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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家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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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竹君听到何氏的声音,回过神来,干笑了两声,不置可否。

    等街市有恢复了往常的热闹,两人才相继下楼。

    回到家中,何氏果然激动地拉着陈茵说起大街上的所见所闻,说得绘声绘色,夸张无比,颜竹君听得浑身不自在,只好找借口回了自己的房间。

    齐嬷嬷的端着茶水,如鬼魅一般出现在颜竹君身边,低喃道:“小姐,今日西单的使臣进宫了,他们一行人里有使臣柯尔汗,西单公主松节柔,西单皇子松节仁。”

    颜竹君接过齐嬷嬷递过来的茶水,惊讶地问道:“嬷嬷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齐嬷嬷看着颜竹君,顿了顿,困惑地说道:“小姐,是皇上的吩咐,皇上让奴婢多与小姐说说宫中之事,奴婢也猜不透皇上的心思。”

第二卷 第一百零一章 齐嬷嬷忆往事,绰约自爆

    不是说了要放手,怎么还要让颜竹君知道这些事情?齐嬷嬷真的难以理解,难不成是皇上反悔了?齐嬷嬷越想越不对,兀自摇摇头,这不是皇上的作风,只是这么一来,她该如何解释皇上的反常行为呢?

    颜竹君倒是有些猜测,估计那晚上她多嘴给罗霆出了主意,现在罗霆想知道她的深浅呢!算了,反正罗霆是她认定的第一个朋友,能帮点忙就帮点忙吧!

    这么一想,颜竹君瞬间放开那点纠结,转而问起西单使臣的事情。

    齐嬷嬷一脸为难,她对这西单使臣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多,又怕耽误了罗霆的事情,只好翻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说与颜竹君听。

    “二十几年前,东盛与西单发生了大规模的交战,死伤无数,那个时候先皇还不算昏庸,虽然擅长一些阴谋诡计,但还是有点真本事的,两国一发生战乱,先皇立马下令让穆南王率兵出征,同行的还有穆南王妃。

    皇上更是将所有的兵权都给了穆南王,孤注一掷,若那个时候穆南王想要造反,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可穆南王没有辜负先皇的期许,带兵一路杀到边境,东盛的弱势瞬间翻转,穆南王更是一举占领了西单三个城池,一个是如今地临洮府,一个是巩昌府,还有一个就是岷州卫。

    东盛的帝都本来不在安阳的,就是因为穆南王拿下了岷州卫,先皇才大刀阔斧在安阳修建皇城,将帝都迁移至此,所以早年间的先皇还是有勇有谋,机敏无双,可惜他生性多疑,再加上心眼小,刚愎自用,要不也不会……”

    齐嬷嬷叹了口气,似乎想起一些不愉快地往事,默了默才缓缓说道:“如今皇上刚刚登基,朝局不稳,若不是因为穆南王声名在外,皇上又是穆南王扶持上位的,西单只怕早就对我们开战了,不过两国平静了这么久,迟早也是要有这一役的。

    奴婢猜测,这次西单使臣前来,一则探测皇上,二则想要打听穆南王的情况,一旦穆南王不能上战场,西单就没什么好顾忌了。”

    “这么说对方是来者不善了?那为何还要派皇子公主前来?难道是准备见势不妙好联姻保平安吗?”颜竹君嘟着嘴总结道。

    齐嬷嬷晒然,“小姐这么说也没错,这个是惯例,弱国总是需要靠着联姻寻求和平安定,之前西单战败,将西单公主松节珠送到东盛联姻,也就是八皇子的母亲丽妃娘娘。

    这次西单公主和皇子打着探亲的名义前来,不过大家心里有数,这公主十有八九也是来联姻的,只是这事能不能成就看皇上的态度了。”

    颜竹君深深吸了口气,哀叹了两句,为罗霆感到可怜,闷闷不乐道:“嬷嬷,你说当阿罗这个皇帝做得这么累图的是什么?难道权势和地位真的那么重要吗?”

    齐嬷嬷脸色一变,严肃地说道:“小姐切莫再说这样的话了,也莫在皇上面前提起,有些事情小姐不知道,当年……先皇后娘娘有多难,皇上看着先皇后在后宫地权力斗争之中没了,对他的打击绝对不是只言片语可以形容的,皇上打小就认准了这个位置,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颜竹君还是第一次听齐嬷嬷说起先皇后的事情,不过看齐嬷嬷讳莫如深的样子,她也识趣的没再追问。

    “好了齐嬷嬷,你说这些我都知道了,如果皇上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去歇一歇,等皇上给了你下令你再来打扰我好不好?”

    颜竹君调皮地支走齐嬷嬷,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房梁发呆,似乎无法理清头绪。

    绰约端着一碗燕窝进门,看颜竹君没在休息,悄声道:“小姐,奴婢给您炖了些燕窝粥,您趁热喝了吧。”

    “燕窝粥?”颜竹君一个翻身坐起,脑袋一歪,一脸迷惑,她不记得自己买了这么奢侈的东西,何氏他们估摸着连燕窝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加不可能去买这东西,难道是颜景泰?

    “谁买的?”颜竹君坐到桌边,盯着桌上的燕窝粥一脸疑问。

    绰约紧张地抱着托盘,轻咬嘴唇,低着脑袋忐忑地说道:“是……是司徒公子给小姐买的,司徒公子担心小姐不收,就吩咐奴婢把燕窝做了给您送过来,他说……以小姐的性子,定不会糟蹋好东西……”

    “呵!这司徒铮还真了解我!”颜竹君讽刺地笑了笑,旋即将目光投放在绰约身上,直到盯得她抬不起头才笃定地说道:“绰约,我之前一直想着是谁买了你送到我们家的,现在看来是司徒铮吧!”

    绰约紧张地一哆嗦,满意歉意地看向颜竹君,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祈求道:“小姐,奴婢没有出卖您,当初确实是司徒公子买了奴婢,他说小姐需要丫头,让奴婢好生服侍小姐,若是奴婢敢做出背主的事情,他就把奴婢卖到窑子里,还不许奴婢说出他的事情。

    奴婢不是有意隐瞒的,本以为司徒公子会让奴婢瞒着小姐一辈子,谁知道前些天司徒公子突然让人给奴婢带了一盒燕窝,还吩咐奴婢要给时常给小姐炖上,奴婢一个下人,哪里弄得到这样的好东西,司徒公子又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只能实话实说了!”

    绰约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按理说司徒铮以前让她办事都是谨小慎微,事情都要仔细交代清楚,这次也不知道他是抽了什么风,竟然把一盒燕窝扔给她就完事了,还非要她炖了送到颜竹君面前,这不是明晃晃地逼她供出幕后主子是什么?

    颜竹君脑门上已经划下三条黑线,这司徒正好想干嘛?之前藏得好好的,现在又让绰约自爆,难道是他嫌日子太过清闲,想找点事做吗?

    就在颜竹君沉思之事,外面传来凤希铭那极其欠扁的声音。

    “颜三小姐,你让我查的事情我可是都帮你查清楚了,连带着这个丫头的底细都给你兜出来了,怎么样?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我?”凤希铭倚着颜竹君的房门,手一抖,纸扇应声而开,还装模作样地摇了两下。

第二卷 第一百零二章 摊牌,夜会凤希铭

    颜竹君看着觉得冷,身子一哆嗦,赶紧抱紧自己,“凤希铭,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这大冷天的摇纸扇,知道的说你风流倜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脑残分不清冷热呢!”

    凤希铭身子一歪,被颜竹君怼得差点没站稳,形象没了他干脆也不装了,收起扇子径直坐到颜竹君对面,看了看边上还跪着的绰约,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丫头?还有,我告诉你,那些簪子也是司徒铮买的,那家伙明显就是居心不良,颜三小姐,你可要多加防范才是!”

    颜竹君狐疑地打量着凤希铭,看得他浑身不自在才挑眉道:“怎么?司徒铮得罪你了?你这么黑他!”

    “我!”凤希铭一窒,苦口婆心道:“我这还不是替你担心!你看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涉世不深的闺中小姐,哪里能看得清这些人的真面目!谁知道他们是忠是奸,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要不是看在你大哥救我一命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这些事情呢!”

    凤希铭说得好像很随意一般。

    颜竹君瞥了他一眼,朝地上的绰约吩咐道:“你的事情等会儿我们再说,先出去,我与凤公子有话要说。”绰约迟疑了片刻,看了凤希铭一眼,咬咬嘴唇,终是听话地出了房门。

    “凤希铭,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司徒铮的事情先不说,我们来说说你吧,你为何对我这么好呢?”颜竹君撑着脑袋,意味深长地凑近凤希铭。

    把他吓得当即后退了一个位置,紧张兮兮地连声否认道:“颜三小姐,在下真的是看在你大哥的份上才会对你照拂一二,除此之外我对你可没有半点想法,苍天为鉴,我对天发誓!”

    颜竹君看他那怂样,噗嗤一声笑了,打趣道:“行了,你要真被雷劈了我上哪儿说理去!你也不用跟着整这些有的没有,你的底细我都知道了!还有你是受谁指使接近我的,我也一清二楚!”

    “不是吧!你怎么知道的?莫非是……”凤希铭不傻,一下子就想到罗霆身上,顿时捶胸顿足,他就是被颜竹君威逼利诱都没把那家伙供出来,没成想,却反而被卖了。

    看着凤希铭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颜竹君也不逗他了,正色道:“凤希铭,你跟司徒铮究竟有什么恩怨?为何说他居心不良?”

    面对颜竹君的质问,凤希铭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难道要他说,是因为担心司徒铮把她给拐了吗?

    凤希铭不搭腔,颜竹君也不逼他,郁闷地摆手道:“算了,你不说我也不逼你,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你们都是我跟我大哥的朋友,我可不希望你们背地里说谁的坏话,君子绝对不会背后议论别人的是非。”

    凤希铭闷闷地应下,被颜竹君给说了一顿,垂头丧气地离去,出了门,看到绰约老实地站在屋外,凤希铭本想说两句,回头看了颜竹君的房间一眼,又收了心思,转头利索地离去。

    “小姐……”绰约期期艾艾地进门,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颜竹君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吩咐道:“绰约,你把司徒铮给我叫过来,我有些事情想问他。”

    绰约紧张地偷看了颜竹君两眼,结结巴巴地问道:“小……小姐,要约司徒……公子什么时候?”

    颜竹君:“……”

    是夜,万籁俱寂,北地的冬夜很长,不过酉时天已经黑得不像话了,颜竹君的书房内点着一排蜡烛,中间烧着炭盆,驱散了房中的寒意,她拿着一本书百无聊赖地打发时间,是不是看一眼屋子中央的炭火,估摸着时间。

    齐嬷嬷已经被她打发到另一个院子去了,今夜由绰约值夜。

    “小姐,奴婢过来添炭火。”绰约因为秘密被颜竹君所知,心虚不已,到现在还是心下忐忑,做什么事情都要先请示一遍。

    颜竹君一直淡淡的,令她更加不安。

    戌时一到,司徒铮的身影出现在颜竹君的书房外,绰约领人进门,旋即被颜竹君赶了出去。

    颜竹君披着大氅,静静地打量眼前的司徒铮,片刻才起身相迎,笑道:“司徒公子请坐。”

    司徒铮眉间一挑,不明白颜竹君为何这般疏离客气,待他落座之后,颜竹君抱来了那个锦盒,将锦盒推道司徒铮面前。

    在司徒铮的疑惑中将箱子打开,轻声道:“这是金玉阁送过来的簪子,我已经知道买主了,无功不受禄,司徒公子还请收回去。”

    司徒铮这会儿算是明白了,只是对于这箱子,他却碰也没碰,垂下眼帘,沉声道:“你就这么不喜欢我送你的东西吗?”

    司徒铮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有些寂寥,颜竹君一愣,心中的怒意似乎消散了些许,本来想好好质问司徒铮一番,这会儿却没了心情,反而解释道:“不是不喜欢你送的东西,而是我不喜欢别人勉强我,你若是正儿八经地将东西送与我,我也不是不识好歹的。

    但你的行为不是送,是逼迫!虽然我知道你是好心,可这样的好心我受不起!”

    颜竹君的话就像大石一样压在司徒铮的心上,令他喘不上气,甚至连辩解都觉得无力。

    “我知道你们从小锦衣玉食,习惯了这样的行事作风,可我不喜欢,也不习惯,司徒铮,你把这些东西都带走吧!以后我们还是朋友。”颜竹君面无表情地说道,一看就知道她在生气。

    司徒铮心下一慌,盯着面前的锦盒,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破釜沉舟道:“颜竹君,我是真心把你哥哥当成至交好友的!”

    “嗯,我知道。”颜竹君实诚地颔首。

    “我也是真心关心你的。”

    颜竹君再次点头,“嗯,我知道。”

    “我喜欢你!”

    “嗯,我知道……嗯?你说什么?”颜竹君脱口而出后才下意识地发现自己说了什么,错愕地看向司徒铮。

    “我说我喜欢你!我想娶你!”司徒铮灼灼的迎上颜竹君的目光,四目相对,在颜竹君愣怔地时候,再次郑重地表白道。

    颜竹君吓得恘地起身,惊恐地看着司徒铮后退了两步,“司徒铮,这种事情不能开玩笑!”

    “我像跟你开玩笑吗?”司徒铮哭笑不得地看着颜竹君道。

    正常女子听到男子的表白不是应该娇羞或者不好意思吗?为何颜竹君的反应总是这么出人意料。

第二卷 第一百零三章 司徒铮表白,除夕这天

    颜竹君冷静了一会儿,见司徒铮不似开玩笑,一时间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了。

    却听司徒铮叹息道:“我知道我或许不是最好的,但我对你的一片真心日月可鉴,只要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证明自己,只要君儿给我一个机会,可行?”

    颜竹君在听到“君儿”两个字总算反应过来了,“你你你……你先让我……缓缓!这事我要好好想想……今天就……不留你了!”

    这一听明显就是送客的意思,司徒铮无奈,看了看桌上的锦盒,从里面选出一根适合颜竹君的玉簪,在颜竹君恍惚之时将它插入她的发间,贴着颜竹君的耳朵深情地说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君儿,我喜欢你!”

    直到司徒铮走了颜竹君还傻愣愣地待在原地,脸颊通红,心跳加速。

    绰约在外面候了许久,一直等不到颜竹君的传唤,忐忑地探着脑袋偷看了一眼,见颜竹君站着一动不动,心下不安,赶紧进门恭候道:“小姐,夜深了,是不是该回房就寝了?”

    颜竹君听到绰约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暗骂一句,“这司徒铮未免也太会撩了!”余光瞥到桌上的锦盒和绰约,颜竹君气得大骂,“怎么这些簪子还在!还有你!司徒铮没带你走?”

    “小姐……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您别不要奴婢,奴婢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奴婢一辈子都跟着小姐,哪儿也不去,小姐……”绰约真的被吓坏了,嚎啕大哭,在这北风呼啸地冬夜里听着还真有些没拧

    颜竹君眉头皱得都快压死苍蝇了,实在不想听绰约嚎下去,不耐烦地摆手道:“行了行了,别哭了,哭得我都乱了!你的事情以后再说。”

    反正司徒铮已经溜了,她这会儿也没办法处理绰约,只能独自生闷气。

    出了颜宅的司徒铮站在一墙之外,盯着颜竹君住的方向,目光柔和,“君儿,再等等,只要再等一等,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上门提亲了!”

    驿馆。

    柯尔汗正在房中跳脚,怒骂道:“这东皇也太过分了,完全不把我西单放在眼里,我们不过是想着给公主请安罢了,他怎么可以不让!”

    松节柔看了看边上面无表情的松节仁,已经气得失了理智的柯尔汗,柔声道:“东皇也不是不让我们见姑姑,只是本宫不明白为何要等宫宴之后,这宫宴之前和之后又有什么区别?”

    松节珠和罗旭并没有参与造反,两人如今还被圈禁着,他们还想着这次向东皇提出要求,怎么说东皇也会看在西单的面子上让他们见上一面,结果却是碰壁了。

    松节柔看了松节仁一眼,娇媚地笑了一笑,道:“三哥似乎另有看法?不妨说出来让妹妹听听。”

    “三皇子,您有何高见?”柯尔汗闻言,凑过来蹙眉问道。

    松节仁与松节柔素来不和,听了她这明显挖坑的话嗤笑道:“怎么?柔妹妹不是才智过人,你都想不到的地方,三哥又怎么想得到呢?”

    “夜深了,三哥就不打扰我这好妹妹休息了!”松节仁勾了勾嘴角扬长而去。

    柯尔汗闹不明白这兄妹的事情,蹙眉道:“柔公主,三皇子此话何意?”

    松节柔脸色沉了沉,扭头赏了柯尔汗一眼,对于西单皇上为何要派柯尔汗前来东盛表示深深地不解,懒懒地说道:“柯尔汗大人还是别纠结了,等宫宴那日我们再见机行事,至于三哥……呵呵,他不是一直都阴阳怪气的,习惯就好!”

    柯尔汗一脸莫名,直到松节柔走了还在琢磨她的话。

    宫中形势复杂,人心浮动,一转眼便到了除夕这天。

    去年颜竹君还记得他们是去穆南王府同穆南王一家过年的,今年颜璐他们都到了安阳,安婉便没再邀请颜竹君过府。

    何氏早早起来,因颜竹君一直心心念念着糍粑,便与颜竹玉商量着打上一缸糍粑,留够自家吃的,剩下的还能送给几家交好的人家。

    毕竟糍粑这种东西北地没有,虽然不值几个钱,但胜在新鲜。

    何氏忙得热火朝天,回头发现颜竹玉也跟着她一起动手,赶紧出声制止,“二丫头,天气冷,家里又不是没有人手,你就别跟着动手了。”

    这大冷天的,手一碰水风一吹,立马冻得不利索,眼看着颜竹玉也快成亲了,何氏可不希望她在家的这段时间还受罪。

    “娘,我哪有这么娇气!都是以前做惯了的事,要是现在不让我做了,我还觉得心里缺了点什么似的。”颜竹玉欢快地笑着,这会儿来了一阵北风,她冷得抖了一下,尴尬地哆嗦道:“娘,还别说,这北地的寒风跟我们广信府比起来还真不一样!”

    何氏哭笑不得,连推带赶地总算把颜竹玉给哄进屋了。

    颜竹君正惬意地躺在躺椅上,身上盖着厚厚的大氅,边上是热气腾腾地茶水,手上捧着一本书,看得正入迷。

    颜竹玉进屋带进了一股冷气,颜竹君感受到凉意,抬头一看沾着一声雪花的颜竹玉,晒然道:“二姐,你就是操心的命,家里现在又不缺下人,你还出去瞎折腾什么!看看,像我一样多好!”

    颜竹玉难得翻起了白眼,不客气地端起颜竹君的茶水暖身子,牙齿打颤道:“你还别说我,娘现在还在外头打糍粑呢!她说,别人打的不如她打的好吃!”

    颜竹君凝神一听,何氏正在外头热情高涨地喊着下人翻糍粑,一阵无语,早知道她就不说自己馋这一口了。

    这会儿颜璐同方老汉从外头进来,再次带进一股冷风,颜竹君将身上的大氅又拢了拢,见两人这里三层外三层将自己裹得跟个球似的,满头黑线地问道:“爷爷,方爷爷,我在广信府也不见你们穿得这么夸张,你们这是打算上哪儿去?”

    颜璐看着自己合不拢地双臂,讪笑道:“三丫头,这不是因为这天实在太冷了,我跟你方爷爷老了,实在受不得冻!”

第二卷 第一百零四章 爱美之心,宫宴

    颜竹君一脸郁闷,颜璐明明就是嫌弃穿着大氅跟熊瞎子似的不喜庆,宁愿套上那些秋天做的夹袄,还非得找这么蹩脚的借口!自己爱俏也就算了,还非要拉方老汉一起,也不看看两人加起来都快要一百五十岁了,穿成这样走路根本就看不到地儿,万一雪地一滑,摔了怎么办?

    “爷爷,我觉得您要不还是穿上大氅吧,这样手脚也不灵活啊!晚点可就要开放了,您夹了菜送得进自己的嘴里吗?”颜竹君一脸怀疑,怎么看都觉得他们两个老头子不靠谱。

    颜璐一顿,同方老汉面面相窥,他还真没想这么多。

    颜竹玉在边上抿嘴偷笑道:“爷爷,这是我们到安阳的第一个平安夜,听说娘做了好多好的,有猪肉鸡肉鸭肉鱼肉,还有二姨送来的一条牛腿,娘可是使出了十八班厨艺,再加上婀娜她们帮忙,今晚的年夜饭可是我这十几年来吃得最好的一顿,爷爷喝方爷爷可要敞开肚子多吃一点。”

    颜璐已经动摇的心智,在美食的攻克的彻底崩溃了,“那。。。。。。那个,我觉得这屋里烧着碳还挺暖和的,穿这么多也挺热的,你说是不是老方头?”

    方老汉赶紧点头复议,看颜璐已经开始脱衣服了,赶紧跟着一起解扣子。

    颜竹君眉眼含笑,可笑了一会儿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颜璐脱了三件衣服了还在脱,颜竹君震惊地发现颜璐里面竟然还穿着夏天的薄衫,惊得出了声,“爷爷,你这是把箱子里的衣裳全都套身上了吗?”

    颜璐尴尬地讪笑道:“这不是没想到北地这么冷嘛!我之前都做了三件夹袄了,谁知道人老了就是不中用,那夹袄怎么穿都不暖和,还浪费我那么多棉花!”

    颜竹君:“。。。。。。”

    颜竹玉实在看不过去了,径直出去给两个老头取了新做的大氅,不管颜璐怎么不喜,硬是给他穿上,“爷爷,这北地不同我们那里,冬天那雪能下三尺厚,就是湿的衣裳晾出去一回头的功夫就能变成冰片子,您这身子骨可不能由着您任性,再说了,大家都这么穿,您就忍忍,明年我给您的大氅外面做个棕色的锦缎面,准喜庆。”

    在颜竹玉连哄带骗下,颜璐总算乖乖地穿了大氅。

    方老汉可比颜璐自觉地,在颜竹玉拿来大氅的时候就自动套上了。

    穿了大氅方老汉明显舒服自在多了,笑呵呵地说道:“颜大哥,我就说穿这大氅,你非要套那些衣裳,看看,还是这么穿舒服!”

    颜竹君在边上呵呵直笑,想着家中这些大氅都是普通的皮毛而已,价钱也不贵,穿着确实不好看,不过如今家中才刚刚起步,颜景泰的仕途还未知,不好太过惹眼,等明年看看情形,可以的话就把家里这些粗布棉衣全都换成锦缎,用锦缎做棉袄,也会暖和许多。

    酉时一到,何氏伙同家中丫头将所有的饭菜端上桌,不过北地气温实在太低,菜才刚上桌立马凉了,尤其是那些汤汤水水,上面竟然已经结油块了,看得颜竹君连连皱眉。

    不得已,何氏只得取了一个大锅进屋,里面放上水,架在炭盆上烧,尔后将菜一个个热一遍。

    一顿除夕宴吃得那叫一个费劲。

    这边颜家正在倒腾年夜饭,宫中的宫宴也开始了。

    安婉仍是像以往一样,打扮得干净利落,与穆南王并肩而行,两人才踏进宫殿,里面的声音立马小了很多,安婉与穆晋耳语了两句,径直往女眷席座而去。

    如今她是东盛国身份最高的女子,所有女眷皆起身行礼。

    安婉淡淡地让众人平身,坐到右边第一个位置,立马有人过来与她说话。

    这些凑过来的多半是与安婉有些交情,有的是水月庵的虔诚信徒,每个月都会添上大笔香油钱,去久了总有那么几次能见到安婉,一来二去,倒也能说上两句话。

    还有的就是穆晋部下家中的女眷,都是跟着穆晋出生入死的兄弟,对他们的家眷,安婉也会照拂一二。

    其余的命妇也想凑上来说话,奈何安婉性子冷淡,有人过来碰壁了之后其他跃跃欲试之人全都歇了心思,好在她们或多或少都有女儿,只要将来女儿入宫当了娘娘,她们也不用去巴结穆南王妃了,这般想着,好些人又平衡了许多。

    正在大家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外面传来太监的声音,青石领着西单使臣一行人进来。

    这下大殿彻底安静了,众人看着西单为首的三人,或好奇,或思量,或皱眉,或嫉妒。

    尤其是女人,松节柔早就预想到这情形,是以面对那些女人恨不得剐了她的眼神一直淡然处之,甚至还暗自得意。

    她在西单本就是出了名的大美人,要不西皇也不会让她出使东盛。

    那些女人打量松节柔,松节柔也不着痕迹地将大殿内的女子看了个遍,嘴角微微上扬,放眼望去,整个大殿也就那么一两个女子长得还算出众,其他的全是庸脂俗粉,怎么跟她比?

    柯尔汗不知道松节柔所想,见她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悬着的心微微一松,只要公主有主意就行,今晚他们定要逼着东皇放了松节珠和八皇子。

    松节仁一脸阴郁,自从坐下就开始饮酒,旁的也不关心,就是柯尔汗想与他说话他也不做回应,把柯尔汗给气得半死。

    安婉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注意力全都放在西单三人身上,见松节柔那止不住得意的笑,同身侧的诰命夫人闲聊道:“这西单公主长得还真标致。”

    坐在安婉身边的是定国公夫人,定国公夫人与镇国公夫人不一样,她可是定国公的结发妻子,夫妻感情一直很好,就算定国公有妾侍也从未冷过她,是以她比起镇国公夫人要大气开朗许多。

    听了安婉这话,定国公夫人认真打量了松节柔一会儿,撇嘴道:“这什么公主比起丽妃可差远了!这西单是越来越不行了,送个公主前来也不知道挑一挑,还当皇上好糊弄,什么阿猫阿狗都往我们这里塞!”

第二卷 第一百零五章 镇国公夫人,第一道圣旨

    安婉一愣,旋即笑得灿烂如花,指着定国公夫人道:“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这话要是让西单公主听了还不得气晕过去!”

    她可是看出来了,这位公主对自己很是自信呢!

    定国公夫人努努嘴,理直气壮,拔高了声量道:“我可没说错!想当年丽妃刚刚到东盛的时候有多轰动!若不是因为丽妃太过貌美,先皇也不会封了一个丽字!再看看现在这位,不是我说,咱们这里随便拉出一个姑娘都能把她比下去!”

    旁人不知道缘由,见定国公夫人有恃无恐,这样的话还说得这么大声,恨不得所有人都听见,还以为定国公夫人与这西单公主结了仇,一个个窃窃私语。

    镇国公夫人提醒道:“你还是小声一些,万一被西单使臣听了去可就平白得罪人了!”

    镇国公夫人也是好意,认为自己这般劝阻很是明理。

    哪知定国公夫人毫不领情,嗤笑道:“你好歹也是堂堂镇国公夫人,还怕一个西单来的公主?再说了,他们要生气也得先听懂本夫人在说什么才气是不是?”

    镇国公夫人一滞,发现完全无法同定国公夫人交流,脸色变幻了几下,暗哼一声,终是不再多言。

    安婉也不喜欢镇国公夫人这算计小肚鸡肠还自以为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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