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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经商]萌妻-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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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紫雾城便是一路向北,天气越来越寒凉,倒也并不冷,就是有了几分秋意。
在异国他乡住得久了,回到大成后,崔小眠看什么都觉得美,一路之上便是透过车窗看不尽外面的风景。
“师父,那里一片片的种的是桔子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桔子树呢。”
“师父,你看大雁!京城的大雁这时都往南飞,都飞到这边了。罗西塘子的鹭鸟也该飞走了吧。”
“师父,桂花都开了,我前年酿了一坛桂花酒,就埋在锦园的桂花树下,那是我的嫁妆,你记着不要偷喝啊。”
贺远笑了,问道:“小眠,你究竟存了多少嫁妆?”
小娇妻从小就爱存钱,那个宝贝枕头里说不定富可敌国了。
崔小眠伤心了:“除了首饰以外,什么都没有了,我从小存到大的银子只有最后两千两,去了趟大漠也花了不少,好在大漠不能使用大成银票,我手里还留下一千两。”
她又掰着手指头算帐:“三千两抚恤街坊。一千两给大牛和小丫办喜事,一千两给李妈妈和白菜过生活,还有一千两留在铺子里周转。唉,师父,我现在是个穷人了。”
“还有啊,师父,那场大火把我的东西都烧没了,你让李妈妈给我的那盏水晶灯,我可喜欢了。还有娘亲给我缝的荷包也没了,就连那件彩衣轩的衣裳也给烧了。”
崔小眠说到伤心处眼圈都红了。把这些烧了,比没有了银子更让她难过。
贺远心疼她,小东西从小就节俭,他给她的零用钱。她全都存起来,以防他把钱都糟蹋了两人吃不上饭。那件彩衣坊的衣裳她看了很久,每隔几日就跑去看一眼,那日再去,衣裳已经被人买走了,他远远地看到她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地回家去。
他送她的衣裳,从八岁留到了十三岁,十三岁生日那天她终于穿上了。就是那天。他把她带到桃然亭,想向她表白,他记得月光下的她。美得如同小仙子,她终于长大了,比他想像的还要美好,唉,可惜他太激动,没有把握好分寸。把小东西吓到了。
“小眠,彩衣坊一定还有那衣裳的样子。回到京城为师让他们重新给你缝一件,这次量体裁衣,一定比那件更合适。那盏水晶灯倒也能够重新找到,只是崔五。。。。。。岳母大人的荷包就要辛苦她老人家重新再做了。”
这就是被人宠爱的感觉啊,崔小眠记得前世小时候,有一次和同学打架,弄坏了新买的书包,那个书包她很喜欢,她回到家里找来针线,躲在房里偷偷地缝,可是怎么都缝不好,被妈妈发现了,她也是像贺远这样,告诉她过两日她过生日时,妈妈再送一个一样的书包给她,那个时候,她就是这种感觉,好幸福好满足。
“师父,以后我一定不会再把那件衣裳弄坏,就算着火也会把它救出来,还有那盏灯,我要放在床头,每天睡觉都要看着它。”说着,她抬起胳膊,把身子整个挂在贺远的身上,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小脸蛋红通通的,连耳根都红了。
贺远受宠若惊,两个人在一起,一向都是他主动,每次都像是大灰狼算计小绵羊一样,可这次小羊竟然反攻,而且小脸还红了。
他还是头回看到崔小眠脸红,从小到大她从没在他面前脸红过,放屁屙裤子,什么糗事都做过,可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小东西脸红的样子真可爱,当师父的心都醉了。
可偏偏这时,煞风景的事来了。
也是那十名阿萨人缺乏中原的江湖经验,被人从后面包抄,前面堵截这才知道出事了,遇到劫道的了!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尼玛,你们就没有点别的词吗?这几句话用了多少年多少代,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师父,这到哪里了?”崔小眠是路痴,只知道已经离开紫雾城快十天了,而且天气越来越凉,延途打尖落脚时经过的那几个镇甸,她以往都没有听说过。
“快到五柳镇了,这些人说不定是苏秀才的徒子徒孙。”
苏秀才早就洗心革面,做起赌坊、妓|院这样的“正行”,像拦路抢劫这类没文化没档次的差事,全都交给他的徒子徒孙了。
贺远话音一落,便从马车里走出来,对那些拦路的匪人抱抱拳:“众位兄弟,贵府长辈可是姓苏?”
那领头的大汉道:“老头子,少套近乎,这方圆百里谁不知道咱们的长辈是姓苏的?少废话,,你既然听说过咱家老爷子,那定然知道咱们不是那些下三滥,只要你们老老实实拿出银子,咱们保证不伤害车里的女眷,哥几个放你们过去。”
这伙人有三十来人,个个都像是有几下子的。贺远对苏秀才家里的人一向没有好印像,当下向那十名阿萨人打个眼色,那些阿萨勇士们便如出笼的恶狼向那些人杀了过去。
贺远没动,只是守在崔小眠的马车前,他不喜欢杀人,但谁也别想动崔小眠一手指头。
这三十来人手上都有功夫,和那十个阿萨打起来谁也不能占上风,贺远有些心急,透过车厢对崔小眠道:“把炮仗点上,吓吓他们。”
崔小眠的弹弓是贺远教的,可是比贺远还要厉害。
说时迟那时快,那群人正在厮杀,忽听得头顶上砰砰巨响,几道寒光带着火星子从他们头顶炸开。
这种突如其来的事,谁也没往炮仗上响,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十名阿萨人在路上曾经见过崔小眠的炮仗,这时虽然也吃了一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那些匪人却是大惊失色,只这么一惊一乍间,就被他们占了上风,砍倒了几个,那个领头的也被擒住,其他人则四散逃去。
“大成朋友,这些强人如何处置?”
如果没有遇到苏秀才的人,贺远和崔小眠压根儿不会想别的事,如今遇到了,他们便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五柳镇附近不但有志觉大师,还有桃花庵,且,五柳镇上还有苏秀才的大镖局。
苏秀才的镖局是整个南方地区胆子最大的,上至红货黑货,下至死人活人,只要你给钱,他们都敢押送。
紫雾城到五柳镇一路之上关卡很少,但过了五柳镇则不同了,越走离京城越近,他们这样浩浩荡荡二十多人,不但会招开劫道的,更会招来官府的人。
贺远和崔小眠就是要把这九名巫师让镖局押送进京。
这是个大胆的想法,但却是绝对可行的。
况且,他们随身带的这些珠宝,也需要找人收赃。
自从张花娘和余老六死了之后,江湖上就没有那么出色的收赃人了,五柳镇原本就是贼窝子,据说一群收赃界的后起之秀都在五柳镇。
“师父,我们救过叶老太太两次,她老人家一定会帮我们,或许连镖银都不要,免费押运。”
贺远有几分酸溜溜:“你是特别想去五柳镇吧,或许苏浣之就在镇上。”
哎呀,怎么忘了浣之哥哥了,崔小眠的小心窝子又抽了,想想浣之哥哥的小脸蛋,她就要流口水了。
贺远冷眼旁观,干咳一声:“小眠啊,你别忘了答应过师父什么?”
切,人老了就是这样,又小气又唠叨,难不成和你好了,连美男都不能看了吗?
一一一
☆、第二七二章 五柳镇上的书香门第
当天晚上,他们便到了五柳镇。
这么一队人,还有三辆马车,一进五柳镇便被盯上了。
这里是贼窝子,从白胡子老头到刚会走的娃娃,哪个都有一双火眼金睛。
“孩儿他爹,那队人马身上带了不少红货,你看那马车扬起的尘土。”
“孩儿他娘,你没闻到脂粉香吗?那马车里全是女人,至少有十个。”
“你们两个都看走眼了,那十匹马才是好东西,清一色的阿萨良驹,随便一匹都能卖到上千两。”
。。。。。。
所以说,贺远和崔小眠不找镖局押运能行吗?
打架不怕,遇到强人也不怕,怕的就是打来打去惊动官府,到时贺王爷还没到京城就被人上下其手了。
在五柳镇,要找到叶老太太很容易,他家就在花满楼后面不远的一处大宅子里,想当年崔小眠还曾经跑到那里,远远地看过浣之哥哥呢。
可惜。。。。。。唉!可惜咱俩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看来只能等到来生了,来生我一定一早就告诉你,我是女的女的女的!
“浣之哥哥,真是绝色啊。”
又来了!
其实五皇子邱岱遥才是真的绝色,只不过崔小眠先入为主,她对这一世第一次见到的美少年记忆犹深,虽然后来这个美少年整日和她在一起已经变成了习惯。但她本能的还是觉得长得这个模样的人才是最好看的。
就连李妈妈全都早就看出来的事,崔小姑娘自己却一直不明白。
李妈妈说:“看不出他有多么绝色,反倒是他和王爷很是相像。”
唉。这傻丫头!
贺远虽然酸,可也酸成习惯了,小孩子都有这样的过程,想当年他不是也对沈玲伊神魂颠倒吗?如今想起沈玲伊的恶毒,他都为当年的自己不寒而栗,真若是娶了她,那这一生他怕是不会安乐了。多亏父皇早就看出其中利害,为自己订下帝师府这门好亲事。小娇妻除了年纪太小,没有一丝缺点,不对,就连缺点都是他教出来的。你说这有多满意啊。
那个带头拦路抢劫的并非无名小卒,那是苏秀才最喜欢的一名徒孙,江湖人称铁塔张三,张三虽然已经自立山头,可他今天失手被抓,他手下的人立刻便跑到五柳镇找老当家苏秀才求救。
因而在贺远一行到达五柳镇之前,苏秀才正在调动人手要出去救人了。
他老人家坐在大厅里,忽然外面来报,说是有十个人三辆马车停在外面求见。这倒也没什么,最吓人的是铁塔张三被人一起捆来了。
见过胆子大的,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来到五柳镇,竟然还敢如此嚣张,苏秀才一抖身上那一千两银子的儒生袍,将那双同样价值一千两银子的儒生靴抬起来,一脚踹向面前的矮几上,可却又轻轻放下。温声道:“咱们是书香门第,以德服人。快把那些人领进来。”
贺远和崔小眠都是第一次见到苏秀才,崔小眠原以为浣之哥哥的爹就算是做贼的,也会有几分姿色。可没想到眼前的苏秀才,却是长了一张马脸,还是一脸的大麻子!
浣之哥哥是世间少有的美人,听说他还有一位绝代佳人的姐姐,柳夫人虽说不是大美人,可也生得眉目娟秀,看来这姐弟三人全都是遗传自叶老太太,叶老太太当年可是名动江湖的大美人啊。
苏家的大厅里布置得并非富丽堂皇,崔小眠自从去过天骄的家,再看哪里都是朴素朴实,更何况苏秀才为了彰显书香门第的风采,这大厅里更是到处都是文物古迹。
崔小眠自幼跟着贺远,好东西见得多了,对古物即使不会估价,却也能认出来。
墙上挂的四幅画,上面的落款那可是有名的唐老虎,只不过把春夏秋冬四幅画挂错了顺序。再看苏秀才坐的那套红木椅子,不说别的,就看上面的虫子洞就知道至少有个二三百年了。
还有桌上的茶壶茶碗,隐隐地还透着泥土的芬芳,一看就是刚刚出土不久的,所以当用这样的茶碗装着今年的雨前端到师徒二人面前时,尽管他们都很渴,可是谁也没敢喝。
不是他们胆子小,换成是你,拿着刚从墓里盗出来的大粽子们刚才用过的茶碗喝茶,你忍心吗?
“两位贵客驾临敝人寒舍,真乃蓬壁生辉矣,请问二人高姓大名,仙乡何处否?”
噗,咬文嚼字你也要先弄通文法啊,贺远和崔小眠使劲忍住笑,贺远拱手:“久闻五柳镇苏秀才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乃三生有幸,在下姓贺,这是。。。。。。”他刚想说这是他的娘子,忽然想起如今他扮成老头,而崔小眠则还是小姑娘,于是便道,“这是小徒。在下师徒路经五柳镇,洽遇一位姓张名三的大侠,切磋后惺惺相惜,便来贵府讨扰。”
苏秀才对贺远的这番话很满意,自从他有了秀才的功名,便往来无白丁了,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像眼前这位贺老头一样说得如此斯文客气,于是对于他们抓了自己徒孙的事,他决定既往不究。
苏秀才正想再客套几句,卖弄文墨,忽听一侧的雕花木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唉,你就不能力气小一些,那门都已经三百年了,哪里经得住你这样一脚。
随着这声门响,一阵风吹了进来,一个人就在这阵风里一起进来了。
“死老头子,听说张三让人抓了,那可是我干孙子,你给我几个人,我这就把那帮家伙剁了!”
根本不用细看,只要一听到这像爆豆子一样的声音,崔小眠就知道是谁了。
叶老太太!
“叶奶奶,是我啊,小光头来啦!”
贺远易容成老头,可崔小眠还是那张脸,只是比一年前最后一次看到她时,长高了,也胖了,周身上下水灵灵的。
叶老太太愣了一下,随即就认出了崔小眠。
“小光头,你怎么来到五柳镇了?浣之写信回来,说你去找你那个没心肝的师父了。”
那位没心肝的师父就在旁边,贺远难堪地干咳一声,证实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叶老太太根本没看他一眼,拉着崔小眠又摸头发又摸脸,啧啧感慨:“这才一年多没见你,就出落得漂漂亮亮,依奶奶看,八成是你那个坏师父死了,你这才过上好日子,心情好了,人也好看了。”
贺远实在忍无可忍,他就没见过这样不讲道理的老太太,可偏偏崔小眠还挺喜欢她。
“苏夫人,在下便是她的师父,还活得好好的。”
没想到叶老太太闻言白了他一眼,便转过身对苏秀才道:“二闺女说的人就是他,你看看他白长了张好脸蛋,做的都不是人事,整日对徒弟非打即骂,小小年纪就要赚钱养着他。”
苏秀才一头雾水,这不是个老头子吗?哪里是二闺女说的那个人?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也不过怔了一下,他就冲过来撕拉贺远的假脸,拉了几下没拉开,索性把那带着泥土芬芳的茶水全都泼到贺远的脸上。(⊙o⊙)
贺远和崔小眠终于明白,当年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叶九娘为何会嫁给又穷又丑的苏乞儿了,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人!
如果不看他们的脸,真是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太太太相配了。
总之,一团混乱之后,贺远原形毕露,苏秀才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那张脸。
他的表现和以往所有人都不同,他哭了,老泪纵横。
“闺女,是爹对不起你,那日不该当着你的面杀人,让你一气之下跟着小白脸跑了,如今这野种都这么大了,呜呜呜。”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才是野种,你们全家都是野种!
贺远真的怒了,原本他看在崔小眠的面子上,对叶老太太已经忍了,可是苏秀才的这番话让他彻底不高兴了。
贺亲王天生贵胄,光华万丈,即使如今怀疑自己并非皇后嫡出,可他是皇家骨血这是千真万确勿庸置疑的。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骂“野种”!
“放肆!苏秀才,你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人,这般污言秽语污蔑本。。。。。。本公子,狗命不想要了吗?”
苏秀才擦擦眼泪,还没琢磨出贺远说的是啥,一旁的叶老太太已经急了,骂道:“死老头子,我早就告诉你,这人白长了一张骗吃骗喝的脸,他压根儿和咱闺女没有一点关系,他爹是皇帝老子,他娘是皇后娘娘,哪会是咱们贼窝子里爬出来的贼坯子。你看他说翻脸就翻脸,分明就是狗眼看人低。”
好吧,老奶奶,您骂的这些,比你家老头子骂得还要狠,还要难听,可怜了贺远那被皇气烘托了二十六岁的自尊心啊。
“叶奶奶,我师父虽然不是好人,可也不是恶人,您别骂他了。”崔小眠心疼,她最是受不了别人说贺远的不是。
“小光头,你是好孩子,救了叶奶奶两次,奶奶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骂他了,对了,你们怎么来到这里了?”
真的不容易啊,终于言归正传了。
一一一
☆、第二七三章 为师头痛欲裂
如果以往苏家人对贺远的态度,还能看做巧合的话,此时此刻崔小眠就又开始脑补了。
只是叶老太太不容她浮想连篇,不停催问,崔小眠便把找镖局押运十名巫师进京的事说了一遍。
叶老太太性如烈火,但苏秀才可是商业奇才,立刻化悲痛为财气,迅速拟定出一份报价单!
“不多不少,给您的是皇家豪华优惠价,八千八百八十八元整!”
崔小眠看看贺远,贺远看看崔小眠,师徒二人心有灵犀,异口同声对苏秀才道:“你怎么不去抢!”
然后他们不理苏秀才,又一起看向叶老太太。
说好的救命之恩呢?
说好的江湖侠义呢?
叶老太太被两个人四只眼看得不好意思了,这死老头子,要个六千六百六十六也就行了,他来个八千八百八十八!
“死老头子,小光头救过我的命,给她打个折扣吧,八折吧。”
贺远问崔小眠:“八折是多少?”
崔小眠面无表情:“还是很多钱。”
苏秀才最听秀才娘子的话,立刻一拍大腿:“好,读书人视金钱如粪土,本秀才含泪大出血,八折就八折。”
好一个视金钱如粪土啊,尼玛,我给你一堆粪土你答应吗?
见自家老头子如此仗义,叶老太太立刻眉开眼笑:“老头子你真是豪爽。明日起咱家就不吃肉了,把赔进去的钱再省出来,小光头。你千万别不好意思啊。”
崔小眠被这老两口气乐了,乐得甜如蜜:“叶奶奶,我还真的挺不好意思呢,按理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连救两命那就是胜造十四级浮屠了,浮屠是啥我不知道,可银子是啥我清楚着呢。所以啊。既然是这么高的恩德,我也就不客气啊。一口价,二千两!少给我什么皇家豪华优惠价,救你命的是我,我不是皇家人。那价格对我没用,我就出二千两,你们不接我就找别人接,别看五柳镇你们最大,可外来人也挺多的,否则赌场妓|院你们赚谁的钱啊。一会儿出了门往五柳镇大街上一站,我就说这单活苏秀才不敢接,就凭我是秀才娘子的救命恩人,说不定有一大堆过路的大侠抢着免费接这趟镖呢。”
崔小眠的嘴皮子脆生生甜丝丝。一口气说下来,连个停顿都没有,把个苏秀才和叶老太太说得大眼瞪小眼。这年前抢着打脸的人很多。就算明知这趟镖只赚二千两太少,可是如果能响当当在苏秀才老脸上打一巴掌,那就太值太值了。谁接了这趟镖那就是打了苏秀才的脸!
小光头这招太损了!
“小光头啊,叶奶奶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孩子。”
崔小眠笑嘻嘻:“我也一直以为叶奶奶是女侠来着。”
苏秀才咬咬牙,道:“二千就二千,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带我们老两口进皇宫。见见你的亲娘皇后娘娘。”
不但崔小眠和贺远没有想到,就连叶老太太也没想到苏秀才会提出这个条件。
“老头子。你疯了?咱家闺女怎么会是皇后,天底下谁不知道皇后娘娘姓程,是程国公的千金?”
“我就不信,天底下会有这般巧合的事,你看看这小子的模样,不但和大闺女长得像,和浣之也像,除非是程家人也长这样,否则那就不可能!老太婆,你忘了那个故事了吗?我一早就怀疑那故事说的就是咱家闺女,你死活不相信。”
贺远整个人都愣在那里,此时闻言木呆呆地问崔小眠:“什么故事,你知道吗?”
崔小眠也在发呆,这时脑子里似有白驹掠过:“我想起来了,传说你父皇在五柳镇的赌坊里带走了一个女子,你忘了当年高先生摆的龙门阵吗?”
贺远自幼在宫中长大,他第一次听到悦妃的事,就是那位高先生的龙门阵,在这之前,他没听任何人提起过。没有人知道悦妃娘娘的来历,她未经选秀直接入宫,且直接就被封妃。如果不是后来到了清悦庄,贺远根本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小眠,为师头痛欲裂,我们先去找个地方休息。”
苏秀才和叶老太太当然不肯让他们到别处休息,立刻让人腾出几间上房,给他们住下。又安排了酒菜,苏秀才特意让人给住在桃花城的二女儿和二女婿带信,让他们过来陪贵客。
崔小眠连忙对苏秀才道:“柳捕头和柳婶婶一家来了就行了,万万不可再惊动别人,我师父如今有事在身,不想声张。”
苏秀才原本还想再拉着贺远好好看一看,瞅一瞅,见贺远不舒服,崔小眠又拦着,只得做罢。
贺远躺在床上,大睁着眼睛,他没有病,只是闻听苏秀才之言,感怀身世,一时心中烦燥。
崔小眠走进来,轻轻关上门,她不想打扰贺远,便蹑手蹑脚坐到床沿上。贺远翻身,把头枕到她的腿上,弱不禁风的样子:“小眠,为师究竟是谁?”
崔小眠拍拍他的脸蛋,柔声道:“你是我师父,还是。。。。。。”
贺远心中的阴翳一扫而光,这人的自我治愈也太强大了,刚才还是男版林黛玉,现在马上变成韦小宝了。
“还是什么,乖小眠,快些说出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贺远就是那种不能可怜的人。崔小眠抓起他的狼爪子狠狠咬一口:“柳捕头和柳婶婶快要来了,你洗洗脸梳梳头发见客去。”
贺远的头摇得像拨郎鼓,当年在桃花城时他最怕看到的就是这一家了,男的看完女的看,一家人看他的样子就像是扒了几层皮,如今想起来还是毛骨悚然。
“我不去,我病了,不舒服。”说完,就又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一副等死的模样。
崔小眠最看不得贺远这身懒骨头,前一阵他每天溜门撬锁挺勤快的,回到中原又开始好吃懒做,于是崔小眠决定给他吃点药。
“师父,你的身世已经昭然若揭了,当年的那个传说是真的,皇帝在五柳镇带走的美女就是苏秀才的大女儿苏纤纤,苏纤纤与皇上两情相悦,进宫后被封为悦妃,后来不知为何又被打入冷宫,在冷宫中生下的小皇子就是你,只是你没有死,被皇后抱走了,而悦妃则难产而死。二十年后,你带着小徒儿来到桃花城,巧遇柳捕头一家人,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贺远其实也猜出来了,可是他不想相信啊不想相信!
“这不是真的,物有相同人有相似,为师只是洽好和那位苏姑娘长得相似而已。”
“那我问你,你父皇二十五个儿子,两个女儿,可是个个都爱偷东西?”
貌似五皇子也会偷,但和贺远这种病态的贼坯子是不同的,你没听贺远说吗?他第一次盗窃是在周岁那日,刚满一岁的小儿,已经会偷东西了,还是偷的御用物资!这要放在别人身上,那就是惊天巨案,贺远生平第一次作案起点就很高了。
“小眠,你该不是在暗示,为师是天生的贼坯子吗?
这不是暗示,是明示!
崔小眠学过心理学,一个有偷窃癖的人,大多和他童年的生长环境有关系,可如果一个个小朋友在他的抓周会上行窃,那就不是后天培养了,十有*是遗传的!
大成王朝开朝皇帝并非草莽英豪,而是阀门后裔贵族子孙,接下来的几代也没听说哪位皇帝陛下有这样的爱好,但苏纤纤则不同,那是家学缘源,苏秀才的三名儿女都没有显性遗传,可是不代表不会出现隔代遗传啊,贺远八成就是隔代遗传的杰出代表。
“师父,咱们的孩子会不会也有这个病,从小就爱偷东西?”
贺远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笑出来,他贼兮兮地看着崔小眠:“要不咱们生一个试试?”
“切,不论苏秀才是不是你的外公,现在也不是认亲的时候。”
贺远闻言一惊,一骨碌坐起来,自己还真是老糊涂了,怎么还不如十几岁的孩子想得周详。苏秀才和叶老太太都是胆大妄为的人,既然他们想进宫探上究竟,那十有*就是真的。这不是别的事,这是关系到他们亲生女儿的事,就算他不带他们进宫,他们自己也敢进去!
这个节骨眼上千万不能让他们捅搂子,苏家人里以柳夫人和柳捕头最懂分寸,难怪崔小眠让自己去见他们。
“小眠,给师父端盆热水,我洗把脸。”方才让苏秀才淋了杯热茶,这会子脸上还有茶叶沫子呢,贺远对个人形像一向讲究,何况现在又是和徒弟娘子在一起。
不到半个时辰,贺远已经把自己收拾得光彩照人,又给崔小眠梳了梳头发,边梳边问:“徒儿,世间除了为师可还有给娘子梳头发的夫君吗?”
这是多么复杂的人称,又是徒儿,又是为师,又是娘子,还有夫君。
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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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四章 又一枚小贼
贺远和崔小眠从房里走出来时,柳夫人眼前一花,只见男的二十多岁,一袭秋香色碧波纹锦袍;黑亮的头发用玉冠束起,更显得剑眉星目;贵气逼人;女的十四五岁年纪,梳着双螺髻,每个发髻上都缀了一颗指肚大小的明珠,身上穿着淡粉色褙子,眉目如画,娇俏可爱。两人站在一起,说不出的相配,俨然一双璧人。
“你是小眠?”虽说一早就听女儿和兄弟说过崔小眠是女子,可是柳夫人还是不能把当年的小光头和面前的少女联系起来。
“柳婶婶,我是小眠啊,我好想你,也想柳姐姐。”
一别六年,柳夫人的眼角额头已有了淡淡的细纹,但却丝毫不妨碍她的美丽端庄。
崔小眠快走几步,跑到柳夫人面前,柳夫人的眼里已经噙着泪,伸手轻抚崔小眠的秀发,喃喃道:“这真的是小光头啊,小光头长成大姑娘,如果走在街上,婶婶真的不敢认了。”
崔小眠嘻嘻笑着,忽然下身裙子那里有些不对,她是小贼,对这些最是敏感,眼睛往下一扫,便看到一只小手正摸向她腰向挂着的小荷包。
她伸手便把那只小手握住,笑道:“让姐姐看看这是谁啊?”
柳夫人并没看到刚才那一幕,忙道:“这是犬子,你离开时他还没有出生呢。”
又对那小儿道:“青儿,这就是小眠姐姐。快叫姐姐。”
青儿五岁,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反而比姐姐柳如月还要秀气几分。方才行窃被抓,小嘴撅起来,可一双贼眼珠子却从崔小眠的荷包移到她发髻上的明珠上面。
崔小眠见他不肯叫姐姐,便想逗逗他,手指动了动,青儿颈间的银项圈上便挂了样东西。
“青儿,这是姐姐送你的见面礼。你若还是不叫姐姐,我就连你的项圈一起拿走。”
青儿吃了一惊。这才发现脖子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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