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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有喜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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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神空洞的望着马车顶,好像听见有人在拼命喊着他的名字。
  “沈辞、沈辞你看看我······”
  大抵是呼喊声太过呱噪,震的耳膜疼,委实睡不安宁了。
  他不情愿的,双眸开始慢慢的恢复焦距,当意识到眼睛正上方的那张‘花容月貌’的面容正是凤鸾之时,嘴角的弧度还没来得及扩大,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牢固的马车瞬间分崩瓦解。
  车壁板子似碎布片子般飞落满天,又噼里啪啦的掉落在地。
  马儿受了惊吓,拉着徒留下车轱辘与车板子的破壁残骸向前疯跑。
  “啊···”慕凉傾大吼一声,若不是凤鸾之眼疾手快拉住他,他定是要被甩飞出去。
  “傾儿抓紧我。”凤鸾之一手死死的抱着沈辞,一手拉住慕凉傾。
  这段路皆是盘山路,若是不控制好马儿的方向,很容易在转弯之际便被惯力甩下山崖去。
  可即便知道如此,她还是没有空余的手去拽缰绳。
  眼瞧着前方又是一个急转弯,她回天无力,知终过不了此劫,不由自嘲一笑,打趣道:“我这倒霉的太后恐怕又要带着你们二人跳崖了,只是不知这次是否还能那么幸运,徒捡条命。若真死于非命,天上地下的,你们也莫要同我计较了。”
  她双手紧紧的攥住俩人的胳膊,闭上了眼睛,心想,这样也好,路上还有个伴儿,不至于太孤单。
  果然如她所料,转弯之际,马儿脱缰,残破的马车直接被甩了出去,然,预期的高空失重感没来,反倒是脚踝上突然被什么束缚住,她头重脚轻,身体不受控制的摔了出去。
  双手上重实的撕裂感迫使她猛然睁开眼。
  “天!”
  她下意识的喊出口。
  慕凉傾与沈辞已经被甩下了山崖,唯有一双手还死死的拽着趴在崖边的凤鸾之。
  此刻,凤鸾之哪里还顾得上回头去看什么人亦或者是什么东西拖住她的脚踝?她神经紧绷,只拼命的想把俩人一同拉上来。
  “抓紧我,别松手!”简单的一句话,凤鸾之几乎从胸腔内吼出来,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去挥霍。
  甚至死命咬紧的牙齿都有了松动的趋势。
  崖下浮空的慕凉傾吓的已经哭不出来,喉咙间好像被人掐住,完全发不出一个音节。
  他想说:母后,你是不是很疼?你嘴角边已经溢血了。
  他想说:其实傾儿好像也没那么害怕,或许傾儿掉下去不一定会死,朕是真龙天子九五之尊。
  “安儿,放手。”沈辞空余的那只手想要去掰开凤鸾之,“我不会死,我会轻功你忘记了?”他咧嘴一笑,说的那般云淡风轻。
  “你敢,沈辞你敢,你要是敢放开我的手,我就嫁给别人,每一生每一世都嫁给别人,让你亲眼看着,你敢,你敢!”
  眼睛红的像只兔子,却还倔强的不肯哭出来。
  “好狠啊!”沈辞无力的叹了口气,“若真这样,那我还要轮回有何用?”
  “啊~”凤鸾之仰天大吼,手上拼尽全力刚刚拽上一些,不想拉住她脚踝的力道突然松开,不仅是崖下的俩人,连着她也被手上的重量拽的往下掉了几分。
  眼见着上半身要跌下去,脚踝的力度又徒然加大了几分,像是逗弄老鼠的猫似的。
  看了半响热闹的人终于从阴暗里走来。
  他立在凤鸾之身后一步的距离外,脚下踩着操控众人生死的绳索,浅淡一笑,温润的开口,道:“玉玺与凤印换他二人的性命,太后可是觉得值?”
  他的声音好像是山林间的河流、雪山上的雪莲、清澈又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冷冽。
  好听的让人几乎忘却了他话语里的恶劣。
  若说之前凤鸾之不敢肯定来人确实是秦王慕言,那么此刻,与灼光形影不离,又是这般子清风霁月,连威胁人的口吻都能说的这般婉转动听的人,不是慕言,还能是谁?
  “帮我,帮我拽上去一个我就和你谈。”
  “呵”慕言轻声一笑,明明不屑拒绝讲条件的口吻,可偏偏让人平白生出了一丝希望。
  他倒是不急,甚至不愿往前近上一步,只道:“我倒是想知道,你想把这活命的机会留给谁。”
  “你选!”
  慕言见着凤鸾之已经忍到了极限,自然也就松了口。
  “就选我那乖侄儿吧。”
  说罢,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根绳索,朝慕凉傾扔了过去。
  凤鸾之给慕凉傾使了个眼色后,他点了点头,伸手拽紧了垂下来的绳索,被慕言轻而易举的拉了上去。
  慕言原是想,慕凉傾是个孩子,重量定然不及沈辞,减轻不了什么负担,凤鸾之照样撑不了多久。再者说,慕凉傾在他手中,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待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这两人,留着不过是傀儡,不留也没什么关系。
  不过是一瞬间的思量,谁料凤鸾之的双脚突然向后用力一蹬,绳索松动间,她猛力向前,身体像是不受控制的小鸟,轻飘飘的随着沈辞一同坠落万丈深渊。
  那一刻,凤鸾之没有任何犹豫,甚至比上一次还要决绝。
  她自己做的选择,从未后悔过!
  其实慕言的思量,又何尝不是她的思量?
  没有玉玺,慕言绝不会杀了傾儿。京城内有父亲,有凤翎,甚至还有母亲,他们都不会让这天下落入慕言手中。
  傾儿活着,就是生机,总好过三人都落得惨死的下场。
  她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路,傾儿,你可愿自己用心去走?
  凤鸾之记得慕白茯曾给她出过一道题目,大意是这样。
  问:如果她有一辆马车,且马车内的核定人数除了她之外,只能再栽一人。
  在一个磅礴大雨的夜晚,如果路边站了三个人。
  一位是她暗暗思慕的男子,一位是白发苍苍急需救治的婆婆,一位则是懂医术的大夫。
  那么,她会带上谁离开。
  凤鸾之当时的回答是:我要把马车留给大夫与婆婆,让他带着婆婆去治病,我则留下来,陪思慕的男子,在雨中一起闲庭漫步。
  如今这一刻的境况,可不就应了她当初的选择。
  凤鸾之以为她成全了自己与沈辞,不想沈离是个变数。
  他似雄鹰一样从天而降,飞身而下的速度快到令人瞠目结舌。
  沈离抽出腰间的软带,指尖用力一甩,瞬间缠住沈辞的手臂,不过是一个四目相对的功夫,凤鸾之已从沈离的眼中看懂了他的厌恶与所做的决定。
  她眉眼斜挑,倏而一笑,那对好看的梨花窝像朵开的绚烂的樱花,在她放开紧紧抱住沈辞的那一刹那,开到荼蘼。
  其实这样,也好······
  …
  盛夏不复,秋去春又来。
  建章宫外的桃花树上花团锦簇、蓓蕾初开。
  白的、淡粉的、深红的,颜色不一,倒全都是个争先恐后的性子,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都已经娇艳欲滴的展露了芬芳,朵朵奇妙。
  “日子过的真快,已经八月有余了。”沈辞坐在慕凉傾龙榻前的檀木四角杌子上,一边收拾药箱里那套刚刚用过的银针,一边暗自感叹。
  慕凉傾自己捞起明黄色的里衣套上,眼角余光瞥了眼目专心致志的沈辞,无声叹了口气,开口道:“老师的性子薄凉了许多,学生已许久未曾见您笑过。”
  “怕是之前笑的太多,都用尽了。呵······”他似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弯了弯,弧度浅浅,又道:“有一次,安儿还再三的警告我,不许我再笑······”剩下的话,他没敢问出口。
  安儿,我已经不再笑了,可你呢?你在哪儿呢?
  莫不是那一次我松开了你的手,你当真嫁给了别人?
  这样也好,也好,活着就好,可···能不能让我看一看你?
  慕凉傾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满腹心事,片刻后,抬起头来,道:“老师,您去找她吧,朕的毒已经解了,剩下的不过是调养,回头让太医院派个稳妥的御医来,无事。”
  沈辞整理好了药箱后,递给了前来伺候的宫女,站起来,垂眸看着龙榻上比上月又长高了一些的慕凉傾,心思不知又转到了何处。
  听闻女子来了葵水后,身体便会发育的特别快,不晓得安儿是不是又长高了些?
  她身子甚是单薄,特别是腰肢,盈盈一握,属实需得补一补。
  上次还应允我说是要为我熬一辈子汤,这事可莫要忘了,回头需得刻在什么地方,日日都能记得才好。
  “老师?”慕凉傾一连喊了几遍,沈辞望着他空洞洞的眸子才渐渐有了神,只是,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闪烁如辰。
  “什么事?”他一顿,似又想起来了,尴尬的拍了拍额头,道:“皇上说找御医的事?微臣有个不错的朋友,回头推荐去太医院,可行?”
  慕凉傾趿鞋下地,拉着他坐到了一旁的老紫檀雕龙太师椅上,道:“老师,朕知道您一直没放弃找她,可别人再是用心也没您上心。虽然太皇太后时不时的闹些幺蛾子,但朕现在不是那个她可随意哄骗的小孩,自己可以处理好。朝堂上有凤大人帮衬着,用不上您。去吧,去找她,把她带回来。没她在,朕用膳时、做课业时,总是没什么精神。”
  而且,傾儿很想念她。
  只是他没敢说出口,怕平白再在沈辞心口上添了新伤。
  沈辞机械的点点头:“皇上说的对,谁能有我上心呢。那······”他站起身,双手抱拳对着慕凉傾作了个揖,道:“微臣定不辱使命,绑也将她绑回。”
  …
  江南往南,有座临海的小镇,叫平乐镇,镇上有户神神秘秘的富户,住在镇内最好的一处院子里,伺候的女婢家丁却少的可怜,好在工钱给的足,出手也阔绰,每次给的赏钱都抵上一个月的月例了。
  下人们虽有抱怨,但也都偷着乐,而且,总觉自己比别家的下人高人一等。
  “话说,你主子家的大门为啥老是关的那么严实?”
  街上聚集了一群听热闹的人,原来是在那富户家伺候夫人的小婢女得了一个休沐,拎着东西探家来了。
  “我家夫人不愿与外有过多接触,所以大门就关咯。”
  “莫不是你家夫人丑的见不得人吧,哈哈哈。”
  小婢女倒是个忠心的,冲着胡说八道这人淬了口痰,呸了一声,骂道:“闭上你那狗·嘴,我家夫人可是天上的仙女下凡,美的不要不要嘞。”
  “那咋不见她出门?”
  “我家公子就怕你们这些杂碎玷污了我家夫人的美貌,才不愿让她出门。”小婢女连忙反驳道。
  “哦~”那人故意拉长尾音,眉毛上下挑了挑,嗤笑一声,又道:“感情是你家公子长的丑,怕媳妇出门再跟别的男人对上眼啊,哈哈哈哈。”
  “你吃鸡粪了不成,嘴那么臭?我家公子好看着呢,天下人都没有我家公子好看。”
  “瞎吹吧,多给几个工钱就当起了主人家的狗。”那人明显是嫉妒,还不忘讽刺的学着狗叫,‘汪、汪、汪’了几声。
  “狗·杂碎的,我打死你,要你瞎说,撕烂你的臭嘴。”
  看热闹的、起哄的、追逐打闹的,场面有些乱,但也没生出什么祸事。
  隐匿在众人之中的一位着一身黑色紧身衣的男人,右手握着把剑,那剑身上镶了块红宝石,在艳阳下发着暗淡的光晕。
  他表情木然的回头望了眼那小婢女主人家宅子的方向,片刻后,消失在了人群中。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合二为一哈。
最近评论区很安静啊 ,大家可以随意探讨啊,来呀,造作呀!

  ☆、失忆?

  “夫人; 哎呀,夫人您慢着点跑; 小心摔着。”碧春臂弯里搭着一件莹白色云锦的披风,紧跟在一位上着鹅黄色苏绣月华锦衫、下着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梳着垂鬟分肖髻的少女后面。
  “当心·····”碧春脚下一顿; 吓的脸色惨白,惊呼出声。
  只见前面的女子双手敛着裙摆,弓腰紧追着一只被她不小心放跑出来的兔子,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下崴了脚; 险些摔倒。
  “哎呦; 夫人,您是要吓死奴婢不成?”碧春后怕的顺了顺胸。脯; 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见着女子一瘸一拐的继续追赶,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夫人,奴婢求求您了; 歇歇脚; 莫要伤了脚踝啊。”
  “豆丁儿; 你快回来,被公子看见你跑了,非要拔了你身上那三两毛烧了吃肉不可。”女子指着时不时回头望一望她的小兔子喊了一嗓子; 不顾碧春的劝阻,脚下不停,穿梭于院子里的各处亭台楼榭、花草树荫间。
  还不忘回头叮嘱道:“莫要喊我夫人,我才不是你家夫人呢!”丹唇逐笑; 眉眼含羞,模样娇柔,好不可爱。
  那不经意的回眸一笑,勾勒着一对梨花窝浅浅。
  当真应了那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夫人,您又说傻话了不是,公子都交代了,您就是这院子的女主人,不喊您夫人喊什么?再说,公子都默认了呢。”
  院中女子与兔子玩闹了多久,站在湖心亭前的男子就驻足张望了多久。
  他身长玉立,负手而站,嘴角始终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一派闲雅淡然。
  偶有微风吹面,吹起一片衣袂、或是几缕墨发,倒给这如画中走出来的俊美男子平添了几分凡俗的气息。
  “公子,您当真要娶她?”立在他身边的灼光忍不住问出口,皱着鼻子嫌弃的道:“您看她多傻啊,成天追着只兔子跑来跑去,委实配不上您。”
  “傻么?”慕言反问,“本王倒是觉得她聪明的很,这段日子,若不是因这兔子,她怎能随意穿梭于各院?而且······”他低声一笑,慢慢转身,又坐回石桌前。
  左手双指夹着右手的宽口袖子,右手则不疾不徐的伸到汉白玉的围棋罐内,捻了颗白子,置于棋盘之上。
  惬意如斯。
  “而且,她的身子骨倒是比之前硬朗了许多,靠着与兔子赛跑的方式,呵,她怎么会是傻呢?”
  灼光嘟嘴想了想,‘咦’了一声,回身坐于慕言对面,“照公子这么一说,那她就是没有撞坏脑袋咯?”
  “坏不坏的,试了才知道。”
  “怎么试?”
  慕言弯唇一笑,深邃的瞳仁瞥了他一眼,忽而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怎的?莫不是你想替本王代劳?”
  灼光拍了拍胸脯,“公子的事就是灼光的事。”
  “你的意思是······”慕言坐直了身子,眉宇温润的看着他,缓缓道:“要替本王娶了她?”
  灼光愣了一瞬,待反应过来是何意后,‘嗖’的站起身,抬步就往外走。
  “我去把她的兔子杀了烤肉吃,省得她不安分。”
  …
  没一会儿功夫,刚刚在院中追赶兔子的女子拎着裙摆气哼哼的跑了过来,眼眶子里还包着一泡泪,委屈的要掉不掉,撅着樱唇跑到慕言这里告状。
  “公子···”她扒着慕言的手臂晃了晃,刚刚落地的棋子经她这么一乱动顿时错了位,“灼光抓走了豆丁儿,你快帮我要回来。”
  慕言好心性的由着她晃。
  “安儿的身子骨不好,怎不多穿些再出来?”
  “花儿都开了,我不冷。”她见着慕言不应答之前的话,索性放开他的手臂坐到刚刚灼光坐的位置,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又道:“豆丁儿是我朋友,把我豆丁儿还给我。”
  那泪含满眼、楚楚可怜的表情,哪怕是铁石心肠的如来佛祖怕也软了心。
  “兔子生来就是吃肉的,哪有人刻意圈养?赶明儿我送你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可好?”
  凤鸾之当即收了眼泪,跟变脸谱似的立刻换上了一张笑颜,兴奋的问:“当真?当真是会说话的鹦鹉?”
  “公子何时骗过你?”
  凤鸾之歪着头似神思般想了想,喃喃自语:“好像也是。”
  慕言浅浅一笑,伸手替她撩开耳边的碎发,耐着性子的问:“安儿,婚期定在了下月十八,可好?”
  “昂···”她凝眉想了想,素白的手指不安的拽着自己衣摆一角,娇羞的垂首一笑,柔柔的道:“全凭公子做主。”
  凤鸾之离开前,瞧了眼已经错位了几颗棋子的棋盘,玩心大起。忽而抬手胡乱的在棋盘上拂了一下,抽手间,宽大的袖口还带到地上几颗棋子。
  ‘叮’的一声脆响。
  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飞快的跑了。
  慕言轻笑一声,看着她一蹦一跳、欢脱的似只挣脱牢笼的兔子,喃喃了一句。
  “脑子是好是坏,总得试一试才晓得。”语罢,弯腰拾起散落在地的棋子又装回了棋盒。 
  当日午后,凤鸾之的院子里便多了只会拍马屁的鹦鹉。
  “安儿真美,安儿真美……”
  名叫鹦哥儿的鹦鹉似复读机呱噪个没完!
  凤鸾之坐在桌前,单肘支着下巴瞧了它一会儿,凉凉的丹凤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片刻后,她起身,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掰开鸟笼子的小铁门。
  “啪”的一声脆响,小铁门应声而开!
  …
  小六沈明传来消息,道是沈辞已经离开了京城,再一次前往凤鸾之坠崖的地方,听闻这一次他带走了京城内大部分势力,只留给慕凉傾一小部分。
  若是寻不到她,便不打算回京。
  沈离躲在一处参天大树的树干上,枝叶繁密,将他挡了个严实。
  他再一次瞥了眼正在小院里摆弄一处盆栽的凤鸾之后,手中的佩剑紧了又紧,眸中的杀气慢慢聚集,久久后,又兀自退下。
  到底是没下杀手。
  “忘了···也好!”
  一阵微风袭来,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眨眼的功夫,原本隐匿于树干上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四日后。
  沈离出现在了洪村城,还是曾经住过的那家客栈,曾经住过的那间客房。
  “大哥。”沈离立在门外,唤了一声。
  好半响,门内才传来一道近似冷漠的声音:“兄台客气了,若没记错的话,我沈某人早在八个月前便与你没了关系。”
  那一日,沈离与灼光苦苦纠缠,俩人均没占着便宜,身上多少都挂着彩,显然,灼光并没真的打算分出个胜负,只一味的拖延时间!
  若不是消失了几日的沈宁突然出现,沈离怕是不知道要被拖迟到什么时候。
  本来是沈宁前去救人,平日里一项木讷的沈离突然起了心思。
  那个女人不能留!
  他留下沈宁与灼光继续纠缠,自己则骑马追了过去。
  这才有了后面那一遭。
  自那以后,沈辞便跟沈离断了兄弟情。
  “大哥···她不适合你······”沈离试图再一次劝说,“那女人冷漠无情,根本配不上你······”话音未落,较之前更为冷落的一声低吼从门内传了出来。
  “走!”末了,又平淡的补充了一句,“下一次再见,你我便是仇敌,我不会心慈,你也不必手软,你不曾欠我任何。”
  好像无关痛痒的一句怕,出口时那么轻飘飘的不放在心上。
  沈离矗立在门外,闻声赫然一愣。
  自然垂落于腿边的双手慢慢收拢、紧握成拳!眼神微动,笔直的背脊平添了几分孤独。
  来往的客人与店小二时不时的穿梭于楼上楼下,明里暗里的偷瞄着他也不觉尴尬。
  半个时辰后,沈辞推开房门时,见到的仍是这般场景。
  他绕过沈离,像是没见到这人似的,转身下了楼。
  “大哥!”沈离忍不住再一次叫出声。“为了个女人,连兄弟都不要了么?”
  沈辞驻足,并没动,背脊对着他,低声问:“你与我相识多久?”
  沈离脱口而出:“八年!”
  “安儿比你早两年。”又问:“你的命可是我救的?”
  沈离沉默的“嗯”了一声。
  “可我的命是安儿救的。”
  沈辞慢慢转过身来,青黑色的眼窝内尽是冷漠。
  “十四岁那年,郭罗山下,我遇匪贼,安儿手持一把手掌大小的弹弓,替我挡开了劈向我面门的一刀。我沈辞自打懂事以来这辈子就未想过要娶亲,遇到四岁的她,我动了心思。”
  你一次次试图伤害她,哪怕是为了我也绝对不行!
  没与你拼命,已算我仁至义尽!
  其余的,沈辞便不再多说,转身,大步的迈下了楼梯。
  街上还是如那日一般热闹,三五孩童聚在一起的嬉闹声、挑货郎走卖的叫喊声、胭脂铺子里,几位身着红红绿绿的娘子调笑声······
  一如往昔。
  只是,物是人非。
  “大哥!”
  沈辞机械的走在街上,对于身后急促而来的脚步声,置若罔闻。
  “大哥,我找到他了。”
  沈辞脚下一顿,只一瞬,复而又重新迈开了步子。
  “她已嫁人,大腹便便,你还要去寻她不成?”
  这一次,沈辞终于顿住了脚步,慢动作回放似的转过头来。
  “你说什么?”
  沈离往前近了一步,直视着他的眼睛,再一次道:“大哥,凤鸾之摔坏了脑袋,记不得自己是谁,所以嫁给了救她的男人,八个月的时间,改变了很多。现如今,就算你再出现在她面前,她也记不得你了。”
  “你再说一遍?”
  沈辞无所畏惧的直视着他。
  “大哥,她现在的生活很平静,不要再去打扰她了可好?我沈离虽然是个大老粗,不懂得情情爱爱,但是若是我真心喜欢的女人,只要她过的好,我就觉得好。大哥,难道你还希望她卷入朝堂政乱,与那群老匹夫整日里斗个你死我活么?”
  沈辞不记得沈离后来又说了些什么,只机械的一遍遍重复着:“带我去见她,嫁人了也好,生子了也好,我要去见她……”                        
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古言
《陛下她不想活》戳作家专栏可见。
文案:
上辈子,赵宁惨遭陷害死于皇兄赵岘身下,死男人睡完了连人都没看仔细便一剑解决了她。
好在老天开眼,她重生了。
只是为毛竟然重生在了死的那夜?还是。。。。。。
不怕不怕,既然有了经验,还能被他再刺一剑?
赵宁拎着衣服一溜烟跑没了影。
“死男人,翻遍康州城你也找不到本太子!”
女扮男装小狐狸VS外冷内骚腹黑男
使用指南:
1、男女主无血缘关系,双C1V1,HE,女主后期登基成了皇上;
2、架空,特别空,谢绝扒榜;
3、这是一个明明自己占尽便宜却因女主角跑了而极度不开心的腹黑男苦寻小娇妻的逗逼故事。

  ☆、真假

  “离哥; 这样干行么?若是大哥发现了,甭说和你断绝关系; 怕是连我也得受你牵连啊。”小六沈明趁着沈辞去如厕的功夫,凑到沈离跟前小声的嘀咕。
  “要不···咱告诉他得了。”
  “不行。”沈离瞥了眼有些不安的沈明,道:“若不是沈由子亲自出山; 把他唯一的一颗救命仙丹喂给他,还帮他调养了三个月的身体,你以为他还有命跟谁置气?”
  “······”
  “其实也不能全怪小嫂子···毕竟大哥自己也没说啊。”
  沈离木然的脸色冷的似冰碴子,冷哼一声; 不屑的道:“那女人若是当真不晓得我便不会这样厌恶她; 可她精细的跟只狐狸似的。先头我就看见大哥手腕处缠了块布条,上面还渗出了血。被水浸湿了也不肯仍; 想必定是那女人给他的。大哥对自己的身体有多小心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血是怎么来的?”
  “······”
  “可我查到消息说,小嫂···太后自那日落入崖下后就不记得自己是谁了。而且; 她与秦王马上就要成婚了; 就算大哥找到她也于事无补; 还不如······”
  话音未落,沈离打断,警告道:“离哥奉劝你莫要多嘴; 若我再从你口中听到此类话,别怪离哥心狠手辣,打落你的牙!”
  沈明:“······”
  掉牙就掉牙,谁怕; 哼!
  …
  沈离带沈辞去的那个村子就在离洪村镇不过二百里的一个屯子,叫王家屯。
  屯子不大,只住了几十户人家。穷了些,好在民风淳朴。
  当然,也正是因为屯子不大,谁家若是有个风吹草动,那就是人尽皆知的事。
  刚进了屯子就看见不少的村民聚在屯子东头的那口老井旁,男男女女的,有的蹲着、有的站着。肩上扛着干农活的搞头的、端着线簸箕绣花的,还有喊自家男人回家吃饭的,乌泱泱一群。
  大家闲聊着,八卦的内容无非就是王富贵家几个月前捡回来的那个丑媳妇。
  “我听说前儿个夜里,富贵都把王大仙儿叫去了,说是他媳妇动了胎气,也不知情况咋样了。”
  “没啥事,富贵媳妇本来就体弱,加上因着丑了些,不喜与旁人多走动,性子有些闷,就容易闹病。”
  有人注意到有陌生人进了屯子,‘嘘’了一声,互相使了个颜色,纷纷闭了嘴,满身的警惕与防备。
  沈辞下意识的顿住脚步,愣愣的望向刚刚说话的人,神情呆滞。
  “太后那日摔下崖后,不止撞伤了脑袋,还撞破了脸。”沈离瞄了眼自上路以来至今一句话也未曾说过的沈辞,又道:“她的腿不是很方便,有些跛脚。好在救她的那个男人是个知冷热的,对她不错,大哥也可以放下心来。”
  沈辞没言语,机械的牵着马往前走。
  跟在身后的沈明忍不住撇了撇嘴巴,心想:你把小嫂子说的那般惨,大哥心里更加愧疚,要想放手,怕不是更难?
  沈离可不是那么想。
  若真照着凤鸾之来做个假人,就算再惟妙惟肖,他也怕被沈辞一秒识破。
  这个身体残缺的,他事先交代过,假借自己丑,不得让沈辞靠近半步。而且,无论沈辞说什么,一口咬定自己失忆了,不想知道过去如何。
  如此一来,大哥若还是执迷不悟,那他······江郎才尽,由他随意折腾吧。
  左右假的好控制,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可沈离与沈明都想料想错了。
  …
  王富贵家住在屯西头的半山上,家里篱笆院正好敞开着,所以未等三人走近便看见院中一位大腹便便的妇人,正端庄的坐于院中的木桌前,她身旁站着的是一个八尺高、相貌平平、看起来颇为老实的男人,正抻着胳膊为她布菜。
  “馒头凉不?我再给你热热?”
  妇人摇头:“你也吃,别只顾着我。”
  沈辞的脚步越来越慢,脚踝处像是绑了对大铁球,坠的他迈不动步子。他深陷的眼窝青黑,眼神有些缥缈。
  外袍一角蹭了尘土也不理睬。
  整个人颓败的无法形容。
  沈离余光始终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干出些什么混事。
  院里头的对话依旧。
  “他好像踢我了,你摸摸看。”是妇人惊喜的声音,声音甜甜的,软软的。
  “动···动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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