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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妃途-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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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闻已是满头大汗,对于周敏的胡搅蛮缠,他毫无办法,又有些费解,只得说道:“娘娘误会了,在下再不知礼,也断然不敢拿她与娘娘相比。”
周敏仍板着脸,冷声道:“那我问你,你是否准备为她赎身,娶为正室?”
徐闻一时难以作答,正为难间,周敏又道:“你既钟情于她,就该早早替她赎身,救她出火海。”
徐闻已经完全懵了,他摸不清周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过他终究不是个庸人,打定主意无论周敏说什么,他只据实以告,因道:“在下确有替她赎身之念,只银钱尚未凑齐。”
李诗诗作为京城里的头牌花魁,自然身价不菲。饶是徐闻并不缺钱,可一时间也拿不出那么大一笔钱款。
“你若愿意娶她为妻,这赎身之资,我替你出。”
徐闻呆了呆,说道:“多谢娘娘,不过我不能娶她为妻。”
“你既喜欢她,为何不娶她为妻?”
“娘娘明鉴,在下父母俱在,娶妻之事非同小可,他们断然不许我娶一个青楼名妓。不过,我一定会娶诗诗为妾,好好的待她。”
第182章 失落双姝
周敏冷笑道:“这李诗诗我是知道的,她的确当得起色艺双绝四字赞语。她混迹青楼,实也是迫不得已,身世可怜之故。你若真喜欢她,就该娶她为妻,而不是纳她为妾!”
周敏对李诗诗态度转变之快之奇,让徐闻大感诧异。他已经懵了,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说才对。
可周敏已经对他失去了兴趣。
“好了,你不用说了,今日之事,切莫外传,你下去吧!”
周敏还能说什么呢?她也不能怪徐闻,毕竟时代如此。她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李诗诗的,可他的真心也太不值钱了。这样一个男人,怎配的上冷香雪?
更何况,在他真心喜欢李诗诗的情况下,尚且没有勇气不顾世俗之见娶她为妻,甚至连这样的想法都没有,那么他更没有接纳冷香雪的勇气。
徐闻稀里糊涂,满腹狐疑的离开了颐苑,直奔天香楼而去。时近中午,李诗诗正起床梳洗迟,对镜贴花黄,见了情郎,好不欢喜,忙吩咐丫鬟整了一桌酒席抬进房来。两人对坐饮酒。
徐闻问道:“你可识得宸妃娘娘?”
李诗诗给他斟满了酒,闻言微一错愕,疑惑道:“妾身只闻其名,未见真身,怎么啦?”
徐闻道:“那就奇了!今日我在颐苑作画,宸妃娘娘忽然召了我过去,问我是否与你相熟,又说若我愿意娶你为妻,她可垫付你的赎身之资。”
李诗诗凝眉道:“噫,竟有此事?她乃身份尊贵的当朝宠妃,我不过青楼一妓,如何认得她,她又怎会问起我来。”
两人如坠云雾中,想来想去,皆不得要领。李诗诗不知道的是她不仅见过周敏,还差点为她自荐枕席。不过彼时周敏是化名为柳永的清秀才子。
“其实这事或许真的只是宸妃娘娘的一片好心。”李诗诗见徐闻似对此事耿耿于怀,不甚高兴,便一直凝神思索,终于想到了一个还算合理的解释。“你入宫为娘娘们作画,她们势必会查明你的一切底细,由此得知了我俩的关系。她为了让你更尽心的绘画,因此提出要替我赎身的话来。”
徐闻点头道:“或许如此吧。可是她因何一定要我娶你为妻?我说只能纳你为妾,她还很不高兴的样子。”说到这里,他似乎也觉得这话有点伤人,忙将李诗诗搂进怀里。
“我并非不愿娶你为妻,只是过不去父母那一关。我怕的是他们一发怒,不准我与你来往,就更糟了!”
“徐郎,我明白你的心意,我自知我的身份,若要做正妻只好嫁与商人为妇。但我只要与你在一起,为妻作妾都不要紧。”
“你真好!”徐闻感动地说道。“请你再等等,我很快就会筹齐你的赎身之资,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到时我们便可双宿双飞,逍遥快活了。”
李诗诗默默点了点头,随即露出一个大大的欣慰的笑容。
其实她这些年挣的钱已经足够多了。但她的钱都交给了宋妈妈保管。这宋妈妈虽是青楼老鸨,对李诗诗还有几分真情意。李诗诗也十分敬重于她。
自从结识了徐闻,她倾心于他的绘画之才,曾求过宋妈妈好几次,她愿意用自己的钱来为自己垫付赎身之资。可宋妈妈坚决不允许。
她说,你这样做只会让男人看轻你,且你挣钱也不容易,将来嫁去那大门大户的,身边没钱也不好过日子,你放心,你的钱财我都好好的收着,等你出嫁那一日,便是你的嫁妆。
李诗诗强不过宋妈妈,只好作罢。此刻她看着情郎为了自己的赎身之资而苦恼,心里既感欣慰,又有点过意不去。
两人吃了半日酒,眉眼之间已是情丝缠绵。若非李诗诗时刻谨记着宋妈妈对她下的禁令,早已奋不顾身对徐闻自荐枕席了。宋妈妈对她说,男人就是那馋嘴的猫,你不能让他近身,否则他便不珍惜了。
李诗诗虽不认为徐闻就是那样的男人,但她知道宋妈妈是为了她好,所以也不便违抗她的命令。
“近日就要开考了,你可做好了准备?”李诗诗转换了话题。
徐闻不禁皱起了眉,说道:“这有什么好准备的。我说不去考,你偏要我去。将来可别悔教夫婿觅封侯才好。”
李诗诗笑道:“我知道你不耐烦做官,也不是那等沽名钓誉之辈,但你中一个进士,哪怕不去做官也是好事呀。你瞧历朝历代的名士,哪个不是经科举正途出身的?”
徐闻道:“好吧,我听你的,你放心,我一准儿给你挣一个进士回来!”
另一边,周敏待徐闻退下去后,便吩咐黄桃去请了冷香雪过来,摆下菜肴,两人一道用膳。
周敏将今日召见徐闻的情况详细对冷清雪说了。
“那徐闻不值得你为他劳神费心,牵肠挂肚。”周敏愤愤的说道。
谁知冷香雪却道:“这么说来他对李诗诗还有点儿真情实意。你是太苛求他啦,在这个世上,哪个有点本事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娶回家?”
周敏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冷香雪又道:“好啦,你不用担心我了。我就当是做了一个梦,而今梦醒了,我也该面对现实了。你真的很幸运,定要好好的珍惜张泽济。”
周敏道:“你不要灰心,天下之大,男人之多,总有一个是适合你的。”
冷香雪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周敏知道她一时半会儿没法从这种伤心失落的情绪里走出来,便默默陪她吃了几杯酒。
这个秋天,京城里头比往年格外热闹些。
科考放榜那日,京城中的富贵人家,有女儿待嫁的,早早赶了马车就在那榜下候着了。那女儿在马车中张见了中意的中榜进士,便抢了回家去做女婿。榜下捉婿的风俗由来已久,今年似乎更盛了。
不过这样的做法已落入下乘,那些有眼光的人家早在科考之前就看准了有潜力的人才,定下了亲事,根本不用等到放榜之后再匆匆忙忙一顿乱抢。
段云睿与柔安公主的亲事便是如此。等到段云睿不负众望,夺得了头名状元,他俩之间注定举世瞩目的婚事也如期而至。
一个是新科状元,一个是皇家公主,到了结婚那日又恰是个秋高气爽好天气,从皇宫到定国公府这一段路,早早地便被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都争着来看这一场难得一见的盛况。
不过这些热闹是别人的,与周敏无关。这一天,她的心一直是慌慌的空空的,坐卧难安。偏偏赵启又不在身边,他得在宫中接受新驸马的磕头朝拜。
颐苑离皇宫并不甚远,不时传来的阵阵鞭炮、鼓乐声以及百姓的喝彩扰攘声,犹如一只不老实的手,不断在挠着周敏的心。
周敏身边服侍的众人都知道她心情不好,黄桃和白梨努力想要逗她开心,但都失败了。冷香雪一大早便赶来了香云阁,陪伴着她。冷香雪自是深知段云睿和柔安公主的婚事,对周敏的打击有多大。
好容易熬过了上午的漫长的时光,周敏终于忍不住溜出了颐苑,前往张泽济的旧宅。
她突然很想见到他
第183章 惨遭捉奸
这一次,周敏仍像往常一样只带着唐秀,坐了轿子,在余伟光的护送下出了颐苑,在苑外的树林里更换了轿夫,一路来到马行街的小茶馆里等候。
街上看热闹的人群已经散去,茶馆里比往日还是要热闹几分。众茶客热烈的讨论着今日上午那一场盛大的婚事。无外乎是新郎官如何的英武神气,公主的陪嫁如何得丰厚骇人之类。
周敏听得十分不耐烦,可唐秀还未归来。周敏不知为何总觉得今日有人在偷窥她,可又找不出是谁,只认为是自己心烦意乱之故。
由于她此次出来得匆忙,没有提前通知张泽济,所以他有可能不在家。然而周敏已打定主意,若是张泽济不在家,那么不管他在哪里,她都必须要找他过来。
好在张泽济这一天正好在家,中午喝了点酒,倒也没醉。及至两人在旧宅里见了面,张泽济笑吟吟的道:“今日怎么突然就来了?”
周敏一声儿不言语,直扑进张泽济的怀里。他身上淡淡的酒气让她慌乱不安的心忽然安定下来。
张泽济望着站在门口的唐秀,后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周敏心情低落的原因,接着便退了出去,还不忘拉上了门。
张泽济有点儿慌了手脚,他尚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无助软弱的周敏,虽她不言不语,但她眼神里不加掩饰的浓郁的悲戚之色让他觉得心疼。
他轻抚着周敏的秀发,柔声道:“怎么了?”
周敏不说话,抱他抱的更紧了。张泽济只好任由她抱着,心里不住猜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良久,周敏从张泽济怀里探出头来,攀着他的脖子。
“吻我。”她说。
张泽济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抱起,轻轻放到床上。俯下身子凑到周敏的眼前,紧接着他的脸贴上了她的面颊,轻轻摩挲着,慢慢的噙住她红润的香唇。
他从来不知道如何去安抚一个女人,但是他知道如何让周敏获得快乐。
正当两人打得火热之际,唐秀忽然在外使劲拍着门,惊慌失措的大叫道:“不好了!有一堆人闯了进来!”
接着只听几个陌生的声音叫道:“在楼上!”然后便是“咚咚咚咚”踩踏楼梯的一片乱响。
张泽济当即拉了被子替周敏盖上,披了衣服下床,又回身拉拢了芙蓉帐,才匆匆往外走。刚走到桌子旁,忽然“砰”的一声响,门被撞开,哗啦啦涌进来一群手拿棍子的人,还有几个守在门外。
张泽济还没看清他们的衣饰打扮,那一群七八个壮汉就挤开了他,直往床上扑过去。张泽济见状,赶紧一个箭步奔到床前,张手拦住众人。
“你们到底是何人?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胆敢强闯民宅!”张泽济大声喝道。
为首的那个大汉冷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们乃是淑妃娘娘的娘家,承恩侯府里的护院。识相的最好滚过一边去!”
张泽济这才注意到这一群大汉穿着清一色的黑色劲装,一个个气势汹汹,耀武扬威。
周敏在芙蓉帐里听了,忍不住“噫”了一声。张泽济回头看了一眼,好在蚊帐甚是细密,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我与承恩侯府非亲非故无怨无仇,你们来此所谓何事?”张泽济横眉冷对道。
那为首的大汉“哼哼”笑了两声:“无怨无仇?只怕不见得吧。我们奉命捉拿府中外逃的小妾与那奸夫。你想必就是那奸夫了,你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要我们给你点苦头吃?”
那一众护院戏谑的笑着,似是手痒得紧。
周敏一听这话,心知不妙,这显然是淑妃不知怎的发现了她和张泽济的私情,所以派了人专要捉她的奸。周敏暗骂自己粗心大意了,却也无补于事,此时不免就有些慌,但仍勉强自己镇定下来,开动脑筋思索对策。一边悄悄的将衣服穿上。
张泽济亦觉此事不简单,对方未必是搞错了,很有可能是专门来对付周敏。他当然知道周敏和淑妃之间的恩怨。此种情况下,他能做的,只有尽量拖延时间。他已经注意到唐秀不见了踪影。
“只怕你们弄错了,这床上的女人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怎可能是你们府上的小妾!”
另一个护院不耐烦的说道:“老大,别跟他啰嗦!他既然不识相,就让兄弟们出手教训他,再捉了那**,一块儿绑了,好回去领赏去!”
当下闯进来的众汉轰然叫好,握紧棍棒就要上前捉打张泽济。
张泽济仍岿然不动的钉立在床前,冷冷的看了众人一眼,说道:“我再说一句,你们搞错了,赶紧退出去,我就不与你们计较。若你们存心想要欺辱我的女人,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你能找到我府上来,想必也知道我是谁。皇上三不五时就要找我踢球,若我有个三长两短,那时皇上问起来,只怕淑妃娘娘也承担不起!”
那一班护院听他抬出了皇帝,到底有些露怯。他们当然知道张泽济是谁,也十分清楚他在皇上面前是个大红人。但他们也是横行霸道惯了的,仗着有淑妃撑腰,倒也并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那为首的大汉眼珠一转,对身后的众人道:“你们几个给我拿下他,注意不要伤了他。其他的人给我将那个荡妇从床上拖下来!”
张泽济大喝一声,抄了床边一张小几在手。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哪怕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周敏在人前受辱。当下最好的情况就是他拖住这些人,掩护周敏逃走。可他没有把握,只能勉力一试。他知道如果她和周敏被这些人捉了回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已经没了退路。
那一众大汉早等得不耐烦,听得一声令下,便提着木棒,拧笑着往床前的张泽济围拢过去。
形势越发危急!
周敏已穿好了衣服,却没有想到对策,不由焦急起来。忽然间,她脑海里灵光一闪,想到了这个事情中最为关键的一点,心中稍定。
“且慢!”周敏在帐中喝道。她久居高位,惯于发号施令,此时情急发声,自有一股莫可抗御的威势。
那一众护院大汉不由自主脚步一滞。
周敏继续冷冷的说道:“你们既然诬陷我是府上外逃的小妾,那么我请问诸位,我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这,”那为首的大汉迟疑了一下。他的迟疑是为周敏的威势暂时吓住了。他自知周敏并非外逃的小妾,他只以为她是杜宏在哪看中的标致娘们,想要强抢回去。“我管你长什么样!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兄弟们给我上!”
“大胆!”周敏再次喝道。“你们可知我是谁?你们承恩侯府在京城虽然显赫,只怕也有得罪不起的人。你最好回去问问杜宏,让他掂量掂量,为了一个女人,替侯府树下大敌是否值得!”
周敏之所以使出这一招疑兵之计,是因为她有把握今日闯进来的这群人确实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淑妃再笨也不敢把她的身份泄漏给她的家下人知道。否则哪怕周敏被皇帝处死了,她的家人也难逃一死。
只因从古至今没有哪个皇帝容忍得下知晓他戴绿帽子的人。甚至将这丑闻张扬开来的淑妃本人也会遭到皇帝的嫌恶,淑妃又怎敢轻易冒险?
第184章 倒打一耙
周敏猜想,如果淑妃将她和张泽济捉住之后,下一步定是直接秘密的送回皇宫,当面交予皇帝和皇后处理,避免让事态扩散。想到这里,周敏的心更加安稳了。
毕竟皇帝不可能真的处死她,但要尽量避免那种尴尬的局面。她或许不会死,但赵启碍于情面,最轻的处罚也要将她送去当姑子,这倒也罢了,她可趁机摆脱帝妃的身份。可张泽济却难逃一死。
她不能害了他!
从现场忽然变得安静的情况来看,周敏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到底是谁?”那为首的大汉惊疑不定的问道。
他见周敏在这种情势下依然冷静自若,言辞犀利,便知她来头不小,否则口气不会这么大。且他深知杜宏素日确有些荒唐,一时间倒不敢轻举妄动了。
“我是谁?”周敏冷笑道。“你要是想知道,只管回去问杜宏,就怕他不敢告诉你。”
正当那群大汉进退两难之际。院子里呼啦啦又涌进来一群人。人数在二三十以上,将小楼围得水泄不通。其中一人在楼下扯着嗓子大叫道:“张老大,你没事吧,兄弟们来啦!”
原来是唐秀见势不妙,趁机偷溜出去搬来的救兵。他本想去颐苑找余伟光和陈翼,可远水救不了近火。情急之下只得往张泽济的新宅去找护院家丁来帮忙。谁知齐云社一众社员,恰好相约一起来张府玩耍,便拿了棍棒,随着唐秀一起来了。
张泽济见救兵来到,大喜叫道:“我没事,赵老二你们来得正好,快将这一群人给我打出去!”
那赵老二带着一群人,匆匆登楼上来,见张泽济被一屋子人堵在里边,因叫道:“他娘的!谁这么大胆子,敢上门来欺负我们老大!”
屋里的众位大汉见来者势众,倒也并不如何慌张,那为首的大汉挺了挺胸脯,喝道:“你们又是哪里来的瘪三?敢坏我承恩侯府的好事,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赵老二等人心中一惊,齐齐望向张泽济。承恩侯府可是出了名的难缠。
周敏忽然从帐内探出一只手来,扯了扯张泽济的衣摆,悄声道:“张郎,你过来。”
张泽济忙把头低下,附到帐边,只听周敏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今次我受困于此,实乃平生奇耻大辱,此仇我非报不可。你只管叫他们给我狠狠的打,一切有我担着。”
张泽济对着那一屋子大汉面露一个狠戾的笑容,慢慢说道:“你不说,我也会为你讨回公道。”
说罢,直起身子对赵老二道:“不管他们是谁,今天给我放开了打!”
赵老二等人得张泽济提携加入了齐云社,从此后银子流水价般往家里涌。他的吩咐,他们怎敢不遵。再说了,他们往日也是街头上混的,胆子大得很,并不特别惧怕承恩侯府的权势。
赵老二二话不说,提起手里的长棍,当先冲进了屋,身后众人随着一齐掩杀涌至。两队人马立时挤作团,打成一片。霎时间,房里棍棒与桌椅齐飞,惨叫共闷哼一色。精美的卧房顷刻之间化为一片狼籍。
张泽济奋力挥舞着小几,守在床前,不敢稍动。
承恩侯府的护院终究吃了人少的亏。他们见势不妙,且斗且往屋外逃窜。有那逃得急的,便从窗口跳了下去,更有仓皇间跌倒在楼梯上的,变作了滚地葫芦“咚咚咚”直滚下去。
赵老二打得兴起,带着众人一路追打,从后院赶至外面的小巷,又追到巷子外的路口,才意犹未尽骂骂咧咧的回来了。
这些人都见过周敏,因此她只好躲在帐子里不敢露面。她知道承恩侯府的人吃了亏,绝不会善罢甘休,定然会再来找麻烦。因对张泽济道:
“我看咱们的兄弟里也有几个受了轻伤,你待会儿找个大夫替他们处理了伤处,便写一张状子,带着他们直接告到府衙去。就说承恩侯府仗势欺人,强闯民宅,打伤民众无数,毁坏财物若干。到时我再写一封书给府尹,叫他严加查办。这一回,我要教他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张泽济点了点头,柔声道:“我真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周敏笑道:“这与你无关。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倒是你看,这一屋子好好的器物都毁了。”
张泽济心里好受了些,笑道:“我让唐秀在这里陪着你,我下去安置了他们,再送你回去。”
周敏拉着他的手,笑道:“可真是扫兴。”
张泽济轻抚她柔滑的手背,嘴角逸出一丝暧昧的笑意:“没有关系,来日方长。”
周敏望着眼前帅气的面庞,想起他适才说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心里泛起一丝甜蜜的涟漪:“
你先下去吧,可别叫他们久等啦。”
张泽济在周敏脸上落下一吻,站起身正待下楼,周敏又叫了他回来,说道:“我差点忘了,他们是认识唐秀的,若问起来,只说我是宸妃身边的一个宫女就行。”
周敏匆匆忙忙返回颐苑之后,即令陈翼安排了二十个可靠军士换了便装,前往张泽济新宅,以防承恩侯府的人来报复闹事。接着又亲笔写了四封书信,派人分别送往朝阳府衙、周府、林府以及定国公府。
那朝阳府尹正接了张泽济的状子,见所告之人乃承恩侯府中人,不由心下大惊。又见公堂上来的那几个人鼻青脸肿的模样,心中已知了个大概。这个案子很好判,但难在承恩侯府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府尹得罪的起的。
他安慰了张泽济等人几句话,正待退了堂,走到后堂找师爷们商议对策。忽然接到了周敏送来的书信。信上并无多余的话,只让他秉公处理,勿要多虑。
府尹擦了一把汗,心中叫苦不迭,这朝阳城的府尹果然不好当。遇着这样的神仙打架,一个不处理不当,就会丢官丧命的危险。这件案子背后是当朝两大宠妃间争斗的延伸,他虽刚上任不久,也深知这其间的凶险。可他没有退路,当前形势下,秉公处理或许是最明智的选择。
打定主意之后,朝阳府尹当即派了六个公人前往承恩侯府捉拿为首的几个护院拿来问责。那几个公人领命之后,愁眉苦脸磨磨蹭蹭的往承恩侯府挪去。不一时来到侯府大门前,一抬头,但见高墙之内树木峥嵘,楼台轩峻,一派宏伟气象,顿觉矮了几分。
这一众公人向挺胸叠肚的门房通报了来意之后,那门房打量了几人一眼,说一句你们在这等着。便大剌剌转身进门,把大门一关,丢下几个公人干站在街上相视苦笑。
没过一会儿,那红漆大门又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态度还算随和恭敬,将他们迎进了大厅里坐下,又吩咐人看茶。陪着六人东拉西扯聊了一会儿,公人忙又将来意又提了一遍。那管家并不搭腔,只是笑着岔开话题。
公人们实在无法,又不敢动强放肆,若要离去,无法向府尹交差,因此十分窘困,坐立不安。
第185章 大获全胜
此时杜宏并不在家,管家不敢做主,只得先拖着这些公人。
先前去捉拿周敏的护院们鼻青脸肿的逃回承恩侯府,令杜宏大怒。他不及责怪这些窝囊废,又点了多一倍的人,急匆匆赶往张泽济的旧宅,却扑了个空,那里已是人去楼空。
杜宏恨恨的命人将好好一个小院,屋里房外砸了个稀巴烂,犹不解恨,带着一众护院气势汹汹来到了张泽济的新宅前。他的恨不是没有来由的,未能完成淑妃的命令是其一,其二是他因上次被整的那件事对周敏恨之入骨。
张泽济离家之前就已吩咐家人将大门紧紧关上。杜宏的人敲不开门便要砸门。这一边的动静瞬间吸引了周围大量百姓前来围观。其中有不少人见行凶的乃是承恩侯府,暗自摇头,并不敢上前劝解。
眼看大门就要被撞开,颐苑的二十个军士恰巧赶到了。带队的是名叫叶成的小郎将。他今年不过二十岁,为人处事却老成持重,是陈翼的心腹。
只见他越众而出,大声斥道:“你们既非官府中人,如何敢在光天化日目睽睽之下强闯民宅!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正气凛然的斥骂让砸门的人停了手。杜宏狠狠的瞪着他,见他只是普通百姓打扮,虽长得英气勃勃,也没放在心上。
“你是哪冒出来的小瘪三!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言罢略一抬下巴,便有四名护院朝叶成围了过去。
叶成暗道,来得正好!振臂一呼道:“朗朗乾坤,皇城脚下,竟有人敢当街行凶,难道我泱泱大华就没有路见不平的好汉了不成?”
他这一声喊,散布在人群中的其他将士纷纷跳了出来,在他身后站成一排。虽不言不语,穿的也都是普通民众的衣服。但他们站在一起,身上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强悍之气,已让杜宏心中一震。
“你们到底是谁?报上名来。”
“你别管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只是路见不平的普通百姓,你若是再不住手速速离去,就休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杜宏回头看了一眼,见自己这边有五六十人,而对方不过十几二十人,心中大定,哈哈大笑了一阵后,叫道:“你们先给我把这些多管闲事的人料理了!”
周围的百姓见马上就要爆发一场混战,怕殃及池鱼,都四下里散开,远远的看着。
叶成见这许多人围了上来,夷然不惧捏了捏拳头,在他眼里,这些人就是用来练手的活靶子。他正好手痒呢!
不等承恩侯府的护院全围拢过来,叶成大笑道:“诸位兄弟们,等料理了他们,我们喝酒去!”
当先冲了过去,拳打脚踢,指南打北,瞬间把两个冲过来的护理打得东倒西歪。其他人也不甘落后,发一声喊,如虎入羊群般冲了上来。
等到街上巡逻的禁军闻声赶了过来。这场一边倒的战斗早已经结束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承恩侯府的护院,“哎呀!哎呀”叫个不停。只可惜杜宏见势不妙,在一队护院的掩护下早早逃走了。
来的巡逻禁军首领恰好认识叶成,他们曾是同一支队伍里的战友。他将叶成扯过一边,问道:“你不是在颐苑替宸妃娘娘当差?怎的穿成这样跑到这里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叶成道:“我们正是是奉娘娘之命在此办事,这事儿你最好不要插手,免得引火烧身。”
那首领深悉叶成不是那等胡言乱语之人,不由惊道:“可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让我怎么置之不理!”
叶成拍拍他的肩膀,道:“这个简单,待会儿你把我们全送去府衙就行了。”
围观的群众见了禁军,心里都有些惊慌,那胆小的早已开溜,也有些有血性的百姓愿意随他们一道去府衙作人证。
彼时,府尹正陪着张泽济等人在大堂上坐着,一直不见派出去的公人回来复命,便知他们在承恩侯府遇到了麻烦。心下踌躇间,忽见一队禁军押着一群人涌了进来。
还未等他开口问话,张泽济已指着那一堆鼻青脸肿的护院叫道:“禀大人,就是他们强行闯入我府中将我这一众兄弟打伤。”
那府尹先不答话,却望着禁军的首领,问道:“这位将军,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禁军队长便如实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府尹一听便心中明了,想来是承恩侯府的人再次上门闹事,却被路过的侠士给打了!
张泽济曾在颐苑住过一段时间,他认识叶成。此时见了他就知是周敏派来帮忙的。因对他说道:“多谢诸位侠士仗义相助,否则在下的寒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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