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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经商]萌妻-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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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小眠扑过去,双手探出,掐住塔塔的咽喉。
    塔塔被她掐住脖子,雪白的脸皮憋得通红,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话:“你若是想让他继续这样,你就掐死我。”
    崔小眠软下来。收回双手。
    不科学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在五夷时看过很多了。
    “你不会把我师父害死吧?”
    塔塔白她一眼:“大不了我赔个男人给你。”
    呸。老娘才不要男人呢,老娘只要贺远!
    说来也怪,那么多黄沙灌进肚子里,贺远竟然没事。
    塔塔坐到一旁,折腾了大半天,她也累了,她拿起水袋子喝了一口,然后把那口水含在嘴里,喷在贺远的脸上。
    贺远脸上的肌肉动了动,却继续酣睡。
    塔塔终于看出异样,对崔小眠道:“你给他下了药?”
    崔小眠没理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贺远,听说有不法商贩,为了增加份量,往鸭子肚子里灌沙子,贺远吃了一堆沙子,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又过了半个时辰,崔小眠和塔塔都没有再说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死死盯着贺远。
    忽然贺远的身体开始动了,不对,严格说来是他的肚子在动,越来越大,最后胀成一个球!
    接着,只听“砰”的一声——
    放了一个响屁!
    接下来就可想而知了,崔小眠眼睁睁地看到贺远身上用来遮羞的小内内里从里往外流东西。
    贺远当然没有大姨妈。可也没有屙稀,那流出来的竟然全是沙子!
    但那些沙子却已不是黄色,还是黑褐色,只比煤沫子的颜色稍微浅了一点点。
    塔塔瞪了崔小眠一眼:让你把他扒光你不听,现在知道为何了吧。
    崔小眠白她一眼:小内内脏了买条新的,里面的东西打死也不给你看。
    直到贺远肚子里的那个球渐渐消去,肚子重又变得平坦如初,身体里才不再有沙子流出。
    贺远还在睡觉,呼吸平稳,如同刚刚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与他无关。
    崔小眠长长吐出一口气,谢天谢地,贺远这厮还没死。
    “我师父的病好了吗?”
    她原以为塔塔会肯定地点点头,可是塔塔却肯定地晃晃脑袋。
    “我只是把他体内脏腑和经脉疏通了,可是那些毒素却还在,我这里没有汉人用来解毒的药材。”
    毒?
    “你是说我师父中了毒?”
    塔塔点头:“他中得不是普通毒,是阿萨巫师的火毒,如果我没猜错,他应是遇到了阿萨巫师的火阵,也就是九名巫师同时作法,将火毒燃烧,他吸入巫师的毒烟,这才变和呆呆傻傻,阿萨火毒最奇特之处就在于它是无形的,不会将人毒死,却弥漫在体内各个脏腑,有武功的人往往就手无缚鸡之力。当年阿萨人闯进我们平田王宫,就是用这种巫师火毒害了我们平田的兵马大将军,以致于数万大军指挥失利,被他们全部歼杀!我母亲用了二十多年才研究出治疗火毒的方法,并传授给我,可惜没有汉人的解毒药,还是治标不治本。”
    “解毒药?有了解毒药就可以了吗?”
    塔塔迟疑了一下,接着说:“母亲临终前是这样说的,当年母亲亲眼目睹九名阿萨巫师作法害死大将军的情景,她忍辱负重,到阿萨学习巫术。据说每名巫师毕生只能操纵一次火毒,否则便会被火毒反噬,因此不到万不得已,阿萨巫师是不会使用火毒的。这个法子母亲和我都从来没有试验过,你师父是我们遇到过的第一个中了火毒的人,上次我就是想仔细看看他,才被他把钱偷走的。”
    邱岱迥,你究竟有多么恨你的亲弟弟,这才费了如此心机害他。你让他变成没有武功的傻子,比杀了他更狠毒。即使被人找到他,他也已是废人,再不会同你争夺王位,也不会对你有任何威胁,有本事别让老娘回去,否则保证不会惊动你那皇帝爹,一包巫女毒就把你化成一滩臭水。
    贺远又睡了一个时辰,这才醒过来,他揉揉眼睛,坐起身来。
    屋内点着羊皮灯,昏黄的灯光透出来,让屋内的一切都变得分外柔和。贺远认识,这是他们的家,小光头曾经反反复复告诉他,这里是他们暂时的家。他不知道什么是暂时,但他却知道,小光头是他最亲最亲的人。
    小光头不在家,她去哪里了,会不会被那些坏人抓走了,还有那个绿眼鬼,她好像很想打小光头的样子。
    贺远想到这里,不顾身上只穿一条小内内,便跳起来直奔大门。大门有锁,可这也难不倒他,他从门框上门摸出一根小细棍(女子发钗),这是他的宝贝,是他从小光头身上偷来的,只要是小光头的东西,都是他的宝贝,小光头也是他的宝贝。
    他把小细棍从门缝里探出去,只不过三下,外面的锁头就被他打开了,他再用那根细棍一挑,大锁应声而落。
    贺远跑出了家门。
    “小光头,你在哪儿,小光头!”贺远大声呼喊着,路上很多人对他侧目而视,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小光头,小光头去哪里了?
    此刻天已擦黑,月亮惨惨白白挂在天上,而晚霞还未落尽。一个只穿着短裤的大成男人跑在街上,立刻引起人们的注意,很多围着面纱的平田女子吓得连忙掩住眼睛。
    平田和阿萨虽然没有汉人的繁文礼教,可也没到裸奔的地步,大街上忽然冲出个几乎全裸的男人,这也等同于耍流氓。
    平田汉子们愤怒了,他们还没做过的事,哪能让大成狗抢先做了!
    于是他们冲过来追打贺远,一拳打过来,贺远轻轻一躲就避过去,再一拳打过来,拳头忽然被抓住,接着整个人飞起来被远远扔出去。
    一个、两个、三个。。。。。。刚才还凶神恶煞准备惩恶除奸的平田壮汉们此刻七倒八歪躺在地上,而那个裸奔中的大成人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就从他们身上踩过去,继续用汉话大喊大叫。
    崔小眠牵着骆驼驮着两桶水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贺远边跑边喊着小光头,在他身后是躺了一地的平田人。
 

☆、第二六零章 彼此的阳光

贺远看到崔小眠,开心地笑着,他把崔小眠挟到腋下,双手各提一桶水向家里走去。
    贺远再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任人追打的大成傻子了,他恢复了武功,但脑袋却还是糊里糊涂,除了崔小眠,什么都不知道。
    “师父,以后出门要穿衣服,你如果再光着身子跑出去,我就打你屁屁。”
    挨了骂的贺远委屈地低着头,人家只是想你了,你还要骂人。
    崔小眠给他穿上干净的衣裳,粗糙的布料有些刺手,从小到大,她印像中的贺远永远都是衣着讲究丰神俊朗。
    “师父,你有了武功就更要听话,咱们做上两笔大买卖,多赚些钱有了盘缠就离开这里,我们回中原去,那里有桃花有绿柳,还有好多好吃的。”
    贺远抬起头,咧开嘴笑了:“小光头就是桃花就是绿柳,小光头就是好吃的。”
    崔小眠的心里酸酸甜甜,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感觉,陌生却很美好。
    外面传来喧闹声,该不会是那些被贺远打了的人找上门了吧,崔小眠跑到门缝里往外张望,却见是邻居家里正在办喜事。
    平田人成亲是晚上才接新娘的,这时天已擦黑,正是新娘迎门的吉时。
    “师父师父,快来看娶媳妇。”
    师徒两人把大门打开一条缝,看着一队挂着红布的骆驼走过来,其中一头骆驼上坐着新娘子。
    新郎倌把新娘从骆驼上抱下来。两人都穿着大红色的喜袍,新娘的脸上还遮着红色的面纱,虽然天黑看不清她的样貌。但也能想像出那一定是娇羞动人的。
    崔小眠向贺远讲解:“那个穿红裳的男的是夫君,那个女的是他的娘子。”
    贺远忽然扭过脸,很认真很认真地对崔小眠说:“师父就是小光头的夫君,小光头就是师父的娘子。”
    “呸,谁要给你当娘子,你又老又傻还有老婆,你找别人当娘子去。别找我!”
    贺远撅着嘴,不明白小光头为何会生气。嘴里却还在嘟哝:“师父不要别人,师父只要小光头做娘子。”
    崔小眠懒得理他,拽着他回到屋里,她掏出从不离身的小匕首割破手指。对贺远道:“师父乖,含着我的手指。”
    贺远却已大惊失色,捧着崔小眠的手,心疼地不知如何是好。
    “小光头痛痛,小光头不怕。”
    崔小眠把手指塞进他的嘴里,另一只手给他顺顺毛,哄骗道:“师父使劲吸里面的血,小光头就不疼了。”
    贺远听话,乖乖地吸着。吸得口水都流下来,那个场面既血腥又消魂,总之是很令大脑不纯洁的人想入非非的。
    可惜手指能流出的血有限。崔小眠咬咬牙,把另一根手指也割破,全都塞进贺远的嘴里。
    她的血就是世上最好的解毒药,她不动声色的把贺远带回住处,没有让塔塔发现任何不妥。她看过一个戏本子,里面有个人无意间咬死一条大蟒。变成像她一样百毒不侵,于是就变成人人想吃的唐僧肉。她崔小巫女活得好好的,她不想做唐僧肉。
    贺远吸了好一会儿,直到崔小眠开始头晕,才把手指从他嘴里拿出来,躺到土炕上闭目养神。
    “小光头,你怎么了?”
    贺远怕怕,他从没见过小光头如此疲惫,他乖乖地把脸蛋伏在崔小眠胸前最柔软的地方,他最喜欢那里了。
    崔小眠懒得说话懒得动,今天太累了,又出了至少的血,又没有东西能给她好好补补,她除了睡觉休息,就只能啃上几口肉干了。
    她平躺着,一动不动,很快便睡着了。睡着睡着,忽然身上某处一阵阵刺痛,她使劲睁开眼睛看去,一颗黑幽幽的脑袋伏在她的胸口蠢蠢在动,而她的前胸。。。。。。是赤|裸的!
    啊啊啊!
    贺远在耍流氓!
    崔小眠伸手揪住贺远的头发,想把他的脑袋从自己胸前移开,可是这一揪却是一阵疼痛,全来那个流氓的嘴里正含着她的。。。。。。你懂得!
    崔小眠用另一只手把他的嘴撬开,才解救出自己的小咪咪,不对,如今已经不小了。
    贺远委屈地快要哭出来了,像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还在晃动的两团雪白,人家还没吃够呢。
    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被人吃咪咪,尼玛你怎么不动吃你自己的,真的好痛啊。
    崔小眠一边穿衣裳一边骂贺远,衣裳也还穿在身上,只是胸前被贺远解开了。两颗小红莓已经被那个老流氓啃得红肿了,被衣服一磨,又是一阵刺痛。
    “趴到炕沿上,快点!”
    贺远从没见过小光头发这么大的脾气,以前他做了错事,小光头顶多是骂他几句,可这次真的要打屁屁了。
    崔小眠连要死的心都有了,并非她有多么圣洁的贞操感,而是她给贺远喝了那么多的血,他竟然还是傻的,不对,会耍流氓是不是有进步了呢?
    贺远趴在炕沿上等着,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小光头揍他,转身一看,小光头哭了!
    “小光头不哭,小光头不生气,师父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可是崔小眠哭得却更伤心,似是要把窝在心里的所有委屈全都哭出来。
    “都是你都是你,人家好不容易可以不用死,穿越到个富贵人家,才三岁你就要我做童养媳,八岁你的坏表妹就把我害聋了,爹娘在面前也不敢相认,好不容易长到十三岁,你又打我的主意。逼我给你当小老婆,如今我连家都没有了,你又变成这样子。你把家还给我,你把家还给我!”
    贺远呆愣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给崔小眠擦拭眼泪,喃喃道:“是我害了小光头,是我害了小光头。”
    “都是你啊,就是你害了我,你喝了我这么多血还是不好。你为什么还不好起来啊!”
    贺远还在发呆,他的脑子里似有什么东西在不停闪过。他想抓住,可那东西闪得太快,他抓不住。
    他抱住手,使劲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却还在不住地默念:“是我害了小光头,是我害了小光头。”
    自从找到他之后,他虽然傻乎乎的,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个样子,崔小眠吓呆了,方才自己骂得太重了,他本就不病,受了刺激毒气上涌。
    她哆里哆嗦地拿出匕首又割破两根手指,血淋淋地塞进贺远的嘴里:“师父快点吸住。快点!”
    贺远却伸手把她的手指抠出来,蹲在地上发出野兽一样的哀嚎,这声哀嚎之后。他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没有了知觉!
    崔小眠浑身冰冷,手指上的血还在流着,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贺远被她骂死了!
    贺远还有心跳,只是忽疾忽慢。崔小眠不是大夫,她不知道要如何救她。她下意识地把淌着鲜血的手指再一次塞进他的嘴里。
    鲜血缓缓流进贺远的身体,崔小眠终于撑不住了,身子晃悠了一下便栽在贺远身上。
    一一一一一一
    崔小眠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沙漠的太阳永远是那么毒,即使是在这沙洲包围的小镇上,仍然从早上就是烈日炎炎。
    她坐起身来,慢慢想起昨日的事,这才发现自己是在炕上,而贺远已不见了踪影!
    她大吃一惊,连忙跳下炕,他们的房子很小一目了然,贺远不在屋子里,她又跑到院子里,贺远还是不在,而大门却从外面锁上了!
    昨天失血过多,虽然睡了一夜,可现在她的头还是晕沉沉的,太阳像个巨大的火球,烤得人越发急燥。
    她扶着墙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贺远去哪儿了,是不是有人把他带走了?
    忽然,大门咣当一声从外面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阳光照在那人的身上,从崔小眠的角度看过去就是模糊的一团,直到那个人看到她后急匆匆地跑过来,她才看清这是贺远。
    崔小眠不会梳头发,好在阿萨和平田人对发型都不甚讲究,她就是用根羊皮条把长发束成马尾,贺远的头发是她给梳的,也是同一发型,沙漠里缺水多风沙,所以两人的头发都像乱草一样。
    可是眼前的贺远,却梳着整整齐齐的汉人发髻,头发又黑又亮,梳得一丝不乱。
    他的身上还是昨天的那件平田衣裳,却也是干净整洁,连丝皱褶都没有。他的脸也是干净的,胡渣子剔得干干净净。虽然穿着最粗糙的衣裳,可是整个人却光鲜亮丽,如同误落凡尘的星子,高贵不可方物。
    “小眠,你醒了,外面太热,快到屋里去,师父买来饭菜了。”
    崔小眠张大着嘴,愣愣地站在那里,她原本快要晕倒了,可是现在却忘记倒下去,反而站得直直的。
    贺远笑了,崔小眠觉得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笑容,就像是漫天乌云里忽然透出万丈阳光。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他们就是彼此的阳光。
    贺远抱起她走进屋里,把她轻轻放在炕上。小东西太瘦了,抱在怀里轻得就像一团棉絮,在他离开她的那些日子里,她受了怎样的委屈,吃了多少苦!
    他把她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手上,小手上的伤痕还在,一刀一刀割得很深,因为浅浅的伤口是流不出太多血的,伤口虽然已经没有鲜血,但还没有结痂,一道一道触目惊心。
    他低下头,轻吻着这些伤口,生怕弄痛了她。他何幸之有,在这茫茫人世,竟让他遇到了崔小眠,终其一生,她都是他的瑰宝。
    “小眠,以前都是你在照顾我,从今以后,这一生一世,都让我来照顾你。”
    一一一

☆、第二六一章 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

一切就像做梦一样,贺远回来了,不对,是他游离着的意识回来了。他还带回来很多吃的和清水,除了麦饼和肉干以外,甚至还有蜜瓜干和咸肉!
    “师父,这要好多钱吧?”
    大漠里的一切都要依然驼队从平原运来,食物得来不易。贺远轻轻抚摸崔小眠的脸蛋,之前做痴呆儿童时的事他并非件件记得,但有一件事他却永远都不能忘,崔小眠把食物和水全都省给他吃,自己只吃一点点,还告诉他说:“小光头有法术,睡一觉就不饿了。”
    “钱的事你不用管,为师自有法子弄钱,你正在长身体,一定要吃些,如今太瘦了。”
    贺远身上一文不名,他还能从哪里弄钱,还不是去做老本行了。
    “师父,你去做扒手了?”
    贺远是皇子,可又是贼,却从不做这种掏钱包的事,他做的都是大案子,动辄就是几千两上万两的大买卖,身份高贵的贼,就连偷的东西也都是高贵的。
    贺远没说话,自嘲地笑了,手上动了动,就从崔小眠身上拿到那柄土豪梳子,解来她用来束发的布条,小心翼翼地帮她梳理着头发。贺远已经不是第一次给崔小眠梳头发了,连他也想不明白,崔小眠聪明伶俐,可是梳发髻这件事,她却怎么也学不会,都怪自己,自幼就给她剃光头当做男孩养大,这些小姑娘都会做的事。她全都不会。
    不过没有关系,她什么都不会都没有关系,只要自己会就行了。从今以后,他不会再让她受一点点委屈,她是他手心里的宝。
    “师父,做扒手的事还是让我来吧,那个好像不太适合你。”
    认识贺远这么多年,崔小眠脑补不出贺远贼头贼脑混迹在人群中偷东西的场景。贺远仔细地把她的长发梳成几条细细的小辫子,再在她的额头缀上一条玉串。刚才他出去,看到有平田少女做这个打扮。他当时就在想小光头如果也梳这样的发辫肯定更好看。
    “没有什么不适合,为了你,为师可以做任何事,包括你最想要的那件事。”
    崔小眠有点发蒙。话说她最想要的是哪件事来着?
    她问贺远,贺远没有正面回答,在她耳边柔声道:“为师年长你许多,又同你隔了辈份,为师知道委屈了你,这已非人力可更改,但除此之外,为师定一切如你所愿,小眠。为师与春儿尚未正式大婚,若我们能回中原,为师便上奏父皇。与春儿解除婚约,这一生一世,我邱岱远只会娶崔小眠为妻,决不纳妾,连通房都不要。小眠,或许到那时。为师除了你便一无所有,像当年一样流落江湖。非但给不了你王妃的封号,甚至让你一生与我隐姓埋名隐居山野,小眠,你可愿与为师白头携老,不离不弃?”
    崔小眠终于记起来,在罗西塘子时,她曾对贺远说过她今生所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而如今贺远告诉她,他愿意为她放弃一切,包括崔绛春,甚至包括他与生俱来的荣华。
    崔小眠呆呆地坐在那里,好一会儿才说:“绛。。。。。。绛春早已嫁入王府多年,你。。。。。。你这样算是和离吧,这让崔家颜面何在啊?”
    贺远轻声道:“春儿进门多年,为师欠她良多,唯愿她能得配一桩好亲事,找到真正珍惜她的人,至于崔家,为师也不知应如何去做,如若父皇同意,便都交予礼部去做,如若父皇不应允,为师便带着你一走了之。”
    唉,当师父的,你这样一走了之不太好吧,有些那个不负责任,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能不能回到中原还不知道呢。
    “小眠,师父刚才问你的话,你可想好了?你可愿与为师白头携老,不离不弃?”
    当师父的要有多么没有自信啊,徒弟还没有答应嫁给你,你就先问人家是不是可以不抛弃你。~~~^_^~~~
    崔小眠还在呆愣,她活了两世,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情真意切的示爱,她原以为自己会感动得哭出来,可是她却除了发呆还是发呆。
    贺远心里明白,小东西还在顾忌他与崔绛春的事,这孩子八成良心不安。
    “小眠,一切都有我,你什么都不用去想,与崔家的事为师定当办得妥妥当当,不让崔家脸上无光。”
    “我。。。。。。我其实就是。。。。。。就是崔。。。。。。”
    崔小眠很想告诉贺远;她就是崔绛春;如假包换的崔绛春;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贺远或是知道是自己的亲人加害她;而爹娘非但没有找她;反而弄个假货去冒名顶替;贺远一定会怪罪整个崔家。
    况且这件事若是只有贺远一人知道也就罢了;她有能力阻止贺远不去追究;可皇上呢?还有太后、皇后,以及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乐平公主,贺远如果要给自己恢复原有名份,就必须把真相说出去,一旦那样,崔家的大罪在所难免。
    “小眠,你其实就是什么?”
    “我其实就是不想现在就嫁给你。”好吧,说谎永远都比真话容易,这年头想说真话竟然这么难。
    贺远悬着的一颗心放下来,捏捏她那瘦得尖尖的小下巴,道:“无妨,师父也未想现在便草率与你成亲,待到回到中原,为师定正大光明迎娶你,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邱岱远何幸之有,娶到一位世上最好的女子。”
    小嫩草的心终于被这头老牛的甜言蜜语溶化了,这一切都像戏本子里的一样,比戏本子还要动人,其实内什么,你就算不用这么多花言巧语来迷惑我,我也挺乐意的,就是一想到会影响到崔家,心里挺别扭,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能不能回去还不一定,或许他们以后就留在异国他乡做一对快乐的贼公贼婆,生上一堆贼儿女,成为名动天下的神偷世家,那倒也是一件挺浪漫的事呢。
    “师父,如果我一年不洗澡,你会不会嫌我臭?”
    “不会。”
    “那如果我又生虱子呢?”
    “我帮你捉。”
    “那我应该和浣之哥哥说一声吧,这样算不算移情别恋?”
    这也是理由?你俩连小手都没摸过呢!
    总之崔小眠心里甜得像是抹了蜜一样,她忽然发现,自己或许很久很久以前就在盼着贺远有朝一日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三岁就逃跑,兜了一个大圈子还是没能逃出他的魔爪,不对,是他没能逃出她的玉手,别忘了当时他不是也逃婚了吗?
    “师父,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乖,你说,师父全都答应。”
    “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
    这番话还是上一世崔小眠在戏本子里看到的,她一早就背下来,就盼着有朝一日对一个人说出来,上辈子没有实现的愿望,这一世终于实现了。
    贺远先是惊愕,继而微笑,然后他便把崔小眠紧紧拥进怀里:“师父答应,全都答应。”
    那日两人什么都没做,当然也没有某些不纯洁的人想像出的少儿不宜,不过当师父的还是教给徒弟一门很重要的学问。
    “别怕,按师父教的,闭上眼睛,嘴巴张开,不对,别张这么大,一点点就行,乖。。。。。。”
    好了,知道当师父的都是教了些虾米东东了吧,再往下就没了,吸取在桃然亭那次的失败教训,当师父的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即使是窝外草也不能一次吃光,免得太急把这草吓得跑到别人家门口去,草也能跑,事实证明一切皆有可能,上次就差点跑了,你说多吓人啊。
    崔小眠可没有这么多不健康的心思,自从在土窝子里找到贺远,两人就是在一起睡,低能儿贺小盆友睡觉不但要听儿歌,更要让小光头搂在怀里,不然他就死拗着不肯睡。再说他们的家很小,屋子里除了一张土炕也没有别的地方能睡觉了。如今贺远已经变成正常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便有诸多不便,但却仍然没有分开,不过这次是贺远搂着崔小眠。
    “小眠,告诉师父发生了何事,你又为何来到大漠?”
    崔小眠正想把别后情形原原本本告诉他,贺远忽然又道:“在说这些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咦,看他的样子很严肃,而且郑重其事。
    崔小眠点头。
    “昨日为师尚未清明之前,你曾经哭着说我害了你,还说你三岁就被我逼着做童养媳,为师别的记不太清,但这句话却是记得千真万确。三岁给为师做妻房的是崔绛春,本应不是你,小眠,事到如今,你可还有事瞒着我?”
    一一一

☆、第二六二章 蓦然回首

上回说道贺远用一番老掉牙却从不过时的甜言蜜语终于虏获小徒弟的芳心,毫无恋爱经验的小徒弟迷迷糊糊就上了他的贼船,抱定信念和师父做一生一世的贼夫妻。
    接着,他就问出了一个重要问题——
    事到如今,你可还有事瞒着我?
    崔小眠一愣,我真的说过这句话吗?昨日她心情郁闷,以致于口无遮拦,连她自己也忘记说过什么。
    刚刚她还要求贺远永远都不要骗她,有事不要瞒着她,可是才一会儿,她却要骗他了。
    “师父,我。。。。。。”崔小眠张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下去,她做了一个非常可笑的举动,一头扎进贺远的怀里,故作可爱状。
    “你猜——”…_…|||
    贺远叹口气,老男人找个小媳妇,就要经常面对这些事,她不想做的不想说的,便就撒个娇,你猜。。。。。。
    “为师先前只是奇怪,你与崔五夫人甚是投缘,且面容也有几分相似,年龄也同春儿一般大小,甚至你对崔大姑娘的母亲极是厌憎,为师先前并未多想,昨日听你那样说,如今便猜到一二。小眠,你本就是崔帝师的后人,为师说得可对?”
    崔小眠连头都不敢抬,更不敢去看贺远,嘴里唔唔着:“你继续猜。”
    贺远无奈,却把崔小眠抱得更紧:“为师遇到你时。你五岁,听你说你已经在外游荡了两年,那就是三岁便离家在外。而绛春嫁进来时也是三岁,那是同一年发生的事。”
    “嗯,你再猜。”
    反正我是打死也不说,你自己猜出来的,不关我的事。
    贺远继续回忆:“那年你被冯老头抓去,回来后便知道了为师的真实身份,也就是从那时起。你对为师便诸多嫌弃,直到你从五夷回来。甚至不肯与为师相见,初时我还以为是一两银从中挑拨,如今想明白了,是你一早便知我就是你的夫君。这才故意躲避!”
    龙生龙,凤生凤,皇帝的儿子天生就会算计,只不过凭着崔小眠随口说出的一句话,他就全都猜想明白了。
    其实这是说来也简单,师徒恋虽然刺激,却终归是有悖伦常,贺远整日都在琢磨着有何办法,让他和崔小眠变成同辈中人。不但不会再让崔小眠心有不安,更能让他显得年轻些,免得宝贝徒弟嫌弃他。所以昨日崔小眠无意中说出的那句话。他是越想越诧异,越想越觉有料可挖。
    崔小眠更不敢抬头了,她就是隐藏在他身边多年之久的小逃妻,唉,这么伤感情的事情,咱就别再往下说了行吗?
    “崔小眠!”
    “在。。。。。。”
    “你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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