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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霸宠女祭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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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
娜木钟望着他一脸的淫笑,不由打了一个寒战,看他这样子,她们几个人谁都逃脱不了魔爪了?她从内心里感到愧疚,可一想到那灵蛇差点儿吞吃了次仁拉索的样子,她又怕得要命,谁知道下次会不会轮到她呢?万一月然救不下她呢?
反正她不能被这个淫棍给糟蹋了,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让那些姐妹们供他泄欲吧。
一念之间,她已经从原先那个善良体贴的大姐姐,变成了把她们送往火坑的刽子手。月然多年之后想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人,真的逼急了什么坏心眼儿都会有吗?
娜木钟满身都是冷汗地从乌尔干的屋子里逃离出来,气喘吁吁几乎是一路小跑地来到了女祭司的住处,悄悄地打开还掩着的门,摸黑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月然几个还没有睡着,尤其是次仁拉索,因为有相似的经历,格外地关心这件事儿,就悄声问了娜木钟一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大祭司让你做什么的?”
娜木钟心里有鬼,自然不好直说,只摇头道:“大祭司就是问了我一些我们几个衣食住行的话,天气慢慢地转暖了,大祭司想着要不要给每个人都添几件衣裳。”
一提到衣裳,卓玛就咧嘴儿笑了:“姐姐,那你怎么说的?”
娜木钟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笑道:“还能怎么说?我就说我们这两年身量长高了,以前的衣裳都不能穿了。”
“啊,姐姐,你真是太好了。哈哈,马上又能有新衣裳穿了呢。”卓玛欢快地几乎要从被窝里蹦出来,还是次仁按住了她:“你兴头什么?小心着凉了,让你什么也穿不成!”
月然也跟着笑,可她心里实在是信不过这话,倒不是质疑娜木钟撒谎,而是她想着乌尔干会这么好心?这半夜三更地留下娜木钟就只为了问这么几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暗夜里,她满脸的心事,瞪大了一双美目看着空洞的窗外。形势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次仁拉索身子不好,乌尔干今晚上就换了娜木钟留下,虽然她的话没有什么漏洞,可那声音里极不平静,像是掩饰了什么。
由于心里存着心事,月然一夜也没有睡踏实,第二日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皮有些浮肿。她拿过手巾,蘸了冰冷的凉水在眼皮上捂了捂,才算是看不出什么来。
跟着她们几个到乌尔干那儿用膳,又见到乌尔干那双淫秽不明的眼,就觉得一阵的恶心,香喷喷的饭菜也没了食欲。
早膳过后,又被小太监叫去给拓拔啸施针,她无精打采地跟在小太监后来来到了他的寝宫,人还未入门,就一把被拓拔浩给拉到了一边。
他一双泛着幽光的瞳眸紧紧地盯着她,一瞬不瞬地问她:“昨儿你是不是碰到了冯婉清?她有没有怎样你?”
摸了摸似乎还有些肿胀的脸颊,月然摇头:“没有,只不过打了我一耳光骂了我几句。后来三皇子来了就把我放走了。”
“三皇子也看见了?”拓拔浩微微地有些吃惊,“还有什么人在场?”
“好象还有一位公主,那晚上只在阳明宫里见过一面,也不知道是哪位公主?反正她说我长得像她母妃。”说完,她仰起那颗小脑袋,望着高她一头的少年,笑道:“你也听说了吗?”
想起当时她掐着冯婉清腿上肉的时候,就觉得心里一阵好笑,悄悄地拧了自己一把,才勉强忍住了。
拓拔浩好奇地看着她一张因憋笑而涨红了的脸,狐疑地问道:“她真的没有怎么着你?就那么轻易把你放了?”
“当然,就这么轻易把我给放了。”月然满脸的自信,换做别人,冯婉清早就让她扒层皮了,可她周月然可不是吃素的,冯婉清打她一巴掌,她绝对要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她冯婉清是有很多的阴招,可她周月然也是个能曲能折的人,不会让人来摆布她的命运,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拓拔浩其实早就听扎伊说了昨儿发生的事儿,他还很担心,月然是不是吃了大亏了,可现在看来,她一脸的风清云淡,什么事儿都没有。
想起那日在城门外她对冯婉清暗中的小动作,让冯婉清足足痒了有半个月,也觉得这女子绝对不简单,肯定又施了什么计策,让冯婉清无法下手。
但冯婉清是个不达目的绝对不罢休的人,宫里又有太后和皇后为她撑腰,到时候月然还是会麻烦不断的。
他本来对这个长得像梅妃一样的女子没啥好感的,可看到她尽心尽力地为他的皇阿布治病的份上,他也开始关心起她来,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
听到是拓拔沣遇见了这件事儿,他暗自懊悔,不该这么小心眼,让她独自一个人回去的。以后还是得让扎伊暗中保护她才是。
月然哪里知道拓拔浩一会儿脑子里就想了这么多,听见里头拓拔啸的声音,就迈脚往里走。果然,拓拔啸正倚在床头上,面色红润,显得精神奕奕的,还在问宫人:“月姑娘还没来吗?”
月然已经进来了,就顺口接道:“皇上,奴婢已经来了。”
如同花仙子一般,那抹明媚的笑容映在年轻的脸庞上,在朝阳里慢慢行来。拓拔啸几乎是移不开眼,一错不错地看着她,仿佛不认识了一般。
三十一章 豁然
拓拔浩跟在后头,看到这一幕,一颗放下来的心又悬了上去,皇阿布身中“情毒”,最不能做的事儿就是动情,虽然有月然天天为他施针,可也不能确保就能解得此毒,万一到时候真的对月然动了情,复发了怎么办?
月然虽然酷似梅妃,可如今看来,梅妃真的无法跟她相比,这个女子就像是精灵一样,浑身充满了智慧,好像天下再大的困难在她眼里都不当一回事儿。
这样的女子,皇阿布怎能不爱?何况她又是这么像梅妃的?
拓拔浩迟疑了,这月然到底留还是不留?照他的本心,他也是很欣赏这个女子的,可留下她,就对皇阿布有害,他该怎么办呢?
他陷入了苦苦的沉思中,而殿中的那两个人已经谈笑风生地说开了。月然看到自己亲手医治的病人精神这么好,心里自然高兴,脸上的笑容就更浓重了。
拓拔啸看到心爱的女子如此高兴,心情也跟着高涨起来,两个人就那么一个半躺一个半跪,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待宫人们把银针预备好,月然开始为拓拔啸施针,一边问着:“奴婢瞧着皇上精神还过得去,看样子这针灸确实有了效验了。”
“是啊,朕没想到将死之人还能碰到你这么个女华佗,若不是有你在,朕早就不在人世了。”一边说着,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月然。
“又来了?”月然心里一阵不痛快,这个皇帝,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倒也是个好人,就是太儿女情长地不爽利,让她受不了。
片刻,月然起针,又喂给拓拔啸一杯温水,拓拔啸竟然面泛红光,跟常人一样双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呵呵地笑着命拓拔浩:“扶朕起来走走吧。”
拓拔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也太神奇了吧?前天还躺在床上起不来,才刚针灸了两日,竟能恢复如常了。难道他体内的毒真的解了吗?
怎么他见到这个小祭司也没有引发情毒?他真的有些佩服这个小祭司了,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高超的医术,假以时日,连太医院里的太医们也要甘拜下风的。
月然也想不到拓拔啸恢复地这么快,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应验在他身上还是一点儿都不错。想来他把自己当成梅妃,每天都能看见自己,心中的愧疚能够少一些,这心情自然慢慢地好起来了。
先前他一门心思求死,又日日想着念着梅妃,反而更加促了他的死亡。人有的时候就那么奇怪,想死的时候死不了,想活的时候偏又活不成。
三个人都沉浸在喜悦里,拓拔啸扶着拓拔浩的肩膀,一手拉了月然的小手,慢慢地踱出了正殿,来到院子里散着步。
外头日头正好,冬日温煦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几株翠绿的灌木,徜徉在日光里,发出碧绿的光芒。
若是没有宫里这些复杂的人事纷争,这轩昂壮丽的宫院何尝不是人间的乐土!可是这里头的人,都觉得不自由,不能过上平民百姓的生活。岂不知外头的人个个都挤破了脑袋往里头钻,还不知道里头的人儿过得是多么锦衣玉食的日子呢。
月然被拓拔啸攥着手,实在是尴尬万分,想要抽出来拓拔啸却不放,就那么让他握着,跟在他旁边,充满了暧昧。
拓拔浩的眼光时不时地向她撇来,看得她更加不痛快:这父子俩,一个非要这么霸占着她,一个就跟她有仇似的,难道她愿意这样吗?
拓拔啸到底是久病虚弱的人,虽然这两天精神好了许多,可走了两步,还是撑不住了。
拓拔浩赶紧命人抬了一张春凳,让拓拔啸斜靠在那里。拓拔啸拍了拍一旁的空地儿,指着月然:“过来,坐朕身边!”
月然顿时愣住,这可怎生是好?医者眼里见不得病人痛苦,自己不忍心看着拓拔啸就这么死了,可是把他救活了,他依然执迷不悟,把她当作是梅妃。
她就是她自己,不愿意当别人的替代品!即使他是皇帝,她也不愿意屈从。
见他招手,月然忙跪地请求:“皇上,奴婢只不过一个小小的祭司,只有伺候皇上的份儿,不能和皇上平起平坐的。”
拓拔啸本来满脸的笑容,听她这话,笑容忽然僵住在脸上了,虽然他受太后掣肘,不能随心所欲,连最心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可他骨子里还存着帝王的高傲和不可侵犯。
他的妃嫔们没有不对他低声下气的,就连皇后在内,虽是冯家的人,可也想得到他的宠幸。
帝王的自尊被深深地刺痛了,他勉强笑了笑:“怕什么?你身份低,朕可以给你位份。朕让你坐你就坐嘛。”
月然听得出来他声音里带着微微的恼怒,不由冷笑:“皇上,奴婢当不起,奴婢从不奢望有什么过高的位份。”
听着她这拒人千里的话,拓拔啸不禁恼怒了,怎的这女子如此不识抬举?自己想宠爱一个女人还办不到吗?难道他拓拔啸当真成了没有牙的老虎了?
就算是太后,也尚且不能不把他放在眼里,要不是冯家的势力过大,他现在就能一呼百应,哪个人不巴结他讨好他?
红润的脸庞渐渐地变得苍白,他抬手遮阳,望了望天上的那轮刺眼的太阳,自言自语道:“这日头迟早要落山的,朕就如同这日头一样,是不是终归是要死的?”
他这话里有话,让月然听着也莫名地心悸。难道他是在拿日头比着威胁她吗?只不过就算是他威胁,她也绝不肯屈从的。
拓拔浩见势不妙,忙陪笑劝说:“皇阿布,外头日光儿耀眼,儿臣还是扶着您回屋里吧?”
“怎么?朕想多坐一会子都不成吗?”拓拔啸有满腔的怒火,正愁找不到人发泄,此时拓拔浩多嘴,自然撞到了老虎嘴上。他中气十足地大吼:“朕还没死呢,别一个个地就来献殷勤。等朕死了有你们好受的!”
说得拓拔浩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皇阿布病了之后性情大变,动不动就爱发火,这也源于他身边没有一个可信的人,梅妃又去了,是以,他连个能说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可如今,为了一个女祭司,他竟然对他发这么大的火,让拓拔浩还是接受不了。他委屈地看了盛怒中的拓拔啸一眼,不言声地跪在了他面前,却一句话都没有为自己辩解。
月然知道拓拔啸这一通气话是指桑骂槐地,他对自己有怨气,不好直接冲着她发,只好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到拓拔浩身上。拓拔浩这次成了顶缸的了。
听着他那中气十足的雷霆之怒,月然心里暗想:这家伙这是有力气了,也不想想前两天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也许是看在她为他治病的份儿上,才没有迁怒于她的吧。
不过有些话还是挑明了的好,不然日后还不知道会生出多少事儿来。月然知道,拓拔啸不会一怒之下杀了自己的,毕竟他对梅妃有愧,这时候正在火头上,不择言语罢了。过后想起来,怕还是会反过来安慰她的吧?
想至此,她不怕死地磕了一个头,朗声说道:“皇上,奴婢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拓拔啸发泄了一通,心里好过了许多,脸上的颜色也回过来了,平静地看着月然:“有话就说吧。”
月然大着胆子回道:“皇上,您的龙体现在刚刚稳定下来,不宜动怒。奴婢虽然用银针把体内的毒素给压了下去,可保不准什么时候还会复发。”
见拓拔啸没有生气,她才敢继续说下去:“皇上细想,梅妃娘娘当年正是因为得了盛宠,才招人嫉妒。最后皇上身中奇毒,梅妃娘娘为了皇上才香消玉殒的。若是皇上今儿把奴婢当成梅妃看待,奴婢是不是日后也会落得梅妃娘娘那样?”
其实她没好意思说出来:你虽然贵为皇上,可连一个心爱的妃子都保护不了,现在把我当成梅妃,岂不是让我也死路一条吗?
拓拔啸和拓拔浩两个绝顶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出来?拓拔浩没想到这小女子能想到这一层,利用这个事儿让拓拔啸对自己不要心存非分之想。不由赞赏地看了月然一眼。
月然此刻满心的忐忑,哪里理会得了这个?她真的没有把握,自己说出这番话来,拓拔啸会怎么处置她?这番话可是在挑衅他身为一个帝王的尊严的。
空旷的院子里一下子寂静下来,几个侍立的宫人就像木雕泥塑的一样,被她傻大胆的话给惊呆了。是人都知道,皇帝的话就是金科玉律,不能违背,眼下这个小祭司不仅违背了,还振振有词地直戳皇上的弱点,岂不是在拿鸡毛捅老虎的嘴巴?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
良久,月然觉得就像过了几个时辰那么久,才听到拓拔啸仰天长叹一声。她偷偷地挪动了一下跪得发麻的膝盖,侧耳静听。
“你说得很对,朕这要求是过分了。就算是把你得到,你也不是梅妃,还让别人有了可趁之机。对你,真的很不公平!”
月然没想到拓拔啸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在他眼里,天子震怒,当真要流血百里的。可没想到拓拔啸不仅承认了她说的是对的,还能勇敢地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这样的皇帝,当真让她刮目相看了。
“奴婢谢皇上不杀之恩,还请皇上原谅奴婢的大不敬之罪!”既然明了拓拔啸的心理,月然也就平稳下来,没有了刚才的不安。
“你何罪之有啊?要说有罪,只能是你长得太像她了啊。”拓拔啸说着说着,眼角里竟然流下两行清泪。
拓拔浩慌了,忙问:“皇阿布,您这是怎么了?”
“哦,没什么。风太大,沙子迷了眼了。”拓拔啸终究不肯在儿子面前示弱,掩饰着站起了身子,“扶朕进去吧。”
虽然惹得拓拔啸伤感,可月然觉得值得,不然他始终都沉浸在梅妃复活的观念里,对他,对她都不是一件好事。其实她看得出,拓拔啸并不是不知道人死不能复生这事儿,只不过他对梅妃愧疚太深,不想承认罢了。
如今他虽然伤心,可长痛不如短痛,过两天想开了没有希望了也就罢休了。
三个人进了大殿,月然开始在屋子里东瞧西望起来。拓拔浩扶着拓拔啸躺下之后,见月然四处搜寻,不由好奇道:“你在做什么?”
“奴婢在想,这下毒的人,会通过什么手段呢?”见拓拔啸也睁大了眼看她,她沉吟了一下才分析:“皇上和太子请想想,皇上的膳食都是有专人伺候的,每次用膳之前都有人试过毒,就连喝药也是有人尝过了才端上来的。这下毒的人断不会如此直白地就下在药膳里的。”
拓拔浩父子也被她这番言论给震惊住了,不由问她:“那这人会下在什么地方呢?”
“奴婢正在找,这下毒的人是个高手,不会轻易留下把柄的。”月然看着看着,目光盯在了拓拔啸日常用过的一盏青瓷的杯子上。这个杯子烧制得非常精美,青瓷如玉一般温润,厚重古朴,一看就不是凡品。
拓拔啸见她盯着那杯子看,不由笑道:“这杯子怎么能有毒呢?就算是下毒的人再笨,也不会在杯子里投毒的。正如你说的,每次都有人尝试过的。”
但是月然依然没有转过身来,索性把那杯子拿起来,在手里把玩着。拓拔啸还以为她喜欢上了这杯子,笑道:“若是你喜欢,朕就赏给你了。”
“皇上,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觉得可疑。既然膳食和药材里头没有毒,下毒人就会在用具上打主意。”她一边把玩着那杯子,一边沉思,若是在烧制之前,就在杯子上抹了毒药,到时候通过特殊的方式,让它散发出来,日积月累的会不会也能中毒?只不过这里头有些东西扑朔迷离,她一时半会儿也捉摸不住。
她拿着杯子转身问拓拔啸:“皇上,您日常都是用这杯子喝水的吗?”
“是啊,有一段日子朕也想换个杯子,可朕身边的内侍总是说这杯子是皇太后亲送的,丢弃了不用是对皇太后的不敬。”拓拔啸一语让月然脑子里一下子豁然开朗,看来问题就出在这杯子上。
拓拔啸以为这杯子怎么能下毒呢?熟不知这正是太后的高明之处,不能明目张胆地把皇上毒死,就让他慢慢地中毒,到时候谁也查不出来。
这古人许是不知道一些所谓的化学反应,可她堂堂一个现代的灵魂,可是要想到的。
这杯子上面有一层薄薄的釉面覆盖着,必须通过特殊的途径,才能让这毒从里头释放出来,若是平日里喝水,怕还是起不到作用的。是不是平日里这皇上喝的水也有些古怪呢?
想到此,月然轻声问拓拔啸:“皇上平日里喝的水都是什么样的?能不能告诉奴婢?”
殿内只有他们三个人,每次只要月然一来到他这里,拓拔啸就会把宫人门撵出去,所以,月然才会放心地问这些小细节。
“朕喝的水并没有什么奇怪啊?只不过自从用了这只杯子之后,朕喝的水总是甜丝丝的,内侍说里头加了蜂蜜,说是有延年益寿的功效。”拓拔啸回答的有些小心翼翼,他们两个现在好像换了个个儿,月然成了那位主宰一切的人了。
因为对梅妃的思念,拓拔啸对月然是分外地信任,见她对他的病情如此上心,自然是有一答一了。
“这就是奇怪之处了。”月然打量着那只碧幽幽的青瓷杯,谨慎地说道:“为何之前皇上喝的水都不甜,偏偏在用了这只杯子之后才变甜的?难道皇上不觉得这里头有些蹊跷吗?”
“你是说这毒藏在这杯子里,而这甜水才是让这毒散发出来的引子?”不愧是在深宫里长大的太子,拓拔浩一语中的。
月然微微点头,不动声色地望了望门外,才低声道:“皇上,怕是您身边的人被太后给收买了。这水都是经由谁的手的?”
“这都是朕身边的哥舒海经手的,他一向老实本分,朕看他甚好,就留他在身边伺候。难道说他真的……?”说到这里,他打了一个寒噤,仿佛不胜其寒的样子。
“奴婢也只是推测,至于是不是这样的,奴婢也不敢保证。皇上……”她忽然走向拓拔啸,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子,拓拔啸连连点头,看得拓拔浩一头雾水,可他约莫猜到了什么,也没有问。
广福宫里,太后正半靠在贵妃榻上,宫人拿着美人锤给她敲着腿,一名妙龄的宫女正给她削着苹果皮,那个圆圆的苹果在那宫女手里不停地转着,一会儿,一根长长的果皮就从宫女手里垂下来。
太后冯氏拿着那颗削净了皮的苹果咬了一小口,慢慢地品着咽了,用另一只涂了艳丽豆蔻指甲的细白柔荑点着那削果皮的宫女:“云丫头,你这小手真是越来越巧了啊。这削个果皮都能有这花样子?哀家真是开了眼了。”
三十二章 危机
那个叫云儿的宫女满脸堆笑,蹲下身来细心地把那果皮放到了矮几上,笑道:“太后这是夸奖云儿呢,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高深的活儿,久练久熟。”
“嗯,说的也是。”冯氏又吃了一口,就见门口的垂花厚帘子被挑开了,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大宫女轻手轻脚地进来了,禀道:“皇上寝宫的公公来了。”
“哦,叫他进来吧。”说着回头吩咐:“留云儿一个人在这儿侍候就成了,你们都下去吧。”
那个捶腿的宫女和那通禀的大宫女各行过礼都下去了,就听门外一阵窸窣声,好像有人撩衣摆跪下的声音。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轻轻说道:“奴才哥舒海叩见太后娘娘。”
“进来说话吧。”随着太后阴沉威严的声音响起,棉帘子后头闪出一个一身黑衣的瘦削身影来。见了太后忙跪下磕了三个头,等着冯氏问话呢。
“小海子,起来吧。赐座!”冯氏不紧不慢地吩咐着,“给海公公上茶!”
哥舒海忙叩头连连:“奴才多谢太后。”要知道在螭国,茶叶可是稀有的东西,本来他们还能通过和中原地区的茶马交换,每年定时得到一些上好的茶叶的,可是如今凉国和月昭国交战,封锁了通商的道路,连螭国皇室喝的都是陈年旧茶。
这哥舒海在太后这儿能被赏赐一杯茶,他怎能不激动万分,斜签着屁股坐了半拉凳子,毕恭毕敬地等着太后问他。
冯氏轻啜了一口香茗,才朝向哥舒海:“听说皇上这几日身子好多了?”
“回太后娘娘,皇上这几日说话响亮了,能在院里走走晒晒太阳了。”
“哦?这都是你们伺候得好啊。”冯氏漫不经心地吃着苹果,眼睛并不看向哥舒海。
“哪里是奴才?都是那个月祭司每日里为皇上针灸的功效。”哥舒海有点儿局促不安,这个功劳他可不敢贪没。
“你倒是个实在人。”冯氏染了豆蔻指甲的手点了点案上果盘里的水果:“来啊,这个赏给小海子吃了。”
那里有一盘子的苹果、甘橙,对这个地处西北的国家来说,极其稀有。哥舒海这辈子也没吃过这么新鲜的水果,当即就激动地离了座对着冯氏一阵猛磕头。
“快起来吧,看看你,跟哀家还闹这些虚礼!对了,你还每日里都用那只杯子给皇上喝水吗?每日里用开水兑了蜂蜜给皇上喝了吗?”
她担心的就是那只杯子,只要哥舒海每日里都用滚烫的开水烫一遍那杯子,再添些蜂蜜,那里头的毒就能发散出来。日复一日,拓拔啸肯定是要死的。
“回太后娘娘,奴才谨遵太后的懿旨,每日里都这么做。用的都是滚烫的水。”
“好,那就好。”冯氏得意地一笑,这个奴才就是听话,用他来作为棋子,真是再好不过了。这个傻瓜,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么听话,其实是在害皇上。皇上这么信任他,到时候若是知道了是这个奴才一直在给他下毒,会是什么表情?
五年前,高城就是这样死的,被皇帝拓拔啸用计毒死的,而今,她要还回来,也让他尝尝毒发身死的滋味。
长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在手心里,几乎渗出血丝。冯氏却丝毫不觉得疼,疼得是她的心,她的肺!
原来先帝驾崩之后,冯氏正当双十年华,年轻貌美,耐不住寂寞,就和一个叫高城的汉人给勾搭上了,这高城白面书生一个,玉树临风翩翩佳公子,深得冯氏喜欢。两个人好了一阵子,着实如胶似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先帝比她大三十多岁,生前虽然宠她爱她,可那毕竟是“老牛吃嫩草”,冯氏怎能体会到那种激情似火的感觉?
从高城身上,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体会到做女人的幸福。高城除了能满足她的欲望,还对她绝对的忠诚,虽然也有妻室,可是为了冯氏,把妻小都打发到老家里去了,专心一人在京里侍候冯氏。
谁料好景不长,这种事儿都是纸包不住火的,迟早会被人知道,宫里传得议论纷纷的,枉冯氏身居高位,也严惩过几个下人,可还是禁止不绝。
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帝拓拔啸也知道了,他曾经暗地里劝过冯氏几次,让她谨守妇道,可冯氏大权在握,怎会听他的?
拓拔啸见冯氏不守妇道,不好明面上去斥责,她毕竟是他的嫡母。暗地里就让人给高城下了毒,不多久,高城就莫名其妙地死了,冯氏自然是大哭一场。
从此,她就和拓拔啸不共戴天,这些事儿都不能搬到明面儿上说,可暗地里两个人水火不相容,恨不得你死我活的。
年轻守寡的冯氏是个不安分的妇人,自从高城死了之后,没有寂寞多久,她又和她娘家表弟乌尔干好上了,就是如今的螭国大祭司。
可这乌尔干到底不如高城忠心耿耿,对她一心一意的。她隐约耳闻,乌尔干和他手底下的女祭司也不干不净的,上次宴会上,灵蛇差点儿吞吃了那女祭司,她当时就怀疑这女子是不是和乌尔干有些什么?
可是乌尔干现在的势力越来越大,她也有点儿难以控制了。她要想新的法子来维护自己的独尊的地位。
打发走了哥舒海,冯氏躺在榻上默默地筹划着下一步该如何走……?
拓拔啸一天比一天健朗,月然经常能听到他高声说笑,他呆在屋里的时辰也越来越少了。每日里开始上朝、接见朝臣。拓拔浩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不再像以前那样少年老成,整天板着一张脸。
这一日,月然给拓拔啸施完针,从他寝宫里出来,沿着那条石子小路往回走去。
却不料在快要到自己住的小院的时候,碰到了大皇子拓拔沅。拓拔沅一身紫色锦缎长袍,外披一件黑色貂绒大氅,正倚在一棵大树下,闲闲地朝她望来。
月然心里一惊:这人在这儿是单等她的吗?她和他没有什么瓜葛的啊?
果然,拓拔沅见月然姗姗走来,忙上前迎接:“月祭司,好不容易把你给等来了?”
月然满腹狐疑,不知道这大皇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她忙低身行礼:“奴婢见过大皇子,不知道大皇子找奴婢有何事?”
“哦。听说你医好了皇阿布的病,本宫特意来向你道谢的。”拓拔沅一脸的真诚,看起来像是真心实意的。
可月然两世为人,可不像表面上这么单纯,他忽然跑来向她道谢,她可不敢全盘相信他的话。
于是低头一笑:“大皇子言重了,其实奴婢只不过是暂时止住了皇上的病情,要说治好,恐怕没这么简单。皇上所中之毒霸气异常,奴婢也不敢确保能医好皇上的病!”
拓拔沅先是愣了一下,旋即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语气里带着明显不可抑制的欢快:“这么说,皇阿布并没有痊愈?”
“是啊,奴婢并非什么神医,只不过碰到了皇上病情复发顺手帮了一下而已。”月然说的倒也是实话,不过对大皇子这样的人,她也不敢隐瞒,万一日后人家查出来,想要她一个小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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