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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美人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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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皇后娘娘应了一声,想了想,补充道:“桂嬷嬷,一会儿你去婉昭仪那里看看,看看可否能帮上什么忙。”
桂嬷嬷拂了拂身子:“是,娘娘。”
*
琉璃殿。
朱红色的殿墙上爬满了藕荷色的牵牛花,那微张的盛开的花骨朵好似一个个小喇叭。
宫殿虽然没有翊坤宫磅礴大气,也没有百里殿奢华富贵,但却是清雅别致,看起来温馨至极。
琉璃殿中央是一个偌大的淡青色的琉璃池,周围浮萍满地,但因常年没有妃嫔在这里住所以变的干涸不已。
德公公跟在念清歌身后,望了一眼那琉璃池,解释道:“婉昭仪,待你住进来后,奴才就差人把这琉璃池添满水,平日里您可以养几条金鱼来赏玩。”
“多谢德公公。”念清歌拂了拂身子,甚是喜欢这琉璃池。
德公公待她观赏了一圈琉璃殿,念清歌对这个清雅的地方颇为满意,时不时的点头笑笑。
“婉昭仪果真是国色天香。”德公公称赞道。
念清歌浅浅一笑:“德公公过奖了,国色天香是形容皇后的,清歌不敢居要。”
德公公想了想:“婉昭仪,前些日子奴才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昭仪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奴才斤斤计较。”
现在的她已然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巴结的人自然也就多了,念清歌柔和一笑:“德公公言重了,德公公也是实行自己的分内之事,哪里谈的上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呢。”
一听这话,德公公松了一口气,觉得她比那刁蛮的百里芷好相处太多了,于是,笑脸盈盈的继续陪着念清歌转悠着。
半盏茶的功夫。
琉璃殿外来了一拨宫女,宫人们。
转眼间,他们来到了念清歌跟前儿,跪在地上行叩拜大礼:“奴婢(才)等参见婉昭仪,小主吉祥。”
念清歌望着他们对自己叩头,有些不大习惯,连忙上前虚扶了一把:“大家快快起来。”
德公公上前拦到,附在她耳边说:“小主不必这样,他们是皇上指来侍候你的,就要对你言听计从,尊卑有序,你也要拿出小主的架子,这样一来他们日后才不会欺负你,反而会对你忠心耿耿,尽心尽力。”
念清歌点点头,这后宫之中竟然说法如此之多,她初来乍到有些不懂,只好由着德公公来。
德公公上前招呼了两个宫女让她们靠前,念清歌打量了一眼,她们是众宫女中相对来讲颇为出色的,长得清秀可爱,看着踏实稳重。
“婉昭仪,她叫沛柔。”德公公介绍道:“她今年17岁,为人机灵,特指给婉昭仪做贴身宫女。”
那个唤作沛柔的小脸尖尖,果然是一副机灵模样,她嘴巴甜甜拂了拂身子:“奴婢沛柔参见小主,小主万福金安,以后有何吩咐尽管差奴婢来做,奴婢定对您忠心耿耿。
念清歌见这丫头伶俐可爱,柔柔一笑:“起来吧。”
德公公将另一个宫女拉了过来介绍道:“婉昭仪,这个叫之桃,今年16岁,虽然年龄小一些,但是人特实在,踏实,肯干,也是你的贴身宫女,和沛柔一起服侍你。”
那个叫之桃的是个小圆脸,有点婴儿肥,她怯怯的拂了拂身子:“奴婢之桃参见小主,小主吉祥。”
人确实是老实,没有沛柔嘴甜,激灵,会巴结,不过看起来确实是靠得住的善良的宫女。
沛柔和之桃两个人站在了念清歌的身后,一左一右。
德公公招呼了一个年纪有些大的嬷嬷到前面来:“崔嬷嬷,这位便是婉昭仪了。”
那个崔嬷嬷长相慈祥,眉眼低顺,不同于往日冷宫中的白嬷嬷,念清歌看着她感觉特别的亲切,微微一笑,那崔嬷嬷也是实在性子,一拂身子:“奴婢参见小主,小主以后叫我崔嬷嬷就好。”
“好,崔嬷嬷。”念清歌道。
紧接着,一个身着太监宫装,长相斯文,年纪轻轻的公公上前,一摆袖袍,跪地参拜:“奴才小轩子参加婉昭仪,小主吉祥。”
念清歌觉得他像一个小猴子,掩着帕子忍俊不禁:“小轩子?名字倒是很好听。”
“谢小主夸赞。”小轩子道。
德公公指了指他:“婉昭仪,你也可以叫他轩公公,别看他长得年轻,但在宫中做了许久了,昭仪若不嫌弃,奴才做主让他做琉璃殿的太监总管吧。”
念清歌望着他点点头:“他很讨人喜欢,德公公决定就好。”
话落。
那小轩子兴奋的再次参拜:“多谢小主,多谢小主,奴才以后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一行人都有了各自的职责和岗位,在德公公的命令下纷纷去打扫了内殿。
念清歌摆弄着宫墙上的牵牛花,德公公上前说:“婉昭仪若是不喜欢这花儿,奴才命人弄下来。”
牵牛花——又名朝颜花。
清晨花开,傍晚花谢。
在后宫之中,嫔妃们个个厌恶这花儿,觉得十分晦气。
念清歌的小手点了点它娇嫩的花瓣儿,柔声道:“不必了,我觉得这花儿挺好看的。”
见她如此,德公公也不好说些什么,才要转身去看着那帮宫人们,念清歌清雅的声音缓缓传来:“德公公,请问这个琉璃殿以前是谁住的?”
闻言。
德公公怔愣了一下,有些含糊其辞:“这宫殿一直是空着的,婉昭仪安心居住便好。”
说罢,他转头吆喝着:“那里那里打扫的认真些。”
念清歌疑惑的望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德公公在刻意隐瞒些什么。
人多力量大。
半晌。
琉璃殿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整洁明亮,一尘不染,温馨舒适。
德公公见一切打点妥当后便退下了。
一盏茶的功夫未到。
桂嬷嬷便踏入了琉璃殿,在门口守着的小轩子见来人上前寒暄:“桂嬷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皇上把你指到这儿来侍候了?”桂嬷嬷问道。
“是啊,桂嬷嬷里面请。”小轩子热情的说。
念清歌恰巧在认真的凝着一个泛旧的,被人丢弃的十字绣,那十字绣上绣着的是一对鸳鸯戏水,只是,令人奇怪的是这两只鸳鸯各自少了一只翅膀,诧异之极,桂嬷嬷的手将那十字绣抽了出来扔到了一边,道:“小主娇贵,岂能碰这等脏物。”
她闻声回头,见来人些许疑惑,貌似从未见过她,桂嬷嬷似也是看出来了念清歌的心思,朝她拂了拂身子:“奴婢参见婉昭仪,奴婢是翊坤宫的桂嬷嬷。”
桂嬷嬷自报了家门,念清歌有些惊愕:“原来是皇后娘娘的嬷嬷,恕清歌眼拙。”
“无妨。”桂嬷嬷道:“奴婢今日奉了皇后的命令前来看看小主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念清歌温和一笑:“多谢桂嬷嬷,多谢皇后娘娘的美意,现在这琉璃殿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桂嬷嬷环视了一圈琉璃殿,自言自语,颇有深意道:“时隔多年,没想到这琉璃殿竟然还能在活起来。”
念清歌望着桂嬷嬷感叹的模样,疑惑问道:“嬷嬷说什么?”
“唉,没什么。”桂嬷嬷岔开话题,从袖袍里拿出来一个小瓷瓶,递给念清歌:“小主,这是皇后娘娘特意让奴婢送来的上好的金疮药,你让宫女帮你涂一涂吧,别可惜了这张脸蛋儿。”
念清歌也没矫情接过那金疮药:“清歌谢过皇后娘娘。”
“恩。”桂嬷嬷应道:“那奴婢告退了,皇后娘娘那边还需要奴婢侍候。”
“嬷嬷请留步。”念清歌唤道,绕到桂嬷嬷面前,将自己手腕上的手镯强硬脱下来:“清歌初来乍到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细软,这个镯子嬷嬷拿去,也是清歌的一片心意。”
桂嬷嬷脸色僵硬,将镯子塞回给她:“皇后娘娘管教的严,不让奴婢接受外人的东西,望小主理解。”
说罢,转身离开。
念清歌只好讪讪的将镯子收起来。
*
时光如沙漏。
眼见着就到了晚膳的时辰,除了桂嬷嬷送来了一瓶金疮药以后,再没有人来送赏,连皇上的赏赐都没有。
念清歌坐在软垫上,手肘撑着侧额,呆呆的望着殿外,也许她是最寒酸的一个妃嫔了吧。
他册封自己也许只是一时的气话吧。
“小主是不是渴了?”宫女沛柔端了一个杯子来到念清歌面前,有些吞吞吐吐:“小主,因为我们才搬进来,一些赏赐也还未到,所以。。。。。。所以奴婢没找到茶叶,只好给小主弄了一杯清水,要不小主先凑合喝一口别渴坏了自己。”
念清歌抬眼望了一眼那茶杯,看沛柔有些为难的模样,释怀一笑:“无妨,我也不大爱喝茶水,清水蛮好的。”
说着,她便捧着那温热的清水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她是真的有些渴了,不一会儿便将那清水喝的空空如也,沛柔拎起茶壶:“小主,奴婢再给您倒一杯。”
“好。”念清歌笑笑。
沛柔一手执杯,一手执壶,壶擎在空中却倒不出来一滴水,沛柔尴尬极了,连忙跪下:“小主恕罪,奴婢。。。。。。奴婢不知道这里面就这么一点水。”
清歌微微一愣,起身将她扶起:“无妨,沛柔你快起来,我不怎么渴,刚才喝了那杯就够了。”
她的话纯粹是在安慰沛柔,沛柔起身,伫立在一边,念清歌望了一圈琉璃殿,疑惑问道:“沛柔,你可看到之桃了?”
沛柔摇摇头:“奴婢没有看到。”
“哦。”念清歌应道,琢磨间,沛柔欣喜的指着殿外匆匆跑来的之桃:“小主,之桃回来了。”
之桃一路小跑来到念清歌面前,长长的裙摆折起,里面装着东西,之桃气喘吁吁的将裙摆里的东西一股脑全部倒到了桌上,里面有苹果,有鸡蛋,还有一些糕点。
“小主快吃吧。”之桃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道。
“之桃你这些是从哪儿弄的?”念清歌疑惑的问:“我记得这琉璃殿里什么食物也没有。”
之桃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小主就别管了,赶快吃吧,小主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小主会扛不住的。”
念清歌秀眉一簇:“之桃,你若不说这食物是在哪儿弄的,我是不会吃的。”
之桃心眼儿实在,不会说谎,一拂裙摆跪在地上:“回小主,这是。。。。。。这是奴婢在水离殿的御膳房里拿的。”
“。。。。。。”念清歌惊愕不已,声音有些温怒:“之桃,你这是偷窃!”
之桃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摆手:“小主,奴婢知错了,那时无人看见,小主赶快吃了吧。”
“我不吃!”念清歌分贝提高:“之桃,今日的事我就当做不知道,你赶快把这些送回去!”
“小主,我不送。”之桃倔强:“小主一天没吃东西,也没人赏赐,小主的身子会饿垮的。”
念清歌气的小脸儿涨红:“你若不送,今后就不要在我身边侍候了,你便不是琉璃殿的人。”
说罢,念清歌便进了内殿。
沛柔给之桃使了一个眼色,小轩子上前劝她:“之桃,你赶快送回去,小主真生气了,她若不要你了,你可别回来哭。”
留下之桃一人在那里,她思忖了一番,最终站起身来,将那些食物又放回了自己的裙摆里,兜成了一个大口袋跑了出去。
*
水离殿。
离妃如水仙花的小脸儿蔫蔫的,打不起来一丁点儿的精神,山梅赶忙扶住她:“娘娘,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奴婢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
“本宫有些乏了。”离妃气若游丝的靠在软榻上:“山梅你去御膳房给本宫煮一杯牛乳茶吧。”
“是,娘娘。”山梅领命而去。
之桃鬼鬼祟祟的来到了水离殿的御膳房门口,左右环视了一圈,见一个人也没有便想着进去将东西还了。
“你是谁?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山梅突如其来的厉喝吓的之桃一个哆嗦坐在了地上。
山梅快步追了过来,将她堵在那里,不让她有逃走的机会:“你谁啊,来这儿干什么?”
之桃捂住自己的脸:“我。。。。。。我走错了,我马上离开,马上离开。”
“不行!”山梅蹲下,上手去撕扯她的裙摆:“今天我非要看看你是谁。”
之桃挡,山梅撕。
三番五次下来,之桃的裙摆还是被山梅撕了下来,那裙摆里的食物全都滚在了地上,山梅惊愕的指着她:“好啊,原来你是来水离殿偷东西的,你个小贼,你个小偷,你个不要脸的,你是哪个宫里的?”
之桃怎么可能说实话,紧咬着牙:“我不知道,我没偷东西,你不要诬赖我。”
“你没偷东西你裙摆里怎么全是我们水离殿的食物。”山梅昂着脖子跟她辩论着。
之桃头脑一热,口不择言:“没偷就是没偷,我是来还的。”
话说完,之桃就后悔了,这简直就是不打自招啊。
山梅一喜,扯着嗓门开始叫人:“来人啊,抓小偷啊,抓小偷啊。”
一嗓子下来,水离殿的宫人通通围了过来,将之桃围了个水泄不通,她恐怕是逃不出去了。
“把她带到娘娘那里去。”山梅吆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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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一切都是臣妾怂恿的
水离殿。
山梅为首的宫人们将之桃押到了殿内,卧塌歇息的离妃听到异响不免心生烦躁,撩开纱幔轻声唤着:“山梅,山梅,是你吗?”
山梅闻声赶过去,替离妃将木蹄鞋穿好:“娘娘,奴婢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外面何事如此喧哗?”离妃揉了揉酸胀的额头问着。
“回娘娘,奴婢方才去御膳房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小贼在偷东西。”山梅细细道来。
离妃秀眉一簇,精致的小脸儿上凝着一抹疑惑:“小贼?是哪里来的小贼?”
按理说这水离殿安全性极高,是不会轻易闯入刺客,小贼之类的。
“随本宫出去看一看。”离妃清雅的声音自唇瓣儿而出。
“是,娘娘。”山梅细心为离妃上妆,上冠,着衣后扶着她迈着玉步来到了殿外。
水离殿的宫人们统统上阵,将之桃制服在那。
碎玉珠子缠成的珠帘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来的五彩光环笼罩在别致的水离殿内,离妃一袭清雅的翠绿裙摆撩过珠帘,缓缓而出,径直坐到软垫上,山梅奉上了一杯温热的雨前龙井。
离妃执起茶杯,用茶盏浮了浮,吹了吹,轻轻一闻,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茶香萦绕在舌尖,她那双清澈的眸子才辗转落到地上跪着的之桃身上,她声音蕴着抹肃冷:“你是哪个宫里的?”
之桃怎能将说出自己的宫殿,这样一来不就把小主也给连累了,她的嘴巴很严实,猛摇头:“奴婢哪个宫里的也不是,只是饿了路过水离殿的御膳房只好进去偷点东西吃。”
拙劣的借口让离妃没有半分可信度,她凝着之桃,这个婢女看着怪眼生的,她貌似没有见过:“你当真不说?”
之桃倔强:“奴婢方才说的句句属实。”
离妃也毫无办法,在宫中谁人都知道她性子温和,温良无害,她又怎能动用私刑,将山梅唤到跟前儿,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山梅连连点头,而后离开了水离殿。
“把她放开吧。”离妃淡淡道:“她孤身一人,若传出去该觉得我们水离殿仗势欺人呢。”
“是,娘娘。”押在之桃肩膀上的无数个手全部撤掉,只留了两个人在之桃身后。
紧张的气氛渐渐凝固起来。
之桃的手心里溢满了汗水,抬头望了一眼离妃,她平静如水,这样一来弄得之桃愈发的害怕了。
时辰一点一点的过去。
水离殿闪过一抹明黄色的光芒,离妃的视线落在匆匆而来的离漾身上,心中一暖,在关键时刻他还是最关心自己的,想到这里,离妃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玉步款款来到殿门口,拂裙而跪:“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妃快起。”离漾亲自将她扶起,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与她一同来到软垫前:“听山梅说你殿中闹了贼?”
离妃的小手被他握在手心里极有安全感,声音温柔如水,蕴着小女人的气韵:“是山梅去御膳房时碰到了,皇上也知道臣妾的性子不适合拷问宫人,所以一直也问不出来什么。”
“朕知道。”离漾安抚着她:“朕来问。”
“多谢皇上体恤,总是麻烦皇上,弄得臣妾不好意思了。”离妃眼底蕴着一丝丝愧疚。
离漾朝她摇摇头,给了一抹温暖的笑容。
“你叫什么?”离漾的态度转变的很快,前一时辰热情似火,后一时辰冷若冰寒。
之桃听到那冷肃的声音心里一紧,不敢抬头去看离漾,跪在地上:“回皇上,奴婢叫之桃。”
“之桃?”离漾呢喃道,又问:“你是哪个宫的?”
之桃死咬着唇瓣儿不吱声,离漾见死活撬不开她的嘴有些温怒,一旁的德公公陡然绕到离漾面前:“回皇上,这之桃是琉璃殿的,是奴才今儿给新指过去的宫女。”
“琉璃殿?”离漾重复,似是在努力的回想着这个陌生的宫殿。
德公公叹了一口气:这婉昭仪在离漾心中的地位还是差那么一些啊。
但他还是面上不动声色的提醒道:“回皇上,是今儿个您新封的婉昭仪的住所。”
“婉昭仪。”离漾喃喃道,脑子里划过念清歌那张素白的小脸儿:“朕想起来了。”
德公公点了点头。
离妃心里一横,紧接着插了句话:“是妹妹宫里的人,皇上那便算了吧。”
“你为何来水离殿偷东西?”离漾面容严肃,询问的声音提高了些分贝:“是不是你家主子让你来的?”
之桃一看自己的身份败露,吓的手心出了一层的汗,急忙摆手解释:“皇上明察,皇上明察啊,奴婢是自己要来的,我家小主从未让奴婢来偷东西。”
离漾才想发怒,大掌便被离妃握住,她温柔劝道:“皇上,还是算了吧,妹妹毕竟是个新人,也是个新册封的,许是不懂规矩呢,臣妾就当做这件事情不知道。”
“不行。”离漾果断道:“国有国法,宫有宫规,才册封了妃子就指使手下的宫女偷吃食,那以后还不反了。”
“皇上息怒。”离妃急忙从软垫上下来跪在地上:“皇上要保重龙体,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水儿,你起身。”离漾伸出一个手掌将她拉起:“这件事你受到了伤害,朕绝对不会姑息!”
说罢,离漾起身:“德公公。”
德公公心神领会,尖细的声音扬起:“皇上摆驾琉璃殿。”
*
琉璃殿。
阳光的光晕慢慢的降落,悄悄的躲在了山头,念清歌小睡了一会儿,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耳边好像响着阵阵的嘀咕声,望了一眼阁窗外渐渐昏暗下来的天空,轻声唤着:“沛柔,之桃。。。。。。”
“小主,您醒来了?”沛柔听到念清歌唤她急忙赶来。
念清歌全身酸痛,有些不舒服的伸展着手臂,沛柔上前替她揉捏着:“小主,这踏还未铺上软垫子和锦被是不是睡的不舒服?”
“没有,挺好的。”念清歌浅浅一笑,不想计较那么多,毕竟皇上没主动来赏赐她东西她也不能巴巴的厚着脸皮去要不是:“睡一睡硬点的chuang踏对身体还有好处呢。”
“小主你人真好。”沛柔觉得她不是那种端架子的嫔妃。
念清歌望着那半根燃着的蜡烛,忽地想起什么:“沛柔,之桃呢?东西还回去了吗?”
“回小主,还。。。。。。还回去了。”沛柔吞吞吐吐道。
“哦,那就好,她人呢?”念清歌询问。
沛柔的眼睛转着:“她人。。。。。。她人应该在院里吧。”
“我还在想是不是今日我说的话太重了,让她乱想了。”念清歌有些内疚,她待人一向温和,今天也是事赶事赶到了一块儿所以才不得已把话说重的:“我出去看看。”
沛柔一听急忙拦住她:“小主,你不要去了,一会儿之桃就进来了。”
念清歌见她眉头紧皱,面有忧愁,神色慌张,意识到事情不是那么的简单,声音有些严肃:“沛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快告诉我。”
沛柔见眼巴前已经瞒不住了,‘扑通’跪在了地上:“小主,小主,之桃自从晌午去了水离殿就再也没回来。”
闻言。
念清歌的心猛地悬在了空中。
她才入宫册封第一天就发生了宫女失踪的事情,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她焦灼不堪:“你。。。。。。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沛柔哽咽:“小主在歇息,奴婢不忍心打扰小主,小主该怎么办啊?会不会让离妃娘娘抓起来了?”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念清歌脑海里闪过离妃那副清雅的模样,总觉得她不是那种刁钻狠辣之人,她从塌上站起,来回踱步,思来想去,最终决定亲自去一趟水离殿:“沛柔,我要去水离殿。”
“小主,奴婢陪你一起去。”沛柔上前扶着她。
“好。”念清歌应道。
二人从殿内走出殿外。
德公公那尖细的声音便从远至近缓缓传来:“皇上驾到,离妃娘娘驾到。”
二人同时驾到如晴天霹雳一般砸在了念清歌的头上,她顾不上什么,赶紧跪到殿门口,小手扶地:“臣妾参见皇上,参见离妃娘娘。”
离漾居高临下的扫了她一眼没有作声,没有扶她起来,也没有让她起身。
离妃望了一眼离漾阴沉的面容,对念清歌柔柔一笑:“妹妹快起。”
念清歌依旧跪在地上,离漾还没有放话儿谁人敢起身?
离妃见她如此固执望了一眼离漾,离漾一甩衣摆牵着离妃的手径直走到正厅前坐下来,声音冰寒:“不用起,一会儿还得跪着。”
闻言。
念清歌的心彻底沉入了海底。
“德公公,把人带上来,问问婉昭仪这是不是她琉璃殿的人。”离漾的视线落在殿外,淡淡道。
片刻,之桃便被押了上来。
“小主。。。。。。”之桃小声唤道。
离漾声音冰寒:“婉昭仪,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琉璃殿的人?”
念清歌细弱如蚊:“回皇上,是。”
“大点声儿!”离漾动怒。
念清歌吓的一个哆嗦:“是。”
“念清歌!”离漾干脆直呼其名:“你好大的胆子,才被册封第一天就怂恿自己的宫女去水离殿偷东西!”
“我没有!”念清歌反驳道。
离漾一向最厌恶和他对着干的人,声音萧冷:“你没有?你竟然还敢抵赖!”
“皇上,我。。。。。。”琉璃殿不算太明亮,但也足以看清了离漾对自己的厌恶和清冷,她的心微寒,话说到一半儿干脆不解释了。
“后宫从未出现过偷盗的事情,你来后宫的第一天竟然出现了如此丢人现眼的事情而且还敢做不敢当。”离漾落地有声的声音让人大气不敢喘:“今日,朕就要给你们琉璃殿一点惩罚,以示警戒!”
说罢,离漾肃冷的声音下了命令:“德公公,将宫女之桃拖出去杖打二十,看她是不是还嘴硬!”
这不但是杖打之桃,而且也是给念清歌一个下马威啊。
念清歌神情焦灼,上前求情:“皇上,请你放过之桃。”
离漾面容毫无波澜,离妃抓住他的手臂:“皇上,就放过之桃一次吧,你瞧,都把妹妹吓坏了。”
“水儿,你别管。”离漾责备的语气里却透着chong溺。
话说着,之桃早已被拖出去,扔在了长椅上,几个小公公前后的压住了之桃,一个稍微魁梧的公公手里握着木仗挥起,重重的打了下去。
“啊——”凄厉的惨叫声迅速的蔓延至空中。
念清歌听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哭声凄凄的跪爬着来到了离漾跟前儿,抓住他的龙靴:“皇上,皇上不要再打之桃了,一切。。。。。。一切都是臣妾的怂恿的,皇上若是想责罚就责罚臣妾吧。”
离漾的大掌擎在空中,德公公心神领会。
那木仗闷打的声音戛然而止,之桃从长椅上滚了下来,蔫蔫的朝殿内爬来。
离漾一脚踢开念清歌的小手,居高临下的凝着她:“念清歌,不要以为朕册封了你,赐了你琉璃殿你就可以为所欲网,无法无天,后宫里还有皇后娘娘,还有离妃,还有百里贵妃,她们在后宫多时还从未做出过如此让皇家颜面尽失的事情。”
一席话说的念清歌小脸儿滚烫,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沛柔实属看不下去了,连忙跪在地上替念清歌解释:“皇上,我家小主不是那种人,琉璃殿从早上到现在什么赏赐的东西都没有,我家小主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晌午睡的还是硬塌。”
“沛柔,闭嘴。”念清歌阻拦道。
离漾龙眸愈发的深邃:“我在跟你们主子说话有你什么插嘴的份儿。”
沛柔讪讪的退到了一边。
念清歌的小手死死的抠着地上,不敢想象接下来又会有什么暴风骤雨。
一道温柔细腻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妹妹,你若没有喝的,吃的东西,你大可以来本宫这里来要,你真的不该做出这番事情,这在后宫可是大忌啊。”
她垂着头,现在,解释也是错,不解释也是错。
罢了,罢了。
顺其自然吧。
当事情已成定局,所有的话都是一张白纸。
“你是嫌朕没有赏赐你东西?”离漾冷冷的质问的话传来。
“臣妾不敢。”念清歌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敢?”离漾讽刺的话再次吞噬着她的自尊心:“你念清歌竟然还有不敢的事?”
她死死的咬着唇瓣儿,直到舌尖儿有一股子血腥味儿蔓延至口中,她的委屈,她的苦衷全部和那血腥味儿咽进了腹中。
“臣妾。。。。。。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让皇家颜面尽失的事情,臣妾定会好好严守律己,也会好好管教手下的宫人们。”结束吧,结束吧,快让这一切结束吧,念清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根尖锐的针扎在了自己的心头。
离漾见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心中的温怒渐渐消弭下去,绕过念清歌环视着这打扫干净,简单摆放的琉璃殿。
离妃乖巧的跟在身边,望着依旧跪在地上的念清歌,借着微弱的烛光看清了她身上的白裙。
她竟然还敢穿着,面容虽未有任何不情不愿,心底早已咬牙切齿。
“妹妹,本宫那里有几身新衣裳,回头本宫让山梅给妹妹拿过来。”离妃的嘴角散发着温良无害的笑容,温和的说着。
念清歌忽地想起些什么,望了一眼自己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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