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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经商]萌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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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小眠对这头得来不易的长发一向爱惜,见贺远玩她头发,很不高兴:“你个当师父的,摸我头发干嘛?”
    贺远冷哼一声,放下她的头发,满脸的不屑:“我还是觉得你光头的时候最好看,好好的一头长发,长在你头上就是浪费,你记得每日洗头,别把虱子弄进我的锦园。”
    崔小眠气得把长发拢到一侧的肩膀,不让贺远挨到,也不知道刚才被他摸脏了没有,回去就用皂角水洗上三次!
    虽然这个厌胜娃娃没有引到它的作用,但贺远还是很生气,让阿木带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在王府内各处挨个搜查,上到小王妃的文绣园,下到烧火丫头的住处,全都查了一遍,除了在几个年轻丫鬟的箱子里搜到些春宫小物,却也没有别的发现。
    “小公子,这几个丫鬟做下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您看如何处置?”崔蓉蓉又到锦园每日一报了。
    “小事情,有啥大不了的?”崔小眠反问,她压根儿没把这些当回事,不过就是几只绣了春宫图的荷包而已,而且她看了,绣得一点儿都不真实,遮遮掩掩的,没意思。
    “小公子,这可是大事,传扬出去,让人知道咱贺王爷里下人这般有伤风化,那是会被笑话的。况且王爷尚未大婚,小公子也还是垂髫之年,若是这事传到宫里,皇上皇后认为王爷纵情声色那可就了不得了。”
    崔小眠点头,听起来好吓人。
    “那依府里的规矩,这事该如何处置呢?”
    崔蓉蓉巧笑莲兮,就好像是在讲一件闺上趣事。
    “按规矩是要杖毙,活活打死。”
    额,绣只带小人的荷包就要活活打死,那本姑娘房里那一摞戏本子可怎么说,还不要五马分尸?
    “咳咳,这些丫头都是府里买来的吧,就这样打死了,岂不是白白糟踏了银子?”
    “那卖到青楼妓|院?”
    “咳咳,堂堂贺王府长大的丫头,却到青楼*,那传出去咱贺王府成什么了?妓|女训练营?”
    崔蓉蓉为难了,秀眉微蹙,好看得很像训练营教官。
    “小公子说得也对,那不行就交给人牙子,让他们领去?”
    崔小眠无奈点头,貌似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惨绝人寰的人口买卖,这竟不是违法的!
    几个丫鬟被领出府时,崔小眠问贺远:“就是几个春宫荷包而已,这是不是罚得太重了?”
    贺远冲她瞪眼珠子:“你房里是不是还有那些不正经的戏本子,哪天把为师惹毛了,就把你也卖了,不对,大家闺秀不能卖,要浸猪笼!”
    崔小眠拍拍小胸口,吓得一溜烟儿跑回房里,把那些戏本子全都藏到被窝里!
    浸猪笼?浸!!猪!!笼!!
    去死吧!
    厌胜娃娃的事表面上过去了,但没过两日,贺远就把几个管事叫来,宣布过两日会有一位高僧前来做法会,将府中污晦之气尽数去除,更让管事们传下话去,高僧法会之后,如若还有心怀不轨之人,必将遭谴。
    古人大多相信所有不科学的事,贺远是其中少数不相信的,但他却懂得利用这个吓唬人,尤其是那些无知妇孺。
    一一一

☆、第一四七章 师父,你睡了吗?

几日后的一天,崔小眠正在铺子里监工,阿木忽然来了。
    “小主人,主人在外面,说是带您一起去拜会志觉大师。”
    那日贺远说请高僧做法会,崔小眠就猜到是志觉大师,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崔小眠叫上白菜,牵上肥仔便跑出铺子。
    崔小眠钻进车厢时,贺远并没在里面,崔小眠心里欢喜,对着肥仔自顾自地说道:“肥仔啊,你还记得和尚师父吧,一定记得的对吧,好多年没见到和尚师父了,你说他是不是还像以前那么好玩呢。肥仔你也想回桃花城了吧,我也想回去了,桃花城的人都是好人,没有人欺负我,也没有人欺负你,若是爹和娘也能到桃花城就好了,不用再受人欺负,也不用再管这些是是非非了。”
    阿木撩开车帘,贺远拿了两只布偶踏进车箱,刚才他在路旁看到卖布偶的,便买了两个。崔小眠背对着车门,听不到任何动静,正在和肥仔说话呢,她的声音很轻,但贺远还是听到了最后几句。
    小家伙不是早已父母双亡了吗?她的生父因为与志觉和尚的堂姐私通,抛妻弃女,以致崔小眠只有三岁便流落江湖,对了,志觉和尚的那位堂姐就是崔帝师府上的少奶奶,只是崔家是大家族,贺远又对此不屑一顾,更是不知被小家伙恨之入骨的那位是哪一房的。
    崔小眠一向警觉,虽是比正常人慢了半拍,但还是发现贺远进来了。她的目光一下就落在他手中的两只布偶上,眼睛亮了。
    “师父师父,这是买给我的吗?”
    “一只给你,一只给妩儿”,贺远把两只布偶扔到她怀里,道,“别玩坏了。见到妩儿时替为师给她,她也喜欢这种玩意儿。”
    两只布偶有些像现代的毛公仔,是用麻布制成,里面填了棉花。外面则绣了五官,古稚可爱。一只是小绵羊,身上缀着弹得膨松的棉线,还有两个羊耳朵呢,一只是小猫咪,不用说绵羊的买是崔小眠的。
    “古代也有这个?”崔小眠从小到大最喜欢毛公仔,晚上睡觉都要抱着一起睡,穿越后却还是第一次见到,惊喜万分。
    “什么古代?”贺远不解。
    “不是啦,我是说很是古灵精怪。好好玩呢。”肥仔凑过来闻,被崔小眠一巴掌扇到一边,鼓起腮帮子,狠狠瞪了肥仔一眼,两只小手把小羊和猫咪全都紧紧抱在怀里。生怕被肥仔弄脏了。
    贺远看着好笑,小家伙整日装得老气横秋,其实也还就是个小孩子。
    肥仔受了委屈,可又眼馋崔小眠手里的小羊,趴在她的脚边,哼哼唧唧。
    崔小眠又故意逗它,把小羊举起来:“咩~~”
    肥仔:汪~‘
    崔小眠:“咩~~”
    肥仔:汪~~
    一人一狗叫了一路。此起彼伏。
    一一一
    志觉暂居在相国寺,大成尊僧重道,立国之初便封相国寺为护国宝刹,为皇家寺院。志觉曾为当今圣上亲赐法衣,因而居于此处理所应当。
    贺远轻装简行,并未带亲王仪仗。守门武僧不予进入寺内,贺远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牌,让阿木送过去,过不多时,监寺带同几名僧人一同迎出。
    “小僧不知贺亲王驾临敝寺。有失远迎,还请亲王殿下恕罪。”
    相国寺为皇家寺院,别说贺王只是亲王,就是皇帝太后也常来此处,因而对于各种礼数自是拿捏得恰到好处。
    亲王驾到,就是由监寺出迎,方丈只于寺内参见,却不走出寺外。
    “本王来此探望老友志觉,大师不必客套,烦请转告方丈大师,本王改日再与他请教佛法。”
    “既是如此,殿下请随贫僧进寺。”
    监寺大师在前面引路,贺远紧随其后,崔小眠抱着小羊,牵着肥仔在后面跟着。
    还没到高级客僧居住的禅房,就看到志觉和尚已经站在门口,双手合什,面带微笑,看着远远走来的几个人。
    “志觉大师,您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进了禅房,崔小眠仔细打量和尚,几年没见,他一点儿也没变老,还是签子馒头似的身板,一双小眼睛精光四射。
    志觉也在看她,少顷,对贺远似笑非笑:“小僧正自纳罕,你急着召我来京城所为何事,如今才知,竟是寻回至宝,恭喜王爷,真乃可喜可贺。”
    志觉说话时脸对着贺远,崔小眠在一旁看不到,她并不知道志觉在说什么,却看到贺远脸上有些微讪:“一个出家人,整日说些疯话,我让你来,是给这孩子看病。”
    说着,贺远拉过崔小眠,抻着她的小耳朵对和尚道:“小家伙已双耳失聪,御医也束手无策,百里玉明又下落不明,整个大成,也只能指望你了。”
    志觉心里一沉,口气却依然详和:“妙言,你听不到了吗?”
    现在崔小眠站在贺远身边,正是志觉的正前方,对他的口形看得清楚,她扁扁嘴,想哭却又忍住了,最后一次见到志觉大师还是在品粥会上,那时自己的耳朵就连几米外的蚊子叫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和尚师父,我师父没有说错,妙言真的聋了。”
    志觉见她能回答自己的话,松了口气:“还好,妙言天姿聪颖,竟是学会了读唇之术,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崔小眠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双手合什,对志觉道:“徒儿跪谢和尚师父治病之恩,妙言的耳朵已有很多人看过了,第一个便是百里神医,后由经五夷大巫女苦心诊治三年仍然没有起色,来到京城后又请多名御医看过,还是治不好。因而徒儿已对自己的耳朵不抱希望,能治好自然是最好的,但如治不好,徒儿恳请和尚师父不要瞒我,及早告诉我,不要让我再空抱幻想。”
    崔小眠虽是志觉的俗家弟子,以前却也只叫他“大师”。今日不但改口称呼“和尚师父”,又以徒弟之礼下跪,可见这小东西对这件事的慎重。
    “妙言快快起来,贫僧应允便是。”
    贺远却已伸手把崔小眠从地上拽了起来。不满地斥责:“为师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从未见你对为师行此大礼。”
    崔小眠白他一眼,你含得什么“辛”茹得什么“苦”,我从五岁跟着你时就会自己照顾自己,啥时用你操心了。
    贺远对崔小眠道:“肥仔还没屙尿吧,你带它出去方便,说不定在这相国寺里它能找到感觉呢。”
    崔小眠眨眨大眼睛,可不是嘛,以前肥仔每次到桃花寺,都要在古树底下施施肥呢。
    见她带狗出去。贺远这才对志觉道:“她不喜京城,自由就随我在江湖上快快乐乐地长大,我也不想让她沾惹上这里的污糟和凶险,可她的耳朵一日不愈,我就不放心让她离去。”
    志觉的小眼睛里掠过一丝笑意。那双眼睛如能洞悉一切。
    “妙言聪慧,又是你从小养大,以往对你甚是亲厚,但前几年贫僧便觉她与你似是有了隔阂,今日一见,这隔阂竟似比当年更甚,莫非是你太过严厉。呵呵。”
    和尚的笑声让贺远很来气,却又极是郁闷:“你只需给她尽力医治便是,治不好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朋友。”
    当天晚上,贺远便带着崔小眠住在了相国寺,白菜不方便留下,只留阿木一人在寺内等候差遣。
    师徒两人又像多年前那样。住在居士寮房,一个床上,一个地上,只是睡地板的不只崔小眠一个,还有肥仔。
    “肥仔洗干净了吗?为师为何还能闻到臭味?”
    “洗干净了。我还把它抱到和尚的香炉前薰了好一会儿呢,你闻闻,它身上还有檀香味呢。”
    “那就是你又没洗脚。”
    崔小眠抱起自己的脚丫子闻了闻:“我现在每天都洗脚,一点都不臭。”
    可能是她闻脚丫子的样子太过可爱,贺远终于放过她:“既然洗了,就别再抠脚丫子,早些睡了,明早为师带你去黄记吃糯米鸡。”
    “好啊,黄记的糯米鸡比我做得好吃,我喜欢。”
    贺远刚刚躺下,闻言又坐了起来:“你会做糯米鸡?为何没给为师做过?”
    “糯米鸡最适合早膳来吃,你整日睡懒觉当然没吃过,我前两日刚刚做过,白菜和肥仔都爱吃。”
    贺远的自尊心受到打击,丫鬟和狗都吃过,他这个做师父的却没有吃过!
    “回府后做给为师尝尝,而且你很久没有研发新菜了。”
    崔小眠惭愧,自从来到京城后,她就心浮气燥,遇到爹娘后更是如此。
    贺远说得对,她确实很久没有研发新的菜式了。
    此时正值盛夏,寮房之内甚是炎热,窗子开着,有徐徐夜风吹进,却并不凉爽。崔小眠把身上的蓝绸衫子解开几粒扣绊,让自己稍微凉快一些。
    五六岁时每当这个季节,她就是穿件小肚兜一觉到天明,稍到一些,夏日的晚上便穿小男孩常穿的对襟小坎儿,露出脖子和胳膊,也挺凉快的。
    可如今十二岁了,总不能把外衫脱了,只穿肚兜吧,这相国寺也真是的,堂堂亲王也只给一间屋子。
    贺远可没把自己当外人,早就脱了外裳,只穿裤子,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常年练武,这厮的本钱十足,八块腹肌加人鱼线,一样也不少。
    崔小眠热得辗转反侧,他却睡得正香。
    “师父,你睡了吗?”
    “师父,你睡了吗?”
    崔小眠轻声问道。
    连问三声,贺远动都没动。崔小眠放心了,既然这人睡得像死狗一样,当然也就不会偷看了。
    她动作麻利地吹灭烛火,然后脱去那件早已被汗水打湿的蓝绸衫子,只穿短裤和肚兜,当然她的短裤和肚兜并不是女子式样,全是王府里的绣娘做的,除了用料考究以外,式样和寻常小儿郎穿的一样。
    扒了外面那层皮,崔小眠终于凉快了, 清清爽爽好舒服。杭城四季分明,夏天炎热,冬日寒冷,远不及桃花城的明媚。
    崔小眠抱着她的小绵羊,舒舒服服睡着了。
   

☆、第一四八章 师母,咱们见过吗?

“走水啦,快救火!”
    “来人啊,贺亲王在里面,护驾!”
    。。。。。。
    此时居士寮房已是火光冲天,烟雾弥漫,御林军和僧人们提着水桶向这里奔跑。
    相国寺为皇家寺院;寺内两百御林军常年驻守;昨夜贺亲王留宿寺内;御林军已加强防守;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阿木风驰电掣一般冲进起火的寮房,却没有找到一个人,他像疯了一样再冲出来,这才看到肥仔施施然不知从哪里跑过来,这家伙太胖,跑上几步就喘,此时气喘吁吁,身上*,显然是被救火的水淋到了,皮毛有几处烧焦,却并没有大伤。
    肥仔嘴里叼着样东西,阿木接过来一看,原来是崔小眠的小绵羊,虽然沾上了肥仔的口水,却没有烧坏。
    “好狗,主人和小主人呢?”
    肥仔茫然地看着阿木,汪~~
    贺远和崔小眠已经在志觉的禅房之内,崔小眠只是呛了几口烟,贺远迷迷糊糊,却还一直抱着她。
    两人睡到半夜,肥仔忽然狂吠,用爪子猛拍崔小眠的脸,崔小眠被它弄醒,正想骂两句,忽然闻到空气中有烧焦的味道,她大吃一惊,连忙去叫贺远。
    贺远是练武之人,按理说应该比常人警醒,可是这次肥仔大叫他都没有反应。
    崔小眠拿起桌上一壶凉茶浇到他头上,他这才有些清醒,此时火苗已经从窗口一路烧过来,好在寮房很大,火种从窗口扔进来,距床闱还有一段距离。
    贺远虽还迷糊着,可也看到了越来越近的火光,他没有多想,抱起崔小眠冲了出去!
    贺远施展轻功跃到不远处的佛塔。两人向下看去,只见他们暂居的寮房已成一片火海。
    两人都是衣衫不整,可这会儿正在逃命,谁也没想别的。崔小眠你八爪鱼一样挂在贺远身上,贺远紧紧抱着她。
    “咳咳。。。。。。肥仔还在里面!”
    “那小子机灵,一定能跑出去,为师像是中了迷药。”
    崔小眠呛了烟;贺远的迷药还没有完全消除;杀人放火不成,恐怕还有后招,两人没在塔上过多停留;便来到志觉的禅房。
    寺内一片喧沸,志觉已被惊醒,正要出去看看,见贺远和崔小眠跑进来,便松了口气。吩咐小沙弥拿两件僧袍来。
    刚才只顾逃命,两人都没细想,听到志觉让去拿僧袍,这才惊觉。贺远赤着上半身,崔小眠还只穿着肚兜短裤呢。
    贺远一把拽过和尚床上的被单。把崔小眠像粽子一样包裹起来,这才靠在床上继续迷糊。
    志觉让小沙弥煮了一碗药茶端来给他喝下,他这才完全清醒。
    “为师中了迷药,你为何没有?”
    在他迷糊的时候,阿木已经找来了,崔小眠穿了件肥大的僧袍,正在用块帕子擦小绵羊身上的口水。肥仔在她脚边打滚撒娇,一人一狗精神十足,不像是中过迷药,倒像是刚从戏园子回来。
    “切,没有我和肥仔,你睡着觉就被人烧死了。”
    贺远正想细问。 这时御林军统领进来回报,说大火已经扑灭,现场没有异常,应是火烛不慎引起。
    贺远大怒:“本王中了迷药,刚刚才清醒。你等却说没有异常?”
    盛夏时分,天气炎热,窗子是开着的,外面还有御林军巡视,可那杀手依然能将迷香吹进来,先将里面的人迷晕,再把火种从外面扔进来,如果不是崔小眠百毒不侵,又恰好带着肥仔,纵使贺远武功再高,此时也做了烤猪。
    统领磕头如捣蒜,连忙说再去查过,只是谁也知道,这是专业杀手所为,查也不白查,那杀手一招不成,早已趁刚才的混乱逃走了。
    贺远对阿木道:“这群酒囊饭袋指望不得,你让隐去查,顺便再知会张德海。”
    贺远口中的张德海是太监总管,也是英宗身边第一红人。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贺亲王并未因此离开相国寺,反而依然住在这里。
    下午,皇帝便派御医前来探望,皇后也赏赐了一斛明珠给贺王压惊。
    看着贺远眼中一瞬即逝的落寞,崔小眠暗暗叹息,儿子被人暗杀,做爹娘的连个面都不见。
    贺远把那斛明珠顺手推到崔小眠面前:“磨成粉泡茶喝,别让我再看到!”
    崔小眠吐吐舌头,这么好的珠子,我才不会磨成粉呢,放进我的宝贝枕头里,免得让您看到生气。
    贺王在相国寺遇险,其他皇子亲王及众大臣纷纷前来探望,三皇子宁王更是亲自前来。
    崔小眠还是第一次见到贺远口中的三哥,见他不过二十*,第一暗杀组织白银梅花堂的总瓢把子,看上去眉清目秀,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和贺远有几分相似,英宗皇帝找女人有眼光,生下的儿子女儿个个有副好容貌。
    宁王坐在那里,一脸温和,可能是杀人太多,隐隐得透出冷意,因而那张俊俏脸蛋更像是含了煞气,比贺远更吸引人,至少是吸引了未成年少女的目光,自从宁王进来,侍女们都在偷看,可也就是偷瞒几眼,崔小眠的眼珠子却没有离开过他的脸。
    这就是一两银的主子,纵横黑白两道的绝顶大咖,哇塞,太帅了。
    小女孩大多对这类透着邪气的男人感兴趣,崔小眠这样的假小孩也如此。
    宁王名叫姚岱迥,虽是三皇子,却是英宗嫡出长子,生母便是正宫皇后王氏。按理说他这样的身份,本就是太子的不二人选,英宗却迟迟未立太子,如今他已近而立,却也只是个亲王身份,身上的袍子依然没能换成黄的。
    崔小眠隐隐觉得,贺远不回府留在相国寺,就是想在这里等着他的三哥。
    两个人唇来舌往打着玄机,笑得一个比一个虚伪,虽是男色袭人,可却阴风阵阵。
    崔小眠就不信他们的亲爹亲娘不知道这些事,骨肉相残,难怪贺远看着那斛明珠生气,尤其是当娘的,怎么能忍心。
    姚岱迥前脚一走,贺远就让崔小眠把他拿来的东西全都扔出去,崔小眠倒也没有舍不得,说真的,这样的腹黑男配送来的东西,她也不敢用,下毒倒是不怕,可万一打开盒子飞出把暗箭什么的,那不吓死人了。
    这几日麻烦事一桩接一桩,先是府里刨出个年代久远的巫术娃娃,继而贺远又被人行刺,这两件事虽说没有关联,也不像一人所为,但却都是针对贺王府,一时之间整个王府人心惶惶。
    见过宁王,贺远便和崔小眠回到王府,志觉大师也一同回来,住进了锦园。
    直到此时,崔小眠才见到那位假的崔绛春!
    听闻王爷遇到火灾,虽然尚未大婚,王妃按理也是要来问安的,何况又住得相隔不远。
    眼前的崔绛春同崔小眠一般年纪,却更加瘦弱,久不见阳光,巴掌大的小脸青青白白,近乎透明,五官精致,容颜秀丽。她虽是低眉垂目,可崔小眠却看到她的一双眼睛却正偷偷打量自己,那目光凌厉得与她的年龄不相衬。
    难道她认识我?或者知道我是谁?
    崔小眠是假小孩,从小到大,她都觉得同龄人幼稚蠢笨,可偏偏这个假的崔绛春,却让她没有这个感觉。
    妈蛋,多亏贺远让火烧了,姐才能有幸见到这位多年的替身,竟然还是个狠角色。
    对她,崔小眠原本是有些怜惜的,否则也不会自做主张把采芝堂的糕点分一份送给她,直到看到她对自己的父母不闻不问,这份怜惜才慢慢转淡。
    “听闻王爷遇险,妾身心里担忧。。。。。。”
    “还未大婚,崔小姐不必自称妾身,本王听着很是刺耳。”
    崔绛春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贺远打断,而且毫无情面。
    陪着崔绛春一起来的崔蓉蓉连忙圆场:“王妃年轻,既是王爷不喜这样,那下次改口也便是了。”
    “嗯”,贺远对崔蓉蓉明显比对崔绛春要客气,淡淡道,“崔大姑娘,本王同崔小姐尚未大婚,同住一府已是不妥,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不必惊扰崔小姐,以免瓜田李下,传出去有损小姐闺誉。”
    “是,奴家知道,奴家这便陪王妃回文绣园。”
    崔蓉蓉正要扶崔绛春起来,崔小眠在一旁窜了出来。
    “师父,近来府里不甚安宁,让我护送两位崔小姐回文绣园吧,我会武功,定能护得周全。”
    说完,她不等贺远阻止,已经跑出门外,等着崔家两女走出来。
    贺远不知道崔小眠又要冒什么坏水,但他对文绣园的这位准王妃素无好感,索性不去管她。
    崔蓉蓉搀着崔绛春从屋里出来,见崔小眠正笑眯眯地等着她们。
    “师母您好,我是小眠,来到京城后早就想到文绣园给您请安了,可又怕打扰师母养病。”
    崔绛春一双美目看向崔小眠,柔声道:“这便是小公子啊,果然聪明伶俐,难怪王爷视若己出。”
    “咦,王妃师母,我怎么觉得您好生面熟,似是在哪里见过?”
    崔小眠纯属没话找话,她敢保证自己这是头一回见到这位替身。
    一一一

☆、第一四九章 当穿越遇到重生

关于那天之后发生的事,很多年后,崔小眠每每想起,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那日送崔家姐妹回到文绣园,崔绛春却没有进屋,对崔蓉蓉道:“今儿个天气好,我想在园子里坐一会儿。”
    “王妃,这大热天儿,还是进屋吧。”崔蓉蓉笑道,这姑娘一开口便带三分笑,端的是和蔼可亲。
    “秋千架下就有荫凉,我去那里坐下,小眠,你也随我来吧。”崔绛春看都没看崔蓉蓉,径自向秋千架走去。
    崔蓉蓉无奈,只好在后面跟上,却又听崔绛春道:“堂姐,王爷突遇变故,府里又有的忙了,你还是去忙吧,这里有小眠在,你不用陪我了。”
    这话出口,别说是崔蓉蓉,就连崔小眠也是怔住了。崔小眠虽是晚辈,可毕竟男女有别,这崔绛春年纪再小,也是大家闺秀,这个礼数难道不懂吗?
    崔绛春显然是看出了他二人神色不对,微笑道:“这不是还有丫鬟在吗?堂姐不用多虑,快些去吧,小眠,陪师母到那边坐坐。”
    当着崔小眠的面,崔蓉蓉不好多说,只好福了福身子,告辞离去。
    崔绛春坐在秋千上,崔小眠恭敬地立在一旁,和师母如此亲近,倒像是青梅竹马小情人在幽会╮(╯▽╰)╭
    “小眠,你说你看我面熟,是真的吗?”崔绛春侧过身子,笑盈盈地看着崔小眠,一张小脸神采奕奕,全不似初见时带死不活的模样。
    “师母啊,小眠想起来了,师母就像戏本子里画的人儿一样好看。”崔小眠的嘴上像抹了蜜,至于她平日里看的都是什么戏本子,那就问她自己吧,担心被“扫黄”,那些戏本子如今还藏在她的被窝里呢。
    “你这孩子倒是会说话。是你师父教的?”
    贺远会教这个?那人满嘴喷粪,没有一句好话。
    “是啊,师母猜对了,这都是我师父教的呢”。崔小眠从荷包里拿出颗糖豆儿,递给崔绛春,“师母,您尝尝,这是公主姑姑做的,我和师父都爱吃。”
    这颗糖豆儿便是由妩儿亲手制做,崔小眠正式命名的“秀逗”糖,原本是酱色,并不起眼,经过崔小眠提议。妩儿试了几次,终于改成了红色。
    在这之后的很多天里,崔小眠都在反复回想今天发生的每一幕,她发誓,在她拿出这颗糖豆的那一刻。她真的是只想捉弄崔绛春,她绝壁没有想到别的事!
    秀逗糖初吃极酸,稍后便又酸甜适口,所有吃过的人都夸神奇。
    糖豆红得发亮,在崔小眠洁白的手掌里滴溜溜打着转儿,崔小眠把小手送到崔绛春面前,道:“师母。您尝尝。”
    令她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崔绛春看着这颗糖,眼睛里满是惊恐,甚至抬头看了看崔小眠,颤声问道:“这是何物?”
    “妩儿姑姑做的秀逗糖。”
    也就是一瞬间,崔绛春的脸色又恢复如常。她的嘴边含着笑,慢条斯理地道:“既然是公主做的,那我就尝一尝。”
    她伸出玉指,将糖豆儿拈起,又仔细看看。这才放进嘴中,紧接着便又秀眉蹙起,但随后便又脸带微笑,对崔小眠道:“这糖果然与众不同,先酸后甜,就如这世事人生。”
    崔小眠自叹不如,都是十二岁,人家还是真小孩,肿么说出来的话就这样百转千回,这样有学问呢。
    “小眠啊,你喜欢吃糖?那上次王爷赏赐的采芝堂的糖果点心,其实都是你打发人送来的吧,你这孩子真是有心。”
    “嘿嘿,我小孩子不懂事,这都是师父教得好。”崔小眠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觉得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她从没见过比她还要虚伪的小孩儿。
    “师母啊,您也喜欢吃糖吧,我听妩儿姑姑说,有一种糖看上去像泥巴一样,可是吃起来却有特殊的味道,有些发苦,可是却很好吃,大成没有的,要从红毛人那里才能买到,说得小眠做梦都想吃呢,不知道师母吃过没有。”
    “带苦味?像泥巴一样?这样的糖听听就够了,怎么会好吃呢?”
    崔小眠还不死心,继续试探:“小眠听说很好吃的,我还听京城里的人说,红毛人还有一种叫什么啡的东西,也是黑乎乎的,泡水喝初时也是苦苦的,可是喝得多了,不但不觉得苦,还很香呢,困的时候喝一杯,马上就精神百倍,小眠背起书来就发困,好想喝一口。”
    崔绛春茫然地摇摇头:“怎么现在这样时兴吃喝红毛人的东西了吗?我整日在园子里,这些都没有听说过呢。”
    崔小眠彻底相信,要么就是崔绛春真是会演戏,要么就和自己不是一样的人!
    崔绛春不是穿越女,人家是货真价实的本土小孩!
    一点儿都不像小孩,太不好玩了!
    直到回到锦园,崔小眠一边在厨房做饭,一边还在吐糟。
    从爹娘的话里知道,这假的崔绛春是六叔和六婶婶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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