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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极品战妃-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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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都在颤。

    “呵呵,那好,这件事就叫给皇嫂来做了,恩……朕,还是想见见父皇。”

 第367章 相见

    是敌人,也是亲人。

    说不让见吗,可是皇帝开口了,说让见吗?

    呜翰乐看了看眼前的李风鸾,微微蹙眉,就要说话,李风鸾按住他的手给他拦住了。

    李风鸾站了起来,绕着桌子走了一圈站在了呜翰乐的另一侧,端着茶盏低头轻轻的抿着嘴里着茶水,良久后说,“皇上,咱们还是先说一说选妃一事吧?既然皇上在这里,我们不妨说清楚了再着手下一步行动,您看如何?”

    文顺轩没有吭声,只将手里的扇子轻轻的敲了一下,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似很轻松,实在心中早已经惊涛海陵,惊起一片波浪,因为,他是无法拒绝李风鸾的话的,这一点想必李风鸾也是知道。

    “但说无妨。”文顺轩开口道。

    李风鸾轻轻抿嘴笑了,却没有急着说,只将书架上的一卷书拿了下来,低头瞧了一会儿,翻开一页后念起了上面的诗词,大概意思也无非就是说皇上日理万机,操劳国事,有些事情就不劳烦皇上插手的意思。

    文顺轩一直安静的听着,没有吭气。

    李风鸾一口气读完一页,之后将书本合上,笑了一下,绕着茶几做到了文顺轩的对面,彼时,百香进来才将茶盏断了进来。文顺轩瞧着跟前的茶水,发出一丝冷笑来,“这是做什么呢?”

    “皇上,王府上下一直承蒙皇上照顾,吃的用的穿的都是皇上给的,自然有一些寒酸了,很多东西肯定不如意,茶水呢,能省则省了,不过现在现在我说的事情怕是有一些长,所以皇上还是先请喝一口茶水润一润喉咙吧!”

    文书选挑眉,将眼前的李风鸾上下打量一番,抿了抿薄唇,没有吭声。

    李风鸾却笑了,先端着茶盏喝起来一口,才道,“听闻先皇当年选妃的时候也如皇上一样?”

    文顺轩点点头。

    “那是了,我没有记错的话,先皇当年可是非要找到与我姑姑相似之人,不想当时千挑万选还是没有相中,最后在一次外出之时巧遇了青楼上的周非的母亲,爱惜的不得了,可却不知,其实我姑姑早就在宫中,并且一直都在宫中,后来发现的时候我姑姑已经消失了,有人说是死了,有人说是逃出来了。是不是有此事?”

    文顺轩依旧点点头,任由心中千万个问题,都没有问出口。

    他还没有想到此事的李风鸾到底想要扔给他一个重磅的包袱来叫他忘记来这里的目的,尽管,他知道,自己对李风鸾是不会有任何强制性的问题的。

    李风鸾笑笑,从怀里摸出来一个玉佩,摊开在手掌心里面把玩,百香上前,将玉佩放到了文顺轩跟前,文顺轩低头瞧了一下,心中一跳,跟着脸上的神色就没有收入。

    李风鸾笑笑,继续说,“很熟悉,是吧?”

    文顺轩没有去接,只轻叹一声,“皇嫂是想问当日你姑姑的死跟我有关吗?”

    “呵呵,皇上既然这么问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了。”

    文顺轩又敲了一下扇子,心中盘算,李风鸾不说先皇的事情,还不赶人,尽管自己是皇帝,可自己现在是与呜翰乐平起平坐,说一些挤兑他的话怕是他也无法还嘴,因为自己没有兵权,连同玉玺还未得手,在呜翰乐跟前,他再提着这个身份也就没有必要了,可眼前的李风鸾却以礼相待,没有怒目而视,还将她姑姑的事情提到了跟前,说是他所杀,文顺轩就有些不愿意了。

    “东西的确是我的东西,可人不是我所杀。”文顺轩说。

    李风鸾点头,不想就这么肯定的认了,“我知道,不过也是说一说罢了,相信皇上也不会做,至于真正杀害我姑姑周非和王桂枝……”

    “哈!”文顺轩明白了,这是一命换一命呢,要他将被他抢走的周非交出来,而王桂枝已经在李风鸾的手上,来交换先皇。

    只是不知道,先皇真的活着,在呜翰乐手上?

    “皇上是在怀疑什么吗?”李风鸾挑眉直言问。

    文顺轩也不打马虎,“是。”

    “那好!”李风鸾轻轻拍掌,跟着百香出去,没过多久,外面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的脑袋上扣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子,手臂被绑在身后,看身形比较消瘦,并且蒙着脸,也瞧不出到底是谁,文顺轩就坐着没动,耐心的等待结果。

    李风鸾亲自走上前,将黑色的袋子摘下来,露出了一张满是沧桑的脸。

    脸上遍布了伤痕,可人的一些无关和脸上的神情是不会变的,尤其是文顺轩又很有仰慕了多年的父亲,他请认不出来?

    他惊愕的豁然起身,吃惊的瞧着眼前的人,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皇儿!”

    这一声皇儿,叫的文顺轩身子都僵硬了,他连连吐了很多口气才勉强站稳,扶着椅子把手,脚步勉强迈步出去,看着眼前的先皇。

    “你,活着?”

    如此冷漠,如此疏离,惊还带着几分痕迹,文顺轩的表现在如此震惊之下瞬间变成了镇定,跟着眼中就变成了怒火,似乎要吃了先皇。

    先皇的身子抖了一下,刚才还能挺直的脊背瞬间就垮了下去。

    “皇儿,你,你当真在恨我?”

    文顺轩冷笑一声,跟着仰头长啸,“你以为我会不很你吗,啊?”那尖酸的低吼声掩藏了多少对隐藏在心底浓浓的恨意?!

    “哎!”

    先皇颓然的一声叹息,脊背弯曲,脚步踉跄,险些就要跪在了地上。身上的粗布麻衣,就好像困在身上的一团麻布,瞧上去是那么的粗糙脏脏,曾经有的皇帝,现在的乞丐,是如何的天壤之别,地位的悬殊之下又在书写着这样的一种可悲可叹?!

    可在文顺轩在这里,全都是恨,恨……

    他恨,恨他没能亲手的护他周全,身为父亲,他都不曾有过一日的照顾和亲密,身为皇帝,他可曾在自己的位子上做过一件皇帝的尽责,广纳后宫,充盈后宫,多少女人灿烈的死在了里面,包括他的生母和爱他的皇后。

    可是,那个皇后,岂止是爱?

    如果不是皇后,他岂能变成今天的样子?

    文顺轩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拳头,几步走近,当头一个拳风挥了过去。

    力气之大,先皇仰头倒在了地上,鼻孔流血,半晌都没有缓过来。

    李风鸾和呜翰乐同时一怔,没有想到文顺轩会有所举动。

    当文顺轩终于镇定下来,脸上满是火红,那充斥在身体上的怒火就好像马上要喷发的火山,差一点就要烧光了所有。

    “皇上,那好歹也是先皇,啊,不,是父皇……”李风鸾无奈的蹙眉。

    “呵……”文顺轩冷嗤,转头看向身后站着的李风鸾,眼中竟然是带着泪光,他几步走近,却不想呜翰乐一个健步冲了过来,横着一条手里将李风鸾护在怀中。一双同样能够喷出火的眼睛死死的定住文顺轩。

    文顺轩呵呵一笑,慢慢后撤,“这天下,这皇位,我要来何用?!”

    怒吼一声,他狠狠的踢了一脚地上躺着的老皇帝,扬长而去。

    谁人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就算是聪明的呜翰乐和李风鸾都没有搞清楚状况。

    等地上的老皇帝浑身一抖醒了过来,才打破房子里面的安静。

    李风鸾看着他,也说不出的鄙夷和憎恨,如果不是他,李府岂会成为现在的样子,如果不是他,现在是否已经有了家族兴旺,她也不用顶替这个皮囊活在这里。

    本以为,他将老皇帝交给文顺轩,皇位指正,一定两败俱伤,可不想,文顺轩竟然走了,她只看到了文顺轩对自己父亲的一丝丝沉重的仇恨和那充满了对父爱的渴望。

    “父皇!”

    呜翰乐终究还是叫了一声,尽管他是如何都不想喊出口,但想起从前父皇对自己的期望,和后来亲手找人杀害自己的那些手段,这一声父皇到底是沉重的。

    “你们……”老皇帝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两人,良久,长叹一声,“我知道,我终究是逃避不过一死,当初周非将我放了,无非就是想看着我死的更凄惨,可我还活着,乞讨为生,呵呵……从前的皇帝,现在的乞丐,你们可满意了?”

    听到老皇帝话,李风鸾的心中才慢慢熄灭的火瞬间又高涨了起来,她果真看错了眼前的这个杀人刽子手,再也抑制不住的尖叫一声,“你应该活着,永远的活着。”

    活着才能任由悲惨,才能永远的享受到人间的疾苦,就好像暗夜安歇人一样,永远的死不了,不生不灭,尝遍人间的所有痛苦。

    “哼!”老皇帝怒的甩了一下衣袖,脸上满是不屑。

    呜翰乐怒的青筋暴跳,“来人,将他送到宫中,就说老皇帝回来了。”

    此事要越闹越大,不管谁做皇帝,这段时间都少不了血雨腥风,而呜翰乐就是要看一看,一直不知错的这个父亲,到最后该是会一种怎样的下场?!

    两天后。

    老皇帝复活的消息疯了一样的在各个地方传开了。

    不管是沿途街上的小商贩还是进京做生意的生意人,明面上不会说什么,可暗地里都在议论,皇帝为什么会起死回生,这天下到底是谁来做?纷纷想起来当时文顺轩登基之时的草率,最后所有人都想着要是做皇帝还是要王爷来做,那才是应该,利用被人尊重。

    消息和谣传满天飞,外面极其热闹。

    可最热闹的还是宫中。

    没见到到底发生此事的李风鸾正坐在呜翰乐的身边,低头吃着百香才做好的糕点,听着周摇的慢慢诉说。

    老皇帝回去后,文顺轩和老皇帝就在大殿之内吵了起来,并且又一次动了手,文顺轩气的疯了一样,一件一件的拿着从前的事情数落老皇帝,老皇帝起初还不承认,后来也或许是被的实在太凄惨了,连喘气都费力,等文顺轩终于平息下来怒火,看着地上满身是血的老皇帝,对他大叫着说恨他。

 第368章 决定

    还说,自己做不成皇帝也不会叫老皇帝继续来做,他们都不配。

    李风鸾听了一阵唏嘘,心头上就好像横了一把剪刀,提着的一颗心就这样被悬挂了起来。

    呜翰乐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眉头深锁,沉默了很久才轻声叹了口气,“要论恨意,他的确是比我的恨要深。”文顺轩本就是不被待见的一个,最后尽管坐上了太子,可皇帝依旧看他不顺眼,百般挑剔,不知道拿了多少话噎过文顺轩和呜翰乐作比较。

    这也是文顺轩和呜翰乐之前,文顺轩为何如此痛恨呜翰乐的主要原因。

    “其实,他并不差,只是……”李风鸾无奈一叹,将目光拉远,看着院子外面,好似陷入了沉思,屋内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呜翰乐也没有急促催促她说什么,只轻轻的握着她的手,沉默着。

    半晌,李风鸾才继续刚才的话,“如果我们一开始就交心,是否文顺轩现在与我们坐在了一起?”

    呜翰乐的眉头上渐渐松动了几分,轻轻一点头,“现在呢?”

    李风鸾呵呵一笑,回头瞧了一下呜翰乐,默契如他,都想到了一起去了。

    这天晚上,一辆马车,缓缓的驱进了皇宫,当马车进去后,宫门落下,上了锁。

    马车停在大殿门前时候,走出来的呜翰乐先站定,看了一下,才回头将里面的李风鸾接了出来。

    李风鸾依旧有些虚弱无力,看上去气色不是很好,可双眼之中闪烁亮光,灿若星辰。

    两个人一同并肩站在门口,瞧着门口只穿着一件单衣的文顺轩正盘膝做在地上饮酒。

    那双好看的眼睛里面满是红血丝,听到了动静,嘴角微微上翘,好不风流,隔空将手里的酒壶举过头顶,对远处的两个身影说,“陪我喝一杯。”

    呜翰乐轻轻的搀扶着李风鸾,漫步向上,等终于上了高高的石阶,李风鸾停留了很久才压制住心中的一口气,打量着地上的狼藉,瞧着坐在里面背对着他们的老皇帝,微微蹙眉,先主动坐了过去。

    文顺轩先自己冷笑一声,仰头靠在了身后的门板上,感叹的说,“今天的天气真好,呵呵……”

    李风鸾轻轻跳起眉峰,端着酒盏轻笑,“皇上今日有如此雅兴实在难得。”

    “风鸾,你我是否应该喝一杯呢?”

    李风鸾微微点头,“好!”

    两只酒盏轻轻的碰在一起,叮的一声,双双仰头喝了个精光。

    彼时,呜翰乐看了一下文顺轩的脸色,微微蹙眉,“你喝了很多了。”

    “呵呵,皇兄,你也与我共饮一杯。”

    呜翰乐迟疑着,可还是在李风鸾将酒盏斟满之后端起了酒盏,两只酒盏轻轻的碰在一起,却都没有后喝。

    文顺轩轻笑,瞧着里面的酒水,沉默很久才说道,“今日之后,你我之间再无瓜葛了。”

    再无瓜葛?

    这话中之意叫李风鸾和呜翰乐同时一怔,呜翰乐将没有喝的酒盏放下,文顺轩端着的酒盏也僵在半空,打量了两人一眼,继续笑着说,“不舍得?少了个敌人,岂不是对你们很有利?皇帝始终是皇帝,我……呵呵,不过是个笑话。”

    李风鸾心头一颤,微微偏头瞧着里面坐在软榻上的老皇帝,蹙眉问文顺轩,“你想好了?之后呢?”

    “天下之大,总会有容得下我的地方,却不知,这能过容得下我的地方在何处啊,哎……呵呵,大不了一死,正中了你们的心意,岂不是很快?!哈哈……”他陡然发出一声长啸,声音之中却没有任何笑意,脸上也是一片凄凉,好似这样秋夜之下的荒凉。

    “皇上,你要想好。”李风鸾提醒说。

    “呵呵,风鸾,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玉玺不在我的手上,父皇已经回来,我一无兵权,二无皇权威严,当日登基亦是我强制,有何颜面继续在这里作威作福,呵呵……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不过斗了这么久,实在是累了。”

    李风鸾有些生气的瞪了他一眼,早就想过他会如此,却不想果真做的这么坚决,瞧着他眼中的悲伤,李风鸾的心竟然也觉得有些不舍,从前的林林种种在脑海里面回荡,一切的画面都好像刚才才发生过一般,那些勾心斗角,那些尔虞我诈,大家都在互相的伤害着,到了这个时候,知道一切的恩怨终于要化解,她却有些不舍得。

    李风鸾泄气的将酒盏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再不想多说一句话。

    坐在她旁边的呜翰乐微微蹙眉,瞩目的看着眼前的文顺轩,眼神复杂,似乎连自己也没有搞清楚对眼前这个当年关系好的弟弟是如何的想法,两人互相斗争的了多年,此时此刻竟然觉得他这样放弃实在是不甘心,不禁自问,难道非要争抢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

    “怎么?”文顺轩诧异的瞧着他们,眼中的红更加的耐人寻味了,他只邪魅笑了一下,歪着身子倚靠在旁边的一只垫子上,如墨的长发流淌下来,这样惬意的时光似乎早就不复存在了一般。

    他很是无奈的吐了口气,“我的命可以给你们,一了百了。”

    这句话来的实在突兀,叫两个人都为之一颤,不敢相信的投过去一张吃惊的面孔。

    “看你们,果真是两夫妻啊,呵呵……我,始终是多余的那个,对吧?”

    李风鸾皱眉,没有吭声。

    呜翰乐却紧紧的攥着手里的茶盏,久久不能动弹。

    文顺轩又说,“我想了很久,我一直这么卖力气的勾心斗角为了什么?为了国泰民安还是这样的天下安定繁荣呢?其实都不是,我只是为了一口气,呵呵……从前不明白,等今天见到了那个老东西,我终于懂了,我是个笑话,一个笑话到处耀武扬威,呼来喝去,是不是更加的笑话,我想。算了吧,离开这里,是是非非,家仇国恨,阴谋算计都这样散了,想来寻仇的就尽管来,我不过一条命,想来带走我尸首的也带走,到了最后也只会变成一堆白骨。”

    李风鸾望着他那双空洞的双眼,知道他现在说的都是实话,可就因为是实话才叫她有些接受不了。

    如果,现在的文顺轩依旧满腹算计,或许李风鸾还觉得拉这里一次,巧舌善辩的叫他及时收手,继续做太子,天下是否安定,再或者,谈不拢,直接动手,扶持他一个傀儡也为何不可,尽管她算到了文顺轩也会以退为进,离开这里,他日后会卷土重来,可哪知晓,看到的却是此时眼中的全部真诚。

    她无意间被带来此处,历尽艰辛,不管是爱人还是自己的家人,都费劲心力,几次生死离别,这叫她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会这么度过,哪日起来觉得没有事情可想了也实在是无趣的很,可不想,当真的以为自己面对的敌人收手撤走,连同这条命都愿意贡献,这是怎么样的凄凉。

    是否这就像有人说的那样,孤单?!

    “风鸾……”

    文顺轩突然低声呼唤她,她惊的浑身一颤。

    文顺轩轻笑一声,对呜翰乐说,“皇兄,父皇有些话要对你说,我想……与风鸾单独聊聊。”

    呜翰乐没有迟疑,只一点头,起身进去了。

    李风鸾瞧着呜翰乐的背影匆匆,知道他的心情不比自己好,这样奇怪的感受是他们自己都没有感受的到的。

    “怎么,是在怀疑我吗?”文顺轩问她。

    李风鸾摇头。

    “既然如此,为何还是一脸的惊慌?!”

    李风鸾微微垂眸,沉默了半晌才说,“我以为,我们会永远的斗下去,或许要分开个高低,才能叫这个天下发展,本就没有太平盛世,有的只是暗中的斗争,语气暗中捅刀子,不如拿到明面上来说,可不想……失去了一个持恒的敌人,这天下也会瞬间失去了平衡。皇朝动荡,大的变故,主事之人不断的变换,到头来最吃亏的还是百姓,就会爆发出各种民族争端,暗中揭竿而起,迟早都会与更加的一场变革。”

    “哈哈……”文顺轩突然大笑,那笑声似乎要盖过所有的声响。“风鸾,这个世界上的女人我见了不少,可最令我佩服的人就只有你。”

    李风鸾轻轻摇头,“我如何担当的起?”

    李风鸾将他上下打量,不禁在心理琢磨,到底是因为什么叫他会突然有这样的决定?

    “想知道什么?”文顺轩突然问。

    李风鸾无力的轻笑,“你还是那么会察言观色。”

    “恩,你的表情很容易解读,就好像我的心一样,其实……”他又换了个姿势,喝了口酒,才说,“都很简单。”

    李风鸾不是不知道他的心,只是这份心实在是不能接受的,索性不去理会,她没有接这个话题,只轻轻皱眉,“你当真要离开?”

    “恩,我知道,尽管我也知道我离开之后事情会很多,或许我还未走出去京都就被父皇或者皇兄的弓箭射杀,可是,人吗,总有一死,或许我命大就活过去了。”

    李风鸾没有吭声,只微微点头,瞧着面前摆放着的几碟小菜,突然觉得不知为何心会有些痛的厉害,她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从袖口中摸出一粒药丸塞进嘴中,半晌才换过神来,低声说,“如果可以,我想送你一程。”

    “不用。”文顺轩很干脆的回绝。

    李风鸾没有吭声,只轻轻吐气。

    “风鸾!”

    李风鸾抬头,两个人四目相对,文顺轩又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笑笑,“我知道你在恨我,在厌恶我,送我无非是想确定我是否真的离开,你的最大优点就是多疑。”

    多疑难道不该是缺点吗?

    文顺轩不给李风鸾发问的时间,继续笑笑说,“可你最大的缺点却是善良。”

    善良不应该是优点吗?

    文顺轩哈哈大笑,因为过度的表情,眼角的痕迹也加深了几分,“你以后就会懂了。”

    “我懂,现在就懂。我的多疑导致我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自己。我的善良叫我放走了很多凶手,包括你。”

 第369章 准备

    文顺轩只轻笑,再没有吭声。

    一时之间两人陷入了安静。

    远处高空明月空悬,夜里的风吹送过来,拍打在身后,吹散了身上的火热。

    文顺轩斜躺在了地上,冰冷刺骨的地砖上,映衬着他半张垂下来的脸。

    此时。

    大殿之内,呜翰乐双手背负,从进来开始,就没有转身。背后是老皇帝的断断续续的叙述,说的就是十多年前那一次惨案。

    暗中环环相扣,每一步都走的令人胆颤心惊,每一个环节都斩断了多少人的头颅,而真正的原因竟然是因为皇帝的一场恶梦,一个并非真实的梦幻。

    白日的宫中早朝,更多的事情挤压的他透不过气来,加之不老丹的毒药反噬,叫他一度分不清真实还是梦幻,有些时候就算是身边抱着一个真实的身体,他却以为是一个冰冷的干尸,一再的折磨之中又有底下奸臣和皇后等人的枕边风,他彻底的分不出好坏,才会对自己当年如此珍重的儿子下手,才会有了那一些错从复杂的惨案。

    呜翰乐的拳头紧紧的攥着,身体都在颤抖。

    “我糊涂了啊,皇位应该早该让贤,可我……哎,被人利用了,险些叫我的大皇儿惨死在我的刀口之下,又害的我的小儿不得成为今日这般样子,我,我……我愧对你们啊。”

    老皇帝哭的泪眼婆娑,脸上的伤痕还未退散。

    他已经与文顺轩说明了情况,一切都是如此的叫人心痛,本是一家人,为何偏偏要过的跟仇人一样?!

    天下重要,可是家人都不重要了吗?

    呜翰乐半个字都说不出口,杀他的事情是真的,恨也是真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走到今日,是被逼迫,如果当年他死了,现在的天下落入了暗夜或者是别人的手中又会是如何一般景象,几代文家天下就这样被自己的父皇糟蹋了吗?

    可又如何,他难道还要反手将自己的亲生父亲血刃当场?文顺轩尚且做不到的事情自己就能做到了?!

    他冷嗤一声,几步走出去,留下老皇帝孤单的身影。

    从宫中出来,呜翰乐和李风鸾坐在马车的两端,纷纷垂头,谁都没有说话。

    周围就只有马车上的铃铛撞击的咚咚的声响。

    等马车停下,呜翰乐才轻吐一口气,说道,“这件事就当做不知吧!”

    “皇上呢?”

    呜翰乐没有问她说的皇上到底是哪个皇上,是现在的文顺轩还是即将归为原位的老皇帝?呜翰乐也不想过问了,不管如何,他现在也是旗鼓南下,手握重兵,对于皇权来说,谁当道都会除掉他,可是他又能如何推翻政权呢,难道要他做第二个文顺轩或者是老皇帝吗?

    “走着看吧!”他一声叹息,拉着李风鸾走下马车。

    此时,皓月当空,可不知何时天边吹送来一朵白云,遮挡了天上的一些星光,黑漆漆的天上好像被人戳了一个窟窿,深不见底,此时这般的心也如此时一样的沉闷着。

    “王爷,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进门的那一刻,李风鸾提醒着他。

    呜翰乐点点头,进了王府之后再没有说起过这件事。

    翌日早上。

    天下张贴的皇榜,之前的文顺轩是祸国殃民的假皇帝,而此时的真皇帝已经回来,身体首创,朝中所有事情暂时搁置。

    坐在院子中一处院景中的李风鸾看着眼前一直不吭声的呜翰乐,猜到了他是为了这件事而发愁,现在老皇帝回来了,他或多或少都有几分后悔,为何当初不直接将老皇帝扔出去不管,何必要带回来。

    说到底,还是父子,呜翰乐本就是仁慈之心,不然当初回来为何只是想着带走李将军却不是来复仇?!

    可现在,旗鼓南下,所有的事情和人推着他向前走,才会有了现在的局面,可他依旧不会对最好的位置有半点的垂涎,不然,就不会有活着的老皇帝和已经走远的文顺轩了。

    李风鸾用手里的手绢摸了摸嘴角,先是深吸一口气,跟着才说,“王爷,是否愿意现在出去走走?”

    呜翰乐微微挑眉,“你与我想到了一块去。”

    李风鸾呵呵一笑,点头道,“是,衣服已经备好了,现在就只有那个地方才可以躲一躲清净了。”李风鸾顺着门口的方向瞧过去,外面人声鼎沸,大臣们已经在门外站了足足三个时辰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却只有一张告示,任谁都想现在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可不知道,外面的那些人之中,有多少是想来这里赶紧找一找出路,投靠他来的呢?

    呜翰乐向来对着拉帮结派的事情不敢兴趣,更不要说要在这个节骨眼上了。

    于是与李风鸾换了衣裳,从后院,一个人一匹马,飞冲出去了宫门,直奔京都城外三里的军中。

    此时边步天已经回来了,依旧是这里的将军,只是现在的他身上好像少了几分从前的拼劲,坐下来的时候经常会发呆,不断的用手敲打着自己的膝盖,仰头看着天边,幻想着什么。

    站在不远处的李云和水仙一起皱眉。

    李云咬着自己的手绢,紧张的问身边的水仙,“水仙,你说他会同意吗?”

    李云之前就听李风鸾跟她提起过,婚事就定在了边步天这里,不过时机不成熟,要她趁最近在京都的间接互相联络联络感情,李云当时就答应了,并且比李风鸾早些时辰到了军中,来了就远远的瞧着,却不敢上前。

    水仙呵呵的笑,轻轻的推了她一下,“你走上去问问不就是知道了?”

    “我不问,多难为情啊,还是算了,走吧!等我姐姐过来了问问她下一步如何打算,现在还是这里的事情重要,我嫁人的事情搁置一段时间也不错。”

    水仙只笑着不吭声,歪头打量了她一番,捕捉到了她脸上的绯红,轻轻的点头。

    站在山岗上的白哲和边飞天两人,距离离的有些远,可说话的声音却都听得见。

    白哲先是呼出一口气,跟着习惯性的将被风吹到了身前的发带撩到了脑后,皱眉道,“事情麻烦了,王爷仁慈我是早看出来了,可没想到竟然还真的就将老皇帝给送了回去,这不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砍自己脑袋的机会吗?”

    兜兜转转,谁会想到事情竟然又回到了原点呢?

    边飞天是整件事情里面都参与到其中的人,各种缘由前后的确是有些叫人耐人寻味,可按照呜翰乐的脾性来看他的确会这么做,毕竟,那是父子。

    父子之间,父杀了儿子说是为民除害,可儿子杀了父亲?这样的事情至今未曾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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