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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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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呢!”苏碧湖笑道,“儿家未来新安之前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景色。”
宋之于道:“既然如此,以后常出来走走就可以看见了。”
说完,觉得自己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在邀约一般,忍不住红了脸颊。小心翼翼的回头看去,却见苏碧湖的视线停留在不远处的荷花丛中,并未注意到他说了什么,不由松了口气,只是同时,心里又有些微微的失落。
苏碧湖看了四周景色一圈,又转回船上,只见他们所在的甲板上有一处凉亭,四面淡色的轻纱曼舞。
“船也很漂亮。”苏碧湖笑着,毫不在意的道,“若是我阿父,肯定又弄得红红绿绿的夸张不已。”
宋之于默默的听她说着,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那个豪华得夸张的轿舆,应该也是她的阿父所为了。
在看苏碧湖装扮,却是极为清丽干净的模样——头梳垂鬟分肖髻,并无过多首饰,着一身嫩绿色的大袖襦裙,臂弯里搭着一条黄色披帛。姣好的面容上总是笑意盈盈的模样,不过一眼便让人再难移开视线。
用了午膳之后,几人或对弈或论诗,家僮奉上酒水,镜朝人不拘男女,俱爱饮酒,宋元衣苏碧湖都能三两杯下肚而面色不改。到殷暖时,他有些惭愧的道:
“酒虽香,仆实不善饮酒。”
水奴知他不喜殷颂等人食用五石散的缘故,干脆便连酒水也不沾了。不过之前听他提过,确实是喜欢这酒的香气的。
“五郎君不善饮却喜欢这个味道,倒是适合酿酒。”阿元打趣道,“这样就可以随时闻着酒香了。”
她本是玩笑之言,殷暖倒是有些兴趣,说道:“仆回去便请教一番这酿酒的法子。”
水奴闻言笑道:“五郎君若真是喜欢,婢子倒能教导一二。”
殷暖闻言喜道:“阿姊会吗?”
“嗯。”水奴点头道,“以前起了几分兴趣,特地在书简上研究过,可惜一直未能实践呢。”
于是在其他人都兴致勃勃的或论诗或做赋的时候,这两人却极有兴趣的讨论起了酿酒的法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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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八章 醉行
在得知王韵书已经离开殷家之后,殷昕很是怔愣了一瞬。
在之前他都已经忘记了之前王韵书在众人面前说了要带水奴走的事,那时也不过随意问起,谁知就听家僮说道:
“表郎君已经离开殷家多日了。”
然后就忽然想起,水奴要跟着离开的事。虽然已经知道结果,但殷昕还是忍不住问道:“树砚阁的水奴也跟着离开了吗?”
“回三郎君话。”家僮说道,“水奴并未离开,奴昨日路过司园的时候还看见她和阿元在一起。”
殷昕不知道自己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的心情是不是愉悦的,然而当时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确实是切切实实的。所以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句:“真的?”
“奴怎敢欺瞒郎君?”家僮道,“确实是奴亲眼所见。”
“这样。”殷昕点点头,心里那种莫名的急切的心情让他忽然很想立刻看水奴一眼,只是虽如此想,到底也知这是不妥的。而就在这时,马思琪从门外走进来,含羞带怯的走到他面前,问他她身上新做的襦裙可好看。
心里忽然便有些不耐烦,新婚燕尔的时间一过,对方的所作所为也渐渐能够看在眼里。比如说他身边突然不明不白消失的那些有些姿色的女子,甚至出行时偶尔跟着的那些本来是留在马思琪身边的家僮。
这些事一点点堆积起来,似乎马思琪在他心里又褪去那曾妩媚娇俏的面纱。渐渐变成那个在建康的马家院子里看见的、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大家娘子。好在终归多了些夫妻之情,殷昕态度倒是一直没怎么变化。
不过现在他刚想起水奴,马思琪又忽然出现,心里有了对比,便有些不快起来。
“夫婿。”马思琪依旧含羞带怯的看着他,“你看妾身穿这身好看吗?妾身可是因为听夫婿说起喜欢这种水蓝色,所以就特地去做了一身这样的衣衫呢!”
殷昕抬起头,看了一眼,又垂下头道:“很好看。”心思却转向其他地方,想着若是水奴穿上这身衣衫该是如何模样。
其实马思琪身段丰满。又兼平日比较喜欢雍容一点的装扮。所以这身清丽的衣衫并不是很适合她,而她自己也比较偏爱看起来较为富贵的红色或者黄色之类的颜色。
马思琪又问道:“夫婿说的可是真话吗?”
“嗯。”殷昕点头,又说道,“思琪。仆之前与友人有约。要出门一趟。”
“好。”马思琪柔顺的点头。“夫婿去吧!”
待殷昕离开院子,马思琪忽然把身上的衣衫脱下砸在地上。
“三娘?”旁边的梅诗惊了一跳,磕磕绊绊的说道。“三郎君不是已经说了好看吗?怎么还……”
“你知道什么?”马思琪气道,“没看见他是敷衍于我的吗?安排人下去跟着,看夫婿这般魂不守舍的是要到什么地方去。”
“可是……”梅诗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啪”的一声,马思琪反手一巴掌甩在梅诗脸上,冷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婢女来质问我了?找一个手脚伶俐点的家僮跟着去,不要让夫婿发现。”
“是。”梅诗忍住满眼的泪水,点头应道。
她从小跟在马思琪身边,自然是一直真心为她着想的,这些时日马思琪和殷昕的关系淡了许多,就有些替她忧心。又想着马思琪这般作为若是让殷昕发现的话,更会引起他的反感,所以才忍不住开口阻止。然而马思琪从来我行我素惯了,又哪里听得进别人的劝谏之言?不过自找罪受罢了。
却说殷昕离开舒玉楼之后,颇有些心烦意乱,干脆直接出了殷府,去到昔日常去的酒楼用膳。
掌柜的见来了贵客,立即殷勤的亲自上前招呼,殷昕也懒得与他客套,随便点了几道菜之后,又让他上些好酒。
从艳阳高照的午时一直饮到日头偏西。殷昕并不酗酒,便是心情烦闷也饮得极是缓慢,然而即便如此,离开时也已经踉踉跄跄,头脑也有些迷糊。
回到殷府,在奴仆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其他家僮见他如此,早抬着软轿在一旁等候着。然而殷昕却恍如未见,直接穿过抬着软轿的家僮往前走去。
“三郎君。”家僮慌忙跟着在后面。
“回去!”殷昕忽然站住,对身后跟着的家僮冷冷的道,“尔等都别跟着。”
家僮愣了一下,被他的气势吓住,忙止住了步伐,最后便只有常跟在他身边的仆从松罗跟了上去。
此时太阳刚好落下,晒了一天的众人都有些恹恹的,院子里只有水奴和另一个负责打扫院子的婢女。那个婢女有些想要学习针绣,只是鉴于自己身份卑微不敢提出来。
今日她正在院子里打扫,就见水奴拿着针绣在亭子里做着,犹豫半响,待打扫完院子,见水奴还是低着头在那里忙碌着,便鼓起勇气上前向水奴提出自己的心思。
水奴闻言欣然同意,重新拿出一副针绣的工具,从最简单的开始教她。殷昕进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水奴低眉垂目,极为耐心的指点着一个婢女。心里忽然便生了几分恼怒,水奴明明不过是个家僮,可是对于身为主人的自己却从来都是不假辞色,而对一个身份低微的婢女倒是能耐心如此。
“三郎君。”松罗见殷昕忽然眉头皱起,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气势汹汹往前走去,心急之下慌忙也跟上前去。
水奴和那个婢女因为太过入迷了些,所以直到殷昕走到近前方才反应过来。
“婢子见过三郎君。”两人躬身行礼。
“水奴。”殷昕眉头紧皱,“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水奴道:“回郎君,婢子在做针绣。”
殷昕闻言更是不爽,水奴的态度太过恭敬疏离,他不喜这样的感觉。
“跟我离开。”殷昕忽然不管不顾的上前,伸手便要去抓水奴手腕。
“三郎君?”松罗吓了一跳,想要阻拦却又不敢。
因为就算水奴不过一介婢女,这里毕竟是殷暖的院子,殷昕此举实在于理不合。
水奴微微往后退了一步躲开殷昕的动作,垂首道:“三郎君,你喝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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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九章 酒过
殷昕被水奴躲开,更是恼怒。上前一步欲拦住水奴去路,说话也开始有些口不择言。
之前和水奴在一起的那个婢女先是吓了一跳,而后在殷昕没注意的时候悄悄离开凉亭。
水奴见殷昕又走上前来,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直到后背抵在柱子上,方才开口道,“三郎君,你真的已经醉了,请你让开一些,婢子去给你端一碗醒酒汤来!”
殷昕闻言下意识的往侧面让开一些,然而等水奴将要错身而过的时候,忽然又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有些恼怒的道:“你肯定是想借机逃跑吧!”
水奴心里也有些生气,不过面上倒还是语气平淡的道:“不是,三郎君误会婢子了。”
“肯定是的。”殷昕自顾自的道,“之前不是就要跟着那王韵书离开了吗?”
水奴知他大概已经迷糊,也懒得再跟他废话,伸手拉下他的手臂,回头就要离开。
“你一个婢女竟敢如此?”殷昕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扯开,心里更怒,又要伸手去拉。
然后下一秒,伸出的手忽然被人抓住,殷昕抬起头,就见殷暖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怎么?”看着他把水奴护在身后的动作,殷昕讽刺道,“这么快就出来护着了吗?你也不看看这个婢女是怎么对你的?之前不是在你的眼皮底下就差点跟那个王韵书跑了?”
殷暖眉头紧蹙,直接懒得和他搭话。回头对松罗道,“你家郎君醉了,怎么的不送回去?”
“回五郎君。”松罗有些为难,“奴……”
殷暖见他支支吾吾,便回头对左右家僮道:“三郎君醉了,尔等送他回去。”
“谁稀罕你多管闲事?”殷昕一下甩开殷暖的手,转身就向亭外走去,边道,“我自己能走,松罗。”
“奴在。”松罗慌忙上前伸手扶住他往司园外走去。
殷暖看着殷昕离开的背影。眼里神色晦暗不明。转向水奴的时候。又是清透明泽的模样,“阿姊,抱歉!”
“为什么要这样说?”水奴无所谓的道,“三郎君醉了走错院子不是吗?婢子才该感谢五郎君解围的。”
“是。”殷暖回头对她软软的笑道。“阿姊。我们进去吧。阿元说准备了你喜欢吃的糕点。”
殷昕出了司园,拒绝了家僮抬着的软轿,吹着晚风慢悠悠的往回走。到了舒玉楼的时候,酒意已经被晚风吹得散了许多。
才到舒玉楼,进了正厅绕过屏风,就见马思琪站在厅堂中央,一向笑颜如花的面容此时黑得吓人。
“梅诗,去给三郎君把醒酒汤端来。”
“是。”
“端什么醒酒汤?”殷昕抬眼看她道,“谁醉了,别人胡说你也跟着凑热闹不成?”
马思琪冷笑道:“只怕别人没有胡说,是三郎君走错院子抓错了人吧?”
“你什么意思?”殷昕听她语气不对,也有些恼怒,“这就是你的三从四德?”
“夫婿怕是说错了什么。”马思琪道,“三从四德那个东西,妾身这里从来都没有,夫婿方才去做了什么?难道不该对妾身有个交代吗。”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殷昕闻言冷笑道,“有什么资格来质问于我?”
“你?”马思琪气急,“妾身是你的妻,难道不该过问夫婿的这些事吗?”
“什么妻?”殷昕往后跌坐在坐榻里,挥了挥手,懒洋洋的道,“不过是迫不得已罢了。”
“殷昕,你说什么?”马思琪惊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方才说的什么?”
从未想过,她当初满心的期待,到他嘴里不过是迫不得已而已。
“怎么?”殷昕抬起头看她,冷笑道,“再如何我也是你的天、你的地,下次说话注意好的自己的本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可要有个计较。”
“你……你……”马思琪气得指着她说不出话来,眼泪哗啦啦的流出来。
“三娘?”梅诗小心唤了一句。
马思琪懒得理她,忽然跺了一脚,然后转身往外走去,梅诗一急,忙也跟在她身后追了出去。
赵氏正在用晚膳,忽然见马思琪哭哭啼啼的走了进来,赵氏放下碗筷,问道,“这是怎么了?”
“阿姑!”马思琪走到她面前,忽然直直跪下,哭道,“你休了妾身吧!这个地方妾身是待不下去了。”
“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马思琪道:“夫婿看上五叔院子里的一个叫做水奴的贱婢,今日借着酒意去找她,妾身不过说了几句,夫婿就说……就说妾身是他迫不得已才娶进来的,让妾身……滚出殷家。”
“岂有此理!”
“妾身隔山隔水从建康来到这里,四处举目无亲,夫婿让妾身滚出去,不是让妾身去死吗?”马思琪越哭越伤心,“可怜妾身那未出世的孩子,妾身保护不了他不说,连自己也护不了了。”
“别胡说。”赵氏道,“这里就是你的家。来人,去把三郎君叫来,若有一分反抗,直接捆了抓过来。”
家僮应声而去。
殷昕在马思琪离开之后,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然后他是在一片冰冷的寒意里醒过来的,到了夏季,除了闷热还是闷热,已经少有这种冰冷刺骨的感觉,所以殷昕愣了一瞬,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何处。
所处的房间很宽,只是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无,房间的对角处放着两个烛台,烛光昏暗。而他直接是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的,身下甚至连个蒲团也无,又兼是在深夜里,故而才会在夏季里也感受到这番刺骨的冷意。
他记得这个地方,是赵氏院子里的一处专门用来惩罚人的屋子,也许光线再亮一些的话,还能在墙壁上看见一些可怖的刑具。
因为之前酒醉的缘故,殷昕觉得头有些疼,然而先前做的事一件件都清晰的映在脑海里。很快也就明白自己此时待在此处的缘由,看来是马思琪告状告到阿母的院子来了,而阿母也在他未清醒的情况下直接把他关到此处。
“因为是马家嫡出的娘子吗?”殷昕翻身躺在地上,低声喃喃了一句,而后忽然讽刺的笑了起来。就因为马思琪出身马家,所以赵氏就能这样毫无顾忌的直接把自己抓到此处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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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〇章 认错
第二日家僮进来的时候,只见殷昕盘腿背对着门坐着,家僮恭敬的唤了几声,殷昕只做不闻。家僮不敢再打扰下去,又见殷昕是坐着,而且背脊挺得笔直,至少身体是无恙的,便也放心了些,关上门去回禀赵氏。
不过一会之后,门又被打开,家僮端来饭菜请殷昕用膳,殷昕依旧一动不动的没有搭理,家僮又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终于听见殷昕开口说道:
“滚出去!”
家僮被吓了一跳,再不敢开口,犹豫半响,方才躬身说道:“三郎君,婢子把饭菜放在案几上,先告退!”
到了午时,家僮推开门时,发现之前端来的饭菜还是原封不动的放在原地,把午膳放下,端起之前送来的已经冷了的饭菜离开,又去禀告赵氏。
赵氏知道之后,只说道:“之后每隔半个时辰送一次,直到他开始用膳为止。”
家僮应声退下,然而直到酉时左右,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殷昕所在的屋子里的饭菜依旧是除了温度的变化之外,一次次的原封不动的送进去又端出来。
门再一次推开之时,殷昕依旧背对着门坐着,一点搭理的打算也没有。
“三郎君。”连续一天沉默着送饭之后,这一次的家僮却开了口,“请你用膳吧!”
“我说滚出去没听见吗?”殷昕不耐烦的道。
“怎么?”赵氏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关你这一日。非但不能磨砺你的性子,倒更猖狂了是吗?”
殷昕闻言回头,见是赵氏,无悲无喜的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儿见过阿母。”
“阿昕。”赵氏道,“你可知我关你这一日的缘由?”
“知道。”殷昕点头,“不该酒后无德。”
“知道就好。”赵氏道,“子妇毕竟才来到殷家,又是背井离乡而来,你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
“阿母。”殷昕的声音强硬了几分。说道。“儿说的酒后无德,非是指与马思琪的言语冲突,而是不该去殷暖的院子里放浪形骸,失了嫡出面子。”
“这一点确实是该反省。”赵氏生气道。“不过你最不该的。是对子妇说出那样的话。不然若是被马家知道。该如何看我们殷家?”
“阿母。”殷昕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赵氏道,“儿才是你亲身的,你怎么不问儿是因为什么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无论是什么缘由。”赵氏强硬的道。“我说你错了便是错了。”
“若是她跟踪我呢?”殷昕不岔的道,“她不过嫁来殷家几天,就让人来监视于我,这可算是为人妇该有的行为?不然阿母你以为,如何儿还未出司园院门,马思琪就已经能把这些事知道得清清楚楚?”
赵氏一直等他把心里的不岔说完,方才开口,吐出几个清清楚楚的字:
“那又如何?”
“什么?”殷昕不敢置信的看向赵氏道,“她这个行为难道阿母不认为不妥吗?”
“便是不妥又如何?”赵氏又看着他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颇有些很铁不成钢的道,“阿昕,这些日子我让人教你学的东西都是白费了吗?生在殷家,还要继续排除万难的生存下去,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就究竟能懂得多少?”
“我……”
“你不知道是吧?”赵氏看他一脸的蒙然,失望的道,“阿萝现在被人陷害离开殷家,你还当自己是不知世事的大家郎君不成?你真以为不过凭着一个嫡子的身份,你在殷家就能站稳脚跟、呼风唤雨?”
“阿母说的儿都明白。”殷昕道,“只是马思琪如此行为,至儿威严于何地?”
“其他且不论,你说说你明白什么?”赵氏打断他道,“看了几天书卷你就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了不成?我当初好不容易让你结成马家的亲事,就是希望在你以后能多些助益,现在你倒好,子妇才刚嫁过来,你就做出这些荒唐事,说了这些荒唐话,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殷昕听得愣在原地,他好似明白赵氏话里的意思了——反正自己是一文不值的,只需要按照她铺好的路前行就行。为了马家这个将来的助益,现在就应该毫不顾忌他的感受,讨好马思琪。
“阿昕!”赵氏说完,问他,“我说的这些,你可明白了?”
“是。”殷昕垂下头,低声回道,“儿明白了,之前不知阿母苦心,是儿的罪过。”
“那就好。”赵氏闻言放心了些,“况且子妇对你用情至深,先前还多次前来求情让我放了你,而且她毕竟是你的妻,你怎么也该尊敬些的。”
“是。”殷昕道,“儿明白。”
“既然如此,就把这些饭菜吃了,等下子妇过来,你好好和她说清楚,然后回去吧!”
“是。”
然后便有家僮端着饭菜上来,殷昕一点不漏的把饭菜用完,然后看着赵氏带着家僮离开,眼里渐渐多了几分冷意。
赵氏走了不久,马思琪就匆匆走了进来。眼眶红红的,一看见殷昕,眼泪就掉下来了,颇有几分梨花带雨的意思。
“夫婿。”马思琪在殷昕面前跪坐下来,嗓音低低的道:“对不起,妾身不该一气之下,就说到阿姑那里去,害你被关了这一天。”
“没事了。”殷昕神色淡淡的道,“原也是我出言无状,那些不过醉话,你别放在心上。”
“妾身明白,不会放在心上的。”马思琪闻言立即笑着点头道,“妾身也不该在夫婿酒醉之时无理取闹,夫婿别生气了好吗?”
“好。”殷昕点头,看着依偎进自己怀里的马思琪,忽然又开口道,“思琪,之前你为何一看见我就直接肯定我是在从司园而来?”
“妾身……”马思琪惊了一跳,下意识的坐起身来,有些不敢看向殷昕的方向,低声道,“妾身是听夫婿身边的家僮说的。”
“是吗?”殷昕淡淡的道,“看来这家僮走路的速度也太快了些,留在我身边倒是屈才了。”
“夫婿……”马思琪胆战心惊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不是在怀疑什么,转头看见家僮端着的盒子,慌忙接过来,打开递到殷昕面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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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一章 山荷
马思琪讨好的道,“夫婿,这里面是妾身让人做好的糕点,你先吃着,然后妾身再去求求阿姑,一定恳请她绕了你的。”
“不必了。”殷昕起身道,“已经可以回去了。”
“真的吗?”马思琪闻言心里一喜,忙起身殷昕一道离开。
回去舒玉楼的路上,马思琪不着痕迹的讨好着殷昕,殷昕也配合着,只当先前并未发生什么事一般,两人看起来依旧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赵氏性喜莲荷,夏日里荷花盛开的时候,也常会冒着暑气看这满湖的荷花。有时候天气实在闷热了,就让家僮摘下几支插在瓶里以供观赏。在她住的屋子里也有多株荷花直接栽种在半人高的瓷盆里,放在屋里既能随时观赏,又能去几分热气。
而在赵氏所住的院子里,也有多处人工凿出来的湖,虽然不是很大,周围雕栏玉砌,端的是富贵非常,里面种满各色荷花,其中一个湖的当中有一个凉亭,是赵氏夏季之时最爱的去处。
婢女进来禀报时,赵氏正有些慵懒的斜靠在凉亭里的坐榻上,手里拿拿着一株开得正盛的荷花把玩着,听见婢女禀报说罗氏求见,有些不耐的道:
“她来做什么?”
婢女道:“可要让她进来?”
“也罢!”赵氏把手里的荷花放下,端起一旁冰镇过的梅汤饮了一口,说道。“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罗氏跟在婢女身后走了进来,看见赵氏之后,有些讨好的说道:
“难怪都说夏季的时候,主母在这里准没错的。主母兴趣高雅,这满眼的荷花也真是好看。”
“荷花确实不错的,难为你倒是有这个眼光。”赵氏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道,“坐吧!”
罗氏从善如流的在凉亭的案几前跪坐下,立即便有婢女也给她上了一碗冰镇的梅汤。罗氏端起来饮了一口。说道:“多谢主母,这凉汤衬着这满眼的红花绿叶,也真是惬意。”
赵氏瞥她一眼,而后不咸不淡的道:“若你喜欢。便常来坐坐吧。夏日天长。一个人整日这般坐着倒也无趣。”
“如此妾身就先谢过。”罗氏笑道,“只要主母不嫌弃妾身总来打扰就好。”
赵氏只是有些敷衍的笑了笑,手里拿着团扇轻轻摇着。没再说话。她身后的婢女重新给她端了一碗梅汤,另有一个婢女跪坐在旁边给她捶着腿。
罗氏也安静坐在一边,直到赵氏喝完梅汤,方才又笑着开口道:
“说起来,妾身今日前来,原是得了一个有趣的消息,想着主母应该会喜欢听,便前来告知主母一声。”
赵氏抬眼看了她一眼,问道:“是什么事?竟然你巴巴的在这毒辣的日头底下赶过来?”
罗氏道:“妾身也是昨日才听说的,说是咱们府里竟有一处难得的人间盛景呢?”
“什么人间盛景?”赵氏有些不屑的道,“这府里还有哪个地方是我不知道的不成?”
“妾身刚得知时也有些惊讶。”罗氏道,“不过后来已经前往确认过,此事千真万确的,想来因为殷府太大,主母偶尔遗漏一两处倒也没什么。”
“可有什么有趣的?”赵氏道,“值得你惊讶如此?”
罗氏道:“主母有所不知,妾身活了这半辈子,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荷花,一眼看去像是能够连到天边,云都能染红了似的。”
“荷花?”赵氏倒真是起了些兴趣,“有这么夸张的场景?莫不是你故意说得夸张来糊弄我的?”
“主母误会妾身了。”罗氏黄慌忙说道,“妾身怎么敢糊弄主母?主母若是不信,只需亲自前往一看便知。”
赵氏看了罗氏莫名有心急讨好的脸,本来打算不予理会的,不过又想起她提起的那壮丽的荷花盛景,不免又有些心动,料想罗氏也不敢欺瞒于自己,便道:“便是真的要去,今日也有些乏了,明日再说吧!”
罗氏闻言喜道:“那明日妾身前来接主母一道前往吧!”
“也好。”赵氏道,“你放心,真要有你说的这么一个地方入了我的眼,自然不会少你的好处。”
“是。”罗氏也不推辞,笑意盈盈的道,“如此妾身就先行谢过主母恩赐。”
第二日,大概辰时左右,赵氏方用了早膳,罗氏就走了进来,问安之后,两人一道坐了马车出门。
马车一路前行,目的地都不是赵氏知道的殷家颇为繁华瑰丽的几个院子,而是渐渐的往一条有些荒僻的路上去。然后大概一刻钟左右,马车在在一座山前停了下来。
罗氏率先下了马车,而后又殷勤的扶赵氏下来。
赵氏诧异的看着眼前有些偏僻的环境。说是山,但其实也不是很高,正是夏季草木茂盛的时候,虽然能看的出来上面那些草木皆是被刻意打理过的,但实在是个谈不上让人惊艳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赵氏看着一旁等候多时的软轿,恼怒道,“难不成荷花是长在山上的不成?”
“主母别生气。”罗氏忙安抚道,“只因那个地反有些隐蔽,只有从这里走去方才是最短的路程,若不然,主母请想一想,若是真的那么容易给人看见,又怎么会没有认知晓呢?”
赵氏一想也是,方才上了一旁的软轿,一直等着在一旁的几个婢女慌忙上前撑伞的撑伞,摇团扇摇团扇的,端凉茶的端凉茶。赵氏见此微微点头,似乎是对罗氏这番安排很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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