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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至上-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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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竟然轻而易举见到了陈师师。
坐在洛渊的对面,陈师师轻抿一口茶水,神色泰然自若,“不知侯爷着人传唤师师,所谓何事呢?”
这是洛渊第一次看陈师师的脸庞,不得不说,她和洛云卿长得几分相似,甚至比洛云芷还像洛云卿。
这是他的女儿,亲生的女儿,不是和外面的人生的,而是他和康武侯府的当家主母所生的,应该享受着康武侯府的嫡女待遇长大的孩子,但是,这十几年,每一日却都只能在青楼度日。
洛渊的心里,难免有一些愧疚。
因为愧疚,所以不愿意见这个女儿,因为见她,便会让他想起自己曾经的无可奈何和妥协,从而无法阻挡心中升起的屈辱,当然,也会想起当年陷害洛闻的时候,那种害怕有朝一日被发现地胆战心惊,但更加不甘的还是,即便他如今成为了康武侯府,每每见到陈师师,却仍旧会清晰地想起,当年被洛闻的光芒覆盖下,自己的一无是处。
那种憋屈的生活,是他一声的耻辱。
但是……真的愧疚到无法承受么?那必定是没有的。
为了利益,洛渊自认为,如果再选择一次,他仍旧会这么做。
但现下形势所逼他不得不做出妥协。
洛渊搓了搓自己的双手,洛渊尽量语气平和地道,“我听你娘说……”
这句带着亲近和妥协的话才刚刚出口,陈师师便打算了洛渊的叙旧,直接开口问道,“侯爷此番来找师师,可是为了我娘所丢失的东西。”
洛渊错愕地看向陈师师,他没想到陈师师会如此直接。
陈师师抚着杯口笑道,“果然如此,看来我猜对了。”
“侯爷觉得,您今日来找我,我会把东西给您么?”
洛渊沉眸看着陈师师,错愕之后,形势已经从主动变成了被动,他静静地看着陈师师与自己年轻的时候,几分相似的容貌,没有了原先的妥协和亲近,心中认定东西便在陈师师手上,也直接道,“要如何做,你才会将东西还给我?”
陈师师温柔地笑了笑,“永远不会。”
洛渊看向她的眸光如同杀人一般,陈师师笑道,“如此重要的东西,就应该发挥它的价值不是么,既然在我手上了,侯爷难道觉得我会还回去?还是侯爷觉得,以您和我娘的交情,值得我将东西还回去。”
洛渊眯了眯眼,“你到底想如何?”
陈师师笑了笑,站起来,看向内室,下一刻,洛渊便听到一个含笑的的熟悉的声音,“洛爱卿真是深藏不露,藏着这么个秘密在金陵十多年,竟无人知道。”
洛渊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太……太子。”
君明胤从内室走出来,“本宫倒是不知道,爱卿来见师师,竟然还有如此深的缘由呢。”
------题外话------
心机魏王:岚儿一直把你们当亲人(内心os:所以,岚儿是我的,亲人的陪伴是有限的,我才是和岚儿白头偕老的人……)
墨弦公子:(翻了个白眼)
哈哈哈啦,2018已经翻篇了,步入2019,大家新年快乐,mua~
新的一年,西青立下好几个目标,内心暗暗决定,觉不让今年如2018那样留下许许多多的遗憾!让我们高唱,flag永远不倒
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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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 金殿告状
洛渊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师师。
君明胤出来了之后,陈师师便沉默了下来,退到君明胤的身后。
这一刻,洛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就是他的好女儿啊。
陈师师的手上,有了足以威胁他的东西,但是她却没有将这个东西好好收好,也没有给别的什么人,而是交给了君明胤。
康武侯府虽然将女儿嫁给了太子,但是,在洛渊的心中,仗着多年对皇帝的忠诚得来的信任,就算他将女儿嫁到了东宫,他却始终都是皇帝的人,在君明胤这个太子的面子,依旧有七八成的底气,如果太子对洛云卿不好或者如何,还要看他的脸面思量三分。
所以,即便君明胤风流成性,但是一直以来却仍是比较看重洛云卿。
可是如今……
他的命脉,被君明胤抓在了手里。
如果洛渊还能安慰自己,陈师师并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即便去查,也查不了那么快,但是,那些东西交到了君明胤的手中,早早便被太傅教导大齐朝历史的君明胤绝对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
如果君明胤决定把这个东西拿给陛下看,康武侯府便会就此倒下,如果不拿,这东西掌握在君明胤的手中,洛渊在君明胤的面前,永远也抬不起头。
陈师师,可真会借花献佛啊。
明明是阳春四月的季节,洛渊的额头上,却溢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甚至脸色有些苍白。
陈师师见此,低垂地眉眼划过一抹冷峭的笑意,对君明胤福了福身子,没再说什么,退去了内室。
这个时候,洛渊也已经无心再和陈师师说什么了。
君明胤打量了洛渊好一会儿,然后轻轻笑了,甚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味道,“康武侯,见到本宫何必如此拘谨,紧张?”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椅子,“坐下吧。”
洛渊哪里敢坐下,这些年陛下的看重或许让他感到膨胀,但他内心深处,多少仍旧带着当年隐藏在洛闻光芒下的洛家二少爷的卑微。
“臣站着就好。”洛渊说。
君明胤笑了,“毕竟你是卿儿的父亲,在朝臣之外,本宫面前,你也是本宫的丈人。”
“臣不敢当。”洛渊最终还是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了。
君明胤道,“你放心,有些事儿,本宫心里清楚,但却不会说出去,毕竟,康武侯府和本宫,如今也是一家人不是么?”
*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君明胤眸色深深地看着君明胤离开的背影,转身回到了内室。
陈师师一手拿着白棋,一手执黑棋,正在对弈。
听到门口的动静,她放下棋子,站起来,“太子这么快便回来了。”
君明胤的心情显然非常好,走过来带着陈师师坐下。
陈师师看了看君明胤,“太子的心情很好。”
君明胤一把拉过陈师师,原本还坐在对面的陈师师便立刻被他拉到了他身上,坐在君明胤的腿上。
君明胤凑过去,用力地亲了一口陈师师,感叹道,“师师,你真是本宫的宝贝。”
陈师师两腮微红,“太子……师师并没有做什么。”
陈师师的确没有做什么,因为她手上根本就没有陈婉娘的任何东西,但她知道,陈婉娘和洛渊都非常在乎这个东西,干脆将计就计,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君明胤。
君明胤便来了这么一招空手套白狼。
君明胤道,“已经足够了,不过,到底是什么东西呢,让洛渊如此讳莫如深。”甚至连追问都不追问,就像明明知道对方已经知道了许多,但却不敢开口再提一样。
陈师师摇头道,“师师无能,什么也不知道,不能告知殿下更多的信息。”
君明胤摇了摇头,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能从洛渊和你娘的一些蛛丝马迹中猜到这个东西的重要性和洛渊的恐惧,师师简直是本宫的智囊啊。”
陈师师道,“殿下抬举师师了。”
不过,君明胤却皱了皱眉,“如此说来,你娘和康武侯……”
提及这件事,陈师师的神色便多了几分落寞。
她本就生得柔美,如此神色黯淡的模样,便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看得君明胤一阵心疼,“日后,本宫会好好待你。”
陈师师轻轻靠在君明胤的怀里,“师师所求并不多,只要能朝朝夕夕陪在殿下的身边,便是没有任何名分,师师也是愿意的。”
她这么一说,君明胤便沉声道,“但本宫却不愿意,本宫保证,整个东宫,没有人能比得上你在本宫心里的位置。”
陈师师轻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君明胤心中的怜惜更甚,低头,轻抬起陈师师的下巴,陈师师眼神微闪,略略娇羞,君明胤笑了一声,起身将她抱起,放在了几步开外的床榻上。
不一会儿,房间里边响起了娇喘吟哦的声音,听得守在门外的丫头,一阵脸红心跳。
云雨过后,陈师师靠在君明胤的怀里,半眯着眼睛,静静沉思。
君明胤因为陈婉娘和洛渊的关系猜出了自己便是洛渊的私生女。
但她先前也并没有告诉君明胤她真实的身份,想起今日这一幕,她的心中便划过一阵痛快。
很快的,属于她的,还是会属于她,而不属于她的,也很快都什么也不是了。
*
这边,洛渊以为当年的那些信件落在了君明胤的手中。
而君明胤也在暗中查找陈婉娘丢失的东西,几番猜测之后,却都不敢确定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君明胤明显暗示过洛渊了,他不会把事情说出去。
作为一个在朝堂中混了好几年的人,洛渊也深谙君明胤之意,在对君明胤表达了忠心之后,随着这个消息,渐渐在脑海中消化之后,他的心中却越来越清明——那个东西,真的在君明胤的手上么?
可是,此时此刻,正在保持怀疑态度的洛渊和自以为控制住了洛渊的君明胤都不知道,四月下旬,在外人看来风平浪静的日子里,一些经由沈老将军亲自暗中汇聚在一起的武将和旧部,正在酝酿一场揭开多年真相的行动。
这段风平浪静的日子,终于是要结束了。
这天,寅时刚过,沈老将军便醒了过来。
他才刚刚动了一下,旁边的沈老夫人也醒过来了。
事情已经计划好了,今日,便是沈老将军进宫,揭开当年事件真相的日子。
沈老将军从床上坐起来,沈老夫人也跟着下来了,门外的丫鬟听到动静,都端着水盆进来。
沈老夫人拿过旁边的衣服,披在沈老将军的身后,丫鬟拿了净面的帕子过来,沈老将军仔细地擦了两把之后,便放回去。
没有刻意地着装打扮,沈老将军已经多年不穿他的朝服了,如今上身的是一件寻常的灰色常服。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窗外传来打更的声音,寅时已过,卯时刚来,晨光熹微,东边的鱼肚白,渐渐变得清晰。
下人已经备好了马车,“老将军,马车已经备好。”
沈老将军点了点头,神色有些严肃,但他出门的脚步,却不带老态,仍旧带着几分不服老的矫健。
沈老夫人和沈家少夫人站在门边,看着沈老将军离开,婆媳两人对视了一眼,沈老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由儿媳搀着回了后院。
老人的口气,带着异常的坚定,“咱们将军府,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堕了自己的风骨,该做的事情,绝不能袖手旁观。”
沉少夫人轻轻颔首,“母亲说的,儿媳都记住了。”
沈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卯时,群臣已经陆陆续续从府邸中出门,往皇宫而去。
看到忠义将军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口,不少大臣都感到非常诧异,随着忠义将军年迈,朝堂之事他早已不再参与,上一次,忠义将军来上朝,那都已经是先帝在世的时候了。
“老将军,今日,怎么来上朝了呢?”有人忍不住上前去询问。
沈老将军摆摆手,笑道,“老夫也许多年没有出门了,若是再不出门啊,这把老骨头,可就老死在榻上咯。”
像是玩笑一样的一句话,却依旧让人觉得,其中必定包含深意。
而众人还没有从沈老将军来上朝的诧异中回过神来,便见宫门外大街的转角之处,响起了哒哒哒的马蹄声。
众人闻声看过去,便见君无弈骑在马上,正往宫门而来。
今年开朝之后,魏王都没有来上过朝,陛下让魏王在府中修养的事情朝臣都是知道的,如今,沈老将军来上朝,魏王也来上朝,不禁让人心中感到某种不安,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没有时间给大家想太多,带着一肚子的疑惑,朝臣们纷纷往宫门而去。
君无弈下马之后,便将马儿交给了宫门口的侍卫,朝着沈老将军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宫门。
洛渊也在百官之列,他今日出门之后,眼皮便一直跳,心中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尤其在宫门口见到沈老将军之后,被沈老将军看了一眼,心中的不安便越发强烈,但一时又想不通这不安源自何处。
庆熙帝还没有来,大殿里,重臣看着站在前面的,已经头发花白了的沈老将军,面上都有些沉重。
但是,还是有人发现了,还是有一些人并不诧异于沈老将军的出现,神色也显得很执着和凝重。
一些猜想可能有战事发生的朝臣,心中更加担忧了。
没有等待太久,不顾一会儿,庆熙帝便来了。
见到忽然出现在金殿上的沈老将军,庆熙帝也感到非常诧异,重臣行礼过后,庆熙帝笑问道,“老将军今日怎么来了?”
沈老将军再次向庆熙帝行了一个大礼,庆熙帝赶紧让小太监去将沈老将军扶起来。
这是三朝元老,先帝在世的时候便颇为看重沈老将军,到了庆熙帝这一朝,沈老将军虽然退出了朝堂,但是因为沈家一门忠烈,声望颇高,庆熙帝始终对沈家礼待三分。
“来人,给沈老将军赐座。”
很快便有人将一张椅子搬了过来。
沈老将军推辞道,“陛下,老臣虽然有了一些年纪,但这身子骨却还没有老去,面见君上,老臣不敢无礼。”
听着沈老将军这席话,庆熙帝虽然很高兴,却依旧坚持让沈老将军坐下,“老将军今日怎么来上朝了,说起来,自朕登基之后,老将军便没有来上朝过,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或是有人对忠义将军府不敬?”
沈老将军道,“陛下隆恩,无人敢对将军府不敬,老臣今日来见陛下,乃是为了一件被掩埋了十六年的陈年旧事。”
此话一出,洛渊脸色瞬间煞白,几乎不用想,他立刻便断定了沈老将军即将说出口的,必定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话。
同时,大殿里的许多朝臣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的疑惑。
晋国公王诤之站在君无弈的身后,听到沈老将军的话,瞳孔微缩,眯了眯眼,看着沈老将军依旧坚毅的背影,一瞬之后,表情恢复正常,在众人纷纷的议论声中,开口道,“不知沈老将军所言是何事?”
庆熙帝也感到奇怪,皱眉道,“什么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十六年,何故老将军现在才来说呢?”
沈老将军看了一眼旁边的洛渊,语气微沉,“之所以十六年之后,老夫才来说这件事,乃是因为,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将事情的真相埋了十六年,而老夫近日才知道这件事,但兹事重大,这件事,关乎十六年前,西北军将领赤虎将军洛闻一家,以及西北百万将士,乃至大齐与乌訾国一战损失过大的真相,老夫不敢妄言,但如今,老夫已经得到证据,十六年前的事情,另有隐情,故而,老夫不得不站出来。”
此话一出口,大殿之中便如炸开了锅一般,朝臣私底下都小声议论起来,氛围渐渐变得紧张。
庆熙帝沉声道,“老将军,你可知你如今说的是什么话。”
洛渊也第一时间站出来,“沈老将军,十五年前,西北军战士,本侯便是参与者之一,当时的真相如何,早已报备朝廷立案,何来隐瞒真相之说。”
沈老将军看了洛渊一眼,忽然跨步上前,拱手对着位上的庆熙帝道,“陛下,今日老臣要状告现康武侯洛渊,告其十六年前,暗害西北军主将洛闻,谋杀兄弟,残害西北军将士,具欺君罔上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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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 对峙,控诉
“哄”的一声。
大殿里像是炸开了似的,不少人倒抽一口气。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都不可置信地看着沈老将军。
庆熙帝也是一副被惊到的模样,面色诧异地看着沈老将军。
然后,朝臣们几乎顾不得皇帝就坐在位上,都转头和旁边的人私底下说起话来。
洛渊先是惊在了当场,心中虽然忐忑万分,甚至不知道该如此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但他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先是对着庆熙帝拱手一跪道,“陛下,这绝对是子虚乌有的罪名!”
说罢,他怒气腾腾地看向沈老将军,“老将军,我敬您是我大齐朝的功臣老将,一直对您尊敬有加,从未有过逾越的地方,今日,老将军在陛下和面前这般污蔑我,是出于何故?”
冷哼了一声,沈老将军没有看强装镇定的洛渊,继续对庆熙帝道,“陛下,老臣所言,句句属实。”
近半年来越发显老的庆熙帝,双唇紧抿,帝王的脸,被皇冠的珠帘遮挡住了,朝臣不敢直视皇帝的面庞,没有人看得出来,庆熙帝唇角的肌肉,正在小幅度地抽动着,唯有常年跟在他身边的大太监章远才能猜得出来此时皇帝的情绪并不好。
庆熙帝到底还是保留着一些理智的,“老将军,你可要为自己今日说出的话负责。”
沈老将军道,“老臣所言,若有半句虚假,叫老臣这一生,以及忠义将军府满门,不得善终。”
这个誓言,实在有些严重,原本还热闹哄哄的大殿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洛渊胸口起伏,“陛下!”
太子君明胤早已愣在了当场,他这段时间一直不知道,洛渊隐藏的东西是什么,难道是这个?
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正要站出来说话,转头却看到不远处,晋国公王诤之对他轻轻摇了摇头,君明胤咬了咬牙,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王诤之站出来,“既然老将军如此说,那么当年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呢,还请老将军说一说。”
庆熙帝道,“老将军,请把事情说一说。”
沈老将军道,“十六年前,乌訾国来犯,西北军主将洛闻带领全部西北军顽强抵抗,连连设下防线阻碍乌訾国大军,然则,当时乌訾国大军人多势众,力量庞大,加上当时乌訾国领兵的乃是用兵如神的大将,因此,西北连连败退,西北告急,朝廷增派援军,援军原本由陈亭带领,但陈亭却在出发前夕身染疾病,援军的将领改成了洛闻的兄弟——洛渊,这是在朝的诸位大人们都知道的事情。”
“是啊,确然如此。”其中有一位年迈一些的老臣站出来,应和沈老将军的话。
又有人发出疑问,“这其中,可有问题?”
沈老将军冷哼道,“这一段,都是大家知道的事情,但是,后边的事情,却被隐藏了十几年,万万没有想到,当年,洛渊带兵途中,却早已和西北军当时的斥候李重阳沆瀣一气,由李重阳将大军行动的消息传给洛渊,洛渊以天气恶劣路途险阻等缘由,推迟援军的脚程,导致西北的求援信号一连发出十几道,却依旧等不到援军,洛闻不得不做出将乌訾国大军引入回声谷的险举,西北十万大军,将乌訾国的兵力击杀在回声谷中,西北军兵疲马乏之时,洛渊带领的援军赶到回声谷,却将回声谷所有西北军赶尽杀绝,放出西北军全部阵亡的消息,将军功占为己有。”
“一派胡言!”洛渊听到这里,激动地大喊,“当时,天气状况极为不好,援军一路紧赶慢赶,仍旧无法按照预定的时间到达西北,我给朝廷程回复的信件中已经讲明此事。”
“所以,老夫才说你欺君罔上!”沈老将军长袖一甩,脸色沉怒,“山高路远,金陵不知河州等地的天气状况,而你却夸大了当时天气的恶劣程度,殊不知,河州每年雨季,并不在五月,此事可以去文书衙门调取河州等地的晴雨表,这些小伎俩,你以为能瞒天过海?”
洛渊显然想不到沈老将军会如此说,道,“即便如此,沈老将军也不能一口咬定我杀害西北军,何况,洛闻乃是我兄长,我岂会做这等事情,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再说,凭老将军空口白话,便将这些罪名落在我身上了么,如此一来,岂不是我随便编一段故事,说谁的不是,便是谁的不是?”
沈老将军笑了,“洛渊,你以为老夫当真没有证据么?”
沈老将军从袖中抽出一叠厚厚的纸张,“这便是你当年与李重阳的通信内容,上边有你的印章,为你的字迹,有你的落款,信件之中,你明明白白指挥西北军斥候李重阳如何将西北军引入陷阱之中,用心之恶毒,可见一斑。”
庆熙帝使了一个神色,章远即刻从台阶上走下来,将沈老将军手里的信件,拿上去,呈交给庆熙帝。
见到那些信件,洛渊的神色便惨如白纸一般,不可置信地看着沈老将军。
他无论如何也猜不到,陈婉娘丢失的东西,竟会在沈老将军的手上。
这一会儿,他连辩解的能力都没有了。
君明胤沉着眉站在洛渊的身后,这下子,他也明白了,那个威胁洛渊的东西是什么了。
而突然的状况,让洛渊也一时想不起来君明胤曾经空手套白狼威胁自己的事情。
王诤之眯了眯眼,看着沈老将军,不知在想着什么。
庆熙帝将那些东西翻了翻,面上的怒气,也随着翻看信件的动作也越来越明显,最后,将那些信件,重重地扔在地上,就落在洛渊的脚下,“洛渊!你好大的胆子!”
洛渊身子一抖,从掉落在前面的信件中,看到了自己十多年前的笔迹,“陛下,这是伪造,绝对是有人想要陷害微臣啊,陛下!”
庆熙帝闭了闭眼,愤怒的神色中,夹带着些许失望,更有一种怒其不争的无力。
沈老将军冷笑道,“伪造,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狡辩么?”
大殿上,再次传来了大臣们议论的声音,其中,有一名大臣站出来,“事情已经过去十六年年,当年事情的真相如何,绝对不是几封信件能完整陈述的,这或许能证明康武侯的确想要陷害西北军,但当时大战的情况究竟如何,的确不好说。”
这位站出来说话的大臣,是君明胤的人,如今君明胤和康武侯府有联姻关系,若是康武侯府倒霉了,东宫这池鱼,难免被城门之火殃及,因此便立刻有人站出来了。
向来和晋国公府没有什么交集的王诤之也站出来,道,“晚辈有一点疑惑,敢问老将军,从何处得这些信件,为何经过十五六年之后,才将真相说出来。”
庆熙帝似乎也反应过来了,沉声道,“老将军,既然你手上有这些东西,为何此时方拿出来?”
对于有人提出不同意见,沈老将军并不觉得生气,哪怕庆熙帝有些想要维护洛渊的意思,他也不显得激动,“这证物一直以来,并不在洛渊的身上,而是在金陵城有名的花楼,望云馆的老板陈婉娘的手上,至于洛渊和她的关系,我想,不必老夫赘述诸位也能想得出来,至于是如何得来,此事,还对亏了洛闻的遗女洛以岚历尽千辛万苦得到。”
君明胤瞬间瞪大了眼睛,失口道,“洛以岚!”
君无弈淡淡瞥了他一眼,君明胤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庆熙帝也皱眉,“洛以岚,怎么回事?此事,洛以岚也知道?”
沈老将军道,“老夫今日将当年的旧事拿出来重提,手上便不只有这一分证据而已,洛渊,你大概想不到,当年你派人去追杀五虎上将之一的周承,逼得他和不足两岁的洛以岚跳河逃生,造出他们被乌訾国兵马追杀的痕迹,却没有想到,周承有朝一日,能活着回来。”
庆熙帝瞪大了眼睛,“周承还活着?”
这可是西北军的主将之一,在西北军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如果周承还活着,这些年,西北军的问题,便可少掉一半。
洛渊也不可置信地看着沈老将军。
沈老将军道,“不仅周承还活着,李重阳的遗孀如今也在金陵,并且,已经做好了面圣的准备,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洛渊,你不会想到,当年,你做下的恶行,有朝一日,会有被揭开的一天。”
大殿中的许多人大概也想不到,除了这些信件,沈老将军还有这么一番安排。
而其中,还有一个关键人物——洛以岚。
洛以岚知道事件当年的真相,那么,她这次回到金陵,目的看起来就不那么单纯了,而且,这份让皇帝龙颜大怒的信件,还是她从别人的手中拿到,这件事沉寂了这么多年,居然在洛以岚出现在金陵的短短几个月时间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而作为洛以岚的未婚夫的魏王,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是否早已知道这件事的始末。
还有那几位,至今一直表现得波澜不惊,和忠义将军府和西北军交情不错的武将,是否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一时之间,太多的消息充斥在朝臣的脑海之中,混乱无章,让他们难以辨别这次事件的始末,但无形之中,却又好像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推动着,让他们不断往事情的真相靠近。
沈老将军道,“陛下,洛以岚、周承、以及李重阳的遗孀王氏已经在宫门外等候。”
“宣!”庆熙帝沉声道。
大殿门外,立刻传来太监高声呼喊洛以岚等人见驾的声音。
趁着这么个空隙,庆熙帝看向君无弈,“魏王,你是否已经知道这件事?”
君无弈并不隐瞒,“是。”
庆熙帝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如此,为何隐瞒不说,直到今日方才开口。”
君无弈道,“证据不足,不便上报。”
这话也在情理之中,但庆熙帝却感到一股巨大的威胁。
他绝对相信,此事君无弈有参与的成分,如果事情的真相真的揭开的话,势必会还西北军一个公道,那么,君无弈便看坐收西北将军的敬重之意,只是他绝对不愿意见到的局面。
君明胤道忽然道,“即便证据不足,但魏王叔知道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为何不报与父皇,难道,以朝廷之力,还查不出当年事情的真相么?”
君无弈平静地道,“没有证据之事,便是口说无凭,扰乱视听,若是因此造成朝纲混乱,本王担不起这个责任。”
君明胤一时噎住,庆熙帝想到的事情,他自己也想到了。
对于这位比自己大了几岁的王叔,他历来感到敬重又害怕,忌惮又依仗,情绪难言,尤其他如今也知道,能拿到洛渊都无法从陈婉娘那儿拿的东西的洛以岚,从表面上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这种感觉很令人烦躁,即便君明胤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却依旧有些控制不住。
几句话的当口,洛以岚、周承和王氏已经被太监带到了大殿之外。
得了庆熙帝的应允之后,三人便一齐进入了大殿,“臣女洛以岚(周承,民妇李王氏)参加陛下。”
周承的样貌了有了极大的改变,但一些旧人,尤其是朝中几个已经有五六十岁的老将,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周承,都神色激动地看着他。
但是,看到周承空荡荡的左臂袖子,眸中的神色,又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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