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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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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给疾医的这个东西,真是只是为了给他留一条后路而已。
因田见水奴态度如此,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而后起身扶疾医起来,对她道:“疾医且上马车吧!此去一路平安,婢子就不送你了。”
见两人态度如此坚决,安疾医终于深深叹了口气,走到车夫面前,对他打了一个离开的手势,而后只见车夫点了点头。放好脚踏,扶他上了马车。
临行前,安疾医终于忍耐不住,拿出巾帕抹了抹眼泪,对司马君璧道:“殿下,老奴请你一定要平安保重!”
司马君璧点点头,“疾医也请保重。”
而后只见车夫无声的扬了一下缰绳,马车“哒哒”的离去。
直到马车已经离开,水奴方才转向因田道:“所以,这才是这次送行的真正目的是吗?”
因田跪下认错道:“婢子擅作主张。请公主责罚!”
“也罢!”水奴道。“若你要劝,也不差这一时半刻,想来是疾医有这个意思,而你顺水推舟罢了!回去吧!”
因田却依旧跪着不动。低声开口道:“公主误会了。这一次。确实就是婢子的意思,婢子希望疾医能够劝动公主离开殷家。”
“为什么?”司马君璧有些不解的看向她,“若你想说殷家人心叵测。可是这天下,又有什么地方是真正的乐土?”
因田道:“不管公主在什么地方,婢子一定会拼尽全力来护住公主平安。”
“既然如此,在殷家又有什么区别?”
“至少在其他地方,公主的身份是公主。”因田慢慢的说道,“虽然在婢子心里,公主一直是尊贵的存在。可是婢子不愿意其他人,看轻公主殿下。”
司马君璧静静的看她片刻,忽然叹道:“因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两年,也辛苦你了。”
“公主?”因田不解的看她,“婢子不辛苦!”
“这两年来,你几乎每天丑时刚过,就起床习武了是不是?”
因田惊讶:“公主怎么会知道?”她自认为瞒得很好,整个殷家不可能有人知道。
“其实你不必如此。”司马君璧道,“各人有命,两年前的事,是我太过松懈了些,并不是你们的过错。”
因田道:“是我等护卫不力,才让公主殿下沦落至此。”
所以她才会拼命的练习,想着以后的日子,就算没有其他人,她一个人,也定要护得公主平安。
“这也是你的执念吧!”司马君璧道,“出来已经够久的了,且回去吧。”
“公主。”因田忽然又说道,“两年前公主不离开的原因是放心不下殷家五郎君,可是现在,五郎君已经长大,也能够保护自己了。”
“长大了吗?”水司马君璧低声喃喃,“也是,再留下去,好像也的确没什么用了。”
更何况,她的暖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成一个翩翩公子,成为别人可以提亲的对象了,所以她再留在他身边,不仅没有助益,处境还会越来越尴尬了吧?
“公主?”见司马君璧沉默,因田慌忙反省,自己是不是无意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回去吧!”司马君璧道,“便是有什么想法,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回去。”
回到两年前接纳了无处可去的她的那个树砚阁去。
回去的时候,路过二郎君殷照的院子柳长院外的那个湖时,忽然听见那边一阵喧闹声,而后一个婢女手里抓着包袱,从里面跌跌撞撞的走出来。而后立即又追出来两个奴仆,手里拿着长鞭不停的打在她身上,嘴里还不停的骂着。
那婢女抱紧怀里的包袱哭得凄惨,只听那个打人的奴仆骂道:
“不要脸的贱婢,年纪大了就勾引主人做下这些不三不四的勾当。”
“我没有、我没有。”那婢女慌乱的摇着头,“是、是二郎君他……”
“还敢污蔑给二郎君。”那奴仆又骂道,“明明就是你这贱婢见自己长大了有几分姿色,就动了些攀高枝的心思,这次若不是被三娘看见,还真要给你得逞了。”
一边说手里的鞭子不停的落在那婢女身上。过了会儿,只见门里走出来一个打扮艳丽一些的婢女,对两人不耐烦的道:“还不快让这贱婢滚出殷家,在这里吵着三娘和二郎君了。”
“是、是。”那两个奴仆慌忙点头。那婢女闻言,忙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府外走去。在这个地方,逃过一命就是万幸,她不止一次的看过被活生生的打死的家僮。
而那两个奴仆对视一眼,忽然走上前,其中一个伸手捂住那婢女的口鼻不让她发出声音,另一人抬起她的腿,两人速度极快的往院外走去。
因为水奴和因田站在一丛花木后面,故而至始至终没有人发现。
无意中目睹了这闹剧一般的场景,沉默片刻,水奴开口道:“那婢女确实生了一副好容貌,这两人就算没有打其他歪心思,想必把人拖出去卖了也能值不少银钱。因田,你去帮她一把吧,别露了身份就行。”
“是。”因田道,“公主且小心些。”
“我没事,去吧!”(未完待续。。)
。。。
第二〇五章 题画
水奴才回到树砚阁,就见殷暖独自站在院门处,看见她走过去,便往前走了几步,面上的神情有些奇怪,像是突然松了口气一般。
“阿姊。”殷暖快走几步到水奴跟前,柔声问道,“你回来了?”
“嗯。”水奴点头,“可是婢子耽搁了五郎君什么事?”
“没有。”殷暖摇摇头,又说道,“阿元说用午膳时没看见你和因田,所以吾有些担心你。”
水奴愣了一下,她和因田在离开前不久才和阿元一起用了午膳的。然而她也没拆穿殷暖,只是浅浅的笑了笑,说道:“婢子不饿,五郎君用午膳了吗?”
“嗯。”殷暖点头道,“吾已经用过了。”
两人边说边往院内走去,此时正午时分,尽管屋里有着冰块降温,可是有些闷热,殷暖没打算进屋,水奴便跟在他身后半步之遥的距离走进凉亭。
“这是?”殷暖从凉亭的矮桌上拿起一把折扇,道,“看来是表兄忘记带走他的折扇了。”
扇子很精致的样子,还坠着一块通体碧绿的扇坠,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殷暖拿着扇子,下意识的就看向水奴的方向,见她注意并没有在自己手上,忽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此时凉亭里没有其他人,殷暖走出凉亭,正想要喊远一点的在屋檐下做针绣的穗映时,却又忽然停住。
他在做什么?身边明明跟着水奴的不是吗?为什么一定要隔这么远喊其他人?可是殷暖又下意识的不愿想起这个理所应当的决定。
或者,他可以亲自送过去。只要不是、不是让水奴独自送去就行。
“五郎君?”水奴给他沏好茶,抬头见他还是一开始走进凉亭的动作,手里拿着那把折扇,似乎在想什么,就问道,“可有什么事吗?”
“嗯?”殷暖忽然惊醒过来,低头见水奴跪坐在案几边上,拿着茶壶,看着自己的眼睛了似乎还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心里忽然便有了几分罪恶感。
这种似乎带着自己私心的决定,莫名的让他心虚。
在水奴对面跪坐下。殷暖把手里的折扇递给水奴道:“阿姊。这是表兄的折扇,他可能忘在这里了。”
“嗯?”水奴伸手接过,抬头问道,“所以婢子给表郎君送过去吗?”
殷暖点头。柔声道:“是。现在天气闷热。表兄可能会心急需要这个东西。”
“好的。”水奴起身道,“婢子告退。”
“阿姊。”水奴已经走出凉亭,殷暖忽然又说道。“吾让他们给你准备好午膳,你等下来吃吧?”
水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这么执着于午膳,可是她在听了殷暖的话后,鬼使神差的道:
“好。”
云烟斋很安静,里面的奴仆也安安静静的各司其职。水奴站在院门外,问守门的家僮道:
“表郎君可在?”
家僮客气的回道:“表郎君在书房作画,需要我去给你通报一声吗?”
“不用了。”水奴道,“这是表郎君落在树砚阁的折扇,劳烦你给表郎君送进去吧!”
家僮回了“好”,水奴转身正要离开,忽然听见王韵书带了几分轻快的嗓音道:“水奴娘子?”
水奴回头,行了一礼道:“表郎君!你的扇子落在树砚阁,婢子给你送过来。”
王韵书从家僮手里接过,对他客气的点点头,又转向水奴道:“仆粗心大意,劳烦水奴娘子给送过来,实在很抱歉!水奴娘子,既然来了,请进屋坐坐吧!”
水奴摇摇头,“多谢表郎君好意,婢子就先告退了。”
“水奴娘子。”王韵书又道,“其实是仆想劳烦水奴娘子一件事,还望水奴娘子不要拒绝才好。”
水奴道:“表郎君请说。”
王韵书道:“可否劳烦水奴娘子随仆前往?”
水奴顿了顿,还是问道:“婢子冒昧,不知可花费时间?”
“不过片刻就好,不会占水奴娘子多少时间的。”王韵书看着她,想了想忽然又道,“水奴娘子若是不便,可拒绝的。”
水奴摇摇头,“表郎君多虑了,能为表郎君分忧,婢子不甚荣幸。”
王韵书带着水奴来的地方是他的书房,书墨正在案几旁磨墨,看见她来似是一点也不惊讶,笑着打了一个招呼,然后起身说是去端茶水来。
水奴转向王韵书道:“不知表郎君让婢子来此为的何事?”
王韵书走到案几旁坐下,对水奴道:“水奴娘子请看这幅画。”
水奴走过,在案几旁跪坐下,这才发现案几放着一副才刚完成画,画面有些熟悉,正是之前几人去踏景时的场景。
“表郎君画得很好。”水奴由衷的赞叹道,“婢子虽去过一次,现在看来,还是心向往之。”
“那就去吧!”
“嗯?”
“那就再去一次吧!”王韵书笑道,“不只是这个地方,这天下名山大川、翠色美景多不胜数,水奴娘子若是喜欢,大可前往走走。”顿了顿又补充道,“此也是仆毕生所愿。”
水奴笑了笑,只说道:“真是个美好的愿望。”
王韵书也不逼她,只是笑道:“真正去了,也不过是出一道门的事。对了,水奴娘子。”他指着面前的画像道,“这便是仆今日想要拜托你的事。”
“什么?”水奴不解。
王韵书道:“仆初见娘子那日,有幸看见水奴娘子给古墨斋提名。”说着诚恳的对水奴一鞠躬道,“仆今在此恳请水奴娘子不吝题名。”
“这……”水奴怔愣一瞬,才开口道,“表郎君过誉了,婢子身份低微,怎配给郎君的画上题字?况且婢子书法实在不值一提,不敢在表郎君面前班门弄斧。”
“水奴娘子。”王韵书又深深一礼,诚恳的道,“门第地位都是位高者为享荣华的手段,你当我也是此门中人,仆无话可说。然而娘子书法高超,博闻强识,仆心早已敬仰不已,现在以一个仰慕者的身份,恳请娘子为仆之拙画题字。”
不管是王韵书的神情还是动作甚至话语,一切都太过虔诚严肃,水奴一时竟愣在原地。
“水奴娘子。”王韵书抬头看她,深深的道,“你可愿?”(未完待续。。)
。。。
第二〇六章 祸水
水奴心底轻叹口气,点头道:“表郎君若是不嫌弃,婢子自然是愿意。”
王韵书又深揖一礼,“多谢水奴娘子。”
“表郎君客气了!”水奴说着屈膝在案几前跪坐下,抬手开始缓缓磨墨,边问王韵书道:“不知表郎君欲题什么字?”
王韵书想了想,说了几句话,然后又道:“这样写就好,最后可否劳烦娘子在之后落上芳名?”
水奴想了想,点头道:“好。”
而后笔走墨落,半响,水奴收笔,起身道:“表郎君请看,如此可行?”
王韵书走过去,细细一看,赞叹道:“那日古墨斋门前所见,原来不过冰山之一角,水奴娘子书法造诣之高,便是放眼整个镜朝,也能比之一二。”
水奴依旧淡然的回道:“表郎君谬赞。”
王韵书道:“仆非奉承之言,句句属实。”
“婢子非是怀疑表郎君。”水奴轻轻摇摇头,笑了笑,而后又说道:“表郎君若无它事,婢子便告辞了。”
王韵书眼里闪过一丝不舍,却依旧点头道:“抱歉,耽搁了水奴娘子这些时辰。仆送送你吧!”
见他已经走到门边,知他执着,水奴也懒得再推迟,道谢之后便往院门处走去。
“水奴娘子。”王韵书边走边与水奴闲聊道,“你来殷家多久了?”
水奴道:“已有三年左右。”
王韵书又道:“可曾想过离开?”
“离开?”水奴语气虽然惊讶,面上却依旧一派淡定从容。“表郎君说笑了,为奴做婢的,又怎能有说起离开的权利和自有?”
王韵书静静的看着她,刚才他不过提起一句“离开”,她就联想到了“权利”和“自由”,口口声声不离主仆之道,可是眼前这个女子身上,又何来半分奴性?心里忽然就多了几分怜惜,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才会让她到如今境遇?
“若是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呢?”王韵书有几分急切的道。“水奴娘子。你可会离开?”
水奴一怔,愣了片刻,才轻笑一声,低声道:“从未敢想的事。即便表郎君如此说。婢子也没那个魄力去为这种本该是大逆不道的事做一丝规划。”
“水奴娘子何必自谦?”王韵书道。“你……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吧?可曾想过,有这么一个地方,在那里没有地位差异。没有奴主之别,没有妻妾相争?或许现在,仆还未能找到这样一个地方。但是至少,在力所能及的一小片范围内,仆能倾毕生之力保证,这个地方可以为你一直呈现。”
心里忽然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人背着沉重的包袱在深渊里待得久了,不仅没有往上爬的路,甚至还被身上的重负压得几乎快要生存不下去。
可是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他站在悬崖上,像是带着所有的希望一般,用充满诱惑的话语告诉你,他可以带你爬上去,然后离开,助你完成自我的救赎。
水奴站在原地,回头看着王韵书,眉心微微皱起,半响,依旧满是平静的问道:
“表郎君,此言何意?”
王韵书微微垂眸看着她,认真的道:“水奴娘子,仆家无妻妾之争、无门第之愁,平生性喜游览天下名山大川、翠色美景,今慕娘子高华,欲乞白首之约,结一生唯一相伴。”
饶是水奴再是淡然冷静,此时也被这番直白而又诚恳的言语惊呆在原地。
“表郎君,婢子……”
“表兄,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院门处,闻声抬头,就见殷萝从软轿上一跳而下,气势汹汹的赶往两人的方向。
平生第一次,水奴竟有几分感激殷萝冲进来的这个举动。
“婢子见过四娘子。”
殷萝看也不看她,气愤的对着王韵书质问道,“表兄,你在和这个贱婢说什么?”
王韵书闻言神色一冷,正待开口,水奴便向他颔首道:“表郎君,婢子先告退。”
“不准走。”殷萝才喊了一句,她身边的家僮就伸手把水奴拦住。
“四表妹。”王韵书见此情形更是连语气都冷了几分,“你这是在做什么?”
“表兄你一定要给我交代清楚。”殷萝不满的道,“你刚和这个贱婢在说什么?可是她胆大包天,对你起了什么罪大恶极的心思?”
她刚刚才到院门处,远远的就见王韵书和水奴走过来。虽然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但是单凭这两人竟然因为说话入迷到没看清她这一点就实在可恶。更何况王韵书当时看水奴的神情,让她嫉妒得差点被气炸了。
“四表妹。”王韵书冷声道,“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来我的院子说出如此不堪的言语?”
“表兄?”殷萝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竟然因为这个贱婢怪罪于我?”
“既然来到此处,就都是我的客人。”王韵书道,“四表妹还请口下留德。”
“一样的?”殷萝气得几乎面目狰狞,“表兄你竟然说这个贱婢和我是一样的?我可是堂堂殷家嫡女,她算什么,一个低贱进泥土里的婢女罢了,也敢和我比?”
水奴因为被拦住,所以被迫听了这番争论,心里颇有些无奈,自己此番倒是越来越坐实祸水的名称了。
“四表妹。”王韵书道,“你若是不懂我院子里的规矩,还请离开。”
“表兄你就是在因为这个贱婢怪我是不是?”殷萝恼怒的看着他,又转而气汹汹的转向水奴,而后道,“不过一个低贱的婢女而已,你到底给表兄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他如此帮你?”
“四表妹胡说什么?”
殷萝却不管他,接着说道:“看来以前给你的教训还不够,让你还有机会继续在这里兴风作浪。来人,给我打!也让你看看你和我之间的差距是什么,再教教你什么叫做婢女的本分。”
她手下的家僮做这些事都是极为熟练的,她话音才落,水奴就已经被压在地上,执刑的家僮举着棍棒就要打下来。
“慢着!”王韵书大怒,“四表妹,马上住手,放了水奴娘子。”
“水奴娘子?”殷萝闻言更气,“她算哪门子的娘子?还有表兄,你凭什么阻止我,快给我打。”
王韵书直接几步上前拦下家僮手里的棍棒,冷冷的道,“凭这里是云烟斋,我住的地方。”(未完待续。。)
。。。
第二〇七章 闲走
殷萝气得哭出来,口不择言的大吼道:“可是这里是殷家,我才是殷家的主人。”
“好,好!”王韵书倒是直接被她气得笑起来,转头唤道,“书墨!”
书墨忽的一下不知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奴在。”
“送水奴娘子回去。”王韵书道,“顺便替我给五郎道歉,倒是我的缘故,让他院子里的人在我这里受牵连了。”
“是。”书墨答应一声,走过去把压住水奴的奴仆推开,也没见他如何动作,执刑的奴仆就觉得忽然遇上一股大力一般,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水奴看着这一幕,竟还有闲心想到:王韵书说他性喜游览名山大川,看遍翠色美景,想来应该是真的,毕竟身边若是没有一两个身手不错的人跟着,又如何能单人独骑游遍天下?
书墨扶起水奴,对她道:“水奴娘子,奴送你回去。”
“有劳了。”水奴对他点点头,又回头对王韵书微微颔首,而后转身离去。
“你?你敢!”殷萝指着水奴离去的方向气得说不出话来,想让人去把人拉住,却都被书墨不动声色的挡了回来。
“表兄!”殷萝气愤的转向王韵书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竟然为了一个婢女,竟敢……”
“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王韵书淡然又带着几分冷漠的道,“四表妹是不是想说,仆不过是客居殷家的外人。却逾越了自己的本分?你放心,仆这就去找阿舅告辞。”
“表兄!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殷萝本来满心气愤,一听他这样说又有些急了。想着阿父一向看重他,况且王韵书是何等身份?不说他那才高八斗的学识,单说他在医术上面的造诣,听说皇宫里的御医都要想他讨教的。
而且阿母说,这一次王韵书进京,就是皇帝下的旨,说是给小太子治病的。只是听说他拒绝住进皇宫才客居殷家,而且还说是小太子的病虽然看起来严重。其实很容易治好。陛下才会让他住在宫外。
若是因为她的一两句话就把人气走了,别说她自己不舍,恐怕也免不了阿父的一通责骂。
“四表妹什么意思仆无权干涉。”王韵书道,“不过在离开之前。还请四表妹解释一下。所谓的‘以前给的教训’是什么意思?”
“我……我……”殷萝一时语塞。支吾半响,忽然一下哭出来,“表兄你别走。我认错,认错还不行吗?”
王韵书看她模样,叹了口气,殷萝又哪里知道自己有什么错?
“仆也累了。”王韵书道,“今日便不待客,四表妹请回吧!”
他自然不会走,心里的那个人尚未点头,他又怎么可能甘愿离开?
“好、好的。”殷萝尽管满心委屈,可是见王韵书松口留下,终于还是松了口气,忙不迭的点头之后转身离开。
马思琪自落胎之后,一度很是消沉了一阵子,其他人只当她是落胎之后心情郁结,却不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关于真真假假的门道。
马思琪向来不算是心胸大度之人,能因为殷昕无意中的一句呢喃而下狠手的人,有岂是一句睚眦必报就能解释得清楚的?这一次殷暖算是被她恨到骨子里去了,只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立即去施狠泄愤,于是郁结越深,身体倒是一日拖一日的虚弱下来。
好在殷昕见她如此,以为她是对没有了的孩子感情竟深到如此,便又起了几分怜惜,每日几乎不间断的前来开解陪伴,倒也勉强算是幸事一桩。而且本来她嫁来殷家的初衷便是殷昕,故而有殷昕的怜香惜玉之后,身体才有渐渐好起来,慢慢的也能在婢女的陪伴下在院内活动活动。
这天马思琪在殷昕劝慰下终于决定在院子里走走。此时已经入夏,颇为有些闷热,所以马思琪这番出游可算是兴师动众、浩浩荡荡。行走时有梅诗搀扶着,旁边跟着两个举伞的婢女,身后是两个扇扇的婢女,还有其他抬着软轿随时准备着的壮妇紧随其后。
“三娘。”梅诗道,“出来走走果然好的,婢子见你走这半响,气色已经好了许多。”
“那又如何?”马思琪不满的道,“一想起这个院子还有那些极为碍眼的人,心里就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三娘何不宽心些?”梅诗又道,“三郎君不是也劝你放松些吗?心情好了,身体就好得快,只要三娘身体好了,想要对付谁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说得好听。”马思琪口气虽然还是不满,终究还是因为梅诗提起殷昕,面色要好上许多,“夫婿是因为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才会这样说。”
“可是婢子看三郎君真的对三娘很上心呢?”梅诗知她喜欢听别人提起殷昕对她的好,就讨好的哄道,“婢子长这么大,还没看见三郎君这样的人。虽然殷家这么重视子嗣,可是三娘落胎之后,三郎君不但不怪罪,还每天温声细语的宽慰,之后更是担心三娘整日躺在床上闷坏了身子,就耐心的一直劝慰三娘出来走走。”
马思琪闻言果然听的心情大好,满脸喜色的道:“那是,夫婿可是妾身一眼就相中的人。”
“对呀。”梅诗又道,“还有三郎君找来的疾医不是也说了吗,三娘身体好,很快又能重新怀上的,三娘且放宽心便是。”
马思琪点点头,心情已是大好。
殷照今日原是前来找殷昕讨教一件事的。这两年来,自从元氏去后,殷照几乎再没受到殷颂的待见。毕竟相信这件事是不是元氏自己一厢情愿是一回事,心里的膈应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在罗氏每日的耳提面命和打点下,殷照和殷昕的关系倒是走得颇进。
舒玉楼虽然叫做“楼”,但其实只是其中的主楼叫做这个名字,其所囊括的范围不亚于一个院子的大小。殷照进去之后,舒玉楼的家僮也是和他熟悉了的,打过招呼就放他自己前去书房找人。
殷照跨过小桥,就见桥的对岸有一丛颇为茂密的竹子。里面影影绰绰的有人影晃动,又似乎有人声传来。殷照又走近了些,便听出来竹丛另一边的是马思琪等人。(未完待续。。)
。。。
第二〇八章 奴大
他虽然见过见过马思琪几次,但都不过惊鸿一瞥,身份不便是一点,更重要的是马思琪心高气傲,自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也不会给个正眼。
也算是殷照天生具有风流根骨,虽然没清楚的看见人,但是不过几次,就把人家的声音记得个清清楚楚。
马思琪本就有着不俗的容貌,嗓音自然也是清脆悦耳。不过这也是因为殷照听见马思琪声音的时候,正好都是她在和殷昕说话的时候。本就好听的声音刻意放软,更是能让人几乎酥到骨子里去。
好在殷照这些年已经收敛许多,就算心里再如何的蠢蠢欲动,也知道克制一二。
只是没曾想,就在他已经快要把那把嗓音放下的时候,嗓音的主人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他面前。
殷照过桥之后,正好马思琪等人也从竹丛后面绕出来。
因为大病初愈,本就苗条的身材多了几分消瘦之后,在夏日衣衫的衬托下更显得窈窕婉转、楚楚动人。而她容貌精致,现在带了几分病态的苍白也别有一番动人韵致。且许是因为刚一直在谈论殷昕的缘故,心情好了几分,面上也晕出浅浅的红。
不过抬眼的一瞬间,殷照几乎立刻就沉迷进去。以前他虽然觉得殷暖身边的那个婢女好看,却因为对方太过清冷而熄了几分心思。可是现在马思琪可是完全相反的另一种美,她身上的那种少妇独有风韵可是别人绝对学不来的。
那一刻。殷照几乎觉得心跳太快差一点从喉咙里跳出来。
马思琪向来眼高于顶,殷照于她而言虽然有一个小叔的身份,但是因为对方庶出的缘故,她从来也没正视过一眼。此番遇见,也不过是极为敷衍的打个招呼,然后目不斜视的走过去。也是因为如此,所以才错过殷照惊艳的神色和眼里一晃而过的贪婪之色。
大概是因为前车之鉴,殷照在马思琪身边那个婢女带着几分探究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就极快的敛去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的和马思琪见过礼。然后直到马思琪和她身后的那一队人浩浩荡荡的消失在假山后的时候。他方才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对方离开的方向,眼里的贪婪才一点点的蔓延开来。
却说马思琪在见过殷照之后,又闲走了片刻,便有些累了。打算坐上软轿回屋休息。才回到屋子里。就见殷萝哭哭啼啼的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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