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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家调-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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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心瑶还未出声,凤宏泽已经替她拒绝了,“表哥,我妹妹才不像我们这么闲,她还要去祠堂拜仙呢!不能一直玩。”
“拜仙?”罗颖成一脸求解。
凤宏泽正要解释,突然想起那天造的罪,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惊恐地瞪大眼睛狂摇头。
罗颖成一脸困惑。
凤心瑶朝罗颖成投去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容,“表哥要跟我去拜仙吗?”
罗颖成想都没想就点头应下了,见罗洪泽兄弟俩没有跟上来,回头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们,“你们不一起去吗?”
兄弟俩惊恐地连连摇头,甚至还后退了好几步,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弄得罗颖成一头雾水。
“表弟他们这是怎么了?”罗颖成困惑地望向凤心瑶。
凤心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天真地说道:“表哥,他们比较胆小又怕死,所以不敢陪我去,表哥怕吗?”
罗颖成压根不知道这拜仙是干嘛的,见凤心瑶一个小女孩都敢做,不认为有什么好怕的,当即拍着胸脯道:“表妹不怕,表哥保护你。”
副卷 第六章 凤心瑶卜算,乱象
凤心瑶笑得更是灿烂,在罗颖成的牵手下进了祠堂,两个护卫紧紧跟在罗颖成的身边,寸步不离,凤心瑶也不在意。
祠堂的大门一开,罗颖成见到一屋子各路神仙还被吓了一跳,他在宫中根本没人跟他讲这些,是以看到这么多神像除了好奇道没有别的想法。
两个护卫就不一样了,他们脸上全是不解和警惕,普通人家哪有人拜这么多神仙的,明显有古怪,更让他们惊恐的是当凤心瑶点了香之后,那些神像好像活了一般,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直把他们看得脚底发凉,一个没撑住,两个护卫直接跪了下来,低着脑袋才好受一些。
凤心瑶回头,古怪地看了罗颖成一眼,“表哥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罗颖成老实地摇摇头,“不会啊,我觉得挺好的,这香闻着真不一样。”
凤心瑶看了看神像,再看看罗颖成,眉头微蹙,朝罗颖成慢慢靠近,好生一番打量才倒吸一口冷气,迫切地问道:“表哥信卜算之术吗?”
罗颖成一脸迷茫,他才十岁,在宫里可没见过什么卜算之术,不过他听过巫蛊之术,想起这个罗颖成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表妹,卜算之术跟巫蛊之术一样?我最痛恨巫蛊之术了,清妃娘娘就是被巫蛊之术害死的。”
凤心瑶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了好一会儿,“表哥,你怎么这么可爱!”
对上罗颖成迷茫的双眼,凤心瑶正色道:“这巫蛊之术是巫蛊之术怎可跟卜算之术混为一谈?我说的卜算之术就是通过卜算看一个人过去未来运道等等。”
罗颖成明白之后笑脸瞬间红了起来,尴尬地挠了挠头,乖巧地问道:“表妹,我不懂不算之术,要不你给我算算?”
凤心瑶正有此意,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根针扎破罗颖成的手指,取了几滴血滴在符篆上,符篆点燃之后凤心瑶快速将符篆扔进龟甲,里面还放着四枚铜板,整个祠堂静悄悄的,只有凤心瑶卜算的声音,罗颖成站在边上傻傻地看着,两个护卫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眼巴巴地看着凤心瑶倒腾。
四枚铜板从龟甲里倒出来之后,凤心瑶认真看了看,仿佛测算,眉头越皱越深,心下骇然,她以前占卜从未出现这样的结果,只在最近几次,上次是巫老太让她卜算贵客临门,那会儿她没算出结果,后面还是用了一天才盘查贵客临门的盘,这次竟然直接来了一个乱卦。
凤心瑶不死心地再次占卜,直到罗颖成一只手四个手指头全都被扎破才不得不放弃,离开祠堂的时候嘴里还在反复念叨着,“怎么就没结果呢?怎么会呢?”
罗颖成:“。。。。。。”我的手怎么办?谁给我看看?
送罗颖成回了客房之后,凤心瑶立马往巫氏的院子冲去,“祖母祖母,不好了,出大事了!”
凤心瑶的大嗓门一吼,巫氏的房门应声而开,“瞎嚷嚷什么?卜算不出结果不嫌丢脸啊?还到处瞎嚷嚷!”
凤心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追问道:“祖母,你怎么知道我卜算不出结果的?怎么办?我是不是法力退化了,呜呜。。。。。。不要啊!”
凤心瑶吓得哇哇大哭,一屁股坐在地上,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巫氏没想到凤心瑶的反应会是这样的,瞪圆了眼睛,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难得语气软和下来,“行了行了,这就哭鼻子了,多大的事!”
凤心瑶哭声一止,哭得更大声了,“这还不算大事吗?”
巫氏拿她没办法,头疼得不行,暴脾气一上来,直接把凤心瑶夹在胳肢窝快速往祠堂走去。
此时祠堂的香还没烧完,巫氏虔诚地拜了每一尊神像,这才吁了一口气,看着抽噎的凤心瑶道:“卜算之术只要习得断没有退化的道理,除非你的术法被人废了或者你用术法做坏事天道降下惩罚,否则你的术法只会越习越精,这样你可放心了?”
凤心瑶还是不能理解,“祖母,那为何我卜算不出表哥的将来?”
“那是因为你们有亲缘关系。”巫氏认真地解释道。
凤心瑶反驳道:“不对,我跟爹还是亲生父女呢,他的运道我一算就出来了。”
巫氏:“。。。。。。你表哥跟你爹不一样,他的身份贵重,不是你爹可以比的,而且你不能卜算你表哥的将来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的将来与你休戚相关。”
凤心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巫氏,巫氏一脸意味深长地笑。
凤心瑶突然惊恐地大喊道:“祖母,我不要嫁给表哥!”
巫氏脸上的笑容一僵,“。。。。。。你想嫁人家还不想娶呢!”
凤心瑶闻言重重舒了一口气,又恢复以前那个伶牙俐齿的样子。
祖孙俩从祠堂回去之后,顺道去看了罗颖成,巫氏对罗颖成的态度倒是挺客气色的,嘘寒问暖了一番,见罗颖成脸上有些难色,便体贴地问道:“你若是有什么问题尽管说,我们家能办的会尽量帮你。”
罗颖成恭敬地谢过巫氏,艰难地说道:“姑奶奶,我那两个侍卫从祠堂回来之后就不太正常,能不能请您给看一看。”
巫氏领着凤心瑶去了两个护卫的房间,见两人躺在床上似乎被噩梦给缠住了,一直呓语。
巫氏拍了拍凤心瑶的脑袋,没好气道:“看你闯的祸,自己解决。”
凤心瑶心虚,只得上去帮护卫送神。
折腾了一天,罗颖成总算在凤家正式住下来了,只从罗颖成住进来罗氏一改往日的没心没肺,每天都要把他们四个孩子凑在一块教他们念书。
凤陶虽然不怎么样,但才华还是有的,直接被罗氏抓过来教他们习字,两个护卫则教凤宏水兄弟俩习武,两个天天精力旺盛无处发的臭小子总算有点正事干了。
凤心瑶乐得他们不再闯祸,看这两个侍卫顺眼多了,有的时候还会主动问候两人几句,只是他们心里有了阴影,看到凤心瑶仿佛见了鬼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副卷 第七章 应验,罗颖成离开
凤心瑶摸摸自己的鼻子,一脸无辜。
日子平淡的过着,凤陶一开始还担心会有杀手刺客上门,结果胆战心惊了一个月什么事情也没有,而且凤宅这么大,连村民都不知道凤家多了三个人,他便放宽了心。
期间李家三爷曾派人过来请凤陶两次,每次凤陶出门巫氏都要替他卜算一番,反复叮嘱。
除夕这天,凤陶听说李启元从安阳回来了,赶紧带着一堆年礼去李家拜年,里头有罗氏准备的一些头面和精致点心,都是外面寻不到的。
这次也一样,巫氏凝重地看着凤陶道:“今天出去太阳落山之前一定要到家,否则你自己看着办。”
每次都是警告加威胁,凤陶已经麻木了,呐呐地应下之后,嘀嘀咕咕地转身出门,他就是不忌讳这些鬼神之说看在巫氏的份上他也不敢不听话啊。
罗颖成三人从最初的震惊到最后的习以为常,不得不说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
到了李家之后,凤陶将年礼交给何氏,不说李启元,何氏和李冰月倒是对这些年礼爱不释手。
凤陶趁机问起安阳的事情,李启元不做他想,以为凤陶向往安阳,耐着性子给他说了很多安阳的事情,“唉!现在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凤兄不知道,我们李家在安阳的生意今年少了很多,往常我是不用去安阳的,这次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才不得不去走一遭。”
凤陶一脸疑惑,“按说安阳可有八成以上的织造都是李家的,衣食住行,再怎么样生意也不会差太多才是。”
“凤兄说得极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得不去安阳巡视,哪知道去了才知道安阳不太平!几个王爷国公侯爷不合,各自暗自较劲,正所谓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不仅仅是我们布庄生意受到影响,就是其他店铺也一样。”李启元说这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很是避讳。
凤陶更是好奇,李启元想着凤陶只是一介平民百姓,还想到罗氏的本事,便低声道:“听说镇国公府的少爷跟逍遥王府的少爷在青楼争抢美人闹翻了,大打出手,镇国公府的少爷把逍遥王府的少爷给打残了,这事不体面,大家羞于提起,那逍遥王可不是好惹的,便寻着由头在朝堂上抨击镇国公。
镇国公也不是吃素的,闹着闹着事情牵连越来越多的人,像他们这样的高门大户多的是店铺,大家互相陷害,整得我们这些铺子的生意也受了影响,唉!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凤陶从李家出来的时候一直想着安阳的事情,步伐越走越慢,眼看太阳都落山了他还没到家,这才想起巫氏的警告,瞬间觉得身子凉嗖嗖的,赶紧加快步伐往家赶,此时天空突然飘起雪花。
凤陶抬头一看,暗骂一声鬼天气,越发心急赶路,一个没留神竟然脚底打滑摔了出去,差点没把他的屁股摔成两半。凤陶欲哭无泪,躺在地上哀嚎,幸好有路过的村民认出他来,用牛车将他拉回凤宅。
好心地村民还没敲门,凤宅的大门先开了,凤心瑶撑着一把油纸伞出来,见到躺在牛车上的凤陶并未有任何的震惊,反而真诚地感谢村民,给了人家三十文的辛苦费,这才让凤宏水兄弟俩将凤陶扶进去。
巫氏在堂屋老神在在地坐着,听着凤陶由远及近的哀嚎声,恨声道:“活该,就该让他在外面疼死。”
罗氏从灶屋端来热水,听到巫氏的话无奈道:“娘,他就这一次没准时回来您也别太跟他较真了。”
听罗氏的口气好像在替儿子求情似的,巫氏木着脸,对着罗氏到底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凤心瑶蹦蹦跳跳地进屋,见巫氏心情不好,娇笑道:“祖母,我爹已经吃到苦头了,您是不知道,他那屁股都肿的一边大一边小,可严重了!”
巫氏听了凤心瑶的话不仅心情没有便好,反而一脸复杂,“你爹都摔了你就不难过?”
凤心瑶耸耸肩,“又不会有事,老爹也该吃点教训了,这段时间跟李家攀上关系他都飘了,我怕他太过膨胀。”
巫氏一噎,竟然无言以对,瞪了凤心瑶一眼,心烦道:“得了得了,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赶紧给我滚吧。”
凤心瑶笑嘻嘻地甜甜应了一声,扭了两下小屁股,跟偷了腥的猫似的猫着腰小跑溜了,逗得巫氏哭笑不得,心想再过两年她只怕不是凤心瑶的对手了,到时候没人压得住这个丫头才是真的麻烦。
日子恍若流水,凤陶自从那次一摔,完全信了巫氏的占卜之术,巫氏让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让他站着,他绝对不敢坐着,简直是将巫氏的话奉为金科玉律。
巫氏趁机让凤陶出去给罗颖成几人寻了两个靠谱的先生,一个教学问,一个教武功,倒是令罗氏和两个护卫解脱出来。
三年的时间一眨眼便过了,罗颖成在凤宅住了三年也该回安阳了,这三年里巫氏和罗氏将他的身体调理得极好,两个先生也将毕生所学全都交给罗颖成,直到他们离开凤宅还以为罗颖成是凤家的孩子。
两个护卫想到要离开凤宅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不舍还是庆幸,心情极为复杂。
凤心瑶没有出来送罗颖成,倒是凤宏水兄弟俩抱着罗颖成哭成了泪人,表兄弟三个依依惜别。巫氏走出家门,与罗氏和凤陶一起送罗颖成出了村口,这才缓缓地转身回去。
凤陶不解地问道:“娘,表侄子回去之后要怎么说?他娘都走了,以后在家里岂不是举步维艰?”
这些年在巫氏耳提面命之下凤陶已经习惯这么形容罗颖成,张口就来,一点也不生疏。
巫氏瞥了他一眼,难得和颜悦色地说道:“当年他才十岁,如今已经十三岁了,还学了一身的本事,要是这样都活不下去,那我跟你媳妇的辛苦算是白费了。”
副卷 第八章 不告而别,凤陶的打算
罗颖成一走,两个先生也被送走了,凤宅一下子又安静下来了,最难受的要数凤宏水兄弟两了,可惜两人的难受不仅于此,兄弟两还沉浸在罗颖成离开的萎靡之中,巫氏突然间不告而别了,这下连凤心瑶都跟着慌了,满宅子寻找巫氏,甚至还在附近几个村子转悠了几圈,仍是没有巫氏的人影。
相对于凤心瑶的着急,罗氏显然要淡定得多,只是眼神之中多了些复杂的情绪。
凤心瑶期期艾艾地扯着罗氏的衣袖,“娘,祖母去哪儿了?她什么时候回来?”说起这个凤心瑶简直堵得肠子都打结了,也不知道巫氏怎么跟仙说的,她在祠堂卜算了一整天,完全算不出巫氏的去向,一会儿指南方,一会儿指西方,乱七八糟没有一次是重样的。
凤心瑶还不信邪,缠着罗氏进去卜算,结果还是一样,这下真的把她给急了,都不知道烧了多少香了,仙都没有给一个指示,凤心瑶只能无奈地放弃。
罗氏知道凤心瑶跟巫氏感情极深,见她一脸担心无助,欣慰的同时又心疼,蹲下来搂着她道:“你祖母跟我们不一样,她本就是来去匆匆的性子,能在凤宅住这么多年我已经很意外了,她离开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以后没有你祖母护着,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娘能教你的有限,还要靠你自己。”
罗氏说着便领凤心瑶去了巫氏住的院子,这个院子除了巫氏自己也就罗氏会来,凤心瑶倒是来过几次,不过每回刚到院门口巫氏就出现了,然后她就莫名其妙地被巫氏拐去堂屋,现在想想,她竟然还是第一次进这个院子!
罗氏不知凤心瑶心中所想,领着她到了后罩房,里头有一间密室,密室里面陈列着一排排书册,认真一看,会发现这些书册全都是关于术法的,还有一部分是地理志跟史籍,最令凤心瑶震惊的是里面竟有一箱的史官笔录。
罗氏见她一脸震惊,好笑地说道:“这些史官笔录是从君晟元年开始的,那是东盛衰败和兴盛的分水岭,那个时期咱们家的先祖同皇帝并肩作战,将东盛推向全盛时期,并且吞并了西单,如今已经没有西单这个国家了。”
时隔这么多年,估计连西单百姓都忘了自己曾经是西单人了吧。
凤心瑶翻着那些笔录,看得津津有味,“娘,君晟时期的皇后叫颜竹君,这个国号是不是以她的名字取的?”
罗氏一顿,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她看这些笔录重点不在这上面,是以从未去想过这个问题,现在被凤心瑶一提才醍醐灌顶一般。
“娘,这个皇帝好痴情,一生只有颜皇后一个女人,搁在现在,一个男的但凡有点权势恨不得七房八房侍妾的纳,世间难觅痴情汉啊!”凤心瑶是法子内心的感叹,哪知道罗氏当成敲了敲她的脑袋,没好气地笑道:“小小年纪学人家感叹什么情爱,真不害臊!娘是让你看看史籍,了解东盛的兴衰,因为……这是你的宿命!”
罗氏的神情突然变得深不可测,只是沉浸在笔录里面的凤心瑶并未察觉,待凤心瑶从笔录的世界里清醒过来,整个密室只剩下她一人,罗氏已经不知所踪。
凤心瑶收拾了一番,舒展舒展筋骨,郑重地关上密室的门,出了巫氏的院子,待她去了前院才发现一家子全否聚在堂屋里。
凤陶正煞有介事地同罗氏说着话,“我想好了,如今咱娘不在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回来,与其这样无所事事的等待,不如我去安阳赶考,这样还能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回去。”
这点是凤陶想了许久得出的法子,以赶考之名前往安阳,就算凤家那些人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还能不让他考试?
凤心瑶有些惊悚地看着凤陶,瞪大眼睛道:“爹,你可是驸马!要是你真的去参加科举被知道了,可是要名震安阳的!”
凤心瑶有些担心地想着,要是让逍遥王府那些人知道这个事情,少不得要给凤陶下绊子。
罗氏煞有介事地颔首道:“要不你还是别去了,让两个孩子去吧,等他们今年中了秀才,三年之后考了举人,之后就能去安阳了,你且忍一忍。”
凤陶听得脸都绿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安阳,罗氏竟然要他再等那么多年!凤陶想都不想就拒绝。
凤心瑶眼中闪过一抹沉思,当即用龟甲替凤陶卜卦,凤陶看她那架势,立马正襟危坐,自从上回吃了一次苦头之后,他对卜算可是百分之百的信任,见凤心瑶那么草率,有些忐忑地说道:“丫头,你看你祖母法力高深,卜算的时候都要先漱个口,你年纪还这么小,肯定比不上你祖母,要不你去焚香沐浴一下再来给爹算一算?”
凤心瑶毫不客气地翻了翻白眼,人小鬼精,怼道:“爹,您放心,我保准给你算出个大凶之卦。”
“你这倒霉孩子怎么跟你二哥学得嘴巴这么欠呢!有怪莫怪,!有怪莫怪,神仙保佑……”凤陶朝四方神明打了招呼,这才让凤心瑶开始。
凤心瑶也不理他,要了凤陶的几滴血液后开始卜算,这个过程不难,可凤陶看得莫名的紧张。
待四个铜板落地,凤陶已经迫不及待地凑过去瞧看,可惜他跟铜板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仍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讪笑着问道:“丫头,你算出结果了没有。”
凤心瑶默默地看了看凤陶,微微颔首,木着脸道:“爹,我要是你的话我就乖乖呆在家中哪儿也不去,你要是信我,就听娘的意思,让哥哥们去安阳,你若是不信我,那我也没办法,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这话说得凤陶心都慌了起来,“你这丫头怎么话说一半藏一半啊!我可是你亲爹!你难道就没有办法帮我化解?”
“爹,你都说我术法学得不到家,能算出结果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指望我化解呢!”凤心瑶一脸你在搞笑吗的表情,凤陶实在无语了,求不了女儿只能去求媳妇,可惜罗氏一脸爱莫能助,“陶郎,你我夫妻二人本为一体,命运休戚,我算你很难有结果,更别说化解了!”
副卷 第九章 罗氏所思,苦修
凤陶闻言立马急了,在堂屋转悠了几圈,情急之下直接往府外走去。
罗氏睨了凤心瑶一眼,淡淡地问道:“你都算出什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凤心瑶撇撇嘴,起身冷着脸道:“娘,爹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要是没有你镇压着,他指不定给我们弄回一群姨娘,要是真让他回了安阳,以后想要约束他就来不及了。”
凤心瑶以为罗氏听了这番话会勃然大怒,哪知罗氏竟然一脸若有所思,完全不为所动,有一瞬间凤心瑶似乎感觉罗氏心静如水,毫无波澜,就在凤心瑶沉思之际,罗氏幽幽说道:“若是让你爹去安阳可有生命危险?”
凤心瑶老实地摇摇头,“就他那命硬的,阎王爷都不想收他。”
罗氏噗嗤一声笑了,温柔地抚摸着凤心瑶的头发,道:“既然你爹没有生命危险,他想去就让他去吧!”
若是凤陶不在安阳搞出些动静来,上头那位又怎么能想起她的存在,她要的是名正言顺地被请回安阳,而不是想凤陶那样灰溜溜地回去。
凤心瑶不懂罗氏葫芦里在卖什么药,见罗氏都这般说了,只能闷闷地答应下来。
当天晚上,凤陶一回来凤心瑶便告诉她占卜有误,当着他的面重新算了一次,尔后认真地说道:“爹,卦象显示您可以去安阳,无大碍。”
这下凤陶安心了,乐得跟中举似的,立马跑回房间跟罗氏分享,让罗氏给他收拾行李,看那架势是恨不得立马连夜离开家门。
凤宏水兄弟两不明所以,相对于凤陶的激动,两人显得有些不快,一左一右站在凤心瑶身边道:“小妹,你为什么要让爹离开?”
这点是凤宏水最不能理解的,明明白天算的结果就不是这样的,他相信,只要凤心瑶坚持那个卜算结果,即使凤陶再怎么想去安阳也不敢离开江南半步。
凤心瑶无奈地摇头叹息,兴致缺缺地说道:“这是娘的意思,娘说爹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与其天天听他唠叨,不如放他离去,反正爹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至于到了安阳会怎么样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一切全都要看他的造化。”
“那我们呢?”凤宏泽指着自己,一脸迷惑,“我们不跟着爹一起回去吗?”
凤心瑶摇摇头,道:“爹是以赶考的名义回去的,还不知道能不能考上,我们一家子都过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内情,再说了,我的术法还未学到家,不能就这么走了。
还有你们,爹不在江南的时候有些东西也不用藏着掖着了,祖母那边有基本武功秘籍,你们也是有武功底子的,正好可以好好练练,等你们学有所成,我也出师了,我们就可以跟娘一起离开了。”
凤宏泽兄弟两不知道凤心瑶口中的离开是什么,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们现在最感兴趣的是巫氏留下来的那武功秘籍。
第二天,当凤陶背着大包行李离开家门的时候,他以为妻儿会依依不舍地送他到村口,说着许多叮嘱的话,哪知道罗氏送他到家门口就止步了,凤心瑶几个更是连门口都没走到,仿佛他不是离家出远门,而是出去溜达一般,竟然毫无不舍之情,对比之前他们送别罗颖成的态度,凤陶不知为何,心里堵得慌。
当他一脸阴郁地走到村口,在踏出村口那一刹那,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待他机械地走到港口上了客船脑子才渐渐清明,一脸雀跃地望着安阳的方向,眼中闪着灼灼的光芒,完全没把刚刚的异样放在心上。
凤宅只剩下四个人更加冷清了,罗氏款款进了巫氏的院子,熟门熟路地去了密室。
凤心瑶听到动静抬头一看,了然道:“爹走了?”
罗氏微微颔首。
凤心瑶心下一转,迟疑道:“娘,我刚刚感到一丝波动,是不是你对爹做了什么?”
凤心瑶也不想这么问的,可如今这十里八乡就她们娘俩懂得术法,她没施法,那就是罗氏了。
罗氏倒也坦荡,轻声细语地说道:“我将你爹的部分记忆抹去了,颖成在我们这里三年的事情绝对不能泄露出去,你祖母自是不必说,那嘴巴比什么都严实,再加上她的能耐,我不担心,就是你们兄妹三个嘴巴都比你爹牢靠,只有他,贪生怕死又爱慕虚荣,一杯马尿下去能把你们都给卖了,我若是不做点什么预防一下怎么行?”
凤心瑶闻言,一脸纠结,“娘,只是单纯抹去爹的部分记忆根本就不会引起这么大的能量波动,只怕您不止是抹去他的记忆吧?”
罗氏脸上闪过一抹笑意,并没有因为凤心瑶的话而发怒,反而一脸惊艳,“你说的对,我还稍微篡改了他的记忆,让他忘却你祖母的事情,忘却我们娘俩会术法,在他的记忆力,我们一家子这些年就跟普通人家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凤心瑶点点头,猛然抬起脑袋,“娘,这不对!您改了爹的记忆,可李家那些人的记忆没有变,那李三爷时常去安阳,万一他们在安阳遇上,李三爷跟爹提起怎么办?”
罗氏嘴角微微上扬,意味深长地说道:“那又如何?你爹已经没了那些记忆,就算李三爷说得天花乱坠,你爹的记忆仍是一片空白。”
凤心瑶实在不知道罗氏此举的深意,想不通就不想了,她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这一屋子的书都刻进脑子里。
有罗氏陪着凤心瑶感觉日子好过了许多,娘俩不时切磋一下术法,一起去祠堂拜仙,日子过得比凤陶在的时候还要有滋有味,只是村民不解,自从凤陶离家之后凤宅好像人去楼空一般,大门从里面反锁紧闭,再也没有开过。
一晃就是三载,如今凤心瑶已经十二岁了,长得亭亭玉立,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凤宏水兄弟两个头猛蹿,看上去俨然可以替罗氏和凤心瑶撑起一片天,这三年的时间里,兄弟两将武功秘籍学到八成,算不得最顶尖的高手,但在高手榜上也能排上名次了。
副卷 第十章 放飞自我,逍遥王世子之死
凤心瑶也将密室里的书翻了两边,该学的术法全都学了,该记得知识她也记了。
与此同时,安阳那边。
凤陶到安阳的第一年并没有考上科举,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也没有什么好失落的,反倒是自己求进了书院,在书院里当起了学子,刻苦拼搏,发誓三年之后定要取得功名。
宫里第一时间知道他赶考之事,这事说起来可大可小,阅卷官不敢欺瞒,第一时间便禀告皇帝。
皇帝看着凤陶的卷子,神情冷淡,对这个妹夫他完全无感,尤其还是凤家人,说起凤家那些二世主,皇帝的脸瞬间冷了好几度。
派人去查了一下凤陶一家子的境况,知道他跟凤家那些家伙不一样脸色稍霁,得知罗氏跟孩子一直居住在江南老宅,皇帝曾想派人去接罗氏会来,毕竟罗氏是名正言顺的公主,同他的关系还不错。
只是皇帝还未下定决心,就传来凤陶流连花街柳巷的消息,这才皇帝彻底歇了心思,命人暗中盯着凤陶的一举一动,同时关注着江南那边的情况。
要说凤陶这人才华是有,就是好大喜功又虚荣,去了花街柳巷之后认识了花魁,当众为花魁作诗一首,没想到没能赢得美人芳心,反倒是引起凤家人的注意。
第二天逍遥王妃就派人去请凤陶回府。
一番追问之下才知道凤陶竟然是只身一人到安阳赶考,还在书院落脚,逍遥王妃气急破口大骂,“你好歹也是驸马,怎可将公主和孩子留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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