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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重生]怜我怜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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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贝勒所言甚是,我等一定尽心医治,不负所望。”
自巧立名目地建起牛场后,胤禩就密切关注着,无声无息地亏待着乳牛的饲养,总算有了眼下牛痘的出现。在有人患了疑似天花的牛痘后,胤禩故意让消息流出,暗中挑拨,使得惧怕天花的朝鲜国王很利索地带着爱妃、宠臣去江华岛避难,还很自得地去煽动百姓的恐慌情绪。如今的汉城城中弥漫着人人都惶惶不安的气氛,大清那边也都安排妥当了,一出大戏将要上演了。
☆、第六十章
在发现疑似天花患者后一个半月的时候,患者们陆续开始痊愈,让林太医、高竹、周林等医者啧啧称奇,在胤禩的提点下,迸发了研究这种病症的极大热情。虽不能确定是天花,但症状如此的相似,或许真能找到医治天花的方法呢,这可是名垂千古、造福万民的壮举!
大清派来的太医院人员到达朝鲜后,见到的就是这样一群热血沸腾的大夫。没有见识过牛痘患者从患病到痊愈的过程,反倒是对天花每次肆虐的惨状历历在目的太医们,面对林太医的竭力邀请,多数是抗拒的态度。不用去接触天花病患,真是一大幸事,怎么会想不开主动去碰触天花呢,又不是林太医那个沉迷医术的榆木脑袋!到最后两名院判、六位御医中,只有张院判并李、聂两位太医自觉皇命在身没有推脱,而其余人等俱是一副不想与之为伍的姿态。
胤禩没有强求什么,留了张院判和李太医、聂太医在牛场与林太医等人一起研究牛痘,其余人则安排在汉城总督府内,解决城中大夫紧缺的问题。
胤禩以病情未明的藉口,对牛场里的消息严加封锁,朝鲜百姓只见人员、草药等是有进无出,总督大人等官员密切关注,而大清派来的御医在城中帮忙看诊时提到此事都是一副摇头叹息的模样,惶恐不安的情绪越来越严重。明面上胤禩也安排人手稳定民心,只可惜“收效甚微”,暗地里让人仔细探查着由朝鲜国王派出来推波助澜的黑手,暂时没有打草惊蛇。
康熙四十二年七月,林太医与高竹等人在胤禩不露痕迹地暗示下,终于发现了牛痘,然后在朝鲜死牢中的两个囚犯身上做了实验,惊奇地发现这两人接种牛痘后再不会感染天花了,胤禩将这一好消息上密折呈报给康熙。但这几个月里,朝鲜君臣利用天花的事一直在煽动百姓对大清的敌意,如今汉城、平壤、仁川等地都发生了暴民乱动,在朝的八旗官兵已经有些□□乏术、不足支撑了,大清必须速来支援。
乾清宫里康熙看完胤禩的密折,陷入了沉思,如果老八说的牛痘在预防天花上真的比人痘还要安全管用,他们八旗子弟的战力有了更好的保障,更别说这还是一件让汉人都不得不歌功颂德的丰功伟绩了。只是为求稳妥,牛痘还需继续试验,朝鲜倒是个合适的地方,即使有突变意外也不会危及大清,但是该派何人领兵去呢?他儿子是多,但此刻却想不出合适的人选。
“《周礼天官九嫔》有言:‘掌妇学之法,以教御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奴婢今日要教的就是这四德中的妇容,容,相貌、仪表之意,两位格格虽年纪尚小,但也该慢慢养出端庄娴雅的仪态了。”
婉莹、玉佳端坐在椅子上,面前站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教养嬷嬷恭敬地讲解着:“先说站姿,要做到:固颐正视,平肩正背,臂如抱鼓;足闲二寸,端面摄缨;端股整足,体不摇肘,这是最基本的经立。二位格格可明白?”
两个小姑娘都是摇头不解状,玉佳更是在心里默默流泪:我上辈子也是学过古代文学的,哪怕是繁体字版的古书也能看懂一些,但是你刚刚说的话,每一个字我都听懂了,但组成词、连成句,我就完全不认识了〒_〒原来穿越后我不仅要学好外语,还要努力摆脱“文盲”的帽子吗!
“站立时不可摇头晃脑,眼光正视对方,身如松柏般挺立,两肩平齐,两臂自然下垂;两脚之间的空隙不可超过两寸,且不要有踮脚等不雅举动;向来人行此经立礼仪时,整个身体应亭立且稳重。请格格仔细看奴婢的示范。”教养嬷嬷说完,在婉莹、玉佳二人面前站定,看着有些像军训时的站姿一般,稳、直,但又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在。
“请二位格格来做一遍。”
婉莹、玉佳从椅子上起身,想着嬷嬷刚才的话还有示范,站立在屋子中间。
“婉莹格格请注意脚下……玉佳格格请将手臂放松……”
大约十几次的纠正后,嬷嬷终于有了些满意的意思,“二位格格已能做到站姿挺立这一点,但身形依然有僵直的缺陷,还望回去之后再细细体会。女子行经立之礼,重点不在笔挺,而是自然,要顺势铺成柔和的曲线,展现出女子之柔美体态,明日奴婢会继续细细为格格讲解的。”
御花园万春亭里,玉佳整个上身都趴在石桌上,一副累瘫了的样子,“学了一上午,我现在连站都不会了,终于知道邯郸学步里的燕国人为啥学到最后反倒不会走路了。”
婉莹奇怪地看着玉佳,道:“哪有那么夸张,不就是把平日的站姿再纠正一下吗?”
玉佳幽怨的眼神地望向婉莹,你不懂的,你一清朝土著居民,根本不理解像她这种不拘小节的现代人“能躺着决不坐,能坐着决不站,能靠着别人站决不自己站”的舒适与惬意啊!!!可又好想做个有气质的古典美女呢!
婉莹小大人般的叹口气,抚摸着玉佳的脑袋,语重心长地劝慰道:“我知道你的心事,别太担心了。”
“哈?”什么意思,为毛我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要让你安慰了?
“阿玛说了,八叔是我们大清的皇子,怎么能让朝鲜那帮小人给欺负了,不但是阿玛,就是皇玛法都不会让八叔有危险的……”
听着婉莹的话,玉佳的表情有些没忍住呆滞了,我才没有担心阿玛那个没良心的呢!虽然一开始消息传来时,是跟着玛嬷去拜佛祈福了好几天,但是后来看康熙和太子那里越来越严肃的气氛,她反应过来了好吗!阿玛可是重生的,根本不会为了给康熙办差,就把玛嬷、额娘、九叔、十叔他们都弃之不顾的。所以,这次的事多半是他导演的,里子都是混了大半辈子朝堂的四十多岁的老鬼了,会真的控制不住朝鲜那边的局势吗?也就是康熙他们不知内情,以为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皇子,办事经验还欠缺些,才会信了朝鲜真的是成了烂摊子一个。可惜她能探听到的消息太少了,完全不知道阿玛想干什么,反正是在下着一盘很大的棋就是了。
不过,看着难得絮絮叨叨的婉莹,玉佳很是开心,一把抱住婉莹道:“我相信阿玛会没事的,谢谢你,婉莹!”
婉莹也回抱住玉佳,十分豪爽地说:“谢什么,你可是我罩着的人。你要是还不放心,我们还可以一起去乾清宫里找皇玛法,一定会没事的。”
“嗯。”玉佳重重地点头。
等婉莹、玉佳这两个小孩休息够了去用午膳后,万春亭旁边的树荫里,康熙和梁九功走了出来。
“万岁爷,翊坤宫那里?”梁九功小心翼翼地问道,为了向后宫表示佟贵妃的地位,康熙每月都会挑几日去翊坤宫那里用膳休息,今天是其中一日。夏日炎热,康熙在万春亭避暑片刻,看到婉莹和玉佳两位格格走来,也许是怕又被玉佳格格逮住追问八贝勒的事吧,居然遣了宫人,带着梁九功躲到树后。现在听完两位格格的谈话,一副深思的模样,不知又是想到了什么,如今万岁爷的心思是越来越难猜了。
“走吧。”
☆、第六十一章
“胤礻我,那批朝鲜民夫的事进展如何了?”
“回皇阿玛,这将近万余人中,听闻朝鲜有天花疫病的事,除了少数还想着回其朝鲜母国外,剩余八千多人都感念大清能在此刻收留他们,而且对成为大清子民很是动心。儿臣已将这些人的资料移交户部那里,九哥正在核定丁口,将这些人归入我大清的匠人户籍。”
康熙点头,“老十现在办差事是越来越妥当了!胤祉你那边呢?”
“皇阿玛圣明,红花会、白莲教果然有利用朝鲜事煽动民心的举动,幸得我们未雨绸缪,让各地巡抚、总督早做安排,并未在百姓中引发骚乱,还趁机抓捕了不少造反余孽,刑部四弟那里也拷问出不少讯息。”
西暖阁中康熙听着儿子们禀报差事,心中十分欣慰,他的皇子们个个能干聪慧,大清之幸啊。可是依然难以决断,让何人领兵去朝鲜,胤禔有些打仗天赋,征战经验也丰富,但是近年来觊觎储君之位的心思越来越重,对老八也有些敌意了,派他去,别说康熙不放心,胤禟、胤礻我那两个浑人也要闹腾的。老三、老四不擅长打仗,老九、老十无甚经验,让老五或老七去吗?
太子胤礽打量着康熙变化莫测的神色,眸光微深,撩开衣襟跪在康熙面前,请命:“儿臣不才,愿领兵前往朝鲜解八弟之困。”
殿中突然一片静谧,虾米,他们没听错吧,太子居然想去插手朝鲜那个烂摊子,他跟八弟/八哥的关系有那么好了吗?要不是朝鲜那边出了天花,又影响到了今年的通商,他们哪里会这么关注呢?那边小国弱民的,随便派个将领去就能解决了,太子你就算出过痘,没啥畏惧的,也不用抢那么点没意义的军功吧!(因为胤禩上的密折,所以胤禔等人都不知道有牛痘这个大功劳在,只有胤礽因为胤禩密信的关系猜到了一些内情。)
“胤礽”,康熙十分动容,“你对兄弟的友爱之心,朕都明了,只是朝鲜那边局势不明,你贵为大清储君,实在不宜以身涉险。”
胤礽刚想开口,却被胤禟给抢先了,“就是就是,正所谓,千金之躯不坐垂堂,太子二哥你克己奉公、名德重望,兄弟们都知道,就更应该善自珍重了”,康熙正满意着胤禟的话,结果就听到胤禟话锋一转,道:“所以,皇阿玛,朝鲜那边就让我去吧,我保证帮八哥把朝鲜那帮不服管教的刁民们给收拾了。”
胤礻我马上不甘落后地插嘴道:“皇阿玛要是不放心的话,就让我跟九哥一起去吧,刚好去看看八哥,好久没见了呢。”
胤禟、胤礻我的反应让康熙、胤礽等人都有些囧了,看你们这架势,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是去朝鲜那边探亲访友去了呢!
“老九、老十,你们两个好好给朕办好朝鲜民夫入籍的事,朝鲜那边就别想了。保成留下,其他人先下去吧。”康熙有些头疼了,看这两小子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派谁去都少不得被他俩闹腾了。
等殿中只剩康熙和胤礽父子二人时,康熙忍不住叹了口气,怎么这么多儿子就没个合适的呢?
“皇阿玛如此忧心,难道朝鲜那边的局势比我们所知道的要更加严峻?”胤礽不着痕迹地引出话题。
康熙点头,“是要严重些,各地都有被朝鲜国王煽动起来的民愤,八旗兵士虽骁勇善战,但难免□□乏术,而且老八那里还……”
康熙没说出口的话,应该与八弟所说的天花研究有关了,不过胤礽也只能装作不知情,继续道:“既然如此,八弟那里要早作决定的好,朝鲜一地还不值得损耗我大清皇子的。儿臣以为,朝鲜国王既然做了如此欺上瞒下之举,大清不可再姑息了,必须要严惩,否则我大清颜面何在、皇阿玛之威严何存!”
“保成,你思量的很有道理,只是朝鲜那边还有其他的利害牵扯,心急不得,当下最重要的是挑选适宜的将领带兵援助老八。”保成拳拳孝心,又心系大清,也能压的住老九、老十,倒是能担此重任,但贵为一国太子,如何能轻易涉险!
胤礽跪在康熙面前,深情地说:“皇阿玛的一片维护之心,儿子都明白,只是身为大清太子,儿子一直不能得众兄弟的认同,暗自思量,在才干能力、谋略决断等方面确实还有许多不足的地方。皇阿玛乃大清之主,都曾御驾亲征大破准噶尔部,儿子既为太子,自当在文韬武略上多多用功,虽然不及皇阿玛良多,但也必须无愧大清储君之称号。朝鲜之事,也是儿子有失考虑了,让皇阿玛心烦了,实在是无地自容。”
……
四十二年七月,太子胤礽被任命为征远大将军统率大军进驻朝鲜,讨伐李氏朝鲜第十九代君主肃宗李焞。在太子率军启程时,康熙亲率重臣举行了隆重的欢送仪式,出征之王、贝子、公等以下俱戎服,齐集太和殿前。其不出征之王、贝勒、贝子、公并二品以上大臣等俱蟒服,齐集午门外。太子胤礽跪受敕印,谢恩行礼毕,随敕印出午门,乘骑出□□,由德胜门前往。诸王、贝勒、贝子、公等并二品以上大臣俱送至列兵处,其场面犹如天子出征一般,十分气派威武。太子胤礽望阕叩首行礼,肃队而行,一路整治军容、严查军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平息了朝鲜境内的乱民暴动。战事平定后,太子胤礽公布了肃宗李焞的种种罪证,废除其王位,另立世子李昀为国王,重开海贸,此后大清在朝鲜的政治及武力等控制越来越深了。
“八弟,这么费劲心思地邀孤来这一趟,怕不只是为了这防治天花的牛痘吧?”见过林太医等研制牛痘的各位大夫后,胤礽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牛痘是大功一件不假,但正因为这功劳太大,他们谁拿着都烫手,必然是要给康熙的。
胤禩心情很好地笑了笑,太子敢冒险来这一趟,是对他的极大信任,如今在他面前的态度也是越来越随意了。
“牛痘确实只是个幌子,臣最想让太子去的是仁川、釜山那几个港口城市,里面有一些我特意从荷兰、西班牙等国家请回来做事的洋人。”
“西洋人,南怀仁、卢依道、穆敬元……京城中可不缺传教士的,八弟的招揽的这些洋人难道有什么不同?”胤礽疑惑道。
“只是一些商人和水手,若说特殊,他们可是辗转在全世界各个国家之间做生意,见识十分之广,让弟弟觉得我们大清忽略了的一些变化十分重要。”
“哦?”
“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阐述清楚的,太子若是有了兴趣,就随弟弟走这一趟吧。”胤禩提议。
“孤既然都选择相信你,走到这一步了,接下来的好戏自然不会再错过了。”
胤禩端起茶盏,“弟弟以茶代酒,谢过太子二哥的信任了。”
胤礽也执起手中的茶盏,二人轻碰杯沿,共同饮了茶水。
☆、第六十二章
釜山港口的一处小酒馆中,几个荷兰水手已经有些喝高了,用荷兰语在高谈阔论着,让周围的人频频侧目,但看着那五大三粗的魁梧身形,却也没人上去与这几个醉鬼计较。
“以前听说意大利那个叫马可波罗的写了本书,说东方这里遍地是黄金,我还不信。现在来了这里才发现,大清那个国家真是富得流油,光看那瓷器、丝绸就是一笔大买卖啊。”
“可不是,我们的西印度公司,在加勒比海的安列斯群岛、还有圣马丁岛那些地方也就是抓些人来当奴隶卖。要是能把大清这里占了当殖民地,那黄金宝石、丝绸瓷器、粮食劳力可都是应有尽有的,还怕英国、法国那帮人。”
“哈哈,Bilie又开始说胡话了,我们现在待得可不是大清,是大清的殖民地朝鲜,这又不是个小国家的。以前我们就占了台湾一个岛屿还给打败赶走了呢。”
“Jan,你才是个糊涂蛋呢,大清水师用的鸟铳,你又不是没瞧见有多差,也就是大炮不错,可也就那么几个。别说跟英吉利比了,就是我们荷兰海军都比他们的装备好,我要是有机会见到国王,一定要跟他说来打大清,肯定能赢,呵呵呵。”
“Bilie,你个笨蛋,英吉利早就在印度那里建了东印度公司了,已经占了不少地盘,大米、黄麻、香料那是源源不断地运回英国,我们荷兰想插手,少不得要跟英吉利纠缠呢!”
“就是……嗝……还是Willem老船长懂的多。”
……
酒馆后堂里,胤礽和胤禩正坐在那里一直听着荷兰人的醉话。荷兰语属于印欧语系……日耳曼语族……西日耳曼语支,介于同属日耳曼语族的德语和英语之间,比任何一种语言都更接近英语。胤礽、胤禩都学过一些洋文,又有翻译人员在场,把这些荷兰人说的话是听了个完全明白。后堂间寂然无声,两位皇子面色如常,可何柱、高明等人都是屏气凝神,都能感觉到这里的气氛十分凝重不说,光看两位皇子那青筋暴露的双拳就知道其心中的怒火有多高涨!
“咣当”,回府后胤礽抄起茶杯就往地上狠狠地砸去,不一会儿地上便是一片狼藉了,胤礽的怒气才稍稍解了一些,要不是知道八弟带他去听这些洋人的话是有深意的,他当场就会让那些蛮夷们看好,竟敢如此藐视他大清。
“八弟,发现这些端倪有多久了?”
“来朝鲜就任路过盛京时,我曾接触过戴梓,当时就觉得此人极具风骨,不可能私通东洋。如果当年是南怀仁陷害戴梓,那么原因是什么,只是因子母炮一事而起的嫉妒心吗?后来旗人出海经商,我与九弟也参与其中,听那些海外归来的商人所言,许多情况似乎不曾被京中传教士告知,是无心之举还是刻意为之,弟弟十分在意。”重生之事不能说与人听,胤禩只能换一种方式让太子对西洋国家提高警惕心。
“的确,那些传教士远渡重洋的来到大清,怕不只是想传播所谓的天主教、上帝福音,更是狼子野心,借机探得我大清情况,甚至施加诡计来扰乱我大清。戴梓可是我大清最富盛名的火器研发名臣,都因他们被皇阿玛猜忌,恐怕在我们都未曾察觉的情况下,其他方面也做了不少功夫。”
“太子最是清楚皇阿玛的脾气,是否应该将这些消息一应上折告知皇阿玛?弟弟手里已经收集到了一些西洋国家的情况,英吉利、法兰西、荷兰等国家正依仗着鸟铳、大炮等火器的威力,出海远征,四处侵犯弱小国家,印度那边已经被渗透了,大清不得不防!”胤禩试探道,在一废太子之前太子与皇父的关系虽已有隔阂但依然亲近,胤禩也不能十足的肯定胤礽的决断。不过,西洋国家的野心和威胁,可以慢慢地揭露给太子、康熙等人知晓了,也算是解决了一桩心事。
胤礽摇摇头,道:“八弟,你未曾参与朝堂上的储君争端,这两年更是远离京城,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多浑!我们贵为皇子阿哥,的确比一般王公大臣更有话语权,但有些时候正因为是皇子,言行反倒被皇阿玛更加忌惮,即使是事实也有可能被当做居心不良。西洋蛮夷野心勃勃,是该让皇阿玛知道,但兹事体大,不得不慎重,时机、手段必须选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胤禩心中舒了一口气,认同地点头,“太子二哥深思熟虑,此事弟弟听你的安排便是。”
胤礽来朝鲜是冒险之举,胤禩给胤礽透底又何尝不是担着风险,好在二人斟酌利弊后还是达成了一致战线,日后也好行事了。对胤禩而言,重生到现在对皇位没有前世那般的热衷,成为□□,对护住毓秀、九弟等家人有利无弊,还能暗中给皇父和老四捣些乱,是个不错的选择。对胤礽而言,虽贵为太子,但实则处境越来越凶险,能有胤禩这个能干的弟弟做帮手,也能轻松不少。借今日之事在朝堂上联手,对胤礽和胤禩两人也算是合则两利了。
后来的一段时日中,胤禩又带着胤礽在釜山、仁川、群山等港口城市巡视,慰问了大清驻扎在这里的水师,并暗中考察了军事装备,也接触了一些或招揽或慕名而来的西洋人。巡查属国完毕之后,太子胤礽带领一众在朝鲜的大清官员,制定新的属国义务在朝鲜执行,肃清其境内的反清势力,削弱了朝鲜国王的权利,并对其进行多方监视。对参与动乱的朝鲜百姓实行宽容政策,只要不是罪魁祸首,俯首认罪后可做回良民。胤礽以大清太子的身份昭告朝鲜国内各地,出现天花疫病的消息完全是前朝鲜国王肃宗在妖言惑众,并把之前暗中在百姓中散布谣言的人员都揪了个干净,进行游街示众,让百姓发泄怨气。
而牛痘,经过反复的辩证、周密的检验,林太医等医者最终证明了接种牛痘可以预防天花,最难得的是比起种人痘更加温和,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不像人痘的痘痂那般难得,可以大范围地推广使用。不过此事一直都是秘密进行的,除了胤礽、胤禩二人,也就只有这些参与的医者知晓了。
太子胤礽在十月中旬率领大军返回京城,林太医、高竹、周连等大夫一道随行。到京城后,康熙命礼部为出征得胜归来的胤礽举办了隆重盛大的接风宴,宴席结束后父子二人在乾清宫密谈良久,梁九功暗中安排了林太医等人面见万岁爷,详细讲述了研制牛痘接种法的始末,得了不少赏赐,事后又被“教导”了一番。
康熙四十三年正月初一日,紫禁城乾清宫上空,响起几声龙吟,天空中隐约可见金龙盘旋的傲然身影,片刻后金龙矫健的身姿直冲云霄而去,整个京城的人都看见了这般奇景。正月十六日,春节刚过时,京城各处都张贴了皇榜,万岁爷得仙人托梦传授了预防天花之法,经太医院多日验证比种人痘还要更加安全有效,朝廷将组织御医们为大清子民接种疫苗,此后大清将不再受天花的毒害了。京中百姓们回想起初一那日的祥瑞景象,当场跪地面向紫禁城放心叩拜圣上,直言康熙皇帝乃真龙天子也。
咸福宫里,玉佳十分不屑地撇撇嘴,明明是她这个见多识广的现代人提议、然后阿玛辛辛苦苦地搞出来牛痘,太子二伯也勤劳地跑了趟朝鲜,没想到最后却让康熙弄得又是祥瑞又是神仙托梦的,抢了功劳不说,还是这样迷信的出场,也就是哄哄古人,后世史学家一定会对此百般猜测的,历史谜案又多了一宗。→_→
☆、第六十三章
“阿玛,额娘。”咸福宫门口,良妃早就带着玉佳等着了,看胤禩他们从远处走来,玉佳迈着小短腿就跑了过去,正想着扑到毓秀怀里卖卖萌,结果就被胤禩拉住后衣领给拽住了。
“小心些,别摔着。”胤禩语气温柔地嘱咐着,可玉佳分明从中看出了警告的意味,干嘛,出去一趟变得越来越小心眼了,都是女人我占占便宜咋啦,哼。
毓秀瞪了胤禩一眼,别把女儿吓着,牵起玉佳的手走到宫门口,给良妃行礼。良妃拉着胤禩细细打量着,只觉得儿子又瘦了不少,真是又高兴又心疼的。
“可算回来了,你们在朝鲜三年,额娘可真是日日担忧着,还好最后都平安无事了。”良妃听胤禩讲了一些朝鲜的事后,犹是后怕地拍拍胸口说着。
“是儿子不孝,累额娘担心了,以后一定会注意的。”胤禩安抚着惊疑不定的良妃,顿了顿,有几分不自然地说:“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额娘,毓秀有身子了。”
“真的,多久了,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毓秀的面色看着不是太好,是不是路上劳累了,要不叫个太医来看看吧。”良妃喜不自禁,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毓秀赶紧宽慰良妃道:“额娘,我没事的,一路上爷都照顾的妥妥的,只是这次怀相差了些,才一月余就孕吐不止的。”
“女子怀胎本就辛苦,上次怀玉佳你没吃什么苦头是福气,这次孕吐严重些也正常,就是人要受些累了。额娘这里有些好药材,给你带回去补补身子,还有一些孕妇禁忌也再给你写一遍,还有,内务府那里也得挑两个好嬷嬷,对了,太医院那里也要安排个精通产科的太医……”
良妃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胤禩和毓秀彼此对视,眼中满是愧疚。儿行千里母担忧,他们去朝鲜本就让良妃十分挂念,两年变三年不说,中间还出了天花、动乱的事,想必那段日子良妃是日日寝食难安的,如今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玉佳在心里默默计算着,八月初从朝鲜出发,现在是十月中旬,怀胎一个月多点,那就是在路上有了的。望向胤禩的目光不由地怪异起来,您还真是……厉害!
回到八贝勒府跟毓秀厮混了好几天的玉佳,终于被忙完了、更是看不下去了的胤禩给抓了壮丁。
“我才五岁,童工啊,您也好意思使唤?”玉佳怨念满满地,她才从宫里那个规矩森严的地方出来几天,终于可以过上想睡就睡、想吃就吃、想玩就玩、想调戏额娘就……口误了,想亲近额娘就亲近的日子,为什么幸福时光总是如此的短暂!
“五岁?用话挤兑德妃娘娘、在佟贵妃娘娘那里卖乖,还伙同太子家的格格一起去闹腾皇阿玛……需要我把每一件事情都详细说说吗?”胤禩挑眉,想过玉佳在宫里不会安分的,看看乾清宫那次闹腾就知道这丫头的战斗力,但是回来后一打探,呵,那小日子过得还真是风生水起。九弟、十弟现在种种不着调的行为,全是被这丫头给启发出来的。
玉佳心虚地别过眼睛,“您也知道的,宫里的日子是有多无聊的,我也是被闷坏了。”夭寿啊,阿玛这几天不是忙着给康熙汇报朝鲜那边的各种事,然后跟九叔、朋友啥的碰面吗,怎么还有空调查她去了?
胤禩直接不留情面的回道:“爷不知道,当年爷忙着在上书房读书习字、练习骑射功夫,年纪大一些后还得跟皇阿玛出塞南巡等等。”
哦,对啊,康熙那货制定的皇子学习计划叫一个变态严酷,据她从弘皙那里得来的信息总结:寅时(3:00—5:00),到上书房复习前一天的功课;卯时(5:00—7:00),满文师傅、汉文师傅来,先检查皇子皇孙们背诵,亲,是康熙钦定的一百二十遍哦,然后才教授新课;辰时(7:00—9:00),继续学习,偶尔上完早朝回来的康熙会过来检查皇子皇孙们的功课;巳时(9:00—11:00),开始凝神端坐、伏案写字,每写好一张,都让师傅达哈塔传观批阅校对,稍后再将今日新学的篇章读一百二十遍;午时(11:00—13:00),御膳房送来午膳,但用餐后没有午休时间,接着那一百二十遍的读书和背书;未时(13:00—15:00),庭院里安上箭靶,由谙达来教授皇子皇孙们运力挽弓、扣弦射箭;申时(15:00—17:00),回屋入座,开始疏讲,并进行出题问答,有时康熙会过来亲自命题考问;酉时(17:00—19:00),继续庭院里练箭。最过分的事,假期就那么几天,皇帝、太后的寿辰,自己的生日,像除夕这样的大节日。当时这作息表一算出来,她整个人被震惊了,我去,这简直是天天高考生的节奏啊!难怪康熙的二十个儿子,个个都是人才,既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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