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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美人醉-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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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上官柔儿惊愕的呢喃。
赤火心里一虚:“柔儿,这件事出去我再跟你解释。”
说着,二人急急忙忙的换上了衣裳。
恰时。
黑暗的大牢的尽头忽然亮起了一道刺目的烛光。
紧接着是木蹄鞋‘嗒,嗒’的声音震在她们三人的心底。
三人面面相觑。
“婉贵嫔,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放囚犯出狱!”离贵妃那清澈却狂傲的声音骤然响起。
念清歌愣在那里,万万没想到今夜能被水若离抓到,事实摆在眼前,念清歌无言以对,离贵妃张扬的眼尾化着精致的妆容,眸底是一片冷色:“婉贵嫔,不要再打什么鬼主意了,今儿我要以你为教训整顿后宫!”
她的心底忽然生出了一股子不好的预感,她下意识捏着钥匙要打开赤火的牢门,想让他出来帮帮自己。
谁知,离贵妃那边的动作更快,递给山梅一个眼色,山梅带着两个公公迅速的朝念清歌扑了过去,将钥匙夺了下来踢出了很远很远的距离。
放出赤火,失败。
一转眼,对视上离贵妃那得意洋洋的神情:“婉贵嫔,到现在还死性不改,真是无药可救了!来人啊,替本宫好好教训教训她。”
说罢。
众婢女全部朝念清歌扑过去,一人拽着念清歌的一条手臂让她动弹不得,山梅愤恨的瞪着念清歌,看着她孤身一人的模样心中爽快极了,抬起手,狠狠的甩了念清歌一个重重的耳光。
那脆响响彻在牢中,上官柔儿死死的抓着铁栏杆摇晃着,嘶吼着:“清歌,清歌,别打她,别打她。”
离贵妃好不容易抓住这样一个机会又怎能轻易放过呢,她唇角勾起一抹畅快的笑意。
耳光一个接着一个,她的脸蛋儿不一会儿便肿了起来,发丝全部被打乱,她的唇角也流出了鲜血。
念清歌快要站不住了,所有的挣扎全都是白费力气,双腿一软的弯了下去,离贵妃迈着步子上前‘啪’的一脚踹在了她的小腹上:“装什么柔弱,皇上又不在!”
“唔。。。。。。”小腹那重重的力道让念清歌疼的皱起了小脸儿,她心里又惊又怕,她害怕她的孩子会就此保不住。
母爱的力量在那一刻全部爆发,念清歌愤怒的回头死死的咬住拉扯她的一个婢女的手,而后狠狠的甩开她们,朝离贵妃扑去。。。。。。
☆、第二百一十二章 肠断冷宫心已碎
“皇上驾到!”
牢中,德公公尖细的声音响起,牵引着那些回声,仿佛蕴着来自地狱死神的阴森,紧接着,那道铿锵的脚步声缓缓传来。
染着龙涎香的味道如一把锋利的剑刺在了念清歌的胸口。
刺绣着暗纹龙腾的明黄色龙靴不知何时早已逐步来到她们眼前。
恰时。
水若离死死的抓着念清歌的蝴蝶袖袍,而后她泛出一声痛苦的呜咽声,淬不及防的倒在了念清歌的脚下,她方才狂傲的面容忘记何时变成了凄苦的模样,梨花带雨的泪珠蕴了满脸,楚楚可怜的样子着实惹人怜爱。
她痛苦的捂着小腹,气若游丝的泛着断断续续的声音:“肚。。。。。。肚子好疼,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皇。。。。。。皇上。。。。。。孩。。。。。。孩子。。。。。。她。。。。。。害了臣妾的孩子。。。。。。”
水若离泪光闪烁,虚弱的擎起自己纤细的手臂朝离漾的方向挥着,离漾见状,心里一紧,大步流星来到她身边。
念清歌懵了。
她压根儿什么也没有做,她为何会忽然变成这副样子。
“念!清!歌!”耳畔,离漾那暴怒的声音骤然响起,他那双黑曜的龙眸蕴着刺骨的冰冷,他死死的攥着她,大掌将念清歌毫不留情的推到了一边。
离漾的内力深不可测,念清歌的身子骨本身就弱,这样毫无预兆的一推,她整个人踉跄的直接趴在了地上,后背重重的磕在了牢中那坚硬的地面上,山梅趁机狠狠的踢了她的小腹一脚。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如千万把刀子疯狂的卷着她的小腹,几乎要卷碎她的小腹,头晕目眩的感觉让她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只觉得下。体涌出了一股子湿润,她意识到了什么,撑着身子急忙用小手抓住宽大的裙摆盖住自己的双。腿。
咬着牙,忍着那蚀。骨钻心的疼痛。
不。
她不想让他知道。
离漾那焦灼的面容上染着愤怒,他将水若离打横抱起,眼底一片淬冷,声音沉寒:“格日乐氏念清歌残害子嗣,品行败坏,欺君犯上,即刻打入冷宫!”
话落。
他大步扬起抱着水若离疯狂的朝牢外奔去:“传太医!”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莫,莫,莫。
“清歌。。。。。。清歌。。。。。。”上官柔儿将这一幕都看在眼底,她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她吼着,拼命的吼着:“皇上,皇上你误会她了。”
一颗眼泪滚落染湿了念清歌的衣襟,她回眸,借着牢中那飘渺朦胧的月光凝着满脸焦灼的上官柔儿,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带着歉意的笑:“对不起,没能将你救出来。”
两个侍卫粗鲁的托起念清歌的手臂将她朝宫外拖去。。。。。。。
那阴暗潮湿的地面上,一滩刺目的血红映入上官柔儿的眼底,她惊愕的捂住了嘴巴。
*
墨,洒了大半个天际。
朦胧的月儿在云雾下散发着淡淡的银白色的光。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长廊的边沿上滴落着雨滴,‘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个夜里清晰可闻。
熟悉的青石板路蕴着蒿子的味道。
混着雨水的小路上,念清歌双。腿。间的鲜血染红了这条小路,即使雨水打湿依旧无法将空气中那股子血腥之气挥散开来。
冷宫那破碎的木门‘吱吱嘎嘎’的响着。
两个侍卫将她往冷宫里狠狠的一扔,厌恶的瞪了她一眼便急忙离开了。
风,呼啸,将破碎的纱窗吹的‘呼啦,呼啦’作响。
长夜漫漫。
念清歌的长裙早已被鲜血染透,她的脸苍白如纸,如一个残破的*蜷缩在冰凉的地上,小腹如刺进去一个剜刀,不停的翻搅,不停的旋转,她只觉得小腹沉沉的,坠的她生疼,她无力的捂住,贝齿将嘴唇咬破,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在脸颊上。
双腿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痛不欲生的她一下下狠狠的磕着地面来转移那撕心裂肺的疼。
但是,所有的痛都比不上心痛。
她的心,在滴血。
*
然,所有的太医全部被宣去了水离殿。
离漾来回的踱着步子。
但,结果却让离漾大失所望。
水若离小。产了,孩子没能保重。
话一传出,内殿便传来了水若离那鬼哭狼嚎的哭嚎声,离漾悲痛欲绝将她抱在怀里安慰:“水儿,别哭了,我们。。。。。。还会有的。”
水若离梨花带雨,愤恨的抓着离漾的手:“皇上,都是婉贵嫔,是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啊,她不但想私自放走囚犯,而且还害死了臣妾的孩子,皇上定不能饶过她啊。”
离漾绝望的闭了闭眼,吐出的声音是沙哑的:“她。。。。。。已被朕打入冷宫。”
闻言。
趴在离漾怀里的水若离唇角勾起了一抹胜利的笑容,心里暗暗思忖:念清歌!这回看你如何翻身!
*
翌日清晨。
雨后的天边挂了一道彩虹,清凉的风拂过了琉璃殿的海棠树,海棠树上的花瓣儿和着叶子哗啦啦的掉了满地。
凄凉不堪。
念清歌被打入冷宫的事情一瞬间传的人尽皆知。
昨夜等了*没有动静的离云鹤早已知道出了事情,一大早他就急急忙忙跑来玄朝殿。
此时此刻。
离漾正在拟旨打算按照原计划将上官柔儿和赤火斩首示众。
“皇兄,慢着!”离云鹤阻拦道,他扬起衣摆,跪在地上,双手抱拳:“皇兄,那人是边疆的王子,万万不能杀了他,这样会引起战事的。”
离漾骨节分明的手指顿在奏台上,浓眉紧皱,神情凝重。
最终,他们斩首的事儿暂且撂到了一边。
*
冷宫。
雨后的阳光温暖如初,扬扬洒洒透过破碎的窗纱映照在地上蜷缩的那抹娇小身影上。
凌乱的发丝下那双眸子如脏掉的玻璃球,她缓缓睁开双眼,小腹的疼痛感缓缓消失,双。腿的鲜血经过*的流。失早已干涸,裙摆肮脏的不堪入目,她拖着残败的身子坚强的爬起,拼尽全身力气靠在背后冰凉的墙上。
面前,是一滩干涸的血迹。
昭示着她惨死的,还未出生的孩子。
再多的泪水都干涸在了眼眶里,一滴也流不出来。
哀莫大于心死。
苍白如纸的小脸儿没有一丝丝血丝,空洞的眸子好似一口枯井,她就那样凝着地上干涸的血迹。
昨晚那痛苦的一幕一遍遍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她蜷缩着双膝,纤细的手臂如枯掉的树枝紧紧的缠着双。腿,她呆滞的将脑袋一下,一下的朝后面的墙上磕着,嘴里喃喃的哼着:啦啦啦,快快睡,梦中会有我相随,陪你笑陪你累,有我相依偎,花儿随水流,日头报春归,嘴角衔颗相思泪。。。。。。
嘴角衔颗相思泪。。。。。。
叹一声等,月上中天茶已冷。
自相问,经年如许可会疼。
竹马青梅情深,出入成双旧痕。
谁人笑,不相往来过路人。
*
秋风卷起的味道侵蚀在边疆的天空上方。
汗血宝马扬起双蹄,嘶鸣声响彻在空中,离辰逸握着飞鸽传书疯了一般往马背上骑,静竹公主拉着他的衣摆在风中吼:“辰逸,你去哪儿?我爹爹都快不行了,你要去哪儿?”
现在的离辰逸完全没有理智可言,如一头暴虐的狮子,他推开静竹,双眸蕴满了红血丝,他嘶吼着:“本王要去救她,她需要本王!别他。妈拦着本王。”
“辰逸!”静竹的眼泪模糊了双眼:“我知道清歌是为了救哥哥才出事的,但是你这是在以身犯险!你一个人怎么去救清歌!那是皇宫!那是皇上!你不要命了么!”
离辰逸那黑曜的冷眸蕴着坚定,声音扬长:“就算是死!本王也要去!就算是死!本王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孤独的死在冷宫,本王也会陪着她一起死!”
“辰逸。。。。。。”静竹跪在地上,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摆。
离辰逸本以为她会至死来阻拦自己。
但是,静竹没有,她双手颤抖的松开了离辰逸,从怀里取出一些银票塞到他的手里,声音凄寒:“辰逸,去吧,去救她吧,若是能把她救出来,替我谢谢她,然后,你就带着她远走高飞吧,走的越远越好,不要回来了,不要被宫里的人抓住。”
一番话,静竹公主说的痛彻心扉,她跪着上前,双手托住了离辰逸的脸:“辰逸,我爱你,但是我更希望你快乐。。。。。。”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不要辜负她
一个人。
给他最好的爱便是手放开。
静竹公主是那么深爱着离辰逸,爱到不能自我,爱到痛彻心扉,但是,最终还是选择将他放开。
冰凉的小手缓缓从离辰逸脸颊上放下,眼底是满满的眷恋和不舍。
倏而。
离辰逸大掌托住静竹公主的唇瓣儿,深深的吻了下去,静竹公主酸涩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她闭上了双眸,热情的来回应这个吻,这是离辰逸第一次主动的用心吻她,眼眶的湿润不可控制的泛起,任眼泪打落在脸颊上。
吻,缓缓的停止。
离辰逸目光灼灼的凝着静竹,声音坚定:“静竹,本王对不起你,本王不是人,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的哥哥本王会帮你救出来。”
说罢。
离辰逸迅速起身,长腿一迈上了马身,握紧缰绳朝后一扯,扬起马鞭如一根离弦的箭飞速的冲了出去。
入我相思门,
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
短相思兮无穷极。
*
漫漫之路,离辰逸即使舟车劳顿却也从未停歇,满心满念的都是念清歌。
从未这般害怕过。
他怕,他怕从此再也见不到她。
想到这里,整个胸膛似熊熊的烈火燃烧。
离漾,最好念清歌平安无事,若是她出了事,本王会更加恨你,本王会将你碎尸万段!
和煦的阳光落在了山脚下,染的半个山头都是一片金灿灿的颜色,离辰逸逆光而立凝着半山腰。
清歌,等本王。
“驾!”狂傲的声音如号角声嘶鸣在空中。
一鞭挥起,将余光挥落了山下,空中,染上了淡淡的黑墨色。
将马儿和马车安排在一个附近的驿站后,离辰逸便只身一人前往皇宫。
是夜。
大片大片的墨黑迅速的染上了天空,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中让人深感窒息。
宫中寂静的可怕,偶有轻风拂过树叶的‘沙沙’的声音,偶有鸟儿‘叽喳’鸣叫的声音。
明明灭灭的灯笼恍若鬼火照耀在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离辰逸凌波微步毫无动静的解决了一个又一个深夜打更的公公们。
那双如野兽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长廊,只要穿过这条长廊就能到冷宫了。
深紫色的点降袍乘着风飞速在长廊上,离辰逸的后背如插上了一双邪肆的翅膀,如一阵龙卷风飞奔过去。
恰时。
离云鹤那道白色的身影骤然阻拦在离辰逸的面前。
清凉的声音辗转而出:“三弟,总算等到你了。”
“离云鹤!”离辰逸咬牙切齿道,箭步冲上去,将冰凉的剑从剑鞘里夺出淬不及防的斩在他的脖子上:“今夜,别想拦本王!”
对于离辰逸的凶残行为离云鹤不以为然,飘逸俊仙的眸子死盯着他,眼底蕴着浓浓的责备:“你就这样把她丢在了边疆。”
“干你何事!”离辰逸呛声道:“给本王滚开!本王要去救她!”
离云鹤大掌箍住离辰逸的肩膀:“你伤害了静竹!”
“滚!”离辰逸怒吼:“本王要去救清歌!”
“那静竹怎么办!”离云鹤的声音陡然提高。
离辰逸的侧额青筋凸起,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声音焦灼悲呛:“本王不知道!本王只知道本王已经失去了烟儿,若是在失去清歌,本王就活不了了!”
那绝望心碎的话如一把利剑狠狠的刺在了离云鹤的心口。
终于。
他松开了离辰逸,声音淡漠:“你走吧,本王就当你没来过。”
离辰逸有些诧异,转身才想离开,而后忽然顿住,凝着离云鹤忧伤的眸子,冷冷道:“静竹的爹爹快不行了,本王来之前他爹爹交给本王一个曾经皇上盖好龙印的空白圣旨,你拿着这个空白圣旨去把静竹的哥哥救出来。”
话落,离辰逸将那空白圣旨拿出来塞给离云鹤,思忖了一番,道:“静竹是个好姑娘,若是可以,你不要辜负她!”
说罢,离辰逸飞速的朝冷宫奔去。
离云鹤握着那空白圣旨,心中涌起了阵阵复杂的情愫。
*
冷宫。
残破的窗纱‘忽扇,忽扇’的被风吹着,秋天的凉意无情的吹卷在念清歌单薄的身子上。
已然好几日了。
没人给她送食物,没人给她送水,她就那样保持着一个姿势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她好冷,好冷,好冷,冷的全身发抖。
那衣裳上的血腥味儿时刻在提醒着她遭遇的事情,失去的孩子。
恰时,
一道黑色的人影迅速的破窗而入,一抹刀光剑影闪过念清歌的双眸,还未等念清歌反应过来,她的嘴巴便被一双大掌死死的捂住:“给老夫闭嘴!”
那苍老的声音让念清歌为之一振。
是百里芷的爹爹。
他怎的来了。
呜呜咽咽的声音含在喉咙里泛不出来任何音节,百里老贼瞪着眼睛死死的掐着念清歌的脖子:“溅。人,竟然胆敢欺骗老夫,你不是说要替老夫找出杀害老夫女儿的凶手,在哪儿呢,你把凶手交出来,交出来!”
念清歌苍白小脸儿涨红,只觉得死亡之神在向她招手,她气若游丝的吐着最后的呼吸,孱弱的贴在墙上,小手似乎摸到了一个坚硬的石头,她艰难的擎起手臂朝百里老贼狠狠的砸去。
百里老贼没有防备,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下意识的松开了念清歌双手捂着疼痛的地方。
趁势。
念清歌慌乱的逃跑,破烂的门被关的很严,她压根儿打不开,而百里老贼很快的便反应了过来。
她惊吓的朝破旧的草塌跑去,小手死死的抓着那些草垫子,百里老贼将匕首举起想将她刺死,念清歌抓起草垫子朝他头上砸去,但是却逐一让百里老贼挡住了。
胡乱下,念清歌恍若从草垫子下摸到了一个铜镜,她不管不顾捏着铜镜去砸百里老贼。
混身上下布满恐惧的念清歌哆嗦的不得了,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在脸颊上。
“老夫要杀了你!”百里老贼如一条疯狗一样握着匕首朝她的胸口刺去。
恰时。
一个偌大的石块儿迅速的透过窗纱飞了进去,准确无误地打落了百里老贼手中的匕首。
离辰逸那抹深紫色点降袍如一道暗夜之光映入念清歌的眼底,那熟悉的面容,涓狂的气势,颀长的身躯。
她的眼眶湿润了。
自己是在梦中么?
他来了么?他真的来了么?
未等百里老贼反应过来,离辰逸抬起脚将他死死的踩在脚下,那双阴冷的眸子里布满了浓重的戾气,一字一句似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百里老贼,敢动她,简直是找死!”
“离亲王。。。。。。”百里老贼借着朦胧的月光终是看清了他:“你竟然从边疆回来了。”
“正是本王!”离辰逸的身影如坚若的磐石,他眼底流露出来的杀意让百里老贼吓破了胆。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百里老贼指着颤抖的手:“你就不怕皇上知道?不怕老夫告诉皇上你的秘密?”
“哈哈哈哈哈。。。。。。”离辰逸猖獗刺耳的声音响彻在百里老贼的耳畔,似乎要刺穿他的耳膜。
离辰逸颀长的身躯将朦胧的月光全部遮挡住,混身上下散发的危险的气息令人胆战心惊,离辰逸不知何时握住了那匕首狠狠的刺进了百里老贼的胸口上,声音阴冷:“恐怕。。。。。。你没有机会了。”
血红染红了匕首。
百里老贼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啊——”念清歌失声尖叫,精神一瞬崩溃,恐惧的抱住了自己的头。
离辰逸将匕首扔掉,跪在地上,将她死死的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百里老贼的尸首,他温柔的大掌轻轻的抚摸着念清歌的后背,声音柔和蕴着心疼:“别怕,本王来了。。。。。。”
后来。
许多次回想起这个画面时,念清歌的心里都有着说不出的心酸和感动。
你知道么?
一个黑暗的冷宫。
离辰逸就如同一个骑士,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带着那一缕光明来到了你的身边,拥抱着你,温柔的对你说:别怕,本王来了。
那一瞬。
念清歌想:自己爱上了他。
这*。
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
离云鹤带着自己的高手闯入了大牢,连连杀了好几个狱卒,最终,将上官柔儿和赤火救了出来并将他们护送到了宫外,因不放心外人,赤火驾着马车飞速的带着上官柔儿逃走。
离辰逸抱着念清歌逃出了宫外,离云鹤为他们指了一条明路,让他们去仙云山暂且躲避一阵子,仙云山地域复杂,是离云鹤曾经修身养性的地方,一般人是寻不到那里的。
“带着她走,不必管本王,皇兄不会拿本王怎样。”离云鹤捏着那空白圣旨道。
深夜暗暗,冷风呼啸。
离辰逸眼底布满了感激:“多谢!你要保重,清歌是本王的命,保住了她,本王可以暂且将仇恨放下。”
“保重!”
“保重!”离辰逸声音凄凉,思忖了一番,最终吐出了那两个字:“二哥。。。。。。”
…………………………………………………………………
第一更,还有一更
☆、第二百一十四章 我是她相公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离漾。
这次,许是我将永远的离开你。
或风,或雨,或哭,或笑,你再也与我无关。
风,呼啸在路上。
汗血宝马在暗夜中如一块儿耀眼的红玛瑙,念清歌虚弱的如飘渺的蒲公英,离辰逸将她横抱在马儿上,用自己健硕的胸膛和后背为她抵挡住黑夜的寒风。
修长的手臂紧紧的环着念清歌,她蔫蔫的窝在离辰逸的怀里,隐隐约约念清歌缓缓吐出了几个字,离辰逸凑近她:“孩子。。。。。。没了。。。。。。”
尾音拖着绵绵的绝望和凄凉。
离辰逸下意识朝念清歌的裙摆望去,暗红的血染尽了她白色的裙摆,看上去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清歌。”吐出的声音沙哑伤灼,念清歌最终将所有的力气耗尽,虚弱的靠在了离辰逸的肩膀上。
“清歌,坚持住。”离辰逸心里慌了,从未有过的慌乱,他握紧了缰绳,双。腿狠狠的夹了下马肚子,马儿嘶鸣一声,疯狂的朝前方奔去。
当他们赶到客栈的时候早已是子时了。
月,凄凉的挂在天际边。
将马儿拴在了外面的马厩里,离辰逸便开始疯狂的砸门,将早已睡下的店小二弄醒,塞给了他一些银子让他找了一间好的上房和郎中。
现在,想来离漾现在不知今夜发生的事情,所以能够让念清歌好生歇息一番,给她找个郎中看看她有没有落下别的毛病。
夜半。
大街上寂静,森冷。
离辰逸抱着昏过去的念清歌住下了较为偏僻的厢房,燃上了那半截蜡烛,蜡烛泛着暖暖的橘色的光芒映照在整个屋子里。
月光洒在阁窗,离辰逸将那泛旧的破布朝两边一扯,将凉风抵挡在外,又拿了一*锦被盖在了念清歌的身上。
店小二迟迟没有音讯。
他打算下去查看一番,无奈店小二走了许多家都没有请到郎中。
人命关天。
离辰逸只好亲自跑一趟,他将房门死死的叩好,又将蜡烛熄灭,这才放心的离开客栈。
墨黑的夜将离辰逸的深眸染的愈发黑曜。
他深紫色的点降袍如一只折断的羽翼拼命的支撑着他,他双脚不停歇的去敲每一户郎中的门。
握紧的拳头,屈起的关节早已红肿,他依旧不放弃,当他看到一盏烛光亮起时,心中燃起了希望。
‘吱嘎’一声。
门,被推开了。
一个岁数很大满头白发的郎中握着油灯,他上下打量着离辰逸:“你敲什么敲。”
离辰逸焦灼的拉着那郎中:“救人,跟本。。。。。。跟我去救人。”
于是。
那郎中被离辰逸强制的拖到了客栈。
苍白如纸的念清歌让郎中惊愕不已,疲倦的睡意一瞬间被驱散,他上手探了探念清歌的脉搏,而后皱着眉头,笃定地说:“她小产了,为何当时不处理,是想要她的命?”
听郎中的话,念清歌小产好几日了。
离辰逸的心如被撕裂般疼痛,扑过去握住念清歌冰凉的,软弱无骨的小手。
她是遭了多大的罪,受了多大的苦。
那郎中是个心善的,特意回去抓了一些草药让离辰逸按照方子煎药,并让念清歌服一些姜汤水来驱寒。
“你是她什么人?”郎中打量着离辰逸和念清歌,看着他们的长相衣着只觉得他们不是普通人。
离辰逸语塞,而后有些犹豫道:“我是他相公。”
“把她身上的脏衣裳全都换掉,替她清洗干净。”郎中一步步嘱咐着:“当相公的怎么不注意一些,若是再拖个几天,她恐怕就没命了。”
说罢,那郎中打着哈欠离开了客栈。
念清歌惶惶不安的皱着眉头,消瘦的小脸儿没有一点血色,离辰逸犹豫了许久,许久,他握着她的手温柔的放在自己的脸上,似是喃喃自语,似是说给她听:“清歌,别怪本王,本王既然带你离开了那个地方,就不打算再让你回去受苦。”
粗糙的木盆里盛满了温热的水,他颤抖的手指将念清歌的腰封解开,将她染满鲜血的衣裳脱掉,她白希的大腿上全是血渍,离辰逸剜心的心疼,他细心的将干布弄湿从头到脚将她擦干净,而后将自己的中衣脱掉替她穿在了身上。
瓷碗里滚烫的汤药凉的有些温,离辰逸把她揽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含一口汤药而后慢慢的将汤药渡到她的口中去。
这样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天空,渐渐浮了一层鱼肚白的颜色。
当念清歌醒来的时候,离辰逸正疲倦的趴在了塌沿儿上睡了过去,她手指微动,警惕的离辰逸猛然惊醒。
“你醒了。”离辰逸沙哑的声音蕴着一抹惊喜。
念清歌蝶翼的睫毛微微抖动,疑惑的凝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干裂的唇瓣儿缓缓张开:“这是。。。。。。哪儿?”
“宫外。”离辰逸淡淡地说。
“宫。。。。。。外?”念清歌诧异。
她闭上眼睛细细的回想着昨夜所发生的一切,她模模糊糊的记得在冷宫看到了离辰逸,可是她一直觉得这是梦。
“原来。。。。。。这不是梦。”念清歌断断续续的说,凝着白色的墙壁,心中有说不出的凄凉。
“你的噩梦过去了。”离辰逸温柔的替她撩起额间细碎的发丝:“本王会带你逃出噩梦,本王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
那些痛那么的真实,真实的让她窒息,念清歌的眼角流下了眼泪,声音凄凉:“离亲王不是恨我么,若是我死了你不就可以报仇了,你不就可以让他尝尝你失去烟儿的滋味儿了,那你为何还要救我。”
垂着睫毛,念清歌别过头去,混身止不住的颤抖。
“本王后悔了。”
离辰逸的沉香气息以一种全新侵蚀着念清歌的鼻息,他俯下头,淬不及防的凑近她的耳畔,撩起她的发丝,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懊恼:“本王。。。。。。爱上你了。”
因为爱上你了,所以才后悔了。
因为爱上你了,所以不舍得利用你报仇。
因为爱上你了,所以你不忍心看你受伤害。
尴尬的气氛凝在空中,二人呼吸教缠的声音清晰可闻,离辰逸轻叹一声:“起来喝药吧。”
念清歌微微一愣,离辰逸将她扶起来,伸长了手臂想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念清歌的视线不经意落在自己宽大的月白色的中衣上,她心里一紧:“我的衣裳谁给我换的。”
水眸撞上离辰逸黑曜的眸子,念清歌慌乱的闪开视线,小脸滚烫,抿着唇默不作声。
一碗汤药喝的念清歌干呕不止,她剧烈的咳嗽,离辰逸温热的掌心替她顺着后背:“慢慢喝。”
念清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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