较的话,倒是还像他多些,至少鼻唇和他是一样的,只是眉眼之间隐隐约约见一点谢氏容貌的痕迹。
“阿父。”殷暖见礼之后,问道,“不知阿父唤儿前来有何事吩咐?”
殷颂闻言,又轻轻叹了口气,心里忽然就有了一些懊悔。殷暖和他说话之时的生疏和客气他听得出来。
然他是谢氏留给自己的孩子,只是此时就算他因为挂念谢氏,想与殷暖叙一叙天伦之乐也没这机会了。只是这也怪不得谁,因为这样的结果本就是他自己酿成的。
“五郎。”殷颂道,“你可知两月之后便是谢家前任家主的大寿?”
殷暖点头道:“儿记得。”
面上虽然不显,心里却也有些疑惑,毕竟以往外祖父做寿的时候,殷颂从来也没有主动提起过,一开始的那几年都是谢氏安排人送些礼物过去。后来殷暖慢慢长大的之后,这件事就一直是他在处理着。因此外祖父过寿,他自然是早就知道的。
抬头看向殷颂,殷暖忽然愣了一下,不知何时起,殷颂两鬓竟已是斑白一片,虽然刚服用了五石散,可是整个人看起来还是苍老许多。殷暖不知道这是自己阿母离世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一直吸食五石散的缘故,不过他也不愿意去揣测。
然而听出了殷颂开口时的些微讨好之意,殷暖忽然也有些于心不忍。
殷颂又问道:“五郎,关于你外祖父的寿辰,你可有什么打算?”
殷暖道:“回阿父,儿也正打算禀报此事,因为外祖父年事已高,儿想借此机会前往探望,还请阿父恩准。”
“也罢!你去吧。”殷颂道,“我之前已经命人准备了些寿礼,等下就命人送到司园去,你带上一起去吧!”
“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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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〇章 庙会
殷颂又道:“五郎,路上记得注意安全,祝寿之后,早些回来!”
“是。”殷暖又点点头,道,“阿父也请保重身体。”想了想又道,“听阿舅说临川颇多特色之物,儿给阿父带些回来可好?”
“好。”殷颂闻言笑道,“难为你有心,若你觉得有趣的玩意,便带些回来吧,我也想看看你阿母成长的地方都有些什么东西。”
“是。”殷暖道,“儿记下了。”
殷暖回到树砚阁,说了自己欲将前往临川之事。
“临川吗?”水奴若有所思,“五郎君打算何时启程?”
“半月之后。”殷暖想了想对水奴道,“阿姊,此去长途跋涉,你身体不好,就留在府里你看可以吗?”
水奴摇摇头,难得的反驳道:“若是不耽误五郎君行程的话,婢子想要跟着一起去,可否?”
只要是水奴提出来的,殷暖断没有反驳的道理,他想了想,便点头道:“也好,那我们早些出发便是。”
早一点出发,路上就可以把行程放得缓慢一些了。
得知这个决定,最高兴的当属阿元。因为这几年已经形成一个心照不宣的定律,殷暖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而水奴在哪因田就在哪。虽然不是对保护殷暖不满意,但是想到之后的几个月都要和因田水奴分开,阿元实在有些不舍。
现在好了,水奴一走。因田也要跟走,这下就算是一路长途跋涉风尘仆仆,也是很值得期待的旅程。
如此决定之后,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殷暖每日都匆匆忙忙的忙进忙出,有时半夜丑时左右都还看见他在书房里。
水奴知道他是为了尽快做好离开的安排,心知都是因为自己提出跟着一起前往的缘故,殷暖才会提前出发,便也尽力帮着。好在商铺上的事有王倾尹打理着,倒也轻松许多。
“阿姊。”这一天又忙到夜深。殷暖对水奴道。“你去休息吧,吾再看看这些账目就好。”
“没事。”水奴给他沏了一杯茶,便拿起一本卷册道,“难得我也能看得懂。能出一分力也好。”
殷暖想了想。放下手里的账册。转向水奴道:“阿姊,其实此次如此决定,吾原是有些私心的。”
“嗯?”水奴惊讶的看向他。“暖暖你能有什么私心?”
殷暖道:“吾虽然担忧阿姊的身体状况,但其实也是希望阿姊能一起前往的,因为吾不愿接下来几个月都看不见阿姊。”
水奴闻言笑道:“我也不愿意看不见你和阿元啊。”
殷暖闻言顿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说的和水奴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却也没说什么,只是起身道:“阿姊,今日就先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嗯。”水奴放下手里的卷册,道,“明日再整理一下,应该差不多就算完成了?”
“那就拜托阿姊了。”殷暖道,“明日吾出府去见几个人,再过两日应该就能出发了。”
“如此甚好。”水奴笑道,“阿元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三日之后,几人终于启程前往临川,除了殷暖水奴阿元因田之后,还有其余三十几个奴仆跟着。其外还有两辆马车,不过因为几人关系较为亲密的缘故,谁也不愿意分开,便干脆四个人一辆,其余一辆就堆放在路上所用的干粮行礼以及送去临川的寿礼。
一路上笑语晏晏,因为出发得早,也不着慌赶路,故而倒像是游山玩水一般。阿元最是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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