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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美人醉-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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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漾第一次尝到不知所措是什么滋味儿。
在宫中,后宫的那些嫔妃们都是争着抢着讨好自己。
他不知该如何哄她,所有的话在这一刻都变的苍白无力。
“你打朕吧,一直打到你不生气了,原谅朕了为止。”毫无法子的离漾只好生硬的说出这番话。
说着,他抓起念清歌的小手朝自己的胸膛上捶打。
她皱着眉头挣脱着自己的手腕:“唔,你弄痛我了。”
闻言。
离漾急忙放下,恼恨着自己的没轻没重,他谄媚的去揉念清歌的手腕:“朕。。。。。。朕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朕给你揉揉。”
“你走好不好?”念清歌缩着小手藏在了自己的背后不让离漾碰自己。
“不好。”离漾干脆的拒绝。
念清歌苦恼他的顽固,她试图推开离漾:“我累了,想睡了。”
“朕陪你一起睡。”说着,离漾想抱着她倒在香塌上。
她心里一惊,推着他的胸膛,让他离自己远一些:“男女授受不亲,皇上请自重。”
离漾顺势将她的小手压在自己的掌心下,腾出一个手臂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凑到她耳畔,声音低喘惑人:“你是朕的妃子,朕抱着你睡觉理所应当,怎能是男女授受不亲。”
“不可以。”他如一堵厚厚的城墙让念清歌无所适从,微薄的力气根本无法撼动他。
“可以。”离漾将她的‘不’直接否掉了,像个小赖皮狗似的缠在念清歌的身上,顺手将她扑倒从背后紧紧的环住她,诱。哄着她:“婉儿,我们睡觉吧,你困了朕也困了。”
他如一个螃蟹的大钳子似的箍住她的腰肢,让她分毫都动弹不得,淡淡的龙涎香的气息染在她的鼻息间,她的小手去扒离漾的大掌,扒开这根手指头,那根手指头又贴上来了,弄的念清歌疲惫不堪。
以前怎么不知道他竟然如此黏人。
“皇上这样缠着民女不怕让天下人耻笑么。”念清歌开始用激将法,她知道离漾最在乎龙颜。
但,念清歌怎会知道,在离漾决定出宫的那一刹那,他早就将龙颜,面子抛之脑后了。
离漾凉薄的唇瓣儿吻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声音醇厚如酿了许久的好酒,好听的让人骨子都酥了:“不怕,你是朕的女人,朕抱着朕的女人谁敢耻笑。”
“我不是你的女人,早就不是了。”念清歌倔强的反驳。
听及。
离漾的胸膛难受的似火烧。
不是他的女人,那么是谁的?
离辰逸的么?
脑子里一下子跳出来她被离辰逸抱在怀里的画面,醋味妒火全部涌了上来,搅的他五脏都是生疼的。
大掌下意识的揽紧了她。
“唔,你放开我,好痛。”念清歌的小手抠着他。
“喔。”离漾听话的应着,而后大掌顺势扣在了念清歌丰。腴的xiong上:“这样就不痛了。”
掌心上如敛起了千万条电流顺着离漾的掌心直击念清歌的xiong。尖儿上,她的身子猛的一颤,小脸儿如浸了血一般红,她颤抖着睫毛,无措的启着唇瓣儿,吐出的声音慌忙沙哑:“你。。。。。。你拿开。”
离漾唇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真好听,叫朕的名字。”
“你无赖!”念清歌气呼呼的用手肘去推他,但每次都被离漾敏捷的闪开了,她灵活的小脚去踹离漾的大腿。
但敏捷的离漾却将她纤细的双腿紧紧勾。在了一起。
“辰逸。。。。。。”念清歌忽而拔高了声音呼喊着离辰逸。
‘离辰逸’三个字让离漾十分恼火。
迅速的翻起身子,大掌扣住了念清歌胡乱扭动的腰身,整个身躯压在她的身上,目光灼灼的凝着她惊恐的小脸儿和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
忽而。
凉薄的唇压在她柔软的唇瓣儿上,离漾拼命的吻着她,将胸腔的醋意和持久的思念如数倾泻出来。
“唔。。。。。。”忽然被夺走的呼吸让念清歌有些窒息,她的双手绕到离漾的背后抓着他的衣襟,撕扯着,空隙之余,念清歌喘着气:“离漾,你混蛋,伤了我现在又跑来欺负我,你放开我。”
“唔。。。。。。”离漾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再一次以唇封口。
*的吻好久好久。
直到她小脸儿滚烫,窒息的无法喘气离漾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擎在她身上的离漾餍足的望着她:“婉儿,原谅朕,好吗?”
小手推向他的胸膛,离漾从她身上下来躺在她身边,侧着身子凝着她姣好的侧颜:“婉儿,你说句话。”
她啃着自己握紧的小手上的拳头,唇瓣儿上都是他的味道,她的身子朝香塌内挪动了些,离他较远,沉默如金。
“婉儿,朕可以再抱抱你么?”离漾厚着脸皮问。
念清歌直接将薄被拉过来盖在了自己的身上,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态度。
他摸了摸鼻尖儿,回味着方才的吻,喜滋滋的趴在念清歌的后背上,轻轻啄了下她的耳垂:“亲累了,你睡会儿,朕出去给你买衣裳。”
一听这话,念清歌差点气的背过气去。
什么叫做她亲累了。
分明就是他死乞白赖的强吻自己。
离漾神清气爽的整理了下缎袍,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一个动静让离云鹤离辰逸齐齐转过头来盯着笑的灿烂的离漾。
离辰逸心底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如仇敌似的瞪着离漾。
离漾擎起指腹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儿,炫耀的对离辰逸说:“恩,婉儿的唇还是这么甜。”
“你他妈畜生!”离辰逸怒发冲冠,捋袖揎拳的朝离漾冲了过去,速度之快,离云鹤压根儿没有拦住。
惊诧的是离漾并没有闪开也没有同他较量,只是静静的伫立在原地,深邃的龙眸凝着离辰逸,淡淡的说:“三弟,你打吧,朕伤害了婉儿,若不是你将婉儿救出来也许朕会悔恨一辈子。”
离云鹤不可思议的望着离漾。
离辰逸冲出去的拳头顿在半空,青筋凸起的他颤抖着拳头,松开又握起,握起又松开,他不甘心的揪起了离漾的衣襟。声音满是悲呛:“离漾,你是皇上,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就不能放过她么,我不能离开清歌!”
离漾伫立在原地不动,保持这样的姿势,两兄弟的眸底都染着对清歌炽烈的爱意,离漾声音沉凝,严肃:“朕的嫔妃虽多,但清歌只有一个,朕也不能离开她。”
‘哒哒哒’
店小二的脚步声忽而响起。
离辰逸浓眉一簇暂且松开了离漾。
“哟,三位客官怎么站在外面,赶快进去吧,外面又有官府的人来搜查了。”店小二端着木盆道。
“官府的?”离漾英眉紧皱,眼底淬着一丝冰冷,他抓住店小二,声音萧冷:“哪里的官府,搜查什么人。”
店小二被离漾混身上下锁散发的王者之气震住了,哆嗦地说:“听说是皇宫派来的人,要搜查一个亲王和一个逃跑的妃子,若是有人看到了便重重有赏,公子,你看到没,你若是看到小的替您通报一声,得来的银两我们平分。”
话落。
离漾冷飕飕的瞳仁瞪着他,将他狠狠一推,推的他一个踉跄,店小二吓的屁滚尿流跑下了木梯。
离辰逸忽而想起来那些一直追杀他们的自称官府的黑衣人,他怒气冲冲的质问离漾:“虚情假意,离漾,你竟然是这种人,表面上对清歌好,实际上却派人来搜查我们,怎么,你是想杀人灭口么。”
“朕没有派人来搜查你们,也没有派人来暗杀你们!”离漾灼灼的眸底蕴着真诚,看不出一丝丝谎言。
离辰逸一副蛮不信任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呵——当本王是三岁小孩子?不是你派的人,那又会是谁派的。”
离云鹤见他们兄弟二人的误会颇深,不由得上前解释:“三弟,真的不是皇兄派的人。”
离辰逸冷哼一声:“离漾,不曾想你竟然是敢做不敢当的人,我和清歌一路上被人追杀,伤痕累累,几次丢了性命,这些全都是托你的‘福’!”
离漾的眸子深了深:“你们被人追杀!”
离辰逸冷眸染着满满的恨意,缓缓擎起大掌,将那被铁片刺成洞的手心展露在离漾眼前:“这便是你‘杀无赦’的旨意!”
“三弟,伤这么深怎的不告诉我。”离云鹤抬起他的掌心看着那伤口。
离漾的龙眸如被火焰灼伤了一般,他们这一路究竟经历了什么!
“不必!”离辰逸冷冷地说:“本王自会保护好清歌,哪怕失了性命!”
坚定的话让离漾陡然一震,抬起眸子盯着他豪言壮语的模样。
二人犀利的眼神如两把剑交错在一起。
楼下。
吵吵嚷嚷的声音让离漾满脸黑线,他捏紧了拳头:“朕这就下去看看究竟是谁胆敢冒充朕的旨意!”
离辰逸擎起手掌:“本王先下去,让你知道知道本王句句属实。”
缎靴迈着铿锵的步子来到木蹄的数层上,离辰逸负手而立,刀刻的俊脸冷冷的凝着那些凶神恶煞的人。
“你们是在找我?”离辰逸带着杀意的话喷然而出。
循着声线望去,一个壮汉擎着剑指着离辰逸:“好久不见,没想到竟然躲到这个地方来潇洒自在了。”
“说!”离辰逸声音一震,气势磅礴:“你们是谁派来的!”
领头的人脸上的肌肉一抽,大言不惭道:“我们是皇家的人,自然是皇上派我们来取你们的首级回去复命的!”
话,传在离漾的耳内,他的龙眸染了一层刺骨的冰寒。
离辰逸捏紧了拳头:“取我们的首级?简直是痴心妄想!”
那壮汉猖狂大笑,看着离辰逸:“念清歌呢,怎的不跟你在一起,难道是离亲王没有银两花了将她卖到青。楼去了?”
说罢。
那些人哈哈的仰头嘲笑起来。
倏然。
离辰逸的身后,一股子如龙卷风般的力道迅速的飞了出去,离漾双脚如飞速的箭羽直接将那领头的人踹到在地,缎靴死死的踩在了那人的脸上,他龙眸凛然蕴着淬毒:“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那领头人的脸被踩的几乎变形了,他的手拼命的去扒离漾的脚,吐出的脏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妈的。。。。。。老子。。。。。。老子可是皇上派来的人,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离漾脚底的力道愈发加深了,瞳仁嗜血的杀意十足:“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谁派你来的,否则杀了你!”
那壮汉根本不知好歹,一直重复着自己是皇上的人。
起落间。
壮汉身后的那些自称官府的人也暗暗动了杀意,‘倏’地将剑齐齐霸气,刀光剑影笼罩在芙蓉楼。
吓的一些客官们四处逃窜,尖叫声连连。
“杀!”那些人齐声高喊着口号,而后朝木梯冲了过去。
看来,他们的目的就是离辰逸。
“呵——”离辰逸唇角勾起一抹如冰莲的冷笑,手腕灵活的将剑从腰封里抽了出来,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想杀本王没那么容易。”
说罢。
离辰逸墨黑的发丝飞扬在后背,双脚蹬着那木梯扶手,步步朝他们飞来,他如一只矫健的雄鹰,犀利的眸子瞄准了一个又一个的猎物,双腿站在一个人的肩膀上,使劲的一夹,那人歪着脖子当场断了气。
“啊——杀人了,杀人了!”店小二拼命的叫唤着,钻在桌下不敢出来。
另一个人趁势想钻空子上去寻找念清歌,眼尖的离云鹤腾空拦住他,淬不及防的抽走了那人的剑,剑韧轻快的抹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鲜血喷出,那人从木梯上摔了下去。
离漾想留个活口儿盘问一番,他将地下的领头拎起绑在了木梯旁的柱子上又用一块儿抹布塞住了他的嘴防止他咬舌自尽。
芙蓉楼杀意一片。
空气中染着浓重的血腥气息,剑花飞扬,戾气层层。
离漾如一条金色的龙飞在空中,三下五除二的便将那些人纷纷撂到。
三兄弟间异常的默契。
恰时。
门外,整齐划一的步子铿锵的朝芙蓉楼辗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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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了更新了。
蚊子上午就写好辣。
后台总是矫情,这个磨人的小妖精。(╯3╰)
蚊子一定会让离漾蹲在墙角唱征服的。
☆、第二百二十九章 奈何桥边等你
忽而。
一道整齐划一的步子由远至近来到芙蓉楼内。
一行衣着官衣的官兵们冲进来:“何人在此喧哗!”
离漾三人等暂且收了手,画面如定格在那里。
杀气腾腾的气氛油走在空气中久久挥散不去。
离漾深邃的龙眸眯起,眼底泛着危险冷淬的光芒,他凝着那些官兵,淡淡道:“你们苏州知府呢。”
那官兵不认得离漾,叉着腰,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们知府也是你能问的。”
离云鹤拧着眉头,上前指着那人:“大胆,你可知道。。。。。。”
话音未落。
离漾擎起手掌顿在半空示意离云鹤噤声,他幽深的眸子如锐利的箭羽:“将你们知府叫来,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了的。”
“好大的口气,来人啊,将他们压到府中让知府大人细细的盘问。”一个官兵不怕死的吼着。
“谁敢!”离云鹤将剑从剑鞘中拔出,站在离漾面前护驾。
架势威武。
那官兵上下打量着离漾,见他气宇轩昂,气度不凡,赶忙差了一个人去唤苏州知府。
离漾,离辰逸和离云鹤还有那些壮汉全被官兵控制了起来。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
苏州知府坐着舒适的轿子来到芙蓉楼门口,帘子被拉开,他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是谁这么大的排场要见本知府啊。”
“是我!”离漾那磅礴沉凝的声音缓缓响起,迈着缎靴从离云鹤的身后走出,一双深潭似的龙眸定定的看着苏州知府。
苏州知府循声望去。
当他看到离漾时心里一紧,不可思议的伫立在原地呆滞了一会儿,而后又用手揉了揉眼睛。
他整张脸都变黑了,双。腿一软哆嗦着跪了下来:“参。。。。。。参见皇上。”
那些官兵全都愣在原地,傻傻的望着跪在地上的苏州知府:“大。。。。。。大人,他。。。。。。他是。。。。。。”
“还不跪下!”苏州知府呛声道:“他可是当今圣上!”
随即。
乌压压跪倒了一片人,齐声高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离漾居高临下的凝着苏州知府,声音沉凝:“苏大人,将这些贼子全部压回去,朕要好生审问。”
苏州知府急忙叩头:“是,皇上。”
话落。
苏州知府差这些官兵全部将那些壮汉一一压回了官府。
“皇。。。。。。皇上,敢问此次是微服出巡吗?”苏州知府猫着腰问。
离漾淡淡的应了一声:“朕随离亲王,云王爷和婉贵嫔微服私巡,却不想遇到了这一群冒充朕旨意的人。”
苏州知府的视线落在了离云鹤和离辰逸身上,急忙双手抱拳,微微颌首:“微臣参见离亲王,参见云王爷。”
离辰逸和离云鹤微微颌首。
苏州知府将前方碍事的椅子挪开,讨好道:“方才微臣有眼不识泰山,救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无妨。”离漾声音淡漠。
苏州知府又问:“敢问皇上可有下塌的地儿?”
离漾浓眉一皱,离云鹤上前道:“就在着芙蓉楼。”
苏州知府环视了一圈,讨好的说:“若是皇上不嫌弃就搬到微臣那里怎样?微臣那里虽说不比皇宫舒适,但是也有两间雅致的房间。”
离漾思忖了一番,念清歌现在的身子不适,是该寻一个舒适的地方找人照顾她,他应允:“甚好。”
苏州知府乐不可支:“那微臣就在门口候着圣驾了。”
知府离开后。
离漾和离辰逸默契十足的一同朝楼上跑去。
“朕上去。”
“本王上去。”
二人再一次剑拔弩张起来。
雕花木门被二人一同撞开。
念清歌正坐在香塌只着着一身月白色的肚。兜换衣裳。
见来人。
她低声尖叫,急忙用长裙挡住了自己暴。露出来的春。光:“你们出去!”
两个人一愣,面面相觑,尴尬的急忙退出了房间。
离漾阴霾阵阵,冷飕飕的看着离辰逸厉声问:“你方才看见什么了。”
离辰逸英眉一挑,同样的口气质问着离漾:“你呢?看见什么了?”
听着他的话离漾混身上下不舒服,他宣示着主权:“就算朕看到什么也是理所应当的,她的玉。体朕不知道看过多少次。”
离辰逸的心里塞塞的,十分不爽利,他捏紧了拳头:“离漾,清歌是我的,即使你杀了我她也是我的。”
离漾轻轻的笑了,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三弟,有个词儿叫水到渠成。”
“你——”离辰逸一时语塞。
“婉儿,可换好了?”离漾绕过离辰逸轻轻叩响那扇雕花木门。
隔着那扇门,念清歌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她抿着唇思忖了一番,问:“辰逸呢?”
离漾一愣,心中的妒火一下子拱了出来,他急忙道:“婉儿,有什么事跟朕讲也是一样的。”
“我要辰逸。”念清歌倔强的说。
离辰逸心花怒放的挑着眉梢,推开离漾:“清歌,我在,我可以进去么?”
“你进来。”念清歌声音若空谷,随即想了想,补充道:“他不许进来。”
离漾满脸黑线的瞪着得意洋洋的离辰逸。
他唇角一勾,悠悠的说:“皇兄,送你一个词儿叫自大妄为。”
说罢,他大步上前不理离漾的黑脸,大掌推开门,念清歌早已穿戴好坐在香塌上等着他。
“清歌怎么了?”离辰逸柔声问。
念清歌小脸儿一窘,指了指自己的脚:“辰逸,我的脚有些肿穿鞋穿不进去了。”
说着,她垂下了头。
离辰逸微微一愣,下意识的蹲了下来褪掉念清歌的袜,她的小脚一缩,离辰逸温柔的大掌托住她的脚踝,果然,她白嫩如莲藕的小脚肿胀了一圈,明显比另一个脚胖了许多,他毫不犹豫的上手替她揉了起来,念清歌有些抗拒,离辰逸看着她似染了血的小脸儿,宽慰着说:“定是这段日子太辛劳才会这样的,我小时候玩耍的时辰过多也会脚肿,我经常自己揉,一会子就好了。”
一番话引起了念清歌的趣味儿,她歪着头望着专注给她揉脚的离辰逸:“你小时候这么顽皮呢。”
“自然。”离辰逸轻快的笑:“本王小时候十分顽皮,经常爬树,有一次爬树的时候还被树枝刮伤了后背。”
“当真?”念清歌兴趣盎然灼灼的盯着他:“那你后背伤的严重么?”
听及。
离辰逸邪魅的勾唇:“怎么?想看?”
“恩?”念清歌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凝着他眼底坏坏的笑意忽然醒悟,她的小手嗔怪的砸向离辰逸。
敏捷的辰逸大掌顺势捉住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让她感受着自己为她跳动的心脏,他眼底严肃,声音凛然:“清歌,跟我走。”
念清歌心里一紧,对上他那双期待满满的深眸,轻抿的唇角扬起一抹弧度,定定的答应他:“好!”
在离辰逸的揉捏下,念清歌肿胀的小脚稍稍好转了些许:“好多了。”
她晃了晃的脚踝,果然舒适了许多,口随心想说道:“果然还是习惯被你照顾。”
一句微妙的话足足可以牵动离辰逸面容上的所有笑意,他chong。溺的刮了刮念清歌的鼻尖儿:“我想一辈子都这么照顾你。”
“贫嘴。”念清歌眉眼弯弯凝着他消瘦的面容,小手抚着他的轮廓:“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瞧你瘦的。”
“没有你陪着我吃不下去。”离辰逸可怜巴巴的说,他凑近念清歌,将她拥在怀里:“清歌,别离开本王。”
“恩。”念清歌的心里涌起一抹酸涩,她的声音潇潇:“不会的。”
“清歌。”离辰逸的声线忽而低沉:“若是你离开了本王,本王便在奈何桥边等着你。”
奈何桥边。
不怕永世堕轮回,只愿世世长相恋。
“不许胡说。”念清歌忽而陷入了悲伤和惆怅,她轻轻推开离辰逸:“你是我的救世主,若是救世主弃我而去,那我是不是该喝下那孟婆汤?”
离辰逸失笑,捏了捏她的小脸儿:“傻瓜,我替你穿上鞋。”
“恩。”念清歌应着,而后忽然问:“我们去哪儿?他答应放我们走了?”
他的眼底划过一抹暗色:“没有,我会想法子的。”
她低落的应着。
“现在我们是逃不出去了。”离辰逸压低声音:“外面全是苏州知府的人,我们先跟着他们去苏州知府,过后我再想法子。”
“方才楼下很吵,是不是你们出事了?”念清歌紧张的问。
“抓到了上次那些暗杀我们的人。”离辰逸的眼底划过一抹潇冷:“他要查一查他们背后是谁指使的。”
闻言。
念清歌疑惑的问:“难道不是皇上派人来杀我们的?”
“许是吧。”离辰逸模糊的说:“现在还不清楚,他打算好生审问一番。”
她思绪飘远,眼神有些迷离的凝着某处。
敏锐的离辰逸察觉到了她细小的变化,有些担忧地问:“清歌,若真的不是皇上派人杀我们,你是不是就会原谅他。”
见她出神,他的心更加惴惴不安了:“清歌?”
“恩?”念清歌回过神来,见脚上的鞋子早已穿好,朝他淡淡一笑:“辰逸,可以扶我起来么?”
自然而然的跳过了方才的话,离辰逸小心翼翼的扶她起身,揽着她纤细的腰肢朝门口走去。
离漾如一只鬼鬼祟祟的小老鼠贴在门框上听着。
‘倏’地门被打开。
他踉跄了下,略显尴尬的看着亲昵的两个人,离漾指着离辰逸,沉着声音:“你放开她。”
“你别这么凶。”念清歌细弱如蚊的声音蔫蔫的响起,她的嗓子有些不舒服,说出的话也是柔弱的。
离漾轻咳:“婉儿,过来,到朕身边来。”
“辰逸我们下去。”念清歌淡淡的扫过离漾,唇瓣儿上依旧残留着他的味道和霸道,心中有一个疙瘩绑在那里解不开,剪不断,她现在不想面对离漾,所以只好选择逃避。
娟秀的身影缓缓从他眼前消失,离漾重重的叹了口气,紧了紧拳头最终追了下去。
芙蓉楼外。
苏州知府准备了两顶舒适的轿子,轿子上的绫罗帷幕上印着富贵花卉的图案,离漾迈着龙步大步流星冲到了离辰逸跟前儿,霸道的一把将念清歌拽了过来,大掌牵着她软弱无骨的小手,离辰逸脸色阴沉,离漾低声道:“朕是皇上,朕的妃子怎能和亲王如此亲近,这样会让天下人耻笑朕的。”
说罢。
离漾牵着不情不愿的念清歌来到了苏州知府跟前儿,苏州知府见到念清歌连忙跪在地上,恭谨道:“微臣见过婉贵嫔,婉贵嫔吉祥。”
“快起来吧。”念清歌一愣,有些惶恐,出宫多日,她早已忘了自己还有‘婉贵嫔’这个位份了。
离漾见她应了苏州知府的话,心中暗暗窃喜,这说明念清歌对自己是不排斥的,他眉梢染着笑意,转头对离辰逸和离云鹤道:“离亲王和云王爷就坐后面那顶轿子吧,朕和婉贵嫔坐这一顶。”
苏州知府将轿帘掀开,毕恭毕敬道:“皇上请,婉贵嫔请。”
念清歌的小手扒着轿子边沿凝着那紧皱眉头的离辰逸,她咬着唇有些为难的看着他。
见状。
离云鹤在离辰逸耳畔低语:“三弟,先上轿在说。”
离辰逸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念清歌,最终还是跟着离云鹤上了后面的轿子。
清歌。
我上轿不是因为我妥协了,而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为难。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印着花纹的帷幕染在念清歌的指腹上,她来回的摩挲着,若有所思的扒着小脑袋望着后面的轿子。
他一定很伤心吧。
今日,他同自己说的话震撼这她的心。
微微叹了口气,眉宇间一缕愁容,轻靠在轿窗前吹着瑟瑟潇冷的风。
“婉儿,若是冷就靠在朕的怀里。”离漾追随着她细微的表情说,苏州的秋天还不算冷的,偶有阳光照耀。
“我在这儿挺好。”念清歌柔柔的说,纤细的手指挽着自己的发丝。
“婉儿。”离漾心急如焚,念清歌对他的态度一直淡淡的,冷冷的,弄得他每日坐立不安的。
“民女在。”念清歌声音恭谨,夹杂着一丝疏离。
“你不要在自称民女了。”离漾的声音沉凝,对‘民女’二字十分厌恶,他蹙着英气的眉头:“你是朕的妃子,是婉贵嫔。”
呵——
念清歌轻笑一声。
回眸一笑,笑意清冷若长在冰山上的冰凌花:“皇上难道忘了吗?我已然不是你的妃子了,我只是一个被你两次打入冷宫的女子。”
两次冷宫,死里逃生。
念清歌每每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十分命大。
他的残暴历历在目,他的伤害针针刺心。
离漾将拳头握的嘎吱嘎吱响,知道自己的行为十分过火,当时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水若离小产十分震怒,一时情急便责罚了念清歌。
他一分一毫的后果都不曾想。
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直到念清歌彻底淡出他的视线和生活,他才猛然发觉自己原来早已爱她深入骨髓。
“不!”离漾反驳:“朕没有将你贬为庶人,朕没有剥去你的位份,你就还是朕的妃子。”
“皇上总是喜欢这样一意孤行么。”念清歌轻轻的看着他即将暴怒的眸子,她忽而想到什么,幽幽地说:“离贵妃娘娘被臣妾害的小产了,皇上难道不陪在她身边么?又为何出宫来寻找带罪的民女呢?”
字如落雨,念清歌清寡的声音无时不刻的不在提醒着冷宫失子一事。
“婉儿,你告诉朕,你有没有害若离失子。”离漾定定的看着她的水眸。
念清歌心里一空。
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皇上既然当日已经认定了是罪女残害子嗣,现在又为何来问罪女。”
“。。。。。。”离漾哑然,只字片语都说不出口。
她幽幽的回眸,眼底早已酸涩湿润,微仰着头,指甲抠着自己的手心。
那夜。
他孤冷的话如一个魔咒一直围绕在她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即使做梦也是离漾那些冷酷的话。
格日乐氏念清歌残害子嗣,品行败坏,欺君犯上,即刻打入冷宫。
呵——
他连一个字都不想听自己解释。
从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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