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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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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元又咬着嘴唇陷入了沉思,半响,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有的。”

    “什么?”殷暖抬起头,一脸紧张的看着她,“阿姊说过什么?”

    。。。  
  
    
  
        
  
    
第八十八章 埋藏

  
    
    阿元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就是在容柳阿姊被杖责的时候,水奴阿姊去柳长院之前让人来找婢子,说是她住的屋子里的床榻后面藏着一个东西,若是她亥时之前还没有回来,就让婢子把那个东西交给大娘,但是在她回来之前,婢子一定不能去偷看。”

    殷暖心里一叹,那时候水奴果然是做了安排的,甚至已经做了一个最坏的打算,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和自己说过什么。

    只听阿元继续说道:“婢子那时就觉得水奴阿姊说的话有些可怕,就好像她那时是打算一去不回来似的,本来想着偷偷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后来因为容柳阿姊离世,这事也就忘记了。”阿元目光灼灼的看向殷暖,“五郎君,你说水奴阿姊那时让婢子看的会是什么,和这次她被诬陷有关系吗?”

    殷暖并未回答,只是心急的起身,他虽不肯定,但想来那就是元氏要针对水奴的目的了,不然那时水奴不会把它当做最后的那一根救命稻草。

    “五郎君。”阿元见他匆匆起身,忙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殷暖停住,回身吩咐道,“阿元,吾担忧六娘对阿姊用刑,你能暗中潜去私牢查看一番吗?”

    “当然可以。”阿元忙点头,若非不敢擅自轻举妄动,她早过去了,“婢子知道私牢在哪儿的,可是五郎君你要去哪儿?”

    殷暖道:“仆去阿姊的屋里找找看。”

    “哦。”阿元得了指令,立即飞奔离去。

    殷暖也匆匆出门,只是才推门就有几个家僮跟上来。

    “仆出去走走,尔等不比跟着。”

    “可是……”家僮犹豫着,不知所措的看向一起跟着的穗映。

    穗映想了想,转身进屋拿出一件大氅给殷暖披上,“五郎君不愿婢子跟着也成,外面天冷,五郎君且披上这件大氅吧!”

    只是虽然如此,殷暖走出院门之后还是有两个奴仆远远的跟在后面,毕竟才刚下过细雨,地上极为湿滑。司园的两个主人再是和善,若殷暖磕着碰着,他们也担不起那个后果。

    心里也知家僮的无奈之处,殷暖叹了口气,匆匆走到水奴所住的院门处,回身说道:“尔等且在此处等候便是。”

    “是。”

    这个院子里的家僮几乎都是在织房里做活的,现在正是上工时间,所以院子里很安静。殷暖来到水奴屋子,果然如阿元所说,门上无锁只虚掩着。他推门进去,屋里收拾的倒很整齐,并没有想象中被元氏搜查之后的杂乱。

    殷暖走到床榻前放轻动作仔细翻找,只什么也没发现。他又绕到床榻后面寻找。然而照阿元所说的水奴告知她那句话的时候,水奴还没有住在这里,所以很有可能,东西已经被她放在了其他地方。

    果然,殷暖几乎把别人不可能想到的地方都已经翻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

    “五郎君?”

    殷暖一惊回头,门外小心翼翼的探进来一张其貌不扬的脸,正满脸惊讶的看着他。

    “你是……织房里的云烟?”

    “是。”见五郎君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云烟很是激动,慌慌张张的解释道,“婢子并非是偷懒,只是回来拿织房所需的东西。”

    殷暖摇摇头,表示无妨,手下不停的翻找着。

    云烟顿了顿,又谨慎的问道,“五郎君是在找东西吗,可有婢子能帮忙的?”

    殷暖颇有些失望的摇摇头,想了想又问道,“这屋子是你收拾的?”

    “是,那日六娘带人前来搜查过后,婢子见一片狼藉就进来收拾了。”云烟说着小心翼翼的抬头打量他一眼,见他面上并无不悦,才又鼓起勇气道,“五郎君,婢子就住在水奴隔壁,虽然和水奴没有太多交集,但她帮我过我很多次的,婢子……婢子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

    殷暖愣了一下,方才说道:“仆知道,多谢你。”

    谢你既帮她收拾屋子,还在这人人自危的时候愿意帮她说话。

    “嗯?”云烟有些奇怪,不知殷暖感激自己什么,“五郎君也相信水奴是无辜的吗?”

    殷暖点头。

    “那五郎君能救水奴吗?”云烟咬了咬牙,见面前这个五郎君是个脾性极温和的,又鼓起勇气道,“婢子听他们说,私牢是个很恐怖的地方,凡是进去的奴仆婢女,几乎就出不来了。”

    殷暖心里一颤,好不容易压下的担忧又冒了出来,一边不停的到处翻找,边平静的道:

    “仆知道,仆也想救她。”

    云烟终于松了口气,正要告辞离开,想了想还是下定决心又回头——既然五郎君也想救水奴,想来告诉他也无妨。

    “五郎君。”

    “嗯?”

    见殷暖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自己,云烟又忍不住慌张起来,结结巴巴的道:“婢子……虽然不知道五郎君在找什么,可是……可是水奴的屋子之前才被元六娘派来的人翻找过,想来不会发现什么的。”

    “仆知道。”殷暖停下手上的动作,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失望,“可是别无他法。”

    “若是……”云烟咬了咬牙,努力的镇定下来说道,“若是五郎君在找水奴不愿被人知道的东西,那……婢子知道一个地方。”

    “什么?”殷暖一下抬头,满脸殷切的看着她,“你在说什么,哪儿?”

    “那里!”云烟伸手指向门外,“那棵大树下。”

    院子中央有一棵大树,三个人合抱粗细,枝叶散得很宽,很有几分隐蔽的感觉。

    殷暖皱了皱眉,“容柳曾说她把容碧家乡地址埋在那里,你说的可是水奴在找那个东西时?”

    云烟忙摇了摇头,“不是的,婢子是半夜起来时,不小心看见水奴在大树下,一时好奇偷偷躲起来,然后就见她把一样东西埋在地底下。”

    殷暖方才松了口气,急匆匆的想要去看个究竟,想了想又回头道:

    “多谢你,之前你有把这件事告诉过别人吗?”

    云烟忙摇了摇头,“从来没有,婢子只当那时什么也没看见过。”

    她再愚笨,也知道水奴如此小心藏起来的东西肯定非同小可,甚至在元六娘大张旗鼓的来搜查的时候也隐隐觉得可能与那个东西有关,只是她下意识的选择了守口如瓶,只当自己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

    。。。  
  
    
  
        
  
    
第八十九章 探牢

  
    
    冰冷的水从头淋下,刺骨的冷像是走在三生河畔时从黄泉吹来的风,直冰冷到人的灵魂里去,让人讶异原来死亡不是解脱,而是另一种折磨。

    “醒了吗?”

    “回六娘,许是伤太过严重,还没醒。”

    “那愣着干什么?”元氏怒道,“继续倒啊!”

    “是。”

    “哗啦”,又是一通冷的彻骨的冰水泼在身上,这一次伴随冷冽而来的,还有锥心刺骨的疼痛,水奴再是不愿意醒来,也被满身的伤痛拉回了现实。

    “哟。”元氏看见她醒来,冷冷的讽刺道,“活过来了?如此弱不禁风,不知道的还当是那家娇滴滴的娘子来了。”

    水奴依旧被吊在墙壁的绳索上,此时从手臂到手腕甚至指尖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是从先前受刑时那一阵被撕扯一般的疼痛来看,想来应该是骨折了。除此之外,身上其他地方无一不疼,每一寸肌肤都像是扯下来放在火上烤过之后又粘回去的。

    她微不可闻的喘了口气,额头上流下来的已经不知道是水还是因为疼痛而流下的冷汗。

    “你这又是何必?”元氏怒火中烧之余又有几分无可奈何,凑近她阴测测的道,“结局都是死,你把嘴巴闭得越紧,难道不知道身上就得承受越多的痛吗?”

    水奴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沉默的垂下头去。在一开始求饶过几句之后,她便再没开口,即便痛呼都被她硬生生的压进骨髓里。

    “不知好歹的东西,给我继续打。”元氏退后几步坐下,怒对左右道。

    “啪、啪”两声,眼前又飞起两道鞭影,痛到极致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感知不到这种疼痛,竟麻木到无所知觉,水奴眨了眨眼,熟悉的黑暗又袭来,她有些庆幸的想,至少又能得片刻的解脱了。

    “回六娘,又昏过去了。”

    元氏不耐烦的道:“弄醒就是了。”

    再一次醒来,面对的却不是寒冷,而是一团冒着红光的热气。

    先前一直埋在炭火里的刑具此时离她不过咫尺之遥,似乎只要眨一眨眼睛,睫毛都会被烤焦一般。而另一端被一个奴仆拿着,旁边是元氏那张失去耐心之后的有些扭曲的脸。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元氏恶狠狠的看着她,“巾帕你到低藏哪儿了?再不说我会让你在昏迷之前直接变成一块焦炭。”

    她这伤痕累累的身体,大概这红得吓人的烙铁一粘上去,这条命也就彻底的交代了。

    水奴满眼惊惧的看着那烙铁,心里的恐惧蔓延开来,她忽然挣扎起来。然而两只手臂已经失去知觉动不了,只徒劳的把身体往墙上靠了靠,待发现不过徒然之后,忽然就又放弃了,整个人软软的垂了下来,眼里的惊惧一点点退去,只剩下一片无边的绝望。

    元氏看得怒火丛生,她本来就极为厌恶谢氏母子——明明不过也只是妾室身份,却仗着出生谢家而享受着主母的待遇,偏还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模样,好像这殷家的门是谁拿刀子逼她跨进来的。

    所以即便不为了那两颗珠子,只要一想到眼前这婢女是从司园出来的,她就有一种莫名的施虐的快感。更何况这婢女又做出这一幅漠然的态度,更让她忍不住想要把她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的撕碎。

    退后一步拿出手帕捂住口鼻以免闻到那股焦臭味,元氏正要下令,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即将出口的命令被打断,元氏恼怒的回过头,“谁?”

    “六娘。”来人是个个子矮小的婢女,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一见牢门里面血腥的阵仗,直接就吓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道,“不、不好了。”

    元氏皱眉恼道:“好生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是。”那婢女吓得一激灵,急急说道,“院子里忽然失火,被发现时已经快波及六娘的卧房了。”

    “你说什么?”元氏一惊,忙几步走出牢门外,一把抓起跪在地上的婢女的衣襟,不敢置信的道,“说清楚,怎么回事?”

    那婢女又被吓了一条,磕磕绊绊的好不容易才说完整。

    原来元氏离开之后,过了没多久,她所住的院子里忽然就起了火,火势直接从正厅开始,才被发现时就已经扑灭不及。

    元氏心急之下甩开婢女就想赶回去,离开之前回头吩咐道:“把人拖下去好生看着,可别弄死了。”

    再一次被丢在潮湿的稻草上,身上的伤碰着尖锐的稻草更是疼痛,水奴努力的翻过身想要平躺下来,只是双臂已经没有知觉,这个简单的动作对她来说极是困难。

    好不容易把自己放平躺在稻草上,水奴已经满头是汗,私牢的屋顶上滴落的水珠刚好打在她额头上,她却已经不想再动了。至少那规律落下的冰凉能让她保持清醒,不至于一睡不醒。

    大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昏暗的屋顶,脑海里一片昏沉。

    私牢里再一次恢复寂静,甚至能听见老鼠拖着长长的尾巴在地上行走的声音,而后是人的行走的脚步声——那声音极为轻微,若非周围这么安静,她又只有听力是毫不费力的,只怕也要忽略过去。

    水奴扭头看向牢门的方向,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影站在那里,还没辨认清楚,熟悉的呜咽声就传进耳朵里。

    “阿元?”水奴低声问道,“是你吗?”

    “呜……”门外传来小猫一般抽泣的声音,半响,阿元才抽抽搭搭的说道,“是我,水奴阿姊,我看见你全身都是血,呜呜……你痛不痛啊,元六娘打你了是不是,呜……他们怎么能对你下这么狠的手?”

    “阿元。”水奴又唤了一声,然后似乎轻轻喘了几口气,接着又努力的笑了笑,低声道,“我没事的,你小心些,不要让他们发现你。”

    这种时候都还要安慰自己,还关心自己行踪会否被发现,阿元心里一酸,更是哭个不住,呜咽着道,“外面的两个守卫被我弄昏了,之后也只会当自己是睡着了。其他人没看见我,呜……水奴阿姊,你等我一下,我马上把你救出来。”

    说着两手握在大锁上,正要使力,水奴忙阻止道:

    “阿元,别!”

    就在阿元出现在牢门外的时候,私牢小小的窗口处,一个人影伫立良久,然后悄然离去。

    。。。  
  
    
  
        
  
    
第九十章 不救

  
    
    “为什么?”阿元眼睛红红的看着她,不解的道,“水奴阿姊,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再呆下去会被打死的,呜呜……你放心,救你出来之后我就带你逃出去,一定不会被他们抓到。”

    手下“咔嚓”一声轻易的把锁打开,几步跨进去,才刚在水奴身边跪坐下,好不容易抑制住的眼泪又哗啦啦的流出来。

    “水奴阿姊,呜……怎么伤得这么严重?”她的两只手在水奴身边乱挥着,不知道该扶她哪里好。

    “阿元,没事的,你别急。”水奴又是感动又是心急,缓了缓低声说道,“我相信你能带我离开的,可是你想过我们走了之后的事吗,五郎君怎么办呢?”

    “五郎君?”阿元有些不解的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她是怕连累殷暖,忙说道,“水奴阿姊你放心,元六娘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对五郎君下手的。”

    水奴摇摇头,“阿元,事情怎会像你说的如此简单?你想一下,我不过就是一个婢女而已,元六娘若真不喜我,随便一句吩咐就能要了我的命去。”

    阿元点头,这个道理她明白,若非奴婢的命太过轻贱,容柳也不会是如此下场。

    只听水奴继续道:“然而元六娘却苦心孤诣的设计嫁祸于我,你说她这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阿元不确定的问她,“针对大娘和五郎君的?”

    水奴点头,继续慢慢的的说道:“若非如此,也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所以,若你真的带我离开。说不定会正中她的下怀,还不知之后她会以怎样的理由对付五郎君。”

    “可是……”阿元就算明白了这个道理,看着水奴现在的模样她又如何能放心得下,“水奴阿姊你怎么办?”

    水奴笑了笑,断断续续的道,“阿元,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死了的。”

    阿元连连点头。低头查看她浑身的伤,越看越是心惊,“呜呜……水奴阿姊你手臂都脱臼了。”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手。才发现手腕上一圈血淋淋的伤痕,心里又是一痛,眼泪立刻大颗大颗的掉下来,怕掉在她的伤口上。忙转开头去。

    不过片刻,又回过头来。慌慌张张的拿出巾帕想要给她包扎。

    “不必了。”水奴又阻止道,“阿元,你若是包扎过,他们就知道你来过了。”

    “可是……”阿元手足无措。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几乎有些恳求的道,“那、那水奴阿姊。我先帮你把手臂接好?这样一直脱臼着不好的。”

    水奴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好。”

    “可能、可能会有些疼。水奴阿姊你忍着些。”

    水奴又点点头,她现在全身无一不疼得锥心,再多一点又有区别?

    却说殷昕和殷萝出了赵氏院子之后,殷昕对殷萝道:

    “阿妹,那日的事其实和宋娘子不相干,你又何须如此诋毁?”

    “我可没胡说。”殷萝不满的道,“阿兄你这是在怪我吗?我倒是忘记提醒阿母一声了,似乎你对殷暖的那个婢女倒是关注得很呢。不过我也就不给你找被责怪的理由了,反正今后你再想亲近,也没那机会。”

    想起赵氏的严厉,殷昕忍不住颤了一颤,忙说道:“何曾有过的事,阿妹你别胡说。慢着……”他忽然反应过来,“你说的‘没那机会’是什么意思?”

    殷萝满不在乎的道:“就是那个叫水奴的贱婢终于要消失了,阿兄,也就是说,你那不可告人的小心思总算不用担心会叫阿母知道了。”

    “阿萝。”殷昕猛的把殷萝拉住,“你给我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嘶——阿兄你扯疼我了。”殷萝把殷昕的手打开,不屑的道,“能有什么事?你以为那水奴看起来端庄稳重气质卓然是不是?”

    殷昕下意识的点头,他确实偶尔会有这样的感觉。

    “哼!”殷萝见状更是生气,“那不过徒有其表而已,其实内里品质恶劣,偷针摸线之类的事都能做出来,这不,才一回来就被元六娘关到私牢去了。”

    “这不可能。”殷昕下意识的否定,虽然和水奴的交集不是很深,但他就是肯定她不会是这样的人,“阿萝,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殷萝好笑的看着他,“阿兄,你可别忘了,那个婢女一直不入我的眼,若非殷暖多事,这府里岂能有她的存在?”

    “你——”殷昕一时无言,半响道,“罢了,仆先回去了。”

    “阿兄。”殷萝在他后面慢悠悠的说道,“你这是要到哪儿去?”

    “自是回舒玉楼。”

    殷萝意味深长的道:“若是回舒玉楼自是最好,不过要是去了其他的地方我可就告知阿母去了。”

    殷昕皱眉,“阿萝你此言何意?”

    “没什么。”殷萝道,“阿兄,你想一下,若是阿母知道,是会帮你救人呢,还是会让她更早的消失?”

    殷昕心里一颤,心里立即便凉了几分。在赵氏心目中,他是殷家未来的家主,岂能自降身份去在意一个婢女的存在?

    “阿兄。”殷萝也不愿因为一个婢女而扰了自己和殷昕的关系,放软了声音道,“即便是你怨怪我,这件事我也一定会干涉到底的,若你真的要去救她,我不会做什么,只是直接说到阿母那里,让她来定夺就是。”

    这一次建康之行她看得清楚,殷昕对水奴虽然没怎么表现在明面上,但至少是上心了的。况且马家娘子先前也说过,她第一次遇见阿兄时就是殷昕为了水奴出头阻止她。

    殷萝本来就厌恶水奴这个人——明明是个下贱的婢女却总是摆出一副高姿态的模样,后来更是三番四次的坏了自己的计划不说,现在连殷昕也被她吸引。本来打算此次回来之后就先解决了这个碍眼的存在的,谁知还不等自己出手,元氏就已经行动了。

    元氏的手段她是知道的,这些后院深宅的女子那个不是心狠手辣的主?所以她只等着看好戏就是。之所以要提前告知殷昕,不过是想着与其等他从其他人那里听来之后暗中相助,不如一开始就挑破,自己明着监视就是。

    “阿妹。”殷昕道,“你也说了不过是个婢女而已,不值得费心,又何必担忧我会去救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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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恳求

  
    
    在云烟的帮助下,殷暖很快把水奴埋在大树下的东西挖了出来。

    云烟见果然挖出东西,也松了口气,至少证明自己不曾撒谎。明白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好奇的,很多事知道得越少越是安全,便躬身行礼之后退了下去。

    被埋在土里的是一个被油纸仔细包裹着的有些旧的荷囊,殷暖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块上好的天香绢巾帕。绣工极其精致也很是熟悉,因为容柳针绣极佳,故而司园里谢氏和殷暖所用的巾帕之类的绣品几乎都出自她的手。用得多了,即便对这技艺不熟悉,也能确定这巾帕确实就是容柳的杰作。

    比较不同的,是巾帕的斜对角还坠了两颗珠子,那珠子雕刻得极其精致,一看便知非是凡品。

    殷暖又研究一番巾帕上的图案,总觉得这巾帕很是眼熟,不是因为容柳的针绣而熟悉,而是他似乎曾经见过这块巾帕。

    想起容柳,忽然反应过来,他确实是见过,容柳昏迷之际紧紧攥在手里的就是这东西,不过那时因为上面沾染了血迹,所以他才会一时没有认出来。

    这么一想,事情便能和他先前的猜测联系起来了,这块巾帕一看便知价值不菲,断不会是容柳自己自己的东西。

    她弥留之际曾说过之所以会惹恼殷照,是因为受元氏所托前去送巾帕的缘故——那这应该就是这一块了,而自从容柳离世之后,元氏就多次针对她身边比较近的水奴和容碧。现在看来,元氏真正的目的应该也是为了这块巾帕。

    不过。元氏身为殷颂妾室,自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断不会因为一块巾帕就兴师动众大张旗鼓如此。而阿姊又绝不会是那等眼浅之辈,她如此费尽心力的藏起的这块巾帕,上面一定有着什么秘密是元氏忌讳着的。

    巾帕上的绣花看不出什么玄机,殷暖拿起上面的珠子正要细看,阿元忽然冲了进来,满眼通红,说话时都还一抽一抽的。

    “五郎君,呜呜……还好你果然还在这里!”

    “怎么了?”殷暖惊讶的看着她,“可是阿姊出了什么事?”

    一见阿元这个模样。他心里忽然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嗯嗯。”阿元连连点头,想起水奴惨状,心里又是一痛,“元六娘对水奴阿姊用了刑,婢子看见她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好像快要死了一样,呜呜……五郎君,你说水奴阿姊她会不会像容柳阿姊一样死了啊?”

    殷暖心里一痛,脑海里一片空白。只下意识的说道:“阿元你别胡说,阿姊不会有事的。”

    谢氏走到树砚阁的时候,正好看见殷暖神色匆匆、满脸焦急的从织房的方向走来,若非谢氏唤住。几乎就要目不斜视的从她面前走过去。

    “阿暖,你这是要到哪儿去?”

    “阿母?”殷暖惊讶的回头,匆匆行礼道。“儿心急之下失礼,请阿母见谅。”

    “无妨。”谢氏何曾看见一向镇定的殷暖有过这样心急慌张的表情。有些惊讶的道,“我儿如此慌急。可是发生何事?又欲往何处去?”

    殷暖道:“儿正打算去见阿父?”

    谢氏皱了皱眉,“你去见郎主做什么?”

    “阿母。”殷暖顿了顿,嗓音里带了几分哽咽,“儿探得元六娘对水奴用了大刑,她身体一向柔弱,怕是等不及了。”

    谢氏闻言虽也有几分担忧,却皱紧眉头说道,“殷家家僮成百上千,水奴身份低微,郎主怕是不会理会,我儿何必去找不自在?”

    殷暖两手攥得死紧,忽然屈膝在谢氏面前跪下,低声说道:“阿母,儿果然还不够有能力,连一个婢女也保护不了。即便儿想证明什么,可是水奴现在生死未卜,儿实在不敢再耽搁下去,求阿母成全。”

    他从一开始就错了,怎么能用水奴做赌?既然不能肯定自己是否有那个能力去救她出来,一开始就放低姿态恳求别人不就好了吗?

    平日年岁虽小,却一向泰然自若的殷暖何曾如此以一个软弱的姿态恳求过别人?谢氏长叹口气,说水奴是他的善缘,又何尝不是他的劫?

    “罢了,既然是你决定的,去就去吧,自己好自珍重,若是惹恼了郎主,为娘断不会前去为你求情。”

    “儿谢过阿母。”谢氏能如此松口已是很好的结果。

    已是秋末冷风彻骨的天气,天上甚至下起了丝丝凉雨。殷颂才刚服食过五石散,饮过温酒之后,身着薄衣宽衫在院子里散步,几个家僮撑着伞捧着凉食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殷暖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幅几乎有些反季节的景象。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实在不知五石散的魅力何在?就他所见不过是日积月累的损害身体而已,何以能风靡至此?

    殷颂看见他,招呼道:“五郎来了?”

    “是。”殷暖疾走几步上前问安,而后说道,“儿冒昧前来打扰阿父,原是有一个不情之请恳请阿父成全。”

    “哦?”殷颂道,“何事让你如此慎重?”

    殷暖道:“儿院子里的婢女水奴被诬偷盗六娘金簪,可是儿此行前往建康贺寿之时水奴也一同前往伺候,并无行窃时间,往阿父明鉴。”

    殷颂许是刚服食过五石散的缘故,心情颇为愉悦,闻言也不恼,只是说道:“不过一个婢女而已,何须你如此费神?你来此你阿母可曾知晓?”

    殷暖点头,“儿来之前已禀告给阿母。”

    殷颂道:“既如此,也罢,你且去和你六娘……”

    他话还没说完,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殷颂方才几乎算得上有几分亲善的神情立刻严厉下来,厉声问道:

    “何人在外喧嚣?”

    “郎主。”元氏从院门处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才走到殷颂近前就跪下,凄凄惨惨的哭道,“你要给妾身做主啊!”

    “这又是怎么回事?”

    元氏抹了抹眼泪,哭得梨花带雨,“妾身不过离开屋子片刻,不知哪个对妾身有什么深仇大恨的,竟然一把火烧了妾身的院子。”

    她赶去的时候,大火已经快要被扑灭,不过毁了几间屋子而已,她住的院子面积颇大,屋舍众多,便是烧了一两件也不是不什么大事。只是依她脾性,难得如此机会,又怎么会放过不借题发挥一番?(未完待续。。)

    ps:  ps:荷囊是荷包的另一种说法。

    五石散为钟乳石、紫石英、白石英、硫黄、赤石脂五种石药构成,服此药后,必须冷食、饮温酒、散步等,如不散发,则须用药发之,故而称寒食散。许多长期服食者都因中毒而丧命。

    。。。  
  
    
  
        
  
    
第九十二章 罚跪

  
    
    殷颂作为一家之主,自是不喜后院纷争吵闹到他跟前,因此闻言只是淡淡的说道:“许是你院里人不小心引的火罢。”

    元氏闻言立即哭得呼天抢地,“郎主明鉴,这阴雨潮湿的天气,若非刻意,如何会大火突起,又蔓延得如此迅速?”

    殷颂颇有些不耐的道:“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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