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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霸宠女祭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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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了又握的。
墨哲见此情形,知道不能让局面僵下去,忙打圆场:“听说螭国皇帝安排了好多的节目,这个舞蹈不用说自然是上好的了,不知道后头还有什么精彩的呢?”
拓拔啸知道也不能太得罪了凉国太子,忙点头笑道:“你们光顾着说话了,还没好好地看看我们螭国预备的东西呢。来人,开始下一出!”
话音刚落,乌尔干就从角落里走上前来,对着拓拔啸、太后、皇后等众人团团一揖,才从容不迫地说道:“臣给皇上、太后、皇后还有众位贵客献上一出意想不到的节目!”
“意想不到的?”太后冯氏眉眼都展开了,双眸亮晶晶地看着乌尔干。
“是的,太后。”乌尔干神态恭敬有礼,可是月然总觉得那神态里有说不出的暧昧。
回想起第一次被太后召见的时候,乌尔干在太后宫里大模大样的,似乎一点儿都不惧怕。她想乌尔干是个祭司,在太后面前就是臣子,螭国再怎么不等级森严,可这该有的宫廷礼节总得有的吧?
眼下乌尔干这么大胆地直面看着太后,太后容光焕发的样子,总觉得他们不是那种君臣的关系。太后年轻守寡,弄不好和乌尔干有一腿。不过这都是月然私底下的猜想,两世为人,她的心眼儿不能不比别人多一些。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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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巨蟒(一)
乌尔干胸有成竹地对着门外招了招手,两个身材高挑的黑衣小太监就抬过盖了红绸布的大笼子,放在大厅的当地上,就退出去了。
乌尔干环视了众人一眼,转身忽地一把抓起了那红绸子一扬,那个硕大的铁笼子就呈现在众人面前。大家看他神秘兮兮的样子,眼睛一直追随着他的动作,此刻看去,不由都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那乌黑的铁笼子里卧着两条粗壮的蟒蛇,在里头一动不动,似乎沉沉而睡。这是寒冬腊月的天气,螭国地处西北,更是冷得透骨。这时候的蛇都该冬眠的,乌尔干却把它们抬出来做什么?
月然心下骇然,不知道这乌尔干葫芦里装着什么药?
正在她猜想的时候,就听乌尔干扬声看向她们:“你们过来吧。”娜木钟忙带头起身,领着众人鱼贯来到了乌尔干面前,月然不明白乌尔干把她们叫出来做什么,只好跟着娜木钟她们。
娜木钟率先把身上的大氅脱了,只露出里头一身飘逸的黑纱。卓玛和次仁拉索也跟着脱了,月然纵算是再不情愿,也只好随着众人。
朦胧的黑纱裹着少女曼妙的躯体,烛光映照中,灼约神秘,众人看蛇的心情瞬间被她们吸引过来。
凉国太子伊洛目不转睛地在四个少女的身上徘徊着,这四个少女比刚才的那一群舞姬更有妙处,那些舞姬都是男人玩厌了的,哪里比得这四个少女的清纯?
那群舞姬是熟透的樱桃,这四位少女就是还未采摘的青苹果,诱人芬芳。
伊洛不禁抚掌大笑:“原来螭国还藏着这等绝色啊。”
墨哲的一双眼睛却停在月然的身上,这个少女就是方才看他的人,没想到还是螭国的女祭司。
只见她身量尚未长成,比前面三个稍微矮了一些,可那身材却不是平板一块儿。
那脸蛋儿更是人间少有的绝色,精致的瓜子脸上,浓淡相宜的弯月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扑闪着,长长的睫毛像蝶翼一般,守护着这扇心灵的窗户。挺翘的鼻子如腻脂,丰润的唇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假以时日,这女子定会长成倾国倾城的容貌。
墨哲不单单被她的外表所吸引,更是被她刚才那不屑的眼神所打动,遇到这么多的或妍或媸的女子,从来就没见到有人用不屑的眼神看她。眼下这个女子低眉顺眼,把自己的心事掩藏起来,不外露一点儿。
他忽然对这个女子感兴趣了,看样子,此次出行螭国,还真的有点儿意思呢。
月然觉得有数道目光在她身上徘徊着,也不知道是谁的,反正她们几个这次肯定是被人注意到了。不知道这乌尔干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太子拓拔浩端着银杯遮住了大半个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其实他内心里早就翻起了惊涛骇浪。
这四个女子美则美矣,并未引起他多大的兴趣。他先前早就让扎伊打探清楚那日在城外仗义执言的女子进了宫,并且成了女祭司,可他从未真正看过她的真容。
此时月然随着众人出现,面上并没有蒙着面纱,虽然低着头,可拓拔浩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在看到她容貌的一瞬间,他立时惊讶得忘乎所以了。这个女子,怎么像极了死去的梅妃?乌尔干把她送来到底是何居心?
螭国皇帝拓拔啸似乎是强打精神看他们表演,此时低着头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太后冯氏看了他一眼,却很快就转过了脸,笑命乌尔干:“这么大冷的天儿,你抬来两条蛇做什么?我们这里可不吃蛇肉。”
“让太后久等了,臣这就开始了。”乌尔干迎上她的目光,笑着答道。就从怀里摸出来一个物件,众人定睛看去,却是一柄乌沉沉的笛子。
他转头低声命娜木钟:“你带她们舞起来。”月然这才明白为什么乌尔干平日里让舞姬们教她们跳舞了,原来用在这个时候啊。
娜木钟就领着四人绕着那个铁笼子舞起来了,她们平日里在乌尔干的督促下,个个都下了功夫练习的,这舞姿或许比不上那些舞姬们,但是单凭着她们这幅相貌,这样的身材,已经让众人如痴如醉了。
乌尔干随着她们的舞姿吹起了笛子,幽幽的笛声响起,震撼了众人的心灵。
铁笼子里的两条大蛇似乎也被这笛声惊醒了,缓缓地蠕动起来。不知道怎么的,月然只觉得浑身发麻,围着这两条蛇跳舞算是怎么回事儿呀?
笛声幽怨辽阔,如泣如诉,大蛇也随着笛声慢慢地动起来,众人惊奇地发现蛇身竟然随着笛声舞动,好似……好似和那四个少女的舞姿一般。
一时间,人舞蛇舞,融为一体,笼内笼外,透着神秘的气息。
乌尔干暗中观察着众人的神色,见大家都被吸引过来,满意地点点头,忽然停了笛子,猛然拉开铁笼子的大门。
在众人惊骇无比的神色中,那两条庞然大物从笼子里曲折蜿蜒地游出来。
乌尔干见两条大蛇出来了,又回身关上了笼门,不顾娜木钟几个吓得惨白的脸色,继续吹着那柄乌笛。
娜木钟立在那儿不敢动弹,那两条巨蟒随着笛声慢慢地靠近了她的身体。月然煞白着脸望着这惊恐的一幕,不知道这要做什么。
只见那两条巨蟒游到了娜木钟的身边,巨大的蛇头附了下来,吐出了猩红的芯子,好似在嗅闻娜木钟的体味。
那笛声忽然拔尖了,两条巨蟒的身体也开始迅速游动起来,从娜木钟的小腿上慢慢地攀上了她的身躯。娜木钟一动不动,任凭那蛇慢慢地缠住了她的身体。
两条巨蟒紧紧地箍住她的躯体,几乎令她快要喘不过气来。这时笛声的调子已经变了,娜木钟竟然舞动起来。
她妖冶曼妙的少女躯体上缠着两条巨蟒,竟然还能舞得起来,让月然不由又惊又怕。这场景太诡秘了,看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生怕一不小心那蛇会吞下娜木钟。
月然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她们在宫里的地位比一般的宫女太监要高许多,每日里都是好菜好饭地供应着,原来还要做这绝活。
她真的有些无语问苍天,就算是那蛇通人性,不会吞下娜木钟,可浑身缠上这么两个玩意儿,也能把自己给吓疯了。
她的眼神紧紧地附着在娜木钟的身体上,娜木钟虽然脸色苍白,倒也沉着冷静。再看次仁拉索和卓玛两个,也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观看,并没有什么异样。
她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她们三个恐怕不是第一次与蛇共舞了。可怜她自己还像个傻子一样,弄不懂天天习舞是为了什么。原来就等着这么隆重的场合啊。
娜木钟舞动了一阵子,越来越吃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那两条巨蟒却颇为享受般缠着她的躯体并不下来。乌尔干朝娜木钟看了一眼,嘴边的笛子已经变了腔调。
那两条巨蟒旋即就从娜木钟身上滑落下来,真是来也迅速,去也倏忽!
十二章 巨蟒(二)
众人早就被这一幕给惊呆了,饶是夏国二王子和凉国太子见多识广,也是惊出了一身的汗来。
久久,凉国太子伊洛才带头抚掌,啧啧称赞:“螭国还有这等绝技,本宫真是闻所未闻啊。”
墨哲也点头附和,那一双淡紫色的眸子却望向那个身子纤细的少女,此刻,她脸色白的惊人,没有一点儿血气,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样。想来是怕极了吧?
这螭国的做派未免有些太没人道了?竟然搜罗美貌少女与蛇共舞,万一要是巨蟒吞吃了少女,该怎么办?
听见伊洛鼓掌大笑,他只是眉心微皱了一下,这样的场合,还是不动声色的好!
拓拔啸眼皮也只是挑了一下,这把戏是太后喜爱的,他从来都非常厌烦这些鬼魅魍魉的东西。那乌尔干无非是投太后所好,和他确实没有多大的干系!
拓拔浩则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看着人蛇共舞。这也没什么新奇的,乌尔干那笛音就是控制巨蟒的,无非是平日里乌尔干下了功夫训练巨蟒了。
只不过让这些少女做这样惊险的事儿,未免有些太残酷了些。
当他看到那张酷似梅妃的小脸已经惊得面无人色,心竟然止不住地漏跳了两拍。她是不是害怕了?当初在郊外遇到她的时候,她可是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看来女人都是怕蛇的,不像他们身怀高深的功夫,能置蛇于死地!
娜木钟被巨蟒箍过的身子听见笛声摇摇晃晃地停下来,脚步有些踉跄,好不容易勉强稳住了,才朝众人行礼:“小女子献丑了。”
乌尔干走到她面前,温声说道:“先到一边儿歇着吧。”接着他目视卓玛,月然明显地看到卓玛丰满的身躯颤抖了一下,却不得不乖乖地走向前。
乌笛又发出呜咽幽怨的声音,巨蟒吐着芯子朝卓玛游去。卓玛双目紧闭,双拳紧攥,身子微微地抖动着,等着那巨蟒攀附上身。
由于和卓玛靠得近,巨蟒身上的腥味扑鼻而来,月然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笛声渐急渐缓,巨蟒的身体有节奏地游动着,攀上了卓玛丰满的身躯。巨大的蛇头盘在卓玛白皙的颈子上,一边儿一个,说不出的诡异。
猩红的芯子在卓玛柔软似花瓣的面颊上来回地吐着,状似和她亲密无间。蛇身牢牢地箍住卓玛柔软的腰肢上,似乎要把卓玛吸进去。
笛声大盛,不似刚才的幽怨,巨蟒舞动,卓玛也开始舞动起来。一曲终了,巨蟒从卓玛丰满的身躯上滑下来,还回头吐了吐芯子,似乎有些不舍。
月然惊骇地快要看不下去,她真希望自己当场晕过去,那样就不用受这种惊吓了,可是偏偏心理素质超好的她,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轮到次仁拉索了,这个平日里犀利麻辣的姑娘,此刻也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她虽然常常给月然下绊子,可看到此刻她可怜兮兮的惨样,也觉于心不忍。
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思担心别人了,次仁拉索完成了就轮到她了,不管她们三个有多害怕,毕竟都经历过,都圆满地完成了。要是轮到她了,她可不能保证自己能舞动起来,单看着那巨大的蛇头,就能把她吓得浑身无力了。
那两条巨蟒舞动着朝次仁拉索游过去,乌尔干双手握笛,卖力地吹着。那蛇也跟先前一样,慢慢地从次仁拉索的小腿往身上缠绕。看得月然心里直打颤,这感觉真是诡异无比!
众人也都紧盯着,这场景虽然恐怖,可是因为有了前头两个人与蛇共舞了,心也就没有刚才那般绑紧了。
谁料想到就在众人都以为次仁拉索也将要与蛇共舞的时候,那蛇忽然停住了攀附的势头,两个硕大的蛇头只在次仁拉索身上嗅来嗅去。
乌尔干笛声虽然高亢悠扬,可是那蛇就是不再往上滑去。众人也目瞪口呆,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乌尔干有些急躁,抿着嘴用力地吹笛子。次仁拉索更是脸色苍白,身子发抖,眼睛更是不敢看那蛇头。
大厅里躁动起来,众人议论纷纷,这蛇不上也不下,就在次仁拉索身上缠定不动了,近在咫尺的月然被那股浓重的腥气熏得胃里翻江倒海,作势欲呕。
乌尔干显然也被这情况给弄懵了,他思量了片刻,停下了笛音,默默地观察着。那蛇总是在次仁拉索脸庞、胸口嗅着,猩红的芯子在她白嫩的脸上吐来吐去。次仁拉索的脑袋此刻在蛇口下,显得是那么地小,仿佛这蛇一张嘴,就立刻能被吞下去。
次仁拉索此刻已经泪痕满面了,可是又不敢哭出声来,生怕惹怒巨蟒,成为它们口中的食粮。
本来精彩惊险的表演,突然因为这个突发的状况而僵持住了。大殿中的那些主子们先是一阵议论,在看到次仁拉索欲哭无声的时候,那些公主们先是忍不住了,低声叫起来,这场景真是太吓人了,这些从小儿就锦衣玉食的金贵人儿怕是受不了这一幕吧?
皇帝拓拔啸本来意兴阑珊的,此时也被吸引住了,他两眼眯缝着,不动声色地瞧着。
太后冯氏一开始的兴致勃勃,这时候也只端着酒杯阴沉着脸,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乌尔干,这到底是怎么了?”
乌尔干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沁出,他尴尬地朝上笑笑:“臣也弄不懂,待臣试试让这巨蟒下来。”
见太后点头无话,他又横笛在胸,呜咽地吹起来。过了一刻钟,那蛇也不曾下来。这下子,众人都傻眼了,若是这蛇总是缠在这小女祭司的身上,这可危险着呢,万一一不小心,这蛇把她给吞了可怎么办?
在螭国,蛇是灵性的动物,这样的大蛇更是少见,都是被当作神灵供奉的,没有人敢杀死这样的大蛇,莫说这小小的女祭司被缠住了,纵算是被蛇给吞了,也只能自认命不好。
所有的人都定格在次仁拉索和那条蛇身上了,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乌尔干一头的热汗,好像不知所措了。
大殿里一下子寂静下来,落针可闻。月然隐在黑纱下面的手攥紧了,虽然次仁拉索处处找她的碴,欺负她是新来的,可她内心里也不想看到次仁拉索被巨蟒吞吃下去。
这没人性的表演不知道为什么没人叫停,反而这些高位者还看得津津有味?
大殿里粗大的蜡烛烧得亮堂堂的,更加衬托出次仁拉索苍白如金纸的脸色。她的眼睛已经绝望地闭上了,想来是没有任何希望了。
乌尔干纵使再怎么吹笛子,那巨蟒就是盘桓在次仁拉索的身上不下来。他望了望太后冯氏的脸色,眼睛里有一丝的犹豫闪过。
好久,才听到冯氏那阴沉沉的声音:“女祭司们都是白璧无瑕的处子,这巨蟒久通灵性,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儿?莫非这女祭司已经失身了?”
一语,仿若石破天惊,让整个大殿为之颤抖。众人看向次仁拉索的眼神也添了一些暧昧。那几个本来还吓得花枝乱颤的公主们,此时也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女祭司必须是处子,这是螭国的规矩,若是失身了,不仅没有资格做祭司,还要被除以极刑。
月然从来没有想到这巨蟒竟然还能分辨出女祭司是否是处女,莫非它们从一开始就被训练过如何分辨的?
她冷眼看着这一切,暗暗思量:若是次仁拉索不是处子,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况且她是不是处子又不是她一个人决定的,那毁她失身的人就是那乌尔干大祭司。若是乌尔干着实喜欢她,不知道能不能救她一命?
只是瞧着乌尔干和太后那暧昧的关系,就不知道若是太后知道了乌尔干碰了次仁拉索,还会不会留她一命了?
月然此刻脑子里混乱一片,想不出头绪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次仁拉索听了太后的话,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她不是处子这是不争的事实了,眼下蛇缠身体,若是太后发下话来,她就是死路一条了。
她也不能跪下求情,那大蛇箍得她浑身像跟棍子那样。拿眼看向乌尔干,那个人好似浑然不觉。她不由绝望了,无助地闭上了眼睛。
十三章 出手(一)
良久,大殿里才响起太后那残酷的声音:“既然不是处子,就有损我螭国的国体,在众位贵客面前失了我螭国的面子。这样的罪过,一定要严惩。我是个礼佛向善的,看不惯血腥。也罢,就让她落个囫囵尸首,喂了这两条蛇吧。”
话音刚落,次仁拉索的身子抖得如同秋天的落叶一样,败絮般摇晃不定。满殿的人都看向她,有的雀跃,有的同情。毕竟他们还没看过蛇吞活人的场面。
月然满身的血都快要凝固了,这太后可真不是一般的善良啊,怕见血腥就要让蛇生吞了次仁拉索?难道佛门里就是这么劝人向善的?她口口说自己礼佛向善,原来是这么个向善法啊。她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哪。
满殿中的人没有一个出声阻止的,似乎都沉浸在这恐惧的处罚中了。次仁拉索早就吓得木头人一样,痴痴地把一双杏眼望向乌尔干大祭司,实指望他能救自己一命。
乌尔干似乎不敢看她的眼睛,别向了一边。在自己的性命和次仁拉索的性命面前,自然是他的命金贵的多!
月然暗自嗤笑,这男人啊,真的是吃干抹净拍屁股走人的角儿,眼睁睁地看着次仁拉索将要丧命于蛇口,竟连个屁都不放,算什么男人!
太后的懿旨一出,乌尔干看样子为了保命也只好遵从了,他手中的那柄长笛被他一双骨节突起的手紧紧地握住,半天才放在嘴边,将要吹响那骇人的魔音。
月然知道,只要这笛声一响,那两条久受训练的大蛇就会吞下次仁拉索。当此千钧一发之际,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一身黑纱下的躯体由不得绷紧了,跨前一步,吐出了一句话来:“慢着!”
这声音虽然不甚高远,可在诺大的殿堂中竟然震得众人的耳膜嗡嗡作响。这大殿里太静了,静谧地可怕。故而她这一嗓子喊出来,惊呆了所有的人,这还真有胆大不怕死的,连太后的懿旨都敢违逆!
太后那张精致的脸上阴沉冷峻,数着佛珠的手也停下了,一双美目定定地盯着月然,似乎要在她脸上盯出两个洞来。
但是她毕竟是当朝太后,该有的威仪自然是不能少的,当着别国宾客的脸,她还能笑出声来:“呵呵,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安儿古纳部落送来的神女吗?你来说说,为什么要阻拦哀家?”
此时的月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既然大家都注意到她,她再想往回缩也为时已晚了。既然已经豁出去了,不妨就乍着胆子试一试吧,左右还有一死,她就不信自己对付不了这古代人。
当即就跪在了那层毛茸茸的毯子上,恭敬地对着太后行了一个礼,才不紧不慢地答道:“太后请息怒,容奴婢慢慢禀来。”
“哀家听着呢,你说吧,要是说的有理,哀家或许能免你一死,要是说得不在理,哼……!”
那声冷哼让大殿中的人浑身都战栗起来,也让一直有些无精打采的拓拔啸抬起了头,看向了那个惹怒了太后的女祭司。远远地望去,那女子只身着一层薄薄的黑纱,曼妙的身躯若隐若现。
只是低垂着头,看不清什么样。他现在也无心女色,只搭眼看了一眼,就垂下了头。
坐在他下首的拓拔浩则是紧攥了双拳,手心里满是汗。他在为这个女子担心,没想到她的傻大胆脾性还没有改。那日里在郊外就敢挺身而出,若不是他命扎伊出手,她怕是要吃大亏的。
今儿在皇宫里,没想到她依然敢出面管闲事,难道是活腻了?
拓拔浩打心眼儿里喜欢月然这样敢说敢做的,可这宫里毕竟不同于外头,一个不小心会掉脑袋的,难道她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过看那女子的神态,安详而雍容,压根儿都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害怕。他不由迷惑了,这个女子到底要干什么?
月然感受到浑身上下不知道被多少道目光锁定了,可是事到临头她不得不沉静下来,思量了一下,方才回道:“太后方才说这蛇有灵性,能断定是否是处子,奴婢想不明白,这蛇究竟是如何断定的?”
反正螭国的女子不像中原女子那样,个个在手臂上点守宫砂,那么这蛇是如何辨别出来的呢?
太后冯氏也没想到这个女子会胆大到这种程度,眼里不屑的目光更盛了,可是当着众多宾客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好冷冷地说道:“这个嘛,你自然要问大祭司了,这蛇可是大祭司训出来的,先前是他这么对哀家说的。”
月然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把这个烫手山芋踢到了大祭司身上,一步一步地就随着她的心意进行了。
于是她忙磕了一个头,又道:“太后,既然大祭司这么说,那么奴婢还有一个事儿想不明白,这大祭司凭什么就断定巨蟒有这个能耐的,难道大祭司能听得到巨蟒的语言?”
她可是瞧得一清二楚的,乌尔干也仅靠这笛音控制巨蟒罢了,他吹的调子不同,那巨蟒的动作就不一样。至于巨蟒怎么辨别出来这女祭司是否是处子的,还真说不出个道道来。
看乌尔干闪烁的眼神,月然知道有戏。更趁热打铁地问乌尔干:“大祭司,你是怎么驯服这两条巨蟒断定我们女祭司是否是处子的?次仁拉索是不是处子难道您不知道吗?我们几个进宫的时候,宫里的嬷嬷们可都是查验过的,现在都还能让她们作证呢。若说次仁拉索不是处子,那您又是如何看管的?太后可是把我们交给您来调教的?”
这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的,众人听了也都默默点头,只是乌尔干的脸色慢慢地涨红了,在月然一连串的逼问下,他无言可答。
但是他毕竟是个深沉人,只稍愣怔了片刻,便笑了:“瞧不出你这新来的还这么伶牙俐齿的。次仁拉索是否是处子,我自然知道的。她一直跟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他阴沉沉地笑着,可那双眼却一直在月然的身上打转,看得月然头皮发麻。这个家伙,果然精明,知道月然就是在逼问他承认次仁拉索是处子的,不然,这些女祭司都交由他来管教,出了这样的事儿,任谁都会怀疑到他头上的。
即使那巨蟒吞吃了次仁拉索,也堵不了悠悠众口。众人都明白,这四个女祭司平日里没有什么隆重的场合,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能在防范森严的内廷里和男人接触?
乌尔干这么说自然是想为自己开脱的,不过他也得向太后解释清楚,为何先前要说巨蟒能辨别出女祭司是否是处子的话的。不过这个就不是月然操心的了,乌尔干有的是法子。
果然,乌尔干在打量了月然一阵子,才似笑非笑地转身面向太后:“太后见谅,这巨蟒确有灵性,只是眼下这巨蟒饿了好多天了,因着螭国太过寒冷,它们本来正冬眠的却被臣给惊醒了,自然是不高兴的,发发脾气也是应该的。”
这个理由怎么听来怎么勉强,可人家太后偏就信了,刚才还一直阴沉着的脸这会子也舒展开了,笑道:“原来这巨蟒饿了啊?哀家还以为这巨蟒冬日里是不吃东西的。既然这么着,就让它们下来吧,省得吓着人家小姑娘了。”
刚才她像个母夜叉,这会儿又成了圣母了,次仁拉索生死存亡间,不过就是她一句话的事儿。
月然此时总算是把一颗心落到了肚子里,既然太后答应了,一切都好说了。
十四章 出手(二)
乌尔干听太后吩咐,忙拿起笛子吹起来,那声音和先前让巨蟒从娜木钟和卓玛身上下来是一个调子,只是这调子如今不管用了,任凭乌尔干怒歪了嘴,那蛇像是生了根一样,长在了次仁拉索身上。
乌尔干有些尴尬,勉强朝太后笑了笑:“臣技术不精,实在是没有法子让这巨蟒下来。”
冯氏听他话有些不悦:“你不是说这两条蛇是灵蛇,通人性的吗?怎的这会子没有法子了?”
乌尔干脸上立即涨红了,讷讷几声,垂下头去,究竟说的什么月然可是一点儿都没有听清。
冯氏斜眼看着次仁拉索:“既然灵蛇不下来,想必是喜欢上这女子了。那就让她带着这两条蛇吧。”
这话怎么听怎么荒谬,月然真是服了这些人了,这蛇还能比人命更重要吗?若是一不小心这蛇吃了次仁拉索,是不是就白吃了?
但是人家是太后,连皇上都不开口驳斥,自己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女祭司,有什么资格让她收回成命呢?如今能做的就是让那蛇下来。
摸了摸袖子里的那个小包,还好还在,她心里有了底儿,就朗声回道:“太后,这蛇奴婢能让它们下来。”
一语让整个大殿的人都为之震惊,这女祭司是不是信口雌黄啊?连大祭司都办不到的事儿,她能做到?
连皇帝拓拔啸也不由朝她看过来,只是这一看,让他端坐在那儿的高大的身躯狠狠地震颤了一下:这不是梅妃吗?怎么竟然活生生地在这里了?
他生怕自己的眼睛花了,看错了。拿过手帕子擦了擦又看去,梅妃那张脸依然映在眼前。只是这张脸上扬着自信,不像之前的梅妃,整天抑郁不安。
他几乎失魂落魄了,没想到自己苦苦思念两年多的梅妃,竟然还能和他相见,这不是做梦吧?
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疼得他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这是真的,啊,没想到他在有生之年还能见着梅妃!
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早就落在了大皇子拓拔沅的眼睛里,不由纳闷,父皇这是怎么了?好像有些异样啊?
见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总是盯着那个黑色的身影,他不由顺着看过去,正好月然此时正仰着脸等待太后的回应,一张面容被他看了个真切。
他顿时明白了,为何父皇会如此激动不堪?原来这女子如此酷似梅妃!
刚才这女子一直缩在角落里,没人注意到她,这会子她纤细的身躯跪在了大殿中央,又这么大胆,众人的眼光都锁定在她身上,她俯仰之间,一张虽然有些稚嫩却绝色的容颜就映在了众人的眼睛里。
拓拔沅细看去,一眼就看出了这张脸虽然酷似梅妃,可是没有梅妃那般风情万种,多愁善感。有的是一股清新倔强,自信不屈。
这样的神态梅妃从来都没有过。梅妃虽然艳绝后宫,受到父皇的宠爱,可是她过得日子却不如意,皇后和太后从来都没给过她好脸子,后来就莫名其妙地死了,留下一个未成年的皇子和公主,那皇子就是当今的三皇子拓拔沣,此刻就坐在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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