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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至上-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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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小姐,我可以跟你说说话么?”王夫人身边只跟着一个丫鬟,没有别的晋国公府的人,似乎是专门为了寻找和洛以岚说话的机会似的。
  洛以岚沉默了一瞬,做了一个手势,“夫人,请——”
  王夫人笑了笑,示意身边的丫鬟跟自己跟得不要太近,便与洛以岚一起往南山寺的寺院里走去。
  南山寺的热闹,如今只是在院前的大广场上而已,进入寺院之后,反而清净了不少。
  走了一会儿之后,洛以岚率先开口道,“不知夫人找我,所为何事?”
  王夫人笑了笑,道,“说起来,自从你回来金陵之后,我虽然几度从别人口中说起你是如何一个妙人,但我们却始终没有什么缘分见过面。”
  洛以岚淡笑道,“我比较懒散一些,不怎么参加大家的聚会,所以,也很少能见到金陵城里的各位夫人长辈们。”
  “也是,你的性子啊,与别人不太一样,我虽然与你不算熟悉,但却看得出来,你是个有想法的。”王夫人道。
  洛以岚笑了笑,没有接下王夫人的话,“夫人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吧。”
  王夫人一顿,看向洛以岚平静无波的神色,有些难堪。
  洛以岚也不着急,静静看着王夫人,两人在寺院里乘凉的石凳上坐下来。
  王夫人犹豫了一会儿,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地看着洛以岚,“我,我想请你绕过晋国公府一次。”
  王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根本不敢看洛以岚。
  洛以岚眼神微闪,“我不知道夫人这话是何意。”
  王夫人神色痛苦地抬头,看着洛以岚,“我知道,如今你和侯爷之间,已经剑拔弩张,可是,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真正杀害西北军的人,不是侯爷,而是洛渊,洛小姐,我求求你,你能不能绕过晋国公府一次,不要跟侯爷对着干了。”
  洛以岚看着王夫人,神色依旧平静,“看来,夫人已经都知道了。”
  王夫人神色难堪、愧疚,却殷切地看着洛以岚。
  洛以岚唇角扯开一抹嘲讽的笑意,“既然夫人说开了,有一点,我想我需要纠正一下,不是我在跟晋国公府对着干,而是晋国公府在与我对着干。”
  王夫人一震,抬头看着洛以岚,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洛以岚看着王夫人,道,“如今夫人叫我绕过晋国公府,可当年,有谁饶过西北十万将士呢?我能饶过,他们能么?”
  “可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啊……”
  “过去的只是时间,而不是这件事本身。”洛以岚道。
  “可是……你斗不过晋国公府的啊。”王夫人上前去抓住洛以岚的手,神色有些焦急,“你根本不知道,你最后会斗不过晋国公府的,就当……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母亲行么?”王夫人看着洛以岚,甚至想要跪下来,“算我求你了……”
  洛以岚一把拉住王夫人,似乎并没有用什么力气,却阻住了王夫人所有的动作,问道,“夫人这些年,可还记得故人么?”
  王夫人脸色一变,“你,你知道了?”
  ------题外话------
  好啦,可以按时更新……嘻嘻
  舟车劳顿,真的好累啊,困……睡咯睡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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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孙守正遇刺

  王夫人神色更加难堪了。
  洛以岚也是因为和孙守正接触之后,从吴氏的那一些话语里才猜得出当年的事情,原来还和王夫人还有关系。
  如果真的按照吴氏所言的话,对王氏,她也不算有什么痛恨的情绪。
  在洛以岚的记忆中,小时候对于王夫人的印象很浅,所以她也不知道她的母亲林氏和王夫人之间的交情到底如何,以至于让她的父母能这般信任王诤之。
  当然,她的父母信任王诤之,也许还因为王诤之在外表现出来的人品罢了。
  洛以岚看着王夫人的神色,道,“看来,夫人还记得。”
  王夫人声音焦急,有几分辩解的味道,“当年的事情,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从未想过去害你的父母,也从未想过去害西北军……我只是……”
  只是什么,王夫人却说不下去了。
  洛以岚淡淡地道,“不管当年夫人处在什么样的位置,如今说这些都没有用了,我要处理西北军的事情,和夫人在这件事中扮演什么角色,并没有冲突。”
  王夫人身形一僵,竟无力反驳洛以岚的话,“你……你知道了,你不恨我么?”
  洛以岚看了王夫人一眼,“夫人若是无事的话,我先走了。”
  洛以岚没有和王夫人多说的打算,对着王夫人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王夫人看着洛以岚离开的背影,神色怔怔。
  这一日,在南山寺与王夫人的见面,只是偶然罢了。
  洛以岚不太当回事,王夫人的想法如何,她也无心去理会,那些所谓的当年与她母亲的情分,洛以岚了解得不多。
  中元节前夕,便这般风平浪静地度过了。
  民间需祭祀,皇家也当仁不让。
  但是,今年庆熙帝病中,一应事物,全部交由太子来处理,祭祀大事,也交到了君明胤的手里。
  中元节过后,君无弈便立刻得到了消息,那两个假道士的行踪再次出现,得知消息之后,君无弈便即刻动身,离开了金陵城。
  墨弦两翻治疗之后,吴氏也有了一点起色。
  这一日,洛以岚一身装扮之后,与墨弦一道出发,去看了一趟吴氏。
  虽然有了起色,但是吴氏依旧不太清醒,不过,如今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至少不会忽然地想起晋国公府的事情又说一些胡话,如果引导得当的话,甚至还能说出一些印象之中的事情,而且也不会情绪激动到晕厥。
  墨弦在给吴氏施针,洛以岚便在旁边看着吴氏的反应。
  待墨弦将吴氏头上穴位的银针完全取下来之后,吴氏便对洛以岚慈爱地笑了笑,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神志不清的人。
  洛以岚见此,轻叹了一口气,与墨弦对视了一眼,墨弦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洛以岚和吴氏两人。
  此番前来见吴氏,洛以岚也是有所目的的,至少,前世受过训练,引导一个可能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说话,并且还要注意对方的情绪这样的技巧,对洛以岚而言,并不陌生。
  半个时辰之后,洛以岚从屋中出来,脸色有些不好。
  墨弦站起来,“如何?”
  洛以岚点了点头,“与孙大人曾经与我说过的差不多,吴氏的神志,如今而言,就算能问出一些关键词,也拼凑不起更多的信息,而且,还容易引人误入歧途。”
  墨弦笑道,“你倒是清醒,沉得住气。”
  洛以岚笑了笑,“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只是,从吴氏的言辞之间,能看得出来,她对王夫人的情意,就算日后她恢复清醒,我担心,她反而会隐瞒得更多。”
  这个问题,墨弦也不是没有想过,此时提及,也不由得沉默了,半晌才道,“车到山前必有路。”
  洛以岚笑道,“也是。”
  两人给吴氏这边施针过后,便一道出门了。
  大理寺主薄亲自将两人送出了门外,还留心观察了是否有人之后放让两人出来。
  洛以岚和墨弦自然是不走正门的,只是,两人正欲离开,院外便有人匆匆赶来,“大人,大人,出事了!”
  “什么事儿,瞎嚷嚷什么?”主薄没好气地道。
  “孙大人遇刺了!重伤不醒,府上都乱套了!”
  “你说什么!”主薄大惊失色。
  洛以岚也是眉头皱起,与墨弦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神色都有些凝肃。
  待三人赶到大理寺衙署后院的时候,后院已经乱成了一套,丫鬟们手里拿着水盆进进出出,水盆里的清水都染上了血迹,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血腥的味道,房间里传来大夫慌乱的声音,“快,快止血!”
  孙大人确实遇刺了,今日外出办事,却在回城的路上,遭到了一批黑衣刺客的刺杀,黑衣此刻显然是豁了命的想要孙守正的命,拼尽全力也要将人重伤,但孙守正的身边有自己人,还有因为洛以岚的委托而匀出的一部分的人。
  那些黑衣此刻暂时要不了孙守正的命,但却将人伤得差些没了命。
  前来医治的大夫们已经束手无策,大理寺的主薄知道墨弦真正的身份,这便请求墨弦出手。
  孙守正伤势过重,便是墨弦也花费了许久的时间,方才将孙守正的命给保住了,但是,问及孙守正何时会醒过来,墨弦却也不能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失血过多,伤势过重,何时能醒,只能听天由命。
  如今紧要的关头,发生孙守正遇刺的事情,洛以岚不多不多做思考,问主薄,“刺客的事情?”
  主薄既担心孙守正的伤势,又对刺客的事情痛恨不已,“此事,我一定会查清楚,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这般对朝廷名冠出手,这金陵城,还有没有王法了!”
  墨弦淡淡地提醒了一句,“孙大人身上的伤口,有些蹊跷。”
  主薄一震,“公子可是有何发现?”
  墨弦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孙守正,提醒道,“能造成那种伤痕的,如今,在大齐,只有一种武器——九羽雁翎刀。”
  “什么!”主薄大吃一惊,俨然不太能接受这个消息。
  一般人或许并不知道,但是这九羽偃月刀,却是大内侍卫的随身佩刀!
  “公子没有看错?”主薄仍是不可置信得问着。
  墨弦拿着手帕擦了擦手,沉声道,“对于伤口由何种武器所创,我再清楚不过,何况九羽雁翎刀独一无二,特质非常,用刀之人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种武器,与一般的雁翎刀造成的伤口不一样,但却有一个明显的标志,我曾经拿着天下名刀名剑造成的创伤进行过对比,大人不信我话么?”
  ------题外话------
  哇哦,除夕迎新岁,大年初一,大家新的一年,快快乐乐鸭,锦鲤附体,好运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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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黑云沉沉,压城之像

  并不是别的大夫看不出来孙守正的伤口有异样,而是即便看出来了,也不敢说。
  大内侍卫的九羽雁翎刀是太祖皇帝设下大内侍卫这一职务的时候,为了能最有效地抓住此刻,在一把九羽雁翎刀上起到刺、勾、砍、杀的作用而专门在雁翎刀的基础上改造的大内侍卫专配武器,细心并且对创伤有一定研究,并且熟悉九羽雁翎刀的大夫应当是能看得出来被九羽雁翎刀所伤的伤口会有何异样。
  如今孙守正之伤和大内侍卫扯上了关系,惜命的人,都不会主动提及这一砸,即便觉得有古怪之处,大概也会明哲保身,并不说出来。
  毕竟,活到了一定的岁数,常年接触官场之人,最懂得其中的一些腌臜事。
  孙守正的命是保住了。
  但是这突然的事故,却让洛以岚感到更加担心了。
  一种源自对形势的敏锐知觉,对即将到来的危险预先的感知让她感到不安。
  洛以岚离开之前,让人加大了对吴氏那边的保护。
  回到府里之后,韩士然不知从哪里也得知了孙守正遇刺的事儿,洛以岚回府之后,他也立刻来了将军府,“我听说孙守正遇刺了。”
  “大哥的消息果然灵通。”洛以岚道。
  韩士然皱眉,“怎么回事?”
  “大内侍卫出手。”洛以岚言简意赅地道。
  韩士然默了默,“连大内侍卫都出手了?如今皇室那儿是怎么回事?不是和晋国公府那边的相关的事儿么?就算王诤之是为了皇后才这么做,难道皇后还能调动只有皇帝才能调动的大内侍卫?”
  洛以岚也不由得沉默了。
  韩士然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岚儿,还是如今皇室也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将魏王也一并给坑了。”
  比起韩士然语气里带着的几分玩笑,洛以岚却始终不安,如今也没有和韩士然开玩笑的心思,“大哥,我有些担心阿弈。”
  韩士然脸色微僵,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魏王那样的本事,还需要你一个女子来担心?”
  洛以岚摇了摇头,“就像大哥说的,皇室本来就忌惮他,为何如今竟然还将朝中的事情交到他一个本来就已经被闲置的人身上,还是在这样的时候,他这次出去,很是匆忙,我也没有来得及问他那两个假道士到底是什么,我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儿,还有那两个假道士,本身也有问题,他已经从孙大人那儿找了人去查什么事儿。”
  “安排魏王出去,自然是为了当初想让无极阁的人对他下手,但这步路如今已经行不通了不是了?”韩士然不在意地道。
  即便真的有无极阁出手,也未必真的能杀了君无弈。
  但是,看到洛以岚依旧担忧的神色,韩士然也无心去打趣妹妹了,“行,大哥帮你看看,在金陵城,大哥或许施展不开手脚,但是,在金陵城外,那便不一定了。”
  洛以岚点了点头,心中的担忧却半点也没有得到松懈。
  另一边,君无弈离开金陵已有两日。
  自从那两个假道士在金陵城插翅飞离之后,他的人便一直在寻找那假道士的踪影,终于在金陵城百里外的一个小县城——柑荔县里发现了两人的身影。
  彼时,这两人已经不是道士的身份,摇身一变,成为了柑荔县的两名郎中。
  被君无弈的人找到的时候,两人还垂死挣扎,大喊冤枉,直到被带到了君无弈的面前,君无弈站在两人身前,居高临下地看了看那位年纪比较长的老者,嗤了一声,“十四年前,本该死在大火之中的太医院副院正,如今竟然变成了民间的郎中,或者炼丹的道士么?钱礼正。”
  钱礼正闻言,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君无弈。
  君无弈神色冷峻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看着钱礼正的神色,从不可置信,不安、惊慌到慢慢接受了被君无弈认出来的事实的平静,甚至还有一丝松懈,而跟在他身边的另一名年岁较小一些的男子,则神色担忧地看着钱礼正。
  在君无弈冷峻的神色中,钱礼正一改方才慌张哭喊的模样,甚至还温儒地对君无弈笑了笑,“本就是已死之人,埋骨黄泉,没想到,到了这种小地方,竟然还被魏王这样的大人物给认出来了,不知该不该说这是老夫的荣幸。”
  旁边的年轻男子担忧地看着钱礼正,“师父……”
  钱礼正笑了笑,一副不畏生死的样子,“该来的总是会来,从我们决定入宫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想到了今日的局面不是么,只是,魏王殿下比我们预想的来的要早一些而已,原来,魏王除却在用兵打仗方面颇有建树之外,在查案方面也是一把好手。”
  君无弈无视钱礼正这般无趣的恭维,挥手道,“将人带回去。”
  钱礼正笑了笑,倒也真的不反抗,“王爷竟然还能压下好奇心么?不奇怪老夫是如何在大火之中再生的,也不奇怪老夫如何离开重兵把守的金陵城,或者……王爷愿意在大婚之前这般匆忙的日子,愿意亲自追查这个案子,甚至不远百里追到了柑荔县,难道心中便没有什么疑问?”
  对于君无弈一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能认出自己,钱礼正相信,这位一直被先帝盛赞的十四爷,绝对已经查过了许多事情,他甚至觉得造化弄人,不知为何皇室中人会将这个案子交给君无弈来处理,只怕,一场腥风血雨,时隔十四年之后,又要再次出现了啊。
  君无弈冷笑了一声,“看来,钱太医有许多话想要跟本王说。”
  钱礼正依旧笑得一派名士风雅,“王爷心中不是已经有些猜想了么?先帝驾崩之前,一直是老夫在为先帝调理身体,偏偏先帝驾崩之后,太医院也被烧了一把火,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想来如今竟然只剩下老夫福大命大,死里逃生了。”
  君无弈无言。
  钱礼正像是自说自话,似乎也像一个久久犯案的人终于等来了捉拿的官兵,在长时间的无望之中等来了解脱一般,他语气沉重,似叹似怅,“哼!当今无德,老夫此举,是为当年太医院一众同僚做一场了结而已,也为了当年,在太医院谆谆教导老夫的师父,若不是当年那一场大火,何以至此,当今还想要长久坐拥天下,简直是痴人说梦!”
  跟在旁边的年轻人小声提醒道,“师父……”
  钱礼正轻叹了一口气,“此事本就与你无关,如今是我牵连了你……”
  年轻人红了眼圈,“一切都是徒儿没有为师父规划好,师父当日救我在寒雪天中,徒儿今生做牛做马也无以为报。”
  钱礼正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望向遥远的天空,只觉得这天日昏暗,黑云沉沉,似有压城之像。
  君无弈看了一眼钱礼正,目光沉沉,“钱太医如何痛恨当今,本王管不着,你便是杀害了当今,最终也是偿还一条命,但有些事情,钱太医既然亲口提及了,本王便不得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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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宫闱秘闻

  将钱礼正带回柑荔县的暂居之所之后,君无弈将人单独放在了一个院子里。
  人虽然要带回去,但是在带回去之前,有些事情,他想要问一问。
  十四年前,先帝病逝,他那时候正在边关,正值战时,根本无法回来,不能见先帝最后一面,这已经成为了君无弈心里一个磨不去的遗憾。
  这个遗憾,也一直留到了现在,当年在边关的时候,与先帝通过家书,君无弈得知先帝对于赤虎将军的死很是伤感,这也是导致他病情加重的一个原因,等他回来的时候,先帝已经驾崩,而作为当时的皇嫡子的庆熙帝便在极快的时间室内登上大宝,稳住了局面,待他回来,一切已经成为了定局,只留下先帝的旨意一封,将顺州作为他的封地,其余的皇子,早已死的死,或者在先帝还在的时候便被派去各处封地,没有朝廷旨意,不得回京。
  若不是君无弈自己当时的军事能力能威慑北方,而他回朝之后,北方狄国再次来犯,或许这个时候,君无弈也已经安然在顺州度日,如其他兄弟一般,平庸无趣地度过下半辈子。
  而他原本对先帝驾崩的事情,并没有任何疑虑,直到,在查探假道士的事情时,发现了一些踪迹线索,顺藤摸瓜,竟然查到了一些十三年前太医院那场大火的痕迹。
  孙守正给他的那几个人,果然很有用处,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还是从一些蛛丝马迹里查到了钱礼正的身上。
  加上钱礼正在金陵城的炼丹炉里留下的一些痕迹,花费了一些时间,抽丝破茧的查探之后,终于查到一些东西。
  当年的太医院副院正,一手制药的本事,独树一帜,不知曾经被先帝称赞过多少次,君无弈小时候偶然生病,但却是个不愿意吃药的人,钱礼正曾经为此而将药汤制作成了各种各样的药丸,如同糖丸一般将他收服了,少儿的好奇心强烈,君无弈为此跑去太医院观察过钱礼正制作药丸,听钱礼正炫耀过自己一手祖传的本事,虽然并没有听懂,但是却因此而产生深刻的印象,这才在这么快的时间之内,查到了这位本该已经死去的人的身上。
  既然如此,那么当年的那场大火,是否有什么问题呢?
  将钱礼正送回来之后,君无弈派人严加看管。
  钱礼正也并不闹,安静地呆在给他准备的院子里。
  傍晚,君无弈自回来之后,终于走进了钱礼正所在的院子。
  彼时,钱礼正正在院子里,亲自传授他的那位徒儿钱家祖上的制药之术。
  分明是大难临头,死亡当前,可是钱礼正却没有半点畏惧的意思,反倒是将日子过成了寻常的日子一般。
  但是,他的那位徒儿,可就没有钱礼正那么气定神闲了,神色沮丧,心不在焉,一个分明已过弱冠的男子,却还依旧像个未长大的孩子一般。
  钱礼正见此,深叹了一口气,一转头,便见到君无弈的身影站在院子的门口。
  钱礼正的徒儿见此,往钱礼正的身前一站,用身体挡住了钱礼正的身影,似乎害怕君无弈会对钱礼正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
  钱礼正见此,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担心,魏王殿下不会将为师如何。”
  男子却依旧不放心地看着君无弈。
  钱礼正笑了笑,安抚地与对方说了两句话,男子才担忧地退后,进了屋中。
  君无弈扬了扬眉,“钱太医倒是豁达,此时竟还有闲暇教诲弟子。”
  钱礼正道,“不豁达又能如何呢,难道老夫一把年纪了,还要学妇人一般一哭二闹三上吊博取魏王的同情么?”
  笑了笑,钱礼正道,“倒是王爷,比较沉得住气。”
  君无弈没有接这一茬,往屋里的方向看了看,“这青年,想来是得了钱太医的真传,可惜钱家祖上的炼药之术,怕是真的要断送了,也可惜了这位青年。”
  原本还云淡风轻,似乎看淡了生死的钱礼正在听到君无弈的这句话时,神色终于有一瞬间的僵硬。
  君无弈自然觉察到了对方的变化。
  他在院子里的一张石椅上坐了下来,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神色依旧那般矜贵而冷峻,“明人不说暗话,本王也没有太多时间和钱太医周旋,钱太医之所以这般有把握,不就是笃定了手里有本王想要知道的东西,可以换你那徒儿一条小命,或者确切地说,换你钱家祖传之术一条出路,让它能光明正大地现世,而不是这般遮遮掩掩,最终居于末流乃至消失。”
  钱礼正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僵硬地笑了笑,“果然什么都瞒不住王爷。”
  君无弈淡淡地道,“既然如此,说吧。”
  “王爷能保证,只要我说了,你便能饶了我那徒儿一条命。”
  君无弈道,“这便要看,钱太医告诉本王的东西,是否值得了。”
  钱礼正沉默地看了君无弈好一会儿,最后道,“民间都传王爷的美名,老夫相信,王爷的不会为了套取消息而作那虚伪宵小之人。”
  君无弈不说话。
  但有的人,便是沉默,也会让人从内心深处相信他的承诺,君无弈不是不会做某些事情,而是根本不屑于去做一些事情。
  钱礼正见此,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看来,该来的总会来的,世上并无不透风的墙……此时,还事关先帝啊……”
  话到此处,君无弈一顿,虽然依旧脸色冷峻如常,但是显然钱礼正的话,还是让他产生了一些反应。
  钱礼正微微眯眼,继续道,“先帝驾崩之前已不能开口说话,老夫虽是给先帝调理身体之人,但后期却任何太医也不能接近先帝,也包括老夫,唯有师父也就是当时的太医院老院正能偶然去见先帝。”
  钱礼正轻呼了一口气,在感觉到君无弈周身的气压已经降低了许多,甚至让他感到一丝压力。
  这等几乎可以说是宫闱秘闻的事情,一般而言,只要出口,便会让人难以接受。
  但是君无弈在克制,显然,他自己本身便已经有怀疑了。
  钱礼正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如何不怀疑呢?既然魏王已经查到了他的身上,得知了他真正的身份,想必对先帝驾崩之事,心中也终于有了疑惑。
  那场时隔十几年的阴谋,终于要被扯开一道口子了么?
  在君无弈阴沉的脸色中,钱礼正继续道,“直到先帝驾崩之时,老夫最后一次跟随师父去见先帝,先帝的寝宫已经被人控制住,而在给先帝食用的药丸中,有人加一味药,名为真味子,这药材本也没什么奇怪之处,但是,若是与先帝所用的特制龙涎香并用,可有慢性制毒的效果,最终使人瘫痪、哑言、失聪、失明之效,直到最后,涣血而死。”
  “啪”的一声,身前的石桌在君无弈的威压中碎裂。
  顿了顿,钱礼正道,“恐怕无人知道,十四年前,太医院死去的那位,根本不是老夫的师父,老夫的师父,在先帝驾崩的当日,便死在了寝殿之中,而有人看上了老夫这一身家传的炼药本事,被拿捏了家人的性命,为人以万果之花为药引炼药,却在药成之后,太医院也毁于一场大火。”
  说到这里,钱礼正惨笑了一声,“可惜,没有人知道,当年的钱礼正,并没有死在大火之中,但却知道,当今登上大殿,虽以皇嫡子身份顺位,但他却是杀害先帝谋逆登位的宵小之人,而先帝留下的真正的继位圣旨,早已被调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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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吴氏被杀,金陵戒严

  君无弈从钱礼正的院子里出来,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的事情。
  “先帝死前,惨状痛苦……”
  “当今亲手杀害了先帝……”
  “先帝曾经留下了真正的继位圣旨……”
  “当今的继位圣旨是伪造的……”
  “……”
  钱礼正的话,一句一句,仍旧环绕在君无弈的耳边。
  他神色冷峻,可黑眸里压抑的那一抹锋芒,仍旧暴露了他的情绪。
  这些未曾听闻的旧事,如今被以这样的方式提出来,让人感到震撼、不可置信、愤怒,若非君无弈有着极大的定力,只怕在钱礼正开口的时候,便已经一掌将人拍死,或者觉得那是天方夜谭。
  可是不是,当年为先帝治理身体的太医在那一场大火中没有丧生,反而隐姓埋名求生存。
  这些年的种种迹象,皇帝超乎寻常的猜疑,终于有了最正当而直接的理由。
  他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抬头仰望东边已经升起的一轮弯月,尚有落日余晖的空中,现出模糊的轮廓。
  沉淀在心里的暴虐和杀戮,在无声的释放,同时也正在被竭力压抑着。
  钱礼正的话,不能全信,但不能不信,而这样足以倾覆朝堂、违乱大齐基业的大事,钱礼正也不可能凭空捏造。
  君无弈轻叹了一口气,杀戮被压制在心底,依旧蠢蠢欲动。
  君无弈做了一个手势,很快便有一个黑色的人影,无声地落在他的身后。
  君无弈嘴唇微动,轻声吩咐了一句什么之后,黑衣人纵深一跃,再次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这边,无声的黑衣暗卫刚刚消失,不一会儿,便再次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停在了君无弈的面前,他的手里拿着一个信封,“王爷。”
  信封上是熟悉的字迹。
  君无弈眉心微动,抬手接过,快速地拆开。
  这信件是洛以岚寄过来的,通过他留下的渠道,告知了孙守正被刺伤的事情,同时也让他多加警惕。
  但是,君无弈在看到这个信件的时候,神色却越发凝肃了。
  朝着钱礼正院子的方向看了看,他捏着信件的手指用了些许力道。
  ——
  金陵城。
  已经过了一日一夜,孙守正依旧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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