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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经商]萌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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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得六婶婶母女果然受用,崔蓉蓉假装客套,推辞几句也就坐下了。
    崔小眠用眼角瞟瞟她坐在椅子上的姿势,半个屁股坐着,另外半个屁股就像坐在弹簧上,随时准备弹起来,你说这姑娘有多谨慎。
    崔小眠又想起当年在桃花城里,六婶婶在布店里买小孩衣裳的事,显然这些年来,这对母女过得并不踏实,亏心事做多了,时时刻刻都是如坐针毡,心绪不宁。
    同崔蓉蓉相比,六婶婶老练得多,她妙语如珠,不停地称赞王府的菜做得好吃,西花厅装饰得富贵,更夸崔小眠年少有为。崔小眠暗笑,十二岁的小不点儿谈什么年少有为,真是笑话。
    她不动声色,一个劲儿地给黎氏和崔绛春布菜,到她亲手做的那道腐皮卷儿端上来时,她让丫鬟摆到黎氏面前,笑盈盈地道:“这道菜是小眠做的,小眠不知亲家夫人的口味,就依自己心思做了一道,这里面的莲藕就是府里池塘里的,倒是新鲜,亲家夫人和师母都尝尝。”
    说着她起身,从一旁服侍的丫鬟手中接过布菜用的银筷子,亲手夹了一只腐皮卷儿,放进黎氏面前的小碟子。
    看着黎氏夹起那只腐皮卷儿咬了一口,崔小眠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甜。穿越一回,还是第一次给娘亲烧菜,虽然没有原主的记忆,可是这个身体来自这一世的父母,她的血管中流淌着他们的血,血浓于水,这份骨肉之情与生俱来,无需记忆,也不关灵魂的事。
    黎氏抬起头看向崔小眠,嘴边含着笑,她看到对面的少年眼睛中满是期待,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孩子时,她就感到亲切,尤其是这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牵动着她心底某处。
    “妾身真是不敢相信,这道菜竟是出自小公子之手。妾身也常下厨,却也烧不出这么好的口味。”
    “真的吗?亲家夫人您真的爱吃吗?小眠只会做家常小菜,让您见笑了。”崔小眠的小心窝子砰砰直跳,她从八岁开食肆,听到的称赞不计其数,可是对她来说,千言万语都比不上亲娘的一句夸奖。
    心情异样的除了她以外,在这西花厅内还有一人。
    崔绛春冷眼旁观,黎氏和崔小眠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她的眼中,在别人看来寻常的客套话,但是在她听来却别有滋味。
    崔小眠为何要亲自下厨,又为何要将这菜亲手夹给黎氏,而他看着黎氏品尝这道菜时,那眼神里全是期待,他在期待什么?
    自从那日见过他,秋香牌崔绛春就开始留意关于崔小眠的点点滴滴。
    就是普通人家,十二岁的小儿郎也正是读书的年纪,可崔小眠却不肯念书,王爷也不管他。她曾听崔蓉蓉派出去的眼线回来说,崔小眠表面上一副聪明伶俐的小大人模样,可实际上他要么逗狗要么看些不正经的戏本子,再就是带着那个丫头到处闲逛,小小年纪就常去喝花酒,王爷想让他下厨都难,总之这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小纨绔。
    据她分析,王爷让崔小眠开食肆和帮着管理府中庶务,无非就是想给他找点儿事做,读书不成也可以学做生意,好过长大后游手好闲惹事生非。
    可今天看崔小眠在黎氏面前,就像是个温顺乖巧的小绵羊,和传说中的小二流子全完不同。
    崔小眠今天穿身宝蓝色的丝袍,梳着两个小抓髻,小抓髻上还分别缀着指肚大的珍珠,看上去就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少爷。可是秋香却越看他越像当年的小绛春。
    那一年绛春也是十二岁,和崔小眠差不多的年纪,不知从哪里搞来两身男人衣衫,偷偷换上,央着她陪着出了王府,到外面买糖葫芦吃。她还记得,小绛春那日穿的衫子也是宝蓝色的,穿了男装的绛春比平日更加精神,唇红齿白、玉雪可爱像个粉娃娃,就和这崔小眠一模一样。
    “师母,是这些菜不合胃口吗?”
    崔小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秋香这才惊觉自己已驻箸多时,方才看着崔小眠出神,定是落入整桌人眼里了,回到文绣园后,崔蓉蓉定要鸹噪,哼,本王妃就再忍上两年,两年后坐实了这个身份,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你这个贱货!
    “哪里,这些菜都很好,尤其是小眠做的这道,更是可口。”秋香说着,又让身边的丫头香芋给她布菜,连吃几口。
    被冷落到的六婶婶趁机插嘴:“绛春侄女,你身子虚弱,生冷的东西少吃,拣着容易消化的吃些便好。”
    “是啊,六奶奶说得有理”,崔小眠指着面前的一道清蒸鲩鱼,对白菜道,“把这道菜端到王妃跟前,这鲩鱼鲜嫩,最容易消化。”
    崔小眠说者无心,秋香却听者有意。从小到大,她最喜欢吃的就是鲩鱼,当年的绛春最清楚,可是崔小眠初来乍到,他是如何知晓?
    崔小眠如果知道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被人细细琢磨,她肯定会对秋香道声辛苦。
    辛苦了您呐。
    一一一

☆、第一五三章 雷死人不赔命

七月,天空蓝得透明,骄阳似火,云彩似被烈日烧化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这无云无风的日子,柳树无精打采地垂着长长的枝条,纹丝不动,蜻蜓贴着树荫低飞,生怕被火辣的阳光烫伤它们的薄翅,只有那树枝上的蝉,还在不知疲倦、没完没了的叫着,惹人心烦。
    肥仔懒洋洋地趴青石板上,那里洒过水,晒干了也还含着水气,趴在上面很舒服。崔小眠光着脚丫子,一只脚放在竹子编的躺椅上,一只脚搭在肥仔身上,给它做马杀鸡。
    她穿件薄薄的衫子,手里摇着把大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她在看书,这是她找了几天才找到的一本奇书,里面都是一个个的段子。有目莲救母、钟馗嫁妹,当然还有一些她两辈子都没听过的,这本书的名字就叫做《鬼怪奇谈》。
    “白菜,白菜,给我拿碗西瓜汁。”
    西瓜汁是她自己榨的。把瓜瓤捣碎,再用碧罗纱包裹了,在竹板子上挤压出汁液,用冰浸了,夏日里喝上一碗冰冻果汁,真是舒服。
    京城是有钱人扎堆的地方,几乎每个豪门大户都有冰窖,贺王府里也有。冬日里存的冰,夏日里取出来正好能用。贺王府里主子少,王爷先是常年不在,回来后也天天不着家,小王妃身子弱夏日里也不吃生冷的东西,这些冰一屯就是大几年,直到崔小眠来了,这才取出来使用。
    崔小眠把蒲扇搁到一边儿,腾出一只手伸在半空,等着接西瓜汁。
    可是伸了半天,胳膊都酸了,还没见白菜把西瓜汁给她端来。
    “白菜啊,快点端来,把本公子服侍好了。爷抬你做通房。”
    这句话真管用,白菜忽地一下就窜到她的面前,脸儿对着脸儿,不大的眼睛瞪得溜圆。
    “公子。府里出了大事儿了,有人跳湖了!”
    “啥?”正在研究古代鬼怪的崔小眠大脑一时无法抽离,呆怔了足足五秒,才问道,“谁死了?”
    “没死,救活了。”
    崔小眠拍拍胸口,介姑娘的毛病改不了,说话像个二愣子。
    “谁这么想不开啊,过两日就是盂兰盆节,他是赶着去投胎啊?”
    “香芋。是文绣园的香芋!前天在西花厅站在王妃身边,脸蛋像猴屁股的那个,您还记得不?”
    崔小眠仔细回想,貌似帮崔绛春布菜的丫头脸蛋抹得的确很像猴屁股,那日肥仔跑进文绣园惊到娘亲时。出来两个大丫头,其中也有这个猴屁股。
    “她叫香芋啊,真是好名字,一会儿你去大厨房看看有没有好芋头,晚上咱们吃芋头烧肉。接着说,这块像猴屁股的香芋怎么就跳湖了,又怎么就救活了。”
    白菜拿起崔小眠扔在一边的大蒲扇。像点火生炉子似的冲着崔小眠使劲扇了几下,扇得崔小眠差点儿出了风疹,风里还带着股子不知道哪里来的臭味。
    “刚才我去冰窖领冰,路过荷花池,见围了一堆人,原来是正在捞死人呢。那人刚掉下去时候还不长,身子还没泡胀呢,都以为她死了,正要拖走,我见她的手指头好像动了动。就到茅厕舀了一碗屎尿汤子,全都给她灌进去,结果她连粪汤带湖水吐了一大摊,这会子活过来了。”
    “屎尿子?”崔小眠这才明白,那股臭味是从白菜手上来的,她手背上那黄乎乎的东西不就是。。。。。。
    “那我的西瓜汁呢?”
    “哎哟,我把装冰用的碗舀了屎尿汤子,这会子还没洗呢,我这就去洗了给您装冰浸西瓜汁!”
    无语问苍天,神啊,救救我吧!——摘自崔小眠之我与通房丫头不得不说的故事。
    一一一
    香芋是晌午时投湖未遂,到了下午,关于她自尽的原因便有了十个版本。经过白菜的搜集,崔小眠的整理,这十个版本中又以其中三个最可信。
    一是香芋和她干妈家的儿子的小舅子有了私情,可偏偏那人不肯来给她赎身,她一时想不开便寻了短见;
    二是香芋的亲爹好赌,三天两头捎信找女儿要钱,香芋实在时填不满这无底洞,索性一死了之;
    三是香芋撞了邪,被不干净的东西附了身,鬼使神差就跳进了湖里面。
    “白菜,府里的丫头不是都像你一样没爹没娘吗?怎么香芋又有亲爹又有干妈的?”
    话说崔小眠和白菜说话时,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鼻子,因此招来她那恶丫头连番白眼。
    切,这小主子真是矫情,溅上点屎尿汤子而已,又没让你喝,你捂的哪门子鼻子啊?
    “小主子,您没当过丫鬟不知道,咱贺王府立府还不到十年,没有家生丫鬟,可丫鬟也分来历的,像我这样人伢子贩来的也就没有老子娘了,可出来打工混饭吃的可是六亲齐全。这香芋原本不是咱府里的人,她是王妃的陪嫁丫鬟,听说她亲娘是崔家六房里的老妈子,也就是服伺崔大姑娘爹娘的。”
    “原来如此”,崔小眠总算把这人物关系表弄明白了,原来香芋不是假崔绛春的人,而是崔蓉蓉的人。
    “那眼下香芋在哪儿呢?”
    “送回文绣园了啊。”即便香芋不是王妃的陪嫁丫鬟,出了事也是应该送回文绣园。
    崔小眠想了想,道:“你从园子里叫上两个小厮,就说志觉大师听闻有人自寻短见,犹如五内俱焚,菩萨心肠,悲天悯人,让把香芋接到锦园,为她颂经祈福。”
    白菜正要走,崔小眠又叫住她:“如果王妃和崔大姑娘不放人,你就说这是王爷说的。”
    王爷加志觉大师,这招果然奏效,不到半个时辰,白菜就带了香芋回来。
    “有人阻拦吗?”
    “有,王妃和崔大姑娘都拦着呢,我说那我回去请木爷来领人吧,她们就只好放人了。”
    白菜说的木爷就是阿木,整个王府谁都知道阿木既是王爷的手,又是王爷的狗,惊动他就是惊动了王爷,王爷回府三年,就连两位管事加上帐房先生,也只见他笑过三回,还都是冷笑。
    活得好好的,谁愿意去招惹王爷啊。况且王妃和崔蓉蓉是一门心思留个贤良淑德的好形象,就是心里有鬼也只能放手。
    香芋中午时吐得胆汁都出来了,直到这会子还没有缓过劲儿,兴许是在水里泡得久了,也兴许是吐得狠了,平日里抹得猴屁股似的小脸煞白煞白,没有一丝儿血色。不像香芋,倒像是朵苦菜花。
    “矮油,挺俊的丫头,怎么折腾成这样了?白菜啊,让厨房炖碗乌鸡当归汤送过来,给香芋补补身子。”
    白菜答应着走开了。崔小眠这才对看上去忐忑不安的香芋道:“大师还在诵经做功课,你在这里坐一会儿,今晚也别回了,就和白菜挤挤睡吧。”
    王府里的丫鬟都住集体宿舍,就连侍候王爷的苹果水梨樱桃荔枝也是如此,只有白菜一人住单间,倒不是她的地位有多么超然,而是谁也不敢和她一起住。她也没有别的毛病,就是脾气大,逮谁骂谁,以前做三等粗使丫鬟如此,进了锦园做了一等大丫鬟还是如此,崔小眠没办法,索性让人腾了间屋子,让她一个人住进去。
    听说晚上要和白菜同床共枕,香芋那本就瑟缩着的小肩膀使劲的抽搐了几下,看得崔小眠心疼,你说白菜姐的美名传得有多远,就连文绣园的人听到她的名字都害怕。
    “小。。。。。。小公子,这会子夜里不冷,奴。。。。。。奴婢就在这石桌前坐。。。。。。坐上一夜便好。”
    这姑娘宁可整夜晒月光,都不敢打扰白菜姐。
    崔小眠表示对她很理解,于是她好心相劝:“过两日就是盂兰盆节了,有些个手头宽裕的鬼塞了好处给牛头马面,提前两天就放假了,从阴曹地府里出来遛达呢。你知道他们为毛要提前放假不?”
    香芋茫然地摇摇头,她不知道小公子为何要对她说这些。
    崔小眠压低声音,阴恻恻地道:“七月十五是盂兰盆节,那天所有的鬼都会放出来,有家人惦记的收了香烛纸钱,把魂附到河灯上投胎去了。可那些孤魂野鬼,没有家人后辈,你知道他们会怎么办吗?”
    “怎么办。。。。。。”香芋的身子又瑟缩了一下,小脸蛋白得像冬天里的一把雪。
    “能在这尘世花花世界再活一世,谁愿意再回到阴曹地府受刑罚,所以啊,这些不能投胎的孤魂野鬼就要找替身啊,把替身的阳气吸干,他们就变回人了,让那没了阳气的替身代他们回去受苦,七月十五那里鬼多替身少,因而他们才趁着别的鬼还没有放出来,提前两天出来,就是今天,今天就是厉鬼找替身的好日子。”
    香芋的身子抖得像筛糖,隔了两件衣裳两张人皮,崔小眠没有听觉都能感觉到,这会儿香芋的小心脏肯定鼓声阵阵、春雷轰鸣。
    雷!
    雷死人不赔命!
    一一一

☆、第一五四章 这丫头被爷看上了

七月十三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崔小眠没有对别人提起。
    据崔蓉蓉得到的可靠消息显示:那日香芋一进锦园,就被领到小公子面前,白菜避开退下,只留香芋在小公子身边。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只看到小公子和香芋越离越近,几乎脸贴脸,香芋吓得浑身发抖,小公子满脸淫|荡。。。。。。
    是夜,小公子没让白菜陪睡值夜,香芋留在小公子屋里一夜未出,竖日清晨,香芋疲惫不堪地从公子屋里出来,厨房给她送来熬了一夜的乌鸡炖当归,说是给香芋姑娘调补身子的。。。。。。
    这件事就像长了翅膀,不但崔蓉蓉知道了,也传遍王府的各个角落——
    “听说了吗?跳湖的那个丫鬟被小公子睡了?”
    “真的?小公子才十二!”
    “有钱人家的少年,从小把虎鞭当糖吃,硬得早!”
    。。。。。。
    “前天亲家夫人留在府里饮宴,那个香芋不过就露了一面,就被小公子看中了,逼奸不成,香芋就跳了湖,只是她刚被救活,还是被小公子生吞活剥了。”
    “你懂什么,这叫扭怩,没事跳跳湖让小公子的心里更痒痒,早知道我也去跳。”
    。。。。。。
    “小公子不但硬了,还很猛呢。”
    “你说香芋被小公子折腾成什么样了,需要喝乌鸡炖当归滋阴调血。”
    “小公子长得那么俊,被他折腾也愿意,香芋心里八成美着呢。”
    。。。。。。
    这些传言经过搜集整理,通过白菜的嘴说给崔小眠“听”,于是崔小眠纠结了。
    她躺在她的大躺椅上,小脑瓜子纠结得快要不想活了,难怪她刚才从外面走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的下半身,上到五六十的老嬷嬷。下到没及笄的俏丫头,王府里的丫鬟不能随便谈乱爱,嫁人也要主子指派,有多少个寂寞的女人就有多少个寂寞的洞洞。
    如果有可能。崔小眠很想舍身取义,去填补这些寂寞的空虚,可是她做不到,先天不足!
    贺远回来时,就看到崔小眠直挺挺地躺在那里,目光呆滞。
    “听说你把一个丫鬟给。。。。。。”
    贺远急匆匆地赶回来,就是因为他也听到了传闻,早就知道有男人睡男人的,莫非女人也会睡女人?
    不行,别的女人爱怎么就怎么。崔小眠绝对不行!
    至于为毛不行,他也不知道。。。。。。
    崔小眠看到贺远,就像落水的人看到浮木,便秘的人看到巴豆,鸡冻得抓住贺远的手。
    “师父。你说是用香蕉好,还是黄瓜更好些?”
    贺远:“。。。。。。”
    得知有个丫鬟还在等着自己普渡,志觉大师大悦,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对着香芋诵经,崔小眠为了对香芋表示宠爱,原本想相陪来着,可是听了不到一半她就打起了瞌睡。在志觉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里,她夹着尾巴溜出来,躺到她的大椅子上碎觉去了。
    一觉醒来,白菜已经领着香芋回来了。
    崔小眠指指石桌上放着的一碗参汤,对香芋道:“这是文绣园送来的,也不知是王妃还是崔大姑娘赏你的。快些趁热喝了吧。”
    “赏。。。。。。赏我的?达达达。”
    崔小眠要“听”了好几秒,才明白香芋的牙关正在打颤!
    真是个胆小的大闺女,脑子还不灵光,真要把你毒死,也不会把参汤送到我面前啊。文绣园的两位这会子八成正在那里坐立不安,哪会有心思给你送参汤,这参汤是爷亲手煮的,你有口福了。
    “你不喝是吧?白菜,放出话去,就说香芋不敢喝主子赏的参汤,怕被毒死。”
    香芋一听,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爷,爷,我求您了,这话千万别传出去啊,奴婢还有老子娘在崔府里呢,我喝,我这就喝。”
    说着,她端起那碗参汤,留恋地看了一眼这花花世界,便视死如归地把那碗参汤古碌碌地喝了下去。
    她投湖前应该也是这副神情吧,真是个孝顺的好女儿。
    崔小眠满意地看看香芋,对白菜说:“让针织房挑着好料子,给香芋缝几件新衣裳,记着要鲜亮的颜色,爷看着喜欢。再拿上十两银子,送到崔府交给香芋的老子娘,就说是爷赏的。”
    “对了,先别走”,崔小眠又把白菜叫回来,“再给文绣园的两位带个话儿,就说香芋这丫头整日寻死觅活,传出去恐怕会给王妃落个苛刻下人的狠毒名声,小公子孝顺,把香芋留在锦园了,真有个三长两短,也怪罪不到王妃身上。再让崔大姑娘多调配两个人去服侍王妃,找那些个喜兴活泼的,别再出差错。”
    把事情安排妥当,崔小眠看看还跪在地上等死的香芋,笑着道:“有本公子罩着你,你一时半刻先死不了,别等着了,陪爷下厨煮饭去。”
    那天晚上,贺远让崔小眠把饭菜开到他的书房里,又让阿木和丫鬟们全都退下去,临走时还把门也关上。
    前几日相国寺火灾,贺亲王恰逢遇险,惊动朝野。皇上听闻后便宣他入宫抚慰,又把修缉相国寺的肥缺交给他,因而这两日贺远很忙,难得百忙之中抽出空闲陪小徒弟吃顿便饭。
    贺远和蔼可亲,笑得很假,不停地给崔小眠布菜,认识他这么久,崔小眠还是头一回见他这样。
    师徒两个吃了一会儿,桌上的气氛轻松和诣,当师父的便开始给徒儿讲故事。
    他引经据典,从“金屋藏娇”到“霸王别姬”,再从“钗头凤”讲到“梁祝化蝶”,又从“牛郎织女”讲到“孔雀东南飞”。
    总之,每个故事里都有男人和女人,而不是两个女人或更多的女人在一起。
    见师父对自己如此关爱,崔小眠表示很感激,她郑重地保证:“师父,我明白了,原来男人和女人之间只有悲剧,所以我绝壁不做郁郁而终的陈阿娇、更不学刘兰芝找个树枝去上吊,师父,我这辈子都不要男人了!吓死老纸啦!”
    贺远教育失败,索性收起假笑,露出原本的狰狞面孔。
    “崔小眠,你若是再去喝花酒我就断你零用钱,你若是再和丫头们不清不楚我就没收你的枕头!”
    崔小眠闻言三省自身,白否?富否?美否?
    答案:否!
    于是她屈服了。
    “内什么,其实吧,我也挺喜欢男人滴,年轻的、好看的、容易推倒的。”还有半句话崔小眠没有说出来。。。。。。就是浣之哥哥那样的(捂脸,羞涩)
    贺远咬咬牙,这个小东西越发没有规矩,这种话都能说出口,小时候的女诫白读了,都怪一两银,把个天真可爱的小徒弟弄到五夷去,五夷女子伤风败俗的那一套,想来她全都学会了。
    “小眠啊,反正你那小身板和男的也没区别,想当男的那就当吧,男女之事就先不要想了,玩归玩,别把丫鬟的肚子搞大了,哦,为师忘了,你也搞不大。”
    崔小眠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伤害,什么叫身板和男的没区别,什么叫想当男的就当吧?
    见过埋汰人的,没见过这么埋汰的!
    她挺挺小胸脯,翘翘小屁屁,然后恨恨地站起身,打开房门对外面守着的白菜喊道:“明天去买一篓子木瓜来,本公子要炖木瓜牛奶!”
    “公子炖那个做啥?”
    “下奶!”
    一一一

☆、第一五五章 都是流言惹的祸

香芋丫鬟看起来就是个软妹子,可那张小嘴却比煮熟的鸭子嘴还要硬。
    按理说崔小眠已经断了她的后路,又让她寻死不得,她也吓得整日战战兢兢,可就是什么也不说。
    她不说,崔小眠也不问,到了晚上又打发白菜回自己屋里去,小公子指名让香芋陪着一起过夜。
    贺远就住隔壁,这厮像是一直在听墙角,崔小眠一说让香芋留下陪睡,他立马就冲了进来。
    “小眠,你让这丫头睡在哪儿?”
    她敢说让这个什么芋头爬上大床,他就掐断她的小脖子,不对,是掐断那个丫头的小脖子。
    崔小眠皱起眉头,满脸不高兴,你丫是个弱智吧,这个还要问?
    她指指外间的小床:“就是那儿啊,你屋里小厮们睡哪儿,我屋里的丫鬟就睡哪儿啊,咱俩的屋子布局都是一样的。”
    “好的,早点睡,记着起夜,别尿床。”这年头做师父容易吗?
    崔小眠无奈地叹口气,以往白菜也常值夜,没见贺远如此关注啊,都是流言惹的祸。
    小公子不用香芋服侍,自己吹灯睡了,香芋起先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可不知何时,一股清香传来,她便睡着了。
    也不知又睡了多久,香芋觉得身子被几股大力同时向不同的方向拉扯,她似乎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胸口插着明晃晃的钢针,向她一步步走来。。。。。。
    崔小眠睡得正香;就被人摇醒;她一睁眼;见香芋直挺挺地跪在她的床头。
    “小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奴婢不想死,奴婢舍不得爹娘!”
    崔小眠揉揉惺松的睡眼,问道:“怎么了?谁要杀你?”
    香芋苍白着脸,咬了咬牙,说道;“前阵子刨出来的破布娃娃是奴婢埋的,八年了。”
    “八年?你才多大啊?”
    “奴婢今年十九了。八年前奴婢十一岁,比小公子还要小。奴婢是崔府的家生丫头,老子娘都是府里的奴才。五房嫡小姐订了亲,我娘求了六奶奶。才让我做了陪嫁丫头,跟着来王府里享福。原以为这是好差事,可没成想会有今日。
    王爷不在,王妃那时只有三岁,她和别的小孩不同,是个不爱玩的,整日就在屋子里待着,奴婢还记得那是进府的第二年,王妃四岁,奴婢十一。有一天王妃忽然哭着对我说,说她的布娃娃死了,奴婢也是小孩心性,就问是怎么死的,她说是病死的。她给扎了好多针炙都没好,我一看那个娃娃从来也没见过,便以为是王妃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娃娃胸口真的扎着好多针。
    王妃是小孩,可是身份贵重,奴婢看她哭得伤心,又怕这些针扎到她。便抢着说去帮她把娃娃葬了。
    王妃很高兴,让我等天黑再去,她说她要再等等,说不定娃娃还能活过来。小公子啊,奴婢那时自己也是小孩,哪会想那么多。那天夜里像今天一样,是奴婢值夜,等到三更天,王妃便催着让我出去给她葬那娃娃,还嘱咐我要葬在水池边上的大树底下。她说她的娃娃最喜欢看荷花。文绣园的大门早就关了,可奴婢个头小,从大门底下钻出去,真的按照王妃说的,找了个大树把那娃娃埋了进去。
    奴婢回来,王妃可高兴了,还赏了一盘子点心呢,奴婢只有十一,重活干不了,针线也做不了,能给王妃跑腿埋她的布娃娃,心里头觉得可高兴呢。
    这事一晃眼过了八年,连奴婢自己也快要不记得了。那日府里查厌胜的事,连文绣园也搜了,奴婢这才知道出了事,便跑去问王妃,可王妃说她不记得这回事,可不是吗?那年她才四岁,不记得也是应该的。
    奴婢又去找崔大姑娘,说起来,奴婢的老子娘都在崔家六房做事,奴婢同崔大姑娘自幼识得,比和王妃还要亲厚些,可崔大姑娘一听,就扇了奴婢两个耳光,让奴婢不要欺负王妃年幼,就往王妃头上扣屎盆子,还说奴婢做了这等事,不但丢了自己的脸,也丢了崔府的脸,让奴婢自己快些了断。
    奴婢和白菜姐不同,奴婢是有老子娘的,如果让人知道那娃娃是奴婢埋的,奴婢一人打死被卖了都没事,可爹娘怎么办,崔府规矩大,定是不会饶了他们。
    奴婢知道,崔大姑娘也是这个意思,于是奴婢狠了狠心,就跳了湖。
    可是小公子啊,王妃那时只有四岁,她什么都不懂,只是给自己的布娃娃治病,学大夫扎针炙,这只是小孩子过家家,真的不是厌胜之术啊。”
    崔小眠静静地听着香芋说完,便又问道:“香芋,当日娃娃背后可是写有字的,你知道是写得什么?”
    香芋想了想,才道:“奴婢不太记得了,王妃把那娃娃扎了一胸口的针,奴婢拿着差点扎到手,哪里还会仔细去看,就是看了也不认得啊,奴婢大字不识一个。再说想来也不会有字,奴婢记得前年崔府的老太爷进宫时求了皇上和皇后,才从宫里来了位有学识的嬷嬷,教王妃识字和礼仪,埋娃娃那年,王妃才四岁,应是不会写字的,崔大姑娘倒是识文断字,可那娃娃没经过她的手。”
    事到如今,厌胜娃娃的事已经水落石出,崔小眠虽然早就想到那事和文绣园有关系,可她万万没想到,主使的人竟是那个假的崔绛春。
    香芋上当了,崔绛春交给她的并不是普通的布娃娃,她那年只有十一岁,也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吕道婆拆开了那个娃娃,娃娃里面另有一个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小人儿,吕道婆是个中高手,一看便知这是用的何等巫术。
    事发之时,崔绛春只有四岁,一个四岁的孩子要么是受人指使,要么就是像她这样的假小孩,如果这两样都不是,那这个孩子简直是天才,犯罪天才!
    她试探过崔绛春。那货绝壁不像是穿越女。咦,崔小眠记起来曾经看过一个戏本子,那里面讲的一个清朝女子穿越到汉朝,对了。说不定这货不是从现代穿越的,而是从其他朝代来的呢。
    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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