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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小呆妃-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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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御北云淡风轻地说着,好似在谈论天气那般轻松。
“你说什么?因为我?怎么会的因为我?!”
南树枝不敢置信,为何会因为她,难道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因为本尊要让你回到我的身边,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我知道你舍不得那个男人,可是你已经为他生了这么乖巧的女儿,我却什么也没得到,我不甘心!我要让你心甘情愿地回到来到我的身边。”
墨御北面色平静。
在他眼里,其他人的命就如蝼蚁一般不值一提,他要的只是凤凝紫,她的人,她的心,统统都要!
“墨北!你清醒一点儿!你和他本是同一个灵魂,为何会发生这么荒谬的事?!你为什么要这样执迷不悟?!”
南树枝听了墨御北的话后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声说道。
“本尊也不知道,反正得不到你我誓不罢休……”
墨御北转头看着南树枝,眼里的神色十分坚定,志在必得。
“你想要我怎么做?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救救那些无辜的百姓?!”
南树枝此刻的思绪完全陷入混乱,她回想这几年来的所有的事好像都是因她而起,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没有任何害人之心,老天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墨御北就像一个孽障一样,一直围绕在她的身边,想尽一切办法将她据为己有,为了得到她,他无论多丧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来!
“这个……我俩单独谈。”
墨御北说完便将青乐放在地上。
“叔叔,你不要带走娘亲好不好……”
青乐拉住墨御北的衣襟,小脸上有着祈求。
她知道这人体内的灵魂十分危险,但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很不秒。
“小丫头,大人的事你不要搀和,你放心,本尊不会伤害你娘亲的……走吧!换个地方!”
墨御北拂开青乐的手,眸底神色晦暗,而后看着南树枝道。
“娘亲!”金北煊脸色紧张,攥着南树枝的衣袖。
“小煊,照顾好妹妹,我跟他说会儿话就回来,不要担心!”
南树枝摸了摸金北煊的小脸蛋,脸上带着安慰的笑容。
其实心里很没底,她不知道墨御北要她做什么,但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也许他又要她跟他走。
“好!娘亲,你要快点儿回来,若是他有什么不轨,你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金北煊依依不舍地拉着南树枝,小眼神儿警惕地盯着黑衣面具人。
“好的!放心吧!娘亲不会有事的!”
——
二人没走多远便停了下来,南树枝退了两步,保持二人在一个安全距离。
“墨北,天下苍生无辜,只要你肯和我联手,我……”
南树枝开口,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只要你跟我走,不再回他的身边,本尊一定和你一起,阻止更多的人死于这无妄之灾。”
“我……”
果真被南树枝料中,墨御北还是想要得到她,可天下之大,跟他走又能去到哪里?再说了,君御北这种情况,她怎么能走得开?她怎么放心得下?
“我知道对方的底细和弱点,我也知道如何克制,当然这世上不止我一个人知道,但其他人绝对不会告诉你的,而且你也没机会见到。”
“……我答应你,但是我有条件。”
“你说。”
“……我要参加完选妻大典,我这辈子要名正言顺地做他的王妃,这是我欠他的,也是我欠你的,成亲之后我会跟你离开。”
南树枝思考了一会儿之后,郑重地做出了这个决定,她看着墨御北,眼中的神色不容拒绝。
“本尊答应你,但不希望等太久,而且若是你出尔反尔……”
“你放心,我不会的,我不知道事情究竟是如何纠葛的,但我真的不想让其他人受到牵连。”
“好,一言为定。”
——
阴尸王宫周围聚集了大量行尸,他们全都穿着白色寿衣,只是木然地围在王宫周围,也没有任何思考辨别能力。
“国师!可以开始了!”
一个阴灵教教徒向冥鸠禀告。
“好!你们全都退下!”
冥鸠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黑色的权杖,他身上的黑袍镶上暗金色的边纹,整个形象比之前看起来添了几分霸气和邪肆。
“是!”
所有阴灵教的教徒全都退到一边,冥鸠腾空飞到王宫顶部,鸠眸俯视下方密密麻麻的行尸,而后将黑色权杖执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
“入!”
突然,冥鸠猛地大喝一声,黑色权杖的龙口处冒出缕缕黑烟,黑烟四处乱窜,在空中盘旋几圈之后,猛地向下扎进了行尸群中。
黑烟在一群白衣行尸中不断跳窜,从它们的耳鼻进入体内,不多时,原本神情呆滞面无表情的尸体慢慢变得与之前不一样,好似失去的灵魂回来了一半一般,双手不断地挥舞,却没有之前僵硬。
接着,冥鸠又用右手将权杖举过头顶,左手不停地在胸前画着什么,口中念念有词,宽大的黑袍鼓风。
“封!”
猛喝的同时,冥鸠身形飞速旋转,手中的黑色权杖对着下方的行尸不停发出幽蓝的光晕,所有在尸体间翻跃的黑雾疯狂地涌入其体内,而后消失不见,好似被锁在了里面一般。
“嗷呜……嗷呜……”
黑雾被封在了尸体体内,所有尸体发出惨烈的嚎叫,仰天长啸的场面十分震撼和恐怖。
冥鸠满意地看着下方已经变成阴尸的行尸群,黑色的唇角上勾,带着睥睨苍生的嘲讽,仿佛这天下也不过是在它脚下而已。
“跪!”
冥鸠用黑色权杖随意对着下面一挥,口中大声命令。
一声令下,所有阴尸好似军队的将士一般,不论男女,立即整整齐齐在原地跪下,从高处俯视,下方白茫茫的一片,虔诚的程度比他们在世的时候跪拜月神还要深。
但那些进入阴尸体内的灵魂已经不是尸体本身的灵魂,而是已经被那黑色权杖炼化过的,只听命于冥鸠的灵魂。
“起!”
冥鸠又挥舞一下黑色权杖,所有的阴尸便又齐刷刷全体起身。
“哈哈哈……国师!你果然没让本尊失望!”
鬼昊天的声音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紧接着,一黑一白两道交缠的身影一同从地宫入口的那座坟墓飞了出来,直接停到了王宫房顶上的最顶端。
“冥鸠参见教主!”
冥鸠神情肃穆,而后朝着下方一挥黑色权杖,“跪!”
所有阴尸全都又跪下,那场景仿佛在朝拜皇帝一样。
“免礼免礼!嗯……国师,这登基大典何时进行?”
鬼昊天揽着宣瑶的腰,绿眸向王宫下方扫视一圈,深深地吸了一口周围浓郁的阴气,对冥鸠以及下方阴尸的表现十分满意。
“回教主,此事宜早不宜迟,不如就今日午时吧。”
“国师,午时乃是阳气最盛之时,你将时辰挑在午时有何用意?”
宣瑶立刻接过话头,对冥鸠的做法不甚赞同。
她柔弱无骨地靠在鬼昊天怀里,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抚摸着鬼昊天的胸膛。
无论怎么说,这是她这具肉身的第一个男人,而且抛开鬼昊天长得有些磕碜以外,他的床上功夫着实了得,让她都有点儿离不开他了。
那种噬魂的感觉是以前和别的男人没有的,他们俩的身体能达到前所未有的契合,好像天生就该是一对,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一般,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不可否认,要想征服世界那就得先征服一个男人,既然逃脱不掉,她需要的就是将他死死地掌握在自己手中,然后利用他的手去达成她未完成的心愿。
不过,宣瑶发现这鬼昊天的脑子少根筋,如今将所有的事全都交给冥鸠处理,若到时候冥鸠反水了,他恐怕就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国师,小瑶儿说得对,本尊也并不认为午时是一个好时机。”
鬼昊天的长发飞扬,一手轻佻地捏了捏宣瑶的翘臀,绿眸锁住冥鸠。
“鬼皇陛下,如今鬼门已封,阳气衰败,阴气旺盛,就算在午时也并不会对陛下造成任何影响,而且还会让登基大典显得庄重霸气,这是昭告天下的大事,难道要在晚上偷偷摸摸地举行么?”
冥鸠微微躬了躬身,眼底深处对宣瑶有着不屑,虽然并未让鬼昊天看到,但宣瑶却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鬼皇陛下?!哈哈哈……这个称呼好,本教,哦不!朕很是喜欢,国师,你说得很有道理,朕要光明正大地登基,天下谁敢阻拦?!别说阳气衰败,就是它再强,朕也不怕!哈哈哈……”
鬼昊天对于冥鸠的恭敬和敬称很是受用,搂着宣瑶张狂地大笑,声音之大将让宣瑶都有冲动恨不得将耳朵捂住。
“鬼皇陛下圣明。”
“好的,一切交由你全权处理,本尊到王宫四处转转。”
鬼昊天说完,迫不及待地搂着宣瑶下了宫殿殿顶。
“恭送鬼皇陛下!”
——
“墨北,那个被称为鬼皇陛下的是什么人?”
南树枝刚跟着墨御北悄然潜伏在了阴尸王宫不远处,她将那万尸听令和朝拜的一幕看在眼里,心中震惊不已。
不过她体内有月神之力,在阴气重的地方,自动形成了一层保护罩,差点儿就被发现,幸好墨御北的掩护,她才没有露出破绽,否则现在指不定已经被尸体包围了。
现在他们已经退到了安全范围,南树枝才问出心中的疑问。
“他叫鬼昊天,是阎君下万鬼追杀令的逃犯,曾经只身潜入地府,将阎君的宝贝洗劫一空,睡了阎君最宠爱的妃子之后便逃之夭夭。”
墨御北淡淡地说道,双眼片刻不停地盯着她,好似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这么猛?!那他究竟是人是鬼?”
南树枝有些错愕,那鬼昊天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到地府去偷阎君的宝贝也就罢了,竟然连阎君的女人都不放过!怪不得要被万鬼追杀!
“不人不鬼,你夫君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人是鬼,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可以自由行走在冥界和人间,极有可能是人鬼结合而生。”
“什么?!还有这样的?!”
南树枝此刻被鬼昊天这种变态存在惊着了,也无暇介意墨御北称他自己为“夫君”的事。
“当然有,只不过鬼昊天野心和胆子都比较大而已,现在的冥界估计乱成一锅粥了。”
“此话怎讲?”
南树枝不解地问道,她对冥界的认识不多,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什么概念。
“你以为为何会天黑?为何会有那么多死气弥漫?为何那些人会悄无声息地就死去?”
墨御北定定地看着她如玉柔美的俏脸。
“难道不是鬼昊天和那什么国师施了什么禁术么?”
南树枝的杏花水眸微微躲了躲神。
“当然有他们的原因,其中更重要的是,他们设法将阳间通往地府的鬼门封印住了。鬼差出不来,人间死去的人无法赶去投胎。”
“那被封印的鬼门由于是聚阴球所化,因而会不断将地府的阴气吸到人间,人类在吸入过量阴气之后会直接死亡,鬼昊天他们便将那些死去的灵魂进行炼制,而后灌注到不同的尸体当中,让他们成为任其摆布的阴尸。”
墨御北见她闪躲着眼神不敢直视他,便也盯着黑夜中的某处。
其实他很想靠近她,很想闻闻她身上的气息,很想拉住她的手。
在虚无空间的时候,二人美好的回忆时常回荡在他的脑海中,那段时光甚至比他们前世的时候还要快乐。
但现在他害怕吓着她,他不想强迫她,不想看到她惊慌失措的表情,他不想让她排斥他。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下一步他们便是要攻城了,他们攻城可不像暗冥神宫那种小打小闹。因为他们的兵力全都是阴尸,它们没有任何知觉,就算砍断双手双脚,没有主帅的命令,他们的残肢都会继续往前冲。”
墨御北的眼眸深出闪过暗芒。
“那国师是什么人?”
“它叫冥鸠,不是人,是冥兽,不过血统并不纯正,应该是冥兽和鬼生的,不过理论上冥兽不能与鬼交合,冥鸠能在人间活下来也算是个奇迹。”
墨御北说着将左手抬起,五指做了一个握紧的动作,继续道,“但没想到的是,冥鸠的野心不小,竟然想吞下整个人间,所有的动静都是他弄出来的,鬼昊天只坐享其成便可。”
“什么?!它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它这样做是想得到什么吗?”
南树枝虽然不了解冥兽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但冥鸠这种变态还真是少见,而且它在冥界出生,在人间长大,如今竟妄图将人间踩在脚下,它究竟是为了什么?
无论是人类还是兽类,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去白费力气,而最后还将其得到的一切拱手让给他人。
“这个为夫便不知晓了,也许和它的身世有关罢……娘子,你问了这么多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歇歇了,你饿了么?天都快亮了,你先回去睡一觉,为夫为你做好吃的早餐,成么?”
墨御北突然换了一个画风,转头满眼期待地看着南树枝。
“呃……那鬼昊天午时就要登基做那什么鬼皇……”
南树枝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墨御北的转变,刚才还在谈论那么严肃的事,他的注意力咋突然就变了?
“你放心,离午时还有那么长时间,娘子你先回去美美地睡个好觉,然后起床吃顿美味营养的早餐,你都瘦了好多……”
墨御北迫不及待地想要让她实实在在地尝尝他的手艺,以前在虚无空间那都是虚幻的,现在他要好好露一手,让她开开眼界,知道跟着他的好处。
“呃……那好吧,不过我现在回去也睡不着,就去和他们商量一下对策吧!”
“不行!你必须要睡觉!”
“为什么?”
“因为是美容觉!我娘子是世上最美丽的女人,所以每夜一定要睡个好觉,这样才会容颜永驻,美丽长存!”
“墨北,以前没发现你的口才还挺好的。”
南树枝听了墨御北的话眼角不由得抽了抽。
容颜永驻?美丽长存?
那是什么怪物?
“那是,因为你眼里根本就没有我,所以发现不了我的优点。”
世上任何华丽的辞藻都不足以形容你在我心里的美,无论过了多久,你在我心中的美都从未变过。
“我回紫苑,你去哪儿做早餐?”
“当然跟你一起回去啊!”
“你疯了!绝对不可以!”
南树枝脸色一变,若是他跟着回去,夜影军的人不得疯了?
他们的主子卧病在床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她就带个男人回去,他们会怎么看她?
“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那不是我的家。”
现在她还不是北王妃,虽然君御北已经将夜影军交给了她,但她始终认为,那里并不是她的,她还是一个外人。
“你要嫁给他,以后不是你的么?”
“你……”
虽然墨御北说的不无道理,但总感觉怪怪的。
“走吧,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去什么都不想好好睡一觉,至于其他的你不用管,我都会搞定的!”
“你不能乱来啊!不能伤了他们!否则我……”
“行!为夫都听娘子的!”
——
南树枝回去之后本来不打算睡的,但不知为何,回到房间之后困意便铺天盖地的袭来,而后便沉沉睡去了。
——
北王府地下暗室,一道黑影悄然而至,将所有守卫的夜影军全数放倒,而后大摇大摆地进了暗室。
“君御北,没想到你成了这个样子,不过你伤得还真是时候,以后娘子就是我一个人的了,你再也别想夺走她。”
——
大结局(三十一)
——
“娘亲!娘亲!”
“娘亲!娘亲!快醒醒!”
“娘亲!快醒醒!”
金北煊和青乐趴在南树枝的床边,一大一小两个家伙脸色焦急地趴在床边,死劲儿地摇着床上睡得正香的美人儿。
“嗯……别闹……”
某女翻了个身继续睡。
脑袋沉得要命,就不能让我好好儿地再睡会儿么?
“娘亲!快醒醒!出大事儿了!”
见南树枝完全不为所动,金北煊大嗓门儿一开,急得跳脚。
“啊……小煊,你好吵……出什么事儿了?”
南树枝不由得揉了揉耳门,有些怨念地看了看床边不停蹦跶的金北煊。
无论什么时候,被人打搅好梦的时刻总不是美妙的,管你是干儿子还是亲生女儿,此刻六亲不认!
“娘亲,你快起来瞧瞧吧!”
青乐有些闷闷不乐地看了一眼南树枝,而后垂头盯着两只相缠的白嫩小手,十指在身前绕来绕去。
“怎么了?乐儿?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你爹的伤情恶化了?你无忧师叔呢?”
南树枝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连忙坐起身来,难道在她睡着的这短时间又发生了什么?君御北出事了?
“呜呜……娘亲!不管爹爹的伤情有没有恶化,爹爹现在真的很需要你,你不要跟那个坏叔叔走!”
青乐的眼泪终于绷不住,唰地一下就涌了出来。
她想到爹爹在暗室内成了那个样子,而那个男人在此刻却趁虚而入对娘亲大献殷勤,她就觉得爹爹好可怜好可怜。
“对对!娘亲,你若是走了爹爹怎么办?小煊和乐儿又怎么办?乐儿乐儿,你不要哭了,你哭的话,我也想哭……呜呜……”
金北煊见青乐在哭,顿时也有些慌,它最见不得青乐哭了。
它不仅心疼,然后还总想跟着一起哭,这不说着说着大粒大粒的眼泪就蹦出来了。
“乐儿,小煊!你们不要哭了,为什么要说这些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南树枝见两个孩子都哭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们,却也不知道他们哭什么。
他们让她不要跟着墨御北离开,可她现在不是好好儿地站这儿么?
“娘亲,你去外面看看就知道了,那个坏叔叔简直太变态了!呜呜……怎么可以……”
青乐一把抱住南树枝,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的晶莹不断涌出。
怎么可以……
那个戴面具的坏叔叔的手艺怎么可以那么好?
若是娘亲吃了他做的东西肯定会跟他走的!
她和金北煊刚刚发现饭厅的桌上摆满了食物,看起来都要流口水了,却不知道是给谁吃的,他俩只不过是偷吃了一口,都想将那些全部吃完,还为谁要那厨子给自己做专门的厨师而差点干架!
却没想到那个坏叔叔竟然端着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糕点从厨房出来,还说让他们随便吃!
他们当即就扔了手中的食物,跑来找南树枝了!
这样妖孽变态的人简直就是她爹爹最大的情敌啊!
尤其是金北煊还说,曾经爹爹做了一桌子惨不忍睹的食物给娘亲吃,这两厢一对比,爹爹直接完败啊!
好可怜……
“坏叔叔?!”
南树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哪里有什么变态坏叔叔?
“就是戴个吓人的面具!”
金北煊大声道,两只小手叉在腰间,有些愤愤不平的样子,感觉就好像谁抢了它的东西。
“噢……怎么?他欺负你们了?!你们放心,娘亲一定会去找他算账的,竟然敢欺负我的儿子女儿,他脑子被门……”
夹了吗?
“娘子!你醒了吗?赶紧来吃早餐!”
南树枝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就响起墨御北的声音,被门夹的话硬生生地哽在了喉咙。
青乐和金北煊一听那声音,立即紧张地拦到了南树枝的身前,两张白皙的小脸都戒备地看着自顾自推门而入的面具男。
“你不要过来!”
“娘亲才不会吃你做的东西!”
虽然很好吃,但她们是担心自家娘亲吃了那么美味的早餐之后就跟这个面具男跑了!
“怎么?我做的东西又没有毒,你们为何要这副样子?!难道想让你们的娘亲饿晕过去吗?她都很久没有吃过饭了,你们瞧她都那么瘦了,再这么瘦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到时候她病倒了的话,还不都是你俩不让她吃饭的原因?这是不孝,大大的不孝!”
墨御北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
“你……”
两个孩子被墨御北的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而且说到底,面具男要告诉他们的就是,若不让南树枝去吃饭,他俩就是不孝!
青乐和金北煊对视一眼。
这也太严重了……
“墨北,不要吓唬孩子们!”
南树枝对于墨御北说的话表示无语,这家伙没想到唬孩子倒是有一套。
“娘子,为夫实话实说而已。”
“坏叔叔,你不能叫我娘亲‘娘子‘’!”
青乐大声地对着墨御北吼道,小拳头捏得紧紧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死死地瞪着墨御北。
“为什么?”
“因为……因为只有爹爹才可以叫’娘子‘!”
青乐其实不知道是为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只有爹爹才可以那么叫。
“你爹爹和你娘亲至今尚未正式成婚,叔叔还是有机会的,懂么?叔叔和你娘亲早在千年前就已经成婚了,我当然可以叫她’娘子‘……”
墨御北干脆靠在门上,慢条斯理地跟青乐“讲道理”。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千年前那是什么时候了,根本就不管用!已经过期!过期了!不算数!”
金北煊连忙插嘴,青乐还小当然不懂,但它虽然是灵兽可还是懂了些,人是要经过六道轮回的,千年前的夫妻早不知道各自变成了什么,怎么可能千年后还是夫妻?!
那黑面具的男人根本就是诓人的!
“管不管用不是你说了算,本尊大人不计小人过,暂时不计较你的无理取闹!”
墨御北眼底的寒光一闪即逝,对金北煊张牙舞爪的模样不甚欢喜,将视线停留在南树枝身上,温柔入骨,“娘子,快点儿走吧!菜都凉了!”
“墨北,乐儿和小煊都是我的孩子,你不要凶他们!否则……”
“好,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成了么?”
他会将所有的绊脚石全都搬开,没有人能够阻止他得到南树枝。
——
“这……这都是你做的?”
南树枝直接傻眼,看着满桌子各种各样、各色形状的糕点,和放在一旁条桌上的一排排各种口味的粥和汤类,觉得脑仁儿都有些疼。
仅仅是早餐罢了,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这简直就是浪费啊!
她一个人咋能吃这么多?
“是的,由于不知道娘子现在喜欢什么口味的,所以便想将各种口味都做了一遍,但厨房的碗和盘子都不够用,所以便只做了这些,希望里面有娘子喜欢的。”
若不是时间和装东西的盘子碗没那么充足,他还可以做出更多的东西供她选择。
“呃……”
南树枝脸色僵住,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他的意思是因为碗不够,所以,“只”做了这些?
大哥,这些还少吗?!目测光是粥都有十多种吧?!又不是开酒楼,你也太能折腾了吧?
墨御北站在一旁,一一揭开盖着盖子的粥锅,“这是补血杂粮粥,金丝燕窝粥,牛肉香菇粥,芡实莲子粥,枸杞银耳粥,红枣燕麦粥,核桃芝麻粥……”
“这……种类很~丰富……很香……”
南树枝有些呆愣,每一锅粥看起来都好好吃的样子,事实证明,墨御北还真的会做饭!
她想起上次君御北做的那什么一团黑不溜秋的菜,再将桌子上卖相上佳的各种糕点和粥一瞧,心里狂汗……
他们以前真的是一个人吗?
为什么在厨艺上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难道这跟人格分裂差不多?
不过,做这么多东西的得浪费多少粮食啊?这他还真不客气,不是他自己家的就没个节制胡乱用么?
唉!估计现在厨房的魏老妈子都哭晕在柴堆上了……
“娘子,你喜欢喝什么粥,为夫给你盛!”
“呃……随便什么吧!乐儿和小煊吃了么?让他们来一起吃吧,我一人也吃不完。”
她看得眼花缭乱,都不知道该吃什么了,不过她感觉自己馋虫都快爬出来了。
从卖相和香味儿上来判断,这里的每样都是一定都是绝世美味。
“我叫了啊,乐儿和金北煊都不愿意吃,我也没办法。”
墨御北两手一摊,表示很无奈。
接着便擅自做主,小心翼翼地给她盛了金丝燕窝粥。
金丝燕窝十分少见,一般是皇帝专用,紫苑这个地方不大,这么珍贵的食材当然没有,他是连夜去皇宫里弄来的。
“怎么会?乐儿!小煊!”
南树枝奇怪,刚才那两个小家伙大哭着说出事儿了,让她出来看看就知道,她看到的就是墨御北做了一桌子早点,这算是出大事儿了么?
“娘亲……”
两个小家伙躲在窗外,从窗户探出了脑袋,可怜兮兮地看着南树枝。
“快进来,这里有很多好吃的。”
南树枝朝着窗口的青乐和金北煊招招手。
“娘亲,你不能吃!乐儿也不吃……”青乐大叫道。
俗话说,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她一定要守住底线,不能被坏叔叔收买!
“为什么?”
南树枝的动作一顿,她正准备尝尝这金丝燕窝粥呢,看起来很不错,问起来也有一股香甜浓郁的味道,让人胃口大开。
“他在里面放了毒!”
金北煊猛地来了一句。
其实它在窗户外面都流了一地的哈喇子,但为了配合乐儿和爹爹的下半生幸福,它在美食面前第一次如此硬气!
一听金北煊的话,墨御北面具下的脸顿时黑沉,身侧的拳头不经意握紧。
金北煊,你小子有种!
“什么?!”
南树枝惊悚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墨御北,刚拿在手中的勺子一下掉在了碗里,还溅出了几粒熬得软烂的米。
“娘子,他瞎说的,为夫怎么可能下毒?!”
墨御北两手撑在桌沿上,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
那两个小家伙简直太碍眼!
“呃……”
南树枝感受到了墨御北的不悦,眼角一扫窗户,发现青乐和金北煊已经躲得没影儿了。
“娘子,这些我事先都尝过口味,如果你不信的话,我每一样都再尝一遍!”
墨御北说着就用勺子快速地去盛锅里的粥,动作粗鲁,力气大得溅得到处都是粥渍,他的手都被烫红了。
“哎!墨北墨北!你别生气,孩子不懂事,你不用尝了,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南树枝见他好似真的有些生气了,连忙阻止他的动作。
不过说实话,金北煊那小老虎刚刚的话还真的挺伤人的。
“娘子,这世上我可以对任何人心狠,可以对任何人下杀手,但我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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