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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霸宠女祭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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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融合在一起的,日子长了容易感染发炎,还是抽出来的好。这伤口已经愈合了,不遇到很大的力气,不会崩开的。”
她低头柔声细语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面前两个男人眼睛里的光芒。拓跋浩虽然胳膊有些疼,但是一双绿幽幽的眸子还是光芒大盛,一瞬不瞬地看着专注的月然。
而墨哲双手扶膝,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一双灵巧上下翻飞的白皙小手,似乎那双手是一件玉雕的工艺品一样。
他眼睛里满是期盼,一肚子的话想要问,又唯恐打扰了月然。迟疑了一阵子,见月然快要收尾了,他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样就成了吗?”
“嗯。”抹了把额头的碎发,月然直了直身子,刚才一直低着头,脖子有些酸。“若是再坚持涂我配置的膏药,连疤痕也不会太明显。”
也忘了在墨哲面前要自称“奴婢”的,月然此时就像是回到了前世的手术台,在嘱咐着小护士一样。
“这么说,这条胳膊以后就能恢复如常了?”拓跋浩满眼里都是惊喜什么疤痕不疤痕的他倒不在乎了,反正男人身上要那么滑溜做什么。听见月然的药膏这么管用,他真是佩服地要死。
墨哲眸中紫芒大盛,压根儿就没有在乎月然的称呼,指着拓跋浩的那条胳膊又问:“若是这伤口再大些,用这个法子也能治好?”
“可以啊,只要不感染,不失血过多就成。”月然简短利落地解释着,听得墨哲心里震动连连。
若是这法子这么管用,日后用于军中,岂不更好?那月然可就成了摇钱树了。
他一改刚才的喜悦,眉头微微地皱了下,若是让其他人也知道月然有这么高的医术,那么月然会不会有危险?不行,月然现在就是他的人,他一定要护她安全。
电光石火间,墨哲的心思已经转了好几个弯儿。也没有兴趣再看下去,起身就来了隔壁。几个侍卫跟上来,墨哲低声吩咐了,坐在屋里默默地谋划着。有了月然这么一个大帮手,日后,他的储位之争就会更顺利了。
一时,处置好拓跋浩的伤口,月然又把近几日才配好的“七白膏”给拓跋浩涂上,嘱咐了一定要小心修养的话,才预备要走。
围在门口看的人,早就退了,刚才墨哲出去的时候,已经命他们各自散了。见没人在跟前,拓跋浩才敢柔声喊月然:“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月然刚从忙乱中解放出来,浑身都紧绷着,正想出去透口气,听了他的问话也没想别的,就照实说道:“我到外头把这些器具处理一下,顺便走走。”
拓跋浩“哦”了一声,就低下头去,月然没能看到他眸中那丝难掩的失落。
从广袤的草原一路走来,拓跋浩心里已经住下了月然,没有她的时刻,他只觉得寂寥难熬。本想着这些日子两个人没什么危险了,相处的时候更多了,谁料想月然更忙了,不是今儿丫头头疼了找她,就是明儿侍卫找她看牙……
连墨哲那家伙,都能假装头晕,霸占着月然不放。想起墨哲那双紫水晶一样的眸子,他没来由就是一阵气闷,那个人,会不会也对月然有了什么感觉了?
月然长得这么出众,大了定是倾国倾城的主儿,如今又有这么高明的医术,只要是正常的男人见了她都会动心的,可她一点儿都不了解男女大防,进进出出地总是大大咧咧。
他如今的身份已经不是螭国的太子了,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如以往那样待他?都说病中的人容易胡思乱想,拓跋浩现在竟也患得患失起来。
听见隔壁墨哲高声喊叫月然,他一颗心都揪紧了,好几次,他都抑制着自己那颗狂躁得想去看一眼的心,坐立不安地呆在他的房子里。
月然正吩咐丫头用滚水把使过的器具都煮上一遍消毒,就听墨哲可着大嗓门叫她。这个人,也不知道小点儿声,有事儿不会让丫头来找她吗?用得着这么大的嗓门吗?
气哼哼地撂下手里的手术刀,月然腾腾地几步就来到墨哲的房间,垂首低眉顺眼地问道:“主子叫奴婢来,有何吩咐?”
看见她满脸的奴才相,墨哲心里就一阵生气,这家伙,刚才拆线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这一转眼,对他就这么疏离起来。
他多么希望,她能像对待拓跋浩那样对他啊,也能和他自由自在地说话儿。可是他又不好开口直说,是他说过要让月然做他的下人的,这下人见了主子不卑躬屈膝,难道还要趾高气扬吗?
晃晃头,墨哲只觉得自己现在变得有点儿像个孩子,欲求不满的时候,总是爱生气。
盯了眼对面规规矩矩站着的小丫头,墨哲修长洁白的手指敲了敲茶几,问道:“这些天本宫见了你的缝合术,深感惊讶,不知道你小小年纪如何学来的?”
他很好奇,螭国的女祭司都是十二三岁就进的宫,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哪里的钱读书识字学医术啊?怎么偏偏月然会呢?
月然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低声敛眉轻答:“回主子的话,奴婢自小儿因为家里穷,父亲得病没钱请大夫,奴婢就试着找些草药煎给父亲吃,久而久之,自是久病成医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反正她无家无亲人的,由着他猜去吧。
墨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喃喃念叨着:“这么小的年纪,能会这么高明的医术,真是不一般啊。”
月然不敢答话,只兀立站着。
半天,墨哲又换了一个话题问她:“照你所说,若是断胳膊断腿的是不是也能缝合到一块儿呢?”
“回主子的话,可以。”月然依然板着脸,看不出一丝表情,“不过这断手断脚不能超过四十八个时辰,不能坏掉。”
“明白了。”墨哲白皙得大理石般的脸上竟然泛出一丝红润,狭长的紫眸里满是激动的神色,忽地站起来,跨步走到月然跟前。
倒把月然吓了一大跳,这家伙要做什么?不过这也是她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打量他,只见他面如白玉,挺直的鼻梁如刀削一般。紧抿的唇性感无比……
天,这古代的男人怎么一个赛一个的好看?拓跋浩长得就很不错了,这墨哲相比于他,竟是不相上下。
眨巴了一下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然和墨哲面对面地互相看着。月然这才后知后觉地腾地一下红了脸。哎呦,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还被男人给迷住了不成?
面前的那个小丫头好像正神游太虚啊,自己连喊了两遍她都没有听见,还一脸花痴状,在想什么呢?莫非是在担心隔壁的拓跋浩?
一想起这个小丫头和拓跋浩那是历经生死打磨出来的敢情,墨哲就一阵气馁,自己能争得过拓跋浩吗?
拓跋浩现在不是太子了,可自己又能好到哪儿去?父兄都不喜他这个紫眸的人,说他是一个不祥的人,只能为夏国带来灾难。
他不信,母亲也是紫眸,一声柔顺平和,从来都没有过坏心眼,不还是早早地就死了?为何他就是一个不祥之身呢?
这定是大哥为了蛊惑父亲不把单于之位传于他,瞎编出来的。
他恼怒地想着,完全忘了还站在自己面前的月然。
月然早就回过神来,正不知该如何应付眼前的尴尬,谁知道抬眼看去,墨哲正一脸迷惘地盯着自己。
她忙在他面前晃手:“主子,您找奴婢来还有什么事儿吗?”
墨哲这才转过神来,笑道:“没别的事儿了,就是想问问你那个缝合术的。拓跋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明儿我们就启程回夏国吧?”
这样的事儿怎么还和她商量?月然愣怔之余,有一丝的不解,但是她不敢表露出来,只礼貌地答应了,行了礼,慢慢退出去了。
经过拓跋浩的门口时,就见拓跋浩正抱着胳膊倚在门边,似乎专门在等着她。见了她,忙一把把她拉进屋里,关上门,急切地问道:“他找你干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问了问缝合术。”月然惊讶于他反应这么大,如实地回答着。
拓跋浩松了一口气,又郑重其事地叮嘱月然:“以后,你离他远一些。”
见月然睁着一双迷惘的大眼望着他,他的语气和缓了下,说道:“我怕他会伤害你。”
月然更听不懂了,好好的墨哲正需要她的医术呢,干嘛要伤害她?再说了,她现在可是他的奴仆,随找随到,可不是他说的离他远些就能解决问题的。
五十一章 竞争
头天晚上,墨哲就让人装好了车。
翌日,一行人起来用过早点就直接上路了。
墨哲特意为拓跋浩备了一辆马车,他是病人,自然受不得风寒,不能骑在马背上。
月然嘱咐过拓跋浩,这伤口虽然缝合上了,也基本上愈合了,但这狼牙咬过的伤口还是凡是小心的好。
见拓跋浩迟疑着不肯上车,月然忙上前劝道:“别看人家都骑马,那是因为人家都好好的,你才刚好的人,还是不要逞强了。”拓跋浩才勉为其难地上了车。
正要拉着月然也上去,墨哲在前头高声喊道:“月然,到本宫这儿来。”
月然忙答应着,就要过去。拓跋浩却一把拉着她的手,绿眸里满是期盼:“你一个弱小的女子,还是同我一起坐车吧。”
草原的儿女没有这么多的讲究,况且拓跋浩早已把月然当成了他的人,见墨哲喊月然,就不想让她过去。
月然有些为难,这家伙以前不怎么吭气儿啊?怎么这几天这么喜欢粘着她啊,难道病人依赖心都很强?
不过墨哲可是她的主子,若是没有了墨哲,他们两个真不知道还能不能逃脱得了螭国大祭司和皇太后冯氏的追杀。
况且他们之间是有协议的,月然有言在先,只要墨哲救活了拓跋浩,自己就要成为他的奴婢。如今主子喊她,于理于情她都不能置之不理。
不着痕迹地挣脱开拓跋浩的手,月然姗然一笑,转头就朝墨哲走去。
失落和寂寞充斥了拓跋浩的心,他眼睁睁地望着月然走远,走向那个天神般的男子。
他无奈地上了马车,一颗心却再也寂静不下来。
墨哲正骑着一匹四蹄乌黑、通体雪白的骏马,见月然走近,笑道:“过来,本宫带你骑马。”
“这马好漂亮啊。”还从没见过这样的马,月然自然感到新奇。
“呵呵,这叫乌锥马,乃是我夏国第一名马,能日行千里。”墨哲得意洋洋地说着,“上来吧?”
“不敢。”月然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老老实实交代。
“怎么?你不会骑马?”墨哲非常惊奇,这草原上的女子会骑马的比比皆是,怎么她不会?
月然心里暗想:我当然不会了,前世里连马都没见过,她上哪儿会骑啊?
“那本宫教你吧?草原上的儿女哪有不会骑马的?”墨哲不由分说就对她伸出手来,月然迟疑了片刻,不敢回绝他,只好借着他的力,踏鞍上马。
坐在马车里的拓跋浩从帘子的一角早看得清清楚楚,见月然上了马,不由气得放下了帘子,闭上眼睛暗自生气:她到底还是嫌弃了他是吗?他已经不是螭国高高在上的太子了,她是不是攀高枝儿去了?凭着她的美貌姿色,嫁个皇子王孙的倒也可能,只恐怕做不了正妃了。不过对于月然这样出身太低的女子来说,就算是做个侧妃也足够她富贵一生了。
拓跋浩头一次觉得浑身无力,觉得月然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
靠在马车的车厢上出神了一会子,他又推翻了自己刚才的想法:看这几天月然对他的关心,完全没有一点儿嫌弃他的意思啊。她废寝忘食地给他缝合伤口,绞尽脑汁地给他消除青紫……
这一切,一点儿都不像应付了事,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他应该感激她才是,怎么会这么想她呢?拓跋浩不由暗骂自己一声“该死!”想想这么多天的出生入死,他们两个之间早就成为生死相依的关系了,他还小肚鸡肠地认为月然去攀高枝儿了。若是想攀高枝儿,她只要留在螭国皇宫巴结大祭司和大皇子就成了。
凭着她的聪慧和高超的医术,自保完全没有问题啊。
想通了这一层,他不似刚才那般沮丧,倚在车窗边又挑开帘子往外看去。
远远地,月然纤细的身影已经被墨哲高大的背影给笼罩了,看不清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既然月然不会嫌弃他有了二心,那么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墨哲也喜欢上月然了。
不管安的什么心,至少现在看来,墨哲是真心对待月然的。
用男人的眼光去审视男人,看得更贴切一些。毕竟,拓跋浩现在和墨哲的心思一样,只不过两个人都从来没有表露出来。可是身在其中的他,怎能体会不到墨哲的那股火热情愫呢?
那匹通体乌黑、四蹄雪白的骏马早就驮着墨哲和月然去远了,从拓跋浩的眼睛里消逝不见了。
拓跋浩颓唐地倚着车厢,闭上眼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儿。
墨哲带着月然策马跑了一阵子,已经渐渐地离开大队人马了。停下来,月然已经脸白心慌地双手正死死地抱着马脖子呢。她整个身子几乎都趴在马背上,两条腿都发抖。
墨哲被这福八爪章鱼一样的搞怪姿势给彻底逗乐了,他哈哈大笑了一阵子,才双手扶起月然,笑道:“从来没见过草原上的人还能这么怕骑马。不过在草原上,离了马是不成的,你既然成为我的人,就要学会骑马。因为,以后出行的时候就方便了。”
他一句“我的人”让月然苍白无色的脸染上了一丝红晕,他什么意思啊?不是他的下人吗?怎么变成他的人了?是他口误还是故意的?
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们还在马背上,刚才她也听到了,墨哲说既然是他的人,就得学会骑马。这也是老板对员工的要求,也很正常不是吗?
自己总不能说我胆小不敢学吧?毕竟人家是自己的衣食父母,现在她还没有这个胆量敢回绝这样一个高级大老板。
草原上生死未卜的日子,她可真的一点儿都不想过了。不像拓跋浩身负仇恨和使命,她不过是一个外来客,唯一要找的人也就是母亲,而且这还是她的痴心妄想,母亲前世里就去世了,她不信,这一生那么巧还能碰上母亲!
身下的马儿似乎又走动了,月然赶紧拉回飘远了的思绪,伸开双手就要往马脖子上搂去。却被墨哲一把给揽了回去:“别害怕,靠着我,一会儿就适应了。”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竟然不称“本宫”,而是“我”了。
拓跋浩一开始也是开口“本宫”,闭口“本宫”的,自从两个人一路逃亡出来,他似乎再也没用过“本宫”这个词。月然渐渐地也习惯了,还以为他是因为失了高贵的身份才自动改口的呢。
可如今墨哲还是夏国的二王子啊,虽然不大受老单于的待见,但好歹也贵为皇室子嗣,怎么竟然也和她你呀我的起来?
她有点儿弄不懂,她和拓跋浩之间可是有了过命的敢情了,而墨哲不过是她的主子,怎么也这么谦恭了?
还没有弄懂墨哲心思的月然,有点儿稀里糊涂,眼下墨哲硬逼着她骑马,她也顾不上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了。
倚在墨哲虽然不是宽厚但也坚实的怀里,月然没来由地一阵心安。慢慢地,她试着把两只手抓住墨哲的衣襟,控制着自己双手不去抱马脖子。
墨哲马鞭儿轻轻扬起,那匹乌锥就轻轻地晃起来,到底是匹良种马,跑起来真有些风驰电掣的感觉,还很平稳。
在镇子上休养了快半个月了,天儿早就暖和起来,草地也有了绿意,一些不知名的花草也冒出了头。
迎面吹来和煦的春风,当真是心旷神怡。不知不觉中,月然已经陶醉在大自然的美色中了。
前世里,她就有一个梦想,想到呼伦贝尔大草原去遨游一番,可是还没等梦想成真,她就命丧黄泉。好巧不巧地,又穿越到这莫名的大陆上来。
如今,身在草原,才真切地感受到大自然的无边魅力。前些日子,在一片枯黄无边的草原里历经生死,哪还有心情来感受大自然的广袤?
现在骑着墨哲的这匹名驹,在这广阔的草原里自由地飞驰,让她心里充满了喜悦。
她几乎想要逸出声来,呵,美丽的大草原,我终于看到你了。
感受到她身体的放松,墨哲不着痕迹地圈上她盈盈一握得腰身,下巴摸索着她一头雅青的秀发,鼻端一股处子的清幽飘入,让他一双紫眸微微地眯起来。
怀里的人儿此刻非常乖巧,想来已经体会到这飞驰的骏马带来的快感了吧?想不到,才一刻不到,这个不敢学骑马、吓得几乎没有挂在马身上的小丫头竟然就已经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春风拂面,青草芳香,胯下的骏马飞驰电掣,耳边的风呼呼叫着,一望无际的绿原飞快地往后退着……
这种感觉真是爽快极了。月然第一次感受,只觉得有点儿上瘾了。
马儿越跑越快,月然一面吓得揪紧了墨哲的衣襟,“哇哇”大叫,一边还咯咯大笑,银铃般的笑声,挠得墨哲的心痒痒的,环着月然纤腰的手也慢慢地收紧了。
在草原上狂奔了几圈儿,月然觉得有些疲累,催着墨哲赶紧追上大队人马。她心里还惦记着给拓跋浩换药呢,若是晚了,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墨哲带着她很快就赶上了大队人马,这良驹就是这么神奇,速度真的快得惊人。
远远地,看到长长的马队,月然就要下来。她生怕别人看见她和墨哲同乘一骑,心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愉悦,有的只是忐忑不安。
墨哲似乎看出她的心事,笑着安慰她:“我们草原上不大讲究什么男女大防,你尽管放心就是。”揽着她纤腰的手还是舍不得松开。
月然翻了翻白眼:就算是没有什么男女大防,他们还是主仆的关系啊?哪里有主子带着奴婢骑马玩乐的?
不过离着大队人马还有一段距离,月然也只好端坐在上面,只是被他揽着腰总感觉浑身不自在。她挺直了脊背,浑身都绷紧了。
刚骑马的那会儿,月然可是浑身都靠着墨哲的,墨哲只觉得满身心都是轻松的,那种感觉真好。
现在她挺直了身子,他陡然觉得怀里一空,想要拉她过来又怕她心里不快,只好任由她坐直了身子。
一时,两人已经来到了队伍前面,月然立即跳下马背,快步朝拓跋浩的马车那边跑去。
墨哲的脸色顿时微变,却默不作声地领头而去。
上了拓跋浩的马车,月然就心急火燎地掏出自制的药膏,想要给拓跋浩涂上。压根儿就没有细看拓跋浩的脸色。
若是她此刻抬头看一下,定会被拓跋浩的一张黑脸给吓到。自从看到月然上了墨哲的马背,墨哲的一只大手揽着月然的细腰,拓跋浩的一张脸就黑得能挤出墨汁来。
现在月然一下了马,就朝他车里走来,他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下,但还是黑得够呛。
任由月然给他涂抹、包扎,他都不理不睬。
月然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了之后,才又嘱咐他:“这个伤口虽然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切记不能用力,还得将养个一年半载的。”
说完,就要下车。她是个奴婢,拓跋浩是墨哲的客人,她自然不能和拓跋浩同乘一车。何况这孤男寡女的也不合适。
拓跋浩在她身后忽然冷冰冰地说道:“想学骑马,我也可以教你。”
但是急匆匆地想下去的月然,哪里听得出他声音里的不快,头也不回就道:“谁想骑马来着?还不是那人非要教我,说是我必须得学会骑马。不过骑着骑着感觉就好起来,我竟也着迷了呢。”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上了后头专给丫头们预备的马车。
拓跋浩一张俊脸红了黑、黑了红,就是没有正常过。一双拳头紧紧地攥着,胳膊上的肌肉快快凸起。
她嘴里还说“那人”?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这么亲密了?她还迷上骑马了?
看着她雀跃的背影,他狠狠地一拳砸向自己受伤的胳膊:都怪这胳膊,不然自己现在也能骑在高高的骏马上,他的骑术并不低于摸墨哲的。
自从有了这一次的学骑马经历,墨哲隔三差五地总要喊上月然去骑马。一来二去的,那些随从们看月然的眼神都变了。他们还从来没见过主子这么对待过一个女子呢,虽然府邸里也有不少的婢妾丫头,但是主子从来都是正眼都不瞧的。
这个小女子年纪不大,可是精灵古怪,讨得主子的欢喜,倒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主子竟然每天都抽出大量的功夫带她学骑马,想他们主子可是个大忙人,哪里有这么多闲散的功夫了?
一路行来,月然早就喜欢上墨哲的那匹乌锥马,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小乌乌”,每次只要月然一喊“小乌乌”,马儿竟然连墨哲都不顾了,径自跑到她面前来。
墨哲吃味地打趣月然:“我好不容易养大的马,竟成了你的心腹了。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收买了这匹马的?”
“呵呵,奴婢哪有收买它?奴婢不过每次骑它的时候都跟它聊几句,日子长了,我们俩自然成了知己了。”月然笑呵呵地说着,一脸的纯真,看得墨哲一阵心猿意马。
“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啊,以后若是夏国有赛马活动,就让你去,我看上哪匹良驹,你尽管过去说几句话就成了。”月然知道墨哲这是说着玩的,自然不会当真。
经过墨哲耐心地教习,月然的骑术大有长进,再加上她和墨哲的乌锥成为好朋友了,骑得时候更加得心应手了。
墨哲的侍卫都摇头咂舌:这小丫头当真不简单,不仅虏获了他们主子的一颗心,还顺带着连那匹名驹都被她给收买了,要知道这马儿除了墨哲可是谁都不认的。
这几日里,拓跋浩硬是憋在马车里不出来,他眼睁睁地每天都看见墨哲带着月然在草原上风驰电掣,银铃般的笑声不时地传入耳朵里,刺痛了他的心。
他越来越自卑,越来越认为月然攀高枝儿去了。等到月然回来给他换药的时候,他总是紧抿着一张嘴,一言不发。
月然实在不知道他怎么了,成天板着一张脸好似别人欠了他多少钱似的。以为他可能是离开螭国越来越远,他留恋古国了,才一反常态地不想说话。
想要开导他几句,无奈他正眼儿都不看她一眼,倒让她满腹的话无法开口。
涂完了药膏,照例嘱咐几句,月然就下了他的马车。每次,只要月然一下去,拓跋浩的目光就紧追着她的背影,久久不回。可一见面,他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让月然实在是捉摸不透。
月然给他上的膏药,只要她一转身,拓跋浩就狠命地把上面的膏药给蹭掉,心里狠狠地想着:“就让这条胳膊留下疤痕吧,留下疤痕才会铭记着这一刻的疼痛。”
一路上走了半个多月,才离开这片水草丰美的草原,来到夏国和螭国的边界。快要进入夏国了,月然心里只是觉得慌乱,万一夏国不接纳他们怎么办?
夏国毕竟很快就要和螭国联姻了,联姻的对象大皇子将要登上皇位,而这个螭国到处抓捕的太子正流亡在他们夏国,万一夏国的单于为了巴结螭国,把他们送回去可就麻烦了。
离夏国越近,月然的心就越平静不下来。这一日,望着遥遥的夏国都城——镐京的城门,月然的脸色变了又变。
墨哲仿佛是能猜得到她的心事一般,在大队人马停下来歇息的时候,不言声地走到她面前,拉过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一双紫眸紧紧地盯着她的:“别怕,一切有我!”
对上那双紫眸,月然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先前的慌乱一扫而光,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帮她,可她就是相信了他,也许,除此之外,再没了别的法子吧。
五十二章 夏国之行
夏国的都城镐京,远远地望去,似乎比螭国的凉京还要繁华。
螭国虽然地处西部偏中的位置,人烟稠密,草场丰美,牧民们逐水草而居,牛羊遍地。这些年,已经隐隐成为西部首屈一指的大国了。
可因为近些年,冯太后和皇帝争权夺势,使螭国的国力慢慢地衰落了。
而夏国,处于最西部,背后祁连山脉,面对青海湖,矿产资源丰富,虽没有螭国的水草丰美,可以为老单于胸襟开阔,引来不少汉人谋士,这些年又太平安稳,国力一天比一天雄厚,大有超过螭国的势头。
而东部的凉国也正咄咄逼人,先是攻打了南面的月昭国,又虎视眈眈地盯着中原,大有长驱直入之势。是以,四国中,隐隐地将要形成三家鼎立的局面,月昭国败落那是迟早的事儿了。
离着夏国都城镐京二百多里的地方,人烟就已经稠密起来,贩卖马匹的和做盐茶生意的数不胜数。一路上到处都是店铺、客栈,繁华异常。
月然早就和婢女们乘了一辆马车,一路上观望着外面的景色,也没了先前将要到一个陌生地方的不适。
墨哲骑着高头大马,一路领队前行,引来许多的路人驻足。他虽然长了一双紫眸,为皇室所请看,但他那平易温和的笑容,让百姓们有一种皇室贵族也平易近人的好感,听说墨哲带着使团回来了,不少的人都挤到镐京这儿,想一睹风姿。
墨哲也不像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子一样,一路上温和地笑着,骑在马上不时地朝围观的人们招手、点头,丝毫没有什么架子。
月然坐在马车里透过车帘子的一角看见外头人山人海、连墙头屋顶上都站满了人的盛况,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脱口而出:“主子在民间的威望很高啊,竟然达到了万人空巷的地步!”
她也就是有感而发,谁知道与她同坐的那两个小丫头却唧唧喳喳的似乎是非常兴奋:“那是,主子的人品那是没的说,我们能在主子这样的人物儿身边伺候着,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一个个眼泛桃花,不时地朝外头骑着骏马的高大背影瞥去。
月然暗自好笑:这小丫头,走到哪里都爱八卦?墨哲也就是比常人长得好看些罢了,依她看来,和拓跋浩也不相上下。
提起拓跋浩,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都有两天没跟他单独相处过了。自从墨哲逼着她学骑马,她除了给他换药就忘了这个茬子了。后来他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她也就没啥借口经常往他身边跑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墨哲似乎就离不开她了,只要她一溜出了他的视线范围,他铁定得扯着嗓子大喊,或者让随从们到处找,她不想惹人注目,只好天天就在他眼皮子低下转悠。
渐渐地,她迷上了骑马,每天,甚至还非常期待能够骑上那匹乌锥马。
那些跟从的侍卫们见了月然,都夸她厉害,她自是也洋洋自得。后来才知道,原来不是这个,而是墨哲的那匹乌锥马,除了墨哲一个人能驯服,其他任是谁靠前,都要被它连踢带咬的,只有她例外。
望着侍卫们露出来的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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