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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小呆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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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罪他家主子可是那么好收场的?现在这么多人他不方便动手,可惜毒影如今在山下,要是毒影跟着一起上来,这老家伙现在就够喝一壶了。
  前面一些识时务的人也很快让了位,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大多数人都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更何况北王爷还不是一般的官,而是手握十万重兵,关系岚月王朝江山社稷安危的重要人物。所以君御北三人很快便到了队伍前面。
  他身姿高大挺拔,气宇轩昂,站在队首霸气天成,王者气息尽显无疑,除了那个倔老头其他人无不带着敬畏看着他。
  约莫等了半刻钟,君御北已经没有耐性了,这样等下去的话,他的丫头何时才能醒过来?正想直接进去将前一位揪出来,里面就传出一道男声。
  “大师!请让在下再赌一局!我一定会赢的!”
  “大师!下局我一定会赢的!”
  “大师!”
  不过貌似青阙大师并没有给那人机会,话音刚落不久,紧闭的木门就被打开了,一个青年和尚单手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的衣领,手一挥便将他扔出了门外。
  “下一位!”
  君御北独自一人信步走进了屋内。
  屋里黑漆漆的,就连油灯都没有,只有一人高的窗户虚掩,透出一丝光亮,不过在黑暗中视物倒也难不倒他北王爷。
  剑眸粗略一扫,屋里的陈设十分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其中桌子上放了一壶茶并倒扣了一个茶杯在正中间,桌后的椅子上坐了一个僧衣光头的和尚。
  让他奇怪的是,屋内并未看到刚才扔人出去的青年和尚。
  正事要紧,君御北也不再多作考虑,几步来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凝眸打量对面那个传说中的青阙大师。
  他身材中等,穿着普通的僧衣,有几处甚至打着补丁,圆圆的大脑袋跟身体的比例不符,浓眉下一对大眼球几乎全白,只有米粒大小的黑色遗落其间,但在黑暗中却隐隐发出光亮,好似能看透世间万物。
  “你来了……”青阙率先开口,沙哑的声音带着悲天悯人的超脱。
  “您认识本王?”君御北惊讶,他还没开口说话也没表明身份,可听这青阙大师的口气,好像知道他是谁。
  果然大师就是有点跩嘛?!
  “你拿什么做赌资?”青阙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岚月王朝半壁江山可好?”说着便将一块黑色半月形状的符节放在桌面上。
  他几乎空手而来,除了手上的兵符,并未带任何值钱的东西。
  “不好。”
  

第四十二章 老秃驴和赖皮八
  ……
  “大师想本王赌拿什么赌?”君御北看着青阙僵硬的圆脸。
  如果这老和尚要的东西他没带,是不是还得改天来?这青阙果真不好伺候。
  “你的心。”青阙的眼里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景象,这在以往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对方是无心还是心力太强大?
  “好,怎么赌?”不做任何犹豫,因为他笃定自己不会输。
  青阙不语,伸手将倒扣的茶杯往他自己身前挪动,君御北睁着黑瞳盯着他不明所以。
  难道那小小的茶杯下竟另有乾坤?
  不过等青阙将茶杯翻过来后,他却发现内里什么都没有。
  空的?!
  青阙又提起茶壶,往茶杯里注满了水,不多不少刚好满杯,多一滴就会溢出杯沿,那动作之熟练技巧之高超,你几乎很难想象他双眼不能视物,就连君御北也不敢自诩倒茶能做到青阙这样的地步。
  “一局定胜负。”
  “好!”一局干脆爽快,不耽误事儿,这也正合君御北所想。
  “好”字刚落,只见青阙端着茶杯喝下一大口水,轻轻放下只剩半盏茶的杯子后,就伸出一个拳头悬在半空。
  君御北满目疑惑不解,这是几个意思?
  “大师,您这是何意?”
  “没人跟你讲过贫僧赌局的规矩?”
  “未曾。”他只知道青阙大师好赌,但确实没有听过青阙的赌局是什么规矩,这跟他伸出拳头有什么关系?
  青阙又往前伸了伸拳头,“这代表拳头大小的铁球。”
  接着,他张开五指,“这代表布巾。”
  然后,他又伸出食指和中指,其它三指弯曲,“这代表裁刀。”
  “‘布巾’能将‘铁球’包起来,倘若贫僧出‘布巾’,你出‘铁球’,你便输了。”
  “‘裁刀’能剪开‘布巾’……”
  “那本王出‘裁刀’就赢了?”青阙话未讲话,就被打断。
  “的确如此。同理,细小的‘裁刀’拗不过粗硬的‘铁球’,但若我俩同时出一个手势,就代表平局,再继续加一局。”
  君御北心里有个大概的了解,原来这赌局如此简单,“多谢大师指点,开始吧!”
  青阙大眼中的黑米粒闪了闪,君御北放开手脚准备“迎战”,气氛一瞬间凝结。
  突然,双方同时出手,带动屋内的空气一阵涌动,让屋外的人都感觉到了异常。
  第一局,两人都出的“裁刀”,平局!
  “大师!承让!”
  “再加一局!”
  第二局,两人都出的“铁球”,平局!
  “大师,请!”
  “继续!”
  第三局,两人都出的“布巾”!
  “大师,本王赶时间!”君御北满脸黑线,要是一直都是平局得赌到什么时候?下回再赌行不行?
  “再来!”青阙也很郁闷,自他学会这种赌法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因为他的眼睛虽然不能看清外物,但却能看透人心。
  每次有人和他赌的时候,他都知道对方心里想的什么,会出什么手势,所以才定了“一局定输赢”的规矩。
  可不料如今他看不透这小子,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出什么手势。
  正纳闷的时候随便出了个“铁球”,耳畔传来的声音让他声名赫赫的青阙大师差点儿破功。
  “大师,你输了!”
  原来君御北一直仔细观察着青阙,趁他片刻愣神的时候,在出了“铁球”的瞬间摊开手掌变成“布巾”,速度之快就连守在房顶上的青年和尚都没有发现。
  青阙僵硬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缝,大眼里的黑米粒转了转,仰头对着房顶道,“青逸。”
  话音一落,一个灰色身影从窗户窜进来,立在桌边,“师父。”
  “你可看清楚了?”
  “北王爷确实赢了。”青逸心里止不住讶异,师父他老人家终于遇到对手了。
  听到青逸的话之后,青阙竟突兀地笑了起来,声音不大不小听起来有些怪异。
  他圆圆的脑袋摇了摇,站起身对着君御北道,“将你的兵符收起来,下次还是用你的心赌,前面带路吧。”
  说完竟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硕大的斗笠,慢悠悠地戴在自己的大圆脑袋上,斗笠边缘垂下的黑纱将他整个头部完全遮盖。
  青逸走向侧面的一扇墙壁,用手轻轻一推,打开了一扇小门,屋内的黑暗被外面的光线驱散。
  “有劳大师!”君御北不再多言,转身走在前面。
  ……
  外面众人见门开了,本以为轮到下一位,都伸长脖子看着门口。
  出来的还是那个青年和尚,他对着院子大声道,“大师今日已输,各位三日后再来!”
  说完便将门关了,引起一片哗然。
  “什么?!”
  “我已经等了两天了!”
  “大师今日竟然输了?”
  “天哪!老夫还得再等三天!”
  “北王真是欺人太甚!”
  此刻,他们无比悔恨没有和强权作斗争,白白让北王爷赢了青阙大师。
  他们都知道,一旦青阙大师输了,无论他是否要出寺替赢的人排忧解难,都只能三天后才能再次见到他,而见到他还不一定就能赢。
  有些人骂骂咧咧直接转身离开,有些人却愤愤地待在原地不肯挪动半分。
  自始至终,院内不远处的小沙弥都像老僧入定一样瞪着圆眼看着他们。
  ……
  君御北带着青阙很快便和风影暗影汇合直奔山下,青阙的徒弟青逸肩上挎了个包袱不时也赶了来,同他们一起上路。
  青阙虽眼睛不便,但走路之快却丝毫不输于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双腿一迈就能走出老远。一行五人很快来到热闹依旧的山脚下。
  风影找到夜影军留下的记号,便飞身前去通知他们回城。
  不多时,君御北和青阙、青逸三人便正式上路,风影和暗影同其他夜影军则在暗中保护。
  一路无话。
  他们到别院外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一行人除了青阙和青逸,一整日都没吃过东西,此刻早已饥肠辘辘。
  君御北停下脚步,看向黑暗中的某处,“暗影,带着其他人先去填饱肚子,待会儿送两份酒菜到客房。”
  耳边传来轻微的响动之后,他又转身对青阙道,“大师,辛苦了!请随本王进去。”
  青阙点头不语进了院子,青逸跟在身后也不多话。
  君御北直接带着他们到了南宫紫躺着的屋子。在门口的时候他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些,一日不见那丫头真是想念得紧。
  正准备进入内堂,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臭小子,青阙那老秃驴来了没?”
  话音刚落,无忧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白色鸡窝草,捋着半边八字胡,从里面窜了出来。
  君御北无语,青阙大师就在他身后,这样当着人家面叫“老秃驴”真的好吗?
  正想搭话,身后的青阙迈步到了他身前,取下斗笠递给了后面立着的青逸。
  然后他用那特殊的大眼盯着无忧站的地方,似笑非笑地道,“赖皮八,好久不见!”
  青阙的话让无忧一下子炸毛,“你个老秃驴,我要撕了你这张臭嘴!”
  他这辈子最最不齿的一件事就是多年前跟青阙赌拳赌输了,有份赌资至今还没给……
  为嘛?!
  因为,他当年缠着青阙大战三百回合,全身上下输得只剩一条单薄的亵裤了,而最后一次就是拿的亵裤打的赌……
  然后?
  然后,他又输了……
  不过他抵死不认账,最后光着身子穿着亵裤飞身跑了……
  后来……
  后来他一把火把那条亵裤烧了,毁尸灭迹……
  

第四十三章 此脸只应天上有
  ……
  无忧气急就要上前动手,青阙气定神闲并不闪躲,只是在无忧快要近身的时候,身后的青逸突然闪身挡在了青阙前面。
  无忧脸红脖子粗地看着青逸,大声道,“你个臭小子不想活命了?敢挡老夫?”
  “无忧师叔,您愿赌就要服输。”青逸并不怕他,还往他的死穴上戳。
  无忧和青阙曾是同门师兄弟,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按理说应该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好竹友,可二人却几乎一见面就要掐架。
  不出所料,每次都是无忧挑事,他嗓门大稀奇古怪的问题又多,惹得青阙十分不耐烦,忍不住出言讽刺他,这样一来无忧更是闹腾欢了,直接不依不饶地大骂青阙。
  虽然他俩很少闹到动手的地步,但青阙只是偶尔回个一两句,无忧却能不眠不休地满寺追着青阙对骂个三天三夜,将整个青光寺闹得鸡犬不宁,其他弟子也都怨声载道。
  后来,无忧因性子跳脱不羁且不服师父青光管教,被青光以不适合修行的缘由逐出师门,以还寺内清净。
  无忧连中午的斋饭都没来得及吃就离开了青光寺。为此,寺内其他弟子高兴得冒着被主持罚修的风险,将多出来的那碗斋饭一一瓜分,以示庆贺。
  无忧还俗后机缘巧合另拜了当时有名的“药神”叶殇为师,此后长居“药神谷”。
  而他和青阙的关系除了他俩各自的关门弟子很少有人知道,所以青逸叫无忧一声“师叔”并不为过。
  但无忧因为赌局一事跟青阙闹得更僵,后来他收弟子便也没有告诉他们他和青阙这层关系,所以就连此刻在场的君御北也不知情。
  君御北听了青逸的话,看了看无忧的反应,不由得挑了挑剑眉。
  青逸叫无忧师叔,这是哪里来的辈分?
  倘若果真如此的话,他是不是也得叫青阙师叔?
  不过这老家伙一定是赌拳输给了青阙,看样子还输得很惨?!
  但现在可不是他俩叙旧情的时候,屋内的丫头还昏迷不醒呢!
  他沉着脸上前拉开无忧,“师父,本王请青阙大师前来是有重要的事,可不是让你来练嘴皮功夫的。”
  无忧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宝贝胡子,君御北找了个台阶给他下正合他意,其实他也不想再翻那些丢老脸的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好吗?
  “大师,请!”
  青阙沉默,迈步进入内堂,跟着君御北来到了床边。
  青逸和无忧随后也跟进,青逸站得较远,无忧站在离床尾两米左右的位置,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床上躺着的人,两只老眼在君御北没有看到的方向放着绿光。
  哎呦喂!真美!真俏!
  真是此脸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哪!
  今早君御北走了之后,他就忍着恶心给南宫紫红肿的脸蛋涂上了独创秘药“仙灵膏”。
  当时炼制出来后取名“仙灵”,是希望患者用药之后,皮肤能如仙女的肌肤一样吹弹可破充满灵气。
  让他没想到的是,用了“仙灵膏”之后,原本丑得没有人样儿的姑娘竟变成了一顶一的大美人儿!
  怪不得君御北那个臭小子竟如此大费周章地要救她呢!
  不过他可不敢让君御北知道,他们回来前他其实一直在床边对着床上姑娘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流口水,否则那小子非得拆了他的骨头不可!
  他见青阙站在床边并无动作,便道,“这丫头魂魄被困住了,老夫没法子。”
  要是这么漂亮的丫头醒不过来,实在是太可惜了!
  青阙不语,侧身在床边坐下,伸出右手放在南宫紫的头顶上悬空,圆脑袋左右晃了晃,大眼中的黑米粒飞速转动。
  约莫片刻之后,他探出的手颤抖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收回了手,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少了几分生气,脸色惨白地站起身,步履都有些迟缓。
  “大师,如何?!”
  另外两人也看着青阙,只见他浓眉罕见地蹙起,“贫僧无能为力。”
  “大师!”君御北急了,他说的话竟和无忧诊脉后说的话一模一样。
  传言青阙大师不是懂阴阳魂魄之恩怨吗?!
  竟连他都没有办法?!
  君御北侧头看着床上的人儿,幽深黑沉的眸子染着痛色。
  无忧没有食言,她的脸蛋已经恢复如初,甚至比之前还要美上几分。
  可他自己知道,他最在意的并不是她的外貌,而是她那颗善良剔透的心。
  他的丫头是他在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他希望能看着她纯净无暇的笑颜,能听到她娇声叫他“御北”,能夜夜拥她入怀共度良宵……
  更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能牵手与她一起,共赏天下河山,共享人世繁华。
  一切都还没开始,他如何甘心就这样让她一辈子长睡不醒?
  他……
  该怎么办?
  ……
  “大师!”他放下了王者的傲气,转头有点乞求地看着青阙,他不相信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料青阙却道,“贫僧确实无能为力,不……”
  “老秃驴,你怎么可能没办法?!”青阙话还未说完,就被急性子的无忧打断。
  他跳起来瞪眼看着青阙,那架势竟像恨不得立马砍了青阙的圆脑袋,然后掰开看看那里面是不是藏了私。
  “赖皮八,有本事你来?”青阙脑袋朝无忧的方向转过去。
  “你……”
  他心道,哼!老子要是会,早就把这个美如天仙丫头救醒了,还用轮得着你这老秃驴来这嘚瑟?!
  青阙也不跟他一般见识,转头对着君御北开口道,“贫僧不行,但你可以。”
  “您说我可以?!”君御北心底讶异,他确定没有听错吧?!
  其他两人也是吃了一惊,这青阙都不行的事,君御北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可以救醒床上的人?
  屋内一阵沉默。
  “孽缘前世种,情债今生还。”
  青阙突然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然后他又道,“有些话等你救醒她之后贫僧再告诉你。”
  君御北一听能救醒她,便不再多想,“大师,我该怎么做?”
  “待会儿贫僧会送你的灵魂去一个虚无的空间,你在见到她之后要用尽一切办法将她带回来。”
  “机会只有一次,倘若你没能成功带回她的灵魂,她从此便真的醒不过来。”
  “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青逸!”
  青阙说完,青逸就上前来,递给君御北一根红绳子,然后就转身将一个香炉放在桌上,在里面插上一柱香。
  “将这‘护魂索’系在你的左腕上,务必要在它的颜色变成白色之前回来,否则你的灵魂也会被困住。”
  “我知道了。”他伸手接过红绳,三两下便系在了左腕上。
  原来折腾了半天,机会竟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
  他一定会和丫头一起平安回来的,然后将她好好地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不让她再受任何伤害。
  “现在你在她身边躺下,握着她的手,闭眼将意识放空,心里不停地念着她最熟悉的,你对她的称呼。”
  君御北在他话音落了之后,便躺在了南宫紫身旁,他小心地拉过她露在被褥外面的玉手,紧紧握在掌中,转头看着她的侧脸,心中顿时充盈无比。
  丫头,我一定会救你回来!
  二人牵手并肩,虽然一个盖着被子,一个和衣而卧,画面却唯美得没有丝毫违和感。
  

第四十四章 我是你的俘虏
  南宫紫此刻正在她所谓的白茫茫的世界,不过现在她的周围早已不同于以往什么都没有,而是多了些别的景物。
  当日她被名叫墨御北的男子错认娘子,抱着她死活不给松开,他浑身冰凉让她极为不舒服。
  可是她用尽各种能想到的办法,比如踩脚、挠痒痒、掐胳膊、咬胸膛、怒骂等等,都没有能够成功从他怀中逃脱。
  后来他说只要用他的发丝将她的脚腕系住,他就不再抱她,她未做多想便答应了。
  可不料那发丝系在她光裸的右脚腕上之后,却转眼消失不见,就像嵌入皮肤里,只留下一圈淡淡的痕迹。她不以为然,以为发丝太细,不小心断了也说不准,便不作多想,转身离开墨御北。
  然而从那以后,无论她走到哪里,他都能找到她,虽然不对她动手动脚,但却一直一直不停地在她耳边叫她“娘子,娘子。”
  后来有一天,他说,“娘子,你走累了吧?咱们回家去休息好吗?”
  当时她确实累了,虽然这里没有白天黑夜的更替,但她却感觉已经走了三天三夜,不过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到饥饿,只是觉得精神疲累不少,于是便跟着他到了所谓的家,也就是现在他们居住的小屋。
  这座雅致的小屋好似凭空出现,青瓦黄墙,竹篱草径,白色的世界有了人迹。
  屋旁有块青葱翠绿的菜地,房前种满了七里香。她纳闷,这里怎么有这种花?
  他说,“娘子,因为这是你最喜欢的花,也是为夫最喜欢的。”
  当时她心里震惊,她喜欢七里香的事几乎很少有人知道,却不知墨御北从何得知。
  她偏头疑惑地问他,“你知道这花的花语吗?”
  他道,“我是你的俘虏。”
  “你怎么知道的?”
  他道,“当然是娘子告诉我的。”
  然后他认真的看着她,“娘子,我墨御北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俘虏,甘愿为你做任何事,你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
  他的话让她动容,她没想到有一天会从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口中,听到了她前世今生最想听的话。
  她走进篱笆围起的院子,见院内有处低矮的灶台,还有供人休憩的竹木躺椅和石桌圆凳,看起来十分精致舒适。
  接着又在墨御北的期盼下推开古朴的门扉。
  没想到内里空间十分广阔,共有一间卧房和四间不同特色的偏房。每间屋子的整体风格都古色古香,家具陈设一应俱全。
  墨御北说,“娘子,这是为夫专门为你打造的琴房、棋房、书房、画房。”
  后来她呆着无聊,就让他教她琴棋书画,他道,“娘子,为夫甘之如饴。”
  从那以后,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零基础小渣渣,为了打发时间开始一点一滴跟着墨御北学弹琴冶情,学下棋谋智,学识文修身,学作画蕴质。
  其实她天生对这些方面不感冒,脑袋瓜有的时候转不过弯来,呆头呆脑笨手笨脚的,经常将琴弦弹断,将棋子放错,将书看了又忘,不仅将画画得跟狗扒似的,还把自己弄得像个黑脸猫,搞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不过墨御北却好似从来都不介意,他只会笑眼暖暖地纠正她的不足,深情地看着她道,“娘子,下一次你一定可以做得更好!”
  这让她又重拾信心,继续练习,久而久之反倒逐渐对它们产生了兴趣,也逐渐摸着了门道。
  后来她说,“你会骑马射箭吗?”
  他道,“为夫当然会!”
  于是某天清晨他们院外更加宽阔了些,不仅有一大片草地,还有两匹俊俏的马儿,一白一紫。
  她咋舌,“这是哪儿来的?”
  “娘子,你不记得了吗?这是小白,这是阿紫,它们的名字都是你取的。”
  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娘子,可他说的话让她恍然熟悉,一些模糊的片段在脑中飞快闪过,她却始终看不清那些画面究竟是什么。
  后来她每日在练习完琴棋书画之后,又跟着他去骑马射箭。
  他骑着小白,她骑着阿紫,一同在那片草地上驰骋。
  ……
  即使日子过得惬意,她仍想记住时间的流逝,每日估摸着过了二十四小时,便用手指在墙上划下一道痕迹,不知不觉,整个墙面已经划了六百多道,原来她在这里已经待了快两年了。
  墨御北自从系了发丝在她脚腕上之后,几乎事事都听她的,包括做饭都是他动手,只除了有一件他无论如何不答应。
  卧房内只有一张床,她强烈表示不想和他一起共用,虽然他长得和君御北一模一样,但毕竟不是君御北,心里怪怪的,她也不知是为何。
  墨御北却死活不同意,他可怜兮兮地对她说,“娘子,为夫保证不碰你一根指头,你让为夫躺在你旁边看你睡觉好不好?”
  她最见不得他顶着一张君御北的脸对她撒娇,无奈同意了他的请求,而他也遵守了诺言,并没有靠近她分毫,一整夜一整夜地看着她,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这两年她几乎天天和墨御北同榻而眠,墨御北每天叫她“娘子”,他身上最初的寒意已经逐渐消退,有时候她隔着一步的距离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温热,日子一长两人就像老夫老妻一般相处自在。
  她曾经问,“你天天叫我娘子,你娘子到底叫什么名字?”
  他道,“我娘子叫凤凝紫。”
  “那我不是你娘子,我叫落紫鸢。”
  他说,“不管你叫什么,你就是我娘子。”
  “为什么?”
  “因为你身上有娘子的味道。”
  有的时候,南宫紫甚至仿佛觉得他和她真的是一对夫妻,两人携手在这没有人烟的世界相伴度日。
  她想至少自己不是一个人,要是她一个人在这里待个一两年甚至十年半载一辈子,她非得疯了不可。
  ……
  “娘子,错了一个音。”
  原来她在练琴的时候走了神,弹错了一个音符,被“家庭煮男”墨御北发现了。
  如今她练琴已经不在琴房,而是在院内的石桌上,边弹琴边看着院外的七里香和草地上散步的两匹马儿,偶尔看一眼不远处在灶台边忙碌的墨御北。
  他高大的身子微屈,有条不紊地做着她最爱吃的糕点和可口的饭菜,开阔的空间和悦目的风景让她忘了思考,忘了外面发生的人和事,只想永远这么宁静地生活下去,没有烦恼,没有争斗,没有尔虞我诈。
  “好吧,我错啦……什么时候可以吃七里香糕?”她早已能熟练地弹奏出一首完整的曲子,曲声悠扬婉转,飘荡在整个世界,可墨御北耳朵很毒,即使错了一个音他也能挑出来。
  “马上就出锅啦!娘子再等等……”
  “好。”她站起身迈步走到七里香架下,仰头看着那些一两年都没有凋谢的白色小花,心里闪过恍惚,突然觉得此刻竟如此不真实。
  正在思虑,耳畔却突然传来让她心悸的声音。
  “丫头!丫头!”
  

第四十五章 放开我娘子
  ……
  南宫紫疑惑,四处看了看,可却并没有其他人,她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听见那人叫她“丫头”了。
  “丫头!丫头!”
  “墨北!你在叫我么?”实在找不到有谁叫她,而且她肯定君御北不会出现在这里,这个世界只有她和墨御北两个人。
  可她实在不想叫他“御北”,更不想叫他“夫君”,便挑了两个字“墨北”。
  “娘子,糕点好啦!”墨御北端着两盘七里香糕放在石桌上,神采飞扬稳步来到她身前。
  南宫紫心头一撼,一定不是他叫她!因为他只会叫她“娘子”,从不会叫她“丫头”。
  那个叫她“丫头”的人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可却叫“君御北”。
  她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她也不愿意去想,因为如果有机会选择,她宁愿永远都不跟叫什么“御北”的男人有任何瓜葛。
  因为一个害得她遍体鳞伤,从心底滋生无尽恨意:一个耍赖缠着她,予她绝世柔情和才情无双。
  可这些都是她承受不起的,即使她没有明说,她在后来的日子里也明白了,墨御北系在她右脚腕上的发丝不是断了或者消失不见,而是他将她锁在了这个世界。
  它会永远困着她,就如他所说永远不离开他,其实是永远不能离开他。
  她曾有过忧虑,也曾有过彷徨,可最终不得不认清现实,抛开他不让她离开他身边不说,他真的对她极好。
  有时候她会想,倘若人生在世一辈子真的能遇到这样的男人,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可每当她看到那不会凋谢的七里香时,心里都会动摇,就好像自己真的不属于这里,现在的一切都是虚假不实的,都只不过是一场做了有点长的梦罢了。
  “娘子,你在想什么?”
  “呃……没什么,你刚才听到什么声音没?”
  “没有啊,这里只有我和娘子,难道小白和阿紫在吵架?”
  墨御北又从一旁端来两杯茶,茶香扑鼻入肺,甚是醉人。
  他不仅脾气温和,对她体贴入微,而且厨艺高,茶艺也好,不得不说是十佳好男人。
  “哦,不知道,它俩不是从来不吵架么?”那两匹马儿灵性十足,默契也顶好,吵架的可能性不大。
  “墨北,你帮我将琴收进琴房,我去看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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