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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有喜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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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呢?”
  大吼间,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粗鲁的动作而左右摇晃着。
  琉裳听见声响后连忙一瘸一拐的小跑了进来!
  “不是说凤太后已经歇下?人呢?”
  琉裳垂首恭敬道:“回太皇太后的话,太后娘娘说是乏了要歇下,并未让奴婢伺候,奴婢不知。”
  说话间,后殿传来一声极为震怒的呵斥声。
  琉裳顿了下,继续道:“太后娘娘许是在沐浴。”
  话音刚落,琉裳只觉面上一阵风吹过,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待她抬起头时,只瞧见拐角处的一抹松柏绿的裙角。
  此刻,凤鸾之裸着后背背对着众人坐于池子内,池面上撒了厚厚一层的花瓣儿用以遮挡全身浸于水中,正抱着她的腰肢趴在她腹间的沈辞。
  身后跪了一排侍卫!
  “谁许你们进的未央宫?还不给哀家滚出去?”随着她的大声呵斥,胸腔也跟着起伏不定。
  萧统领头也不敢抬的连忙往后退了出去!
  太皇太后越过众人,目光在一目了然的御池内扫过,又落在了凤鸾之的身上!
  她精明的眼珠子微眯,沉吟一瞬,慢慢的一边朝池边走来一边柔和着声音问:“凤太后这么晚了还在沐浴?”
  凤鸾之听着身后轻缓的脚步声,面部神经紧绷,呼吸异常的困难,胸腔中的窒息感仿佛要吞噬了她一般。
  她护着胸脯的双手止不住的抖,就连始终紧闭双眼的沈辞都感受到了她的不安与惊恐。
  他伸出小手指轻轻碰了碰凤鸾之的腰腹,随后慢慢伸开五指覆盖了上去!
  掌心宽厚有力,比池内的温泉水都要烫人!
  那一刻,不知为何,凤鸾之突然感到了一种无名的力量,给了她可以继续下去的勇气!
  事已至此,只能放手一搏。
  眼瞧着太皇天后已到了跟前,凤鸾之闭上眼睛心中默数着。
  1、2、3。。。。。。。
  就在身后的人距她不过半步距离之时,她倏地从池中站了起来,随着她的大幅度动作,带起了大量水花。
  起身之际还不忘把沈辞的脑袋往下摁了摁。
  太皇太后被忽然站起来的凤鸾之以及喷了满身的水吓的尖叫了一声,连连退后了数步。待她站稳之际,凤鸾之的身上已经歪扭扭的穿上了寝衣。
  她脸色阴沉、眸色晦暗,一手捞起屏风上搭着的月白色披风披于身上,一边大步朝太皇太后走去。
  “母后穿的如此妥帖,连妆容都未卸,又在这个时辰出现在臣妾寝宫,让臣妾不得不疑惑啊?母后因何而来?”说话间,人已走到了太皇太后的跟前,她堪堪矮下身子算是施过礼。
  声音冷冰冰的,就连眸子都黑沉的好似深不见底的幽谭。
  太皇太后由最初的惊恐已经回过神来。
  她稳了稳心绪,冷笑一声,道:“哀家听闻你这闹了刺客,怕你平日里开罪的人太多再惹了杀身之祸,所以前来瞧瞧,看你有事没?”
  凤鸾之心里明镜,太皇太后这是拿话敲打她。
  她嫣然一笑,缓缓开口道:“臣妾谢过母后提醒,不过经您这么一说,臣妾倒是觉得,把那些已经开罪过的人找个机会处理掉才好,免得哪一日被人算计了还不自知,防患于未然么!”她话一顿,突然又道:“嗳?臣妾最近开罪了谁?容臣妾想想。”
  边说着边往外走。
  太皇太后站在原地,气的大口的喘着气。
  这是威胁不成反被威胁了么?
  这会儿也忘了要去看池子里是否藏了人,紧随凤鸾之的脚步跟了出去。
  臭丫头片子,哀家掌管后宫时,你还未出生。这才进宫几日,竟敢在哀家头上动土?哀家要是不惩治你一番你真当哀家是个摆设了?
  这边气哄哄的追了出去,右脚将将踏过门槛还未落地,眼前忽的闪过一道黑影。
  太皇太后只觉脸上一热,随即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慢慢放下脚,怔愣在原地,缓缓抬起手抹了把喷。射。在脸上的东西,借着八角琉璃灯的光亮,仔细一瞧,竟然是血。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就以端着手臂摊开手掌的姿势缓缓向前看去,只见凤鸾之的手中拎着一把正往青石板上滴血的剑。
  倒在她身前的,赫然是那率先冲进澡池子的萧统领。
  而眼前的凤鸾之,笑靥如花的转过头来看着她,那胜利者的姿态犹如开在云端的曼陀罗花,妖娆至极。
  太皇太后瞬间瞪大了双眼,惊吓的已经发不出声音。她眼前一黑,倏地晕了过去。
  凤鸾之脸上无波无澜,神色平静的好似往常无数个日子。
  吩咐长乐宫的宫人,“还不把太皇太后带回去。”
  转过身后,侧眸看了眼琉裳,问道:“还有谁伤了你?”
  琉裳眼里包着泪,用力的摇了摇头,吸着鼻子,道:“回太后的话,没了!”
  凤鸾之又缓缓转过身子,问道:“刚刚还有谁踏进了哀家的御池?”
  地上跪着一排的侍卫,额头紧叩着地面,瑟瑟发抖的不敢言语。
  “不说?”
  她“咣”的一声将手中滴血的剑仍在了地上,吓的紧挨着她而跪的侍卫险些弹跳起来。
  静谧的夜里,一股子尿。骚味弥漫开来。
  凤鸾之拧起了眉头,实在不愿相信守卫皇宫的御林军竟是这种怂货。
  她一排排的看过去,将哆嗦的好似塞子的侍卫全都指了出来
  “杖责五十大板。”
  扫视一圈后,又将目光落在了最后一排,背脊挺的犹如松柏的侍卫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拱手抱拳,不卑不亢,声音气势如虹的道:“末将司易拜见太后。”
  “以后你就是御林军统领,日后若是再让哀家瞧见御林军里有一个怂包。”她看了眼已经被一剑毙命的萧统领,慢条斯理的道:“这就是你的下场。”
  司易叩首:“末将得令。”
  “既然宫里出现了刺客,那皇上的安全必是受到了威胁,尔等还不速速前往,切记,给哀家搜仔细了。”
  司易再一次抱拳:“末将得令。”
  随即哗啦啦的一群人规整有序的撤出了未央宫。
  嘈杂已散,凤鸾之紧绷的弦好似突然断了开,身体所有的力气仿佛顷刻间被抽走,她连忙扶着身旁的门框,缓了好一会儿才止了身上的颤抖。
  她疲倦的摆了摆手。
  “把血腥气清干净。”随后由着琉裳搀扶着慢慢走回了寝宫。
  将将推开门,入目的便是沈辞浑身湿透的站在殿中央。
  他脸上挂着浅笑,额前的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上,身上的官服不停的往下滴水,湿衣服紧贴着身体,胸肌若隐若现,显露出一副好身材。
  只是模样颇为狼狈。
  他见凤鸾之走了进来,笑着一边拧着衣服上的水,一边朝她走去。
  “安儿,你回来了!”
  凤鸾之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貌似所有的怒火都被点燃,她一把甩开琉裳,大步的迎上前,左手拉着他的衣领用力往下一扯,右手牟足了劲,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不遗余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出去浪了,所以更的晚,补偿给你们一个大粗长,哈哈!

  ☆、不懂

  沈辞被这攻力十足的一记耳光打的瞬间歪了脸,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僵硬。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被打的那一侧口腔内壁,‘嘶’了一声。
  还挺疼。
  凤鸾之依旧紧紧攥着他湿漉漉的衣领,脸上是刻意压制的怒气。
  她眼角一片通红,仿佛被打了受了委屈的那个是她自己一样。她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的问:“沈辞,你可知若是被人发现会有怎样后果?”
  浸猪笼?那不过是她的一句玩笑话。
  她身为垂帘听政的太后,半夜私会朝中大臣,无论哪种死法都是她占了便宜。
  她更担心凤族一脉以及慕凉傾的安危。
  她倒了,凤家很快就会被顾氏压制得永不能翻身。凤家倒了,慕凉傾还以何为靠山?谁还会真心实意为他的皇位处处小心步步为营?
  北凉转瞬就会落入秦王慕言的手中。
  她不允许,绝不允许这样的失误出在自己身上。
  沈辞被她以一种极度难堪的姿势拽着强迫着垂下头。
  怕她仰头看着自己太累,沈辞又矮了些,佝偻着背脊而立。眼内的情绪由最初被打那一瞬的愤怒与不可置信到慢慢的被心疼所取代。
  是他鲁莽了,未曾料想过她的处境。
  要知道,这宫里宫外,有太多的人想要抓住她的把柄。哪怕她犯再小的错也会被多方渲染成不可弥补的弥天大错。
  她活着这般如履薄冰,可知有多让他心疼?
  沈辞脸上一派轻松,他想:他若是表现的很难过,她家心思细腻、玲珑剔透的小师妹或许会更难过。
  沈辞笑了笑,不以为然的道:“安儿生气了?别气,我错了,下次定会掐好了时辰,再也不会让你因我陷入危险之中了。”
  凤鸾之闻言,心脏穆然缩紧,好像被人紧紧握住了一般,有那么一刹那,她竟有种不能掌控生命的错觉。
  她打了沈辞,或许他不会生气,可但凡是个有气量的男人,想必都不会再管她。可沈辞说了什么?
  沈辞。。。
  她想,她以后需得离他远点,他的心思,她实在难捉摸透彻。
  沈辞见着凤鸾之虽是望着自己,但是眼神空洞,眸光发散,又像是没看着自己,有些担忧的轻唤了一声:“安儿?”随即伸手去抓她垂在腿边的那一只手。
  她刚才扇他耳光时那么用力,是不是手也打痛了?
  凤鸾之像是惊弓之鸟,倏地松开了他的衣领向后退了一大步。
  眼角的红晕还未散去,长发被随意的挽成一个松散的发髻,身上的寝衣已被风吹干,披风斜斜的挂在她的肩头上,模样十分可怜。
  她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只觉得头晕,想要立刻睡下。
  许是刚刚沐浴后便出去待了那般久受了风,许是今夜的糟心事接踵而来,她乏了。
  她不愿跟沈辞再多纠缠,只面无波澜的冷冷看着他,再一次强调道:“沈辞,若再让我听见你唤我安儿,定不饶你。”
  这一次,她没以‘哀家’自称,想必日后就算俩人在宫外相见,关系只有师兄妹情,她也不愿与他亲近。
  沈辞脸上的笑容依旧,淡淡的、浅浅的。
  他好像是个脸皮极厚的人,不会生气似的,对待什么都无所谓。可凤鸾之看得出,她刚刚的话语一出,沈辞的睫毛明显颤了一下。
  他微微垂下眼帘,挡住了眼底被他极力掩下的情绪,再一次抬起眼帘,又是惯有的云淡风轻。
  他咧嘴笑了笑,不甚在意的道:“嗯,我知道了,你也乏了,早些睡吧,那。。。我走了。”说着,又轻笑了一声,好似保证一般,又道:“放心,不会有人看见我。”
  说完抬步直接朝着殿外走去。
  直至稳健有力的脚步声消失后,凤鸾之才托着沉重的身子极其疲惫的上了床榻,她一把扯过锦被盖住脑袋,只想当个缩头乌龟。
  就算天塌下来,她也想要睡个好觉。
  …
  第二日一早,琉裳伺候着凤鸾之梳妆。
  琉裳看着铜镜中的人儿因着皮肤太过白皙而眼下睡眠不足引起的乌黑就格外的严重,补了几次妆容才将将盖住些。
  凤鸾之长长的吐了口气,伸手捏了捏鼻梁后才慢吞吞的开口问:“紫鸢呢?”
  琉裳一边挑着几个素雅的簪子在手中左右瞧着一边回道:“回太后的话,紫鸢昨儿从建章宫回来时已是丑时,这会儿刚睡下不久。奴婢寻思着左右紫鸢今儿也是休沐,就没叫醒她。”
  凤鸾之看了眼琉裳递过来的发簪,随手一点,又问:“事情可是办妥了?”
  “妥了。”
  待收拾妥帖后,琉裳又从凤鸾之的象牙嵌红木妆匣内取出了一只黄釉红彩缠枝莲纹的小瓷瓶,这小瓷瓶打眼一看釉瓷与莲纹就知非普通物。
  堪比贡品。
  琉裳在凤鸾之疑惑的目光中从小瓷瓶内倒出了一些类似水状液体的东西于手掌心,随即又道:“娘娘,这是沈大人昨儿临走时交给奴婢的,说是顶好的消肿药,让奴婢给您涂抹于手上。”
  凤鸾之没动,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她的手怎么了?
  哦,昨天她打了他,所以他是怕她疼了自己的手?
  凤鸾之推开琉裳伸于自己跟前的手掌。
  “哀家不需要!”
  她口气生硬的好像隔了夜的馒头,硬邦邦。
  琉裳还从未看见凤鸾之以这般口吻对待未央宫的宫人宫女们,心想:娘娘许是真的烦了。
  琉裳不懂的是,凤鸾之虽然生长于一个环境简单的家庭里,父慈母爱,其乐融融。但是她的母亲慕白茯为了不让她做井底之蛙,为了让她免于她人欺辱,为了让她看见识世间险恶,为了让她日后可以随心所欲的选择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像古代女人一样只做笼中鸟儿,为了让她不必局限于一个宅院、一个男人之间,所以,带她走了很多的路,见识到了很多的阴暗,教会了她很多道理。
  所以,在她小小的年纪里,她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如何辨识善恶,如何扭转局势,如何以不变胜万变。
  只是,母亲没有教过她什么是‘情’。情之一字,自古难诠释。慕白茯未能真正明白,更何况是小小的凤鸾之。
  所以,沈辞这一系列的暖心动作并未能让凤鸾之觉得暖心,而是诧异与不解。
  他目的是什么?所求为何?难不成也想要这慕家江山?
  又觉得沈由子断不会找个狼子野心的人做关门弟子。
  她委实糊涂了。
  凤鸾之觉得她有些无力掌控沈辞。
  所以,从早膳开始她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琢磨着如何将他踢走,想了又想,终于找了个最折中的法子。
  …
  因今儿是休朝日,所以凤鸾之用过早膳后便去了含元殿批阅奏折,想着顺便拉上慕凉傾督促他的课业。
  谁料她刚刚踏进大殿,太皇太后便带着小皇上怒气腾腾的追了过来。
  她也不等凤鸾之施礼,直接开口质问:“哀家听闻建章宫的宫人宫女们都被你打发出宫了?这是何意?”
  凤鸾之委身对着太皇太后一矮,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昨儿不是闹了刺客么,臣妾担忧傾儿的安危,便让御林军统领彻查皇宫,熟料这一查就查出了猫腻儿。”
  她抬头看了眼平日衮衣绣裳、今儿却粉黛未施的太皇太后,想必定是听闻了事情之后急着赶来,不免心情更是愉悦。
  白白忙乎了半天,却为他人做了嫁衣。
  呵呵。。。她觉得这买卖。。。委实不错。
  又继续又道:“建章宫的掌事宫女与人私通,这还得了?臣妾定不会不闻不问。想着那些老人儿们也快到了出宫的年纪,这不,开了恩典,一同放了出去。”
  太皇太后气的发抖。
  “都是傾儿用惯的人,你全放出去,可有想过傾儿?”
  凤鸾之看了眼胆小的紧紧抱着太皇太后大腿的慕凉傾。
  他似感受到了背后的如炬目光,转过头来与凤鸾之对视了一眼。
  脸上看起来委屈又害怕,可澄澈清明的黑眸却出卖了他。
  这小崽子。。。。。。胆儿又长毛了啊!
  凤鸾之温柔一笑,道:“有谁不是从新人儿到老人儿?太皇太后不也是从顾贵妃到了如今的太皇太后?时间慢慢来,教的好还怕她是新人不成?”
  太皇太后听闻‘顾贵妃’一词后,脸色更是黑沉的厉害。
  她气哼哼的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来。
  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拿她还是贵妃的时候说事儿,那会儿的她是在这宫内过的最为凄苦的时候。
  先祖爷压根儿瞧不上她,她费尽心机,连最龌龊的法子都用上才怀了秦王,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儿子送上了储君之位,不想儿子竟然甩甩衣袖一走了之。
  她窝火了十几年,不成想被凤鸾之就这么轻飘飘的说了出来。
  像个玩笑一样,直戳她的心窝子。
  凤鸾之看着气的整个身子都跟着颤抖的太皇太后,轻笑了一声。
  那声音宛若黄莺,婉转动听。
  打蛇打七寸啊,不然干嘛浪费唇舌?
  太皇太后瞧着凤鸾之故意喜形于色的样子,气的甩袖,冷着脸直接转身出了含元殿。
  凌乱的脚步声足以形容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慕凉傾不安的绞着手指头眼睁睁的看着皇奶奶走了,张了张嘴,想要挽留,又惧怕凤鸾之的权威。
  心想:这下坏菜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是不是又得挨揍了?
  凤鸾之冲着慕凉傾招了招手。
  “傾儿,过来。”
  慕凉傾:“。。。。。。”眼眶子里包了一泡泪,慢吞吞的挪到了她跟前儿。
  凤鸾之忍不住的想要伸手掐一掐他包子一样的脸蛋儿。
  到底是个孩子,凡事都挂在了脸上藏不住。
  她声音难得的没有刻意压抑,女儿家了几分,问道:“傾儿,你若是觉得宫里不好,不如哀家送你与帝师去同别苑的温泉山庄小住?”
作者有话要说:  二晓啊:不开心?
沈辞:安儿好像不喜欢我。
二晓啊:我艹,你把好像俩字去掉。嗳,踏马的我就说了个事实你拿刀砍我作甚?
沈辞:丫挺的,砍死你丫的,瞎J嘚嘚!

  ☆、打探

  慕凉傾眨了眨眼睛,长睫毛忽闪忽闪的好似蝶翼,模样灵动又可爱。
  他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试探性的叫了声:“母。。。母后。。。。。。”
  凤鸾之瞧着他不捣蛋软萌萌的样子煞是喜欢,到底是没忍住,笑着弯下腰,素白修长的手指直接捏住了慕凉傾胖嘟嘟的肉脸蛋,左右轻轻拽了拽。
  好有弹性!
  她的心情也由晨起的灰败瞬间变得明艳起来。
  连说话时的语气都变得格外轻快,带着小女孩儿的小雀跃,道:“哀家说送你跟帝师去别苑小住,愿意否?”
  慕凉傾瞬间咧开了嘴巴,刚刚因凤鸾之的触碰而产生的抵触心理这一刻也化为虚有,惊喜的就差绕着屋子转几圈。
  他强压下想要尖叫的冲动,再一次确认道:“当。。。当真?”
  凤鸾之将他的脸颊揉成了一团,直到他受不住的拧起了眉头想要往后躲时才放开。
  她直起了身子,脸上虽然还是带着笑意,但是声音里明显较刚刚严肃的了几分。
  “哀家可是有条件的,为期一月。回来后,哀家要抽考你的课业,若是不合格。。。。。。”说到此,她话音一顿,脸上又露出了第一次揍他时的那个转瞬即逝的沾花一笑,继续道:“挨揍是小,怕是皇上独揽朝政之前,都得安生的待在这皇宫里再无出宫之日了。”
  慕凉傾目似点漆的眸子转了几转,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的问:“课业会。。。很多么?”
  “不会,皇上这次是以调养身子的由头前去,哀家会命帝师酌情减少皇上的课业。”
  慕凉傾终于放下心来,喜笑颜开的对着凤鸾之施了个礼,乖巧的道:“儿臣不在皇宫的这段日子,还望母后多照看自己的身体,莫要因为国事而操劳过度,待儿臣回来后再来孝敬您。”
  瞧瞧这讨喜的小嘴儿,瞧瞧这鬼人精儿的模样。
  凤鸾之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她摆了摆手,道:“去吧,让青蝶随着你。”又不放心的叮嘱道:“莫要贪玩耽误了课业,因小而失大!”
  慕凉傾将将离开,凤鸾之的懿旨就送到了沈辞的府上。
  沈辞给了前来传旨的宫人好些打赏,又好生的招待着。
  因人来自未央宫,所以沈辞明里暗里的套了好些话。
  比如:“姚公公,你看我用不用进宫一趟见一见太后,商量下皇上的课业目前该以何为重?”
  姚公公:“沈大人还是莫要去了,太后今儿不知为何,看起来不甚高兴,悻悻的没什么精神,莫要自找苦头咯。”
  沈辞哑然一笑,忙递上一盏茶,上等的都匀毛尖。
  “今年的新茶,宫里头这会儿怕是也没有呢,尝尝。”
  姚公公恭维了沈辞几句,不外乎是些文武百官里,属沈大人最为阔绰,府中最是华丽,连下人们穿的衣裳都是顶好的料子。院中一草一木无不彰显的家世的殷实之类的话。
  沈辞招呼着人又给他上了几道市面上没有的甜点,继续打探着。
  “太后莫不是害了病?怎还精神不济?”
  姚公公:“嗨,这搁着谁能有好精神头儿啊?皇上年幼不掌政、太后再怎么雷厉风行到底只是个女人,百官多有不服,时长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来烦她,太皇太后又成了天的闹腾,乱糟糟的事儿都能说上个几天几夜。”
  沈辞眉眼仍旧带着笑,可笑容里面全是牵强。
  若他没记错,安儿今年不过十四岁吧。从他第一次听由师傅提起她,已经过去了十年。
  而他,也刚好长她整十岁。
  十四岁那年,他在做什么?
  整日里跟着沈由子瞎闹腾,吃喝游乐顺便学学医,偶然回趟家挥霍一通,赌一局下来输上几户宅院也不觉得有甚。
  日子过的风生水起,别提多逍遥。
  再想想凤鸾之,沈辞莫名的觉得心口有些堵,闷闷的窒息感逼着他连假意的笑都懒得装。
  姚公公到底是来出公差的,不敢久留,瞧着沈辞的状态也不太好就告辞打算回宫。
  送客时,沈辞命人拉了辆马车过来。
  姚公公诧异,不解的问:“沈大人这是。。。。。。”
  沈辞笑着拉开了马车的帘子,指着车内的物什道:“这黑色的锦盒是我孝敬姚公公的,家父酷爱收藏古玩,我也受了些熏陶弄着玩儿。刚巧朋友送了我一串珊瑚珠,我瞧着色泽还成,借花献佛,不知姚公公是否喜欢。”
  姚公公闻言脸都笑开了花,珊瑚珠?还是一串?阿弥陀佛,这是要发财的节奏啊。
  他嘴上说着“这怎么好意思”,手已经麻利的伸进了马车里直接捧起了锦盒。
  沈辞指着车内的物什继续道:“那一篮子的茉莉花是我亲手采摘的,那个紫檀镶楠木锦盒里的甜点也是厨子刚刚做的。还有那红木雕漆盒子里的茶跟那几身夏季的衣裳,都是我孝敬太后娘娘的。”
  姚公公单手抱着盒子觑眼看着他,随即伸出手指点了点沈辞,一副我懂你的神情,完全把他当成了阿谀奉承的人,笑着道:“沈大人不日必将大有所成啊。”
  沈辞皮笑肉不笑的伸手握住了他指着自己的手指摁了下去,他极不喜欢别人指着自己。
  “还得劳烦公公帮沈某个小忙。前几日不小心惹怒了太后,我怕公公说是我孝敬的,太后反而会怪罪,不如就说是宫里各个司所孝敬的,再不济说您孝敬的也成,我倒是无所谓。”
  “这。。。这。。。。。。”
  沈辞连忙将腰间佩戴的一枚成色极佳的压裙玉佩摘了下来递了过去。
  “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望沈公公不要嫌弃才好。”
  沈辞目送着姚公公的马车走远直指消失在街角,才挑了挑眉头,轻飘飘的道了句:“有没有命享受,就看你贪敛的程度了。若是不聪明,留在安儿身边也没什么用处。”
  没多久,沈辞的马车也随即出发,与皇上在午门口汇合后,由凤翎带队前往了位于京城以南一百多公里外的望月苑。
  …
  送走了慕凉傾与沈辞,凤鸾之整个人都觉得轻松起来,连午膳都比平日里多用了小半碗。
  接下来就可以把精力都用在对付秦王身上了。
  她躺在未央宫外粗枝大叶的槐花树下的贵妃椅上,闭目冥神苦思。
  “怎么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回来?”
  紫鸢端着一壶茶稳稳的走了过来。她先是将茶壶放置于一边的藤木桌上,转身折回殿内取了条薄毯子回来,盖在了凤鸾之的身上。
  “今儿阳光虽是足,但是有风,小姐本就有体寒之症,莫要再着了凉。”
  凤鸾之睁开眼拢了拢薄毯,问:“紫鸢,你说,什么由头才能致使一个人义无反顾的回家呢?”
  紫鸢一边回身倒茶一边道:“奴婢觉得家人最重要,若是奴婢父母亲有个什么事儿,奴婢肯定急的跟什么似的。”话一顿,似是恍然大悟般,回身问:“小姐不会是说秦王吧?”
  “嗯!”
  “要不直接给太皇太后下。药?太皇太后病了,秦王作为唯一的儿子,总不至于不回来吧?或者干脆直接弄死那个老太婆算了。”
  凤鸾之被她咬牙切齿的模样逗笑了,
  “傻丫头,杀敌八千自损一万的买卖不划算。”
  紫鸢努了努嘴,将倒好的热茶递给了她。
  茶香袅袅,蒸蒸白气随着微风被吹散开来。
  “这茶味道极香甜,奴婢泡茶的时候都馋的留了口水,小姐快趁热尝尝!”
  凤鸾之弯了弯唇角,好笑她形容夸张,由着她扶着自己坐了起来。
  她端过茶盅,垂眸看了眼杯盏中漂浮着的玫瑰花瓣,蹙了下眉头。
  “哪儿来的?”
  “茶?小姚子说内务府送来的。”
  凤鸾之神色沉了沉,又兀自一笑,笑自己多心了。
  姚公公见着凤鸾之的心情不错,美滋滋的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过去。
  他把食盒放在了圆形藤木桌上,小心翼翼的打开后端出来一个青花松鹤遐龄盘子,上面摆着几块样式极好看的甜点。
  弯着身子笑眯眯的道:“奴才今儿出宫走差事时,回宫途中,忽闻一阵甜香,仔细一瞧,竟是个甜点铺子,奴才尝了尝,味道真不一般,就买了几块儿来孝敬您。”
  凤鸾之的目光先是落在了锦盒上。
  紫檀镶楠木,木质沉香、做工精良。
  怪不得国库里没银子,感情都花在这等没用的物什上了。
  真真是浪费。
  她的目光又在甜点上一扫而过后,着重落在了盘子上。
  盘内外口沿饰双圈弦纹,盘心绘青花松鹤松,双鹤互视而立,松树苍虬,隐现于云间。盘外壁饰石榴、寿桃等折枝花果纹。青花发色蓝中泛紫,纹饰绘画飘逸而生动。【注1】
  最重要的是,盘子外沿刻了一个极小的字,沈。
  若是瞧不仔细,根本发现不了。
  凤鸾之侧眸打量了一眼姚公公,见他颔首弯着腰,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话到嘴边,到底是没问出口。
  算了,不吃罢了!
  姚公公马屁没拍着正地方,始终不甘心。他琢磨了一会儿,平日里也没瞧见太后怎么吃甜点,估计是不爱吃。
  但是女人们都喜欢花花草草的,太后应该也不例外吧?
  这么想着,脚力麻溜的又回了房,抱着一大篮子的茉莉花又折了回去。
  篮子太大,将他整个上半个身子都挡住了,远远的,只见一篮子花自己长了脚。
  紫鸢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小姐您看,那篮子自己还会走路了。”
  凤鸾之扫了眼,抿唇一笑。当目光落在随着姚公公的步伐而来回晃荡不止的压裙玉佩上时,瞳孔蓦然缩进。
  脸色以看得见的速度迅速的阴沉了下去,连带着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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