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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临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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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梨?”宋雪滢暗道:春梨不是钱慕予名下的女使么?难不成……
宋雪滢还来不及思考,人就先晕了过去。
“嘴上说得倒挺厉害,这副身板却不怎么顶用!宋雪滢,女兄为你感到悲哀!”宋酒说罢,将宋雪滢扶起来往床边走去。
茶水里不过是被她下了点麻沸散,可这屋子里的东西可比她的麻沸散厉害多了!
她的鼻子灵,一进门的时候就闻出来了。宋酒不知道屋子里的味道是什么,但凭直觉判断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酒毫不怜惜地将宋雪滢扔到床上,又一脚将她踢进了里边。宋雪滢三番两次地对她下手,还把手伸到了清盼那里,指望着她能善待宋雪滢,没门儿!
宋酒伸手,挑开宋雪滢的上襦交领的扣子。“啧啧!不得不承认,你这资本去勾引林路桓那个渣滓,足够了!”
宋酒将宋雪滢打点完毕,正要离开时,床脚的一件男子的衣裳映入她的眼帘,这衣裳怎么瞧着这么眼熟?
白鹤飞天,这不是钱改容衣衫上所绘的图样么?怎么会跑到这里?
其实有白鹤图案的衣裳不一定就是钱改容的,只是这一连串的事情都与钱改容有关,宋酒自然而然地就把它和钱改容联系在一块。
宋酒思索着是带走还是留下。
若是留下了,万一真的是钱改容的,不就让他着了道么?思及此,宋酒一把捞起衣裳。“就当卖个人情!钱改容,这回你还不得好好谢谢我!”
宋酒卷起那件衣衫,将房门带上,一个人偷偷从侧门溜了。
……
“林先生这边请。”
宋酒离开后不久,春梨便带着林路桓来了。
春梨虽然对宋酒有好感,可她毕竟是钱宅的女使,听命于钱慕予。钱慕予让她往东,她就得往东,让她往西就得往西。
人为了生存,各为其主,也是身不由己。
春梨想着门内的宋酒,也只是在心中短短地哀叹。她与宋酒之间犹如朝露般的缘分虽然可贵,可这短暂的缘分还不足以让她背主求荣、另谋他路。
林路桓看着眼前的房门,疑惑地问:“她当真在此处?”
不怪林路桓会怀疑,这里是钱宅,又不是宋家酒楼。宋酒怎么会选择这么一个危险的地方?万一被发现了,岂不是名誉扫地?
春梨有任务在身,不允许林路桓这样拖延下去。何况她又是个通晓人事的,四两拨千斤地提醒道:“林先生没听人说这样会更有意思,更刺激么?”
“哦!”林路桓拖着长长的尾音,瞬间醍醐灌顶,笑得花枝乱颤。“原来如此,这当真是有意思极了!我喜欢!”
春梨十分识趣地离开,只留下林路桓一人。
林路桓轻车熟路地推开房门,左右瞧了瞧,没看见人。又闻见空中飘浮着一股淡淡的香味,熏得整个房间暖烘烘的,十分舒服!
林路桓暗道:这宋小娘子的心思还真是不错!
“嗯……”
床边突然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软绵绵的,怪挠人的!
林路桓一听,血脉贲张,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要知道,他可是垂涎了宋酒好些日子,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上回为了她还跟宋雪滢闹得不欢而散,一点儿好处都没捞着。今日难得有如此良机,他自然要消受两把艳福!
“美人,我来啦!”林路桓摩拳擦掌,脚步飘飘地来到床前。当他看见眼前的场景,不禁鼻间一热,一股热流汩汩流出。
美人冰肌玉骨,香肩微露,红纱帐里缱绻,好一个景致!
“不成想这宋娘子不仅模样生得好,这衣衫下还这么撩人!”林路桓一把抹去鼻尖的血,两眼中的光如狼似虎。三步并作两步,林路桓摩挲着两手准备消受艳福了!
霎时间,外帐重重叠叠落下,将红纱帐里边的景致悉数遮掩了。
有道是:罗帐重重不见美人颜,婉转声声难消佳人恩!
春梨本该在林路桓进门时就离去的,不过钱慕予交给她的任务是一定要听见声响了才能走。她便潜伏在院外,等林路桓进门了才走进院中。
直到听见屋里传来了动静,这才安心地离去。
第八十六章 :遗我衣裳
宋酒抱着钱改容的衣裳在小径上晃悠,等着好戏上演。
起先她以为是宋雪滢和钱慕予联合着来陷害她,殊不知宋雪滢也是钱慕予的一颗棋子。钱慕予这招可谓是一箭双雕啊!
不,也许应该说是一箭三雕才对!
如果此事牵扯到钱改容,那钱慕予才是幕后真正的受益者。宋雪滢与自己是同父异母的关系,对自己尚能下手毒辣,更何况钱慕予和钱改容的关系还不算紧密。
“酒娘,你在这里做什么?”
宋酒一回头,见钱改容正站在她的身后,松了口气。“原来是钱寺丞!”
钱改容关切地问:“可是我吓着你了?”
“没有没有!”宋酒说着,暗暗地将手中的衣裳藏在身后。
“你手中的衣裳……好像是我的……”钱改容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宋酒手中的衣裳,心中好奇宋酒怎么会拿着他的衣裳。
“咳……”宋酒面色发窘,将衣裳递给他。“钱寺丞可别误会,这衣裳是我方才顺手拿的。不对,不是顺手,是我见它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这才拿了出来。”
钱改容温和一笑,“那还真是不凑巧,我的衣裳一直放在房里,酒娘难道去过?”
“怎么可能?”宋酒有些着急,她可是好心帮他的忙,怎么变成了偷他衣裳的贼了?
“哈哈哈!酒娘你莫着急,我不过是跟你开玩笑的!”钱改容忍着笑,伸出手,道:“给我吧,免得其他人看见,又会误会你。”
宋酒被他耍了,心里不平衡,将衣裳往身后一藏。“钱寺丞原来也会捉弄人!不过,这衣裳我如今不想还你了!”
没想到这钱改容平日里看着是位翩翩郎君,待人有分有寸的,还会捉弄人!
钱改容无奈一笑,拱手作揖道:“是在下的不是,酒娘你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计较,可好?”
“钱寺丞这样倒显得我不识抬举了,喏,你的衣裳,物归原主!”宋酒笑着将衣裳递给他。
钱改容接过,“其实酒娘不必每回都称呼我寺丞的,你大可唤我阿容,或者改容。”
宋酒腹诽:其实你这名字当真不好称呼啊,阿容叫着像个女子的名字,改容又太过亲昵。“那我可以直呼你钱改容么?”
“随你喜欢,只要不再是寺丞这么疏远的称呼就好!”
钱改容其实更希望宋酒唤他改容,而不是像寺丞这种听起来高高在上的冷漠的称呼。他想自己大概真如云湘所说的,心里装着宋酒这一个人,眼里也看不见其他人了。
宋酒爽快的答应了,“钱改容这名字取得甚好!以后在外人面前,我都称呼你为寺丞。私下就唤你钱改容了,如何?”
钱改容点头,他听见宋酒说了“外人”两个字,也就是说他和宋酒是一起的!这个认知倒是让他心里有些小窃喜,就好像孩童找到了糖人时的那种喜悦!
钱改容摩挲着手中的衣裳,想着自己和宋酒也算有一衣之交了,要不要趁着眼下的机会表明心迹?
“酒娘,我喜……”
“嘘!钱改容,你瞧,有人来了!”宋酒兴奋地说道,将钱改容的话推了回去。
钱改容涩涩一笑,看来此时还真不是好的时机。收了心思,钱改容上前去小声问道:“你在此地就为了等人?”
“自然不是,你的好妹妹准备了一出好戏,把你也拉了进来,你不瞧瞧?”
钱改容一怔,“妹妹?我哪里来的妹妹?”
“钱慕予不是么?”宋酒专注地盯着不远处的举动,随口抛了一句。
“他只是我叔父家的,并非我嫡亲的妹妹。”未几,钱改容好像捕捉到了先前宋酒话里的信息。“慕予她针对你?她今晨将我骗出钱宅,就是为了针对你?”
“针对?”宋酒哼了一声,“她可不是针对这么简单!你的衣裳,那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可都是她设计好的!一箭三雕,钱改容,你们钱家的人都不简单呐!”
钱改容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瞧着远处有一大堆人正往院子里走去。那些人恐怕就是今日到钱宅来赴宴的,因为他看见阿爹走在了那堆人的最前方。
宋酒悄声说道:“走,我们走近些去看看!”说罢,将还在发愣的钱改容拉着走了。
等钱改容回过神时才发觉宋酒正拉着自己的手,那只柔软无骨的小手就握在他的手中,掌心还有一股暖意。他不自觉地将那只小手握紧了,舍不得放开。
宋酒拉着钱改容藏在了人群的最后边,只要他们不说话,无人会注意到。
人群的最前方传来钱诩洪亮的声音,“剪春,你说阿容在这里出事了,他人呢?”
剪春一脸的焦急,“阿郎,婢也不晓得,九郎君之前明明是在这里不见的。婢担心九郎君出什么事,一时急着向您禀报,没有注意到里边的情况。”
剪春的话十分自然的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院子中的房间,既然钱改容是在这座院子里不见的,那他定是跑到里边的房间里去了!
正当众人猜测着钱诩要不要派仆人四处搜寻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传出了一阵旖旎的声音。
有经验的人一听,顿时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起来。
“这钱九郎莫不是到这里来寻欢的吧?”
“我瞧着那叫剪春的女使挺不上道的,人家钱九郎不是还在为母守丧么,素食吃得久了想开点荤,这不想着来寻点儿乐子,还被她搅和了。”
钱诩被这些议论气得两眼瞪得圆鼓鼓的,脖颈子上的青筋也凸了起来。他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性子难道他钱诩不晓得么?这些人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
剪春问道:“阿郎,该怎么办?若里边的人真的是九郎君,岂不是……”
“你住口!”钱诩怒吼,将剪春推到一边。“你个女使竟然敢议论起主子的不是,来人,将她拖到一边儿去!”
钱诩此时是被气得头脑发昏,将剪春绑到一边不就正好表示里边的人就是钱改容么?
宋酒在人群后便看得直摇头,这钱诩脾气忒不好了,怎会生出钱改容这么个好性子的儿子?
钱改容动了几步,打算出去澄清。宋酒一把拉住他,“你再等等,这戏若是就这么完了,没意思。”
“阿爹的做法太冲动了,再这么下去,群起而攻之,爹会受不住的!”钱改容担心地望着钱诩,阿爹的身体进来不太好,若是被这些人给气得旧病复发,后果难测!
宋酒还是不撒手,“钱改容,你爹那种老江湖还怕这种场面?他是等着下一出戏响锣呢!”
果不其然,宋酒的话刚落,钱慕予就急匆匆地赶来。“大伯!求您放了剪春吧,她也是好心的,这事怨不得她!”
钱诩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钱慕予,老眼一眯,问道:“你跑来作甚?这种场合哪是你该来的?”
房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传遍了整个院子。
动静大的令看热闹的人也不禁红了脸,这得有多久没开荤才急成这样啊?没想到这钱氏九郎平日里看着斯斯文文、温文尔雅的,竟然也会做出这种事情。
钱慕予心里暗笑。宋酒,你这回还不栽在我手里!
“大伯,剪春是我的贴身女使,是不会乱说话的!您放了她吧!”钱慕予挤了两行眼泪出来,哭得是一个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宾客里有晓得钱慕予身份的自然是相信她的话,既然钱十三娘子都承认了里边的人是钱改容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第八十七章 :雪上加霜
“钱郎主,还是让人进去瞧一瞧为好,万一里边的人不是钱九郎,那岂不是平白诬蔑了钱九郎么?”
“是啊,是啊!”众人一一附和,其实心底巴不得看好戏。
钱诩瞧着众人的神情,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些人一个个地跟着来看好戏,将荀清华和谷一椿丢在宴会上不管,呵呵,真是世态炎凉!
同样是来参加宴会的,荀清华和谷一椿怎么不来看热闹?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钱氏一族向来以清流自诩,根本不能和这些污浊之人待在一处。
“诸位!”钱诩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众人的声音全部停了。“钱某先在这里将话挑明了,若是里边的人真是犬子,钱某必定家法处置!可若是其他的无关重要的人,哼,那就别怪钱某不客气了!望大家做个见证,来人!进去!”
几个仆人横冲直撞地破门而入,将房里的两人吓得直乱叫。
宋雪滢慌乱地看着帐外站着的几个仆人,再看看身边的人,不是林路桓是谁?
“啊……林路桓,你不得好死!”
宋雪滢尖锐的指甲在林路桓的脸上刮出了几道血印子,疼得林路桓龇牙咧嘴!“宋雪滢,你个贱人!”
“你怎么会在这儿?谁让你来的?”宋雪滢揪着被子躲到床脚,床榻中央赫然一处嫣红的血迹,像是在嘲笑着她。
完了完了!她的清白之身全被林路桓这个烂人给毁了,这里还是钱宅,钱改容一定都知道了!她的一切都被林路桓给毁了!
不,还有宋酒那个贱人!明明之前是宋酒在这里的,怎么她一晕倒之后事情就全变了?“宋酒!”宋雪滢咬牙切齿,眸中的恨意连林路桓见了也害怕。
“滢妹,你……”
“你给我闭嘴!”宋雪滢指着外边的仆人,发疯似地吼道:“你们都出去!出去!”
林路桓下床捡起地上的衣衫胡乱地穿上,一推开门,顿时傻在门口。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些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院子里等着看热闹的人顿时傻眼了,出来的人不应该是钱九郎么?怎么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读书人?
钱慕予看着林路桓走了出来,嘴角扬起得逞的笑。
钱改容瞧见林路桓,再看宋酒波澜不惊的神情,猜想原本这件事情的主角应该是她吧?只是不应该还有一人么?
片刻,宋雪滢已经打理好衣衫从房中走了出来。
钱慕予见出来的人不是宋酒,登时两腿一软。
此时出来的人不应该是宋酒么?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在看到满院的人时,宋雪滢的第一个反应是跑回房里去,岂料林路桓一把抓住了她。
“滢妹,如今生米也已经煮成了熟饭,你再逃也是无用的,何不和我一起面对?”
宋雪滢呸了一口,“林路桓,你难道不知我们中了宋酒的圈套么?”
林路桓小声说道:“我哪里不知道,可眼下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你说宋酒陷害我们,谁会信?”
宋雪滢甩开他的手,冷哼道:“就算是死,我宋雪滢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你……”林路桓看着走在前头的宋雪滢,心中盘算着一会儿该如何将事情全部推给宋雪滢。
钱诩对着众人说道:“诸位请看,这里并没有犬子的身影,可见是有人居心叵测了!”
众人听见居心叵测四个字,很是自然地将目光转向钱慕予。这报信的女使剪春是钱慕予的女使,而钱慕予又出来作证,其是何居心可见一斑!
钱慕予料到会这样,钱改容被她骗了出去,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只是这屋里有物证,什么人能想到钱改容的衣衫会出现在这里呢?
既然害不了宋酒,那就拖钱改容下水!
钱慕予抽抽搭搭地开口,“大伯,可剪春分明瞧见九哥进了这院子的。九哥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可要进去仔细搜查一番?”
“不必了!”宋酒大声说道,声音一下子从人群后方传到了前面。
众人纷纷转头,第一眼就看见了钱改容。
“原来钱九郎在这里!”
钱改容从人群中走到前边,冷着脸问钱慕予:“慕予,九哥平日里待家中的兄弟姊妹如何,这点钱宅上上下下的人可都是心知肚明的。可你今日的做法,当真是让九哥心寒!”
钱慕予没有料到钱改容会这么早就赶了回来,捂着帕子哭道:“九哥,阿予哪里做错了?竟然惹得九哥如此仇恨阿予?”
“仇恨?”钱改容看了满院子的人,突然对钱诩说道:“阿爹,还是现将此事处理了吧。家里的事,咱们关起门来处理!”
此话一出,那些看热闹的人都纷纷羞愧地别开目光。人家这是在提醒他们:好奇心别太旺盛了!
钱诩一挥手,仆人纷纷上前架住门前的宋雪滢和林路桓。“我江南钱氏一族乃世代清流名门,尔等在此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实在是不堪入目!今钱某在此声明,钱氏的大门永不会向这等品性低劣的人敞开!”
林路桓想挣脱仆人的束缚,奈何仆人的力气太大,他只能靠吼。“钱郎主,此事与我无关呐!都是她,是她勾引的我!”
宋雪滢被他这种无耻行径气得浑身发抖,破口大骂:“林路桓,我去你大爷的!老娘这辈子怎么遇到你这么一个人渣!”
宋酒听得直捂耳朵,啧啧啧,这林路桓当真是极品中的极品,连宋雪滢都顾不得钱改容在场而破口大骂。不过他们落得如此下场是自找的,她还要去雪上加霜、火上浇油呢!
“我记得宋二娘子还在守丧期吧。这在守丧期内做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恐怕违反了本朝的律令!”宋酒施施然走上前来,煞有介事地说道。
有印象的人都知道宋员外是一年前逝世的,父死,子女应该守丧三年。如今宋雪滢在守丧期内公然作乐,实在有违天理。
宋雪滢披散着头发,模样狼狈。“宋酒,你不得好死!”
宋酒冷笑,宋雪滢,女兄已经不得好死一回了,这诅咒我这回已经用不上了!“宋二娘子,丧期作乐是为不孝,按律应当杖八十!钱寺丞可是对本朝的律令倒背如流,我可有说错?”
钱改容点头,“确实如此!”
钱诩招手,吩咐道:“来人呐,将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人逐出钱宅!至于触犯律令的事情,钱某不想干预,就留给知州去处理!”
“是!”几个壮硕的仆人将林路桓和宋雪滢拽了出去。
众人见状,纷纷作鸟兽散。
剩下的事情就是钱氏的家事了,他们若是厚着脸皮站在这里,就是不识抬举了!
宋酒也想趁机走了,岂料钱慕予开口将她吼住了。“宋酒,明人不说暗话,成王败寇,但我钱慕予是不会认输的!”
宋酒回眸一笑,“钱十三娘子,这一切与我何干?我分明同你说过,我无意与你争夺。你却每每要置我于死地,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与我何干!”
第八十八章 :他是怂蛋
钱诩愤恨地叹了一口气,道:“你们都跟我到大堂来!剪春去把三房的人找来!”
说罢,钱诩先走一步。钱氏出了这么件令人蒙羞的事,他这个当家人的面子往哪搁?
钱改容看也不看钱慕予,叫上宋酒一道离去。
钱慕予收起早已攥得变形的帕子,牙齿被咬得咯咯直响,“宋酒,凭什么你这么好运!我钱慕予哪点不如你?论身份,我比你高贵千百倍!论容貌,我定然是在你之上!论学识,你一介商人拿什么跟我比?凭什么所有的好运都集中在你的身上?”
剪春瞧着钱慕予的模样,悄悄地溜了。她若是再多逗留片刻,钱慕予发起疯来,自己真的会小命不保!
钱慕予察觉到剪春的动作,哈哈大笑了几声。真是世态炎凉啊,虎落平阳被犬欺。难道自己真的是大势已去?
钱慕予慢慢地走着,仿佛这一条路有千万里远,怎么也走不到尽头。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沮丧,只有虚无的空洞。她就这么走着,一步一步地靠近死亡。
等钱慕予到了大堂,等待她的是钱氏一族的三房长辈以及老族长。她干干地笑了两声,原来自己还是有点价值的,这不,连老族长也来了。
钱三夫人一瞧见钱慕予,急忙跑过去一把抱住她,口口声声地喊着:“我的儿啊!”
钱慕予只是痴痴地任由钱三夫人抱着,两眼将大堂里所有的神情都记在了心底。她到死了也要将这些人的样子刻在心里,到了阴间也要扰得他们不得安宁!
坐在老族长身边的钱诩发话了,“三弟媳,你撒开手,让她进来!”
钱三夫人这才依依不舍地撤开手,含着泪请求钱诩,“大哥,阿予她年纪小不懂事,您千万要从轻发落啊!”
“你个妇道人家,大哥主事,你瞎掺和什么!还不过来坐下!”
宋酒朝说话人那边看去,猜想他大概是钱慕予的父亲钱琳了。
钱琳生得很柔弱,虽然是在官场里做官,却看不出他有什么威严的地方。恐怕这也是他官场不太顺利的原因吧。
钱琳起身对钱诩说道:“大哥,若是慕予做错了事,你只管罚她!弟弟管教女儿无方,大哥身为家主,教训小辈是理所应当的!”
钱诩摆摆手,让钱琳坐下。“阿琳,不是大哥死拿捏着此事不放。你大可问问阿予都做了什么事,我钱氏一族的名声,差一点就毁在了她的手里!”
钱琳一听此事和钱氏有关,吓得满头大汗,问也不问,直接对着钱慕予吼道:“孽女,还不跪下!”
钱慕予不听,反问:“阿爹,你怎么什么也不问就让我跪下?他大房的人当着可以一手遮天了吗?凭什么这些年我们就得忍气吞声的过日子?”
钱琳听她大言不惭的话,脖颈红得发紫。“你给我住口!”
“住口!”钱慕予上前走了几步,大有赴死的气势。“凭什么要我住口?你就是个吃软饭的怂蛋!”
“啪!”
一记耳光清脆响亮,令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钱慕予看着站在一旁的钱三夫人,眼中除了震惊还有委屈。“娘,你竟然打我?”
钱三夫人紧紧地攥着两手,眼中的泪水在打转。骂道:“我打的就是你!你骂你爹是怂蛋就是不对!你爹将你从小养到大,你不知恩图报还恶语相向,为娘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
钱慕予捂着脸,愤愤道:“他就是怂蛋!我有说错吗?有本事他就像二房那样出去做生意啊!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还不是个几品小官!在家里又不敢和大房的人对着干,连我都瞧不起他!”
二房的人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此事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只需要看着就好。
钱三夫人见钱慕予如此冥顽不灵,竟然还敢辱骂自己的亲爹,一颗心都快碎了。“阿予,为了一个郎君,你值得这么做吗?天下之大,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你为何偏偏只要王氏的郎君?”
“天下之大,可只有一个王之焕!太原王氏是多么尊贵的身份,再看看我们三房,哪里能配得上人家?”钱慕予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直看着宋酒,她实在想不通,就算三房再不怎么样,她的身份也总比宋酒的身份强多了,王之焕为什么偏偏要和宋酒有瓜葛?
钱琳已经对钱慕予失望了,这孩子自小就养成了骄纵的性子。外人不清楚,他难道还不清楚么?“夫人,你回来坐着。就当我没有这么个白眼狼的女儿!”
钱三夫人哪里舍得,她知道钱琳是在说气话。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哪里是能说不认就能不认的?“阿予,你赶紧跟你爹认个错。”
钱慕予冷哼一声,“不可能!有本事他去做个大官,我就认错!”
钱琳气得将桌上的茶杯摔了出去,茶水四处飞溅,茶盏也碎成了一朵花。
“明天就给她找个婆家嫁了,让她绝了嫁到王氏的心思!太原王氏的浑水别人避着都还来不及,你偏偏要往前凑!我钱氏在朝堂做官,何时计较官位的大小了?女儿家就是眼界短,整天就想着情情爱爱,也不知羞耻!”
钱慕予嘴角一撇,“我是不知羞耻!也总比你在官场上卑躬屈膝得强!”
“钱慕予!”钱三夫人又甩了钱慕予一个巴掌,眼底的失望越来越深。“他是你爹!他卑躬屈膝都是为了谁?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娘……”钱慕予两行眼泪刷拉拉地流,“你今日打了我两回,你什么时候也偏向爹那边了?”
钱琳走了过来,将钱三夫人牵了回去。“你不要再管她了,陷害人陷害到了自家人的身上,我钱琳没有这种心狠手辣的女儿!”
老族长这时也看够了这一家子的苦情戏,喝了口茶润润喉,道:“十三呐,先不说三房里的事情。咱们来说说今日家里发生的事情,可是你做的?”
“是。”钱慕予直言不讳,“就是我陷害的,不过陷害的人是宋酒而已。哼,她倒是好运,偏偏就这么躲过去了!”
老族长和钱诩相视一眼,又看了看和钱改容站在一起的宋酒,继续问道:“那你为何将阿容也牵扯进来?你这么做可有想过钱氏的名声?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不是不晓得。”
钱慕予死死地瞪着钱改容和宋酒,“我当时只想着除掉碍着我眼的人,哪里会考虑什么家族利益?我只知道,谁挡我的路,谁就得死!”
第八十九章 :谁更心狠
钱慕予指着从未发言的宋酒,嘴脸已接近于扭曲。“宋酒阻挡我喜欢王之焕,她就得死!九哥挡了我们三房的路,他也得不到好下场!”
老族长拿着拐杖直戳地面,心痛地说道:“钱氏怎么养出了你这么心狠的人!十三,族里待三房不好么,你怎么会生出这等心思?”
“哼!好不好你们心里清楚!若是如今掌事的是我们三房,我早就可以跟王之焕定亲了!都是因为你们,我没有高贵的身份,只能靠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去接近他!”钱慕予将堂上所有的人都直了一遍,“你,还有你们,你们都是罪魁祸首!”
“你想错了!”
一道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所有的目光都投放到门口。
王之焕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了进来,径直走向钱慕予,语气疏离。“钱十三娘子的手段当真是层出不穷,今日得见,真是之焕的荣幸!”
那荣幸二字被他咬得十分有力,眼中的凌冽如一把钢刀直刺人的心房。
钱慕予目不转睛地盯着王之焕如玉的面庞,那一双眉眼她梦了多少回,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才能看得真切。
钱慕予双唇微张,声音有些颤抖。“王郎,你终于……”肯来见我一面了!
“十三娘子还是执迷不悟吗?”王之焕朝门外招手,王琢从门外进来,快步走到他身边。
“阿爹!”王琢这一声称呼将钱慕予震得心神不宁。她从来都不知道王之焕还有一个儿子,还这么大了!
王之焕淡淡地问:“十三娘子,就算你见了阿琢,还是不愿放弃么?”
“放弃?”钱慕予笑了,笑得嘲讽。“王之焕,我心心念念了你这么多年,这个时候要我放弃,谈何容易?你要不是九哥的朋友,怎么会有今日的事情?当年你为何要跟着九哥到临安来?为什么?”
王之焕轻叹一声,道:“也许当年救你的人是阿容,今日也不会生出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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